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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司曜知道他们心里的怒气不发散出来,指不定以后还要出事,就劝了一句,折身往车子走去。

那人听了这话却是一怔,是啊,顾少的事已经成了定局,他们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虽然解了一时之气,可终究还是给顾少脸上抹黑…得不偿失!

可难道就便宜了那个贱人?昔日里见了兄弟们笑眯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兄弟们也对她恭恭敬敬嫂子嫂子喊个不停,如今倒好,翻脸就这样狠狠的咬了顾少一口!

也罢,早晚都要报了这仇,也不急在一时。

“任公子放心吧,弟兄们听您的。”那人应承了一声,任司曜微微颔首:“我先告辞。”

他正欲上车,不远处玻璃碎裂的嘈杂声中,又响起几声惶恐的尖叫和哭声,他不为所动,面上的情绪甚至都没有任何起伏。

她在当日出庭指证峻成的时候,就该想到自己应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帮她到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其余的,他都不会再插手去管。

“定宜,定宜你没事吧!”

预备关上车门的那一刻,一声凄厉的大喊忽然划破了夜色,任司曜握着车门扶手的手掌忽地一紧,而下一瞬,他竟已经推开车门往那楼上冲去。

石块把窗子砸烂的那一刻,定宜想都没想就扑过去抱住了鹿鹿,那些碎掉的玻璃还有砸进来的石块,全都落在了她一个人的脸上身上。

起初房间漆黑,鹿鹿不知道什么情形,待两人挣扎着躲到稍稍安全一点的地方开了灯,鹿鹿这才发现定宜的两条手臂上全是碎玻璃碴,而她的后脑,仿佛是被石头砸中了,正在汩汩的向外淌血,那深色的血迹,甚至把她身上的睡衣都染透了一大片!

鹿鹿吓坏了,忍不住的大叫了起来,而定宜已经趴伏在那里没了声息。

任司曜踹开门,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幕。

鹿鹿无措的坐在地板上抱着浑身鲜血的定宜大哭,而她,默然无声的靠在鹿鹿的怀中,鲜血染透了她的衣裳,头发,在地板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司曜,任司曜求你了,你快救救定宜好不好?”

鹿鹿听到动静,回头看到是他,立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哀求起来。

任司曜站着不动,只是目光死寂的凝住在定宜的身上。

三年了,三年的时间过的那样痛苦缓慢,他终于将她留下的一切印迹都狠狠抹去,终于可以把她摒弃在自己的心房之外,终于决定接受其他人,可她却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直到看到她那一刻,任司曜方才恍然醒悟,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这一切也不该结束!

他遭受的痛苦,他承受的全部,他都该加倍的在她身上讨回来,等她受到应有的报复和惩罚之后,他才可以彻底的把她从自己的生命中踢开!

任司曜忽然就轻轻笑了一下,可那样的笑,却让鹿鹿觉得毛骨悚然,她一下子抱紧定宜,惊惶的望着他:“任司曜…你想干什么?”

任司曜缓步向着她们两人走过来,鹿鹿腿都是软的,根本都站不起来,她只能更紧的抱住定宜,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任司曜我求你了,定宜现在伤的很重,她流了很多的血…”

任司曜弯下腰,他修长的手指撩开定宜脸上凌乱的沾着血迹的长发,鹿鹿惊恐的望着他的动作:“任司曜…求你别伤害她了…”

她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原本白皙的脸上沾了几道血迹,越发触目惊心,任司曜看着那曾经无比熟悉的容颜,他以为自己会恨,可那一刻,他竟是如此的平静。

“任司曜…”

鹿鹿的声音微弱的响起,任司曜看她一眼,薄唇微掀:“放心,她死不了。”

我也不会这样轻易就让她死掉,死,对她来说,太便宜了她。

任司曜有些粗鲁的把定宜从鹿鹿的怀中抱出来,许是他的动作有些不管不顾,也许是她身上伤口太多,定宜仿佛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却依旧没有睁开眼。

鹿鹿扶着墙壁爬起来,“任司曜你轻点…定宜一身的伤…”

她小心的跟在任司曜身后向外走,任司曜却仿佛根本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出门的时候,因为空间太窄小,定宜的腿甚至还重重的在墙壁拐角处磕了一下。

走到车子前,任司曜开了后车门直接把定宜丢了进去,鹿鹿连忙小心的扶住,任司曜却是冷哼了一声,两个同样狼心狗肺的女人,感情还真是不一般的好,也许这就是臭味相投吧!

