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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总裁误终身八十

而面前那人就会忽然幻化成她的模样,要他胸腔中乍然的就会涌上无边的欣喜,纵然只有那短暂的一刻,但也聊胜于无。

再然后…

诺诺醒来,有些不舍的松开了她的手,他道谢,绅士的送她出去,在医院外面,遇到了来接她的靳长生,寒暄客套之后,他才知道,她是靳长生的姐姐,她的名字,那样巧合的,也叫做思思。懒

她跟着靳长生离开上车的时候,他就站在一株椰子树下看着她的背影,她穿粉红的T,极短的牛仔短裤,露出白皙修长的一双腿,脚下一双帆布鞋,走路的样子,小女孩一样的活泼,他站在那里看着,看着看着,嘴角忽然就有了一抹笑意。

何以桀折回病房时,清秋和静知还有流苏他们都已经到了,昨晚他没有告诉他们诺诺生病的事,还是今天早晨起来他才打电话给了绍霆,大家都吓坏了,没顾上吃早饭就赶来了医院,静知更是狠狠的埋怨了何以桀一通,怪他不早一点通知他们,大家也好轮着在医院守诺诺。

何以桀微微笑了笑,任她埋怨着,却也不生气,清秋叫了外卖早餐,大家就在病房吃了早餐,医生又来给诺诺量了体温,她恢复的还不错,就开了一点药,嘱咐何以桀回去喂给她吃,医生说注意事项的时候,他很认真的听着,一字不漏的记了下来,静知站在一边,一抬头看到他专注认真的表情,忽然觉得有些心酸。虫

若是思思还活着,还能看到这样的何以桀,该有多好?

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院,临上车的时候,沈北城也风尘仆仆的赶来了,他身上还带着浓郁的酒气,脸上的神情也是憔悴不堪的,显然昨夜一夜未睡,但不知是沉浸在温柔乡,还是在应酬…

他走过清秋身边的时候,清秋很明显的微微闪躲了一下,鼻翼似乎也略略的皱了一下,沈北城记起她有洁癖的,不由得脚步一顿,面上也隐隐的有了一些难堪。

昨晚上为了兴建度假村的事情,那一桌子的老板股东几乎没把他给灌趴下,还没睡两小时,又接到了孟绍霆的电话,他急匆匆的赶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早知来了要看她这般的脸色,还不如就干脆不来,沈北城不由得有些讪讪。

孟绍霆眼见如此,就打了圆场叫了他过去说话,沈北城有了台阶,就赶紧接了话茬过去,临走的时候他又忍不住的梭了一眼清秋,却见她的唇角好似微微的扬了一扬,他的心,忽然之间就像是春风吹过了一片花田一般,浓郁的都是芬芳…

一行人各自乘车离去不提。

孟绍霆和静知俨然已经是一对模范情侣,顾流苏和陆放照旧的一个火爆一个腹黑,余下几天大家所看的好戏都落在了沈北城和清秋的身上。

用顾流苏的话说就是,沈北城把自己打扮的像个孔雀似的,就差没在清秋面前显摆的开屏了,结果人家就是不看他一眼!

三亚之行结束,沈北城公司有紧急事情要处理,他不得已提前一天飞回了A市,临走之前约了清秋吃饭,孰料清秋的新任男友从宾夕法尼亚特意飞回来看她,清秋果断的飞了沈北城的约会,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据八卦的顾流苏女王说,沈北城童鞋上飞机那一会儿脸色超级难看,堪比一年前她家陆放抓到她和段非邪疑似接吻时一样,脸臭的像是掉进了化粪池!

只是在一行人准备回A市前的一个晚上,忽然之间又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

诺诺和那个横空出世的靳思思靳小姐打的火热,一听说她要回家,她也要跟着爸爸回A市,就死活不肯,哭的惊天动地一发不可收拾,何以桀疼女心切,哄了大半个晚上诺诺却还是一个劲儿的哭,到得最后无法,他只好亲自去找思思,真诚的邀她回A市陪伴诺诺一段时间,并开出了天价的薪酬。

思思心中是有些矛盾的,她一方面舍不得诺诺,一方面却觉得自己原本可以过自由自在的生活,现在却要和一个小孩子绑在一起,做一个疑似保姆,未免心中有点别扭。

但何以桀极其的诚恳,她又不好直接拒绝,再加上诺诺又跟过来死死缠着她不放,思思被她哭的一软,一不小心,就答应了下来。

靳长生知道这件事之后,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他拒绝了何以桀提出的薪酬,靳家的孩子,还用不着这样来赚外快。

