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语,你送给二姑母的到底是什么?”阮思萱好奇不已。

阿语憋着笑:“一本族规祖训。”

阮思萱瞪大了眼睛:“族规祖训?”

“对啊!我觉得二姑母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我想人所想,急人所急,这份礼物送的不错吧?”阿语眨眨眼。

阮思萱拍了她一下,笑嗔道:“你这丫头,真是够损的,不过,这礼物确实送的好,送的妙,二姑母见到这礼物一定大大的震撼。”阮思萱一边想象着二姑母目瞪口呆的神情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严品如回到房里,反手把门关上,把匣子往桌子上一扔,气呼呼的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倚在床上的胖子杨皱了皱眉,不悦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你哪门子亲戚这么不识趣?”好事被打断最是可恨,胖子杨身体的那把欲、火还烧着呢!等的心急火燎。

“还有谁?阮思萱和阿语。”严品如嘟哝道。

胖子杨呵呵笑了:“那个小尼姑?”

严品如回头瞪他:“不许你动歪脑筋。”

胖子杨笑呵呵的下床来,他身上只穿了件绸衣,衣襟敞开,露出白白的圆圆的大肚子,胖子杨走到严品如身边从背后抱住了她,两只手就势摸上了她胸前的两堆嫩肉,凑在她耳边说:“你都快把我榨干了,就算我有这心也没这力了。”

严品如被他这么一捏,身子就发软,嗲声嗔道:“有这心也不成。”

“我逗你玩的,那小妮子是太子殿下看上的人,我哪敢动那个心思?再说,你一个就够我应付的了。”胖子杨哄着,手已经从她衣襟里伸了进去,肆意的揉捏起来。

“你们男人就没个好东西。”严品如知道胖子杨是在哄她,胖子杨虽说还未成亲,却已定下亲事,是忠勇侯家的小郡主,入侯门她是无望了,更何况胖子杨身边从不缺女人,家里就有好几个通房,外面的女人就更是数不清了,她很清楚,跟着胖子杨不是长久之计,可眼下她只有从胖子杨身上得到她想要得到的,金银首饰,华衣美服,繁华地段的铺面,他能帮她开香水铺,帮她扫清一切障碍,帮她在京城立足…她需要这一切,胖子杨就是她的金主,所以,尽管心里有怨,却也不敢真正发脾气,只能不痛不痒的骂一句臭男人。

胖子杨用身下的坚硬戳了戳她的腰,邪邪笑道:“我是不是好东西,你还不清楚?我的小心肝…”说着,一把抱起严品如,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熟练了解去了她的腰带,严品如胸前春光大泄。

严品如娇喘了一口气,抓住他的手,嗔道:“你都不问问人家想不想要。”

胖子杨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下边,触及一片湿漉,不由的笑了起来:“这里不是已经说了?”

严品如挣了挣,反让他的手指趁势滑了进去,身子越发的绵软起来:“我刚被人家欺负,你又来欺负我。”

“她们敢欺负你,回头我就叫人去欺负回来。”胖子杨嘴上应付着,一边不停的在她的柔软里探索。

严品如已经无力阻止了,只好由着他折腾,委屈的说:“我让你办的事,你是怎么办的?她们好像已经知道是我断了她们的货源,两人一唱一合的骂我,我不管,这事你得帮我摆平了,如果阮氏的香水铺子重新开张,我就没生意可做了…”

胖子杨撤出手来,扶着身下的坚硬,身子一沉,尽根没入销魂的柔软里,一面抽动,一面哄道:“这还不简单,你放心交给我就是,我叫她们买不到一朵花,一定开不成香水铺。”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办砸了,我可找你算账。”严品如放下心来,露出媚态,娇吟着扭动身子,配合着胖子杨的律动。

阿语和阮思萱出了巷子准备去找安泰,没想安泰根本就没走,在不远处等她们。

“安泰,你不是说去溜达溜达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阮思萱问。

安泰憨憨一笑:“我估摸着你们跟表小姐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在这里等着。”

“可不是,门都没让我们进。”阮思萱冷哼道。

阿语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人家是不方便请咱们进去。”

