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若真像那人,我会一败涂地,未战而败。“

琴安微愣,她知道佟皇后所说的那人就是指五官,却不知道皇后竟会顾忌至此。

“佟儿。“琴安叫着佟皇后的小名,按过她的肩膀,二人目光相对,柔声道:”她走了,走了八年,荣嫔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她。“话虽如此,琴安的脑海里却闪过离根那时目光里的防备,那么的想像…

“是,我知道她不是她,可皇上会认为是她,只是一点点像,只要一点点,皇上对她就会另眼相看。”

琴安目光一滞,只要一点点像,只要一点点,皇上对她就会另眼相看?是啊,她又何尝不是呢?就只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当荣嫔对她露出防备的眼神时,她对她就生出了股亲切感。

“在皇宫里,不论是嫔妃,宫女只要受到了皇上的宠爱,哪个不会把目光对准皇后之位?要是荣嫔也有这样的念头,我…”佟皇后有丝慌乱。

“不会的。”琴安摇摇头,皇上对荣嫔怎样,你不是看不出来,虽说皇上带上了荣嫔去秋措,但这一个月来,皇上临幸的是三位后妃娘娘,上荣嫔那也才二回而已。

佟皇后猛的抓过琴安的手臂,力道之大使得琴安眉头微皱,只听得她道:“那荣嫔对皇上,她爱皇上吗?”

想起那日对荣嫔的试探,琴安点头,见佟皇后面色陡然惨白,奇道:“那怎么了?”后宫的女人也只就有皇帝一个男人,再者皇上又生得如此俊美,不在乎很难吧?

“你不明白吗?那人若有喜欢的东西势必会把它弄到手,荣嫔也会这样的,她爱皇上,会不惜一切得到皇上。”

“佟儿?”望着佟皇后眼底的彷徨,琴安心头浮上股怪异之感,“你太多想了。”

“我没有多想,当年,她就是使设让皇上那样对我,让我后半辈子生不如死,我该怎么办?安安,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佟儿,你多想了,事情不是这样的,我看荣嫔不是那样的人。”

“那她是怎样的人?”

“我不知道,但你真的太多想了。”

“我没有多想,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佟皇后摇摇头,面色沉郁,径直朝花园深处走去,这模样似陷入了自己所编织的网里无法拔出来。

不明白一向温柔贤惠的皇后怎么会变得如此,琴安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望向一旁的小薇,小薇只是摇头苦笑,道:“夫人,自您去秋猎后,娘娘没了谈心的人便把自己关在房里,任奴婢怎么说都不出来,后来,奴婢常听到娘娘自言自语,宣了御医来看,御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夫人,您有空要常常来甘泉宫陪娘娘,娘娘就您这么个知心人了。”说罢,小薇忙跟上主子的脚步。

“怎么会这样?”琴安喃喃。

深黑的夜色之下,宫檐下的盏盏琉璃宫灯绵延万里,燃烧的灯芯随风跳动,与天上的星星相比美。

“主子,您再吃肚子可要撑着了。”燕子见主子正津津有味的吃着面疙瘩,笑说道。

“撑着也要吃,这面疙瘩真让人怀念,燕子,手艺不错啊。”离根一口气把剩下的汤喝完,嬉笑道。

“谢主子夸奖,奴婢从小就随着父母在街上卖面,所以也跟爹爹学会点皮毛,不过主子,您再吃下去可会变胖的。”

“又不经常吃。”抹了抹嘴,离根目光陡然变亮,随又沉思了会,才道:“燕子,你再去做碗面疙瘩来。”

“啊?主子,您还要吃啊?”燕子大惊,满脸惧色,要知道主子已吃了两碗面疙瘩了,她从没见过后宫娘娘们有哪个像她家主子这般大胃口的。

“我是想来吃的,不过吃不下了,不要问那么多,快去做,味道要跟刚才的那两碗一样哦。”

