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梅林

丁原的行动过于反常了。

第二天是正月十五,不是黑店还是稍微的放了一会小假,大家起床都比较晚,可是在开门的时候,典韦就发现了丁原府邸的马车已经外面等待着了。他放好门板,安顿好马夫就朝着拓奈奈的房间冲去。

冬天的早上捂在厚厚的棉被里,睡在热乎乎的炕头上,这还是真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同的幸福。拓奈奈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的亮了,不过,作为拓奈奈这个甩手掌柜来说,开店做生意现在已经不是她的事情了,她的事情只是要怎么享受好就好了。

于是,抱着这样堕落的思想,她有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时候,她的那道沉重的门板忽然咣咣的响了起来。原本还沉浸在美梦中的拓奈奈被这个响声吓得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直觉认为是哪里地震了,可是,坐了半天,却没有发现有山摇地动的感觉,倒是在迷茫中那惊天动地的响声还在不断的上演着,她才发现是自己的门在响。

要说拓奈奈人生中最恨的几件事中就有一件事是睡觉被吵醒,虽然,她没有起床气,可是,好好的美梦中被人生生的吵醒,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于是,她抓起放在床边上小桌上的茶碗,连同那已经冰冷的茶水一股脑的朝着门板砸去。

“哐当”那白瓷的茶碗砸在门板上,应声而碎。然后,世界安静了。

拓奈奈瞪了门板一样,一边嘟囔了几句连自己都没有弄明白地话。又迷迷糊糊地倒了下来。在闭上眼睛之前。她再一次看了那道不识趣的门一下,果然没有再响了。

于是她放心的睡了。只是在她的眼睛刚刚闭上的那一瞬间,她听见一个很小的却又无比清晰地声音在外面响起:“老板娘,你醒了吗?”

拓奈奈本来想吼上几句的,可是,考虑到典韦从来没有叫过自己起床。现在却没头没脑的来叫自己起床,一定是有什么事,于是强压下不耐烦问道:“干嘛?”

“老板娘,有人来接你了。”

“谁来接我?”拓奈奈此时此刻脑子并不清楚,对于自己曾经答应过丁原去做客的事情早就被她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她伸出手抓了抓头发,含糊不清的交代:“我还没有睡醒,你去把那人打发了,要不是就等着。等我睡醒了再说。”说着又打了一个呵欠,准备继续睡觉。

“可是,这个丁原大人派人来接您的,你看看,要不要起来了?”典韦因为昨天的事,今天对待拓奈奈的态度也特别地好,甚至有写闻言软语的劝告起拓奈奈来。

“什么丁原丁方,我要睡觉!!”拓奈奈大叫着:“不要烦我!典韦你再废话,我就直接把你丢到山上去喂猫!”

“好好好。老板娘,你慢慢的休息,我去把人打发了。”典韦一听拓奈奈的声音愈发的生气了,连忙闭嘴。顺着她的意思一路跑了出去,迎接了丁原的家马夫进到店子里,好吃好喝的招待起来。

趟在床上的拓奈奈其实并没有真正地睡熟了,她汤在那里辗转反侧,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转悠着刚才典韦的话。对了,他说是谁来人接她来着?

丁原?丁原啊,丁原!拓奈奈的眼睛猛地睁开了。她终于想起来是什么事情了,原来是丁原派人来接她,她怎么会忘记了这件事情呢?人家丁原地义子吕布昨天还屁颠屁颠来通知她这件事情呢。她怎么能转眼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呢?

心里微微的惊了一下后。拓奈奈又躺了下去,反正现在还早。她就不相信丁原会大早上就开席,这么早就让人来接她不过是想错开宴请的人,或者还想从她这个所谓的天人的嘴里掏出点什么东西来。她闭上了眼睛,唇角上染上了一抹冷意,这些古人,一个比一个还精,看起来好像皇帝小儿想从她的嘴里掏出社稷江山一片大好的吉祥话,可是,谁又知道这些臣子是不是和他有着一样的想法呢?

天下大乱,局势一片糊涂,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呢?

