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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天择霍地转过身,直瞪着他,“不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也很想明天再说,今天毕竟是司空与容家大喜联姻之日,可是我怕到了明天,没有机会再说。所以对不住靳庄主,你务必要留下,还有… … 云小姐!" 白无及目光税利,没有丝毫让步。

“不错!”庄颜上前一步,此刻她突然与白无及站在了同一方向,让众人错愕。她直盯着杜蘅道:“庄主,她的锦盒里有一样东西,一定能在坐的所有人,大开眼界。”

靳天择惊疑重重地看着她,仿佛还在权蘅,却听杜蘅道:“放我下来。”他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依她所言,将她放了下来。她目光沉郁,忧伤凝结,缓缓地打开锦盒,将里面的梅花替取了出来,轻声道:“这支簪是天择亲手所做,我一直很喜欢。今天看你与应准喜结良缘,我心有感触,想起当初与天择大婚时的情景,因此把这支簪带在身边,以示我们夫妻,破镜重圆!"

“雪儿!”靳天择的面色激动一分,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哼!巧言令色!”庄颜冷笑道,“你宝贝的不是这支簪,而是那盒底夹的一张纸!”说着,她便想上前去夺那盒子。杜蘅连忙一闪,低低道:“庄管家,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这是我的东西,你想要,也该问问主人!"

庄颜气道:“你想做这里的主人?也要看你配不配!"

“庄颜!”靳天择冷声喝道,严厉的目光扫向她,“你糊涂了?" 庄颜一征,沉下脸道:“糊涂的是你!你以为她当真就全信了你?她根本就不相信!就算我们有西窗做证,她也未必相信云峰夫妇不是你杀的!"“够了!”靳天择不耐地打断她,冷冷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本不该扫兴。但若你定要胡搅蛮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庄颜怔怔地后退一步,正好退到应准的身前。身后那高大的身躯没有动,只是看着她的眼光,有微微的沉重。庄颜回头盯着他看,声音掩饰不住苦涩,轻叹道:“连你也不信我?"

“我只想知道,为何你… … 没穿喜服,来这里… … ”应准的声音很沉,脸上忧色丛生。

庄颜咬牙怒道:“是她,我看见了那盒子藏着一张纸,跟小鱼儿的死有关,可是她却怕我拿走,点了我的穴道!"

“庄管家,”杜蘅出奇的冷静,冷静得简直不太象是杜蘅,而象是庄颜,这锦盒,我一直放在衣姿楼里,今天才想拿出来。你在青花苑待嫁,如何看见这盒里的什么东西?难不成你长了一双千里眼?"

庄颜怔住,“你,你… … ”忽然说不出话来!她一个待嫁的女子,当然不能说自己在出嫁之日,还要跑到靳天择的房里去。虽然她并没有别的居心,只不地是想去最后凭吊一下自己的初恋之情,但若要说出来,却是千万张嘴都说不清楚!她下意识回头去看应准,那张如刚石一般的脸上,竟然纠结了深深的苦楚。庄颜禁不住心颤起来,话到了嘴边,竟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唉。”杜蘅低头轻叹,竟缓缓地打开了那锦盒,翻了过来,状似无意道:“你误会了,这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不信你们看。”说着,她把那盒子里里外外的翻了个遍,就连底部的裂缝也研开来瞧,低低道:“现在相信我了吧?真没有。”

庄颜的脸色顿时白了。她蓦地喘气,瞪着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杜蘅脸色黯淡,轻轻道:“我知道,你也为了小鱼儿的死,而一直心有不安。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可是就算想抓那凶手,也不能操之过急。凡事都要有计划才行。今天是你大喜之日,还是让红尘先去替你梳洗准备,拜堂成亲吧,免得误了吉时。”

庄颜呆了一呆,盯着她的眼光,忽然有了变化。

红尘上来扶她,轻声道:“现在这里宾客众多,庄管家还是不要失了礼数。好歹司空家和容家,还要脸面呢!"

