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老白一开门,迎回了自家的主人白瑾玉,他脸色苍白疲惫,与往日神采奕奕的模样可相差甚远。若不是夫人在一边站着,他是真的以为是两口子闹别扭了。

他作为白家一位资深的老人,他觉得白家老大比起白老二的脾气要吃亏的多。人家白瑾衣嘴甜手也勤快,这白瑾玉什么话就爱闷在肚子里,对夫人的好也都是含蓄的表达,有时候夫人总不回来,他都替老大着急。

目送着二人走回院里,老白微微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念了几句阿弥陀佛才罢休。

水笙走在前面,白瑾玉慢慢晃着步子跟着她,两个人一前一后回了他的屋子,一时间相对无言。

晚饭还没有吃,她先叫小厮打了两盆水来。白瑾玉坐了床边,她端水过来示意他起身洗漱。他怔了怔,又怕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站起身来任她伺候着洗漱一番。

两个人也算默契,不过一刻是功夫,水笙拿了新衫子就给他打扮了清清爽爽的个人。白瑾玉照了镜子,只觉得有点诡异。

按道理说,水笙应该是恼了怒了,但是她的反应就起初时候有点异常,后来跟没事人似得,这更让他有些疑虑,甚至产生了些许的不安。

伺候了他洗漱换衣,水笙自己也要去拾掇拾掇。因是多日劳累,她让小厮打来了热水,直接在屋里屏风后面摆了浴桶,先推了白瑾玉出去用饭,自己则脱了衣服泡在水里洗澡。

她一点不饿,心里堵得很。

温热的水将她赤裸的身体紧紧包围,水笙沉浸在热气当中觉得有点恍惚。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身子,最后舒展了两下身体,伏身趴在了浴桶边上…

白瑾玉从书房抓住了白瑾米,兄弟二人一起吃了晚饭,他一直不喜欢死读书,也不愿意弟弟变成个书呆子,平日里还要问上一问他白日里都做了什么,结果却因水笙是心不在焉。这小米更是,他一直惦记着那副画,吃东西也有点低落。

柳意是最后进家门的,饭桌上面气氛低闷,她本来也无心下饭,可见了小米落寞的样子,顿时就有了精神头,她飞快的吃了点东西,强忍住唇边逐渐扩散的笑意离开了长桌。

白瑾玉也只吃了一点,他特意让灶房留了饭菜,等会水笙若是饿了可有热乎的下饭。他惦念水笙,连书房都没有去,直接回了房里。

轻轻推开房门,屏风后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怔了怔,轻轻走过去,浴桶里热气飘渺。其中水笙裸

背若隐若现伏在水里,她趴在浴桶的边缘,浅浅的呼吸看似已经睡着。

洁白的肌肤袒露在眼底,他伸手过去抚上她的玉背,轻轻摩挲着。

她迷茫地睁开双眼,他关切问道:“擦擦身子去床上休息吧。”

她点头,他拽过一边浴巾当她走出浴桶时候立刻将她紧紧包裹,水笙只觉得一丝凉意顿时打了个哈欠。白瑾玉索性一把将她抱起,她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大步绕过屏风,径自到了床边。

床上已经放好了待换的罗裙小衣亵裤,水笙擦了擦身子直接钻到了被底,春光片刻泄露也足以让他失神。白瑾玉将一边衣物推了去,整个人倾身向前,混热的气息顿时将她双唇噙住。

他大手探入被底在她身上不断游走:“你自己说说,你多长时间没来了?”

水笙漫不经心的嗯了声,他灵活的指尖已经探到了她两腿之间。她晕乎乎的任他摆弄,白瑾玉轻轻揉捻,觉得还十分干涩,他上床脱衣,发狠心要卖命弄上一次,让她舒舒服服的离不开。

她定神看着他,片刻过后,他精瘦的身体已经一丝不挂,快速钻到了被底,微凉的身体紧紧贴住了她。水笙被他压在身底,白瑾玉迫不及待的吮住了两朵红梅,她动也没动,当然也不能动弹半分。

他的吻从饱满的双峰一路下滑,一点点的,直到平坦的小腹,修长的玉腿。水笙的身体对他已经毫无抗拒,她一腿被他抬在肩头,身下芳草萋萋中蜜桃也被不轻不重的揉着,她习惯的低吟,甬道里逐渐出了一点湿意,直至控制不住身体的痉挛,春水一片。

白瑾玉一指在她身体内耐心插入,等待她到云端。水笙一手抓着他的胳膊,目光朦胧…

“想我吗?”他非要逼着她说出口:“想要我了吗?”

