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应了一声,带着人把东西端进屋里,然后走了。

我对石沐风说:“进来吧,一起吃饭。”

到屋里一看,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子,石夫人对我也算不错了。吃过了饭,盈袖就说要回去,我拉住她说:“脂若都走了,你回去做什么,今晚你陪着我吧。”

石沐风面色一黯,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盈袖看了看我们的样子,咬咬嘴唇说道:“姐姐,那我先回房取些东西。”我点点头。盈袖如释重负地走了。

石沐风静静坐着,我也坐着。一种叫做纠结的东西在我们两人中间弥漫。他轻轻叹了口气:“羽衣,你不愿让我陪你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怨些什么,摇摇头,我说:“不是的。”

“现在。连和我多说一句话都不肯了吗?”

还是摇头:“不是的。”

“羽衣,”他有些艰难地说,“我只是惊喜先生来了,却没想到娘是这样安排。”

我扶住桌子,极力控制住发抖地身体:“我知道.”

“我对师妹,也没有”

我打断他:“我知道!”

他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突然找到了自己难过的根源,在他和楚黛出现在我身后。以为是我伤害楚黛时那短暂的沉默,就已经深深刺伤了我。

安静!可怕地安静!让人窒息的安静!慢慢地,他又说:“今天我回来。本来是要先过来地”

“算了,”我说。“都过去了。一边是你娘。一边是师妹,一边是我。你夹在中间也不好受。这件事,我已经忘了。”

他点点头,轻轻拉住我的手,我没有拒绝,却也没像以前那样直接扑进他怀里。他的手执拗地揽上我的肩,亲了亲我的脸颊。我微微一颤,还是保持着身体地僵直。他又轻叹一声,说道:“羽衣,爹的佛堂明天动工,全家都要去的。”

“我就不去了,我又不是石家的什么人,再说,我最近身子不舒服,就不去添乱了。”

石沐风身子明显一僵,我抬起头,他的脸上有种被刺伤的表情,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说,但是,我控制不住

“也好你在家好好休息,一定要等着我。”

我笑笑:“好!我等着你。”

他站起身,我送他到门口,他却迟迟不把门拉开,只是站着,好半天才慢慢地说:“羽衣,我宁愿你哭着骂我,也不愿看你这样,让我觉得心离得那么远”

心里,针扎一样的痛,我还是强忍住,微笑着柔声说:“瞧你,不要乱想了。我心里是有些不痛快,不过很快就好,你也知道我这人忘性大,明天就和以前一样了。”

他也笑笑:“那我明天一早来看你。”

“好。”

他小心地靠近我,亲亲我的额头,然后深深看了我一眼,这才转身出去。我拉开门,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又是一酸,他走得那么慢,那么孤独,是盼着我喊他一声吗?我忍不住想要冲出去,可是内心地自尊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石家,今天有楚黛,明天还会有楚红、楚白,楚蓝,这是我永远都接受不了的。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我才轻轻把门关上,跌坐在地上。我,难道不是在自寻烦恼吗?

晚上,盈袖乖乖呆在我身边,和我一样沉默着,我突然笑了:“怎么了?今天这么老实盈袖把头转向别处:“脂若走了,你和姐夫又这样,我心里不好受。”

“盈袖,你想朗朗吗?”

盈袖点点头,声音是那么无奈:“想又怎样,先皇驾崩,和北汉地战事停了,可是谁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打起来,我和延朗想要见面,恐怕是遥遥无期。我总跑出来,就是怕爹娘哪一天逼着我出嫁,那我就更见不到他了。”

我叹了口气:“是啊,我也想朗朗了!”

外面,传来了琴声——《恋着多喜欢》!他,还不睡?

第二天,我揉着红肿的眼睛起了床,唉!又没睡好。璇儿伺候我梳洗完,然后小心地告诉我:“郡主,姑爷早早就在院子里等你了。”我连忙推门出去,还是那么希望见到他啊!院子里,白雪映着白衣,亮得有些刺眼,石沐风见我出来,几步奔到我面前,紧紧搂住我,哑着嗓子说:“穿得这么少就跑出来,也不怕冻着了。”

我说:“你还不是一样,站这么久,你就不冷?”

