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矜双手按住晏岑的胸膛,又缓缓抬起身子,然后重重坐下,久经沙场的晏岑只觉得如今这对手太强悍了,看着她因为□而渐渐染红的俏脸,只觉得可*迷人极了,再也不想隐忍身体的欲望,一个翻身,便将苏矜压在身下,大肆侵略起来。

苏矜想起身,却被晏岑压得死死的,不让动弹,晏岑将苏矜的身子抱入怀中,像是要揉入骨血般用力,苏矜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一波又一波的□在身体中涌起,被撞得不住摇晃的她,只好攀住晏岑被汗水浸湿的肩头,婉转承欢,娇喘连连。

65

既然知道苏贵嫔是晏楼魂的新一任接头人,那一切就好办了。

苏矜让绿荷给苏瑾带了封信,要他帮忙在宫外做点事情。

冷月殿的花开的不错,青英丫头给苏矜搬了张摇椅,让她坐在花荫下,汐容姑姑又奉上了蜂蜜红枣茶,苏矜惬意的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内务府派人送来了皇恩赏赐,汐容和青英觉得奇怪,与苏矜对视两眼后,苏矜耸耸肩,让她们去前厅接待,自己则闭着眼睛在花荫下养神,可突然一声急促的脚步声让她觉得奇怪,遂张开双眼,还未定睛,就看见一把银光闪闪的刀正往自己砍下,苏矜吓得伸手去挡,刀口顺着她的胳膊就划出一道鲜红的口子。

“你是什么人?”

苏矜看着这个宫女装扮的刺客,一双眼睛往四周看去寻找生机。

“杀你的人!”宫女厉声叫道,而后便凶猛的扑向苏矜。

院子里的人都被汐容她们带去了前厅接待内务府的赏赐,后院只有她一个人,这个女人从什么地方闯进来的她不知道,只是看她这举刀刺杀的狠劲,看来是非杀她不可的。

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口中也毫不含糊的呼救:

“救命啊。月如,青英…汐容,快过来!”

那宫女分明就是个练家子,苏矜脑子够用,但身子骨着实不太结实,在逃跑中已经被刺了两下,一个踉跄,脚下崴了,闭起双眼以为自己死定了:

“啊——”

预想中的刺痛没有袭来,一个白色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只见安王徒手抓住宫女手中的利刃,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染红他了的衣袖。

那刺客分明是认识安王的,见是他竟不再有动作,安王厉声低吼:

“还不快滚。”

月如和汐容她们闻讯赶来,只见到一个翻墙而去的身影和倒地不起,满身是血的苏矜,安王将她扶起,刻意掩藏起自己同样鲜血淋漓的手掌,将她交到汐容她们手中。

“娘娘,发生什么事了?那个翻墙的人是谁?月如已经追过去了。”青英丫头扶着苏矜问个不停。

“别问了,还是快传太医吧。”

关键时刻,还是汐容顶事,在这么流血下去,苏矜一定会成为穿越历史上唯一一个失血过多而死的人。

晏岑闻讯赶来,看见苏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由分说便责怪汐容她们:

“怎么回事?好好的待在宫里,怎会遇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汐容和绿荷她们面面相觑,纷纷跪下请罪,苏矜看不过眼,开口道:

“这怎么能怪她们呢?”从床铺上坐起,晏岑赶忙凑过来让她靠着,他知道苏矜是最疼爱宫人的,便重重叹了下气,挥手让汐容她们退下。

待房内只剩他和苏矜两人之后,他放下了帝王的架子,坐在床沿将她的手执起,一双眼睛盯着她手臂上的伤口,仿佛他可以透视到内里情况般,俊逸的脸上满是担忧。

苏矜一反先前遇刺的虚弱,将手臂抽出,对他勾唇笑道:“怎么,在担心我吗?”

晏岑见她不爱惜自己,一双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是,我担心你,所以,你给我过来,好好躺着,别给我又染上风寒。”

苏矜疑惑的看着他,只觉得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日益变得奇怪,那双点漆般的黑眸中的担忧,好像是真的。

苏矜不由打趣:“怎地?担心臣妾手臂上留疤,不好看了吗?”