任司曜一路将车子开的飞快,鹿鹿在后座小心的抱着定宜,几次想要对他说点什么,可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尤其任司曜那一张脸冷的几乎都要结冰了,鹿鹿更是不敢贸然的说一个字。

就是敢开口,又该怎么说呢?她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缘由,孩子的事也不清楚,万一定宜那边有什么隐情,再连累了无辜的孩子受伤害该怎么办?

算了,还是等定宜醒了,让他们两个人再好好沟通沟通吧。

定宜很快就被送进了急诊室,任司曜站在窗台边抽烟,鹿鹿坐在长椅上等,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凝重。

任司曜抽了几支烟,忽然回过头来:“她怎么在这里。”

鹿鹿一怔,旋即咬了咬嘴唇,有些尴尬的说道:“定宜是知道了我的事,有点担心我…”

任司曜眸子越发阴沉了几分,出了这样的事,她担心的却是作伪证的鹿鹿!可见这人的人品已经差到了什么地步去。

不过,他也不该觉得奇怪,她这样的心性,三年前他不是已经清楚明白的知道了么?

“任司曜…”

鹿鹿整理了一下思绪:“其实定宜她…”

任司曜的手机却适时的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鹿鹿只得暂停了说话,看着他转身接起来:“明媛。”

鹿鹿的心往下一沉,任司曜的婚期已经订下了,定宜若是知道,更是不会再回头的,她到底该不该说?

“出了点事,我处理完就回去。”

婚期订下来之后,明媛就搬到了他的公寓去,他们已经同居将近三个月了。

“我听到好像是个女孩子给你打的电话…”明媛的声音还带着睡意的慵懒,任司曜也不避讳:“是林小鹿找我有点事。”

“她啊。”明媛仿佛低低笑了一声:“那行,你早点回来,开车慢一点,注意安全。”

任司曜挂了电话,明媛躺回床上去,嘴角却有了笑意,林小鹿这女人和温定宜还真是一路货色!

只是,她仿佛忘记了,温定宜昔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作戏而已,并非她本质就是如此,好似,她早已也麻痹着自己把做戏当成了真,也许只有如此,她才会在想起温定宜那个女人的时候,不那么的忐忑不安。

任司曜回过身望着鹿鹿:“你刚才想说什么?”

鹿鹿目光有些闪躲,忽然不知该怎么说了。

“你说温定宜怎么了?”

任司曜又追问了一句,鹿鹿心一横:“任司曜,定宜她当年那样做,是有苦衷的…”

他忽然就笑了,那笑容在鹿鹿的眼中,却是无比的讽刺:“苦衷…是吗?”

鹿鹿使劲点头:“你们俩的家庭背景差距太大了,定宜她很有压力…你母亲那里也反对…”

“不用说了。”

任司曜根本不愿意再听到这些老调重弹,不管是什么原因,她跟了别的男人是真,她不愿与他过那样清贫的日子是真,孩子没了也是真,至于根源是什么,都无关紧要。

他也不会再在乎。

如同她那个人一样,她的一切,他都不会再放在眼里。

“每个人做了事,都该去承受应该承受的后果,你如此,温定宜,她也如此。”

“任司曜…你要对定宜做什么?”

鹿鹿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整个人立时就紧张了起来。、

ps:不是想故意弃坑,是身体力不从心了,从这个文六月份上架到现在十一月了,我一天都没有断更,还时不时的加更,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吧。。。这段时间因为孩子生病我也生病所以觉得有点受不了了,我尽量能写就写,不能写了就休息一天,坚持把定宜写完。

三年再见三

“任司曜…你要对定宜做什么?”

