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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吃了,不过那个我要吃。”小蒋看到红烧肉了,看上去肥瘦相间,烧得红通通的,油光光的。不禁心里痒痒起来,指着眼巴巴的看着楚蕾。

“不可以,您血糖太高。”楚蕾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挑了一条蒜香的鲳鱼递给他,“其实这个您都不许吃,不过算了。”

小蒋坐下用手拎着鱼尾咬了一口,将就的点点头,眼睛还盯着红烧肉。

大家看小蒋一点官威也没有,都傻眼了。目前感觉上,自己这些人比不上阿伯眼里的红烧肉。

“吃饭,自己盛啊!”楚蕾看着发愣的大家,拿碗盛饭,递给了林义雄,“要吃什么菜自己盛。”

林义雄这才恍回神来,端碗去添菜。每个菜盆里都有一只长柄的炒勺。林义雄带了头,大家也就自己拿碗盛饭,添菜,人手一碗的端着吃,因为没有要吐刺剥壳的麻烦菜,大家倒是吃得很畅快。

楚蕾也不说话了,专心吃饭,饿死她了。今天忙,都忘记自己中午吃的啥了,下午茶也没吃,到现在,妈的,政治人物还真不好当。

“蕾姐,你吃肥肉?”小男孩惊呼着,看着楚蕾一大块红烧肉扔去嘴里,也不像其它女孩会把肉皮吐出来。

“红烧肉当然得吃肥的?特别是女孩,肉皮子最好了,里面有胶原蛋白,是可以抗氧化,防衰老,美容圣品,其实怕胖的,跟我似的每天跟着这位阿伯东跑西颠的,想胖都不容易!”楚蕾顺便把小蒋一指,小蒋侧过身子不理她。

女孩们迟疑的看看楚蕾光滑健康的肌肤,想想肥肉和肉皮也不吐了,嚼嚼味道还真的挺好的。

“你家厨子不错。”另一男孩含糊不清的说道,满嘴的食物。

其实现在大家都困难,一般的下层百姓,平常吃肉,吃鱼是有次数的,而像楚蕾这样,送上大盆的肉,大盆的鱼,大盆的烧虾仁,对于这些正在长身体的男孩们来说,怎么都好吃了。

“我家才没有呢!你们运气不错,我老妈今天从高雄回来,不然大家哪有饭吃。”

楚蕾笑了笑,含糊的说道。如果不是知道老妈回台北还真是难办了,不然她就得去饭店定餐,那似乎就不够亲民,让这些草根出身的本土孩子们心生距离感的。

“千金小姐…”吕大姐果然很会抓机会。

“莲姐,拜托,吕家在南部也士族。”楚蕾叹息了一声,喝了一口汤,打了半天的口水仗,真是累死她了,“将来咱们到吕家的地盘开会了,让莲姐请吃饭。”

大家一齐叫了一声,‘好!’

“…”吕大姐一怔,张张嘴,又闭了回去。说下去就是她不干脆了,楚蕾现在表现得明确,这在台北,算是她的地头,请吃饭,没什么可说的。

“来,喝汤,咱们吃完了,再继续,顶多我不回去了,改陪我阿公吃早餐好了。”楚蕾笑着捧了一碗汤给她,打嘴仗是一回事,可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女人。吕大姐得了梯子,也就算了,安静的吃起来。

楚蕾回头看看捧着鱼和红烧肉在吃的小马哥,开起了玩笑,“小马哥,你也不怕胖?”

“没关系,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小马哥难得幽默。

下面几个女生喷笑了,看帅哥说自己有女友虽然有些伤心,但因为有了女友,于是可以放心长胖的帅哥还真是可爱。

“唉,行政院的面子都被你们丢光了。”宋某也不是傻子,多好的亲民的机会,忙叹了一口气,故意说道。

“行了,行政院哪里还有面子?”小蒋白了宋某一眼,看炒虾仁不错,自己又舀了一匙,点点头,“张家的厨子是不错,比我的好。”

“我妈做的更好。”小男孩听到了,强调了一声。

“你妈又不能给我做?”小蒋白了他一眼,给他舀了一大匙红烧肉,“你妈做得好,你还这么瘦?多吃点,像我得了糖尿病,他们啥也不让吃!”

