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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细细的看看照片,“又瘦了!傻女!斋饭有多难吃!”

“阿爸!”

“晓得了,下次古家小子来了,喔不为难他啦!”阿公不耐烦的摆手,想想还是不平,“敢骂蕾蕾!哼!”

“阿爸,这次是蕾蕾的错了。”念苹没法,轻声说道。

“你做错事,有根何曾骂过你!”

念苹无奈了,自己哪有做错过事?自己不要太完美好不!

而有根则翻着白眼。自己又不是小伙子,他是娶老婆,生孩子,哪里有空跟小孩子一样没事乱发个脾气?不过他们是有时间慢慢的耍花枪。

马文的耳朵终于安静了,看着老板终于重拾笑脸,她最高兴。

一回来就开始收集新闻局的资料,以她对老板的了解,她去的地方应该不会庙太小,至少也是某处的处长了,所以把新闻局各处的资料,人员配置什么的弄得清清楚楚。甚至于还把目前的几位正副局长,各处的正副处长的名单,个人简历都一一收集起来。

可是一边收集资料,一边办公室里带不断的有人骚扰,明明发了通知,楚蕾只是去给幼弟祈福,为什么这些人都不信呢?

好了,报上有了两口子一起笑容可掬的做蜡烛,好了,世界安静了。

她也可以安心的坐下来,看看这几天收集的资料了。看看哪个部门比较好,正好她们人多,也好有发挥不是!她自然还是初蕾的助理,但是他们这群班底里还有几个人闲着呢!被初蕾派到各处去体验生活了,总得知道往哪个方向来体验吧!

第一五七章 新的开始

楚蕾和启允一起回来的,当然先去古家告罪,再回家告知有根他们,她想通了,她要结婚。

有根看报纸之后就知道她要结婚了,当然不会惊讶了,只是阿公有点吃味,一个劲的说她是坏小孩,不听话。

玩笑之后,送上特意买的花莲的特产小吃,哄阿公开心也就算揭过不提了。

再回办公室就已经是第二天了,看了马文得意扬扬送上的资料,楚蕾愣了好久。

“你弄这个做什么?”

“你不是让我收集新闻局的资料吗?”马文挖挖耳朵,生怕自己当时听错了,“你不是说的新闻局?”

“不是…我是说…唉!”楚蕾真是无话可说了,无力的看着自己的助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可能去新闻局做副局长兼新闻发言人,我让你找资料是这个方面,比如之前的发言人的发言稿,还有政府的观点走向,最好有新闻发布会攻防对答。”楚蕾看着一打人事报告,真是欲哭无泪,自己一个副局长,管什么人事?这些人自己又用不上。

“人事资料您还是看看吧,若是人都认不全,您就把人得罪了,总不能不知道搭档是谁就空降过去对不对?其它的我会去找,那个也不太难。”

马文倒是松了一口气,竟然超过自己的预期,以前只以为老大顶了天,弄个处长干干,没想到现在是副局长,看来院长真的很看中自己的老大哦。

“再就是结婚的事,上次你说得对,我们自成体系了,有些事你也要参与起来,不能太失礼。新闻局这边,你暂时不要动,看看院长会不会有安排。”楚蕾想想说道。

马文点头,楚蕾的顾虑她也知道,现在动起来,只怕小蒋心里会不舒服,还是等着小蒋动作之后再说。

“我们的人怎么办?”

“这几个跟我们去新闻局,其它的我会交给院长。”楚蕾已经划定了一个名单递给了马文,而扔给小蒋的名单第一位就是马文的男友。

“蕾姐!”

“两个人在一个部门不好,再说,他性子太直,不适合在新闻局,我会跟宋秘书长说说,找个适合他的部门。其实行政部门更适合他,他也是学那个的。”

“这倒是!”马文想想也是,看看单子,心念一动,“院长会同意吗?”

“他本来说,若是我失恋,让我带着你们一群人出国读书,估计他也肯掏那笔钱的。所以提前把人交给他,他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她也不怕公开这些人,就算她不公开又如何,这些人只怕早就上了小蒋的名册,还不如老实的交出来,大家都好看。

“真的,那其实您失恋也不错。”马文瞪大眼睛,看看单子,再看看楚蕾有点叹息的说道。刚刚失去了公费留学的机会,太伤心了。

楚蕾揉了一个纸团扔在她的头上。

果然,过了几天,小蒋就招见了,楚蕾拿着名单,敲开了小蒋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除了小蒋就是宋某,小蒋看看楚蕾的精神,笑了起来,“看来还是爱情好,精气神都回来了。”

“给您!”楚蕾把名单放到了他的面前。

“你的班底都交给我?”