“你的意思是…胖子杨在里边?”阮思萱猜测道。

“可能吧!”阿语先上了马车,又拉了阮思萱上车。

“安泰,咱们回去。”阿语吩咐道。

“好嘞!”安泰爽快的应了一声,跳上马车。

“阿语,你觉得,咱们今天这样警告了严品如,她会不会收敛一点?”阮思萱思忖着问。

阿语嘴角一扯:“估计不会,她现在是有人撑腰,腰杆子硬的很,况且她也知道她的香水根本比不上咱们的香水,如果阮氏香水铺重新开张,她就没得混了,她肯定会想方设法阻扰咱们的。”

阮思萱幽幽的叹了口气:“以前的我真是有眼无珠,居然把她这种用心险恶的人当成了好姐妹。”

“都是过去的事了,就别提了,她这样做,总有后悔的一天的,希望她能尽早醒悟,别越陷越深才好。”阿语无奈的笑了笑。

“她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在咱们已经有了应对之策,等铺子开张了,我看她怎么办。”阮思萱愤愤道。

阿语却是担心,只怕严品如为了阻止阮家会无所不用其极,明刀明枪的,她不怕,怕就怕暗箭难防,这么一想,她还真不放心让阮思萱去外地了。

两人回到阮家就听说永州来人了。

阮思萱兴奋的提了裙子一路小跑进内院,阿语摇头笑笑,从钱袋子里取了两锭银子给安泰。

安泰莫名其妙:“小姐,这是…”

阿语说:“你拿着银子去找两个人,到表小姐家附近去盯着,摸清胖子杨去表小姐那的时间规律。”

安泰会意,接了银子,笑道:“我马上就去办。”

阮思萱未进屋就听见了大哥的声音。

“祖母身体还好,三叔和三婶也好,祖母在永州还有几分薄地,度日倒也不艰难,只是祖母常想着大家…这次收到九叔的信,祖母和三叔都高兴极了,三叔恨不得立刻就来京城,怎奈秋收在即,一时脱不开身,就让我和思博先来,三叔和祖母等忙完了秋收就动身…”

“大哥…”

阮思承回头见是四妹,正泪眼汪汪的站在门口。

“四妹…你没事了,真好,祖母收到信都高兴的哭了。”阮思承动容的迎上前。

阮思萱抢步上前,扑进大哥的怀里,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呜咽着:“大哥,我好想你,好想祖母…”

姚氏见到儿子来了,已经欢喜的落了一场泪,被阮思萱这一哭,眼眶又涩了起来。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一家人好不容易才团聚,招弟,你赶紧去买些鱼肉来,今晚替承哥儿和博哥儿接风洗尘。”俞氏莞尔笑道。

招弟欢快的应了一声,出去买菜。

俞氏给元香递了个眼色,俞氏道:“博哥儿,你十五弟十六弟都很想念你,让你九婶带你去见见你十五弟十六弟吧!”

阮思博看了元香一眼,眼底略有些诧异,不过他还是很有礼貌的对元香一揖,叫了声:“九婶。”

三人一起避了出去,好让她们一家三口好好说话。

思承一来,姚氏心里就松快了一大截,萱儿跟她大哥感情向来很好,萱儿不听她的,说不定能听她大哥的。

“承儿,你来的时候,你祖母可有什么吩咐?”姚氏拭了眼泪问道。

“娘,祖母说了,关于香水铺子的事,一切都听九叔和七妹的安排,让孩子就专心读书,准备明天的春闱。”阮思承如实道。

姚氏听了,略感不悦,老太太难道就这么放心把香水铺子的事交给老九和阿语?就不怕他们两联合起来做手脚?

“祖母说的对,大哥,你就安心读书,争取明年考个状元,好光耀门楣,重振咱们阮家的声威。”阮思萱鼓励道:“至于香水铺子,我会去帮忙的。”

阮思承笑看着妹妹:“状元哪有这么好考的,不过大哥一定尽力就是。”

“承儿,你祖母还说了什么?比如有什么话是特别交代娘的?”姚氏不甘心,又问?

阮思承呐呐道:“祖母确实还有一句话。”说着他为难的看了看母亲。

“那你还不快说,这里没外人。”姚氏急切道。她琢磨着刚才那番话,应该是老太太让承儿说给大家听的,老太太一定还有别的安排。

第179章 如此母女

阮思承支吾着:“祖母…祖母说,让娘有时间就多去看看爹,香水铺子的事不要插手。”

姚氏噎的说不出话来,老太太是老糊涂了吗?对老九和阿语就那么放心?还叮嘱她不要多事。

阮思萱看娘吃瘪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心说:还是祖母对娘了解。

俞氏亲自去安排晚宴,出了角门却遇上了卫胥。

“先生怎么在这?”俞氏意外着,卫胥这会儿不是应该在教授思超思越古琴的吗?

