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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凝夜,看看干的好事!你就这样把我送来了凉修烈手里,让他这样畅快淋漓地杀了我…

“将军且慢!”一个男声响起,伴随着匆匆而来得脚步声。我被凉修烈掐得眼冒金星,几乎要断气,余光只看见一个灰色的身影,好像认识,可是又很陌生。

凉修烈收了力气,我倒在一边,剧烈咳嗽着,还一个劲儿干呕。我的喉咙火辣辣地疼,脖子像被钝器砍断了一样。我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目光慢慢上移,看清了那个闯入的灰色身影。

是赤展。

我脑子又是“嗡”的一下,心里好像又有什么要崩塌了。

“大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将军大人要做什么,是你能干涉的么?”一个女声响起,一个红色身影从门口款款走进,婀娜多姿,白皙的脸上妆容精致,跟以前我见到她的时有大不同,之前,我一直亲热地叫她——兰帛姐姐。

崩塌了。

我想起在西莲寺外险些把我杀掉的女杀手,那声音,原来就是兰帛的。

兰帛姐姐,她一直是那样的体贴和善解人意,在戏班的时候,她平日不化妆就很漂亮,还花自己辛苦存下的铜板给我买面条吃。我感觉她喜欢紫楼,可她因为看出紫楼喜欢我,大气地撮合着我们,一见我就希望我回去看看紫楼,眼神是那么纯净和善良。

竟然都是假的。

怪不得,我会在菩提城撞见她和赤展;怪不得,夏奏一见他们,就敏感嗅到了危险。

紫楼…那个我心里一直觉得愧对的人,难道也…我带着一丝绝望,看着兰帛妆容精致的脸,她的眼中不再有刻意装出的善良,取而代之的是几分看好戏的邪恶。

我沙哑地开口,“紫楼…紫楼他…”

兰帛笑得讽刺,“紫楼?你问的是我祈岚教第一杀手——郁紫楼吗?呵呵呵,他有任务在身,暂时不在翎西山庄。不过…按他的办事效率,很快就能回来了吧。”

我回想起第一次见紫楼的场景,“肤如凝脂,雌雄莫辨”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那媚气但不俗气的双眼,虽然穷但坚毅的性格,是最令我欣赏的地方。我多次回忆戏班的清贫快乐生活,每一分快乐里,都有紫楼的坚毅和兰帛的温柔。但是紫楼,是祈岚教第一杀手,按照祈岚教在大苍的震慑力,紫楼甚至可以说是大苍第一杀手。

怪不得当时紫楼因唱《窦娥冤》惹哭了老太太,被那个富家公子的仆人殴打的时候,兰帛一脸“你怎么不还手”的表情,是啊,如果当时紫楼就还手,不仅那家人不会有活口,我还会发现戏班那些人的不寻常处,所以紫楼忍了下来,还故意让他们打肿他的腿。好一处苦肉计,好一个紫楼。

我怔怔地看着兰帛的脸,真真觉得这祈岚教根本不是杀手集团,而是中央戏剧学院。

凉修烈,这个恶魔,从我刚刚穿越开始,他就用一张大网将我罩住,越收越紧,最后将我一步步拉到他身边,笑看我被这些人骗得团团转,笑看我的一片真挚和单纯,被这些人毁得淋漓尽致。

“夏奏该不会也是你们教的吧?”我冷笑。

“你这个蠢货,我早就提醒过你,夏奏…他是凤栖人。”兰帛轻蔑地俯视我,双手抱胸,“虽然我们不知道他在凤栖是什么身份,可他处心积虑把你往凤栖带,我猜,他八成是凤栖皇宫里的,不然怎么认识你这个公主?”

夏奏,你说你不害我,如今看来,真的只有你,不会害我了。

“夏奏死了。”兰帛耸耸肩,一脸惋惜,“还记得那天晚上吗?紫楼亲自带了人去菩提客栈,只可惜居然没能杀了你!夏奏太过狡猾,抱了床被子假装是你,紫楼追到最后发现了,亲手结果了夏奏。唉~”她把玩着自己的发尾,挑眉看我,“我去执行另外一个任务了,没跟着去,不然哪里能让你跑掉呢?”