呵呵,这才是真真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虽然拓奈奈只是赖床,可是,这个床也赖得实在有些长了,直让典韦前前后后差着貂蝉来催了四次,她才懒洋洋地起来了,洗漱完毕,又让貂蝉给自己梳了一个复杂又不招摇的发式,再换上了一身出门地礼服以后,她这才施施然的朝着院子的后门走去。

而丁原家的马夫正站在那里,伸长了脖子盼着她呢。

她不慌不忙的走到了那马夫的面前,微微一点头,一副大家闺秀的良好礼仪,接着这才抬起头来,细声细气的说着:“真是让这位小哥久等了,我们走吧。”

“不久不久。”马夫一边擦着汗还礼:“那么拓姑娘,我们这就走吧。”他从车子上拿下了一条板凳放在马车的下面,扶着拓奈奈上了车子以后,立刻收了板凳,又对着一边的典韦拱拱手,这才扬起马鞭赶着车子离开了不是黑店的后院。

丁原的马车比起董卓的马车来,就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了,甚至可以说两个人根本没有一点可比性。他们两人曾经官职一样,可是,到了现在,无论从权利还是富贵的角度上来看,都已经是云泥之别了。

只是,东汉末年的政权的把握到底真的有多少用处,董卓大概其实心里是最明白的。

丁原的人一定并不跋扈,从他的马夫赶车地驾驶就看地出来,洛阳城的街道从一开城门就是热闹非凡的。加上现在又是一年一度的上元节。更是人多。可是他并没有像董卓的马夫一样一边吆喝着一边在城市里策马扬鞭,大有一些飙车的味道。而是,随着人群慢慢地摇晃着,只是在人实在多的时候吆喝吆喝,让路人让让路而已。

有时候跋扈不一定不好,有时候安分守己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谁让现在时乱世呢?乱世的人是说不清楚的。乱世的事情就更是说不清楚的。跋扈的董卓在和丁原长达十数年的对峙中,最后在这乱世中最重赢得了最后地胜利。铲除了政治道路上的异己,成就了自己野心。

拓奈奈闭着眼睛靠在马车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手里的暖炉,嘴角含笑,眉间带喜,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斗争呢。

既然已经没有办法从那混乱而肮脏的历史中置之事外,那么。就让她做好一个历史的旁观者,或者,做好那个煽风点火的人好了。

“天人,已经到了。”马车摇晃得实在是舒服,拓奈奈几乎就要又睡着的时候,它却停了下来,随后,马车外面地马夫这么说着。

睁开了眼睛,她起身走下了马车。马车的外面站着声势浩大的一群人。为首的是个花白头发花白胡子地老头。他精神矍铄,两只眼睛分外的明亮,目光锐利,一看就不是一个号打发的善岔。虽然他此时此刻穿着丝绸做成的长衫,整个人看起来柔软了不少,可是,却还是能感觉出来他身上的一丝寒气。

而站在这个老头身后的则是穿着一身华丽长衫的吕布,今天他的打扮倒是还算文气,平日里松松挽起的头发也被梳理得极为整齐,用一个玉簪固定在头顶,看起来竟也十分地俊俏,他冲着拓奈奈咧开了嘴笑了起来。接着对着那个老头谦卑地说:“义父。这位就是天人了。拓姑娘。”随后他又对着拓奈奈说:“天人,这位便是我的义

拓奈奈这才心里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老头就是丁原。她连忙行礼:“民女见过丁大人。”丁原一把扶起了拓奈奈,爽朗地笑道:“怎敢让天人行礼,天人别客气了,快请进。”

他的身影很洪亮,扶起拓奈奈的时候,竟然炸得她鼓膜都有些疼了。不过,丁原带着这么多人来迎接她是不是也有些夸张了。只是这个时候也容不得拓奈奈多想了,她跟在丁原的身边朝着宅子里面走去。

吕布左右张望了一下,几步跑到了拓奈奈的身边,小声的问:“拓姑娘,你不是说要带人来的吗?现在怎么没有看见?”

“我自己来不是更好?”拓奈奈皮笑肉不笑的提了一下嘴角,瞟了吕布那焦急的面孔一眼,她促狭道:“或者,吕公子认为我该带谁来比较合适呢?”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天人要是带个人,万一吃酒醉了,还有人可以照顾一下。”

拓奈奈微微顿了一下,这个吕布倒是也转完转的快。她掩住了嘴角笑出声音:“吕公子还真是心细呢,只不过吕公子似乎忘记了两件事情。”

“哪两件事情?”

“第一,我是开酒馆,这喝酒要醉倒我,似乎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的双眼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在头上那亮晃晃的步摇的映衬下,那满月一样脸庞竟然也别具一番风情:“第二,若我真的是醉倒了,难道丁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就没有可以送我回去的人吗?”

