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再见你,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谁知道呢!也许总会有机会的。当初,谁曾想到我能逃出神殿,对不对?”

他心里忽然充满了欢乐的力量,仿佛被她这样的微笑所感染:“好,我相信。本来我们还约定,一起出去周游一次的。”

“呵呵,也许那时你就登基了。那时就是安特烈陛下了。”

“哈哈,也许吧。”

……………………………………

PS:哈哈哈,我在更新的时候,听到黄英晋级了,我很喜欢哟。我忒喜欢四川的黄英,江映蓉,郁可唯:)))(*^__^*) 嘻嘻……

对了,再说一句,高晓松真的好装B。黑楠也装B

拥抱!

他要走,却又想起什么。带着微微的惆怅,一些不能言说的少年情愫的升华。当他经历了丧妻之痛,带着拜访故人获得安慰的心情,可是,看到的,却是又一个美好的女子,陷入了人生的低谷。

红颜薄命。芳菲,她也会是薄命的女子?

“芳菲,记得当年你唱的那首歌么?”

那首歌?自己只在他面前唱过一首曲子。那是神殿学来的歌曲。

“安特烈,你还要听么?”

“真好听啊,我还记得那么清楚。我也会唱了。”

她惊叹:“你也学会了?”

“哈,路上你唱过那么多次。我听了那么多遍,又不是白痴,怎能不会?”

“吹牛!那你唱来听听?”

“难道我还骗你不成?你听着。”

他真的开始唱歌。柔然也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牧马打猎的生涯,一望无际的草原,辽阔无边的胡笳,他们的祖先奔涌驰骋,最强盛的时候,土地面积比北国还要大。可是,他秉承的却不是这些粗犷,而是王室天生的一种细腻,又跟天生的浩瀚情怀相结合,歌唱得淋漓尽致:

……

愿她走过的路上点缀些青绿的荷塘

愿大树的浓荫遮掩这火热的炎阳

愿路上的尘土为荷花的花粉所调剂

愿微风轻轻地吹着,愿她一路吉祥

……

他走来走去,身影飘逸潇洒,声音充满了磁性,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伤感。

芳菲竟然听得痴了,安特烈,他可是想起了他薄命的妻子?

昔日美好的岁月,青春的年华,跟他一路的逃亡,两人坐在马车上,无忧无虑,自己甚至连吃饭要付钱都还没有太大的概念。两个少男少女,在那么长的旅程,单纯,干净,就像春日的第一缕阳光,除了友情,什么都没有。只知道好——彼此对彼此好,信任,温暖,一见如故!

此时,蒙尘的心灵,岂能再有这样的美好?

芳菲忽然泪流满面,情不由己。不料,自己的处境,竟然比在神殿时更加尴尬。

安特烈一转身,看到她满面的泪痕,心里一震,一伸手,就抱住了她。

不顾一切的拥抱1

泪水滴在他的胸口,几乎湿透了夏日的单衫。

他轻轻拍拍她的肩头,柔声道:“芳菲,有什么不快活的?你都说出来,跟我说,别怕。”

她只是抽泣。这些不快活,是无法对任何人说的,就算是最亲密的朋友,也说不出口。

可是,安特烈明白,完全明白了她的心境——她一定早就知道了,否则,不会如此绝望如笼中的一只鸟。

芳菲,芳菲!若是她不在这皇宫,甚至,若非她不是这样的身怀六甲,自己都完全可以再次带她逃离,天涯海角,一路高歌。

而不是在这里哭泣,从此,孤老深宫,朝朝暮暮,红颜成灰。

他甚至起了一个强烈的念头:不顾一切!

完全不顾一切,只要她愿意!

门口,张娘娘等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冯昭仪,竟然和安特烈王子拥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这是立政殿,她,是陛下的昭仪啊。

岂能做出如此失礼的行为?

纵然是在深宫多年,知晓人情世故,可是,又怎知晓男女之间微妙的情愫?她紧张得几乎连呼吸都失去了,这个安特烈王子,也太过放肆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良久,安特烈的手才慢慢松开,回头,淡淡道:“张娘娘,你不用这样提醒,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只是安慰一下你们的冯昭仪。她是孕妇,她情绪紧张,而我,是她的朋友!”