晏岑彻底冷下脸:“苏矜,你是在挑战我的耐性吗?”

她吐吐舌头,不再调皮,乖乖的靠在软垫上,享受某人殷勤的茶水伺候,喝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喉咙,苏矜终于开口说道:

“放心吧。只是胳膊受伤,死不了的,明儿我让汐容给我炖些猪肝汤,补一补今儿失去的血就得了。”

晏岑伸手在她鼻头上重重点了一下:“今天是胳膊,你能保证明天不是喉咙?一天不抓到凶手,我一天都放不下心。”

“不放心又能怎么样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苏矜耸耸肩,直白的说道。人活在世,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那何不开心的过呢。

晏岑听她这么说,满脸的自责,在他的想法里,苏矜之所以会在受伤,全都是因为他保护不力,当即便给了苏矜一个保证:

“我明日便调禁军来冷月殿严防把守,那刺客是谁,我定要把她揪出来。”

苏矜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不禁说道:“要不,我再给你画幅刺客的画像吧?”

原本是想讽刺他的小题大做,没想到这厮竟然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苏矜凝眉看着他,简直不愿意跟他说话,见他一副立马就要去安排的姿态,她赶忙拉住了他的手肘,让他冷静:

“这么办什么呀办,皇上,您这样办才是真的把臣妾推入万丈深渊。”

晏岑回头看了苏矜一眼,对视片刻后,他才回过神来,在这关键时刻,帝王越是对她宠爱,越是会给她带来危险,也许今天是甲妃派人来行刺的她,皇帝这么一宠,没准明天乙妃,丙妃都派人来行刺暗算她,那可就冤枉了。

想通了这些,晏岑有些挫败的再次坐下:“头一次觉得,皇帝这个身份…这么没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苏矜刻意忽略他话语中‘心爱的女人’这五个字,手掌按在他的大腿上,对他眨了眨眼,俏皮说道:

“皇上,不要这样沮丧,你皇帝的身份,也并不是那样没用的…”说完,她对晏岑勾了勾手指,他附耳过来,苏矜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后,他才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她点点头,在晏岑的唇上亲了一下之后,才又说道:

“是谁行刺,我心中早有定论,后宫有后宫的规则,皇上您就别费心了。”

晏岑抚上苏矜稚嫩中越显娇柔的脸庞,柔声说道:

“好,这件事我不插手,你自己小心些,有事就让汐容她们第一时间去找张平,知道吗?”

对于他的叮嘱,苏矜略显无奈,不忍博了他的关心,连连点头:“是是是。”

又两相缱绻了好一会儿,晏岑才从冷月殿走出,没有留下任何守卫。

汐容和绿荷她们走进来,青英丫头最是直脾气,藏不住话:“唉,原以为皇上会派兵来咱们冷月殿来保护小姐,没想到…真是薄情。”

绿荷和汐容对视一眼,绿荷也觉得奇怪,但她明显比青英要成熟一些,只是说道:

“也许皇上派的人在暗处,咱们看不到呢?”

汐容笑着摇头,将苏矜床边的茶杯收拾在托盘中,边往屏风外走边说道:“这个时候,若是皇上派兵保护,那才是对咱们娘娘薄情呢。”

绿荷和青英听不明白,汐容又将个中缘由解释给她们听了之后,她们才幡然醒悟,苏矜不想窝在床上,便要下床,汐容赶忙过来搀扶,顺便问道:

“娘娘,对方既然出手了,那咱们…”

苏矜无奈被她们当做重症患者搀扶到软榻上,貌似这样的动作已经是她们给她的最大宽限了,不禁叹了口气,连带脾气也上来了,看着屏风上一只翱翔于天际的苍鹰,目露冷光:

“那咱们也就别再掖着了,面的对方觉得咱们太软弱,欺负起来不带劲。”