鹿鹿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整个人立时就紧张了起来。

可任司曜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就转开目光望着急诊室那里灭掉的灯,轻轻说了一句:“这是我和温定宜之间的事,我自会亲口和她说清楚。铄”

他说完,再不看鹿鹿一眼,等到定宜被护士推回病房,任司曜没有再停留,直接走了进去瑚。

“她头上伤的很重,需要静养,不能受刺激…”

护士小姐挂好了点滴,看到任司曜进来,自然的把他当成了定宜的家属交代起来,任司曜目光淡漠,只是敷衍的“唔”了一声就不再多言。

定宜还在昏睡着,额上缠着一圈一圈的厚厚纱布,鲜血却沁出来,一片触目的红。

她裸露出来的肌肤几乎都没有一处完好,两条手臂上亦是缠了纱布,头发散乱着,被砸伤的那一处,因为要清理伤口的缘故,头发也被剃掉了,她的脸白的全无血色,长睫垂下来,浓密的在脸上留下厚重的阴影,唇也是白的,几乎要和纸一样的双颊融在一起。

任司曜站着不动,静静望着她,不发一言。

三年了,那些恨和怨,还有不敢提及的痛楚,像是寄生在骨髓里的小虫子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他的心脏,有关她的一切,都是他的禁殤,永远不能被提起。

不是没有想过再见面会如何,他不止一次想过,再见到温定宜的时候,他一定会像是高高在上的神坻一样,鄙夷而又不屑的望着这个骨子里肮脏无比的恶毒女人,他不止一次的认定,自己一定会要她千倍百倍的去品尝他经受的那么多的痛苦和折磨。

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当真的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的心竟平静的毫无一丝涟漪。

任司曜讥诮的轻笑了一下,唇角的弧度是十一月里的寒霜,透着森然的冷。

他一步一步上前,那步伐之间的微微停顿也是疏离和森冷的,他看到窗子那里透进来深夜的月光,凄凉的白色,初秋都让人觉得冷,他蓦然回想,原来才刚刚三年。

可却像是一辈子那么长了。

他放纵,堕落,曾经不沾染的一切,早已变的犹如唇角不离的香烟一样寻常,她改变了全部的他,让他变成曾经的自己最唾弃的样子。

这世上是不讲究来生来世因果报应的,所以,她欠他的债,只有这辈子来还清了。

定宜仍在昏昏沉沉的睡着,只是睡梦里噩梦依旧不断,一忽儿是任司曜痛到极致含泪的眼,一忽儿是任太太心满意足轻笑的鄙薄眼神,一忽儿又是等等稚嫩可爱的小脸,而到最后,梦里的一切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只余下他远远的看着她,却是眼神里再也没有温度。

司曜,司曜…

她在梦里叫他的名字,可他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似的,仍是那样远远的站着,她着急了,努力的向着他走去,可他却转身走了。

司曜,司曜…

她急的大声的喊,可黑色的浓雾席卷而来,他的身影早已不见了。

干裂的唇间溢出含混不清的他的名字,任司曜的脚步倏然一顿,心跳的节奏似乎微微一乱,可转而就又化作唇角不屑的一抹笑。

如果不是见识过她的水性杨花,如果不是早已知道她的心肮脏无比…

他或许又要被她这一副楚楚可怜深情款款的样子给迷惑了吧。

只是有了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这如今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可笑的闹剧了。

任司曜的眼眸微微的垂下来,他唇角的笑意淡的几乎要融化了,他伸出手,他的手指很纤长,小时候母亲逼着他学习钢琴,老师也赞他的手是天生学钢琴的,可他却偏偏不喜欢,只是一门心思的喜欢画画。

他自小就固执,没人拗的过他,及至长大成人之后,更是一路的顺风顺水,若非他自己骨子里叛逆,这人生可以说算得上圆满。

可偏偏他喜欢的,此生却再也不愿碰触,偏偏他在意的,却是一场荒谬。

他唇角的笑更深了几分,刻出的笑纹都透出了苍凉,他的手指落下去,在她单薄纤细的手臂上轻轻用力。

纱布上那一团嫣红瞬间的扩散开来,昏睡中的定宜吃痛的呻.吟,额上冷汗淋漓,她虚弱的想要抽回手臂,可任司曜的手指那么有力,他按着她的伤口,一点点,一寸寸的用力,直到鲜血湿透了纱布,粘在他的指尖上,直到她痛的醒过来,豁然睁开眼看向他。

定宜仿若是见到了恶鬼一般,整个人竟是弹坐了起来,她额上冷汗涔涔,脊背上的衣服也被汗液湿透了,她双手撑在床上,眼眸圆睁,愕然的望着他,若不是手臂上痛的太清晰,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在做梦。

任司曜直起身子,拿出洁白的帕子将指尖那一团嫣红拭去,他微微垂着眼眸,是居高临下的不屑,定宜最初的惊愕和不敢置信一点点的褪去,而冷意却是渐渐的沉积在她的心房里。

她的目光从那曾经朝思暮想后来刻意遗忘的容颜上缓缓移开,她的指尖却是不期然的微微收紧,蜷缩着,捏在了掌心里。

任司曜擦干净了手指,随手将那帕子丢在地上,他上前一步,堪堪踩在那一片雪白上,却没有丝毫的顾忌。

定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待要开口唤一声“任先生”,他却已经先一步开了口。

“三年不见,温小姐是否得偿所愿了?”