卫胥淡淡一笑:“五少爷来了,今儿个的课就早点结束,让他们兄弟好好叙话。”

“哦…”俞氏微低着头,想走开又觉得不礼貌,想找话题,搜肠刮肚的,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我是在这里等你,九夫人说你要去厨房,我就来这里碰碰运气。”卫胥突然开口。

俞氏错愕的抬头,随即涨红了脸。

看她又是惶恐又是害羞的模样,卫胥心里就充满了怜爱之意:“若莲,冯老太太她们不日也要来京了吧?”

俞氏低低的“嗯”了一声:“说是等忙完秋收就动身了。”

卫胥无声叹了一息,静静的望着俞氏。

俞氏绞着手中的帕子,低头看着地上的青石板砖。

“若莲,那以后我就不能常来看你了。”卫胥怅然道。

俞氏明白,卫胥之所以能常来,是因为老九和元香持欢迎的态度,更是极力撮合他们两,但是阮家的其他人未必会赞成,说不定还会拿贞顺节义来说事,尤其是婆婆,她肯定会反对。想着以后两人再见一面都难,俞氏不禁也惆怅起来。

“若莲,其实,现在是个好机会。”卫胥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跟俞氏好好谈谈。

“什么好机会?”俞氏明知故问,问了又后悔,她也实在讨厌自己在这件事上犹豫不决,不敢接受,又舍不得放弃。

“你知道的。”卫胥深深看她:“错过了这个机会,你我之间以后的阻碍会更多,当然,我不会勉强你,我说过我会等,可是,若莲,人是为自己而活,而不是活给别人看的,我希望你能幸福,我也相信我能给你幸福,就你,我,阿语,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可以很快乐…”

“卫胥…”俞氏心里很乱,她不是不向往那样的生活,没有礼教的束缚,就他们三人,自由自在,开开心心,可是…

“就算你忘不了阿语她爹,我也不介意,在你没有完全接受我以前,我绝对不会勉强你,但是先让我娶你好不好?那样的话,你也不用再面对阮家那么复杂的关系,不用再日日小心翼翼,我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你和阿语便是我的全部,如果你不愿意呆在京城,你怕别人说闲话,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或者去滇城也可以,去你哥那里…”卫胥急切的想要说服她。

俞氏几乎就要动摇了,卫胥勾描的未来让她心动,尤其是那句…你和阿语就是我的全部,更让她感动。

“卫胥,让我想想。”俞氏纠结着,毕竟她要另嫁的话,也必须征得婆婆的同意,而婆婆那一关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卫胥闻言欣喜不已,她说的是让她想想,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总说对不起,这就说明她心里是愿意的了,只要确定了她的心意,他就什么也不怕了。

卫胥柔声道:“若莲,你不要怕,我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困难,只要你答应了,一切我会去安排,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顶着。”

俞氏咬了咬唇,羞涩道:“我想想,我还有事要忙,得先走了。”说着忙不迭的落荒而逃。

卫胥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扬了杨,正准备转身离去,只听得俞氏问:“今晚你留下吃饭吗?”

卫胥笑了笑:“想,只是现在不方便了,我还是回去的好。”

俞氏“哦”了一声,这次真走了。

京城一处僻静的小宅院里,阮文佩正伏案算账,算盘打的噼啪作响,每算一笔,阮文佩嘴角的笑纹就加深一分。

严品如推门进去。

阮文佩见女儿回来,喜滋滋道:“品如,快过来看看,咱们铺子开了一个多月就赚了三千多两,三千多两啊…这一年下来就是三万六千多两,有了这些钱,咱们娘俩总算能过上舒坦日子了。”

严品如有些疲倦,坐在椅子上听娘兴奋的说着,她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

“哎…跟你说话呢!怎么也没个反应?对了,你爹的事可有着落了?”阮文佩乐呵呵的数着银票边问。

严品如懒洋洋的说:“快了吧!杨公子说皇上已经松了口,到时候再联合几位大臣一起上个折子,就差不多了,大舅和爹会一起放出来。”

阮文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睛睁的滚圆,惊喜道:“真的?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现在咱们手上有钱了,得找一处像样的宅子,你爹回来,总不能叫你爹住这样的寒酸的地方…”阮文佩开始美美的设想。

严品如打量了一下屋子,腹诽着:这里很寒酸吗?虽说不是在闹市繁华地段,却也是处宜人的居所,三进的宅院,还带东西偏院,也不比以前住的宅子差,还寒酸?要说寒酸,刚离开阮家那会儿,住的才叫一个差。

“品如啊!你有没有问杨公子,你爹出来后,能不能官复原职?”阮文佩还在做她的春秋大梦。

严品如皱了皱眉:“娘,爹能放出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要知道跟平南王造反一案有牵扯的,除了阮家和咱家,其他的不是斩首就是流放漠北苦寒之地,要想官复原职怎么可能?”