“不算是班底,只是觉得这群孩子挺可爱,再说我也懒得再一个个的挑。”楚蕾笑着。

“你挑出来要带到新闻局的有什么特长?”小蒋戴上眼镜一个个的看着名字。

“都是拿过辩论赛奖的,无理也能说出理来,长像也都不错,还有一点,很有语言天赋,他们几个都会说流利的英语还有台语。”

“这很重要?”

“嗯,对我来说很重要,会英语,就能准确的把我们想说的用英语准确的表达给国外的媒体,不存在翻译过程中的错译或者误读的事件发生;再就是台语,我希望他们能更亲民一点,更加让台湾民众相信,政府有能力让他们过得更好。长像就更不用说了,长的好看的人,更有亲和力。”

“还有就是你们都是年轻人,我希望你能让世界看到一个活力台湾。”小蒋点点头,看来初蕾真的已经进入了状况,并且全情投入,连后续的人才都已经预留出来,果然没有看错她。

“怎么想通的,真的是启允求饶了,你就坡下驴?”宋某好久没看到初蕾这么精神的在这儿谈事了,自从小蒋拿启允来逼迫她之后,她说话可都是公事公办,眼睛里也没有了想做事的那种神彩,现在她似乎又回到最初时。

“唉!秘书长,我在您心里就那么点小心眼?”楚蕾长叹一声。

“那为什么?”宋某紧追不舍。

“因为想通了!高兴的做也是做,不高兴也是做,那我还不如高高兴兴的做!院长有一句话是对的,他知道他做的是对的,所以他不后悔。我想想也是,我不管院长是不是对的,可是我知道,我做的是对的,所以我努力在做。”

“然后证明,我是错的!”小蒋白了她一眼,“你胆子越来越大!”

“不,其实虽然有些做法我并不认同,但不能否认,您是了不起的领导者。”楚蕾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说道。

“谢谢你!”小蒋双手合拾,坐着一俯首,让宋某和楚蕾都大笑起来。

第一五八章 做总好过不做

人清醒了,很多事也就提上了日程,比如婚事。

虽然古张两家还有马文都有专业的团队在操作,但并不代表楚蕾什么都可以不做,等着到那天出个人就可以了。事实上,她反而是这些人中间最忙的一个。

比如古太挑首饰自然得带上她,而念苹去给做礼服时,她怎么能不去量身,新房的家具,装饰品的选择…

还有与结婚典礼无关,但必须现身的事比如古家大型的商业活动,她作为未来的媳妇必须得戴着花站在启允的身边;古太的慈善晚宴,她得去帮忙;还有三位小姑子的朋友同学,听说小姑子认识她,邀她出去,她也得小姑子面子…

自己的工作也不能耽误了,虽然离开小蒋办公室,可是很多工作还是压过来了,当然作为交换,楚蕾的办公室这边的费用由行政院来负担,包括那些在册不在册的人员工资。

一时间忙得焦头烂额,好在张家还没给自己找麻烦,不然她觉得自己真的不要活了。

正庆幸时,电话来了。楚蕾看着电话真不想接啊,可是想想也是,自己在办公室呢,能转进来的,当然是那几位得罪不起的,老实的拿起电话,“喂,您好!”

“好什么,我听说明天报上会有不利于你的言论,你去问问什么回事。”里头是宋某不耐烦的声音。

“大哥,你都是知道是不利于我的,抽出来不就完了。”楚蕾真是服了他们的气,这么点事还用说?又不是没干过。

“有背景的,院长也知道了,意思是看看情况,你自己领会。”

楚蕾坐直了身子,“什么意思?”

“自己领会!”宋某挂上了电话。

楚蕾想了一下,叫进了马文:“去弄一份清样回来,文章不要抽,只要知道谁让发的就成。”

马文也不废话,这事她常干,都习惯了。很快传真就过来了,楚蕾看看,也不是第三版的首要位置,但很有些意思。

照片是她在参加古家新公司开幕的典礼上,胸带红花说起的。

【说虽说只是继母过逝,但为人子女总该有些应有的孝道。这位夏小姐在人前总装作最最知礼,懂事的,继母风光大葬,还特意带着未婚夫在寺庙里做工祈福,人前也是一身素服,但却改不了内心不以为然之态。