话毕,他忽然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闭眼叹了一声:“瞧我,怎地还这般称呼,早已该改口叫一声孙太太了吧?”

他说着,却带了讥笑看着她,那目光是意味深长的嘲讽和轻蔑。

谁不知道呢,她当初没有嫁给姓孙的,如今的孙太太另有其人,是任家常来常往的座上宾呢。

定宜只感觉一张脸腾时烧的红了起来,锋利的指甲几乎要把掌心给戳破,不知要怎么去克制,才没让自己软弱的掉下泪来。

“任先生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定宜终是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她端正了身体,缓缓抬头看着他,嘴角的笑是自嘲的淡然,而那一双眼眸,更是平静无波,却灼的任司曜豁然握紧了双拳。

定宜抬手,轻轻按了按臂上散乱的纱布,“我没有嫁给孙少强,所以也没有孙太太那么一说。”

“哦?”任司曜微微眯了眼眸,眸光却定格在她颊边不动:“如此看来,温小姐一定是攀上了另外的高枝了吧?”

“任先生若是觉得这样羞辱于我很有意思的话,那就请继续。”

定宜掀起眼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却是干脆一拉被子躺了下来。

任司曜只觉掌心一阵刺痛,他豁然松开手掌,定定望着那躺在那里一片嶙峋的背影,却并无自己想象的暴怒,他转过身,不发一言的向外走。

定宜躺在那里,他看不见的被子下,他看不见的眼角边,是颤抖和无法抑制的眼泪。

她想过千万次再见到他的情景,这并不算最差的一种,却依旧要她心如刀绞。

她有说不完的千言万语,她有无法讲出的委屈和隐情,却偏生要终生瞒着最爱的男人。

“温定宜,三年前的事,从未曾结束。”

他定了脚步,回头看她,灯光下,她的背影是朦胧的渺小的,他只消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将她挫骨扬灰,可他却偏偏不,要如猫捉耗子一样,将她戏弄到精疲力竭,然后…

这个人彻底的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如此,才可以祭奠他死去的可怜的孩子,如此,方才可以偿还她犯下的罪孽。

他拉开门的那一刻,听到她的声音从后面渺渺传来:“任司曜,你想要怎样?”

他却未曾再理会她,只是嘴角的笑意淡去,然后,缓步的走出了病房。

鹿鹿正戒备的守在外面,见他出来,方才如临大赦一样长出了一口气:“司曜…”

她有些怯怯的唤他:“定宜她…”

任司曜的眸光凉凉的落在鹿鹿的脸上:“林小姐,我的名字,从今以后,你不配叫了。”

鹿鹿的双颊腾时烧红了起来,她死咬了嘴唇方才忍住快要决堤的泪来,却仍是努力克制着继续说道:“任,任先生,我想给您说说定宜的事情…”

他却只是一抬手,声音淡漠:“那是我和温定宜之间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林小姐还是先想想自己以后的路吧。”

鹿鹿一怔,待要再说什么,可任司曜却已经走进了电梯中去。

她一个人呆呆的站了一会儿,想到定宜,赶忙的进了病房,却见她眼圈微红,正一个人靠坐在那里发呆。

“定宜?”

鹿鹿吓了一跳,上上下下的看她:“他,他没有怎样你吧…”

定宜只是轻轻的摇头,那动作却有些迟钝:“鹿鹿。”

她轻声唤着鹿鹿的名字,鹿鹿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我在呢定宜。”

定宜眼底渐渐的被水汽给蒙住了:“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他恨我,恨到骨子里了,鹿鹿,他不会放过我的。”

“定宜,我们该怎么办呢?”

