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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璇喝得酩酊大罪,在辛甜的床上睡得很香。

而裴宅里裴锦程却给申老爷子一个劲的陪不是,大概是会应酬得有点晚。

手机里的定位系统查到了申璇的所在地。

白色之夜。

看到这个地方,裴锦程就咬了牙。

那是一个上流社会的会所。

那个会所出名就在于可以在那里结识很多美女,美女也可以结识很多有钱男人,不管高富帅,还是矮富丑。

长得漂亮的男人照样可以遇到富婆和豪门千金。

那个地方只要用以上几句话就可以概括,不用再一一说它的功能。

裴锦程有一种五脏皆炸的感觉。

她居然去了白色之夜。

...........

裴锦程是讨厌坐轮椅的,而且当时不能下床的时候,他没有出过裴宅的门,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初醒时坐过轮椅。

他的自尊心很强,强到不容许自己的狼狈被他人看见。

辛甜接到大堂经理的汇报,裴家少爷来找他的太太了。

凌晨一点的白色之夜差不多已经散了,双休的时候会开到很晚。

辛甜住的地方是顶层,那一层需要单独刷卡才能出电梯。

接到裴锦程的时候,辛甜让侧了身,靠了边,风情的笑道,“大少爷,这么晚了,不如明天我把阿璇送回去吧?”

裴锦程触了轮椅前进的摁钮,当轮椅经过辛甜一段后,他才摁下了转弯和停止键,这样隔着辛甜对视有一段距离,他抬头时,便不用抬得过高。甚至背微微一仰,有一种几乎平视的感觉。

辛甜暗道这个裴锦程.真是大男子主义的人,但面上的笑依旧是职业的风情万种。

裴锦程心里火烧火烫,辛甜这白色之夜是个什么名堂,全G城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申璇居然和她裹到了一起,真是要气死他去。

辛甜好好的豪门千金,外公莫锡山又是G城军区大鳄,这么好的家世,非要当什么老鸨!

他只在乎太太跟什么人在一起玩,无所谓别人选择什么职业,所以也没将火直当当的发出来,只是礼貌得冷硬而刻板,显出了他的不高兴,“谢谢辛小姐照顾她这么长的时间,就不麻烦了。”

裴锦程不再言说其他,等着靠着电梯框的女人带路。

辛甜本意是想折腾一下这个大少爷,害得申璇哭了一晚上了,醉得不行了才睡着。

自己虽是妾室生的孩子,但是对娶妾这招真是生恶痛绝,若不是看这男人坐个轮椅来找太太,她非要作死他不可。

“阿璇睡着了,还不如不要吵她了?”

裴锦程本就不高兴得很,这时候辛甜偏偏不看他的脸色,“辛小姐什么时候开始做婚姻顾问了?”

辛甜脸色微变,“你们夫妻的事,我倒是懒得管,别说得是我破坏你们夫妻感情似的。”

瞥了裴锦程一眼,便悠悠迈步,往自己房间走去。

裴锦程的轮椅到了门口,却不想再进去。

不是因为辛甜的名声不好,或者看不起辛甜在众多男人中周0旋。

辛甜怎么在男人斡-旋那是她的事,只要不扯上他的太太就行,可是这房间一打开,一股女人的香气便飘了出来,入目都是大片大片的奶白色,奶粉色,奶黄色。

地毯也是厚厚的奶白。

天!

这女人是有洁癖吧?

他这轮椅刚刚楼下上来,还是不要进去的好,“麻烦辛小姐去叫一声阿璇,可以吗?”

“你自己去啊。”

裴锦程的手捏在轮椅的扶手上,紧了紧,还是道“我腿不方便,这轮椅还是不要进去了,怕弄脏了辛小姐的地毯。”

辛甜捂着嘴,呵呵的笑,她是个随时随地都风情半露的女人,毫不遮掩,“大少爷,你还真是个细心的人,没事,明天我让人清醒就行了。”

没有几个男人能扛得住辛甜的美色,关键不是说五官有多么登峰造极的完美,而是她举手投足的感觉,总是给男人一种you惑,G城多少男人想征服这个女人。

裴锦程似乎并没有看出辛甜与普通女人有什么分别,“还是不了,清洗剂的味道并不好闻。”

“那我去叫她。”

裴锦程眸露感谢的点点头。

不一阵,辛甜又出来,“算了,叫不醒她,醉得厉害得很,晚上把我卫生间都给砸了,你说她这一醒会不会又发酒疯把我大间的卧室都砸了?”辛甜说着,提了一下裙子,露出小腿,把脚朝着裴锦程支了支,几道伤口已经发青发肿,“罗,你太太干的,喝醉了就发疯,我不敢惹她。”