“自然不是。”吕布自己也发现自己说得实在是不靠谱,于是,尴尬的笑了笑,不在说话,跟在他们两人的后面。

“我这个义子啊,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做事还鲁莽了些,上次多亏了天人的教导,让他收敛了不少自己的性子,真是多谢天人了。”丁原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这个时候才笑眯眯的冲着拓奈奈抛出了一个大帽子:“他能听进去你的话,也真是天人的本事大了,要知道前面多少的师傅请来,他都是不搭理了。”

“哪里,另公子本来就是一个正人君子,这原是丁大人教导得好,我不过随口说说,公子并没有与我计较就已经是给我面子了,我怎么敢在丁大人面前卖弄居功。”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的,虽然她没有经过什么政治训练,但是这个宫斗小说也看多了,反正来来去去就是那么一回事,所以,她也跟着样子拿捏起来,竟也学得像模像样。

丁原的府邸很大,虽然没有董卓家的豪华,可是,毕竟占地面积在那里摆着,再寒酸也寒酸不到什么地方去。一路上都是亭台楼阁,一派汉代的大气风格。走入花园之前,远远的,拓奈奈就已经闻见了一股扑鼻的清香,她不禁赞道:“这是哪里的香气,真是仿若天界啊。”

“哈哈,那是老夫养得一片梅林,如果天人不介意,可愿意随我去看看?”丁原抚摸着胡子,笑得见牙不见眼:“老夫年事已高,也没有什么兴趣,就是闲来种种花,谁想到,这一种竟然也种了一个院子。跟着丁原掩着那曲折的路绕了几个弯以后,眼前就突然开阔起来,一片姹紫嫣红的梅林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雪还厚得很,可是,那红的,白的,粉的,黄的梅花已经开了满满的一院子了。

这和茫茫雪地映衬在一起,还真的是一片天上人间的旷世美景。

“不是天界,胜似天界啊。”拓奈奈由衷的称赞着,发出了啧啧的赞美声:“能在这样的梅林里生活,就算是神仙也不上这里的美好。”她笑着:“这梅花可以做糕饼,可以酿酒,可以泡茶,还可以结出果子,真是一派神仙生活啊。”

“这日子,也就只有你能想得出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梅林中传了出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披着银色狐裘的男子,如玉如宝一般矗立在雪地中,竟然如神仙一般美好。

第二十二章刘协是个好孩子

惊艳很快就被诧异代替了。拓奈奈奇怪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暗自想,才几日不见,他好像又长得漂亮了一些,真是可惜这是一个男人了,如果他是一个女人,可能倾城倾国红颜祸水的主角既要易主了。

“我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太尉大人。”拓奈奈翘起了嘴角,笑得有些没心没肺。

“我也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拓姑娘。”董卓微微一笑,那真真的是面如冠玉,朗眉星目。欣长的身子被包裹在一身银白的狐裘中,站在茫茫的白雪和一片灿若朝阳的梅花林里,好一个世外散仙。

“太尉大人同拓姑娘竟然是认识的,这老夫还真没没有想到。”丁原确实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认识,于是连忙笑着招呼着:“看来我也不用帮两位引荐了。”

而拓奈奈只是淡淡一笑,疑惑的看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吕布一眼,他明明是见过自己和董卓在一起的,为什么却没有跟丁原提起过。吕布则一脸无惧的看着拓奈奈,目光清澈,笑容坦荡,好像丝毫没有注意到拓奈奈的疑问,好像,他就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董卓一样。

比起拓奈奈那么明显的疑惑来,董卓就要老到的多了,他甚至走到了丁原面前笑呵呵的问:“早就听说丁大人的公子威武不凡,勇猛善战,不知道这么多的青年才俊中哪位才是您的公子呢?”

男人都好面子,这大概从有这个物种开始的那天就已经决定了。丁原听见董卓这么说的时候,明显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冲着站在拓奈奈身边地吕布指了一下。爽朗的笑着:“太尉大人真是谬赞了,他哪有您说得那么好,小犬现在不就在这里吗?你看看。你简直把他说得太好了。”

董卓认真的看着吕布,一点都没有认识地表情,好像真的就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一样,他仔细端详了一下说:“丁大人真是把公子教养的很好,光这么看去就知道是一届人才了。”

丁原被董卓夸赞的愈发开心起来,他哈哈的笑着,与董卓相携朝着正屋的方向走去。

谁说只有女人是天生的戏子?这个世界上只怕男人才是天生地戏子吧。拓奈奈看着董卓地背影冷冷的哼了一声。吕布也好。董卓也好,就真地好像真是从没有见过一样。如果不是她确定自己并没换上什么间歇性失忆。或者老年痴呆症等等病症,否则,她几乎认为自己是不是记忆出了毛病了,怎么会连这么大事情都会忘记了呢?