“嗯…”水笙只管嗯嗯,她身体软得不可思议,他身下却是肿胀得难受,再忍不住思念的欲望,白瑾玉跻身到她两腿间,轻车熟路地顶入了进去。

她的腿还扛在肩头,他每一记都顶到最深处,从轻到重,她紧致的内壁紧紧钳着他,他许久的渴望都化成了力量,直到将两个人都送上最高处,这才虚脱一般倒在她身上。

水笙平息了不稳的呼吸,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白瑾玉操劳过后还得清理清理,他连日疲乏,实在有心无力,也想歇歇再战。他起身拿了布巾简单擦了擦二人私密的地方,尤其是她的,他反复摸了才清理干净,继而盖了被子又揽住她的腰身紧紧抱在怀里。

她俩眼紧闭,也不说话。他这才觉得异常,平日二人总要调戏一番才相拥而眠,今日她完全不在状态,虽然承欢但沉默许多,就连欢爱时候隐忍的呻吟也是有气无力的。

他吻着她的唇角,轻声问她:“怎么了?”

水笙抬眼看了他一眼,再次闭上眼睛:“没事,想睡了。”

她知道他想叫她来人就来了,她知道他想念她的身体也想她也随他做了,可这种顺从让他不禁皱了眉。

他想起在布局里见到的画面,柳少谦蹲在她身边那深情目光,心中堵得紧。仔细过了一遍白日发生的事情,转念一想她说过的所有话,包括说要请常满去喝酒,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这情景多么的熟悉,他作为一个商人,时常是假面待人,可这件事对谁都可以,偏若对了常满…他搂紧了怀中爱妻,在她耳边说道:“这次仓库里的货出了点问题,幸亏常满来提醒我,生意上的事以后多半要交给尔杰的,我还是多陪陪你。你看看你一出现,给常满吓得,她可怕你误会一溜烟就走了呢!”

水笙眼未抬:“什么逾越的事都不做,怕的什么呢?”

白瑾玉咬住她的唇角:“其实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不是?我白瑾玉至始至终,可从未动过一点别的念想,外面千般好,也不及爱妻一个身。”

他鲜少说这样的话,她惊讶地抬眸看着他:“哪学来的?”

他一手又捏住她一边浑圆:“这些无用的东西还用学吗?你只记得我对你的心意就行,什么都是假的,就你是真的,就这事是真的…”

说着翻身又将她欺倒,精神一抖就要继续征战。

水笙忙按住他的腰:“你这是心虚吗?”

他脸上红潮未退,却像受了打击一般一下从她身上滑落下来。

“你不信我吗?”

“你信我吗?”她不答反问:“柳少谦对我有一点的关心被你撞见你都要恼上一恼,我问你,你信我吗?”

“好,我发誓。”白瑾玉定神看着她,忽然想通了关键,一手举过头顶:“我白瑾玉再不见常满,若违此誓,不得…”

好死两个字还没说出来,被她察觉一下捂住了嘴:“发誓有这么发的吗?以后难免相见,到时看你怎么办?”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若没有你,绝对不见。”

其实哪有那么严重,只不过水笙是将他放了心里这才介意,就这么点事。白瑾玉想先安稳了内战,再琢磨柳少谦的事。

可尽管他再三的解释,水笙还是恹恹的,后来更是直接睡着了…

他一夜难眠,觉得女人的心思实在难猜。

第七十一章(五)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提醒着水笙身处何方,白家在省里买的大院子绝对是设计出彩,庭院内假山池塘小楼花林是应有尽有,她睁了眼睛,伸手挪开腰上的大手,刚要起来又被白瑾玉按了回去。

他拥着她,眼也未挣:“陪我躺会儿,好容易回来一次。”

水笙只好老实的躺着,她睡不着,看着帐顶出神。

院里清扫的小厮已经有了轻快的脚步声,她侧耳细听,听见了柳意欢快的晨曲,忍不住动了动。白瑾玉蓦然抬眼,他凑上去吻在她的唇角,水笙受了这一记,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心思敏感,忙搂紧了些:“怎么了?跟我说说。”

水笙似是无神:“没事,就是有点心烦。”

她若是哭闹,他还能发浑弄上一弄,因着昨个见了常满,言语之间被她听见怕有误会解释不听,白瑾玉心中微微忐忑。水笙这个人脾气有点小古怪,她的小心眼若是发作了,就有点难办。

就是不爱搭理他,他心知肚明,却不露声色翻身起床。果然,穿衣服的时候又听见她在身后微微的叹息,他手一抖,假装没听见。

院里没住别人,只是小楼到前院要途经此地,因此偶尔听得到白瑾米和柳意的交谈声。白瑾玉默默起身,像往常一样先到窗口处给花盆浇了点水。

床边传来穿衣的窸窣声,他不必回头也知道水笙随后起床了。

推开窗格,能看见远处少年和少女的身影,白瑾玉随意瞥了眼,只道奇怪,故意大声招呼水笙。

“快过来看看,小米和柳柳是不是又闹别扭了?”