比如据笔者所知,夏小姐原订的婚期并未改期,而且最近常见夏小姐出入各种婚庆公司,为自己挑选待嫁物品。这是守孝者该做之事吗?更不要说积极参与夫家各式庆典,抛头露面,全无守孝之实。

笔者并非是老道学,夏小姐那位继母何人,观众尽知,若夏小姐不管不顾,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而这般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却让观者心寒齿冷。利用一个死者为自己谋取民众的信任与好感,好一个年轻的政治人!】

楚蕾定定的看着最后一句,轻轻的磨着牙,这人是谁?马文并没有找出背后的人来,用的是笔名,而背后的人,得再查查。

“蕾姐,要准备反驳吗?”马文已经摩拳擦掌了,好久没跟人笔战了,还真是无聊得很了。文章她也看了,还真是什么话都让他说尽了,戴红花不对,可是穿着素服还是不对。反正说白了就是一句话,因为杜慕裳的身份尴尬,夏初蕾戴孝就是假仙,不戴孝就是不孝。现在夏初蕾戴孝了,偶尔出席活动必须戴会场提供的红花也成了错,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先查查是谁?总得看清楚对手是谁吧!”楚蕾自然知道自己这一年多自然是要得罪人的,只是这么明白的冲出来跟自己做对的,表示人得罪大了,人家处心积虑的在跟自己扛上了,要知道自己现在可是天子近臣,倍受信任的,谁会公然的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知道了!”马文明白,但是还是不放心,“其它的呢?真的跟以前一样,以不变应万变?”

“怎么解释?越解释越糟,事实上,他把路都堵死了。等等看吧!”楚蕾笑了笑,轻轻的敲了敲清样,难怪宋某没抽出来了,只要抽出来了,只怕一系列的组合拳就来了。现在也是,出来解释,不管怎么说就逃不开做秀的成份,当然,不解释也不行,到时他们会说自己心虚。

“蕾姐!”马文气着了,她自从跟了楚蕾之后,可一向顺风顺水,就是一些部委首长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现在她的自信空前膨胀中,结果楚蕾竟然似乎打算咽下这口气,怎么让她不急。

“当实习,真的到了新闻局,这种事会很多。”楚蕾笑着摇摇头,看着马文,“镇定!我们等等看,人家等我们出招,他们才好再出招。我们越镇定,他们反而容易出错。”

马文只能这样想了,出去做事,楚蕾还是在看文章,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第二天,果然一出家门口,记者就已经等在那儿了,楚蕾跟记者打交道也成了习惯,他们也知道楚蕾对他们心怀善意,也没有特意的拥挤,站得好好的在那儿,楚蕾也就惯性的站住了,笑着看他们。

“唉,辛苦了。人家没事写个文,让你们跑断腿。”

“唉!混口饭吃,夏小姐,有什么回应?”一个记者叹了一口气,想想也觉得无奈。人家戴不戴孝关他们屁事,更何况现在看,楚蕾还是白衣黑裙,黑色的皮鞋,手上也就一块银色的手表,清清淡淡的,虽说是没头戴白花,但那样的继母,她能做到这份上也算是不错了。

“唉!”楚蕾长叹了一声,也无奈的想想,“做总好过不做!”

记者们一怔,猛的哄然大笑起来。楚蕾这话狠毒,给人无限的想像空间,最直接的便是,既然她无论做啥都是错,她凭着本心,做了总比不做好。

一边向读者们示了弱,一面狠狠的给了写这文章的人一个大耳刮子了。就防着你们这样无事生非的,你们还真出来了。

记下来,然后拍了照,自动的让开,让楚蕾过去。

“谢谢!”楚蕾笑着跟大家鞠躬道谢。

第一六零章 彼之毒药,我之蜜糖

楚蕾‘做,好过不做!’一出,另一拨批驳的言论便出来了,上升到‘孝顺能不能用来作为作秀的资本’这个高度了。

楚蕾看着报纸抿嘴轻笑,头一天的报纸一边倒的站在自己这边,那句话不足以占一个版面,总得媒体自己说点什么,于是自己的服装,还有前因后果等等一系列又拿出来热炒一番,最终于结论就成了这样的一个所谓继母值不值得戴孝。