夏奏死了。

这是我今天继风凝夜背叛、戏班的人都是祈岚教杀手之后,遭受到得第三个打击。

我回忆那天晚上夏奏临走前的决绝,那一面,竟然真的是最后一面了。紫楼!好你个紫楼!我死死咬着牙,牙床酸胀地疼,竟然连哭都哭不出来。忽然,我心跳慢了一拍,那个回头找我,见我躲在床上,不但没有杀我,还给我银子的人,是谁?我是见过那人的眼睛的,可现在怎么也想不起那眉眼是什么样子的了。

“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兰帛蹲在我面前,一脸天真地看着我,“我们戏班本来只想把你活着带到这里,可是你这个不安分的小蹄子怎么都留不住。紫楼很生气哦,气得带着杀手们不惜杀了项府五十多条人命,只因为我们得到消息说你住进了项府。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幸运,我们连狗都不放过了,居然还是没能杀掉你。项府那五十多条人命,真是白死了。哈哈哈哈。”她大笑起来。

我默然看着她笑颜如花,只觉得自我今天进入翎西山庄开始,所有的世界观就都被颠覆了。这一个小时内,信息量太过巨大,我的脑袋,都要爆炸了。

而凉修烈,那个罪魁祸首,好像在看戏一样早早回到主位上坐下,一边喝茶,一边欣赏我脸上一遍一遍的震惊和痛苦,嘴边始终噙着一抹快意的笑。他真是恨极了我,刚才要不是赤展跑过来阻止,他一定已经杀了我了。

我咋这招人恨?

“将军大人,不如由我替您结果了她?”兰帛拱手问凉修烈。

“将军大人,不可啊。”一直看我不爽的赤展在这种时候居然没有煽风点火,“您与风凝夜达成一致,确保公主性命,他才同意将公主送到山庄的。您若现在杀了公主,一是无法向凤栖皇室提出交换修岚大人的要求,二是失信于风凝夜,他可能…对您不利。”

“将军大人!”兰帛急切地说,“您一开始下达给我们的命令是一发现公主行踪就要将她带回,如果遇到反抗就可以动手的。当初我见她根本不想留在戏班,就建议紫楼下手,是他一直不肯,说再观望观望,才让公主苟活至今。这么多年,因为修岚大人的缘故,您不是一直想手刃凤栖长公主吗?”

“将军大人…”

“安静!”凉修烈低吼,目光一转,直射我而来。

我扑哧一声笑了,如今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太可笑了,诸葛满分,人家还珠格格冒充公主至少过得风生水起还骗了个五阿哥回来,你被人错认为公主不但没有好处,还一个个叫嚷着要杀你,你说可笑不可笑?

不管你们笑不笑,总之我笑了。

“你们先出去。”凉修烈不耐地用下巴指了指门口,赤展和兰帛乖乖退了出去,我抬眼,看见他手里正把玩着金蛇鞭,擦,他他想干嘛!我不禁用屁股往后挪了挪。

“第一次见到‘引狼小师傅’时本将军差点被骗过…”凉修烈看着自己的金蛇鞭说,嘴边噙着让我背后凉飕飕的笑,他太喜怒无常了,刚刚才掐我掐得狠,现在皮笑肉不笑的,到底想干嘛!

他抬起眼睫, “公主现在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

“当然是女的。”

“风凝夜既然可以把你变成男人骗我,也能把他寺中僧人变成女人骗我。”凉修烈阴翳地看着我,忽然用鞭子抽了一下地板,吓得我菊花一松,“就由我来验明正身如何?”

“你干嘛!”我收紧菊花。

他站起来,一手就把我制服了,“让本将军瞧瞧你是男是女。”

“我擦!!”这家伙故意的!!!

他直接撕开了我的领口,瞥见我的肚兜还他*妈不罢手,丫的力气太大了,我除了能动动腰,手脚全部被他压住,只剩一张嘴可以叫骂,我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之后,他一扯,我的裙子也给扯掉了。他提着我的腿往两边一分,带着有意要羞辱我的目光欣赏着,扬着一边唇角,“确实…是个女的。”

他不是大叔,我不是萝莉,他凭什么给我检查身体!

我的脸红得几乎要冒出血来,蹬了几下,他松手,我赶紧手忙脚乱穿着衣服裙子。他偏偏这时让外面的人进来,兰帛和赤展看见我狼狈穿衣的模样,惊异过后,都低下头不敢多看。

凉修烈慢条斯理等我整理好衣服,命令道:“跪好。”

我忍住一肚子的委屈和难过,咬牙跪下。

遇上这么个变态,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小凉是个阴翳狠厉喜怒无常外加霸气侧漏变态的主儿下章他有更坏的举动哎呀我好爱他元芳,你怎么看?