汐容听了苏矜的话,不禁掩唇微笑:“是,的确不能让她们觉得太无聊了。”

“…小姐,你们已经知道刺客是谁派来的吗?”绿荷率先问道。

青英丫头从旁猛点头,对自家小姐和汐容姑姑的脑子十分的佩服,汐容和苏瑾对视一眼,纷纷摇头莞尔一笑。

这一笑,让绿荷和青英更加丈二摸不到头脑,两两相望,不知道汐容姑姑和自家小姐在打什么哑谜。

冷月殿苏贵嫔遇刺一事很快在宫中传开,大家都翘首以盼,想看看皇帝陛下是何反应,可是,令众人失望的是,宫中一切照常,皇帝陛下照常上朝,照常作息,并未传出有任何过激的行为。

众妃嫔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去,原本她们以为皇帝对苏矜是特别的,为了她会做出一些有违祖制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苏矜在皇上心头的分量,也不过尔尔,这下她们放心了。

午时刚过,青英丫头便蹦蹦跳跳从外头进来,冷月殿众皆避着这个疯丫头,只见她一路直捣黄龙,杀进了苏矜的房间,看见苏矜躺在软榻上晒太阳看书,汐容姑姑在一旁伺候,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扑到苏矜面前,大呼小叫道:

“小姐,你知道吗?苏贵嫔今儿在宫里摔了半天的东西,响动可大声了,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火,不知道是谁给她不顺心了,哈哈,不管是谁,真是痛快!”

苏矜被她咋咋呼呼的声音惊得没了看书的兴致,干脆合上书本,闭上双眼面向阳光道:

“她只是发火就把你高兴成这样?”

青英直白点头:“是啊,她会发火,那就说明有人给她气受了,想起平日她目中无人的模样,我就觉得一句话说的真对,恶人自有恶人磨。”

汐容被她的言辞逗笑了,正要开口说道两句,却见绿荷从外头走进来,神色有些慌张,确定房内没有外人之后,才从袖口中抽出一封信件,递给了苏矜,苏矜接过后,展开看了两眼,便露出一个完美满意的微笑。

她看完之后,便将信递给汐容,汐容看后也和苏矜是一样的神情。

青英凑近绿荷问道:“什么信啊?”

绿荷也对那信中的内容好奇死了,对青英随口答道:“是公子的信,写的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这要问小姐。”

苏矜勾唇一笑,让汐容把信递给好奇的不得了的青英丫头看,谁料青英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咋呼起来:

“什么?柳公子完婚了,娶得还是张尚书家的三小姐?这,这,这…难怪苏贵嫔会发脾气了,哈哈,真是太妙了。”

绿荷听后,也同样惊讶:“什么?张尚书家的三小姐?她从前跟苏贵嫔可是见面死磕的情敌啊,跟柳公子纠缠那么久,没想到最后还是成全了张三小姐。”

汐容奇怪:“怎么?苏贵嫔和那个什么张三小姐关系不好吗?”

青英丫头对这类事最感兴趣了,立即开声为汐容解惑:“岂止是不好,简直可以用讨厌来形容。柳公子和苏贵嫔有婚约,可是老爷嫌弃柳公子出身寒微,一直没有让他们完婚,张三小姐对柳公子痴恋已久,苏贵嫔对她恨的咬牙切齿,三人见面,她必然会将柳公子当做宝贝骨头般护在身边,深怕被张三小姐咬了去。”

汐容恍然大悟的点头,看向苏矜的目光带些敬佩:

“怪不得了。前几天娘娘让绿荷给宫外的苏少爷传信,为的就是促成柳公子和张三小姐的婚事啊。这一招围魏救赵用的着实在点子上,想来那苏贵嫔定是气得七窍冒烟了。”

本就不是自愿入宫,更没想到入宫没多久,恋人就与其他女人完婚了,这就好像是饿了好久的狗费劲千辛万苦得到的一块肥肉,正要吞下肚,却被另一只狗给叼走了,那感觉一定除了憋屈还是憋屈。

青英和绿荷这才恍然,原来这一切又都是自家小姐的手笔,看着她笑得牲畜无害的模样,她俩只觉得周身发冷,小姐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苏矜从茶几上捏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品尝道:

“呵呵,这么快就高兴了?这还只是个开始!”