而今天的几大报上就有了反驳文章,而且不是一个人,几个报纸就像是商量好了,几个人都站了出来批驳。

反正一句话,不管杜慕裳是谁,名义上是继母,就得以母待之。想当初舜被生父继母陷害,不也始终善待于他们吗?这是中华古老之美德,不能因为曾经做错过事…

再然后话锋一转,指明了夏初蕾小姐借此事炒作,什么不收奠仪,回送水果花蓝是借机拉拢政要,一个离职的实习生,用得着自己拥有一间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办公室吗?用得得找一群年轻学子在自己身边使唤?于是由继母亡故这事,成功的引向了政治的话题,话里话外的透出了夏小姐的政治野心。

楚蕾觉得自己快笑疯了,原来换个角度,事情可以这么好玩。自己竟然能被拔高到‘舜’的高度。唉,人民对她的期望是不是大了点。她突然觉得这个不是敌人,百分百的朋友,而且是雪中送炭的朋友。

“蕾姐,查出来了。”马文冲了进来。

“是原先的李委员,现在农业部。”楚蕾含笑说道,心里轻叹一声,‘二夷子,你的耐心真是太差了。’

也对,原来一帆风顺的,记忆不错的话,小蒋荣任领导人时,这位是副“特首”。小蒋死后,他理所当然的接了棒。现在一切都没有了,当然要找自己的晦气。

报上这么写了,其实对于楚蕾孝不孝顺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楚蕾已经成了一个政治人的代名词,若是小蒋在她婚后给她一个重要的职位,就应验今天的文章。二夷子看来等了很久了,如果我不上,那么你也别指望上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是彼之毒药,她之蜜糖。

“你知道了?”马文看看手上的资料,觉得很气馁。

“猜的,现在看来我得罪死的人只有他了。”楚蕾微微一笑,想想,“把资料传给院长。”

“咱们怎么回应?”现在一堆记者等着办公室的回应呢!

“不回应。”楚蕾笑着对马文摇头,她在等着小蒋反应。当然小蒋手上一定也有一份调查资料的,而且一定比她的更详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等待。

当然,她是多么的希望能站出来说,自己立誓不再入公门,以绝大家的念头啊!不过这么擅自决定了,小蒋就能劈了自己。但现在这种情况下,小蒋也不得不顾念民意,对自己的任命应该是有所顾虑了。

而且让她十分之高兴的是,二夷子把他自己彻底玩死了,也不想想,他最早加入的可是“gcd”!被抓了,变节了,是加入了国民党;再后来,领导人不做了,退休了,生怕人家忘记他了,自组台联党。说他是‘三姓家奴’,都是污辱这个词。人家吕布好歹还是一员猛将,一般人打他不过。而楚蕾用这个词骂过千古名臣魏征。所以二夷子实在不配!

“蕾姐,怎么这么高兴?这文章一出,咱们进新闻局的事就得黄!”马文不得不提醒这位,文章把她的副局长弄没了。

“是我黄了,你们还没有,放心,有我在,你们都不会黄!”楚蕾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马文不愧给她当了这么久的秘书,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蕾姐…”

“马文,今天学到了什么?”楚蕾根本就不让她说下去,直接问道。

马文一怔。

“因势利倒,我什么也没做,可是我善于把对我不利的事件变成我想要的结果。”

“所以你现在等着回家做贵妇人?”

“不,不是!我在等待!如果我是院长可能会为了民意让我出国躲一下,一两年后再回来坐合适的位置。但我不是他,他是政治的强人,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但有一个结果我会很乐意看到,就是这个我很不喜欢的人,一定会完蛋,他毁灭了他自己的政治前途。”楚蕾笑着摇头。

其实二夷子本身还是很有竞争力的,再过两年,把农业部的事情做好,多下乡,真的等过几年直选时,他就比原本的官僚体制更容易得到底层百姓的认同。而恰恰是这部分是楚蕾操作不了的。但此时,他太不了解小蒋的性格,把楚蕾弄黄了,楚蕾倒不会恨他,可是小蒋会恨死他,小蒋会让他生不如死。

马文明白了,不管现在楚蕾如何,反正她已经保证了,那些同学们的前途不会有所影响,而至于说她,反正她是夏初蕾办公室的主任,她跟定了夏初蕾了。在哪,她也得给自己开薪水。

楚蕾于是不再管了,该出门试衣的,她就去试;试完了礼服,再与启允手牵手去逛家具市场的,反正她也不爱穿高跟鞋,就拉着他一直逛着,一点也不介意身边跟很多记者,弄得也来买家具的民众都往这边看。

有那胆子大的,叫一声‘夏小姐’,她也笑容满面的和启允一起挥手回应。

记者们只能跟着,楚蕾也介意,看到好的,她还能聊几句,比如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样式等等。