裴锦程自然知道申璇的酒品不好,上次从邱铭俊怀里扯出来回到车里还跟他打了一架,凝着辛甜,万分歉意,“实在不好意思,明天我就让人过来把辛小姐的卫生间重新按原样装修,该赔的,我都会赔。”

“哈哈。”辛甜笑得愈发的大声,她拂了一下耳边的发丝,再一撩,背一挺,长长的卷发又尽数去了后背,裴锦程现在说话这态度还真是叫她欣喜得很。

这个人以前也算不得是个花花公子,跟这些豪门公子哥相比,算是个长情的人,那白珊也就是清丽可人的模样,他外面那些传绯闻的女明星哪个也比白珊长得漂亮迷人。

可偏偏还是跟白珊订了婚。

绯闻也算不得多,在她眼里,这些豪门公子哥,不几个月换个女人,就是有点不正常。

裴锦程睡过的女人,圈子里知道的,也是寥寥。

不知道那些个爬过他床的女人过段时间重新在财经版看到这位第一豪门的大少爷的时候,会不会抓狂呢?

反正是快了,连林致远都搞得定,林致远又搞得定她的外公,财经版又算得上什么?

突然发现自己想得远了些,因为裴锦程看着她的目光已经有了不耐,赶紧解释道,“大少爷啊,你可真是古板得很,以我跟阿璇的交情,她就是砸了这几百平方的装修,我也不可能找她赔钱的,不如你今天就睡这边吧,她这样醉得死死的,也不好弄。好不容易睡着。”

裴锦程心下凝气,交情?

申璇和辛甜到底有什么交情?

心里愈发的不高兴。

.......

辛甜走出住宿楼,拨了个电话出去,声音懒懒,带着淡淡的笑意,“我要去你那里睡。”

那边男人声音吸了磁般的浑厚好听,却带着怒意,“别闹!”

辛甜边走边踢着地上的草坪,嘴角的笑,有点坏,“不让吗?”

“几点了?你是不是一天不闹事就不痛快?”

辛甜肩膀晃了晃,有些悠哉,“好了好了,不让就不让,陪女朋友呢?我还说今天晚上我的房间被别人占了,没地方去,想去你那里挤挤,你不欢迎就算了,我给别人打电话就是了。”

“你那里那么多客房!你自己想办法!”

“我不喜欢睡那些客房,就这样,挂了。”

辛甜挂了电话,关了机,笑盈盈的朝白色之夜的大门走去,她出了铁门,然后靠在大石垒的门墙柱上,关了的手机在指间转着。

直到感觉到两束强光过来,她方抬起头来,有夜风吹过,吹开她长卷的发,露出V领的衣服露出的精美锁骨和若隐若现的汝沟。

那车子在前方刹下,方正霸气的黑色迈巴.赫,像一头蕴着怒气的黑豹子贮在路边的树影下,她抬手挡了挡眼睛,那边的远光灯已经便成了近光灯。

跳着跑过去,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得意洋洋的说,“不是说不来吗?”

车子已经发动,方向盘上男人的手指是诱人的麦色,是经常训练才会有的大指节,有力得很。看着男人方毅俊脸上的下颌,那里露着一点点浅浅的胡渣,是吸引着她的男人味。

辛甜见他不理,凑过去就挽上他的臂膀,“喂,你是不是怕我跟别的男人跑啦?”

才一挽上,就被男人强而有力的臂力用力的推开!挺健的鼻峰下,薄唇如刀,斥道,“坐着就好好坐好!有没有点规矩?”

他是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辛甜哼一声,“不高兴来就不要来,弄得好象多委屈似的。”

车子里陷入沉默。

半晌后,男人磁力的声音再次传来,“我送你回军区大院睡,那里有你的房间。”

辛甜一怔,“喂!我说要去你那里!”

“我女朋友会不高兴。”

“你敢送我去军区大院,我就跳车!你信不信!”

男人怒声大喝!“有种你跳给我看!”

安全带“咔嗒”弹开!

“哧吱!”长的一声刹车片磨擦声破空而响~!

...

裴锦程不习惯睡这种女人布置的床,虽然大得恐怖,但是也软得恐怖,到处都是蕾丝花边,粉粉的颜色弄得他抓狂。

但申璇确实是醉得不醒人事,他打了个电话给裴立,说跟申璇在外面住,裴立没有多问,只说会把亲家那边安抚好。

在裴立眼里,裴锦程是裴家以后的家主,他现在要学着把手里的权利放掉,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不可能一直管下去,总要在把裴家交到孙子手里的时候看到所有的一切都平稳过渡才是。

裴锦程行动不是很方便,所以小英在楼下客房住下来,如果有事,他会打电话叫小英上来。

申璇全身都是酒气,裴锦程是想骂都骂不出来,要骂的人睡得跟猪似的,骂出来又给谁听?