芳菲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这一次的拥抱,决无任何的私情和苟且——只是,忽然就想肆无忌惮地恸哭一回。心中的委屈压抑着,不得释放,怕积压多了,自己会彻底的崩溃。

张娘娘的面色更是紧张:“安特烈王子,你走吧,陛下要回来了。”

安特烈坦然道:“他回来又如何?我难道探访故人也不行?”

探访故人?有抱着故人的道理么?

不顾一切的拥抱2

探访故人?有抱着故人的道理么?

张娘娘怒道:“安特烈王子,请你自重。”

安特烈看着这干食古不化之人,自己不自重?自己起码比罗迦陛下自重一万倍。心里更是不舒服,北皇陛下,可以朝朝暮暮在外寻花问柳。而可怜的芳菲,她连靠着朋友的肩头哭一场的权利也没有。

他很是不耐:“张娘娘,我有权利安慰我的朋友!”

“不行!安特烈王子,你必须马上离开!”男女之间,哪有什么朋友?这宫里为了防止乱伦,除了陛下,再也没有其他的男人——都是太监!就连太子、王子等人,每次进宫,也必须事先请示,得到批准,而不是随意就可以大摇大摆闯进来的。

安特烈贸然来访,本就是失礼了。若非他身份特殊,岂能容他到现在?

安特烈怒了:“我是客人,不是囚犯!你敢监视我?”

“王子,你该知道,老身不是监视你。你真为冯昭仪好,就该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是害她。若是陛下知道了,成何体统?你才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冯昭仪呢?就算她清清白白,却如何跟陛下说得清楚?”

安特烈长叹一声,这就是宫廷。这是罗迦的地盘,又岂能奈何?

芳菲淡淡道:“张娘娘,你先下去,我有话单独跟安特烈王子说。”

“娘娘!”

芳菲的声音十分严厉:“我并没有什么胡乱的行为,你可以马上将今天的事情报告陛下!你马上去请陛下回来,我当着他的面也行!”

心里有股疯狂的念头,他也不知道为何如此强烈,甚至恨不得陛下马上回来,马上目睹!他本来就是不顾一切的性子!

“这……”

“是陛下叫你们监视我的?”

“绝对不是!老身是为了娘娘您好。”

“马上出去!”

张娘娘见她目中透出一股威严,竟然不敢拒绝,只能出去了。

不顾一切的拥抱3

安特烈苦笑一声:“张娘娘人很可靠,她也是为了你好。”

芳菲当然知道。至少好坏还是分得清楚的。

“芳菲,你有什么话跟我说?”

她摇头,没有什么话,只是,不愿意被人监视着。此时,罗迦也许正在小怜身上OOXX,欲仙欲死,却还是要派人监视着自己,哪怕一次流泪,也可能变成不忠。

人和人之间,尤其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关系是多么的奇怪!

她在神殿长大,没有人教过她对此事该绝对的服从并且顺应世俗的安排。她想,为什么就不能变一变呢?

安特烈凝视着她泪水洗后的眸子,那么大,那么清晰,却又迷蒙,仿佛怎么都看不清这个奇妙的世界。

人的情感,是多么奇怪。你救过一个人一命,就会对这个生命充满关切,总想,她到底过得如何?会不会能过得再好一点?

从神殿逃亡,从悬崖摔下,如今,辗转宫廷,芳菲,她竟然没有再好一点么?

心里涌起那么古怪的念头,仿佛自己有义务对她的不幸负责。

而且,并不仅仅只是义务。而是惆怅,甚至痛恨——痛恨舅舅的卑鄙无耻,痛恨自己当年的年少无知——其实,那是少年情怀的纯洁,那时,以为真的是为着信仰,不可背叛,不可亵渎。

自己并非在亵渎,真正亵渎的,是北皇陛下!

“芳菲,你在这里不快活的话,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还能想什么办法?肚子里的孩子,比神殿的枷锁更加厉害,无法挣脱。她对上他凝视的目光,心里忽然一震。那是一种无言的力量,无言的坚持——甚至,一种无法的情愫!