一路上,拓奈奈再也没有了赏花的雅兴。倒是吕布在一边和她聊天。虽然这个少年还是一样的憨厚,可是她却觉得心里好像被人骗了一样的讨厌,总是提不起兴致和他说话,于是只是哼哼哈哈的答应着。

说了几句话以后,吕布似乎也看出来拓奈奈不太愿意和自己讲话,他也不早找没趣,于是,摸摸鼻子跟在拓奈奈地身边,安静下去。

丁原看起来是极为重视这次的宴请的。光是从那出出进进的侍女手里端着的东西就可以看出来。不过。就算是如此,拓奈奈心里还是有一个疙瘩。总觉得丁原请自己来,是来者不善,不过,现在既然来了,一时半会也是走不了的,也只得安下心来看看这个老头到底要干些什么了。

这请的人是很多的,不过,这一屋子的人,拓奈奈认识地也只有董卓和吕布,以及刚刚认识地丁原,其他人,她实在是连面熟的人都没有。不过,也不知道是天人这个名号在汉代实在是响亮还是不是黑店地好酒让人记挂,总之这些人当中居然有八成都是认识她的,见了她的到来,无不起什么打招呼。

拓奈奈也只有陪着笑脸一一应付过去,最后坐在了主座的下面。和她同坐一张桌子的是董卓。见人都到齐了,丁原就吩咐开席了,而席间,还真是宾主一家亲啊,所有人全部都举杯向丁原祝贺,说一些文绉绉的话。

不过,相比起对丁原的祝贺,更多的人倾向于跟董卓套近乎,毕竟,他现在也算是汉灵帝面前一等一的权臣了,就连是何皇后的哥哥似乎也要看他几分面子。想起这个大将军何进拓奈奈微微一愣,她刚才似乎见到这个人了,虽然,时隔两年,她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个人长什么样子,可是就是刚才那么一瞬间,她仿若见到了这样一张熟悉的脸孔。

她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着,可是,又没有见到这个人,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起来。

“你在看什么?说出来也让我看看。”董卓倒是一直都注意着身边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刚刚见她四处张望,他打发了身边的人,坐正,笑着问她。

拓奈奈没有找人,微微放下心来。她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今天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请客啊?”到了现在还是搞得不是很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来吃这顿饭,于是,侧着身子,在董卓的耳边小声的问着。

“怎么?你不知道吗?今天是丁原的寿辰,所以,请了很多的朝中的人。”董卓轻描淡写的说着:“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刚才在看什么。”

“很多朝中的人?”她心里刚刚平复下去的不安又爬了上来:“那么何进也来了?”

“自然是来了。”董卓放下了酒杯四处张望了一下,轻轻皱起了眉毛:“真是奇怪,刚刚还在这里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拓奈奈从董卓的口中听见了确认,背脊一松,直接就靠在了丁原专门为她准备的垫子上。

“你在担心何进会拿你如何?”

“自然是的,你也不想想过年前,他妹妹刚想弄死我。现在我还不躲着,居然来到他的面前晃悠,这不是自己找死吗?”拓奈奈叹了一口气。“我地命还真是不好,上哪去都有人想弄死我。”

“呵呵。”对于拓奈奈的担心,董卓不置可否,只是轻声的笑了笑,目光游移。

“你笑些什么?”

“没有,忽然想到一句话,可是。觉得用在你地身上又是有些不合适的。所以,犹豫到底该不该说。”

她听见董卓这样的话。不禁挑起了眉毛,看着他龇了龇牙:“你想要说的不会是头发长见识短吧?”

“所以说不太合适,我觉得你可不是一个见识短的人。”董卓并不否认,只是淡淡的指出不合适的地方,接着在拓奈奈生气之前又说道:“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何进会对付你。”

“我怎么不担心。要知道,这宫里地动态其实就是朝堂上地动态,皇后是大将军的弟弟,我也可以这么看,皇后说地,就是大将军说得,大将军做的,就是皇后想的。虽然,现在皇后并没有再召见我进宫。但是。我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皇后还是想杀我的。既然她在皇宫里动不了我。那可不说明在这皇宫的外面就没有人不能动我。”拓奈奈冷笑了一下,继续在屋子里面寻找何进地身影:“我现在见不到他,当然会担心,会怀疑他是不是去安排人准备要下手了解我了。”

“若不是我早就认识你,我真不敢相信,你这样一个从没有在宫廷中生活过的女人,竟然对宫廷和朝堂的干系了解的如此透彻,看来,我刚才那句话是果然不能说的。”董卓由衷的称赞着拓奈奈。

拓奈奈也不客气,只是微微笑了笑,这是她的能耐吗?放这个年代也许是,可是,放在现代可不是。在二十一世纪那个戏说正说小说满天飞的年代,关于宫廷这点事早就被人说得神乎其神了。虽然她知道自己没有伸出那个环境中还是不能了解其中的厉害,可是,理论知识谁还不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只不过,你还是没有在自己地身上将这件事全部地看透了。”

“怎么说?”