“我算高了,我爸爸还矮!”小男孩悲愤的咬着肉。

小蒋哈哈大笑,大家看小蒋与小男孩的对话,跟着一起笑了起来,第一次,他们知道,也许真的不同了。

小蒋吃完饭就走了,反正自己在这儿人家也不会说啥,跟大家打了个招呼,笑容满面的离开,就好像,他真的只是来混饭吃的。

林伯收拾了,并转告楚蕾,阿公等她回去消夜。

“蕾姐,平时你就跟院长这样?”小男孩一直跟阿伯坐得近,觉得跟自己想像中的完全不同。

“我们都这样啊!院长又不是三头六臂,有时也跟小孩子一样,小马哥更是没正形,不过他们人都很好。”

“那么,初蕾,你是不是希望我们能给政府一点时间,他们在努力的改变,只是需要时间?”林义雄想想说道。

“对,我不否认很多时候,不是我们能想做,就能做的,即使是院长,也有很多的不得已,不然我也不会说,自由是相对的,没有人真的能得到绝对的自由。社会的进步也是渐进式的,看看西方的民主进程可是进行了几百年,我们怎么可能抱着一夜改变心态来做?先搭起一个架构,然后一点点的转换大众的思维方式,最终,我们会真的走向法治、民主。”

“可是你不会做下去,你要回去做十月新娘。”吕姐姐看着她,眼里不再是挑衅,而是惋惜了。楚蕾喜欢这眼神,至少此时的她还不够激进。

“我真的很想、很想跟我未婚夫结婚,知道吗?我们想单独找个地方独处都不行,很可怜的;再就是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用处,相反,你们才是真正的精英、是斗士。我会永远支持大家,当然,我支持的是,只要你们真的是为台湾的老百姓做事,我就义无反顾的与大家站在一起。”

保密不密

大家都笑了,谈话很顺利,于是楚蕾终于赶在了十二点以前,回到家。

“阿公,我想死你了。”进门就抱阿公,然后被有根拎了出来。

“想阿公了,也没说早点回家?还真是忙啊,不到十二点,人影都没见。”

“唉!闻着伤心,见者流泪,我现在过得就不是人过的的日子,阿公,你养我吧!”楚蕾靠着阿公的肩,表情是欲哭无泪。

“嘿啦,嘿…”阿公正准备拍胸脯时,有根瞪了他们一眼,这一老一小在一块就没正形。

“阿爸,别被她骗,真的累,就不会对着那么多学生慷慨陈词了!”有根拦住了父亲的话头。

“您也去了?”楚蕾忙坐直了身子,看着有根。

“我也去了!”念苹白了她一眼,坐下就开始唠叨,“一家人等你吃饭,结果不回来吃就算了,还要四十份饭菜!我们上哪给你弄?打电话到古家,让古家公司的饭堂做的。想想我和你叔叔就说,给你送饭,顺便看看你开啥会吧!结果你还真能说。蕾蕾,你跟那些人有什么可说的?只干一年,只干一年!做多错多,你个笨蛋!”

说到最后,直接用手指戳楚蕾的额头,快跟包租婆一样了。楚蕾同情的看了有根一眼,有根根本不理她,接着念苹的话题继续。

“就是,只打算干一年的人,去跟学生,还有那些反对者为伍做什么?”有根也痛心疾首,林义雄在南部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所以在有根看到坐在楚蕾身边的是他时,着实吓了一跳。

“这叫政治思想工作,不能光做不说,也不能光说不做。院长倒是注意,但方法不对,而且很多时候不是他一个人能说得算的。刚刚那些人中,有几位是我很敬重的,我不想他们被偏激的思维真的伤害到,若是祸及家人就更没天理了。”楚蕾叹了一口气,如果今天的坐谈,能救回林家大几口子的命,那么就值了。

“对了,院长后来也到了,今天谈的效果很好,就算真的只做一年,我也希望能真的尽量多做一点,做好一点。”楚蕾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喉咙都说哑了,效果能不好吗?