他低低说道:“站着不觉得冷,你要是不理我,我才觉得冷,心里冷!”我捶着他地肩膀:“干嘛说这些话,又惹我生气是不是?”

正说着,外面有丫环来找石沐风,说是大家都在门口等着呢,我问:“这么早就去吗?连饭也不吃?”

石沐风说:“大家都吃过了,我怕见不到你,就一直在这里等你。”原来是我起得太晚了。

“那你快去吧,别让家里人都等你一个。”他笑笑:“你等着我,晚上我回来有礼物送你。”

“好!我等你!”

他走出院子,最后又回头:“记着,一定等我!”

他这样子,差一点儿就摧毁了我地意志。我回到房里,呆坐了半天,还是下定了决心。我拿上我的小背包,带上一打钱票,又从枕头下面拿出那个救命地瓷瓶。忍着心里的痛,我把那对翠玉的耳环又一次摘了下来,轻轻放在枕头边儿上,这一次摘下来,再也没有机会戴上了吧?

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笑咪咪地对盈袖说:“小丫头,今天姐姐带你上街去!”

“姐姐,前两天不是刚去过吗?还没买够?再说,今天石家人都去佛堂,家里一辆马车也没有,咱们怎么去啊?”

我笑着说:“你姐姐我有的是钱!雇一辆马车很难吗?走,出门!”

坐在马车上,望着渐行渐远的石家大门,心里哀怨地叹了口气,石沐风,我等不到你送我礼物了,谁都不知道,昨天在脂若走的那一瞬间,我已经下定决心离开!

我走了,你再也不必为我耗费内力,不用再担心我的身体,也不用夹在我和你娘中间难做人。我是自私的,我的爱里掺不得半点杂质,别人强加给我的,更是不可以!

也许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知道自己不能有孩子的事实,谁都不知道我心里倒底有多难受,我多想有欣然浩然那样的宝宝啊!我愿意孩子的小脚踩在我头发上,愿意他们乱丢我的衣服,愿意他们在我面前乱敲东西,我愿意,愿意的啊!

可是,你娘会理解我的心情吗?如果,这没有孩子的缺憾非要由小妾来弥补。那我又何必留在这里碍眼呢?郡主?我又算是什么郡主?在石家人眼里又有什么分量?

我是太看重自己的婚礼了,所以更不愿意出嫁的时候还有个小妾在后面排队,我不愿意!

唉!赵匡胤的恩情,恐怕我又要辜负了。正想着,马车到了最繁华的地段,我拉着盈袖下了车,买了几套男装,盈袖奇怪地问:“姐姐这是做什么?”

我说:“你不是想念延朗么?我也想他,我们这就去太原找他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随时随地享受阅读的乐趣!

网友上传章节 一六零 我是浊世佳公子

“啊?”盈袖说,“我们两个?去太原找延朗?”

“嘘!”我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拉着盈袖找了个客栈要了间上房,我们换上男子的衣服,还行,多亏买得是最小号,穿在身上还挺合身的。

“姐姐,那你不要姐夫了?姐夫还等着和你完婚呢,你这一走,他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一想到他,心里还是舍不得啊。

盈袖笑了笑,说道:“恐怕是姐姐前脚刚出城,姐夫就追上来了,还说带我去太原,我看咱们只是出城走走吧。”

我掐掐盈袖的小脸儿:“也太小看我了!你姐姐我早就想好了,石家全家都去佛堂那儿,大概要晚上才能回来,而咱们两个现在雇辆马车,中午就能出城。虽然换上了男装,石家想追查还是可以查得到,所以一路上不管是谁问,咱们都说回汴京去,到了城外再换一辆马车直接去太原。”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就是追,也是追到汴京去,又有谁会想到我们去的是太原呢?”

盈袖吐了吐舌头:“姐姐,你真的好任性啊!你真不想让姐夫找到你吗?”我把头发束好,说道:“我不知道,反正现在不想。”

盈袖说:“可是这样,姐夫好可怜啊!”

我做出凶恶的表情:“你倒底去不去?要是不去,我就直接把你送回汴京,让你娘把你嫁出去!”