“在哪?”

水笙忙穿了鞋子塔拉着快步过来,他拥住她,指向远处一丛花树:“刚才还在那,这会儿不见了。”

她左看右看也没看见人影,刚要俯身穿鞋,白瑾玉先一步弯下了腰身。他一手托起她的脚,另一手精准的抓着鞋面套过来,水笙愣愣的看着,他捏了捏她

的脚这才缓过神来。

穿了鞋还跺了跺脚,水笙看着他的眼神就有了点笑意。他趁机又亲又抱,她终于有气无力的捶了他一记,两个人撕扯了阵这才一起走出屋里。

外面阳光大好,甚至是有一点刺眼,水笙扬臂遮眼。其实她是恍惚了,先由小心眼开始,她猛然惊醒一样,想起这四年来的遭遇,从一开始的拒绝到妥协,从最初的抗拒到令人恐惧的习惯,从坚持一妻一夫到接受共妻,天哪,也就这么四年的时间,她将自己交给了白家兄弟,并且还生下了个可爱的孩子。

若不是遇见常满,一时犯了小心眼,水笙还不见得多想,这会突然有点惶恐。

那么她对于丈夫们,或者说,丈夫们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这个问题忽然很想知道。

所以她有点想不通顺,精神上有点萎靡不振的样子,其实跟常满已经毫无关系。只不过白瑾玉不这么认为,他甚至觉得她这口醋吃得好,这口醋吃得妙,这起码证明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高高的,绝对的有优势。

他是哄了又哄,爱妻却一直心不在焉的。

二人出了内院,正遇见要出门的柳意,柳少龙穿了件白衫子,白得一看就是件新衣裳,他站门口正是进退都不是。

白瑾米站在门里,柳意站在大门边上,她欢欢喜喜的打量着柳少龙,却偷眼瞧着这边少年的动静。

“柳柳?小米也要一起去吗?”他挠挠头发,有点不自在的看着小米,心里忐忑不安着。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姑娘,一边是自己的好朋友,若是因此伤了谁的感情都觉得愧疚。

“我不去,”小米已经后退了些:“你们这是要去哪?”

“关你什么事!”柳意回头瞪他:“今天我答应了小六子出去玩,去看大鼓戏的,你也想去?”

白瑾米没心情去看什么大鼓戏,他还惦记着画店的那一幅画,心里总觉得这里面有点门道,始终是有个看不着的人注视着水笙。这样的想法让他有点紧张又有点好奇,心底里那些对于她有着将来也是他妻子的想法,于是很在意。

他想去画店蹲点,可自己有点势单力薄,想拉拢个人帮忙看着。显然,这件事柳少龙是合适的人选,这么一来,小六子一到白家他就追了出来。

不想人是接柳意来的。

真是可惜。

不禁的,他就流露出了一点不满来:“小六子你确定是要

跟她听什么大鼓戏?不如和我去画店,咱们去破案。”

柳少龙为难的看着他:“可我跟柳柳说好了…”

柳意得意的也看着他,白瑾米申请更是低落,只下意识对她二人点点头,又摆了摆手,这才回去院里。她心情大好,可转头看少年的背影都没有了,又有一点失落。

柳少龙伸手去拉她:“快走吧,咱们去看戏。”

柳意有一瞬间的后悔,可想着水笙的话,咬了牙要彻底让小米认清自己的念想,她错过柳的手,勉强笑笑,二人这就并肩离去。

白瑾米从外面回来,打定主意要去画店蹲点守候画者,他只管低头走路,一时没注意撞了人。

他捂住口舌,刚才这一下子啃到了柔软的地方,猛然抬头,水笙揉着额角,也是一脸恍惚的样子。

“哎呦,”她长长呼了口气:“你这样是干嘛呢?”

他刚才咬到了舌头,这会也很郁闷:“疼的是我好不好?”