她绝非昔日懵懂的小女孩了,男人眼里的情愫,是分得出来的。

这样的坚定,她从未在太子身上见到过——太子总是躲闪的,含糊其辞的。那是她的初恋,所以,很快就夭折了。

不顾一切的拥抱4

可是,安特烈,他本就是一个不屈不挠的人,一旦下定决心,就风云不可动摇,就如当初在神殿,他几次三番,不管不顾地闯进来,甚至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帮助一个初相识的少女逃走。

她微微心乱,又微微惶恐。

低下头去。

他看出她目光里的强烈的惶恐,微微失望,低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最美好的,总是会受到最大的摧残,就算是自己,就算是安特烈王子,也无能为力!

“安特烈,你不用担心。你看,我在这里吃好喝好,如果还要说自己过得不好,岂不是太矫情了?我没有什么不快活的!”

她语气平静,消失了刚刚发怒时的那种深刻的悲哀。一切,都很平静。芳菲,忽然变得很陌生,是他从未见过的另一面。

那种坚强,是他宁愿看不到的。心里更是难受。

良久,芳菲才说:“你走吧。你多保重。”

安特烈无言,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芳菲,你也要多保重。凡事,等孩子生下后再说。”

然后,他转身离去。

芳菲在门口目送他。仿佛这个人的离去,便是自己所有青春年华的终结。

安特烈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她。她还站在原地,目光迷离。忽然又起了很奇怪的感觉,就如在神殿的时候,看到一幅绝美的画像,可是,一转眼,却是她洁白的额头——她,和绝美,混淆了,他甚至分不清,绝美的是她,还是那种感觉!

她身上才有的那种强烈的感觉!

他从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此时,却怎么都放不下,心里滋生了一种淡淡的辛酸,藏着,在陌生的情怀里,充满对一个人的担忧。

芳菲看到他这样的目光,不经意地回转了身子。

于是,他便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乌黑的头发垂下,甚至看不见她的大大的肚子,一如当年神殿初见的少女。

然后,他才大步离开。

终结者1

张娘娘悄然立在一边,双眼充满了忧虑。忧虑的并非是什么“奸情”,事实上,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是不可能和任何人有奸情的。

而且,这宫里上上下下,对安特烈王子,都是出奇的放心,他桀骜不驯,他妖娆美丽,他放荡不羁,他自由散漫——可是,大家却从小都相信,他是一个孩子,一个美丽而纯洁的孩子,决不可能有任何的不轨。

安特烈,任何人都无法将他和猥琐联系起来。

她忧虑的是冯昭仪的性子——太过的执拗,太过的强悍,跟这宫廷的生活格格不入。陛下能容忍她一时,还能容忍她一世?

也许,小怜便是她的终结者。

作为立政殿的宫女,她是不希望冯昭仪倒下的。因为,就她这几十年的宫廷生活来看,只有这个女子,才没有藏着太过要害人夺宠的心机。甚至她表达愤怒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跑去琉璃殿吵闹。

而这样的性子,便是宫廷生活的大忌。

但是,芳菲丝毫也没有在意她担忧的目光,她认为,这并不是该自己担忧的!也不值得!罗迦,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一点也不重要!

罗迦是好几天后才发现不对劲的。他每天回来,芳菲就早早地睡着了;而且,每一次醒来,总是没有再握着她的手,两人之间,也总是保持着一尺多的距离。她就像一个大大的蜗牛,缩在内侧靠着墙壁,并不和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有好几次,他甚至摸到她满面的泪痕。

夫妻之间,一些微妙的情感转变,是完全能体会到的。如果说这些都还是小事的话,更明显的转变是,他发现自己几乎再也没有机会和芳菲说上任何一句话,也没法在一起用一顿膳。她总有种种的理由,总是在睡觉,或者就算是坐着,也闭目养神,不愿意开哪怕是一次口。无论他早回来还是晚回来,情况都是如此!

让孩子最喜欢我1

而他熟悉的芳菲,不是这样!

以往,他每天回来,她总是会唧唧喳喳地告诉他,今天孩子什么时候不乖,什么时候不停地踢打,什么时候又吃了什么好吃的……事无巨细,她都告诉他。而他,也特别乐意倾听这样的繁琐小事,那是以前从无人告诉他的。现在就觉得特别新鲜,也习惯了这样家庭成员的沟通,亲子之间的交流。

可是,为什么现在不这样了呢?