“如果你有兴趣继续做下去,我会和古老谈的,不用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有根顿了一顿。

“不要,我只是完美主义者,等我真的嫁人了,只怕也是这么累的,因为我总想着做到最好。”楚蕾叹了一口气,自己迟早得被自己这个性害死,凡事力求最好,也不管能力够不够,看来还是执着了。

“那就活该了。”念苹白了她一眼。

想到刚刚在走廊上,小蒋已经在那儿了。他们一起听着初蕾在演讲,念苹倒是知道初蕾口才不错,不然当年也不会把致中说得哑口无言了,但今天,她的感受又不同了,这是自己的初蕾吗?

一个政治人物的初蕾,在对手面前,就是这个样子?他们和小蒋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就默默的离开了,回家的路上,有根长叹一声说,蕾蕾很适合政治。

第二天回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老大招见,楚蕾才想起,也对,昨天老大有说有事找自己,但没说啥事就走了,可能现在就要来说了,忙放下东西上楼报到。

老大,宋某,小马哥,还有机要秘书都在,一一打了招呼,她按指示坐下,等着老大开口。

“夏小姐,你知不知道,没有经过安全部门的许可,您和林义雄,吕X莲他们见面是很危险的事?”结果开口的是机要秘书,他是个神秘的人,平常并不多话,有时谈事时,他也不在,楚蕾与他并不熟悉,转头就能把这位二号人物抛在脑后,一点也想不起他的样子,现在她明白了,因为他负责的是安全,所以神秘、

“对不起,第一,我不知道我出门见朋友要向安全部门报备,再说,我到哪了,您是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楚蕾烦了,暗讽了一句,结果小马拉拉她的衣角。

楚蕾吸了一口气,放缓声调,“其次,我并不知道我要见的人中有那两位,更不知道,那两位也被监控了。”

楚蕾还真是气着了,现在知道为什么小蒋昨天赶去了。只怕是安全部门昨天看到这些人集会,想要采取措施,结果却发现自己在他们中间,于是不敢动弹,只能向上汇报,再后来,一直报到小蒋那儿。小蒋也不知道自己会和学生,反对党领袖会面,但对她多少还有一些信任,于是就跟过来看看。若不是那点信任,只怕自己和那些人一起,就要遭遇一次传说中的‘白色恐怖’了。

“行了!有什么可吵的,昨天初蕾也是无心之矢,但倒是给我一个新的思路,这么与他们坦然对话也许效果更好、你不是也说,最后林义雄和吕X莲向初蕾妥协了吗!这就是效果。”老大摆摆手。

“不是妥协,而是他们给了政府时间,只要不对抗,慢慢的改变思想,我相信,他们才是真正的精英阶级。”楚蕾忙纠正,她已经懒得问,后面的话,安全局是咋知道了,眼睛无处不在。

“你开始时说怀柔不对,现在又说监控不对,你说什么是对的?”小蒋没好气起来。

楚蕾低头笑了,摇头,“不知道,反正凭本心做事,虽说‘君不秘则失臣,人不密则失身’。可是太过保密,什么也不告诉民众,也不对。我昨天才知道沟通的重要,我们要告诉台湾民众,我们这些外省人是带着粮票来的,我们可没有侵占他们的利益。”

“而且,十大建设如果没有退台的老兵,还有那些跟来的工程技术人员,也做不起来。您要不要开个大会,表彰一下那些部队,那些有功之臣。再做几个专题片,把当年的影像资料整理出来,拿到电视台播给老百姓看。小日本会洗脑,咱们也会。”

“你来做?”