“你若是自己看透了,定不会这么说了。你不过是一个开着酒馆的弱质女子罢了,可是,那何进可是能够只手遮天地大将军,如果,他真的要置你于死地的话,你还能活过过年吗?”董卓摇摇头,唇角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看起来果然是美人如。

拓奈奈听了董卓这话也怔了一下,随后释然。“果然是我想多了,这话,你说得果然是在理的。”她点点头,随后又笑了笑,直接将的苏东坡旷古名句丢了过来,反正穿越的前辈们干这个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也没有什么觉得好害羞的。古人的诗词是用来做什么的?不就是给这些穿越女,穿越男提高身价的吗?她现在也不过是遵照传统在做一次而已:“你的意思在我们那里也有一句话,叫做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此山中。”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董卓若有所思,将这句诗又反复念了几遍,然后一拍巴掌,笑道:“秒啊,果然妙得很,这话实在是太妙了。寥寥数语,就将我想说得话,全部说出来了,能说这话的人一定是个一等一的妙人。”说着他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拓奈奈:“原本我都相信你并不是天人,只是一个人,可是,你说了这话以后,我又觉得你是天人了,这么美妙的话,也只有天上的仙人才能说得出来呢。”

见董卓一脸兴奋样子,这又让拓奈奈觉得诧异了,这董卓看起来并不像是历史所暗示的那样不学无术,倒反是个才子。如果才子算不上,倒也是个能通晓诗词的人。

“太尉大人最近可好?”两个人相对傻笑了一番以后,拓奈奈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事,所以重新开启了一个话题,也算是打破两个人之间的僵局。

“还不错,至少还活着站在拓姑娘面前就好了。”可是董卓似乎并不想领拓奈奈的情,他依旧说着那很是客套的说。不过,随后他顿了一下,目光流转,看了看四周的人,又压低了声音说:“上次你说的……”

“我说的什么?”拓奈奈挑了挑眉毛,看着董卓欲言又止的神情。他是在在问刘协的事情吧,她笑了笑,并不打算自己说出来,她只是想看看,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下定决心呢?

“哦,不,不,没什么。”董卓到底最后没有说出来,只是摇摇头笑着,坐正了身体,端起了酒爵轻轻的抿了一口酒,将姣好的侧面留给了拓奈奈。

看来果然是不行的呢。她叹了一口气,现在并不是董卓成就刘协,自己坐居幕后一手遮天的时候,果然,提前泄露天机也不一定就能达到原本的效果。

“刘协果然是好孩子。”过了许久,董卓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拓奈奈的侧面慢慢的,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句话。

这话代表着什么?拓奈奈忽然觉得脑子一片的空白,难道董卓已经去接触了太后,接触了刘协吗?那会是什么结果?董太后和董卓应该有什么关系的,就算没什么关系,至少他们都姓董,而在古代,一个姓氏的人,七七八八多多少少都能找到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他依附在太后的身边也不是一件多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拓奈奈所讶异的事情是,这明明是几年后才发生的事情,就算是她提前泄露了天机,那么也会提前实现吗?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连同脖子都变得有些僵硬起来。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后,她缓缓的转头和董卓的目光对了上去:“是吗?”她听见自己那干瘪的声音这样问道。

“自然是这样的,在下一直对拓姑娘不是都很诚实吗?”董卓摊开了手,对着拓奈奈露出了一个你误会了我的表情。

可是,拓奈奈总是觉得有一股很凉很凉的气,在这个本来就天寒地冻的季节里钻进了她的心里,几乎冻僵了她。

第二十三章大将军何进

拓奈奈和董卓正在这边说得热乎,忽然在他们桌子前面就伫立了一个高大的男子,只见他满脸的胡渣,牛样的大眼,膀粗腰圆,生得十分的粗壮。他手里端着一个酒爵对着董卓大笑道:“来来来,太尉大人,在下还没有和你喝上一杯呢,我们同朝为官,这喝酒的机会倒反不多,今天正好撞上,你一定要陪我喝个痛快!”

董卓连忙站了起来也端起自己的酒爵对着面前这个男子浅浅的笑着:“大将军位高权重,是朝里的重臣自然是公事繁忙,怎么能和我这个闲人比。”

“太尉大人这么说就太不厚道了,你如果是闲人的话,那么这整个大汉哪里还有忙人。”这男子说道了这里,又看了看拓奈奈,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后接着又说:“好了好了,今天是丁大人的大寿,我们可不要谈论朝中之事,先喝了这杯酒吧。”说着就首先举起了酒爵,将里面的酒水全部一股脑的倒进了口中。

董卓虽然生得实在魅力非凡,可是,倒也是个血性男人,谈论起喝酒来还真的是当仁不让,他也不客气,跟着那男子将酒爵里的酒一干而净。

拓奈奈则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耳边则一直回响着刚才董卓对他的称呼。大将军,大将军。这就是大将军何进。

