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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赞心。”靳天择冰冷的语气,略有缓和。

“我不过略尽绵力,关键还是要看你自己,能不能熬得住。”白无及平淡的眼光,忽然有一点别样的光彩,“以靳庄主的功力,我相信你要打通气血,不会太难。”

他没有答话,拉着杜蘅道:“陪我回去。”

“啊?!”杜蘅有一分失落,她还有话想问白无及呢,这就走?

靳天择面色微沉,拉着她就往前走。忽然见到庄颜上前来说道:“庄王!应准走了,谁来守北位?”

“调赵志刚来!”

庄颜皱眉,暗暗看向杜蘅,又道:“赵志刚武功不及应准,况且他心思粗放,终究不够细致,在外围比较妥当……我觉得……”

“不用说了,我不想再重复!”他冷冷地打断。

庄颜对杜蘅微微皱眉,示意她讲话。杜蘅微怔,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得无奈小声道:“其实庄管家的话也有道理,毕竟……现在医治你的眼睛要紧。应管家也是为你好,最多你罚他,以后上来不许讲话,除非你允许,如何?”

靳天择沉默了。

“嗯,你也知道,他们个个都关心你的,干嘛老绷着个脸?”杜蘅心里戚戚地,这男人明明感情丰富,却老是硬梆梆的。于是嘻嘻笑道:“好了,好了,就这样。你也不希望正治得高兴呢,这边杀过来一个人吧?”

白无及失笑,就连庄颜也忍不住,却只是低了头。靳天择大步往前走,边走边道:“明天让他上来!”

杜蘅被他拖着,只得回过头对着庄颜看了一眼,看到她眼里没有喜悦,却有一丝忧伤一闪。她连忙转过头,心里莫明有些堵。

一连几天,梵音阁里的医治,都十分顺利,没有预期的困难,也没有人来捣乱。每次进了暗室中,白无及为靳天择扎针施药,杜蘅无聊之时,就看着那墙上的画发呆。那画极其简单,如白描一般,框框圈圈,不成章法,似乎没有什么玄机。她心中暗想,这些图案也许是建这暗室时,不经意形成的。

靳天择运功的时间越来越长,杜蘅不敢再擅自出去,只能坐在一旁静候,有时候他难受时也会呻吟出声,眉毛皱得死紧,仿佛在强忍着痛苦。每当这时,杜蘅就觉得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白无及便安慰道:“不用怕,这个只是过程,过去了就好了。”她勉强地笑,却嘴硬道:“我怕什么?他跟我没有关系。”

白无及深深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她却觉得他的眼光,非比寻常,有着说不出的深意。

每天时光飞逝,转眼医治便进入了最后关头,一早庄颜便取来了药材,交给白无及。三人如常进了暗室,白无及便坐在一旁,一直闭日沉思。

“为何还不动手?”靳夭择皱眉。

“今天是最后一次,你必须缠住双眼。如果气血一通,立刻见光,对你的眼睛有害无益。”白无及沉声道:“但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怕失败?”

“我何时想过失败?”白无及轻笑,“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庄颜给你的药要慎服。”

靳天择一怔。

“此人精通药理,相信你清楚。”白无及沉吟道,“我曾问过她,这三年给你用过了什么药,她交待得很细致。但是如果三年都照此用药,你的眼睛,不应该是现在这种状况。”

“什么意思?”他脸色沉了。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按理说,以庄颜的能耐,就算她治不好你的眼睛,也不至于让你的眼睛毫无光感。这些药物,至少能让你的眼睛,看到一丝光亮。”

杜蘅的。也开始怦怦乱跳。她曾经一直怀疑过这衣轩里有引魂招的人,难道会是庄颜?

“你怀疑她?”靳天择的语气,有一丝不置信。

“我只怀疑,她给我说的药物之中,少了一种。她隐瞒了这件事,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不想你的眼睛复明吗?”