庄颜低下了头,轻轻地喘气,却听见应准的声音幽幽传来,“罢了,吉时已经过了。其实… … 你一开始答应嫁我时,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他的声音有些发飘,完全失去了平时的沉着厚重。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全都盯着他瞧,不知道这个已经失去了一只手臂的应准,此刻到底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他缓缓地走到司空一断跟前,低头叹气道:“义父,这桩婚,不如就此作罢!”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

庄颜更是白了一张脸,直瞪着他说不出话来。应准没有看任何人,只是低沉又道:“诸位,在下让诸位扫了兴,实是有罪。在这里给各位英雄赔礼。改日应准大排筵席,给各位赔罪。”

“为什么?”庄颜不自觉地发抖。

他抬眼看向她,有深沉的痛楚,埋在内心深处,却是淡淡笑道:“其实你不必委屈自己嫁我。我当时救你,真的只是出于一种本能,不想让你被那花影使抓去。我知道,你一直心有愧疚,想将余生,交付于我。但我… … 不能这么自私,让你违背自己的感情。对不起。”说完,他不敢看她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庄颜剧烈地喘气,揪住胸口,脸色已经惨无血色。容上省走到她跟前,极想发作,却又拼命忍住。对这个女儿,他真是又爱又恨,事到如今,竟也分不清,到底是恨她还是爱她了。

“你不要… … 和我一样,将来后悔。去吧,去找他… … ”过了好半晌,他才发出了声音,喉间沙哑着,快要便得难以控制。

庄颜瞪着他,恨意渐深,却没有动。

“当年我把你娘赶走,是为爱还是恨,我也不知道了。你娘后来死了,我也后悔过,只是我不敢去承认,这一段错失。胜男,你娘叫你胜男,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出人头地,不比男儿差。你娘直到死,都在恨我… … ”他颓然低下了头,喃喃又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去找应准吧,他会是个好丈夫。别象我一样,将来后悔… … ”

庄颜抽了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 … 后悔了?"

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是。你,不就一直想看我后悔吗?其实我早后悔了。不过是硬撑着。棉棉死了,我突然觉得,我不是个好父亲。胜男,你娘是个好女人,是我没福气… … ”他的眼眶突然红了,转过头道:“将来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认不认我不要紧,我会把你和你母亲,当成我容上省最亲的人。”

庄颜忽然哆嗦了一下,瞪着他的眼晴,不由自主地湿了。她却倔强地别过头,冷冷道:“你现在才来后悔,已经晚了。我娘死的时候还在念你的名字,她怎么就那么傻!你冤枉她偷人,休离她,让她流离失所,被人欺负。她傻,我可没那么傻!我不会原谅你!"

他立时黯然失色,讪讪笑道:“你不原谅我是对的。你自幼就聪明过人,我容家所有珍书秘籍你一看就会,小小年纪,便显示了与众不同的天赋。是我鬼迷了心窍,不知道你一个女儿家,也会招人嫉妒… … ”

“够了!”她断然喝止,“你不用说了。”她冰凉的手指,此刻忍不住发颤。

容上省住了口,时着在座的所有人一拱手,“诸位,是容某不才,这庄颜,原是容某失散多年的女儿容胜男,只因阴差阳错,才来了流云山庄!今后她有任何事,都由容某一力担待!"

众人唏嘘一声,容上省在武林大会上,对这个女儿打骂不止,如今倒是真心愿意相认了。看来血浓于水,骨肉真情,乃是千古难变的伦理。

庄颜拼命地喘气,瞪着他道:“你不用这样,你做什么都没有用!" 容上省居然微微一笑,说道:“既然这样,你就当我什么都没做。去找应准吧。诸位,我们不如就在这把酒言欢,等待新人,如何?”说完,他便去每桌一一敬酒,与众人寒喧。司空一断见状,不由叹一口气道:“看来这好事,真要多磨。”

靳天择闻言神色微沉,上前对庄颜道:“你今天着实做了错事。”庄颜凝住眼泪,硬声道:“什么错事?"