阮文佩闻言有些失望,不过旋即她又高兴起来:“说的也是,人先出来就好,以后的事,咱们可以慢慢打算,娘跟你说,你可得好好抓住杨公子的心,杨公子是太子殿下的亲信,将来太子登基,杨公子的前途可就一片光明,到时候,让杨公子在太子面前说几句好话,让你爹官复原职还不是小事一桩?”

“娘,您别想的太好了,我又不是杨夫人,连个妾都不是,再说,杨公子的女人也不止我一个,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把我给忘了。”严品如闷闷的说。

阮文佩见女儿不高兴,放下手中的银票,给女儿倒了杯茶,柔声细语的说:“品如啊…娘知道你委屈,要不是咱们受阮家的连累,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地步,如今这世道,你有权有钱有势人家就奉承你,巴结你,你无权又无钱,谁都敢往你头上踩,想想当初投靠阮家,她们是怎么对咱们的?连阿语那样的小辈都敢对咱们蹬鼻子上脸,再想想,咱们离开阮家那会儿,居无定所,三餐不继,要是没有杨公子,只怕咱们母女早就饿死街头了,杨夫人的名分咱们不奢望,做人家的妾也不是什么良策,眼下,杨公子疼你,你能从他手里捞多少好处就捞多少好处,这才是最实在的,你爹能官复原职最好,做不了官,咱们还可以做生意,不在京城也可以去别的地方,到时候,娘再给你许一门稳妥的亲事,只要咱们不说,谁会知道你和杨公子的事?你照样能过上安生的日子。”

严品如听了,心中的郁结慢慢散开来:“娘,我知道,我只是心里有点烦。”

“为了香水铺子的事?”阮文佩关心道。

“是啊!今天阿语和思萱找上门了。”严品如回想起阿语和阮思萱说的那些话就气闷。

阮文佩惊讶:“她们找到铺子里去了?”

“若是这样还好些,她们直接找到后宅来。”严品如道。

“那她们是不是知道了你和杨公子的事?”阮文佩心慌起来。

严品如郁郁道:“我想她们是知道了,两人对我冷嘲热讽的。我估计,我让杨公子暗中断了她们货源的事她们也知道了。”

阮文佩心里像是有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惴惴不安,没人知道她做了亏心事,她还可以自欺欺人,可以心安理得,但是阮家如果知道了这事,她难免会有些心虚。

“这可怎么办?”阮文佩一时没了主意。

“娘,你怕祖母知道?”严品如问。

阮文佩想了想,一咬牙,发狠道:“你祖母知道了又何妨?咱们又不用靠着阮家?不过品如,这事你可不能大意,千万不能让阮家的香水铺子重新开起来,要不然,咱们的生意就难做了,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同行既是冤家,大不了以后不认这门亲戚,也决不能让阮家挡了咱们的财路。”

严品如听娘这么说,胆子又大了起来:“正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不会让她们如愿的。”

“哦,对了,娘,阿语让我交给您一份礼物,我落在马车上忘拿了。”严品如想起这事,赶紧去取。

阮文佩冷笑:现在才想到要给我送礼,晚了。

严品如拿了匣子回来交给娘。

“是什么?”阮文佩心里恨恨,但还是好奇,阿语会送她什么礼物?