“不会的!”杜蘅下意识地叫,“她一直很想治好庄主的眼睛!”

白无及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我,我听她说的啊!”他的目光,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心虚地放低了声音:“她曾经表示过,只要能治好庄主的眼睛,让她做什么都行的。”

白无及沉默半晌,方道:“如果这样,我就想不通她的目的了。”

靳天择冷冷道:“她有什么目的无所谓,只要她一天是这衣轩的管家就一天要为我靳天择卖命!”

白无及诧异地看向他“为何?”

“你不必知道,开始吧。”他从怀里摸出一方丝绢,将眼睛缠了起来“这样可以了?”

白无及轻声叹息,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正色道:“这次我会将药物淬入银针之中,直接扎进你的血脉里,可能会疼痛无比,你要有准备。”

杜蘅手。里捏T-把汗他却面无表情道:“好。”

白无及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目现精光,银光一闪,那针如流失一般,进入靳天择的皮肉之中!他皱紧了眉,却没有哼一声。这些天的痛苦折磨已经将他的神经磨练如同钢铁一般,仿佛任何事都不足以令他有过激的反应。银针一针一针统统扎入他全身大穴,他的面色立刻红紫,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汹涌不断的气息,狂奔着,让他几近控制不住。难以忍受的痛楚,让他的意志濒临崩溃的边缘。

“放松!不要试图去控制你的真气。”白无及的额头也微微沁出汗珠,“不要去抵抗,让药物进去!”

靳天择喘息一声,逼着自己放开双手,吼叫出声!他如墨的长发突然直飞起来,全身真气涨满,衣衫如鼓,轰轰作响。

杜蘅惊喘一声,连连后退,唯恐被他的真气所伤!白无及急声叫道:“阿蘅,你先出去!”她连连点头,慌忙去找那北面的出口,却见靳天择突然长啸一声,真气陡然回转,一切恢复如常,唯有那张脸,由先前的红紫转为苍白。他颓然软倒,口中喃喃道:“雪儿……”

杜蘅愕住了,忘了自己要出去,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低声叫道:“喂,你,你没事吧?”

他一动未动,仿佛毫无知觉,杜蘅心头一颤,伸手摇了摇他,“喂……”话未说完,已被他一把抓住!“啊!”杜蘅惊呼一声,正想挣脱,却被他扯进怀里!

杜蘅下意识地朝白无及看去,只觉得他目光炯炯,亮如明星,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平淡无奇的眼光里,隐藏着深深的落寞。杜蘅怔住,原想呼救的声音,突然卡在了喉咙。

“雪儿!”靳天择抱着她,唇已凑到她脸颊边。杜蘅浑身一激灵,立刻挣扎

道:“我是杜蘅!快放开我!”她用力扯开他的手臂,想逃出那个怀抱,谁知他反手一抓,立刻把她扯了回来,叫道:“我知道你是谁!休想逃哪儿去?!”

“你!”杜蘅又羞又气,连连大叫:“你知道还不放手?!”

“不放!”他说得果断坚决,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杜蘅气急败坏,只得望向白无及道:“白公子!快来帮我!”

他脸色一沉阴冷道:“你叫他帮你什么?”

“你这人不讲道理!白公子是个好人,他一定会帮我的!”杜蘅执著地看着白无及,祈求的神色溢于言表。

白无及没有动。

杜蘅慌了,“白公子!”

靳天择哈哈大笑:“他不会帮你!因为他也清楚,你是我的!谁动了,谁就得死!”

杜蘅气极,厉声叫道:“胡说!我可不是云初雪,你这个瞎子,快放开我!”

他神色一顿,立刻伸手将眼睛上缠的市用力扯了下来,对着她叫道:“你说什么?”

杜蘅也顾不得了,转过身捧住他的脸,咬牙切齿地叫:“我真是受够了,这些日子呆在这鬼山庄里,到处都是陷井,每天还要受你指使!你快点看,看清楚我是谁!!看清楚了,以后别再来烦我!”