靳天择冷冷道:“在不适当的时候,做不适当的事。如果你当真一点不在意应准对你的感情,你大可以回你的青花苑,继续做衣轩的管家。如果你还是我认识的庄颜,就去告诉他,你心里其实在意他。”

庄颜愣住,眼泪忽然聚满了眼眶,只是睦大了眼,不肯让它落下,“你要我去?"

“不是我要你去,而是问问你的心,愿不愿意去!”他冷静的声音,令她的心终于疼痛起来。原来爱一个人可以爱得这样痛,痛得她快觉得喘不过气。“你说过的,我教会了你,感情是什么。”靳天择又道,“那么,去珍惜那个爱你的人。现在还来得及。”

庄颜终于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晴,滚烫的泪水,如雨一般落下。她挣扎着站起身,往门外走去。靳天择看着她的背影,冷淡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第一次看到靳庄主,居然也这样会说教。”白无及轻淡的语气,有一丝笑意,“你对你的管家,着实用心。”

靳天择转身盯着他道:“白公子难道不希望司空家与容家能结为百年之好?

白无及的眼光在杜蘅的身上顿了一顿,淡淡道:“感情之事,旁人插不了手。心在何处,人必往何处。”

杜蘅微微一震,举目望向他,喃喃道:“心在何处?人往何处?"

“阿蘅,过来… … ”他平静地向她伸出手,声音轻柔。而这一声“阿蘅”, 忽然间让她的心,颤抖起来。她犹豫着,终于迈出去了一步。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稳稳地抓住。

“雪儿!”靳天择低沉的声音,藏着微微的怒色。

杜蘅顿时收住了脚。

白无及面色微沉,冷冷笑道:“你承认她是云初雪,那么云小姐,你也相信云峰夫妇的死,与他无关,是吗?"

杜蘅怔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她不安地绞着手,内心挣扎不已。白无及轻叹一声,“你们之所以都相信了他,只因为这个丫头… … 她承认自己给云峰下了药。其实今天我请了一位重要的客人,她可以证明,西窗说的,未必是事实。”

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惊诧地看着白无及,这事情原本已经水落石出了,谁会料到还有转机?!

靳天择面色一怔,“什么人?"

白无及冷冷道:“当初给你练功灵药的人!"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轻飘飘的铃音传来,清脆悦耳,十分动听。忽然间天色暗了一分,有阵阵清淡的青草的味道漫延在整个屋子里,让人顿觉心神一空。

靳天择忽然面色沉一分,沉默着后退一步,双眼紧紧地盯着门口,那缓缓而来身影,眼晴里投射出忽明忽暗的光芒,似乎不太相信,那个人真的来了。

屋外阳光微暗,走进来一个青衣妇人,身后跟着个青衣丫头。她一头白发,却容颜艳丽,仿如三十妇人。清冷的眸子里,有着居高临下的孤傲之气。她目不斜视地进了厅内,所有人都惊诧万分,不知她是何人。只见她径直看着靳天择道“三年未见,你这小子倒是意气风发了。还不快搬个椅子来给我坐?"

靳天择还未答话,一旁的福禄寿立刻搬了一把软椅过去,笑道:“圣姑请坐!"

她斜了他一眼,冷冷道:“你知道我是谁?"

福禄寿笑嘻嘻道:“我不知道。”

她目光一凛,挥手一掌拍出,“不知道叫我圣姑?油嘴滑舌!"

福禄寿没料到她突然出手,吓得立即矮身一躲,谁知还没有来得及转身,那妇人的手掌仿佛长了眼晴一般,又直直地朝他胸前拍去!忽然眼前一花,她迅猛而去的手掌,竟被人托住,无法再移动半分。她怒色染上眉梢,喝道:“靳天择,你想以下犯上?! "

靳天择神色未动,低眉道:“不敢。他不过是我的跟班,师姑何必跟他计较?您老人家近来可好?"

这一声师姑,让所有人都惊讶出声!这妇人是何来头?靳天择竟然叫她师姑? !对于靳天择的师门来历,江湖上虽然多有传言,但从未有人来证实。此刻突然有人来证明他的身份,不由得吊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哼!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师姑?”她冷冷地斜了他一眼,缓缓地收了手,那老头死之前,肯定没少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你何必装得这般恭敬有礼?!我最讨厌别人装腔作势!"

