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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止端起抿了一口,酒量虽不是很好,但却也不差。一口下去,只觉一道暖流流淌过全身。

宫宸戋也喝了一杯酒,不知不觉已经与云止在这别院内呆了四五日。若是有一天,他杀了花千色、除了东方卜、直接让三国并吞了东清国,再去了一切有可能存在的危险、带着她与东玄绪两个人回天山去,想来她不会厌倦这一种平静的生活。在‘扶东玄绪登上东清国的皇位、将东清国纳为几有’与‘让三国并吞了东清国’这两个选择上,原本他一直选的是第一个。但眼下看来,第二个其实也不错,只因多了一个她。

饭后,饮了几杯酒的云止不免有些困意。推开窗,站在窗边往外望去。

宫宸戋自身后揽上云止的腰身,动作亲昵而又自然而然。屋内的烛火,因着窗户的被突然推开、寒风席卷进来而不停的回来晃动。

半响,宫宸戋贴着云止的耳畔问,“…今日,可好?”几个字,声音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异样暗哑。

云止明显怔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反问道,“什么今日可好?你在说什么?”

“本相说…”后半句话,消失在耳鬓厮磨之中。

霎时,云止的耳后倏然一红。

宫宸戋再问,“…可好?”同时,搂在云止腰身上的手,不觉一点点收紧。

云止抿唇,半响后才红着脸点了点头。月事已经过去,她还准备待会儿去泡一泡温泉呢。而,也是在这时,云止才忽然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宫宸戋那夜问的‘需要几日’是什么意思。原来,他竟一直在等着自己月事过去。不过,上一次在左相府,身后之人…微微有些抗拒,但更多的却是意在惩罚,谁让他那般待她?

宫宸戋见云止点头,唇微微一侧便亲吻上了云止的颈脖,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别,你放开我,先放开我。”云止急忙侧头闪躲。旋即,一个侧身回头在宫宸戋耳畔道,“除非,你先赢了我。”

“本相那是在让着夫人呢,难道夫人感觉不出来?”宫宸戋宠溺一笑,揽着云止的腰身上前一步,将云止抵在自己与窗户之间,再将敞开的窗户给关了回来,避免云止风吹多了着凉。

“是吗?”

云止挑眉反问,神色中有些不服气、亦不信,“右相,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本相若是赢了,左相可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千万不要食言了。”薄唇,勾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宫宸戋偷香窃玉,快速的在云止脸庞落下一吻。

云止伸手摸了摸被宫宸戋亲吻到的地方,傲然挑衅道,“下完再说。”

棋盘,早在之前便已经被下人搬入了房中。棋盘上的布局,不曾有一子移动。云止说完后,便推开身前的宫宸戋,先一步向着案桌走去。

宫宸戋紧随其后,慢步走过去。

一张座椅,并坐两人。但由于宽大之故,一点也不显拥挤。

云止凝眉沉思,定要赢了宫宸戋不可。到时候,看他还怎么理所当然的说让她,看他如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宫宸戋左手执黑子,右手动作自然的搂上云止的腰身。侧头间,那一丝萦绕鼻尖的幽香…“夫人,你在诱惑为夫。”说着,便忍不住低头在云止的脸庞亲吻了一下。

“右相,请你专心下棋,莫要骚扰本相。”她诱惑他?她可是自坐下后便一动都没有动。

宫宸戋闻言,将视线落向棋盘,只想速战速决。原本,这一盘棋是为明天做准备的,可没想到她刚才竟然点头…这般想着,烛光下的薄唇便不觉再度轻勾了起来。

云止专心棋局,丝毫未留意到宫宸戋的蠢蠢‘欲’动。眉宇,因深思而一再凝皱。

桌面上的烛光,无声无息向着这边笼罩过来。温和的光芒,洒落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这样的平静、这样的闲和…无形中,让云止很是喜欢。

时间,一时便在这样的安静中,再次悄无声息的流逝。

许久,久到桌面上的烛光只余最后一点支离星点、即将要熄灭之际,只见眼看就要败了的云止忽然站起身来,推开宫宸戋就往床榻走去,赖皮道,“本相累了,本相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右相,等明日一早我们再继续。”