阳光下的苏矜周身仿佛镀了一层金般,闪耀的让人睁不开眼,她闭目微笑的模样,如妖似魅,让在场的另外三个女人都觉得有些陌生,无疑,她们的娘娘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叫人再也欺负不了了。

真替她的敌人感到悲哀啊。

66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百花中。

秋意渐凉,御花园中渐渐失去了夏季的绿意繁盛景象,迎来秋风送爽的金色时节。各色金菊亮丽开放。

苏矜不喜欢菊花,一来是因为它被现代人玩坏了的意思,一来是真的不喜欢它的味道,可是鲜少露面的皇后娘娘却十分喜爱菊花不争的高洁品性,竟然破天荒的在御花园设下赏菊宴,邀请从四品以上的妃嫔出席。

苏矜被绿荷和汐容她们按坐在梳妆台前盛装打扮一番后,才被几个小丫头批准出门,顶着头上的步摇,苏矜只觉得脑袋重的不行,汐容和回家省亲归来的月如一左一右,而她则坐在华丽轿辇之上昏昏欲睡。

本想就这么睡上一小会儿以储存体力来应对接下来的强颜欢笑,可谁知路才走了一半,别说是体力储存了,就连眼睛都没能眯多会儿,就被打断了睡意。

苏蓉一脸肃容,华丽到有些夸张的服饰与她略显苍白的脸色相映成趣,苏矜接受到她投过来的恶意目光,嘴角噙了一抹气死人的甜笑,静待同样高坐轿辇之上的苏蓉说话。

恶狠狠的盯了片刻,苏蓉竟勾起唇角,一反先前愤怒苍白的神情,对苏矜昂首道:

“有些人总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神鬼不觉,殊不知这世上还有天道轮回。”

苏矜没有说话,看着苏蓉不解的挑了挑眉,苏蓉将带着妖娆甲套的手指拢入袖中,得意的看着苏矜,又说道:

“柳公子昨日已写了休书,某些人的歹毒手段怕是要告吹了。”

休书?

苏矜凝眉不解,只见苏蓉将娇软软的身子往轿辇中一靠,抬手一挥,轿夫们便先一步转入了通往宴会的小径,苏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阿嚏。”抽出手在鼻端轻甩了几下,还是觉得鼻头痒的不行。将衣领拉了拉,生怕在这关键时刻感冒,带病工作可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啊。

汐容给苏矜递了一块帕子,她也听到了先前苏蓉说的话,知道内情的她自然明白苏蓉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禁轻声对苏矜问道:

“娘娘,这件事您听说了吗?”

苏矜眨巴两下眼睛后,老实的摇了摇头,既是昨日才发生的事情,纵然哥哥想要告诉她也没那么快的,看苏蓉的模样,像是得到了什么强有力的外援,令她信心倍增,看着她浓妆亦掩盖不住的疲惫苍白,苏矜不禁心想,那样强有力的外援的交换条件是什么呢?

心头不免闪过一丝不妙,总觉得这宫中太平太久,怕是要出大事了。

怀着忐忑的心绪,苏矜一路无心赏景,来到了皇后娘娘的赏菊宴。

皇后林渊是林首辅的女儿,善诗书,不过身子骨却不太好,每逢天变,她的哮喘严重道就连看见灰尘都会咳嗽的境地,因此平日里除了祭天和一些不能推辞的君臣宴会之外,都在坤仪宫中休养生息。

苏矜远远看着皇后穿着一身几近居士的素雅服饰坐在最上首,只觉得比上回赏荷夜宴时见的更为消瘦了。

她自禁足以来,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却不知道这后宫的局势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一些变化。