记者若问她对报上的回应,她就闭嘴,笑得很无辜。

启允还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出来挑过家具,知道初蕾是精益求精的人,以他的想法,直接订进口的算了,省得麻烦。可是楚蕾于享受一件件亲手买的乐趣。先请人画了图,哪儿放什么,都有固定的规划之后,拿着图出来选,就跟上次帮自己挑衣服一样,就差没用脸去试试油漆够不够滑了。

“夏小姐,这是国产的。”一个记者看到楚蕾在看一个手工的台灯架,马上提醒道,已经逛了几个小时了,他们都快累死了,可是这位好像还很开心,一个木雕台灯也用得着看那么久吗?

第一六一章 二夷子的结局

其实楚蕾是觉得那个台灯,看上去很像上辈子她老爹亲手做的树根台灯。正想仔细看看,结果竟然有人这么说了一句,楚蕾回头怔了一下。

“我刚有买进口货吗?”

“有!”记者很确定的点点头,看看手上刚刚的记录,“几乎一半了。”

“买进口货可以赚关税,买国产的东西让民众增加就业。基本上我不是极端的民族主义,也不是极端的崇洋媚外,我只选对的,不买贵的!”说完了还把启允的手一举,似乎在用事实证明她不是那种虚有其表的人。

启允用空闲的那只手拍了拍她的头。什么叫自己是对的,不是‘贵的’?比自己‘贵的’公子哥有几位?当然,对初蕾认为自己是‘对的’这点,他还是挺满意的!

“夏小姐,能合影吗?”家具店老板终于鼓起了勇气。

“那个,万一明天上报是负面的,您别怪我!”楚蕾还是第一次有人要求跟自己合影,眨巴了半天眼睛,有点迟疑。

“不会啦,不会啦!”老板摇着手。

“谢谢您!”楚蕾倒是挺开心的,拉着启允的和老板合了影。结果,涌上来一群人,合影的、签名的。于是楚蕾终于过了一把名人瘾。但楚蕾无论身边有多少人,她却没有放开启允的手,抓得死死的。

终于从家具店出来,把订单给了启允的助理,准备上启允的车时,记者们围住了她们。

“夏小姐,您真的不打算回应?还是您刚刚已经回应了?”

“我说什么了?”楚蕾愣了一下,回头看启允。

“您用行动表明对今天报导的不屑,而且显然您心情非常之好,是不是代表着,您根本就没打算回到政府中去?”

楚蕾真想握住那位记者说声:‘同学,你真相了!’可是,她不敢,她还想好好的活着结婚。

眨巴了半天眼,想想笑着,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抿紧嘴巴。

启允轻叹了一声,也不是白做人家的男朋友、未婚夫的。

“你明知她不可能说什么的,好容易说一声‘做总比不做好’,就能被人解读到政治上去,她那里敢再说什么。”

“那您呢?您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活在当下,享受过程!”启允看看楚蕾,轻轻的把她在山上说的八个字说了出来。

“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和夏小姐很享受现在所有一切的过程,无论是好是坏,我们当成人生的一种经历与历练。至于说结果怎么样,其实并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当然,我们也不想左右,我们现在结果都抱着欣然接受的心来面对。”启允笑着打开车门,让楚蕾进去。

楚蕾对大家笑笑,挥挥手,启允飞似的把车开走。

“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楚蕾笑盈盈的看着启允的侧面。

“总不能说无可奉告吧!你不说,总得有人说。再说,你高兴得太明显了,让院长怎么想?”

“我管他怎么想,这事又不是我弄出来的,我可是老老实实的在培训新人,努力筹备进入新闻局的工作。像我这么乖的人哪找去,所以现在我没法了,只好回去待嫁,我也没法子不是。”楚蕾说得快笑出声来。

“如果我是他,明天直接发个通告,你从来就没离开过行政院,你只是请了半年的长假结婚,所以那些所谓的炒作什么的就烟消云散了;马上就能联想到,你陪院长的寺庙之行。一个本来就是政府中人的人,接受奠仪,回赠果篮本来就是正常的工作往来,更何况,你当时已经拒绝了奠仪,表明了态度,身份尴尬,不好收礼。大家也就明白,你的孝顺只是针对你爸爸,出面办葬礼也只是针对父亲和幼弟。与所谓的继母无关,身着素服也可以说是为了幼弟。于是更谈不上什么假孝顺的话题了。”

“夏初蕾办公室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