宫宸戋可不允许云止在这个时候跟他拖延时间。起身,也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随即,自云止身后一把扣住云止手腕,再一个使力便使得云止一个旋转投入了自己的怀中,“夫人,愿赌可要服输。”

“可本相还没有输,等本相休息一夜,养精蓄锐明日再战。”云止一脸严肃,哪里愿意就这样认输。

“夫人,你自己看棋盘。这样的败局若夫人还能反败为胜,为夫可真要服了。”贴着云止的耳畔笑言。话落,侧了一个身就让云止看向案桌上的棋盘。

云止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刚刚明明不是这样的,“宫宸戋,你耍赖。”

“夫人,愿赌服输。”宫宸戋唇畔笑意不减,他确实是移动了几颗棋子。下一刻,搂在云止腰身上的手改为抚摸上云止的后背,在云止的脊椎骨上流连忘返。

云止‘恼怒’不已,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宫宸戋,不如我们今夜再下一局。”

“改日为夫定好好的陪夫人下,如今,夫人先补偿补偿为夫可好?”天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根本就没有一晚真正睡着过。可不曾想怀中的她倒是夜夜好眠。甚至,还时不时在他怀中动来动去,存心考验他。

“不行…不行…”

云止摇头闪躲,因为月事,再加上冬日之故,她已好几日未沐浴了,实在不想这个时候…

宫宸戋见此,眉宇一皱,想要看清楚云止的神色,想要看清楚云止是不是真的拒绝、不想他碰。但,就在这时,桌面上早已经微弱的烛火,忽的一下彻底熄灭,整一间房间都刹那间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宫宸戋搂着云止的腰身,黑暗中,黑眸如炬。

云止对上宫宸戋的眼睛,黑暗掩去了脸上的那一抹绯红,小声道,“我已经好久未沐浴了。”

“你想要沐浴?”宫宸戋问,搂着云止腰身的手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云止颔首,想要宫宸戋放开她,也突然想去沐浴。

“为夫今晚,也还未沐浴。”

宫宸戋低垂下头,在云止的耳畔缓慢说道。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可是…”云止并不想一起沐浴,神色显得有些犹豫,“不如,你且先去,我等你洗好了之后再去。”

“何必那么麻烦。”宫宸戋说着,直接打横抱起云止,便向着紧闭的房门走去。之后,打开门往外走,吩咐外面的侍卫不许靠近温泉一步。

侍卫连忙躬身应‘是’,对所看所见不敢多言一句。

当初,之所以会将别院建在此地,主要是因为那一温泉。建造之时,早已将温泉包围在了一房间之内。

宫宸戋带着云止进入,反手合上了房门。因为房间内温泉的缘故,到处飘散着白茫茫的氲气。温热的气息,更是在踏入的那一刻扑面而来。

“未带更换的衣服。”云止突然想起来,开口道。

“只要不将衣服弄湿了,回去换亦是一样。”温泉边,宫宸戋将云止放下,审视了一番云止身上穿着的衣袍。

云止后退开一步,与宫宸戋抱持一定的距离,她是真的不习惯也不喜欢与人一起沐浴。

宫宸戋一把扣住云止的手腕,另一只手便揽上云止的腰身。

“是为夫为夫人更衣,还是夫人自己来?”下一刻,宫宸戋对着云止询问,没有第三条路。

云止顿时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让宫宸戋为她更衣?当然不行。而她自己来?她又有些不愿意。想离去,可似乎根本没办法。

温泉,就在脚边的不远处,只要侧踏一小步便可以直接迈入泉水之中。温热湿润的氲气,不断的袅袅缭绕上来。渐渐的,冬日的衣服便致使着整个人都有些闷热起来。

“上一次,确实是我不好,但这一次绝不会了。阿止,给我。”

看出云止的退缩与抗拒,片刻,宫宸戋改为双手揽住云止的腰身。一句话,轻飘飘拂过云止耳畔,神色认真。

“上一次的事已经过去,不必再提。我…”每一次,只要宫宸戋用一‘我’字来自称自己、神色认真开口,云止便有一种招架不住、忍不住想弃械投降的感觉。而上一次的事,云止并不想再追究,过去就让它过去,只偶尔还稍稍微恼一下而已。