他紧闭的双目,微微有一丝颤动。

杜蘅大叫道:“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他咬着牙,似乎还在挣扎。杜蘅却已经无法忍受,用力的握住他的脸,厉声大叫:“看清楚我是谁!”

靳天择激动失控的脸色,忽然慢慢沉静下来。他推开了她,摸索着将丝绢拾起来,缠住了自己的双眼,冷冷道:“我会,看但不是现在。”

杜蘅愣住。

白无及脸上的惊讶之色一闪而逝。转而沉吟道:“你好好运功,这丝绢最好十二个时辰之后再解下。”

“到时候就能看见了?”杜蘅的声音有一丝微颤。

“我不能完全保证,但只要运功得当,应该不会有问题。”白无及站起身,“我先出去。”

杜蘅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陌生得象从未认识。他面色无波,几乎没看她一眼,就沉默着走了出去。北门关上了,暗室里恢复了幽暗宁静。杜蘅倒坐在地上,只觉得身心疲惫,好象打了一场大仗那么累。

“你知道他为什么刚才不出手帮你?”靳天择突然平静地问,那样子,仿佛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

杜蘅呆了呆,他怎么一瞬间就象换了个人?“为什么?”

“他如果来帮你,就会被我的真气所伤!”靳天择淡淡地。

原来真相竟然如此现实!杜蘅捂住了眼睛,自嘲地低笑,“说得没错,他没必要为了帮我一下,就连自己也搭进去!”

“你错了。”靳天择冷冷地笑,“他是个大夫,救人是本能。但是在救你和救我之间,他选了后者。”

“什么?”杜蘅糊涂了。

“他来救你,会打乱我的真气,那血脉再逆行,以前所做的一切,就会白费。而你,被我抓住,根本不会有性命之尤。”

“可是,可是我为何没被你伤到?”杜蘅喃喃地。

“你?!”他嗤笑一声,“你的武功太差,根本不足以影响到我。我自然也不会对你有反弹之势。”

杜蘅叹息,“原来是这样。”她抬眼看向他,“你为何要为他解释?”

“我只说事实。”他嘴唇动了动,有一丝冷淡,“还有一个事实,就是他下

的药,有令人致狂的成份!”

杜蘅心中狂跳,忍不住失声追:“什么?他,他怎么会?”

“现在我虽然不能判断他是何意,但是你记住,以后不许离他太近!不许与他单独在一起!”靳天择冷声喝令。

杜蘅哑了口,突然茫然失措。这些乱七八糟突如其来的事,把她完全搅糊涂了。

“这个人,城府很深……”靳天择的声音越来越沉,“比之四年前,他出手更快更准,武艺精进,心思也精进!阿蘅!”他唤她。声音已经柔软了许多。

杜蘅振作起精神,上前去扶起他,“好了?是不是要回去看。”

“不是,有人进来了。”他的声音忽又低了。

杜蘅一惊,正想说话,却被他捂住了嘴。他掌风一扫,墙边上的火把立时熄灭了,暗室里立刻漆黑一片。

只听见头顶上的机关轻轻作响,那暗门果然打开了。杜蘅的心,立刻急跳起来,她抓紧了靳天择的手,大气不敢出。一个轻微的影子慢慢地飘了进来,暗门缓缓关上了,四下里安静异常,一点声音都没有。

杜蘅瞪大了眼,只觉得心已跳到了嗓子眼里,快要喘不出气了。,忽然腰间一紧,靳天择将她反手一转,翻到了他的背后,只听见掌风呼呼两声,仿佛是交上了手。那人一句话没说,只管出招。仿佛他也是个瞎子,根本不用眼睛看的。杜蘅看不到他二人过招,只觉得靳天择身形变化极快,风声厉厉,眨眼就打了十几招。

她贴在他身后,不敢乱动。靳天择一只手护着她,单手与那人过招,似乎应付有些许吃力。杜蘅心慌意乱,不自主地低声道:“你,放开我吧。”

话音一落,就只觉得掌风往自己脸上袭来,不由大惊,连忙想闪身躲开,却不料靳天择就势一倒,她跌在地上,正好被他压住!杜蘅改惊呼一声,未及说话,他便抱着她就地一滚,撞到北面墙上机关,那出口的石门,立刻应声而开!