为什么芳菲她什么都不讲了?

甚至连孩子,她都绝口不提了。

她好像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懒洋洋的,连话都懒得说一句。

最初,他以为是临产在即,她变得倦怠。

直到某一天中午,他回来时,芳菲躺在了外面的卧榻上。那是一张新的卧榻。

他更是觉得有点奇怪,走过去,她闭着眼睛。

他在卧榻边坐下,柔声道:“小东西,怎么睡到这里了?”

她睁开眼睛,淡淡道:“龙床太热,我睡不着,这里凉快点。以后,我就睡这里了,陛下,你也去休息吧。”

“朕就在这里陪你……”可是,话一出口,他才发现,卧榻虽宽敞,可是,并不足以容纳两个人,而且,他本人身材高大。

“芳菲,里面热么?不会呀,朕马上吩咐他们从冰窖里拿一些冰块放在角落,不会热的。”他伸手要去扶她。

“不,我想睡在这里。”

他笑起来:“小东西,朕没有你在身边,不习惯嘛。进去好不好?而且,孩子没有爸爸在身边,他也会不高兴的……”他也不知为何,改了口,从父皇到“爸爸”,两个字的转变,却觉得那么奇妙,更是亲切,“芳菲,孩子很喜欢我的,它就快出生啦,如果爸爸不坚持陪着它,以后,它见到我,就会不喜欢我了。这可不行!我一定要让孩子最喜欢我……”

让孩子最喜欢我2

若在以往,芳菲对这样的准爸爸态度会非常的高兴,觉得温馨。

现在,却觉得怎么看,怎么都是虚情假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如长满了青苔的蛇爬过,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看起来,都是虚情假意,仿佛背后藏着一把冰冷的刀子!

她淡淡道:“不!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小东西,进去嘛。马上就放冰块,会凉爽下来的。”

“不!”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的态度,又不明就里,却也不再强迫,依旧满面笑容,“小东西,是不是那小家伙折腾得你难受?哦哦哦,小家伙,不要折磨妈妈,否则,以后爸爸揍你……”

他的手抚摸在她的肚子上,“小乖乖,你又折腾妈妈了?你看,妈妈都生气了……”

心里无限的厌恶,她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手就甩开。

忽然意识到她眼神里的厌恶和冷淡,他一怔,小心翼翼地问:“小东西,怎么啦?”

她闭着眼睛,装睡着了。

“小东西,你饿不饿?朕陪你用午膳好不好?”

“早吃过了。”

“那,我们一起用晚膳。你想吃什么?朕叫他们去做。”

“什么都不想吃。”

她尽量耐着性子,此时,却已经微微失控,“陛下,你去睡觉吧。我什么都不想吃,也不像说话!”

她这种冷淡的态度,他根本说不上来,只是觉得非常奇怪。但是,也只以为那是孕妇的怪脾气,她担心着临盆了,也是正常的嘛。

“小东西,你不要怕。有那么多御医,生孩子是不用怕的。等你生的那天,朕亲自陪着你,一刻也不会离开,不会疼的……朕已经安排好了,到你生产,就辍朝三日,朝夕不离地陪伴你,陪伴我们的孩子……”

她恨不得一耳光扇在他虚情假意的脸上,却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闭着眼睛,转过头,再也不做声了。

安特烈VS罗迦1

罗迦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心里更是不安,轻轻拍着她的肩:“小东西,你是不是因为什么事情生气了?”

她一动也不动。

“小东西,你有什么心事,可不能憋着,告诉我好不好?只要你说出来,无论是什么,朕都答应你……”

说出来?说什么呢?说自己不许他再去宠幸小怜了?可是,她此时并没有这样的念头,相反,觉得他宠幸谁,或者不宠幸谁,都无所谓。

“小东西,你这样很不好,会闷坏身子的,对孩子也不好……”

她终于开口,淡淡道:“陛下,我只是觉得这些天没精神。”

“真的么?”

“真的!”