鹿鹿无助的趴伏在定宜的肩上,前所未有的疲累席卷而来,要她只想不管不顾的昏睡一场才好。

“我不担心我自己,我只害怕等等,如果他知道等等的存在…”

“那不是正好吗?他恨你杀了孩子,可等等还活着,他见了等等就不会再生你的气了,定宜,你们还有机会和好…”

定宜摇头:“没有这么简单的鹿鹿,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能容忍被人这样戏耍呢?”

定宜低头轻笑,“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可不管怎样,我就是死,也要护住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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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司曜下楼的时候,接到了怡菲的电话。

他的眉尖微微的蹙了一下,这才想起,有一周没有和怡菲见过面了,原本她提前和自己说了前天是她的生日,要他陪她的,可他却忘记了。

是了,温定宜的忽然出现,让他的生活起了不小的涟漪,他一心绸缪着如何报复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自然是忘记的干干净净了。

任司曜没有接电话,却叫了颜回:“准备一套珠宝和一捧花,送到怡菲那里去。”

颜回向来是一个字都不多说的,默默的应了一声,就去吩咐了人准备。

怡菲握着手机,整个人都有些怔仲。

前天是她的生日,她眼巴巴的等了许久,却不见他来,她有心给他打一个电话,可最终却仍是没有拨通那个号码。

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也有些了解他的脾性了。

他不来,自然是有事情耽搁了,她若是追问不舍,只会让他厌烦,不如就委屈的认下来,以后他自然也会多心疼自己一些。

可是眼瞅着都已经过去两天了,却依旧是没有动静,怡菲这两天吃不下睡不着的,心里已经想了无数个可能。

难道他又有了新欢?所以才把自己给忘记了?

可这些年,他并非没有别的女人,也并非没有宠爱的新欢,可她是他身边最固定的那一个,冲着这一点,怡菲心里也是舒坦的,甚至在与他的未婚妻为数不多的几次碰面中,她都不觉得自己没有底气。

或许命再好一点,他结了婚自己也照旧能留在他的身边呢。

好日子过的久了,人就有了贪欲,怡菲这样的年轻小女孩也不例外,她吃穿用都是名牌,昔日看不起她的女生如今见了她,哪个不是又羡慕又嫉妒的?

怡菲分外的享受那些女同学这样的眼神,只是…

这一次,却让她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起来。

而更让她害怕的是,方才,任司曜竟然没有接她的电话,直接就挂断了。

怡菲正在坐立难安,门铃却响了,她心里一喜,慌地起身去开门:“司曜…”

门打开,却是他身畔惯常跟着的人之一,怡菲只感觉一颗心忽地沉下去,却不得不打了精神强颜欢笑:“小林,是你啊,司曜呢?”

来人将礼物和鲜花送过去,十分周到礼貌的说道:“任先生忙,却还惦记着您的生日,这不是让我们把礼物送过来了?”

怡菲看着包装精美的礼盒和一捧娇艳欲滴的玫瑰,心里的苦楚却只是小小的消散了一点,若在其他人眼中,这样价值不菲的礼物足以让人雀跃无比了,可在怡菲看来,却不如他来一趟陪她吃一顿晚餐。

任司曜连来见她都懒怠了,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厌烦了她?

“司曜在忙些什么呢?竟是连过来陪我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怡菲心里想着,面上却带了娇嗔的笑,缓声说道。

来人却并不多说,敷衍了一句:“任先生得了闲自然会过来的,我还有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怡菲只得好生把人送了出去,回了房间,看着那礼盒和鲜花,却又发起呆来。

心里盘算了一番,任司曜是个手头散漫的人,她在他身边三年,也攒了一笔不小的钱,这笔钱足以让她在家乡衣食无忧的一辈子,可怡菲却并不能满足,她习惯了锦衣玉食,又怎么能再去过那样鄙陋的生活呢?

怡菲紧紧咬住了嘴唇,不管怎样,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他的未婚妻她争不过,可其他的女人…

怡菲想到那个名字,心里就有了主意,从前她不屑用那样的手段争宠,可如今形势不饶人,她不得不把身段给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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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了一些公事之后,任司曜搁下手中的钢笔,纤长的眉微微一抬:“颜回。”

那相貌不起眼却透着清秀的年轻少年默然的从角落里无声出来:“少爷。”

“那边怎么样了?”

他不明不白的一句话,颜回却是默契的了悟,很快的答道:“温小姐头上的伤很严重,仍在住院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