S强攻

大厅上方好像笼罩着一层黑云,我跪在凉修烈前面,身边一左一右站着赤展和兰帛,如果现在非要我唱一首歌,那我只会脱口而出“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说的白是什么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唱歌?)

“带她下去,有空我亲自审问。”凉修烈起身,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拂袖而去。

兰帛冷笑着,歪头问我:“满分妹妹,你是自己走呢,还是我吩咐下人们拖着你走?”

“走你妹!”我挣扎着要爬起来,居然三番两次跌倒,这坑爹的翎西山庄,连地板都跟我犯冲。

赤展在前面带路,兰帛跟在我身后,我像一块五花肉被夹在馒头中间,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优待俘虏”政策,伙食好不好,能不能保证我每顿都有肉。哎哟,忽然想吃肉夹馍啊…我一路盘算着,路上碰见好多人,大部分是男的,他们客气地互相打招呼,有的还客套地对兰帛说“这是凤栖公主么,恭喜啊,这么久了终于完成任务了”。

前面的路越走越暗,我心头一凉,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地牢吧?那个什么“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的地方?呀,还真是!一共十间,每一间都有铁栏杆,可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被关进去后,想发动农民起义都不行。

“哎,别走!”我隔着铁牢,挥舞着一只手,叫住兰帛和赤展,“你们这儿几点开饭?”

赤展翻了个白眼,兰帛很鄙夷地看着我,“饿一两顿死不了人,你就乖乖呆着吧。”

不带这样的,连饭都不给!真是虐身又虐心。我挂着两滴眼泪坐下,屁股下是一团稻草。哼哼,铁栏杆、桌子加一地的稻草,真是地牢的标配啊。我又伸出手去大呼小叫,赤展很不耐烦地问:“你又有什么问题?”

“你刚才说风凝夜跟凉修烈私下约定什么的,为什么他们俩会搞到一起,他们是不是一对儿?”我急切又期待地问,风凝夜跟凉修烈如果是一对儿的话,那凉修烈依旧可以做攻,只是不知道他高贵的七世上仙愿不愿意俯身献菊花。

“你休要胡说,被将军听见的话他绝对饶不了你。刚才你已经因为乱说话激怒他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知好歹。”赤展这个肌肉猛男脸上浮现窘迫的红潮,“风凝夜与将军向来势不两立,要不是因为你,他一辈子都不会踏入我们翎西山庄。”

“不是势不两立,是势不三立。”兰帛纠正道,“上仙、将军和皇上其实并不合,互相堤防互相牵制,谁都不希望另外两个互相勾结。诸葛满分,你说话可要小心,不然我一定禀报将军,他虽不杀你,但拔掉你的舌头,他应该是愿意的。”

势不三立?那就跟中美俄的关系一样,表面友好共处,实际互相限制,还不希望其他两国关系过分好。果然啊,哪里都一样,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利益?风凝夜把我送到凉修烈这里,凉修烈能给他带来什么利益呢?不明白,这些人的心思,真是太难捉摸了。

“风凝夜这次又是为什么跟你们将军合作?”我小心地问。

赤展靠着墙,笑道:“因为留你在他身边,对他百害而无一利。风凝夜这个人就是太过自负,将军多次修书请他把你交出来,他却以为凭自己的力量能够压制住你。你还不知道吧,他一开始可是派了人去凤栖送信,让凤栖皇室派人接你回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凤栖的人迟迟不来。你呆在他身边久了,他渐渐就把持不住了,我听将军说,你与风凝夜关系暧昧,哈哈哈哈,几世情债啊。”

“什么情债?”

“赤展,不用跟她说那么多。”兰帛打断赤展和我的对话,“你只要记着,你是不受欢迎的人,风凝夜根本不希望留你在身边,他见凤栖那些人不来接你,自己又不能长久离开西莲寺,就答应了将军的要求,把你送到翎西山庄,摆脱你。”说完,她就跟赤展一起走了,还关上了厚重的两层大铁门。

风凝夜一开始想让凤栖的人过来接我,可一直等不到人,又觉得留我在他身边对他不利,才把我交给凉修烈的?呵呵,何必呢,风凝夜,一开始就把我交到凉修烈手里,不是很好么?原来我在西莲寺的那段日子,风凝夜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事,我都不知道。

我疲惫地躺在地上,背后地板寒气一阵阵冒出来,我身子冷,心更冷。

门锁打开的声音,开饭了?!我惊喜地坐起来,看见来人并非守卫,而是凉修烈时,我几乎瘫痪。铁门一锁,监牢里就剩下我跟他,恐惧和无助,让我忘记了肚子饿。

他像是刚沐浴完,神清气爽的,相反,我是焉了吧唧的。他冷傲地笑着,低头走近关着我的牢房里,坐在桌子上,“跪下。”

完了,我遇上虐身的S攻了。“跪了就给饭吃么?”