盈袖赶忙整理好衣服,于是两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下了楼,随手付了房钱。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声说了句:“潘贤弟!你我二人此番前去汴京,一定要找到你的佳人!哈哈哈哈!”然后在大家充满诧异的眼神中飘然离去。

上了一辆新雇的马车,赶车地老伯果然问我们要去哪里。我说:“先出城,然后去汴京。”

老伯说:“二位公子。我年纪大了,恐怕送不了那么远。我说:“无妨,老伯只需把我们送到城外,我们再找一辆车就是了。”

老伯应了一声,继续赶车。也许晚上的时候。会有人找到这位老伯打探我的下落,而汴京,就是那白马追去地方向。

到了城外,谢过老伯付了车钱,我和我的“潘贤弟”开始打听有哪辆马车是跑长途地,问了几辆都说不去,我开始沮丧,难道这出走计划还没有正式开始就要泡汤吗?这时,一位小伙子赶了辆马车过来:“二位公子。我可以跑一趟。”

我仔细打量了他,可真是够黑够丑的,不过看着倒老实.“好!就你了!”我赶紧拉着盈袖上了马车。“这位小师傅,只要我们安全到了地方。车钱加倍给你。”

只听鞭子一甩。再听得一声“驾”,马车开动了。我心里马上开始后悔。这可真叫饥不择食,急不择车!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挑上了这一辆?!咱司机师傅够心急的,这不是在飙车吗?古代的路况又不是很好,把我颠得腰都要散架了!

我探出头去:“小师傅,慢一点儿哈!那个,你也不问问我们去哪公子不是去太原吗?”

咦?我奇怪地看看盈袖:“我刚才告诉他咱们要去太原了吗?”

盈袖皱了皱眉头:“好像没有啊。”

只听“哐当”一声,大概是车轮轧上了大石头,颠得我头都撞到了车顶,我的妈啊,如果上天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选择地话,我一定会对这个黑小子说:“你见鬼去吧!”我心里正不满着,只听又是“哐当”一声,我和盈袖都被颠到了坐席下面,俺的浊世佳公子形象完全被毁坏!天——哪——!救——命——啊——!

马车一路飞跑,在我的一再要求下,总算是稳了很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石家的人该到家了吧,石沐风回家第一件事是去看我吗?他发现我留下的耳环了吗?他心里难不难过?会不会飞奔出来找我?为什么要想这些,为什么?难道,我心里是盼着他来追我的吗?

“姐姐,”盈袖拉着我小声问,“咱们是不是该找个客栈住下?难道要连夜赶路吗?”

对啊,我又探出头去,对那位黑小子说:“这位小哥,我们找个客栈先住下,明天一早再赶路吧!”

黑小子把车停下,问道:“住下?为什么住下?这荒山野岭的,到哪儿去找客栈?想睡就在车上睡好了,若是夜里怕冷,我来搂着两位姑娘,如何?”

“什么?你说什么?我们哪是姑娘,我们明明是”我顿了顿,很没自信地说:“明明是浊世佳公子!”

“姑娘,你们就算穿了男装,别人也认得出来。嘿嘿,两位真是天仙般的美貌,想去太原城?那好,就让小爷先享用一下!”

说着,他狞笑着爬上车,我和盈袖连连后退,可是车里太小,他越来越近,怎么办?

在这一瞬间,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而且在危险到来地这一刹那,我脑子里居然飞快地列出了好几条:第一:出门应该带男人;第二:不带男人要会武功;第三:不会武功应该扮男人扮得像一点儿;第四:扮得不像也不要弄得太俊俏,应该扮相龌龊点儿才安全;第五:已经这么俊俏了是没有办法的事,那也应该手里拿着武器!

可是,我们既不会武功,又没有男人,还这么好看,也没拿武器。怎么办?

那黑小子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揽住我地肩膀,盈袖伸手打他。他又拉住盈袖。我正要大叫救命,突然闻到一股香气。哼哼!原来如此!我紧盯着黑小子看了一会儿,伸出脚踢了他一下,那小子说:“乖乖,还挺烈性的,来。让小爷亲亲!”说着就往我脸上凑过来。

我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挡住了脸,笑道:“得了吧臭脂若,别装了,赶紧给我下去!”

脂若还在装:“小妞儿,你说什么?小爷听不懂?”一边说着,一边还在盈袖脸上摸了一把,我拍开她地手:“装什么装,你身上地香气。谁闻不出来?”