因此,回去的时候,就多了一个人,静知和绍霆带着可可,陆放和流苏带着陆海空回了A市,何以桀却又带着诺诺和思思转机去了杭州,他来三亚之前,已经在杭州提前买好了房子,将两人安顿进去之后,他又连夜回了A市。

杜芳芳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和诺诺就待在杭州。

车子停下来的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但别墅中却还有着明亮璀璨的灯光,他知道杜芳芳每天都在等着他回来,虽然自从那天在杜家吵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个家,但她却还是固执的等着他。

当何以桀的车子停在别墅庄园时,杜芳芳几乎是欣喜若狂了,不管怎样,只要他还肯回来,还肯见她,至少就说明他们之间还会有转机吧。

何以桀径自向客厅里走,他看都没有看迎出来的杜芳芳一眼,杜芳芳心微微下沉,却依旧是硬着头皮跟进去,他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来,只是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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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总裁误终身八十一

493杜芳芳心微微下沉,却依旧是硬着头皮跟进去,他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来,只是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阴沉。

“你回来了以桀。”杜芳芳站在他的面前,平生第一次将自己满身的骄傲和锐利卸下去,就像是这世上无数个盼着迷途的丈夫回家的普通妻子一样,她的目光中带着哀恳,话语中带着忐忑。懒

只是这一份哀恳,这一抹忐忑,再也没有办法打动他的心。

爱是没有错的,追求也是没有错的,错只是错在,以爱的名义,做出伤人的事,那么,纵然你将自己的爱说的那么的高尚,多么的伟大,也不可原谅。

他没有看她,只是拿出烟点上,安静的抽了几口。

在薄薄淡蓝色的烟雾后看他,他俊逸却又阴沉的容颜就像是隔了一层细细的纱,渐渐有些看不清楚,她的心一点一点的缩紧,硬的他不怕,软的对他丝毫不起作用,她还能用什么样的方法去留住他?

片刻之后,他将烟蒂摁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上,那些烟灰轻轻的散开,遮挡在他面前的烟雾一点一点消散,毫不留痕迹,她觉得自己有些呆了,这一生所有的悲喜,似乎都被他给牵绊,他不用看她,也不用拥抱她,他不用对她愤怒或是微笑,只要他在这里…

那么他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这其中,她拼命的挣扎,也想过逃开,最终却像是那撞入蛛网的一只小虫,渐渐在他的强势面前死亡。虫

杜芳芳转过脸去,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纵然是将自己低在尘埃里,他也不会将她再看在眼底,如果真的只能这样,那么不如像是一株坚韧的木棉树一样倒下去,也好过伏在尘土中,任人践踏。

“你想说什么?离婚?那最好别说了,我不会答应。”

她冷笑一声,心中却有破罐子破摔的冰冷。

杜芳芳转而在另一边沙发上坐下来,嘴角带着嘲讽的笑,眼眸中却尽是可怖的占有欲:“我早说了,我得不到你的心,得不到你的人,怎样也要占着你太太的位子,何以桀,你别白费心思了!”

何以桀一抬眸,忽然笑了一声,他高大的身子向后靠,慵懒的一副模样瞧着她,那目光看的她心慌,心慌的几乎想要夺路而逃,他却已经缓缓的开了口…

“好啊,那就拖下去,一个月不行一年,一年不行十年,等到你人老珠黄,杜芳芳,再想改嫁也难了,哎对了,杜家就你一个孩子吧?你如果不想办法赶紧生一个出来,你们杜家…”

他忽然阴测测的一笑,叠放在一起的腿放下来,身子微微前倾,目光含笑,就那样瞧着她,笑眯眯的好心提醒:“你们杜家,可就要绝后了…”

“何以桀!你别欺人太甚!”杜芳芳只觉得脑间血直往上涌,她一阵的头晕目眩,哆嗦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知道他一向言语刻薄心狠手辣,知道他不喜欢她讨厌她,可是也未曾料到他竟然公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孩子,一向是她的心头大石,如果她早一点怀上孩子,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样被动的局面了吧!