燕子狐疑的望了主子一眼,这才朝小厨房走去。

夜色下的皇宫,处处禁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士兵来回巡查其间,让人没由来的神经紧绷,穿过几道圆门,走过条条长廊,才走近了御书房。

“谁啊?”张能尖细的声音从御书房的门外传来。

“张公公,是我。”离根走近他,笑道。

“呦,是荣嫔娘娘啊,如此深夜,不知您来御书房做什么?”张能望着离根手上端着的汤面,目光了然,却详装惊讶的道。

“瞧公公说的,这不明摆着吗?妾身是来给皇上从点心来了,烦公公通报一下。”离根眯眼微笑。

“呵呵,娘娘不知道,皇上已经吃过点心了。”

“是吗?那再用点也没关系吧。”

“娘娘,这点心阿,不能多吃,特别是在夜里,要是吃坏了身子可不好,奴才可不敢拿皇上的龙体开玩笑。”

“公公,打开天窗说亮话,妾身的目的你也应该知道,何不顺水推舟?”离根从怀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子交至张能手中,心底却吐血,一个月的俸禄阿。

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十两?张能目光微动,心下知道,这荣嫔娘娘虽说是个嫔妃,但自封嫔至今,皇上可从没给过赏赐,十两银子也是她一个月的俸禄了,与其他娘娘赏给他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但想到荣嫔曾是太后眼前的红人,张能赔笑道:“瞧娘娘,真是太见外了,奴才这就给您通报去。”

第五卷 第二十二章 出宫

入宫这么久,她从未进入过御书房,因此,当离根走进御书内时,满目新奇,直到明黄的身影印入她的眼内,离根怔了怔,批着折子的皇上与平时并未有什么不同,只是那样的专注却是她从未见过的,许久,离根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着,享受着二人之间的宁静。

时间一点点过去,纱笼内的烛光已烯了大半,皇帝这才抬头,却在见到面前的人儿时,一怔,这才笑道:“进来了怎么不出声?”

“妾身见过皇上,皇上想吃面吗?”离根的目光有些闪烁。

“面:”皇帝挑眉,望着离根托盘上那碗糊成一团的碗疙瘩,“朕尝尝。”一入口,点头,“味道不错,你做的?”

离要摇摇头,“是宫女燕子做的,妾身觉得很好吃,便想让皇上也尝尝。”

“可惜朕方才已然吃过夜点,早知道你会端面来,朕说什么也不吃那夜点了。”

“皇上此话可当真?”离根突然咧嘴笑。

皇帝眯眼,满脸戒备,“朕一看你这笑容就觉得不妙。”

“嘿 ,皇上方才可答应了妾身,若妾身会端面来,皇上是不会吃夜点只吃妾身的面哦,那以后妾身每晚会端面过来的。”离根贼贼的笑道,心底兴奋不已,这样一来,她就能天天见着皇上,离日久生情不远了吧?可是,离要心底苦笑,想的都是美的,但她这样做无疑会引起众怒,现在的她还没有这样的能力来支撑那众怒。

“你是何居心?”皇帝详装深沉。

“嘻~~~妾身只想霸占着皇上不放“离根似真似假的说来,目光里却是满满皮劣,让人只觉不正经。

皇帝失笑,“既是如此,朕便让你霸占着不放吧。“

“皇上,妾身跟您说笑呢。”离根叹息,摇头,语气老气横秋:“众娘娘之怒不能犯啊。”

“你这人…”皇帝哭笑不得。

“妾身不不打扰皇上了,皇上,您也别批折子批得太晚,身子累着了可不好。”离根垂眸,掩饰了心底的不舍,躬身退出。

皇帝微微一笑,望着御案上的面疙瘩,心底有丝暖意,荣嫔虽是他的妃子,但更多的时候,他却只觉她是他的知已,是朋友,那份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惬意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静静的走于九曲连环的宫廊上,任夜风凉袭全峰,离要对着天空深深吸气,再大口的呼出,将满腹的忧郁洒向天际,虽然失了十两银子,但好歹见着了皇上,俗语说有得有失,便是如此吧,想起与皇帝二人相处的情景离根又是满脸郁闷,喃喃:“怎么一点都没有进展呢,难道一辈子都这样吗?呸呸,我说什么呢,乌鸦嘴。”