“不知道,我没看,也没兴趣看。”严品如不屑的说。

阮文佩打开匣子,顿时傻了眼。

看娘惊讶的表情,严品如赶紧凑过来看。

阮氏祖训…

母女两脸色煞白,面面相觑。

好半响,阮文佩把匣子用力往地上一掷,咬牙切齿骂道:“好你个阿语,胆敢羞辱我,我定叫你后悔。”

第180章 阿语劝母

九叔去外地还没回来,为了不让严品如起疑心,阿语一面派人依旧在京城各处寻找货源,一面开始教阮思萱调制香水,每次教阮思萱的时候,阿语故意叫上招弟,让她在一旁名为伺候,实则让她也学着点。招弟知道这是重任,是小姐对她的绝对信任,因此学的格外用心。

家里人越来越多,安泰现在要忙铺子修葺的事,招弟要跟着阿语学调制香水,府里人手不够,好在俞氏早就请人牙婆子留意合适的丫鬟,就买了三个模样清秀,人也老实本分的丫鬟,两个厨艺不错的妇人和一个车夫。年纪稍长又稳重的丫鬟芷珊派给元香,帮元香照顾思超思越,冰蓝就派给姚氏母女,年纪最小的纯儿留在了自己房里。

思承和思博要读书,俞氏就让人收拾了西跨院给他们住,总之尽量满足大家的需求,把一切打理的妥妥贴贴。

阮思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越发觉得俞氏为人大度心细又和善。

姚氏因为有老太太的叮嘱,虽然心里不高兴,可也不敢违背,只能在儿子面前发发牢骚。

阮思承素来不管这些家长里短,只一门心思读书,为明年的春闱做准备,所以,对娘的牢骚,他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有时候听烦了,反过来劝姚氏:“六婶是个好人,九叔也是个老实人,不会有那些心思的,就算有,这香水铺子也是他们辛苦张罗,他们多得些也是应该…”把姚氏气的直骂:“你们兄妹两都是缺心眼,死脑筋,迟早要吃亏。”

阮思承又说:“吃亏是福,没有人会愿意跟斤斤计较的人做朋友,没有人喜欢跟唯利是图的人筹谋共事,能吃小亏,才不会吃大亏,有道是退一步海阔天空…”气的姚氏差点拿鸡毛掸子把他赶出去。

阿语寻找货源遇上阻碍的事轩辕奕早就知道了,他有心帮忙,轩辕彻却是劝他:“你还是别管的好,阿语说她自有主张,阿语那丫头鬼点子多的是。”

“可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问题还是没解决啊!”轩辕奕沉不住气:“周景胜这个王八羔子被咱们来回一整,算是老实了,就这个死胖子,还蹦跶的欢,我总会叫他好看。”

轩辕彻道:“阿语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她要是真解决不了,肯定会上门求助,她才不会跟我客气,你没听见,她喝我就跟喝孙子似地,既然她这么气定神闲,咱们还真不用操这份闲心,就等着看她如何大展身手好了。”

轩辕奕吃味道:“她喝你,那是不跟你见外,我倒是想听她喝我,可我听得着吗?如今她是见到我就躲,我想跟她多说几句话都说不上。”

“要我说,当初你选柳姿就选错了,柳姿是阿语最好的姐妹,阿语就是顾着柳姿才硬要跟你生分的。”轩辕彻一副老气横秋,明察秋毫的神情。

轩辕奕心中更加郁闷:“我哪知道会这样,当初你为什么不提醒我,现在倒来放马后炮。”

轩辕彻立即叫起屈来:“我的齐王殿下,当初你也没找我商议啊!我又不知道你会走这招臭棋。”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不管阿语需不需要帮忙,你先暗中帮一把。”轩辕奕道。

轩辕彻笑道:“这还用齐王殿下吩咐?我就知道你会心疼,早就留了一手,死胖子要是敢做的太过分,我就叫他变成一只死猪。”

轩辕奕瞪了他一眼:“你这小子心眼可真够坏的,存心看我好戏。”

“哪能啊!天地良心,我对您可是忠心不二。”轩辕彻一本正经道。

轩辕奕这才笑了:“哎!你给阿语透个信,她大伯过几日就能放出来了,她四姐这回也算是因祸得福。”

“可惜错过了扳倒太子的一个好机会。”轩辕彻无不遗憾的说。

“放心,就他那性子,三天不上房揭瓦就难受,不用多久,不用咱们给他设局,他自己就能整出幺蛾子来。”轩辕奕自信道。

轩辕彻摇摇头:“难说,现在皇后对太子看管的十分严,加上又有太子妃一旁盯着,哎…你说都是杜家的女子,那个杜箐箐怎么就这么没脑子?”

轩辕奕不以为然道:“这你就不懂了,她们越是看管的严,太子的逆反心就越强,太子最恨就是别人管束他。”

轩辕彻嘿嘿笑着,突然想起一事,问:“三殿下的身体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