“跪下!”一声冷喝。

我乖乖跪了,保命要紧。

“低着那张勾人的小脸做什么,小妖精,抬起来。”

我勒个去啊,你什么品味啊,就我长得这样,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人的一面了?没想到这个地方理解我的美的人居然是凉修烈啊。我欣喜地抬头。

“你在凤栖就是用这张脸勾引男人的吗?”他一副想拿硫酸泼我的表情。

“能勾引修岚就行。”我不知好歹顶了一句。

他怒了。我知道。我都看见他太阳穴上方浮现的青筋了。他直接把我拽了过去,我跌跌撞撞跪在他双~腿~之间,跟你们赌一根黄瓜,他又想杀我了。是要给我夺命剪刀脚?咦?他一直摸我脑袋做什么?哎哎,换摸耳朵了?不要啊,我的耳朵才不给你下酒呢嗷嗷嗷…

然而,他撩起衣衫下摆的动作让我输掉了一根黄瓜,当我看见堪比大号蜡烛的小凉修烈站起来时,我愿意给作者三根黄瓜,求作者让我马上晕倒!

可我错了,动不动就晕倒是小白花女主的专利。

他提着我的领子,把我的头往那里一按,嗓音整个儿都暗哑了,“…舔。”

我以前只在小说里见过这种生气了居然会有性(咳咳)欲的男人,凉修烈你太奔放了呀。为了不死,我不是不愿意,而是…我这一张小嘴包得进去么亲!!这一刻我忽然理解了为什么有的男人喜欢大嘴的女人。(==)

好吧,我决定一口咬过去,让他断子绝孙。正当我张嘴眼露凶光时,他按在我脑袋上的手指一弓,冷厉的声音在我脑袋上方响起,“若敢造次,本将军让你脑袋上多五个洞。”

凉教主你练过九阴白骨爪的?《九阴真经》能借我看看咩?我忍辱那个负重,颤巍巍地…呜呜呜,以下我就省略了啊,太丢人了捂脸。

十分钟过去了,妈的,老娘嘴都酸了,他…“呜呜…”死变态居然!!就我这破技术他居然还能…!!!我转头正要吐出来,他的手在我下巴上重重一捏。

“吞下去。”

变态鬼畜攻!!我一咬牙一闭眼,咽下了。

他站起来,慢慢整理整理衣服,看也不看我,就转身走了。擦擦擦!!当我是什么!!!

我那个气啊,那个委屈啊,我捶胸!我顿足!!我干呕!!

呕不出来,擦,我这个不争气的胃,你已经饥不择食到连这一点点蛋白质都舍不得放过了么…(喂,节操啊…)

饿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有个男仆拿了硬硬的馒头和一碗凉水给我。硬馒头和白开水,地牢的标准伙食,看来那些小说电视剧里也有些情节是真的。我饥不择食地啃着馒头,眼泪留下来就着馒头吃,味道一点也不好。硬馒头几乎没有水分,咯着我的喉咙疼,没有东西配着,难以下咽,我干呕了好几次,才吃完一个馒头。

夕阳余晖透着小天窗进来,我不禁想起不久前的傍晚,我与风凝夜在含笑半步颠崖下面,他从身后抱着我,答应跟我一起隐居。不知那时他有没有下定决心把我送过来,说的那些话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或许,在菩提城外他一时疏忽导致我的解药被抢走,都是故意的,如果他要当场抢回解药,又怎会抢不回来?他只不过给我一个堂而皇之来翎西山庄的理由罢了。

这里的人都很聪明,只有我一个人最傻,也怪不得舍友们旁观者清,评价我是个猥琐二逼天然呆,我对自己的性格真是当局者迷。

那个杀千刀的凤栖长公主,你丫的究竟跑哪里去了,害得他们一个个把我当成你,可劲儿欺负,你你你,混蛋!

