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开心吗”?左拓熏落寞的说:“这样的我…和从前有什么区别呢,说来说去,到最后又回到了原点”。

“好吧,既然你非要这样想…”,她无奈的抿了抿唇,“那我就等你再去做件了不起的事,然后大不了我等你,等到四五十岁,头发也白了,牙齿可能也掉光了——”,她边说边起身。

“别——”,左拓熏连忙坐起来焦急的去拉她,结果牵动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哎,别乱动——”,贺兰颜连忙扶住他,他顺势着急的抱紧。

亨“不要走——”,他将脸部埋进他怀里。

“不是你要我走的吗”?

“我没说让你走啊”,左拓熏闷闷的嘀咕,“我很乱,真的很乱…”。

“我知道”,贺兰颜坐回床边,小心的拉开他的脸劝哄的扶着他躺下,“我不离开你,听医生的话好好打针好吗”?

“打了又怎么样,我的手也医不好了”,左拓熏涩然的说。

“是啊,是好不了,可是你希望其他地方也留个什么后遗症吗,你的背上被双节棍打了好几下,医生说骨头都差点断了,如果不好好治疗的话,以后我老了谁背我”,她面带责怪的轻轻说着,红红的双眼温柔,左拓熏第一次瞧她这样,又感动又难受,也很后悔。

“贺兰姐,你别内疚”,左拓熏用水蒙蒙的大眼注视着她说:“其实…昨晚我也有责任,都是我自己招惹的伊丝,是我不该和你吵架,不应该惹你心情不好,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否则说不定我们早就回去了,根本不会被人袭击”。

“话也不能这样说,昨日不袭击我说不定还会有下次”,贺兰颜安慰着他叹了口气,“总之你好好养好身体,身体好了咱们就去结婚”。

“结婚”?左拓熏眼睛变得亮晶晶又灰了下去,“不要了,你还是再想清楚吧”。

“没什么好再想的,你要不愿娶我我就老了”,她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秀发,手指在光滑的额头上抚摸一阵,低下头去印下一个吻。

“贺兰姐…”,闻着她芳香,左拓熏的心咯噔一跳。

“怎么这么傻呢,不过还是要向你说声谢谢”,她在他耳边低低的诉说:“若不是你冲出来不顾一切的保护我,说不定我早就死了”。

“我也吓呆了,真的”,左拓熏揽住她的腰,“我从没这么害怕过,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顾不得了,为了你,就算死也愿意”。

“别在说这些傻话了,现在你救了我,从今以后我也把自己的命交给你,这不是偿还,是我相信你”,来自胸腔的真心字句,贺兰颜唇边露出真心的笑意。

“相信我吗”?左拓熏喃喃道。

她轻轻颔首,起身,他紧紧拉住她。

“去哪”?

“我去叫医生进来”,贺兰颜扑哧一笑,见他唇努了努,连忙抵住他的唇轻斥道:“不许再说不,要乖乖听话”,说罢推开他的手,打开门让一直守在外面的医生进来。

医生先帮他背部的伤口换了药,粗大的针筒亮出来是,左拓熏吓了一跳,“能不能换个小的或者打吊针也行”。

没想到他竟然害怕打针,贺兰颜发觉他的模样挺可爱好笑的,“这个好的更快,听医生的话”。

“麻烦你把裤子稍微脱一下”,医生严肃的说道。

“这个…”,左拓熏尴尬的红着脸望向贺兰颜,为难的嗫嚅着。

“不好动手吗,需要我来帮你吗”,贺兰颜明知道还走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

“没事,反正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贺兰颜满不在乎的笑了笑,盯着他红透的脸抱住他的腰,“不许乱动——”,言罢干脆的拉下他的裤子。

呜呜,再也不要见人了。

左拓熏羞愧的将脸埋进枕头里,他不用看都能想象出那些医生偷笑的模样,“哇——”,胡思乱想的时候屁。股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别动”?贺兰颜关切的看向他,其实也难怪,那针的确比平时的小针大好几倍。

左拓熏用力的摇摇头,其实屁股都疼得要涨开了,只盼望着能早点结束,可是时间好像过的很慢。

咬牙切齿间,上面忽然落下来一个吻。

灵滑的舌尖钻进他口腔里,一股甜意散开,清香的秀发味道钻入鼻尖,她的手掌握着他颈项,轻浅又用力的吻着他。

啊啊啊…今天临时有急事,可能要晚上很晚才会更了

【贺兰颜VS左拓熏】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好

好舒服!