“不!我要做十月新娘,我只提想法,实际我不参与了,您爱做不做,反正跟我又有啥关系?”楚蕾回瞪着小蒋。

宋某摇头,这话昨天她就说了,没想到今天当着小蒋的面又说一次。

“你就那么恨嫁?”

“阿伯!您总不会希望我跟昨天的吕姐姐一样,嫁不出去变女权主义吧!”

小马喷笑!

胁迫

小蒋看着楚蕾,好半天,“傻丫头,想害死启允吗?”

楚蕾不笑了,慢慢的看着小蒋,这是真实的他吗?用启允的命来要胁自己?也对,如果没有启允,自己不就是老实的在这里工作下去,等到下一个让她动心的男人。

“跟你说,就是不会这么做,放心!”小蒋淡淡的笑着,算是安慰她了。

可是那份寒冷却怎么去不了,楚蕾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给我保证。”

“这个谁能保证?我只保证我的人不会。”小蒋看了机要秘书一眼。

“我答应过启允,中文秘书我只做一年。我会如期辞职,但蜜月后,我听您安排。”楚蕾深吸了一口气,瞪着小蒋。

小蒋笑了,点点头。

小马有点同情的看着楚蕾,昨晚从政大出来,三人在车上都不说话,初蕾真的很适合政治,但是问题是,她想过平静幸福的日子。她想结婚,想和爱人一起生活,一起度过以后的岁月。

“怎么看?”小蒋终于开口了。

“夏小姐很睿智,辩才一流,有理有据有节。怎么大专辩论时没见过她。”

“她不是啥时候都能这样说的。”宋某干笑了一下。

“听说她当年骂来找的前男友时,也是把那男的骂得连回话的机会都没给。”小蒋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丫头的心肠不错,骂归骂,也不许人碰,听说那家人要移民了。”宋某笑了笑。

“心肠太好是把柄。”小蒋笑了笑。

宋某脸色一僵,看了小马一眼,小马深吸了一口气,不敢搭话。

“逼太紧不太好吧!古家根深蒂固,再说,让夏小姐知道了,她的性子也不吃素,当初把夏寒山逼成什么样了。还有那个女人不是她关上门说了几句话,就不敢再出来了?真的那样,只怕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宋某看小马不搭话,想想说道。

“吓吓她就成了,我也不会真的把她逼到对立面去。”小蒋闭上了眼睛。

宋某只能闭嘴,这表示,小蒋已经决定了。只能感叹,他不是不想帮初蕾,只是真的帮不了。

楚蕾站起来,客气的告辞,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小蒋的办公室,与之前进来时的意气风发成了两个样子。

“愿意做的,与必须做的是两码事。”小马轻轻的说道。

“性格决定命运,不管愿不愿意,她会努力做到最好,等着看。”小蒋很平静,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楚蕾默默的回到办公室,静静盯着放在桌面上的与启允的订婚照片,小蒋用启允来逼迫自己,也是国民党的老戏码了,可是桥段不怕旧,有用就成了。他没错,的确有用,自己此时就不敢冒险了。只是这种事,用久了,人心哪里靠得住?所以还是毛爷爷聪明,坏事让别人做,片叶不沾身。

冷静,越是这时越要冷静,怎么做?脱不开就不脱,可是小蒋会安排自己去哪?宣传部门还是青年团?都有可能,那么也是时候安排班底,以前是当实习生,觉得反正做不长,于是也不费那个心了,但如果真的要做下去,那就好好做,让自己轻松的做。

想想打电话到政大,约昨天见面的几个熟悉的学生见面,晚上她请吃饭。打完了,她再给机要秘书打,通告了她晚上的行程,约见的对相,公事公办的说完了,直接挂电话,没有第二句废话。

晚上安排的地方不算高级,但干净幽雅,菜也好吃,这次来的全是第一次在李大师那里见过的那批,算是最熟的了。

“蕾姐,有事?”小男孩离楚蕾最近,看着满桌的好吃的,与昨天一比,档次明显要高出很多,这是真的请吃饭,而不是昨天那样的工作餐。

“嗯,想不想毕业之后来帮我?”楚蕾也不废话了,看着这群年轻人。

“去行政院?”