我沉沉睡了一夜,明明地板很冷,可总觉得热,昏昏沉沉的,像在水上漂。黎明时我就醒了,摸了一下额头,觉得比平时的温度要高,估计是着凉发烧了。(吞了某样东西中毒了吧)

听说在古代,发烧是很不得了的事,不好好医治,轻则变成个傻子,重则就直接给烧死了。我吓尿了,大喊大叫,可是这地牢隔音效果向来好,外面根本听不见的。

我安静下来,心里一阵绝望。我就是叫来了人又如何,祈岚教有谁会帮我?兰帛?赤展?还是凉修烈?他们一个个巴不得折磨得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见我发烧生病,只会幸灾乐祸看好戏。我该怎么办呢?

一会儿睡,一会儿醒,折腾到早上大概七八点钟的时候,我听见第一道大铁门打开的声音。我在心里臭骂,靠,又不是重刑犯监狱,还搞一道门二道门,你们干嘛不干脆安装一个瞳孔扫描仪?

二道门沉沉打开,进来一个人,脚步声很轻。

我烧迷糊了,眼睛有点睁不开,直到那个人打开我所在的牢狱小门,走到我跟前,我才看清了他的脸。

哟,百闻不如一见,这不是奥斯卡金像奖得主,中央戏剧学院的第一杀手郁紫楼同志么?

紫楼穿了一套靛蓝的衣衫,胸口、手臂和腰间都有护甲,两把剑挂在咖啡色的腰带上,剑鞘有双龙抢珠的浮雕。这样才像一个杀手,之前那副戏子打扮,仿佛手无缚鸡之力。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他的睫毛很长很密,半垂下眼睑的时候,在眼底形成一道扇形的阴影。那泛着粉红色珍珠光彩的唇微微张了一张,但欲言又止。

“紫楼,别来无恙?”我主动笑着打招呼,声音嘶哑,“你还记得那句‘操不完的一颗心,操不够的你大爷’么?”

我穿越之前,在微博上看见一句话,世间最难开口的,莫过于最初的问候和最后的道别。如今的紫楼以祈岚教第一杀手的身份站在我面前,我这一开口,虽然像是问候故友,但却好像在对一个陌生人打招呼。也不知紫楼现下作何感想,或许只有我这样的文艺二逼女青年才觉得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是两个不同的人,而他眼里或许以前的满分和现在的满分是一样的,都是个傻瓜。

紫楼半跪□子,看见我落魄地窝在一堆稻草里,浑身脏兮兮的,眼里尽是同情的哀伤。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眼里一阵惊慌,“你…你发烧了?”

他如果不当杀手,确实可以考虑去唱戏,那一副好嗓子,喊打喊杀的都可惜了。

“你的良心要是还没被狗吃干净,就麻烦帮我拿条冷毛巾来。”我的头发上插了好多根稻草,十分狼狈,嘴上却不饶人。我都被他们害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允许我刻薄两句么?

紫楼并没有被我一句话刺到,他耐着性子将我的上身抬起一点,三根指头搭在我手腕上像是在诊脉,一会儿后说:“伤风需要请大夫,一条冷毛巾对你的病无用。”

“我错认了一群白眼狼,病死了活该。”我死不认输地咒着,要不是现在没什么力气,腰又酸腿又痛的,我非跳起来给他几个佛山无影脚。

“满分,你别说这样的丧气话,你会好好的…”

“好了,闭嘴!唱戏唱上瘾了还是怎么滴,我都知道了,你还装个什么劲儿。跟你相比,凉修烈坦荡得多,把恨我讨厌我都写在脸上,不像你,一边假装好人,一边杀了项府五十多个人,还杀了夏奏!”我狠狠地逼视他,气得满脸通红,感觉自己烧得更厉害了。

紫楼脸上闪过一丝受挫的沮丧,他开口想解释什么,但看见我病愈发严重了,就一把横抱起我,往地牢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惊喜还是惊吓??我就说了,这个文的口味会越来越重坚持下去的妞你们是明智的重口味全靠凉修烈呃…他是洗澡完进去的,是洗过的!!洗过的!!!修烈亲~~加油!!

一条女汉子

毫无悬念地,紫楼将我抱到地牢一道门前时,受到了阻拦。看门的人说:“郁大人请留步,这个犯人您不能带走,将军大人要亲自审问的。”

“将军大人吩咐过要将她关在这里吗?”紫楼声音冷冷,语气与跟我说话时完全不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