左拓熏着迷的圈住她,心如咕咚,呼应着她,心跳平率也加快,身体变得滚烫,与她纠缠不清。

不知不觉连疼痛也完全忘了,甚至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唔…”,他热情的回应让她呼吸不过来的往后退了一点点,这个吻就像毒瘾一样,分也分不开,左拓熏扬起脖子,贺兰颜才不得不压住他胸膛,抬起了头。

红唇嫣红,双目晶莹妩媚。

左拓熏呆呆的看着她,半响没吭出声来。

“不疼啦”?看着他傻乎乎的模样,贺兰颜忍不住轻笑的问。

“嗯”?左拓熏一怔,猛的想起自己刚才在打针,羞得回头一看,屁股上的针筒也拔出来了,医生不见了,病房的门是关着的。

囤脸“哄”的红了。

他们刚才吻了多久,他竟然一点都没发现,太该死了,莫非的她的吻比麻醉剂来的还有效。

“还疼吗”?她再次问,声音还是很温柔,左拓熏不适应的咽了咽口水。

“很痛”,他展颜说。

“痛你还笑”?贺兰颜难以置信。

“真的很痛”,不过难得见她对自己这么温柔,他的身心都酥软了,左拓熏僵着身体看着她,“屁股好像麻了”。

亨“我扶你躺下”,见状,她连忙将枕头安放好,扶着他脑袋另一只手轻搂着他腰,让他安然的躺进被窝里,左拓熏睁着明亮的眼珠望着她那张慑人心魄的面孔上呈现出来的黑眼圈,微微的失神。

“怎么啦,是不是哪弄疼你了”?贺兰颜关切的问。

“没”,左拓熏拉着她的手心疼的说:“贺兰姐,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先去睡会儿吧,让医务人员照顾我就行了”。

“你饿不饿”?贺兰颜却没理,换了个话题问。

左拓熏摸了摸肚子,有道:“你快去——”。

“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虽然是询问着,可她已经拨了电话给餐厅,付诸了行动,一抬头,见左拓熏黑漆漆的眸子注视着自己,“怎么啦”?

“你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好,我说过你不必内疚的…”。

“谁内疚啦”,贺兰颜轻轻的一瞪眼,唇角带笑,“担心你肚子饿着也叫内疚吗,难道让我走了丢下你一个人又饿又孤单的躺在这里,那我还是人吗”?

“听着”,她没好气的敲敲他脑门,“我是在担心你还有关心你,你奋不顾身的救我照顾你理所当然,更何况…我不是你的前妻和未婚妻吗,于情于理都该照顾你的”。

左拓熏揉着被她敲过的脑袋,其实不疼,因为她敲的实在轻,但或许是有她指纹的痕迹,便让她眷恋着,听到她这句话竟有种想哭的冲动,很想问她会一直一直这样对自己好吗,但是…问不出口。

早餐送来的比想象中的更快,有乌鸡炖汤、红枣小米粥、玉米牛奶浓汤、三鲜炒面等各种各样的早餐类,还有几样小菜,VIP的病房里顿时洋溢着一股奶油和炖汤混合的香味,一闻,左拓熏还真发现自己饿了。

“你点的太多了吧,我根本吃不完”,左拓熏嘀咕的撑起身子,她忙制止他行动。

“你别乱动,我来喂你就成了”,她弄一只大大的乌鸡腿放进碗里,然后再倒了点汤,有些笨拙的用筷子将鸡腿上的肉分开,一块一块的喂进他嘴里,每次尝完一块后,还贴心的喂上一勺汤,肉和汤的味道完美的混合在舌尖上,真是好吃极了,但更多的是心里甜丝丝的,好像连手指残疾带来的打击也不是那么痛苦了。