靳天择皱起眉,“师父从未说过师姑坏话!"

她哼了一声,“量他也不敢!"

众人面面相觑,这妇人说话我行我素,自以为是,完全让人不明究里。靳天择又道:“师姑今日远到而来,可是为了喝喜酒?"

她不屑地冷笑,“喜酒?我没兴趣!我只想知道,那云峰,怎么样了?! "

杜蘅惊愕地看着她,“你,你认识我爹?"

她.、忽地回头地盯着云初雪瞧,眼光蓦地一变,“你是谁?”杜蘅只觉得心砰砰直跳,上前一步道:“小女子云初雪,云峰是我爹,不知老前辈与我爹,可是旧识?! "

她忽然冷笑道:“旧识?云峰还不配。你既然是他女儿,那他人现在何处?”

众人错愕,云峰夫妇三年前突然逝世,流云山庄一夜易主,江湖上人尽皆知为何这个妇人却毫不知情?云初雪瞬间黯然,低声道:“我爹,三年前已经去世了。”

“什么?! ”她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直钩钩地瞪着她,面色瞬间惨白,不住地叫:“死了?不可能,不可能!”她不知所措地四下游走,一刻也停不下来。厅内所有的人,都惊诧万分地盯着她,不知道这个奇怪的妇人,下一刻又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道:“苍海圣姑,在下白无及,见过老前辈。”她立刻回过头来,直直地盯着他,“你就是白无及?! "

“是。”白无及走到她跟前,淡笑道:“晚辈请前辈来,实是有一事,想请前辈作证。”

她冷了脸,“你早知道云峰死了?! "

众人皆是一愣,这妇人看似疯疯癫癫,心思却清楚得很,一句话便切中要害。

白无及神色未变,淡淡又道:“不错。想必前辈应该清楚他的死因。”

她双眼一瞪,狠狠道:“我怎么知道?! ”忽又敛下眼光,暗自思索,犹疑不定,“你的意思是… … 他服了那回还丹… … ”

“不是!”靳天择断然道,“岳父大人服药之后,并无不适… … 师姑切不可误听人言!"

“靳庄主,”白无及目光炯炯,沉声道,“苍海圣姑的回还丹是否是致命之因,虽然不能断言,但云峰当年,的确服下过此药,你可承认?"

杜蘅死死地咬住了唇,盯着他惊得说不出话来。

“是。”他皱起了眉。

白无及淡笑,“前辈,你说说,云峰服了回还丹,会有什么后果?"苍海圣姑不耐地挥了一下手,冷冷道:“我怎么知道?当初是他自己愿意为我试药,说好了生死由命!"

白无及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他也可能会因此丧命?!前辈可否愿意告知那回还丹是用什么做的?"

她冷冷地一横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什么人?"

此时司空一断走了过来,拱手行礼,说道:“这位白无及公子,号称妙手郎君,乃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神医… … ”

听到“神医”两个字,苍海圣姑神色忽变,上前一把抓住了白无及,急声道: “你是神医?好,太好了… … 我豫儿有救了!你跟我回茗湖居去!”说完,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他就欲往前走,完全把一屋子的人,当成了空气!司空一断的脸色立刻沉了,他虽然猜到这个苍海圣姑的来历,但好歹他是三大世家司空家的家主,当今武林盟主的爹,江湖上的人谁不给他几分面子!这女人也太不知礼仪!当下沉了脸道:“前辈请留步!既然白公子请你来,必定是有要事,需要您老人家相助。如今武林三大世家,天下一庄,和各门各派的掌门人,都齐聚于此,原本是为了在下的义子和容家的女儿喜结连理,来庆贺的。没想到前辈大驾光临,让我们荣幸之至。迹儿!快来,拜见前辈!"

司空迹上前来拱手道:“晚辈司空迹,见过前辈!"

“什么前辈后辈,烦死了!我没空。”说着,她便举步又走。

司空一断脸上挂不住了,忍不住又道:“前辈有什么事这么着急?不如坐下来喝杯喜酒再走!"