“荣嫔娘娘,您在这做什么?”身后突然发出的声音让离根吓了一大跳,转身见到来人时,受惊的心才平复,“李统领?”来人正是御林军统领李木。

“娘娘,皇上去您那了,您怎么还在这闲逛?”李木奇道。

“什么?皇上去我那了?什么时候?”

“就刚才,皇上…”李木还未说完,便见荣嫔娘娘飞鸟似的朝自个的寝殿跑去,摇摇头,喃喃:“就因为荣嫔娘娘跟五官很像,所以皇上才想把她带在身边吗?”

当离根气喘如牛的回到寝殿,哪还有皇帝的影子,只有燕子正兴高采烈的收拾着衣物。

“燕子,皇上呢?”

“主子,您上哪了,皇上都走了。”

“走了?”离根颇为沮丧,重重的坐于梨花凳上,哀声叹气,半响过去,才注意到燕子似在收拾着什么,奇道:“燕子,你在做什么?”

燕子一反常态,嘻笑道:“主子,皇上可说了,要出宫三天,让奴婢把主子的衣裳收拾下。”见主子愣在一旁,燕子兴奋的道:“主子,您还不明白啊,皇上微服出巡要带上您呢,这三天,燕儿将不会服侍在您身边,您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深秋的清晨薄雾绕天,威严的皇宫处在晨雾缭绕之下,若隐若现,显现了帝王之家的神秘与莫测。

一辆简朴的马车从皇宫正门缓收的驰出,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车内,离根身着妇人打扮,李木则是奴才装扮,皇帝自是不用说,一家之主,绩巾束发,白裳修身,帝王气息一瞬间便成了翩翩富家公子。

整整一夜,离根是睁眼到天明,或许是激动过头了,直到清晨上马车时分,她依旧是精神激昂难以抑制,皇上带她私访民间,妃子中就只带她,这说明什么?

薄雾逐渐散去,南街呈现一片繁荣景象,布棚林立,摊贩如云,小贩们的声声吆喝四起,一天的繁忙开始。

马车在一处小弄堂内停下,离根下了车,见到这个阴暗的弄堂时,心下颇奇,直到李木打开了角落一扇破旧的木门,禀道:“庄主,夫人,请进。”

庄主?李木怎么叫皇上为庄主呢?离根边想边进了小门,当见到小门内的景致时,一时怔在那儿,离他们不远处是一个不大的湖,湖中白色的粉色的花儿争相开放着,湖光景色令人心旷神怡,像是早已知道他们要来般,一叶小舟早已在湖上等候,舟上一男子约摸五十开外,长得慈眉善目,笑道:“属下见过庄主,夫人。”

行舟期间,男子一直向皇上说着这一年来山庄的运营状况,离根听着糊涂,便悄问一旁的李木:“李统领,这是哪儿啊?”

“夫人有所不知,此地乃圣城的东城山庄。”

离根惊诧得睁大眼,东城山庄?她知道东城山庄,当年,她与父亲刚到圣城,便常听人提起这个堪称绝世的天下第一庄,说这东城山庄盛产绫罗绸缎,女子饰品,最有名的便是御用的‘天云记’与‘织绣坊’。

“那皇上是东城山庄真正的主人。”李木微笑道,其实东城山庄是江湖第一暗杀组织暗门的总据点,皇上则是暗门门主,不过,这些事情娘娘若是知道了并未有什么好处,皇上能带荣嫔娘娘来此,可见对娘娘也是非常信任的。

这是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事,堂堂天子竟会是个生意人,唔,而且做得很成功,离根目光里有丝钦佩,更有着外人所察觉不到的倾恋。