光亮泄进暗室,靳天择立刻抓住她往外一跃,叫道:“应准!”

应准飞身跃上,立刻与那不速之客缠斗起来。杜蘅惊魂未定,转过头去看,那人一身黑衣,面部也被黑纱蒙住,根本看不出他的真面目!他身形如鬼魅,飘忽不定,出手也忽快忽慢,无从掌握他的招势。杜蘅看呆了,完全忘了自己还在靳天择的怀里。

就在这时,白无及,景忪、庄颜也赶到了,见到这情形似乎并不意外,只站在一旁观战。杜蘅看得心焦,连声道:“你们怎么不去帮忙?!”

众人并未答话,白无及面色微沉,一语未发,立刻揉身上前,相助应准。众人一惊,景忪忍不住叫道:“白公子,不可!”

那黑衣人见白无及上前来,立刻飞身一跃,掠过他二人,突然朝杜蘅抓去!

靳天择神色未变,只挥手一掌,他立刻翻身回转,绕到他身后,又往杜蘅抓去,众人立刻回过神来,他来的目的不是靳天择而是杜蘅!

靳天择脸色一沉,身形未变,只是直直地掠了出去,此刻应准已扑至跟前,靳天择立刻收了手,白无及伸手一拉,杜蘅便顺势跌进他怀里。这一退一进,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转瞬杜蘅身边就换了人,她惊喘叫道:“啊!”

白无及轻声道:“不用怕,他抓不到你。”

杜蘅顺匀了气,只见靳天择立在一旁,专注倾听应准与黑衣人过招。听见白无及说话,他立刻转过头来,冷冷道:“阿蘅!”杜蘅一怔,就见他伸出手:“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正想上前,却被白无及扯住了,“靳庄主,我看这人是冲着阿蘅来的,不如让在下先送阿蘅回衣姿楼去,你们好放手抓他!”

靳天择冷冷道:“不必劳烦白公子了。阿蘅有我。”他伸出来的手,微微示意着她过去。杜蘅转头看着白无及,轻轻地笑:“没事,这儿这么多人,我不担心。”她挣脱他,无奈他却没有妥协的意思。

“白公子?”她有一丝诧异。

“这一次,我不想放手。”白无及平静的眼光里,似乎另有深意,只是看着她一动未动。

杜蘅的心,忽地跳了一下。

 

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四十五章 似明似暗1

有些事的改变,往往只在一瞬间的决定。

杜蘅开始深信这句话,当白无及拉着她的手,说不想放开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区看靳天择,她很想知道这个男人的反应,在所有的一切还未明了之时,她无从判定白无及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要和靳天择作对,但就在这个时候,她想的,不是身边这个举世无双的神仙公子,却是那个让她既怕又恨的魔鬼庄主!

靳天择脸色阴沉,却没有开口。

“白公子……”杜蘅心头一跳,喃喃道:“我……”

“你不用担心,不管你是不是雪儿,我都决定带你走。”白无及一脸的平静,似乎从未想过,这个时候说这些话,会有什么后果!

“为什么?”她失声道。

“这里……不适合你,你不该来。”他说得一字一句,非常地肯定,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仿佛在告诉她,跟他走,是最好的选择。

杜蘅呆住了,她也不想呆在这儿,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要跟别的男人走,除非是他……她迅速的地下头,“多谢白公子的好意,请恕我……我不能答应……”

众人都微微一怔,白无及叹息一声,盯着她道:“你在恨我吗?恨我当年没有带你离开?”