脂若无趣地坐下,掀开脸上的面具:“本来还想吓唬吓唬你们,结果这么快就认出来了。没意思!”

盈袖推了脂若一把:“你扮色鬼,还摸我地脸?恶心死了!”

“什么?我摸你地脸你还不高兴。难道要采花大盗摸?我就摸。我就摸!我替你的延朗摸!”

盈袖一边躲一边笑:“我现在是剑歌少侠,你摸吧!”

脂若“啪”地缩回了手。“哼!谁稀罕!”

闹够了,我们在车里坐好,脂若又去驾车,还是跑得飞快,我问她:“你怎么来了?”

脂若说:“昨天走了以后,越想越气,我地东西还在石家放着呢。你看看,有我随身带的钱财,还有季伯母送的礼物,怎么能都扔在石家?我知道石家人今天都去佛堂,就想都拿回来,结果刚到那儿就看见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地出来,我就一路跟着,你们还买了几套男装,我就知道这中间一定有事情。”

盈袖说:“啊?!我们一出门你就跟着了?”

脂若得意地一甩鞭子:“你们在客栈换衣服,说的话我可都听到了,对!石家不待见咱们,咱还不嫁了呢!有志气!”

盈袖叹了口气说:“可这事儿,和姐夫没关系,姐夫回来人都不见了,还不急死了。”

“哼!”脂若说,“我三哥就没错吗?我一个劲儿地跟他解释他也不听,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和那个臭剑客一个样!”

“也不能这么说啦,姐夫很护着姐姐地。”

我捂着耳朵大声喊:“别说了!”她们俩被我吓了一跳,我说,“说点儿别的吧,脂若,你弄成这样子干什么?”

脂若得意地说:“听见你们两个要在城外换车去太原,我就先走一步,扮成这个样子,又买了辆马车,就在那儿等着想吓唬吓唬你们,结果咱们郡主鼻子真管用,要不然,再调戏一会儿多有趣

我忍不住说:“你去买了辆马车?你真有钱!”

脂若回头给了我一个“那是当然!”的表情,接着又说:“今天晚上咱们不投宿了,三哥他们马快,说不定早就一路追了出来,咱们还是快一些的好。”怪不得,怪不得她一路狂奔,颠得我骨头都要碎了,原来是憋着一股劲儿不让石沐风他们追上来啊!

“还有,”脂若回头瞧了瞧我和盈袖,“你们两个既然是出走,弄这么显眼,生怕别人看不见你们吗?明天一早我重新给你们弄一下,别说是我三哥,就连你们亲妈都认不出来!”

我一听“亲妈”两个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脂若和盈袖都奇怪地看着我,我哭着说:“我想我妈!”然后是没完没了的哭声。盈袖在一边摇摇我,我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问道:“脂若,这么说,石沐风就算出来找我,也是找不到的,是不是?”

“对啊,让他们找到,那还能是我的本事?”

我又是“哇”的一声开始哭:“那你以后不让我见他了?”

“见他做什么?除非他不听他老娘的话,不理会什么子嗣,不娶小妾,我才把你还给他!”

天哪,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脂若给劫持了呢?

脂若和盈袖见我安静了,就说说笑笑谈些别地,结果我又“哇”的一声哭出来,盈袖说:“姐姐,你又怎么了?”

我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别理我,我是哭自己不争气,都下定决心再也不哭了,结果还是这么没用,我怎么这么爱哭啊——呜呜第二天一早,脂若拿着东西在我和盈袖脸上粘粘贴贴,又弄来两套衣服,我一看,自己成了六十岁的老公公,盈袖是俺老伴,脂若还是黑小子形象,冲着我和盈袖叫爹娘。

这形象确实是安全了,可是,这样地坏蛋儿子咱哪敢要?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想扮成老大爷,我想当翩翩浊世佳公子啊!!!

随时随地享受阅读的乐趣!