“阿止,你上一次说了会为我生一个孩子。为夫的年纪,似乎也已经不小了。”

宫宸戋再道。都已经到了这里,其还有让云止离去的道理?而要孩子也是真,不知为何,他竟隐隐有一种不安定的感觉。尽管她此刻的心都已向着他、尽管她从头到尾都已经彻彻底底的属于他,可还是…若真有了孩子,总是要来得好些。虽眼下的时局有些不好,危险也时刻存在,但他定然会时刻护着她、不会让她有事。

云止听着,片刻没有说话。

确实,按着这个世界来看,宫宸戋都已经二十六岁,不小了。其他同龄的男人,孩子都差不多好几个了。

而她的年纪,似乎也不小了。这个世界,女子十五岁及笄便出嫁。她眼下,已二十三岁,很快便二十四岁了。只是,想到此的时候,不免会想起上一次想到过之事。犹豫了片刻后轻声道,“若是我的身体不好,不能…不能受孕呢?”

“不会,有我在。”

宫宸戋勾唇一笑,手悄然解开云止的腰带。

白色的腰带,顿时,翩然飘落了下去,落在云止的脚边、小半条浸入温泉之中。

云止霎时回过神来,本能的抬起手就要阻止宫宸戋接下来的动作。但,抬置一半之际,却又慢慢放了下去,任由宫宸戋褪去身上的衣袍。

白色的衣袍顺着云止的身躯滑落下去。

白皙光洁、莹白如玉的肌肤,随之裸丨露在光线明亮、氲气缭绕的空气之中。

“剩下的…剩下的我自己来。”终是没忍住那一股羞涩,片刻后,在宫宸戋的手再一次伸过来之际,云止连忙后退了一步,背对宫宸戋而站。而已然完全裸露的后背,也因此一览无遗的落入了宫宸戋的眼中。

宫宸戋看着,呼吸一紧。上前一步,自身后搂上云止。

云止浑身一僵,许久没有动作。然后,蓦然感觉到宫宸戋伸手撩起了她的长发,将她的长发撩到她的肩前,就亲吻上了她的后背。

氲气弥漫、温度本就有些高的房间内,一夕间,气温愈发上升。

宫宸戋亲吻着云止光洁如玉的后背,渐渐地。搂在云止身前的手一寸寸抚摸开来。指腹,细细的摩挲着那柔软光滑的肌肤。

云止咬唇,任指挥千军万马从容有度,此刻却羞涩的浑身通红。

宫宸戋的手一圈细细下来后,缓缓落回云止的腰间。之后,在云止身上仅剩下的亵裤边缘流连不去。片刻,但见那白色的亵裤便顺着云止修长的双腿一下子滑落下去,落在云止脚边。

温泉的氲气,还是不断的萦绕散发出来。

整一间安静、封闭的房间内,放眼望去,似乎随处弥漫着一层白蒙蒙的雾气。

下一刻,宫宸戋松开云止,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袍。然后,再打横抱着云止一步一步踏入温泉之中。而踏下去之后,直接将云止困在了自己与温泉的泉壁之间。

温热冒着袅袅氲气的泉水,顷刻间,从四面八方包围上云止的身体。

云止在普一双足踏地的那一刻,立即微微往下蹲了蹲,企图让泉水遮挡住自己颈脖一下的所有肌肤。

宫宸戋伸手,挑起云止的下颚印下吻去,微重的力道与霸道的强势,容不得云止退缩半分。同时,过分靠近的身体于温泉下几乎紧贴在一起。

云止从一开始并非是真的要拒绝宫宸戋的碰触,而只是羞涩而已。

在宫宸戋肥肉不断亲吻之下,在肌肤的相贴之下,在···渐渐地,不觉动情。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不觉于温泉下搂上宫宸戋的腰身。

宫宸戋亲吻着云止,她的美好,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以至于,每每到最后,总是或多或少的有些失控,往日里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溃不成军。