东城山庄确实如她小时候所听到那般,堪称天下第一庄,范围之大,房屋之多,景致之美,世间少有,能与之相比的就只能是皇宫了。

吃过午膳,离根独自在小院内赏景,皇上与那在湖边来接他们的刘叔议事去了,加上她昨夜一夜未眠,身子此刻才略显疲倦,离根干脆命人将贵妃椅拿至小院,躺下便沉沉睡去,这一睡直睡到了夜幕降临,月上柳梢,才悠悠转醒。

在下人的服侍下洗漱了一番,望着窗外明月,离根惋惜的叹了口气,道:“美好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话音刚落,一道白影进了内室,挥退了周围的奴仆,笑道:“美好的一天才刚要开始。”

“老爷?”眼前白衣翩翩的美男子,令离根呼吸一窒,月光透窗淡淡洒在他身上,映得他白衣胜雪,越发俊逸,离根目光不禁痴然,脱口而出:“皇上,离根这生从未见过象您这般俊逸的男子。”

应天慎一愣,失笑。

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话,离根满脸微红,但见皇帝笑望着自己,想到方才所说的那句话,也笑出声来。

此时,皇帝道:“这么俊逸的男子可是你的夫君,你该感到骄傲才是。”

“骄傲什么,又不是妾身一个人的夫君,上面刻还有好多位夫人呢。”离根扁扁嘴,似嗔非嗔:“妾身连吃醋的机会也没有。”

“你会吃朕醋吗?”皇帝微奇。

离根心一滞,淡淡酸楚蕴在心底,只一笑带过,道:“当然了,就算没感情,夫妻当久了总会在意的,毕竟这世上妾身最亲密的人就是皇上了,陪着妾身一起老的人也就只是皇上一人而已,妾身若不吃醋岂非跟畜牧一般?”

应天慎怔望着离根良久,幽幽一叹:“你说得对极了。”

不想让二人之间变得沉默,那样会让她觉得摸不透皇上的心思,离根眼珠一转,夸张地跌进天慎的怀里,详装可怜:“皇上,以后您可不能冷落了妾身,咱们可是要一起老的人。”

“你可真会找机会,”天慎摇摇头,眼底满是笑意,“走吧。”

“去哪?”

“还未吃晚膳吧?下午朕来看过你,见你熟睡不忍吵醒,不过上那夜里会更热闹些。”

离根这才想起自己从午时一直睡到入夜,下人根本就未叫她吃晚膳,敢情是皇上另有安排,不过,“皇上要带妾身去哪?”

“记住,是老爷。”应天慎答非所问。

当三人置身于圣城最热闹的饭馆‘锦绣楼’时,离根这才明白皇上所指热闹的地方为何处。

“夫人,这些菜可是锦绣楼里的招牌菜,连宫里都吃不到呢。”李木指着桌上见所未见的菜肴道。

离根目光一亮,拿起筷子夹了最前面的一颗如碎石般大小的丸子来,只觉入口即化,滑嫩如丝,味儿比宫里的御厨确实略胜一筹,正当离根吃得津津有味之时,应天慎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李木起身离去。

第五卷 第二十三章 旧人

离根的位置正好坐在窗旁,内能透视楼内的一切,外也能清晰的见到街头动像,见李木下楼,出了锦绣楼朝街尾疾去,离根目光微动,心下明了皇上定是派李木做事去了,要不然打死李木,他也不是不敢离皇上半寸的。

一柱香的时间之后。

“老爷,我们把这些打包回去吧。”离根拍拍吃饱的肚子,见还剩下不少的美味,下意识的道。

“打包?”

离根点点头,见皇帝神情颇为怪异,唔,她怎么忘了,眼前的男人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当今圣上,若是圣上要把剩菜剩饭打包,说出去怕会笑死人,忙道:“老爷,您先站到那边去”离根指了指楼角。

“为何要站到那边去?”