怪不得她看起来如此的眼熟,原来他就是何进。虽然和何进打过几次牌,但是,那个时候他总穿着朝服,而且,她历来是不怎么看人的面目的,特别是这种长得一般的人,她就更不会过分关注了,再加上这两年以来她光顾着做生意。竟然已经将这个人的面貌网的一干二净,要不是这个时候董卓先叫了他的称谓,只怕是。到了现在,她还是没有想起这个人是谁,最多只当他是在是眼熟而已罢了。

“天人。为何一直看着在下的脸,难道我地脸上是长花了不成?”何进与董卓喝完了这杯酒后,他又转头看着身边的拓奈奈。哈哈笑了起来,一副心无芥蒂的样子。

可是。他越是这样,拓奈奈就愈发地心惊胆颤起来。

“天人为何这样看着在下?难道不但是在下的脸上长了花,连天人都不认得在下了吗?”何进看了看董卓哈哈大笑起来,就好像是在调侃邻家的小女子一样。

何进很是壮硕,甚至。有些胖。他这么大笑地时候,就连肚皮上的肉也跟着颤动了起来,就好像它们也有了生命一样。这人真的长得就是一副屠夫像,要不是生了一个美貌非凡地妹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走上朝堂吧。随后她又觉得一阵悲哀,现在大汉已经到了被一个屠夫在掌故中反复的时候,也无怪乎最后会三分天下了。

“哪有,小女子怎么可能会不认得大将军了呢,就算抛开一切不说。大将军。你和小女子可曾经还是牌友地,你说是不是?”拓奈奈笑得很假。假的她自己都觉得别扭,都要用袖子抬起来,遮住嘴角才不那么别扭:“我只是觉得两年不见大将军这精气神是愈发的好的了,正想向你讨教一下有什么良方呢。”

何皇后要杀自己,作为兄长又是大将军的何进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自己已经这件事地表情,让拓奈奈觉得如坐针毡。她其实是个实在人,也没有存过害人的心眼,所以,这样的勾心斗角让她真的觉得是身心俱疲,此时此刻唯一想奢望的就是这个大将军快快走人才是。

不过照着现在的这个局势看,似乎并不可能这样发展。因为大将军甚至端着杯子走到了两人的桌子边上坐下,继续大笑着:“哈哈,能听见天人这样说,在下真是觉得像吃了一颗仙丹,一下子就舒爽起来。”他伸出手,拉住了董卓的手臂笑:“来来来,太尉大人,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两个快点和天人喝一杯。”他说着就招呼着侍女拓奈奈和董卓都倒满了酒喝酒,拓奈奈自然是不怕地。她从现代就是一个酒罐子,到了汉代更是以酿酒为生,这酒量自然是不差地。只是,她的怕地是那喝酒的人。虽然现在她和董卓的关系还算是平和,可是,也不代表说,在这张桌子上他就是会袒护自己的那个人,依照着史书上对他的描述,只怕是,出了一点事情,这个男人就会第一个把自己丢出去了事吧。

而何进就更是危险了,他的妹妹要杀自己,或者曾经要杀自己。只要何皇后一日不死,这个事就是一直存在的,也是让她如履薄冰的一件苦恼事,特别是现在她还不知道何进的来意的时候,更是心烦透顶。

她垂下了眼睑,端起了桌子上已经倒满酒的酒爵,让人看不出她的心事。不过仅仅顿了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又抬起头来,对着两人笑得一脸灿烂:“是是是,这事是小女子的不对了,怎么能让大将军来向小女子敬酒呢?这才是真正的折杀我了,不如这样,这杯酒由小女子敬两位大人好了。我就先干为敬了。”说着她一仰头喝下那杯有些苦涩的酒。

“没有想到天人不但牌打得好,这酒量更是了得,在下一男子怎么能然你这么喝呢,要不是明天朝上各位大人要嘲笑我做人没有见识,还要欺负一个小女子了,不行我得喝上三杯才好。”这个时候的何进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大将军,倒是真有些屠夫的市井气息。他也不含糊,喝了杯中的这酒以后,又满上了三杯倒进肚子里。

“大将军可真是海量啊,不过,要是再这么喝下去,一会子被丁大人笑话可不好了,毕竟今天是丁大人的寿辰,我们要喝酒,可是要去敬他才对,我们怎么先在下面拼起来了。这才是被人真的笑话没有礼数了。”董卓是太后身边的人,保举的是刘协,何进是皇后身边的人。保举的刘辨,而太后和皇后就是一对还没有撕破脸的你死我活的死对头。而此时此刻董卓拍着何进地胳膊笑着,那亲密的麽样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两个人在朝堂上竟然会是一对劲敌呢。拓奈奈忍不住在心里再次叹息道。谁说只有女人会演戏,你不看这满天下的男人演戏比女人要投入多了,眼前地两个男人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对对对。你看看在下就是粗人,心思也不如太尉大人细致。这一喝上酒就把这个事给忘记了,全然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怎么就放肆起来呢,真是对不住丁大人了。”何进的嗓门很大,和丁原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面大声地笑声,一面也转头对着坐在上座上的丁原拱一拱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态度。