慢慢的,吻落向那因氲气而显得有些湿润的红润脸庞。继而,顺着脸庞一路向下落去,落向那莹白如玉的光洁的颈脖,落向半遮半掩在温泉泉水之下的锁骨···同时,那一只手于温泉下揽住云止的腰身,不断收紧的力道将云止的腰身紧紧压向自己。

云止感觉到···一刹那,脸庞明显愈发一红,倏然侧开头去。

宫宸戋随之重新亲吻上云止的唇。之后,将吻一路落向云止的耳垂。一句话,贴着云止的耳畔,徒然含着一丝异样的黯哑···丰神俊美。倾世无双的容颜,不知不觉已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汗渍。也不知道是被氲气熏的,还是温度热的,又或者是···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幽暗如古潭···下一刻···

渐渐地,一丝呻吟不自觉自唇间溢出,回旋在云绕的“白雾”之中。

宫宸戋将云止的身体抵在泉壁上,本想努力控制自己的动作,不想如上一次在左相府那般“粗鲁” 的险些弄伤云止,也不想···但最后···一声轻若无声的“抱歉”伴随着呻吟声划过,动作徒然加重起来···

房间内的温度,一时间一升再升。断断续续的声音,淹没在层层“白雾”之下。

夜,已过去大半,但又似乎这才刚刚开始···

第二日一早,云止睁开眼,浑身散架了般的疼痛,活像是整个骨架被人给硬生生拆装了一遍一样。

宫宸戋一手支着头,侧身望着云止。在云止醒来那一刻,立即浅笑着道,“醒了!”不同于云止的疼痛,宫宸戋一脸的如浴春风、神清气爽,心情明显很不错。

云止看着,又重新闭上眼,准备再休息休息,真的无力起身。

“先喝了药再睡。”宫宸戋说着,半坐起身,断了床沿边那一木几上早已经准备着的药碗、再回身搀扶云止坐起。

云止疑惑,喝药?她怎么不记得自己生病了?心中这般想着,那浓郁的药腥味已经扑面而来。并且,药碗愠热的边缘随即抵触到了云止的唇畔。

“将药喝了再睡。”宫宸戋放柔声音,示意云止张嘴。

云止侧了侧头,并不合作,望着药碗对着宫宸戋问道,“这是什么?”同时,通过药味开始辨别里面所用的药材。

“你自己也说了,你的身体不好。从今以后,可要好好的养养。”在南灵国的那五年,身体亏损的厉害。即便过去了三年多、修养了三年多,还是未彻底恢复过来。宫宸戋原本并不在意,可听云止昨夜那么一说,倒觉得应该注意起这个问题来。或许,这就是她一直以来都未怀孕的最主要原因。

云止已从药味中敏锐的分辨出了里面的成分,沉默了一下后,将药喝尽,一滴不剩。那苦涩的味道,从口蔓延至心。下一刻,云止重新躺下,面朝里而睡,“我有些累,想再睡一会儿。”

“好。”宫宸戋点头,将药碗放下后,掀开被子起身,再回头为云止拢了拢身上的被子。

云止躺着,在听到远去的脚步声之际,无声无息睁开了眼睛,静静的望着里侧的墙壁。锦被下的手,忍不住附上平坦的腹部。这种事情,强求不得。而若是她的身体真的有问题,恐也是没那么容易能好,绝非几帖药的问题。

许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云止闭目休憩。

几日的时间,南灵国与西楚国那边都已传来消息。并且,都是好消息,一切出奇的顺利。

南灵国太后成功的说服了南灵帝,南灵帝愿意与她合作。西楚国那边,她开出的条件比东方卜好,西楚帝亦选择了与她合作。而作为交换条件,她要先让西楚国的大军先安然返回西楚国。

云止当然不会那么笨,可以说,那西楚国大军眼下是她的一颗棋子。并且,到时候,还可以用来反击东方卜一军。立即休书一封,将情况与各中关系一一陈诉了一番。

下午时分。

“我们回皇城吧,剩下来的事…”院子中,云止对着坐在对面的宫宸戋开口。

宫宸戋点头,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只是,这几日的清闲与平静,倒是让他有些恋恋不舍。不过,也没关系,等除去了花千色与东方卜等人,以后有的是这样的时间。