网友上传章节 一六一 出走的第五种结局

别说我不想扮成老大爷,盈袖对自己的扮相也很不满意。脂若瞪着眼睛说:“扮得好看有用吗?告诉你们,要不是我出现,你们这一趟根本到不了太原,我都想好两位美人儿的结果了,第一:你们被山贼劫去做压寨夫人;第二:误入黑店被做成人肉包子;第三:被采花大盗盯上,后果不用说了吧!第四:被人拐走买到青楼,嗯,一定能当上花魁!还有第五”

盈袖吓得连忙说:“快别说了,怪吓人的。”

“咦?盈袖,你以前不是经常离家出走吗?那你怕什么?”我实在是不明白,外面的世界对于盈袖来说,应该不陌生啊。

盈袖说:“以前出门,都是有会武功的贴身女侍卫跟着,所以不怕的。”

谢天谢地,还好这一次有脂若,要不然放着好好的侯爵夫人不做,去做花魁实在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赶了两天的路,晚上终于能住客栈了。我们“一家三口”找了个还算不错的“独一家客栈”,要了间上房。我和盈袖在马车上两天,实在是太难受了,于是在“乖儿子”的看护下,互相搀扶着出去走走。

我们老夫妻俩呆在路边,看着为数不多的来往行人,我小声说:“盈袖,咱们来猜测一下这些路过的人会去什么地方,要办什么事情,有什么心事。好不好?”

脂若翻了我一眼说:“无趣!”

哼!好歹我也是个郡主,胆敢说我无趣!我不理她,说道:“你看那个人。愁眉苦脸的,急匆匆地赶路。一定是家里有急事

盈袖说:“那一个年轻人,脸上喜滋滋的,会不会是去会情人?”

脂若见我们这样说,也来了兴致:“瞧,那个。刚从赌坊出来,垂头丧气的,一定是输光了。”

这时,路边出现了一对儿青年男女,那男子一脸决绝,女子神色凄然,男子大步向前走,女子紧紧跟着,我叹了口气:“瞧。分手了。”

只见那女子紧跑几步:“宇文哥哥,你等一等!”

那位宇文停住了脚步,皱着眉头说:“惠心。已经如此了,还有什么好说?”

那个惠心上前一步:“宇文哥哥。我就是不明白。好好地,为什么要退婚?你们宇文家有钱有势。也不能这样侮辱我们平民百姓。惠心自认为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这样,难道真是为了韩家的小姐?听说你明天要到韩府去,是不是真地?”

宇文不耐烦地说:“婚已经退了,这些话也不必说了.你还是以后找一户好人家嫁了吧。”

哼哼!我“颤巍巍”地走过去,挡在那位宇文前面,压低嗓音说:“原来是个见利忘义攀高枝的,唉!少见少见!”

宇文怒气冲冲地说:“走开!死老头!关你什么事

我叹了一口气:“咦?老夫耳朵不好使,刚才是狗叫吗?”

宇文怒道:“死老头,你说什么?”

我摇摇头:“这狗叫得很难听啊!”

宇文气得抬手就要往我身上招呼,脂若上前一只手钳住他:“这位宇文小哥,你想打我爹,也不问问我是谁!”说着三拳两脚就把宇文打翻在地,宇文一看就是个绣花枕头,趴在地上连连求饶,没了刚才地盛气凌人。周围已经站了一些看热闹的人,指着宇文议论纷纷,有人说:“这不是宇文家的大公子吗?听说韩家要召他为婿,就把打小订下的婚事给退了。”“就是,不像话哼哼,果然是这样!我对脂若说:“乖儿子,他明天要去会新情人,让他漂漂亮亮地去。”

脂若会意,随手几拳挥在宇文脸上,立刻,那张长得还不错的小白脸青一块紫一块,脂若又是两拳,让他彻底变成了大熊猫,接着我这火爆脾气地儿子又踢了他一脚:“快滚!”

宇文赶忙连滚带爬地跑走了,周围的人拍手称快,我走到惠心面前对她说:“姑娘,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好男人有的是,咱还不嫁他呢!”惠心点头,连声称谢,还是有些不甘心地走了。

人群散去,我们回到房里开心大笑,我说:“脂若,我现在知道出走的第五种结局是什么了,有了你,我们不仅可以安全到达太原,还可以一路上打抱不平,嘿嘿,真是愉快的旅行!”

盈袖看看我,不解地问:“姐姐,人家退个婚你就那么生气,可你自己是逃婚,你又怎么说?”

“我我怎么啦?我这个婚逃得理直气壮。”

盈袖说:“真的吗?那昨天又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