“哪里地话,大将军能把寒舍当成自己的家,这真是老朽多少年修来地福分,还请大将军和太尉大人不要在意老朽,吃好喝好,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丁原很客气,当然。也很热情。可是,拓奈奈却总是觉得这样的客气和热情是在遮掩些什么。

她不露痕迹的打量着丁原。只觉得,这个老头可不会像是历史上记载的那样简单。历史上说这是一个忠臣,可是,在东汉的末年,忠奸之臣又是如何分辨地呢?他果然是一个正人君子吗?

“天人,来来来,再喝一杯!”何进伸手拉着拓奈奈的袖子,又掰下一个烤鸡的鸡腿放到她面前的碗里笑:“天人是不是还没有吃东西啊,快点啃个鸡腿,这丁大人家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他家那个做鸡的厨子可是了不得,你快尝尝。”

不是第一次来了,是吗?拓奈奈垂下了眼睑,放下了手中的酒爵,唇边带上了一抹怪异的笑容,她也不用筷子,抓起了那个鸡腿笑:“可不是嘛,我这远远的就闻到香味了,一直不知道是哪道菜,要不是大将军给我夹这个鸡腿,我可能半天都找不到呢。”说着将鸡腿凑到唇边咬了一口,一脸的惊喜:“果不其然,真是人间美味!那么太尉大人,大将军可就不要笑话我,我可是直接用手抓了。”

“天人果然是个爽快人,我就喜欢和爽快人打交道。”何进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么说话地时候目光还朝董卓地身上瞟了一下,虽然只是淡淡的一眼,可是,还是没有躲过拓奈奈地眼睛。

这个何进果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随后拓奈奈又自嘲一样的笑了笑,如果他真的那么简单的话,也不可能做到大将军这个位置上。就算他的妹妹的是皇后,自己要是没有点本事,这大汉的大将军也不是这么好做的。

董卓似乎并没有听见何进在说什么,或者听见了也根本就不想在意,依旧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何进。

“爽快人大家都喜欢打交道,我也喜欢爽快人,而其我从来也都只跟爽快人打交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这张桌子特别香的缘故,丁原竟然把一屋子的客人放任自流,自己也抬着个酒爵凑了过来,而吕布也就跟坐了过来。就这样原本只是坐着两个人的桌子,这么一来,一下子就坐了五个人,顿时显得拥挤不堪。

拓奈奈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眉,然后朝着董卓的身边坐了坐,给几个人让出位置来。然后微笑的看着丁原说:“这个是自然的,跟爽快人打交道多轻松,又不用安什么坏心眼,直来直去的多好,要是跟不爽快的人打交道,只怕是什么都要算计半天呢,到头来,你什么都没有弄清楚,还要被人给牵着鼻子走。”她喜欢顺着别人的话说,这样既不会太得罪人,也可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个一二。

“如果天下人都是爽快人了,那么所有人不是都长了一张脸吗?那么还有什么意思呢?”董卓端起了酒,轻轻的抿了一下。

“太尉大人此言差矣,若现在这朝堂上都是爽快人,皇上陛下就不会这么辛苦,也能让我们大汉的基业千秋万代!”丁原也真是个老不休,这么说话不算,甚至还不忘拱了一下手,倒是有那么几分电视剧里卫道士的感觉。这不禁让拓奈奈笑得愈发开怀起来,原来,这些古装剧也不是净正白羊座武则天,扇子教筷子教啊,也有点靠谱的东西,至少这个丁原这样的老头子在说话时候不忘记给那看不到也听不到的汉灵帝拱拱手,表达一下自己的崇拜之情。

其实丁原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拓奈奈一边吃着鸡腿一边想,他现在就是在骂董卓不是个东西,虽然只是说不爽快,可是,中国话是多么的博大精深,这不爽快的臣子,说难听的也可以说是奸臣贼子嘛。

“大汉当然是会千秋万代的。”董卓似乎还没有生气,他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很有城府的人,不然早就被人给弄下课了。他点点头,绝对赞同丁原这个说法,且不管大汉是不是能真的千秋万代,至少从面子上一定是要这么说的。

“如果没有那些不爽快的人在朝堂上就更会千秋万代了,可是就是有这样一些人,天天没事就跑了陛下面前,关起门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真是一颗耗子屎,搅坏一锅汤。”丁原仰头喝完了面前的酒。