曾经以淑妃马首是瞻的林嫔一伙竟改投苏蓉旗下,林嫔带着她的祸水表妹坐在苏蓉下首,而惠贵嫔和汪贵嫔也跟随其后。

苏矜坐在自己的席位上,汐容正给她剥龙眼吃,一道亮丽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

“从前听说曦嫔爱吃水果,活像是八辈子没吃过似的,本宫原本不信,现在看来…”

苏矜将口中核吐下,转头看了看,竟是一派淑女气质的淑妃,一袭月白色美服穿在她弱不胜衣的身材上,越发如月中仙子般清雅动人,摒开其他,苏矜对这个女人射箭的技术还是很钦佩的,不由生了结交之心,站起了身,对淑妃曲了曲身子行礼,口中却无甚顾及道:

“从前臣妾也听说淑妃娘娘是弱不禁风的弱女子,臣妾原本也不信的。”

淑妃知道她指的是两人围场比试射箭一事,思及此女子比之自己完全不逊色的箭术,竟发觉自己对着她生不起气来,随手一抬,让苏矜起身,随后便让贴身婢女前去安排,她竟然不顾身份,让人把自己妃位上首的席位挪到了苏矜身旁,款款而坐。

“听说曦嫔前些日子遇刺了,可有大碍?”喝了一口兰花春,淑妃享受般眯起了美丽的双眼,状似无意实则有意的对苏矜问道。

苏矜自发接过婢女手中的银制酒壶,亲自为淑妃添满了酒杯,也随意的答道:

“无甚大碍,谢娘娘关心。”

淑妃对苏矜的主动示好也不拒绝,拖着杯子待苏矜斟酒结束后,才又道:“本宫那还有些好手,若是曦嫔娘娘不嫌弃的话,尽管招过去使唤就是了。”

苏矜想起淑妃出身将门,大将军怕女儿在宫中受委屈,自然培养了一些高手保护女儿,因此她对淑妃话中的好手一词不感到怀疑,反倒是奇怪,她竟会这般大方的提出帮自己,见她眸色清亮,不似有阴谋诡计,苏矜敛眸想了会儿后说道:

“多谢娘娘,臣妾不知今后会不会麻烦娘娘的亲兵,先谢下了。”

她这么说,便算是承了淑妃的情,两对美眸不着痕迹凝视片刻后,便又有志一同的别过目光,各自喝酒吃果。

就在这时,宴会厅外传来高亢的太监吟唱声:

“皇后娘娘驾到,德妃娘娘驾到!”

“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德妃娘娘。”全体立起,跟满脸病容的皇后娘和德妃请安,一时间厅内气氛祥和。

“都起来吧。”

可随着德妃越俎代庖的回答,又让厅内的气氛恢复了剑拔弩张,妃嫔们交头接耳,纷纷轻声责怪德妃不知轻重,凭她如何承担的起众妃跪拜,真把自己当成国母了不成?

皇后难掩病容,对德妃的逾矩并未表现出不满,最起码表面上没有流露出来,这一点不禁令苏矜觉得奇怪,这个皇后未免也太好说话了点吧,如果不是真的与世无争,那就是真的心机深沉,每一样都让人觉得可怕。

前者不谙世事,单纯到可怕;后者狼子野心,城府深的可怕。

正主落座之后,宫宴才能算正式开始。

与以往的宫宴相比,这次的菊花宴是一如既往的无趣,苏矜看了两个歌舞就觉得有些昏昏欲睡,桌上的水果也吃够了,正盘算着再听两首,就寻个机会尿遁回冷月殿清净清净。

“娘娘,撑着点,没准儿皇上一会儿会来的。”汐容给苏矜挤了块热毛巾,让她在手上敷了敷,却莫名其妙的对苏矜这么说道。

苏矜撑在桌子上的手肘差点滑了下来,立马坐直了撇清道:“胡说什么呀,谁说我是在等她了?”

汐容和月如相视一笑,用那种骗小孩的语气对苏矜说道:“好好好,娘娘莫怒,奴婢也没说娘娘是在等皇上啊,娘娘急着撇清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