算起来,那个孩子在她知道闻相思存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吧,只可惜,她那狠狠的几鞭子竟然没能让她流产!早知如今为了那个小野种,闹的她家不成家,她当初就不该手下留情,直接打死干净利落!

杜芳芳越想越恨,越想越觉得上天待她不公,她和何以桀结婚都快两年了,为什么她就不能争气的怀上个孩子?

何以桀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坚毅如石雕一般的下颌微微的抬起,他漠然的看一看她,转而却又在眼底流泻出畅怀的笑;“你是不是在想,我和你结婚这么久了,平日也不曾用过避孕措施,为什么你不会怀孕?”

杜芳芳闻言一愣,一双细长的凤目瞬时精光四射,她紧紧的盯着他,只觉得胸腔里奔腾的血液几乎就要沸腾了,却依旧是强撑着让自己用平静的口吻询问:“为什么?”

何以桀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他手指间把玩着精致的火机,好一会儿,方才漫不经心的一挑眉,低低开口,那声音薄凉中却又偏偏带着笑:“还能是为什么?我不想你怀孕,所以你就怀不上,我可不想到时候生出来个孩子像你这样,粗鲁,泼辣,蛮不讲理,动不动就挥鞭子打人,目无王法,嚣张跋扈,以为这全天下都姓杜了!”

他的语调越发的轻快,她的心却越发的往下沉,忽而一阵夜风从敞开的窗子里吹进来,她只觉得脊背上一凉,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心就像是被敲碎在冰桶中的碎冰碴,破裂的拼都拼不起来,她捏着双手,死死的捏紧,指甲都要将掌心柔嫩的皮肉给戳破,她脸色雪白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她恨不得扑过去,狠狠的咬他一口,他根本没有心,他根本就不是人,他的心比铁石还要冰冷坚硬,他竟然从一开始,就在这样算计着她这个妻子!

“怎样?是不是觉得很不好受?杜芳芳,这世道是公平的,你怎样对别人,别人也只会怎样回馈你,实话告诉你,当初就算你不去找思思,我也会将她送走和她分手,我何以桀不是个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的男人,我自觉配不上她,就不会再强占她,只怪你自己,非要在我的面前演上那样一出,你要证明什么?证明我在乎你胜过她?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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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总裁误终身八十二

“我自觉配不上她,就不会再强占她,只怪你自己,非要在我的面前演上那样一出,你要证明什么?证明我在乎你胜过她?我告诉你…”

他忽然站起来,就那样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他身姿高挺,长身如玉,在明亮璀璨的灯光下,他就像是谪仙一般缓缓走近她的身边,杜芳芳忽然绷不住,垮了一般软在沙发上痛哭失声…懒

何以桀丝毫不为所动,他一伸手攥住她的衣领,一点一点将她提起来,一点一点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杜芳芳哭的一脸鼻涕一脸眼泪,直到此刻,她方才肯承认,她对何以桀盲目的一腔爱,终是破了一个缺口。

在这之前,不管他怎样心狠,怎样无情,她心中都在想着他们之间兴许还有回转的余地,但到今时,到今时明白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着的孩子,竟是因为他的原因方才迟迟不来,她的心终于跌入了冰谷,绝望满是裂痕。

她终于不用在不顾一切的爱着他,拼命的骗自己为他开脱了,从此以后,她和何以桀之间,再没有爱,只有恨,只有连绵不断的恨。

他这样的男人,从一开始他就掌控着一切,从一开始,他就未雨绸缪的在算计着她吧。

他想利用杜家的权势救出肖书记,所以不得不接近她娶了她,但却不想和她长相厮守的过一辈子,所以,他想尽了办法不让她怀孕,为的却是某一天将她像是一块绊脚石一样毫无顾忌的踢开!现在想来,那曾经每晚都如饮蜜糖一般的一杯牛奶,就是要她生子梦破碎的毒药吧!虫

亏她还傻乎乎像是那些沉浸在爱情中的蠢女人一样心甘情愿的喝下去自己从来不肯碰的东西,亏她还把那些都当做是他的体贴炫耀给别人听,亏她还曾经在深夜里兴奋的睡不着望着他的脸,那般的喜悦自己找到这样好的男人做老公…

到头来,却都是一场骗局,骗局!