这话就有些太明显了,差不多就要点名道姓说董卓和汉灵帝接触过于亲密了。拓奈奈咽了一口鸡肉,很是佩服中国的老祖宗,把中国的话给弄得如此高深莫测又浅显易懂,真是矛盾的统丁原显然还没有打算住嘴,继续不咸不淡的损着董卓。

可是,拓奈奈总觉得,这个丁原是要故意激怒董卓一样。

第二十四章冲突

“话确实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董卓似乎也被丁原这个话给激怒了,他眯了眯眼睛,长长拖着话尾巴,直到把人的胃口足足的吊了起来后才轻轻的哼了一声,转了转话:“一种米养百种人,这个朝堂上毕竟不是我们自家的宅子,你想要多少爽快人都可以的,那可都是陛下的贤臣良将,总不能什么都依着我们自己的性子想吧,若真是这样,呵呵,那这天下到底是姓刘还是姓……”

到最后的时候董卓不忘哼哼两声,表示这两个人暗示自己不地道的抗议,顺便指责一下这两个人别把朝堂当自己家,想怎么弄怎么弄。当然,这段注解是拓奈奈这么理解的,她可不保证别人也是这么认为。不过,她偷偷观察,何进和丁原变了脸色,应该和她理解的差不多吧。

“太尉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丁原和何进对视一眼,首先开始朝着董卓喷火起来。

果然如此,这两个人之间有奸情啊,有奸情。拓奈奈很不纯洁的想着。无怪乎后人把丁原放在忠臣里,他丫的就是一个墙头草,现在看起来,这皇后才是根正苗红的正统皇室继承人,所以,颠颠的跟上来了,跟何进打成一片火热,并且联手非常鄙视跟太后站在同一战线的董卓童鞋。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既然他们两个是一伙的,今天干吗把董卓请过来?难道是在他的面前表现他们坚贞不屈并且无比纯洁的革命友谊?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董卓耸了一下肩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什么人学了这个动作,虽然很是无所谓的表情,但是放在董卓的身上左右看起来都不是那么一回事。他老人家现在正一脸淡定的坐在那里,而何进也同样一脸淡定的坐在那里,虽然他们两个人的中间还隔了一个不怎么淡定地丁原,可是,看起来还真的只是想几个老男人行行酒令。耍耍酒疯。“我的意思自然就是字面上地意思。”

事情当然没有拓奈奈想得这么简单。这点拓奈奈自己是知道的,而董卓也是知道的。不过,奇怪地是。董卓是只身前来的,而且什么兵器都没有带,搞得就跟真的是去做客一个样子地。很是单纯放心没心没肺。

“董卓!你欺人太甚!”丁原老头碰的拍了一下桌子,好大地动静,甚至把拓奈奈酒爵里的酒都震得撒出去了一些。这让她不禁嘀咕,这个古代的桌子防震效果不咋样啊。要是遇上那汶川地震大概也不能藏身在下面了。

扯远了扯远了,现在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她抬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丁原,他正怒目看着董卓,这还不算夸张,那刚才还坐在拓奈奈身边地吕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跳到了他的后面,正手持方天画戟一脸的凝重,好比忠犬一枚,只要丁原一声令下,他就要扑上来,将这个十恶不赦的董卓给厮杀了。

看起来是要火拼了,可是,拓奈奈还是觉得这个架吵得有点莫名其妙,这个火拼拼得有点牵强。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一转眼之间。怎么又是方天画戟又是吕布的就出来了,而且。好像现在的董卓并没说什么不是吗?真正在不断挑衅的好像是丁原吧,怎么一转眼就变成是董卓在挑衅了。

其实这些都没有什么,只是让拓奈奈有点弄不清楚的是,现在董卓应该还没有怎么地吧。董卓真正地风光应该是在汉灵帝死后,少帝刘辨被废以后,那么现在他应该只是算一个中规中矩的重臣而已。那么丁原要这么大费周折地生气做什么?难道他们也知道这个男人在未来的几年里要变成大汉的真正的无冕之王,所以现在就要打压下去,为大汉除了这个蛀虫?

照理说,这不该啊,除非是他们的背后也有一个穿越过来的人指点告诉他们这一切,否则他们不可能看得透,也不可能会知道这一切。而从现在一切的情况上看,这点事绝对不可能,那么只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是在演戏。

如果是演戏,这戏是不是有点过了。还是说男人确实要比女人喜欢胡思乱想一点?她觉得刚才董卓什么都没有说,或者是说了,可是,应该没说什么严重的事吧。

“丁大人真是严重了,在下惶恐的很。”董卓摇摇头,只是从他的表情上实在没有看出来他有多惶恐:“丁大人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在下怎么敢欺人太甚?而且,我似乎什么都没有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