她的手提袋是小英拿过来放在床头柜上的。

床头柜做得也很大,上面的有电话,电话也绑着蕾丝,他心想着现在已经凌晨,但愿不要有事给小英拨内线,否则碰到那电话,他得起鸡皮疙瘩。

拿过她的手提袋,翻出手机来,他的未接电话和消息都在上面,全都是未读,她根本就没有看。

想了一阵,一一删除。

女人往他怀里拱来,他赶紧把手中的电话放进她的包里。

他已经可以自己坐着起身,抬脚。

已经比刚做手术那天好多了,这一切归功于他平时锻炼得多,恢复得快。

她这样招呼不打的就跑掉,他是气,可她拱进他怀里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揽住了她的肩。

申璇轻轻的抽着鼻子,她的眼睛阖着,她还在抽着鼻子,抽鼻子的声音让人听着就觉得她很伤心。

裴锦程皱了眉,他往下睡去,与她平行,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她还瘪着嘴,在找他的身体,要拱过来。

他动容间已经再次搂住了她。

“小心肝,小心肝。”

裴锦程脸色一黑,拳绻成拳头,“是谁!”

申璇还在梦里,她坐在雪白的波斯长毛地毯上,扑在辛甜的怀里,抱着她的腰,将那些难过的声音都倒在辛甜这个垃圾桶里,“他…要娶妾了,小心肝,他要…娶妾了。”

即使是在梦里,申璇的那些苦痛依旧在回旋翻转,爷爷和哥哥的退让,丈夫的不留情面,心底伤痕未愈又加新伤,她感觉自己不堪重负。

是人都会累。

累了谁都想歇。

她不知道这一生她还要累多久,她开始害怕,害怕永远都陷在一个叫“裴锦程”的男人的生命里不可自拔。

她是个见惯风月场所男色的女人。

从来身边都不乏追求她的男人,韩启阳更是花样美男,后面的花蝶一串串的跟着,可是她就是不感冒。

偏偏初到G城,不过一瞥,她就去追逐他的身影,她那么自信,像太阳里开出来的花,她太自信,自信到自负。

她没有从他的眼里看到欣赏,她看到了鄙薄,他似乎并不喜欢她这样的女人,他的朋友都撞他的肩,起哄,调侃有美女想泡他。1c497。

他却只是不耐的举杯自酌自饮,满嘴都是嫌弃,“花瓶一个,至少别的花瓶还知道多穿点。小太妹。”

她是多么骄傲的申家五小姐,哪个男人会这样嘲讽她?

可他偏偏就要说些不中听的话…

他从一开始就是嫌弃她的,她偏偏还敢去沾惹。

不明白什么叫喜欢,那是个什么东西,她想,他是因为她成的植物人,照顾他,是她的责任,她是内疚的。

可是这些年的坚持和不离不弃,真的仅仅是内疚吗?

一眼万年?

什么是一眼万年?

楼虽裴椅坐。可偏偏这四个字要种在她的身上,想要割的时候,好痛。

他要娶妾了,连爷爷和哥哥都同意了,她情何以堪。

他以后身边有了白珊,时间久了,还会像初见在夜场里一样嫌弃她吧?她该怎么办啊?“小心肝,他要娶妾了…”

男人看着女人眼闸里溢出水来,以为她流泪的时候,他有多开心,看到她软弱的落泪的时候,他以为会有多开心。

原来不会,她还是不落泪的时候好。

至少他看着那样的她,心里不会拧得发紧,发疼。

心湖荡开,圈圈涟漪缓缓波动,拳慢慢放开,放开后抚着她的肩头,安抚的揉着,他蹙眉偏首过去,,将下颌顶在她的额角上,“阿璇,从头至尾,我都跟你说,我并不想娶妾,白珊只是暂时住进裴家,你到底还要我给你承诺什么?”

“你或者说我无能,可我并不想无能,我也想靠一已之力把这件事盖过去,可是裴家现在这样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不然我不在的日子,又怎么可能连块地都拿不到?”

“墙倒众人推,多少人想要看着裴家这座世袭的豪门倒下去,多少人想要取代裴家在南方的地位和势力,裴家现在军政界上一个帮得上手的人都没有,我哪敢走错一步?”