“不,不是,我婚后会去下边的部门,如果那样的话,就得先准备起来,你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自然想先下手为强了。”

小男孩一怔,转头看着大伙,想想不管别人了,“我是没问题了,可是我念完书就要去当兵,能先找到工作我是求之不得的。”

“我服完兵役了,可是我妈让我出国念书。”一个男孩说道。

“对了,前些日子有去英国的名额,我帮你争取,你过会把你的资料给我。”楚蕾点头,马上说道,看向下一位。那是女孩,有些腼腆的样子。

“我没什么用的。”女孩脸一红。

“你细心,你能不能给我做助理,当然想结婚了不想干了,也可以马上走人,办公室的工作非常需要你的细心和谨慎。”楚蕾笑着说道,女孩叫马文是这个社团的总务,平时就是打打杂,没有明显的政治倾向,但内务一流,心细如发。所以楚蕾最早看中的也是她。

“嗯!谢谢蕾姐。”马文点头道谢,毕业了找工作很烦,楚蕾主动提出,又是进政府,自然比去公司那些地方稳当。

“蕾姐,我能干啥?”马文边上的男友苏亮说道。

“你问我?当然是你想干啥?目前我的动向不明,先跟你们打招呼是怕你们被人挖走了,我哭都来不及。刚说了,你们都是人才,无论我去哪,你们都是我需要的。所以毕业了,该当兵的当兵,该进修的进修,除了马文之外,其它不想进修,不用当兵的,我会给你们一笔钱,在全台转转,等我回来,告诉我,你们想做什么。”

“是您给我们钱?”坐在楚蕾左手边的是政大新闻系的严实,敏感的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意思。

“对,在你们没正式进入部门之前,工资我私人出。”楚蕾笑着点头。

“您想圈养我们?”

“不!说白了,我在培养班底,不,这词并不准确。应该说,我在向一些人表明,夏初蕾并不是惟一的,给你们一个舞台,你必善舞!”楚蕾实话实说。

“不是说要做十月新娘吗?为什么改主意?”马文昨天实际是很羡慕的看着楚蕾说自己要做十月新娘时那幸福的神色,而不是像刚刚说得那么疲惫不堪。

“我想结婚,想生小孩,想过平常的贵妇人生。穿得很漂亮的去参与宴会,当社会的米虫,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所以今天我想得很清楚,以前我把自己累个半死,是因为觉得我反正是在玩票,当不得真的,现在玩真格的,孤军奋战就是傻子了。你们就是陪我奋战的战友。”楚蕾轻叹了一声,看着马文,“你放心,我不逼你,你想结婚,想离开我时,我一定送你大礼,欢喜的贺你找到幸福。”

大家不做声了,楚蕾这话很明确,在坐的就是楚蕾的班底,不属于任何的系统,只属于楚蕾。但楚蕾也明确,她会给每个人都以平等的机会,将来也会尽力把他们推向最高峰。这也好,不属于国民党就成了,怎么说,他们也是社团的活跃份子,真的被小蒋收编也说不过去。

在这种气氛下,大家倒也均表示会支持楚蕾,但惟一定下来的就是马文了。这也就够了,反正一时间,楚蕾也用不上这么多人,大家以后看马文的情况,会做出相应的决定。楚蕾完全相信,他们找不到比跟随自己更好的出路。

过渡章节

吃完饭,回了家泡了澡,坐在电话机前,有根装的保密电话,和古老一样,他也选了一个红色的话机,但他没有像古老那样把话机锁起来,大大方方的就放在楚蕾的床头。其实什么叫保密话机,不过是线路不同。有根很聪明,话机下面有个机关,可以切换线路的。拔到了保密线,想想,又拔了回来,拔通了启允在香港的电话。