杜芳芳哭着哭着却大笑了起来,她乍然响起的笑声在这浓深寂静的夜里却显得那样的突兀,他似也微微的怔了一下,片刻之后,方才手一松,将她推开,她的身子就像是一块破布倒在那里,她哭着笑着,那声音听起来凄厉而又绝望…

何以桀站了许久,还有那么多刺心的恶毒的话,他想要说出来,却终究还是生生的咽了下去。

“杜芳芳,如果你想好了,答应离婚,就打电话给我的秘书,他会出面帮我办妥这一切。”

他说完就走,这栋房子,曾经也有他无尽的留恋,但此刻却已经再也不想多待一分钟,他只想回杭州去,回他和思思的那个家,回诺诺和思思都在的地方,她们在哪里,家就在哪里,至于其他,他都不愿意再留恋。

他的身影走出光明,融入房子外无边的黑暗之中,别墅庄园里夜风都是静的,就像是她在这里苦苦等着他的每一个晚上一样,那些修剪的整整齐齐的花草,它们只会安静的待在那里,不会陪她说笑,那些曲曲折折的小径,它们只是度量她脚步的工具,不会给她一个拥抱,那些会唱歌的小喷泉,它们能够让她笑,却不能让她开心,这里的一切,这里的一切都是这般的热闹而又美丽,她却觉得自己像是置身在空荡荡的狂野,寂寞的难受的绝望的心都要死了,空了…

她唯一的期盼就是他,她身为女人所有的梦想亦是都是他,但是他来去匆匆,现在也要毫不留恋的走了…

那个女人死了,他深爱的那个女人死了,但他还是要回去他们的孩子身边去,她是他的妻子,却被他深恶痛绝,她是他的妻子,却没有资格生下一个孩子,她是他的妻子,面对着他的离去却无能为力…

那个女人死了,死了却还能有这样的手段留着他,她恨,她后悔,她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弄死她,为什么要留到她生下一个野种出来!

“何以桀,你想拖死我,我也拖死你,我杜芳芳哪怕这辈子一个人老死,我也不放手,你别想光明正大和她在一起,就算你死了,你也是我杜芳芳的老公,你到阴间也别想和她结婚,你别想!”

她真是疯了,何以桀在心里想,他的脚步未停,却是更快了一些,上了车子,他在心中盘算着,连夜回去的话,正好可以陪诺诺,还有…

他想到那个走路像是小孩子一样活泼的女人,忽然之间眼底有了淡淡的笑意。

事情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靳长生那时候无故失踪,然后福婶带着诺诺去找他的一天工夫,思思就变成了那躺在冰冷骨灰盒里的一捧灰,这是谁给医院的权利,病人家属没有一个人在的情况下,就干脆利落的把人给烧了?他当初沉浸在这样的悲伤中不敢自拔,又因为诺诺整日都在他身边,他从没带过孩子,所有心思都扑在诺诺的身上,更是无暇分心来想这些,而自从在三亚见到这个靳思思和靳长生,他不得不开始从头至尾仔仔细细的来想这些事…

当然,他不会相信这世上有什么起死回生的神话,所以,如果要证实他的猜测的话,为今之计就是将当时的一切弄个水落石出,他就不信这世上有不透风的墙,杜芳芳只要敢做,只要做了,就必然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不管思思是真的不在还是如他所想的那般,他都要将当日发生的一切给查个原原本本,还她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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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总裁误终身八十三

不管思思是真的不在还是如他所想的那般,他都要将当日发生的一切给查个原原本本,还她一个公道!

开车的途中,何以桀给流苏打了个电话,因为流苏和A市的黑道老大段非邪关系匪浅,他就不久前拜托了流苏让段非邪帮忙查当初发生在B市的事情,过去有些日子,不知道段非邪那边查到什么蛛丝马迹没有。懒

何以桀之前从福婶那里断断续续听来的一些消息,知道相思当初在B市出事,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福婶却已经没有可能对他讲明白,他也去严词逼问过B市的管家佣人,还有派去的医生护士,但是众口一词都说的是,思思在他离开后的第二天执意要回家,医生又给她做了全面体检,确定她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方才答应她回去,之后也给他打了电话通报这个情况,当时确实是这样。

但是众口铄金这样的事情,太真实太众口划一,就未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明面上查不出来,只能仰仗那些黑道上的人,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各条道上的人都各自有自己的行事路子,他这边走不通的,指不定那些人就有办法给弄个清楚明白。