水笙刚才也是走神,二人撞在一起了才缓过神来。她见这孩子神不守舍的样子,只当是自己给柳意出的点子有了成效,一时间偷笑不已。

二人简单打了招呼,这才错身而过。她要去布局,然后回去小四合院,白瑾米回屋里收拾了一通,叫了天白,俩人带了些许糕点这才一起去了画店。

画店的老板已经认识了小米,他让天白守在那副仕女图不远的地方,自己则在一边练习学画不提。

布局当中,水笙懒洋洋的躺在摇椅当中,她静静的躺着,无神的看着前方。忽然间很想念白瑾塘,他对于自己的感情是火热的,不像两个哥哥那样,甚至还带有着占有欲的,这个人任性的纠缠着了她,却是走了三年了无音信。

也许,当初的感情都是那样火热…他若在的话,他若在的话呢…她开始胡思乱想。因为想得入神,连身后走过了一人都未曾注意。

一双手搭在她的肩头,她绷紧的身体顿时因他轻轻的揉按放松下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他轻声问道:“是前几日累的吗?”

水笙再次绷紧身体,有点不自在的坐直身体:“我没事,少谦。”

若是往日,她一个不经意的躲避,他意会过来就会立刻规规矩矩,但是柳少谦今时不比往日,他执念已深,索性豁开了去。

轻轻使力按住她让她

靠在椅背上,他继续揉捏着,希望能让她放松一点:“别动,”他沉声道:“这又没有别人,帮你按两下解解乏儿。”

这…这不是有人没人的事…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水笙不自在的轻咳两声,扭了两下肩膀也没挣脱,只好作势起身的样子。

柳少谦淡定的按着她,耳根处却飘了一朵红云,她扭头看他:“柳大哥,别这样。”

这句话和两年前说的如出一辙,他心里冰凉,却为自己始终迈不出这一步感到悲哀。柳少谦经过这两年的磨砺,显然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大胆的回视着她,他甚至还动了动大拇指,在她肩头摩挲。

水笙刚要动,只听门口一声低咳,一女声低低道:“看来我来的有点不是时候。”

是常满,柳少谦若无其事的收了手对她点头示意。

水笙也站了起来,莫名的还有点心虚:“你怎么这么闲?”

她娇笑着走近,掩不住心里的喜悦之情:“常满是来告别的。”

柳少谦大步离去,水笙看着他的背影走远,这才回头注视她:“你要去哪里?”

常满竟然披着一件雪白的斗篷,她精致的容颜就像是盛开的花朵,被那兜帽掩住一半若隐若现更觉致命诱惑,就连水笙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径自走到她身边,深深鞠了一躬:“自然是要回京里,小王爷传来口讯,让我回去伺候着。这一切也都要感激你,我念你救命之恩,此生难忘。”

水笙了悟道:“所以你一直帮我?”

她点头:“常满最感激的,是你给了我一个不一样的人生。若不是你出言相救,我又怎么可能去小王爷身边?他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如能一生侍奉,也是美满。”

“那人富贵非常,你我之流怕是不能入他法眼,听我一句劝吧,”水笙叹息道:“嫁人生子,做普通妇人有时也不失是一个好选择。”

常满娇笑:“小王爷的确是高攀不起,我知他心中有人,可就是日日见着,心里也满足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听那传讯的还提起了个要回京的小赵将军,听那描述,多半是你们家白瑾塘,也恭喜你了。”

这一句话犹如惊雷,炸得水笙差点跳起来:“真的?”她一下子抓住常满双手:“他是怎么说的?”

常满难得一直笑,平日里给其他掌柜的都是冰凉模样,水笙似乎也感

受到了她的好心情,心是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那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我回京之后会跟你保持联络的。”她反手握住水笙两手:“现在我的心事也全都对你说了,希望以后你别再为难我白大哥了,他的心里的的确确是只有你一个人的,可要珍惜,莫辜负了他一片真心才好。”

哦…这才是她今日来的目的,水笙了然笑笑,还是记挂着白瑾塘的事。

“多谢你特意来告诉我,既然有了白瑾塘的消息,近日我也会跟他们商量下进京的事情,去了京里,再请你吃酒。”

“好说,”常满俏皮的眨眼:“今天的事我也不会说出去哦,柳少谦这个人其实也不错…”

“…”

直到她走了之后,水笙才反应过来,在金元这个见鬼的地方,因为共妻现象太过于普遍,其实情人这东西也是真实存在的,有一些不嫁进家里的男人多半都被睁一眼闭一眼对待,是稀松平常的事。