“等会,您就假装不认识妾身。”

皇帝心底虽困惑,但还是依言而言,哪知他还未走二步,突听得身后的离根喝道:“小二,过来”声音之大,使得二楼客人说话的鼎沸声突然没了音,目光齐刷向离根。

应天慎突觉额上冒了冷汗,终于明白离根为何要他远离她。

此时,只听得离根道:“小二,把这些没吃完的菜给我装在油袋里打包了,我要带走。”

“打包带走?”小二一怔,像是不知道打包为何意?怔了好半响,目光才上下打量着离根的穿着,不确定的问道:“这位夫人,您方才说什么?““打包啊,用油纸将这些包起来,别浪费了。“小二这次是听懂听明白了,机械似的笑笑,再次打量了下离根的穿戴,原本恭敬的目光里露出丝鄙夷与不解,但禀着客人至上的道理,他还是哈腰道:“夫人稍等,我这就给您打包。”

能到锦绣楼来的客从大都是圣城的达官显贵,这种打包之事还是头一次听说,他们的眼底竟是好奇,当然也不乏鄙视与不屑的,应天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反见离根,还是那样乐呵呵的样子,心底竟浮起丝异样,暗附“打从他认识这荣嫔,还从未见过她跟谁急的,总是一副安生的样子,不知她生气时会是什么模样的?

正想着,见离根拎着一个大大的包袱下了楼,转身望了他一眼,示意可以走了,应天慎嘴角勾起笑容,这样的状况,生平第一次。

南街的夜市很美,摊市林立,车水马龙,人们比肩叠踵,欢声笑语不断。

“老爷,您生气了?“自出了锦绣楼,见皇上一语不发,离根心底忐忑。

摇摇头,应天慎淡淡笑道:“我只是不明白你拿这些剩菜做什么?你若喜欢吃,这三天你大可以在锦绣楼住下来。“见皇上并未生气,离极笑眯开怀,“老爷,妾身想去一个地方,喏,就在前面不远处。”

应天慎刚一点头,手便被离根牵过朝人群最为热闹之处而去,望着二人相握的手,应天慎有片刻的怔忡。

一路上,朝应天慎偷望的女子不断,天慎此刻若非有些怔然,便能注意到离根朝那些女子怒瞪过去,以示占有的模样。

当了回过神之时,人已站在了一处字画前,一男的正埋头画着画,而一女的边绣着娟帕时不时摇着身边木蓝内不满周岁的儿子,见有客人来了,忙抬头笑道:“这位客人,想买?”还未说完的话哽在喉咙。

“怎么了。娘子?”男人抬眸,见到来人后。激动得竟一时说不上话来,好半晌,才喜道:“根儿。”

此三人不是别人,正是离根的父亲离涣,母亲离氏以及弟弟。

“根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离氏神情激动,她已有近一年未见到女儿的面了。

“是啊,根儿,今天怎么能出来呢?”离你依旧是不敢置信的擦擦眼。

“爹娘,女儿随主子出来办事,只能待上一会,这些菜你们拿着。”

主子,离父离母这才注意到站在根儿身旁的男子,皆怔在一旁。

“爹娘,女儿要走了,你们要保重啊。”离根上前至木蓝内,望着里头可爱的弟弟,忍不住亲了几口。

看女儿要走了,顾不得心头的疑惑,离父叮嘱道:“根儿,宫里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惹主子们生气,知道吗?”

“女儿知道了,不能和爹娘多多说话,主子还有事要做呢,爹娘保重哦。”虽然有些不舍,但离根还是朝二人挥挥手,便拉过天慎的手消失在人群中。

望着女儿消失的方向,离父奇道:“娘子,那男的好生俊俏,跟根儿似乎挺熟的,会是谁呢?”

“应该是宫里人吧。”离母并不在意这男人是谁,女儿看起来过的不错的样子,她就放心了。

“老爷,妾身私自来见父母,您没怪罪吧?”离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