顾流苏电话中说,段非邪约了她后天下午见面谈,何以桀想了想,就和流苏越好,后天下午他从杭州回来,跟她一起去见段非邪。虫

这一路行程暂时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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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杭州的时候,正是早晨七点多钟,诺诺早上醒的很早,何以桀上楼去她卧室的时候,正看到思思睡眼朦胧的穿着一件大T恤猪头睡衣靠在卫生间的门口打盹,她一头毛茸茸的浅金色长发乱糟糟的堆在头上,两条长腿从T恤的下摆露出来,笔直而又光洁,小巧的身子倚在那里,似乎还没睡醒,只是看不到她的脸——完全被乱糟糟的头发给淹没了。

何以桀不自禁一笑,唇角扬起的弧度就带了浅浅的暖,在七点多钟的阳光里,那空气中似乎都带着一点点冷冷香味,房间里还开着暖气,他渐渐觉得脊背上有点热,似乎出汗了,他伸手拂一拂额头,湿湿黏黏的触感,就像是有一条看不到的细线,忽然缠绕上了他的心脏…

思思靠在那里不动,何以桀站在门边亦是不动,这悄然的寂静,衍生出说不出的温暖和暧昧,让人的心都似被这初春的风给吹的慵懒了…

卫生间的门忽然被拉开了一条缝,一个毛茸茸乱蓬蓬的小脑袋先伸了出来,一双大眼灵活的左右一转,伸手要去拉思思的那一刻,忽然间看到了站在门边的何以桀,她先是可爱的张大了小嘴,然后胖嘟嘟的小手一下子捂在了嘴上双眼睁大溜圆,渐渐的,却是有浓浓的喜悦从她的眉梢眼角淌出来…

“爸爸!爸爸爸爸!!”诺诺哇哇的大叫着扭着小小圆胖的身子向何以桀的身边跑去,靠在门边打盹等诺诺的思思一下子被惊醒,她下意识的回头向诺诺跑去的方向看…

“啊——”思思尖叫一声,一手捂胸一手捂住下面,想一想又不妥,又换换手,想一想又不对,赶忙手忙脚乱的转过身去,她只顾着弯了身子双手去抱胸,却忘记了T恤的下摆不够长,这样一弯腰…粉色的小内内就露了出来…

何以桀一伸手抱住了女儿,目光却是掠过了她,笑意越发的深邃起来…

诺诺扭脸一看,小嘴立马嘟起来,胖乎乎的小手去捂何以桀的眼睛,奶声奶气的义正言辞的批评:“爸爸不能看,爸爸不准偷看姨姨!”

她稚气的声音一响起来,思思只觉得自己似被雷劈了一下,她一手缓缓的摸到身后,立时双颊烧的通红,又是尖叫一声,一头扎进了卫生间里,又重重的摔上了门!

何以桀终究还是忍不住,抱了诺诺疾走了两步出门,刚一走到门外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他笑,诺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爸爸笑的开心,好似她跟在爸爸身边这么久,从不曾见他这样畅快的笑过,她也忍不住的被感染,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父女两人笑成了一团,思思捂住脸趴在门背上,只气的差点没哭出来,这人看起来衣冠楚楚的,怎么这样不懂礼貌,一大早的就这样大喇喇的跑到了人家的卧室去,还不吭声的躲在门口偷看,呸,她真是错看了他,他根本就是个色狼,不折不扣的色狼!

思思越想越气,气呼呼的拉开门,气呼呼的走到衣柜边,将自己昨天挂出来的衣服都拿出来,胡乱找了厚衣服套上,就把余下的都一股脑的塞到了箱子里,脸也不洗牙也不刷,拉了箱子就往外走…

何以桀犹在抱着女儿乐不可支,冷不丁却看到思思红着眼睛拖着箱子出来,不由得一急,想也未想就抱着诺诺拦住了她。

“思思,别走…”

他不知怎样就脱口喊出了这个名字,思思愣了一下,何以桀也愣住了,短暂的对视之后,思思推开他的手,低了头继续向外走:“何先生,你…认错人了吧。”

她的心为什么跳的这样快?为什么在听到他这样叫她的时候,她心中隐隐会有疼痛的感觉?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个男人,脑子里都会突然的变成一片空白,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想不到。