“贺兰姐,你别光顾我,你自己也吃点吧”,他不好意思的退却着。

“你吃完我会吃的”,她转身又去倒了碗粥。

“不行,你不吃我也不吃了”,左拓熏赌气的说。

“又不是小孩子了”,贺兰颜哭笑不得。

“你也没吃早餐啊,而且…你昨晚肯定一夜没睡”,他心疼的说。

见他这么固执着,贺兰颜只好一人一口的喝着,不一会儿,桌上的早餐竟也吃去了大半。

饭饱后,左拓熏连连打了几个哈欠,贺兰颜让他睡,他又非拉着自己,没办法,她只好和他躺一张病床上,两人靠拢在一起,感受着她的体香左拓熏忽然便没了睡意,倒是她,不一会儿便靠着自己睡觉了,睡的极沉,梦里眉头也紧拧着。

左拓熏一直看着她,又想起了自己的手,虽然她说了很多鼓励自己的话,但是…以后呢,时间长了会怎样,他自己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吗,两年前无法接受,现在好像比两年前更没用了…。

“我该怎么办才好呢…”,他轻吻着她的发丝,陷入痛苦的挣扎,没多久,他自己也睡着了。

幸好的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有彼此在身边,像平时一样感受着对方的气息,便睡的很踏实。

这一觉,睡的极沉,贺兰颜迷迷糊糊醒来时,面前有个手掌大的脑袋瓜子在面前晃来晃去似地。

待真一看清楚,宇谦黑漆漆的双眼便跟她一双眼睛对在一起,鼻尖也碰在一起,意识一通,一个激灵吓得从床上弹起来。

房间里,尹透宸、贺兰优、尹赫莲三人也腾空出现般,她喘着气,宇谦也拍着胸口,奶声奶气的说:“姑姑,你吓死我了”。

一更,,,,

【贺兰颜VS左拓熏】总之我不会丢下你

“这话该我说——”,这小东西,贺兰颜也直拍着自己胸口,她还以为见着鬼了。

一旁熟睡的左拓熏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也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珠,发现屋里忽然多了这么多人,还以为自己做梦回到爱丁堡了。

“爸妈,不是——伯父、伯母,你们怎么在这里”?

“还是和从前一样称呼就是的”,贺兰优关切的走到他面前,叹了口气,“好几年不见了,拓熏,伤势怎么样”?

“还…还好”,面对贺兰优慈母般的关怀,左拓熏忆起从前在爱丁堡的那些日子,只有她对自己是最好的,真正把自己当女婿一样的好,“伯母,你放心啦,没什么大碍”。

“你就别再瞒了,我们都听说了”,贺兰优握住他的手,面带责怪的看向贺兰颜,“小颜,你也真是的,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会打个电话回家,要不是你爸说你昨晚口气不对劲早上不放心打电话过来一问,否则根本不知道你们住院的事”。

“我这不是不想让你们担心吗”,经过昨晚的生死一劫,贺兰颜再见到父母感觉很奇怪,竟有那种久别重逢、更加想异常珍惜的感觉。

“总之这次多亏了拓熏”,尹赫莲走到她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要不是她你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袭击你们的那帮人是什么人,竟有这个胆子”?

囤“幕后的人是GY的总裁,我想应该是商业上的问题他想除去我吧”,贺兰颜皱眉说。

“姐,我早说过叫你不要操之过急的”,尹透宸也搭腔了,“这边比较是人家的地盘,别人知道你的身份摆满了就是猜得你想强插一脚,人家肯定不愿意你抢他生意”。

“行啦,这次是我失误,我太自信了,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吃一堑长一智”,尹赫莲轻拍着她肩膀,“贺兰家族的生意在你手里已经做的很好了,一切顺其自然吧,不要再去争些什么了,你越有钱就越危险,你想想,你妈为什么从小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叫你轻易轻易泄露身份,就是为你的生命安危着想”。

“我知道”,其实她也知道,只是想有所突破,或许她真的要求太多了,才会报应在左拓熏身上。

“不过总算…”,贺兰优注视着他们俩,惆怅的感叹,“看到你们俩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小颜,拓熏因为你变成这样子,再不可以伤害他了”。