她不耐地瞪了他一眼,“说了没空!你怎么这么罗嗦?"

司空迹笑道:“爹!这位前辈说话好有意思!算了,她老人家忙,别烦人家了。您慢走,要不要相送?"

她冷冷地看他一眼,“哼”了一声道:“儿子比老子聪明识趣。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只听齐风镇宝局的当家骆宝新道:“这位司空迹公子,乃是我们新选的武林盟主!"

她哈哈哈大笑,指着司空迹道:“他是武林盟主?!当今武林没人了吗?竟然选一个毛头小子当盟主?! "

众人闻之色变,司空迹哇哇叫道:“为什么我不能当?"

她冷冷道:“看你这样子,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哪点象武林盟主?! " 司空迹也不生气,呵呵又笑:“那你说武林盟主是什么样儿?难道非得一本正经,少年老成… … ”

众人微微失笑,苍海圣姑扫了众人一眼,不屑道:“如今武林一代不如一代能称得上人物的,数来数去就那几个!你们司空家武功虽好,可惜人才凋零,能将司空家武功练到八层以上的,有吗?"

司空一断一惊,禁不住失声道:“前辈如何知道?"

她冷笑一声,“你老子才练到第七重,就练不下去了。他打得过风拂林不算什么,人家好歹不是以武功闻名。到你这儿,愈加不行,练到第六重就自命不凡了。你还不如你老子呢!"

司空一断额头冒出冷汗,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司空迹闻言叫道:“谁说的?我就练到第八重了!不信咱们来过招!”说着,他揉身上前,挥手就是一掌。

苍海圣姑“咦”了一声,她一只手还抓着白无及,若要还手,显然吃了点亏,皱了皱眉,只得侧身一闪。司空迹掌法在空中忽然一变,顺着她转身的去势而去,她吃了一惊,无奈只举手反击。司空家的武功向来以勇猛见长,主修内家硬功,掌法变幻多式,令人无法招架。她一直抓着白无及,应付司空迹便立刻捉襟见肘。几招之后,便有不支,险些中招。

此刻只见白影一闪,司空迹的手,忽然被生生格在半空,那张平淡的脸上,微微带笑:“迹公子,如今你已贵为武林盟主,何必跟前辈计较这些?" 司空迹一愣,哇哇叫道:“她污蔑我司空家!我当然要计较了!白无及你让开!"

就在这一刻,苍海圣姑抓着白无及的手,忽然松开了。她若有所思地倒退了两步,盯着他二人道:“这小子怎么当的武林盟主?"

众人一愣,立刻有人叫道:“当然是比武得来的!"

她皱眉道:“臭小子的天份很高,比你老子厉害。不过,白无及的武功也不比你差。我就奇怪,你怎么胜的他?"

司空迹挠头道:“我没跟他打过,几时胜过他?"

她冷笑道:“没打过?白无及没选武林盟主?"

司空迹叫道:“不是,我没打败他,是别人打败了他!"

她眼光一凛,“什么人?”显然她不认为有人能胜得了白无及,目光在厅内扫视,在看到靳天择时,忽地一顿,指着他叫道:“是你?"

靳天择淡淡道:“不是。”

苍海圣姑恨恨道:“老头子一辈子就收了你一个徒弟,居然连个司空迹都打不过?真是给我飞天岛丢脸!"

众人哗然。

靳天择平静道:“师姑今天来,就是想指责我给师父丢脸?"

她冷笑道:“当年我飞天岛叱咤武林时,谁与争锋?什么三大世家,天下第一庄,哼,都是沽名钓誉之辈!"

见她如此不把众人放在眼里,风行远与容上省的脸色也禁不住变了变。只见她环视了所有人一眼,又笑道:“先祖行走江湖时,你们这些人的爷爷老子,给他老人家提鞋都不配!现在倒人模人样地做起大侠来了!哼!"