为什么她在他的面前,怎么都不像是那个在国外靳家无忧无虑的靳思思,怎么像是有陌生的灵魂附体了一样变的手足无措?为什么她此刻从他的身边走过去,眼眶里会酸酸涨涨的…

为什么昨晚她第一次哄着诺诺睡觉,却会唱那么多首摇篮曲,像是每一个夜晚,她都是这样抱着一个小小的孩子一样,娴熟的宛若她是她亲生?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好似她感觉她自由自在的生活完全都改变了,每次看这个男人一眼,都好似唤醒了身体内部潜藏的怪兽一样,总想要挣脱什么…但又,总是什么都挣不脱…

思思低着头向楼下走,眼泪莫名的落了下来,她想要忍住,却忍不住,眼泪一颗一颗的向下掉,鼻腔里酸胀的难受极了,她终是忍不住抬起手来,轻轻的擦了擦眼泪,刚欲放下去的时候…

却忽然有一只修长温暖的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思思抬起头来,长睫上还挂着泪珠,晶莹闪烁的一片,她怔怔的看着何以桀,他也正在看她,但又不像是在看她…

那样的眼神,就像是穿透了她,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她忽然有说不出的屈辱和委屈,恨恨的别过脸去,倔强的不再看他。

凭什么,他喜欢的人死了,凭什么在她的身上找慰藉?千里迢迢把她骗到这里来,就是来看她的笑话的?

她靳思思才没那么好欺负,她马上就离开这里,她才不管什么诺诺一一了,她要去过她自由自在的生活去,想干嘛就干嘛,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才不用担心房间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臭男人…

他似乎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思思敏锐的捕捉到他的叹息,心底却有了浓浓的好奇,他会怎样?他对那个女人爱的那样深,她现在倒是要好好看看,究竟他是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痴情,还是只是谎言,只是一个成熟的老男人用来骗她这样的小姑娘的可恶的伎俩?

思思扭过头去,倔强的抬起下颌,眼都不眨的望住他。

透过薄暮的晨曦,他看清楚了她的面容,她的眼睛是黑色的,漆黑漆黑的双眸,像是湃在冰凉井水中的两枚紫葡萄一般,晶莹明亮,他心中忽然一颤,这样倔强的,却又透着稚气的眼神,这样看似无所畏惧,实则透着隐隐的惶恐和不安的神情,像极了她…

他的嗓子里忽然之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他停滞在半空中的手微微的颤着,想要伸出去抚一抚她的脸,却好似横跟着千万斤的阻力,要他不能动弹,想要收回去,却似又有一股力量在牵绊着他,要他无法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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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总裁误终身八十四

想要伸出去抚一抚她的脸,却好似横亘着千万斤的阻力,要他不能动弹,想要收回去,却似又有一股力量在牵绊着他,要他无法后退。

思思依旧毫不退缩,她就那样看着他,似乎就要穿透他整个人看到他的心脏深处去,何以桀被她这样的眼神缠绕住灵魂,再也无法自拔。懒

如果这是上天可怜他的痛苦而给他的补偿,他是要伸手抓住,还是依旧毫不动摇只在心底缅怀他的思思?他现在连她是谁都搞不清楚,整个人就变成这般模样,如果她真的是思思,那么一切都好,如果她不是,他又怎么在心里原谅自己,思思离开人世尚不到一年,他就移情别恋?

纵然是他心中起了疑,但也仅仅只是怀疑而拿不出真凭实据,单凭这些怀疑,就来放纵自己的感情,到底是要说他太痴情无法自拔,还是要骂他太薄情,这世上但凡和她有一丝像的女人,他都要去招惹?

思思看到他脸上的挣扎,心底却是滑过一抹冷冷的笑来,只要他敢,只要他敢再上前一步,她一定会替那个死去的可怜的女人,狠狠的给他一巴掌,再奉送一脚!

她靳思思平生,最恨那些用苦情戏欺骗女人的贱男!不管他长的再怎样好,再怎样貌似潘安宋玉,再怎样人中龙凤,只要他敢玩弄她,她一定要他好看!虫

她心中犹在恨恨的想着,有小小的火苗在簌簌的燃烧,渐渐的就要烧成一片火海…

而面前站着的那个男人,却缓缓的垂下了眼帘,他背对着光站,脸上有斑斓的光影在微微的闪烁,她的眼睛恍惚了一下,眼睫微微扇动了一下,他却已经放下了怀中的诺诺,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