亨“伯母,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左拓熏红着脸说。

“你看看,这孩子…”,贺兰优更心疼起来,“唉,比你爸年轻的时候是好太多了”。

尹赫莲握拳咳嗽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喂,老婆,我以前哪比他差了”。

“哼,是不差,就是让我无时无刻不警惕着,免得你做对不起我的事”,贺兰优冷哼。

“可我不是几十年如一的没有背叛过你”。

“那是我管的严——”。

眼看这两夫妻又要争执不休了,一旁的尹透宸旁道:“爸妈,你们要争得出去争,这是医院”。

贺兰优夫妇这才收声,又道:“这次一起回去,你们俩都受了伤,回爱丁堡有我们照顾才放心”。

“可是拓熏身体还没好…”。

“还有婚礼的事,这次你们非得给我办了不可”,贺兰优又说:“否则我就真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说来说去她老妈永远也只有这样来威胁她啊,不过说了无数次到最后没几次成功过,贺兰颜无奈的揉揉眉心,尹赫连立即拉住妻子,“这是她自己的事,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我这不是为她担心吗,她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人影,我也是想她多在家呆呆”。

“妈,你放心,等他伤势稍微稳定下来我就带他回去”,听到母亲的话,贺兰颜再也忍不住的说。

言罢,贺兰优才松了口气,顿露出笑容。

又问及了左拓熏一些伤势,不免惋惜,直安慰了一番方才被贺兰颜劝回去。

“姐,其实我觉得妈说的也没错,这次你们真该准备婚礼了”,尹透宸说:“你想想看,你跟左拓熏算是磨合时间最长的,最短都有五六年了吧,你除了不嫁他还嫁谁啊”。

“尹透宸,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贺兰颜没好气的一脚把他给踹了出去,乐的宇谦直高兴的拍手,外面立即传来尹透宸教训儿子的呵斥声,两父子好像又吵起来了。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老样子”,左拓熏不无感叹的说。

“这叫越吵感情越好”,贺兰颜笑了笑,看得出来虽然他们老是吵,但是宇谦和尹透宸的感情也更深了,有时候真是让人羡慕他们一家人呢。

“对了,上次听说漫兰姐又怀孕了”?左拓熏问道。

“好像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吧”,贺兰颜回答着,两人忽然都陷入沉默。

半响,左拓熏才低低的道:“贺兰姐,我不想回去…”。

“好吧,既然你不肯回去那我就只好留下来了”,贺兰颜早就料到的耸耸肩,“总之,我不会丢下你”。

二更,。,,双休日比较忙,汗…今天要上课,五点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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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颜VS左拓熏】成旧的音乐盒

“贺兰姐,你不要这样…”,左拓熏苦着眉头,“你刚没听到伯父伯母说吗,他们其实很希望你能够回去”。

“可是他们也希望你和我一起过去…”。

囤“我回不回去不打紧,那里毕竟是你的家,你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左拓熏闷声闷气的说。

“唉,你这话要是让我妈听到她可会生气了”,贺兰颜摇摇头,不不以为然的说,“你不再的那段日子,我妈老念叨着你呢,简直把你看成亲生儿子一样”。

“这…可能是爱屋及乌吧”。

“拓熏,你其实挺好的,也…挺讨人喜欢的,别老说这些泄气的话了”,贺兰颜叹息的说:“如果让我丢下你别说我爸妈不会同意,我自己也不会答应自己”。

左拓熏连笑也笑不出来,只能牢牢握紧她的手,四目相视,千万言语。

亨过了几天,因为贺兰颜的照顾,除了两只手指之外其他的外伤都康复的很好,其间,冯远哲和艾娴娅也来过几次,每次干脆他们来的时候,贺兰颜干脆避而远之。

原本为左拓熏安排的各项演奏会和广告代言都不得不取消,闻讯得知记者们经常会堵在医院门口,打听左拓熏的病情,尽管将消息隐藏的很好,但是纸始终保不住火,对于左拓熏这个新星陨灭于音乐界的消息无不让人惋惜,那几天,关于他的消息几乎每天都上了头条。