柳少谦对她的态度又有了改变,也难怪常满玩笑,他这举动的确是逾越了些。幸好没被白瑾玉撞见,不然又得一番口舌。

她一边想着白瑾塘的事,一边苦恼着柳的举动,白瑾衣还约了他去家里吃酒,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水笙在是否告诉白瑾米的问题上又纠结了一会儿,柜前的小掌柜的又来对账,一时间抛到脑后就不在意了。

没到黄昏,白瑾衣就来接她和柳少谦,只说家里做好了酒菜,要庆祝一番。她这才知道,原来是柳的生辰,他已经快三十了,却还未成家,想到此处有点心酸,打定主意了是要帮他找一个贤惠淑良的好妻子。

四合院里静悄悄的,白瑾米亲自下厨做了八个菜,他和柳少谦多年交情犹如兄弟,水笙藏了心思是不打算说出去,柳少谦更是感慨万千,一个劲的劝酒喝酒。

三人坐在一桌,席间酒杯交错,提及往事更是不堪回首,那些苦日子都过去了,柳少谦如今已经自成一家,再不似当年落魄。

水笙酒量小,不敢喝酒,白瑾衣却是不管那个,誓死要一醉方休。柳也是不顾她良言相劝,只管倒酒饮尽,她说了这个管不了那个,后来索性先离席离去。

白瑾衣其实是想要劝他成家的,柳少龙长大了,柳少谦都快三十了还不想成亲,这岂不是要耽搁了吗?

可他提了几次,都被柳

少谦搪塞过去,二人从小杯到大碗,话没说多少,酒却没少喝。到了酉时三刻,水笙忍不住回来查看二人的时候,白瑾衣已经半趴在桌上敲碗醉笑了,柳还算好一些,却也是敲着碗和着小曲哼着小调,俩人俨然是喝多了…

她无奈,只好叫小厮准备客房,这边先安顿了白瑾衣,那边自然是叫小厮将柳搀扶过去,听着满口的胡话,水笙拿手巾擦了白瑾米的脸,幸好他不耍酒疯,喝多了就是睡觉,她端了水盆伺候着他睡下,这就出门倒水。

天紫在门外等着,见她出去急忙小声说道:“柳大爷直嚷嚷着叫夫人过去一趟呢!”

水笙皱眉瞪他:“什么时候了?我去合适吗?你就去看看缺什么少什么添置下伺候着睡下,等他醒酒就没事了。”

他为难的看着她:“我们三个人都按不住,柳大爷从床上跳下来还踢了我一脚,这不说来找夫人你,他才回去等着…”

她咬牙叹息,犹豫片刻,到底还是不敢冒险过去,只无奈的摆了摆手:“别管他任他闹去,我去灶房看看能不能做点醒酒的汤一会儿给他喝点再说。”

天紫赶紧领命而去,水笙只好撇了水盆在外面屋檐下,去灶房做汤。经过这两年白瑾衣的熏陶,她多少已经会做了不少的菜式。

灶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寻了火点着,正蹲了身子添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水笙站起身子,没等回头看清来人,就被他一下从后面抱住。

带着酒气的呼吸就吞吐在耳边,柳少谦紧紧抱着她,恨不得将她就着酒喝到肚子里面去。

“水笙…我难受…”

“快放开我!”

她急忙去抓他两手:“柳少谦!你喝多了!”

他哪肯松开,更是抱紧了,踉跄着推她到墙边,水笙挣扎着用手肘拐他,他更是将她翻身过来死死抵住。

温热的心逐渐升温,柳少谦只觉得心都要化了,这一切都像是在梦中一样,他大力将她按在身下,忍不住凑过去胡乱亲着,口中还不时叫着她的名字,水笙,这两个字,俨然已经成了他的魔障。

水笙勉强躲着,她强抽出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脸颊,只听啪的一声,他怔住,呆呆的看着她。

她低叫道:“柳少谦!你疯了吗!”

他怔怔的捂着脸,这才松开她,水笙连忙推开他飞快说道:“我念你和瑾衣多年情

意不忍伤及兄弟感情,你看看你在干什么?我这就告诉你,”她一字一句放慢了语速:“你这样我看不起你,也永远不可能接受你。”

说完,更是一把将他推得更远了些,头也不回的离开。

柳少谦酒意全无,看着她飞快的消失在视线当中,踉跄着差点摔倒。这时从暗处走进一人,天紫小心翼翼的走到跟前,脸上半真半假的担忧对着他轻轻皱着眉头。

“柳大爷?你怎么跑这来了?看见我们家夫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