“小东西,朕就放心了。御医也说,生孩子是这样的,妈妈会觉得焦躁,痛苦。小东西,别担忧啦,孩子会平安出世的。这几天,朕每天都早早回来陪你,一步也不会离开的。”罗迦大大地松一口气,又陪她坐了半晌,见她慢慢地呼吸均匀,睡熟了,才悄然出去。

琉璃殿门口。

安特烈停下脚步,看着这栋院落的红墙黄瓦。三两枝竹丛,四五丛芭蕉,一场小雨后,扑面而来一股清新的气息。他明日就要启程返回柔然了。本来是早几天就该走的,可是,心里总是放不下,微微的惆怅,所以,还是最后一次来皇宫走一趟。这一次,他并未再去见芳菲。

一些宫女陆续出来,笑嘻嘻的:

“娘娘又要花瓣了……”

“今天陛下算来得晚了……”

“别说啦,赶紧去……”

……

众人忽然住口,惊讶地看着前面芭蕉树下站着的美男子。他淡金色的头发,高高的个子,神采翩然,精神奕奕,仿佛从天而降的一个白马王子。他腰上佩着一把同色系的宝刀,长腿长靴,俊秀里面,又带一份粗犷的彪悍,形成一种那么奇特的——美妙!

安特烈VS罗迦2

陛下也是罕见的美男子,尤其是他人到中年后,更是多了一分特殊的成熟的魅力!可是,安特烈,和他不同,全然的不同!

这些女子,除了罗迦,几曾见过外界的男子?尤其是这样出色的人物。因为正当年华,隐隐的,还胜过陛下一筹!。

一个个忽然面红耳赤,只吃吃的笑,站在原地也不走。

安特烈满面笑容:“漂亮的姐姐们,你们要去做什么?”

“给小怜姑娘摘花瓣,她要跳舞给皇上看。”

“皇上在里面么?”

“对,陛下就在里面。”

一名宫女好奇地问:“你找陛下么?”

他微微一笑:“漂亮姐姐,你可否带路?”

那宫女被他的微笑凑近,几乎失魂,哪里还推辞?立刻就要带他进去。忽然,一名稍稍年长的宫女醒悟过来:“呀……你是谁?宫里不许男子进出的……”

“我是安特烈王子。以前太后在的时候,特意允许我进出的……”

以前的确是这样规定的,可是,那是他从七八岁到十一二岁,还是个少年,当然不用考虑那么多规矩。现在,他可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了,就算是太后在,也不会允许他在宫里乱窜了。

但宫女们哪里想到这些?此人既是安特烈王子,又长得这么帅,笑容那么温和,当然就顾不得了,立刻乐颠颠地就带他进去。

安特烈只在琉璃殿的门口站定,依旧笑容可掬:“麻烦漂亮姐姐通报一声。”

“是。”

厅堂里,罗迦正坐拥二美,欢乐饮酒。小怜腻在他的大腿上,不停地喂酒:“陛下,喝嘛,喝嘛……”

“好好好,美人儿,朕喝,朕都喝……”

一名宫女进来:“启禀陛下……”

“什么事情?”

“安特烈王子求见。”

罗迦勃然变色,安特烈这小子,居然寻到妃嫔的宫殿里来。这算什么?他冲谁来?谁允许他在皇宫里乱走的?连这点规矩也不懂?

PS:明日中午再更几章,码字中!请勿催促!

我已经是速度最快的作者了!码字不但是脑力活,还是体力活,还要构思情节,并非是放自来水,想放,哗啦啦的就无限制地流出来了!而是要冥思苦想,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我写一万字,起码需要8-10小时,你们看一万字,顶多5-10分钟;

试想想,一个人每天超过10小时,长年累月地坐在电脑前不停地敲打,敲打……这是什么滋味?

所以,请大家体谅!任何人,都不可能一天写十万字!那是不可能的!

安特烈VS罗迦3

尤其在这样的时候,忽然觉得羞愧,无比的羞愧,仿佛是另一种形式上的被捉奸。安特烈,他因何而来?

安特烈就站在立政殿的门口,看着罗迦大步出来,满面怒意。

所有宫女吓得赶紧退下,就连小怜和张婕妤,也躲在屋子的一角,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罗迦面沉如水:“安特烈,你还没有走?你早就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