杜蘅抬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我不是云初雪,等靳庄主的眼睛好了,我自然会离开。所以多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现在就走。”

忽然“砰”地一声,应准与那黑衣人战况激烈,各自倒退一步。众人的注意力立刻又回到那一对打斗的人身上。杜蘅见景忪庄颜都站在一旁观战,忍不住惊道:“为什么你们不去帮应管家?”

没有人回答,每个人的眼睛,都全神贯注地盯着打斗的两个人,似乎没留意她在说什么。白无及拉过杜蘅的手,轻轻在她掌心里写字。杜蘅心头微颤,只见他写道:“你就是云初雪,如果等到靳天择的眼睛能看见你,那你就再没有机会离开这里。立刻跟我走!”

杜蘅大惊,也拉过他的手写道:“你凭什么断定我是云初雪?”

他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凭我是个大夫。”

杜蘅心一沉,“大夫又如何?”

“大夫对一个人的体质是很敏感的。我为你治过病,对你身体的每一处,都了如指掌。你被人用药改变了体质和嗓音,也可能曾经失去记忆,但是你原有的特质,从未曾改变过。相信我。”

杜蘅瞪大了眼,不置信地看着他,连连摇头:“不可能!”对于幼年的记忆,她的脑子里很清晰,在哪里长大,做过些什么,如何去了飘香谷,都一清二楚,不可能凭空变成另一个人!她慌乱的摆手:“你弄错了!”

白无及眼光微沉,“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你不走以后就再没机会!”

杜蘅心头乱跳,急促地喘息,显然被他的话吓住了。

“四年前我没带你走,是我这辈子干的最傻的事!现在我要带你走!”他急切地再她手中划字,有些潦草不堪,可是杜蘅却看得万分清晰。她暗暗抽气,原来这妙手郎君对云初雪是真心!

“雪儿!”他焦急的眼光,再不掩饰,抓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旁,脸色一顿,似乎还在犹豫,半晌才又写道:“云峰夫妇之死与靳有关!你必须走!”

杜蘅呆住!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在留下和离开之间,她挣扎得有些辛苦!虽然她坚信自己不是云初雪,但白无及如此肯定急切,却令她心思萌动。见她仍然犹豫不决,白无及目光一动,再无犹豫,拉着她开始悄无声息的向后移动。

杜蘅没有反抗,她现在脑子里有点乱,根本没了主意,只是被动地任由白无及拉着,往梵音阁的南面移动。刚刚出了芳草地,忽然看见庄颜站在树林旁,冷冷地看着他们。

“白公子想带她去哪儿?衣姿楼往北走。”她的声音比脸色更冷,让杜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你知道我要带她离开。”白无及神色微动,淡淡道:“她对你们已经没有用了。十二个时辰之后,靳天择的眼睛就会复明。”

“是吗?”庄颜冷笑一声,“如果庄主的眼睛好了,看见她,知道她不是云小姐,自然会立刻把她赶出去,白公子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张地带她离开!!”

白无及平静地看着她,“如果我现在一定要带她走呢?”

庄颜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神开始冷厉,她慢慢朝东走了三步,又朝南面走了二步,然后回到原先的位置上,看着他道:“白公子若是自信破得了在下的阵法,大可以走。不过小女子想劝白公子一句,进得去出不来时,没有人会帮你。”

杜蘅心头一跳,连忙拉了拉白无及的衣袖,低低道:“不如算了……”

“不行!”他果断地回绝,“我们一定要一起走!”话音一落,他便拉着她冲进了树林中!杜蘅无法,只得由着他东走西窜,却仿佛四处都没有路,只有茫茫的一片树林!

“白公子!”杜蘅忍不住叫:“这里摆了阵法,以前叫迷途,我想,庄颜应该把它改了。现在我们要走出去,恐怕很难。不如……”

“不如什么?”他回头盯着她。

“不如回去算了……”她的声音很低,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你舍不得他?”他的话音里,明显有了苦涩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