“今天这么早?”启允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那边的声音透着轻快。

“想你了。”楚蕾轻叹了一声。

“又出事了?”启允可没那么好骗。

“我们要不要分手?解除婚约由你们宣布。”楚蕾半开着玩笑。

其实也许分手是最好的结果,但这样就太‘穷爷了,为了爱而牺牲,说实话,楚蕾早上曾经有一刻真那么想过。但想结婚,想和启允在一起的念头最终还是压制住了分手的决定。

分手的伤害不大吗?张古两家的面子还要不要,自己又得在娱乐版头条上混几个月,然后更残酷的是,自己还得忍受古家的白眼,启允的愤怒,最终看着人家花好月圆,自己形单影只,对月舒怀。妈的,想想都是悲剧,所以,爱他,就让他和自己一起扛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不是!

“唉!实在想做就别辞职了,这两天我也想通了,那工作你喜欢又能做,至于说暴光率的事,到时再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哪就严重到为工作就分手了?”聪明如启允的也不多,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了解楚蕾,于是很快说道。

“拖你下水不恨我?到时要在新闻里找我时,不会怨恨?也许到时我要生孩子了,还得挺着肚子往前冲,也不能管人群中有没有带菌者?”楚蕾拼命想着肥皂剧里的剧情。

“小姐,你要不别干了,改行写小说怎么样?本来就是学中文的,写小说正好。”启允笑了,还能开玩笑,就表示情况还算乐观,他的心略微放松了一点。

“我写的一定比其它人的好,我见多识广。”楚蕾笑了起来,是啊,看过那么多小说,顺便抄一两本,一定惊艳全场。

真是笨啊,从什么政?直接在小说里灭了奶奶,成为新一代美女作家,不是更吸引眼球?唉,人的脑子不够,果然就是这样。

“好容易回来得早,快点睡吧!”启允听她绪好一点了,催促他挂电话了。

“结婚后让礼允去香港吧,再找几个得力的助手给他。”再困难也得说,总不能真到婚礼现场时,再告诉他,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去香港了,咱们度完蜜月我就得上班了。启允那会非得跟自己急不成。

“我知道了。”那边沉默了一会,很多事已经不用明说了,启允已经知道了结果,虽然残酷,但还是轻轻的说道。

“对不起!”楚蕾此时只能无力的道歉,这三个字很不值钱,可是却又不得不无数人重复使用。

“别傻了。快点挂电话,省得到时候,你骂我挂你电话。”启允故作欢快的说道。

楚蕾轻轻的按下电话,但话筒还紧紧的抱在怀里。

蒙头睡一觉,申请请助理的报告便放在了宋某的面前。

“这是你的权限,不用申报。”宋某早就说过,她有权请一个助理,薪水从办务费中扣除。

“还是按规矩办吧!”楚蕾才不上那个当,规矩是一回事,报批是另一回事。

“别跟我们欠了你一样,留下你的方法多得很。”

“他选了一个最差的。”

“可是对你来说,这是最好的。院长只是吓吓你,不然不会告诉你,直接制造一个意外,你根本就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结果你想要吗?我不妨告诉你,当年有一位外交官不愿出使,因为他是孝子,他说父母在不远游。三个月后,老先生和老太太在儿子的陪伴下出门买过年的礼物,出了车祸,儿子养了半年好了,抱着对国家的感恩之心出国去了。初蕾,你是聪明人,院长真的爱惜你的人才,别再赌气,玩政治,你不是对手。”

“我以为那是小说里的情节。”楚蕾面无表情,她看过那本美国小说,七零后疯狂的风靡世界。

“现实远比小说精彩,上帝创造的故事不是你所能想像得到的。”

“谢谢您的提醒,我知道了。”

“院长让我问你,你想去哪个部门,找你感兴趣的地方,也许更能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