飞天岛的名头,大多人只是听过,并未见识过。只有几个年纪稍长的人,知道这飞天岛门人的厉害。只是先前见这妇人出手,似乎武功并不算太高,应付司空迹和靳天择时,都略显吃力,却不知她有何资本,如此大言不惭?! 人群中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容上省、风行远、司空一断的脸色无一例外地难看,却又不便发作。只听司空迹叫道:“喂,你还打不打了?! "

“你?”她冷眉道:“你不配跟我打。先打赢他再说。”说完,她一指靳天择,冷冷道:“他是我飞天岛武功最差的,打赢他再来跟我打。”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靳天择是武功最差的?那最好的,岂不是要称霸江湖,无人能敌了?只见靳天择缓缓走上前来,低沉道:“今天是大喜日子,为何总要打打杀杀?以师姑你的身份,何必跟一个晚辈纠缠不清?不如直说,今天来这流云山庄,到底所为何事?"

她目光一沉,五指如钩,又直向白无及抓去。众人都瞪大了眼,心想这下真得开打了,谁知白无及不闪不避,让她抓了个正着。她略略一怔,冷笑道:“怎么?不想跟我老婆子动手吗?"

白无及淡笑道:“晚辈不敢跟前辈动手。晚辈只是想告诉前辈,您想什么,晚辈很清楚。但若要白某出手相助,您需要在这里向天下英雄讲明那回还丹的药理药用!"

她略略一顿,显然有些吃惊,不禁疑道:“你知道我想什么?"

白无及叹道:“您只是想我去帮您救个人,是吧?如果在下没有猜错,您想救的这个人,对您来说,至关重要。这些年,你研究了那么多的药理丹药,也是为了救他,是吗?"

她惊得松开了手,直瞪着他,“你到底是谁?! "

“白无及。”他平静的脸色,没有半分波动。

她疑惑地上下打量他,忽然目光一沉,“你跟戚成聚什么关系?! "他淡淡地扬了扬眉,笑道:“正是家师。”

她疑惑顿解,恍然道:“原来你是药王谷的人!难怪!既然这样,你不用随我走了!”她挥了挥手,立刻转身欲走。

白无及连忙道:“前辈请留步!在下虽是药王谷的人,但近年来,家师的医术研究,又了新的进展,相信在下可以帮得了前辈的忙!"

她霍地转过身来,盯着他道:“当真?戚小儿当年对着豫儿根本束手无策!你有办法?! "

白无及缓缓点头,“是。我可以一试。但我也有一事想求前辈… … ”她不耐地挥手,“你想知道那回还丹的事嘛,告诉你也没什么!那回还丹是我炼的,本来是想拿来救豫儿,但一直不成功,我也不明白哪儿不对,总之四十四味药草我都加了,还是不行… … ”

“什么药草?”白无及的声音沉了沉。

“按照先祖留下的医书,只要配齐世间三种灵药,四十一种毒草,便会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 这些年我找遍了天下,总算把这些药配齐,才炼成了回还丹。但我没有把握,才会找了个人来试药。”

白无及冷冷道:“为你试药的人呢?"

“以前的都死了!”她不耐烦地挥手,众人都吓了一跳,这妇人竟如此歹毒? !齐集了四十一种毒草的药,吃不死人才怪!

白无及目光闪动,又道:“你的药有问题?"

她冷笑,“有问题又如何?那些人都是病得快要死的人,让他们来试药,是他们的福气!我出钱,他们愿意卖命,银货两讫!”她说得面不红心不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所有人都禁不住摇头叹息。

白无及又道:“按药书记载,三种灵药,天山雪莲,高原玉草,深海灵砂,都是有助于练武的圣药,与四十一种巨毒相融炼丹,的确有难以置信的功效。但是自古以来,没有人能齐集这四十四种药材,因此也没有人知道那回还丹究竟是不是真的神奇得足以起死回生。”

众人低声议论,这种事,大多人都是头一次听说,因此好奇得难以置信。白无及看了看靳天择,说道:“当年你和云峰大侠一起去前辈处求药,他为了你,甘愿为圣姑试药。回还丹服下之后,并无不良反应。圣姑一时高兴,才答应将天山雪莲送给你。我说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