手里拿着今天早上的最新报纸,贺兰颜失神的站在走廊上。

“还是正式发布消息吧”,凯罗尔出现在她身后,惋惜的说:“就算沉默外界的人都猜的差不多了,拖得了今天也拖不过明天…”。

“怪可惜的…”,贺兰颜惆怅的蹙眉,前些日子他才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那个时候连她也为他感到骄傲,难道真的是昙花一现吗,如果没有遇到她,如果她不曾来这边开会,他就不会遇到自己,也不会遭到伊丝的嫉恨,或许若干年后,他就真的能站在一个让她想忽略也忽略不好的位置了,他的心肯定很痛苦,有那么美好的未来,就算自己再怎么哄,不可能能接受得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也要看各人的命”,凯罗尔靠在墙壁上,同时将烟头踩灭,“泄露你身份的人已经查清楚了,是总经理兰斯,我已经叫人偷偷解决掉他了,对了,查德来医院找过左拓熏几次,不过都被我们的人挡住了,我想他也是想打听他女儿失踪的事”。

“他们一家人都是活该,说真的,我真想连他也直接给杀掉”,贺兰颜冷嗤,“这口气真咽不下”。

“他人不坏,就是老古董了点,算了”,凯罗尔摇摇首不赞同的笑了笑,“至少这边不安静,你还是带左拓熏先回澳洲避避吧,不愿意也好,他左拓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专机明天就会过来”,贺兰颜看向窗外,她真的很担心…,这几天郁郁寡欢、在她面前强颜欢笑的左拓熏总是让她看不透。

“这里就是拓熏的房间”,冯远哲打开门,一间干净明亮的房间映入眼帘,落地窗帘是纯蓝色的布料,阳台上摆着一架黑色的钢琴,被单铺的整整齐齐,墙上还挂着他的一张照片,头微侧着,刘海之下漂亮迷人的双眼。

地上纤尘不染,只有茶几和绒毛地毯上散着几张乐谱,乐谱上还有他的笔迹,字迹工整,和他的人一样让人清新。

贺兰颜低下头去,指尖捡起一张纸。

“平时他总是在在这里填曲谱的”,冯远哲惋惜的说,只可惜他以后别说弹曲子,连拿着笔填曲子都是困难的。

指尖慢慢的划过那一划划笔迹,落在尾端,贺兰颜将地上的纸耐心的一张张捡起来,收拾好。

“我来帮你吧——”,冯远哲卷起衣袖。

“不用了,还是我亲自来吧”,贺兰颜抬起眼帘轻轻说道,是谁说过一个的房间就是那个的真正内心世界,“不过你和拓熏住的时间长,能告诉我哪些东西他是需要的吗”?

冯远哲一怔,点点头,“拓熏的东西其实不多,当年来维也纳的时候也只看他背了一个小包,平时看他小心谨慎的样子,东西应该都放在这个抽屉里才对”。

他走到床边,拉开床头柜,愣了愣。

贺兰颜走过去一看,里面摆着几本厚厚的相册拿出来,翻开一看,竟全是她,前面的是他们从前一起拍的婚纱照,她倒不知道拍了那么多的婚纱照,有一百多张没有,后面还有她许多平时生活中的许多偷拍照片,有睡觉的时候,有工作的时候,有说话的时候,有微笑、发怒的时候…,满满的几本全是她。

有好多照片上面的衣着她甚至都不清楚是多久以前,可能是刚和他认识的时候,她竟一点都不知道他偷拍了她那么多的照片。

一股酸涩的液体凝聚在喉咙里,她差点就心酸的流泪了。

“怪不得平时进房的时候总看到他捧着这个相册在神神秘秘的看”,冯远哲感慨的说。

贺兰颜放下相册,又在抽屉里翻了一下,在里面找出一个模样成旧但是价格看起来昂贵的音乐盒,她打开一看,看着音乐盒里弹着钢琴的小人儿,竟觉得无比眼熟,盒子里摆着一张卡片,她打开一看,一句普通的话“事实证明,遇见我,上帝并没因此放弃你,他是公平的,给了你坎坷的命运,也许是偏爱你,就像我妈妈从小对我苛责严厉,是为了更好的磨练我,人心如钢铁,相信有志者事竟成”。

字迹久远,赫然正是…她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