“裴家现在一个敌人都竖不得,林致远跟我合作还不算深,若裴家被人算计倒了,他一定是第一个舍弃裴家的人,我和他还没有在利益上完全的绑在一起,所以根本就拿白立伟没有办法。”

“白珊是单纯,可是白立伟并不单纯,这件事教白家捏了把柄,真要闹大,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自己次次梦呓都说怕去坐牢,我又怎么可能让你去坐牢…”

“这件事并不是简单的一下就可以糊弄过去,你说碰了你就不能碰白珊,我也答应了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其实她还没有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就没有碰过白珊,更没有想过要婚内出轨,她提出来,他不过是顺势应过去。

爷爷说,没有证据证明她的清白,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就是她所为的绑架,要么就是精心谋划的陷害。

他愿意相信这是一个陷害。

可是爷爷说陷害的证据都找不到,那么就是阿璇所为,你又如何。

他没有如何,他依旧不想她去坐牢。

他甚至想,这件事就是她做的,因为她的嫉妒,嫉妒白珊曾是他的恋人,所以绑架。

现在想来,她嫉妒起码说明她在意他才会这样做。

所以这件事,就算是她做的,他也不能让她去坐牢。

他甚至嘲笑自己,被爷爷洗脑后,相信她绑架了白珊。

爷爷是个多厉害的人,他曾经笑着说爷爷,您真是只千年的老狐狸。

的确。

爷爷是只老狐狸。他万事都不明说,他总是旁敲侧击。

他说不相信申璇绑了人,爷爷却万分坚定的说,就是阿璇做的。

他愤怒的反驳,不可能!如果是申璇做的,她怎么会死都不认?

爷爷还是万分坚定的说,阿璇是个坚强的人,什么都扛得过来,几块板子算什么?只要挺过去了,就万事大吉,阿璇有这样的毅力。

那时候他分明从爷爷的眼里看到了狡诈,爷爷在给他下套,在蛊惑他。

爷爷说,就是,就是阿璇绑架了白珊,你怎么办?

爷爷说,绑了就是绑了,我裴家的媳妇绑了人我也不能让她去坐牢,你呢?会为了那个白珊出口气吗?

他当时就怔住了。

当时他口口声声要为白珊讨回公道。

如果公道是申璇真的绑了白珊?

他又如何给白珊公道?

没有,从他想要息事宁人那一刻起,这件事就已经天平倾斜,就算是申璇所为,白珊也不可能得到所谓的公道。

他是个多么薄情寡义的男人。

十多年的感情,他和白珊十多年的感情,她绑架了白珊,他却要替她洗脱罪名。

他甚至想,让白珊住进裴家,然后…

他居然动用了那么可耻的想法。

申璇,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146:

申璇大醉后依然可以在生物钟到点后醒来,哪怕此时头痛欲裂,以前没醉得这么惨过,这是第一次。

哪怕昨夜知道今天要上班,她依旧放任自己喝醉。

捶打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又被一只大手捉住臂膀,拽下。

“公司的事,我已经电话过去安排了Sunny,今天的会议她会主持,你今天不用去了。”

申璇迷糊的应了一声,“哦。”

倒头睡下。

三秒过后,倏地睁开双眼,噌地坐了起来,侧身垂首,一抬手捞抹开挡在面前的发丝,“裴锦程?!”

“嗯。”裴锦程依旧躺着,显然比申璇从容淡定不知道多少倍。

申璇警觉的环视一圈房间里的摆设,这白花花软绵绵柔兮兮香喷喷的房间角角落蕱分明都写着“辛甜”的名字。17652218

用力摁着大力跳动的额角,讶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裴锦程双手一抬,闲适的枕在脑后,打了哈欠,充分说明他睡得不好,“你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怎么找来的?”

“你手机是我买的。”

“嗯?”这跟怎么找她有什么关系?

“有定位。”

“啊?”

裴锦程一把拉下申璇,虽然是个病秧子,虽然这女人前几天还抱起他上卫生间,但他还是一发力便将她拉了下来,拖进怀里,咬着牙拍了拍她的脸,带着惩罚的警告,“申璇,你跑不掉的,角角落落我都可以把你揪出来,知道吗?下次别动不动离家出走,这种烂透了的把戏,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女人不会玩。”

申璇脸被打得有点疼,但他的力道分明又不是真打,拂开他的手,什么才是她这样的女人玩的把戏?“我又没跑!我还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吗?出来跟朋友喝个酒都不行了?”

她有些负气的转身。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能有自己的朋友?有朋友也分个时间对不对?你现在又不是单身,整夜不回去,像什么话?”

“要你管我?我以后不管你,你也别管我,我们各玩各的!”申璇是醉了后就想过了,怎么管男人,她一点经验都没有,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人,才一看上,就被他气得动手把他砸成了植物人,照顾了三年也没学会怎么管他,醒来后一个劲的和她唱反调。

“驯夫”二字,离她太远了。

她这种从小当大小姐的人都习惯了别人自觉的讨好她,再不行惹到了叫哥哥去揍,哪遇到过像裴锦程这种全身都是旋的牛?

治服不了还不是只有算了。

各玩各的。

这四个字的想法出来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但是总好过把她一个人的感情都关在裴家那座大宅子里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