傍晚时分,云止与宫宸戋一道回城。马车,在左相府门口停下,云止掀开帘子下去。

宫宸戋指尖轻撩起一角车帘往外看了看,之后吩咐车夫‘走’。

云止看着马车远去后,才转身返回府内。

管家见云止回来,立即将府内这几日发生的事一一禀告给云止。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是:琳琅病重。

云止听着,方向一转,直接便向着琳琅所在的那一院落而去。还未走进房间,一股浓郁的药腥味便已经扑面而来。空气中,夹杂着一声声压抑的咳嗽。

“大夫怎么说?”云止边踏入房间,边对着管家问道。

“大夫说从未见过这一种病症。花宫主也来看过几次,但只道没有办法。”管家连忙对着云止回道。

床榻上的琳琅,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快速侧头望去,“左相…”

“坐着别动。”

云止说着,快步走过去。同时,示意一直跟在身后的管家退下,再为琳琅把了把脉。

琳琅的面色,比之那一日明显越发差了,脉搏亦越来越弱。显然,受了那日内力波及之故。一时间,云止止不住皱起了眉,将手收回来。

“左相,我没事…没事…”琳琅喘息着说道。

“以后,你且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可以直接对管家说。”除此之外,云止也无能为力。

琳琅颔首。之后,神色犹豫了一下,对着云止开口道,“左相,我…我没有将那一日的事情说出去,一个字也没有说。你…你与右相…”

“本相与右相,此事你别多问。你没有说出去这一点很好。”

琳琅听着,慢慢低垂下了头,没有再说话。若是他的身体不是这么差,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陪在她的身边?

“好好休息吧,本相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过后再来看你。”云止说着,便起身离去。

琳琅快速抬头,但却只来得及看到那一抹背影消失而已。

 

亭子中,花千叶独自一个人自斟自饮。一袭红色的衣袍,不知是因为在月光下的缘故还是因为受周身气息所影响,少了一分往日里的妖冶之气。

云止从琳琅的院子内出来,抬头间,一眼便看到了亭子内的情形。

下一刻,花千色那日所说的话,清晰拂过脑海。一直以来,花千叶也会时不时的对她说一些暧昧难明的话、说一些…可她从不曾当真,以为花千叶不过是在对她开玩笑而已。可如今…或许,真的是她在感情方面太过迟钝了一些。

花千叶抬头望去。

两个人,隔着不算近的距离摇摇相望,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半响,云止抬步往前走去,步入亭中,“花宫主,喝酒伤身,还是莫要多喝的好。”

“这些日子,你都与宫宸戋在一起?”两句话,几乎异口同声。

云止不想欺骗花千叶,轻轻的点了点头。

花千叶看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再开口说话。似不想再说,亦似已无话可说。

云止侧了个身,面朝亭外的湖畔而立。片刻,再次出声,“花宫主,本相相信他。另外,你姐姐的事已成为过去,你何不妨放下、这样也会轻松一些?”

“如果是你,你能放下吗?”花千叶不答反问,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嗤笑。

云止放不下。如果她是他的话,她确定自己放不下。可是,她此时此刻之所以会劝出这一句话,是因为花千色根本还好好的活着,“花宫主,你有没有想过你姐姐有一天会苏醒过来呢?”

“你觉得可能麽?”

“如果,她真的苏醒过来呢?如果她有一天真的活生生站在你的面前呢?”云止一个侧身望向花千叶。

花千叶站起身来,“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如果姐姐真的苏醒过来、活生生的站在本宫面前,那么,本宫愿意放下一切。”话落,拂袖而去。怎么可能会有这一天?

云止望着花千叶离去的背影,剩下的话语统统来不及说出口。

第二日。

云止派出去的影卫传回来‘云浅止’的消息。

大厅内,云止看着手中的信函,沉了沉眉后,吩咐管家去将封亦修给自己交到大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