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铭心被他看得心猿意马,又看他倒在榻上,不自觉将裹得严实的衣领蹭开了一些,露出脖颈和胸前一片微微泛红的玉白肌肤,更是按捺不住,立时扑到他怀中,在他领口处小心地蹭了蹭:“可我后来就不怎么乖了,害师尊受苦。”

顾清岚仍是摇头,低声道:“是我从未养过女娃,没能照顾你心思,又时常闭关…”

路铭心听他直到此时,也还是不肯说她一句不好,反倒在责怪自己,顿时就又心酸起来,抬手抱住他身子轻声道:“师尊也是为了我操劳才会闭关,是我不懂事,没能体谅师尊难处。”

顾清岚听出她难过,抬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对她微笑了笑:“无事,我也想多陪下心儿,不过不闭关却是不行…”

路铭心贴着他只觉温存无比,又在他掌心蹭了蹭:“师尊为了我那般劳心劳力,自然要多闭关恢复下。”

顾清岚望着她又轻轻笑了一笑:“若不闭关,那些虚弱之态要被你看到…那却不可…”

路铭心听到这里心中又是一酸,她知道这些话顾清岚若不是喝醉了,恐怕一生都不会同她说起,说他那时如何全心为她筹谋,说他连虚弱之时都要躲开她去。

她想着又要落泪,在他掌中蹭了又蹭,低声说:“师尊,是我不好,没能侍奉在你身边。”

顾清岚轻摇了摇头,看着她仍是微微笑了笑:“无妨,只是那时我偶尔会想到…若这样下去,我或许不能再见心儿几面,就要传你衣钵…也不知你接了传承后,会不会怪我其实教你太少…”

在三十六年前,顾清岚才不过将近百岁,在金丹修士中可算年轻,按着常理,更是还有四百年才会到寿数大限,他那时却已在考虑给徒儿传承。

这又哪里是尽心竭力那么简单,这简直是在以命换命。

路铭心当年陆续得知了顾清岚如何为她打算后,也曾在心中暗暗想过,他会不会为了她连性命修为都不顾及?

后来李靳说她不需亲自动手,只需再等几年就可继承寒疏峰主,她听在耳中,只觉神魂欲碎,却不敢细想。

如今顾清岚就这么轻轻淡淡地说了出来,她听着却要比听到任何话,都还更叫她惊心动魄。

她浑身颤抖,却拼命止住了,将脸颊在他胸前衣上轻蹭着不肯抬起。

顾清岚纵然醉得昏沉,还是看出了她的异样,忙微带困惑地蹙了眉,抬手去将她的脸捧着轻扳了起来。

看到她满脸泪痕,他眉间就蹙得更紧了些,抬起手指去给她拭泪,轻叹着道:“心儿…我是不是说了太多话?”

路铭心连忙拼命摇头,又侧头去亲他指尖,轻声说:“不多的,心儿想听师尊说话,师尊多说些给心儿听。”

顾清岚蹙眉看着她,他醉得昏昏沉沉,却知道她会哭,大半还是因自己说多了几句的缘故,轻摇了头不肯再说,只是又捧起她的脸颊,替她拭泪。

路铭心趴在他怀中,凑过去吻他的唇角,她平日这么撒娇,顾清岚大半要将她推开,今日却并未舍得,只是仍然用柔和目光看着她,低头在她额上回吻了一下。

路铭心又在他唇角不停轻吻了几下,她原本看他这般温柔如水,同平时大相径庭的样子,心痒难耐得很,听他说了这么几句话后,却又只愿就这么抱着他,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顾清岚原本就是醉后不会发疯,反倒还越发温柔沉静一些的人,这时觉得头晕渐重,终于不支地合上双目,轻靠着她,沉沉睡了过去。

顾清岚多日未曾饮酒,此时身体虚弱,法力又尚未恢复,这次喝得多了之后,醉得确实有些厉害,直到第二日午后,也仍是在昏睡。

李靳这时得了空过来,看到路铭心还是守着他,却红肿了眼睛,眼窝里还有一圈黑影,就暗自偷笑,开口对她说:“路丫头,昨晚一夜没能睡?”

路铭心木然地看了看他:“舍不得睡,又干不了什么,只能熬着。”

李靳已经颇见识过几次喝醉了的顾清岚,听到这里忍不住失声笑出来:“顾师弟一旦醉了酒,也实在太勾人了些,可又让人不忍心对他做些什么,简直要人命。”

路铭心顿时看着他阴测测地道:“你还想对他做些什么?”

李靳看到她眼神,忙忍着笑说:“自然是逗他做些他平日不会做的事情,比如唱个小曲儿跳个舞什么的,或是干脆把他丢到花楼,看第二日他醒来会是什么神色…你想到哪里去了?”

路铭心仍是冷冷看着他,显然不信的样子,还“呵呵”干笑了几声。

李靳就正了色,顾左右而言他地道:“路丫头,我思来想去,还是让你和顾师弟成亲了为好。”

他提起来这个,路铭心就又开始摇头:“那可不成,我不要被师尊逐出师门!”

李靳不由心中暗笑,想她也不知为何,对做顾清岚的徒弟如此执着,乃至要强过做他妻子,就笑了笑道:“你们在这个大千世界里成亲,你又何须被逐出师门?”

路铭心还有些疑惑,李靳就又笑道:“我且问你,如今你的师门在何处?云泽山在何处?青池山又在何处?”

路铭心听到这里,才有些恍然大悟:“李师伯的意思是说,在这个大千世界中,我可以同师尊成亲,但回到元齐大陆后,我们却仍可以是师徒?”

李靳连连点头,赞她孺子可教:“试想我们六人不说,待回去后,又有何人知道你已经同你师尊成过亲了?”

他说着看路铭心还是满脸慎重,就又道:“更何况我们身处在俗世之中,你若不同你师尊成亲,你二人每日这般亲近,叫外人看到,也有许多麻烦。待到你们成了亲,你就可日日和你师尊形影不离、耳鬓厮磨,做些双修之事,岂不更是美哉?”

路铭心听着顿时双目亮了起来,她对成不成亲倒没什么执念,对双修可是无比心心念念,寤寐思服不肯或忘,连连颔首大赞:“还是李师伯考虑周到!”

李靳本来也确实经过仔细思量,顾清岚的婚事朝野侧目,前有太后逼婚,后有路之遥为女请命,他们六人一日不走,一日就要被这些琐事烦扰。

不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他们成亲算了,反正这两人之间,离成亲也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罢了。

还有一层,当然是他们被困在这里无所事事,李靳也很想瞧瞧顾清岚穿上喜服迎娶路铭心是个什么样子罢了。

顾清岚还醉了酒在房中昏睡,不知道外面的李靳和路铭心已一拍即合,共同露出了志得意满的奸笑。

于是北齐改国号为元齐的头一年,就是现今圣元帝下旨给新封的护国公和镇国将军赐婚,令二人择吉日完婚,永结秦晋之好。

圣旨一下,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后宫太后本就气闷之极,又看到心爱的小女安成公主,近日总跟李靳派过来的那个燕姓太医眉来眼去,更是气得要摔杯子。

而将要嫁女的功勋老将路之遥,却在某日大醉后,哭着拽住自家的老管家,说总算给女儿找了个能整治得了她的相公。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路粑粑:以后有人替我抽打女儿了,开心!

李大哥:早就有人替你抽打了…

路美女:双修,双修!

顾先森:醉酒误事…

97、第十九章 盏醉(8) ...

顾清岚和路铭心的婚事既然是御赐,自然不能简陋随意,李靳特地从宫中指派了内侍总管前来张罗,交待务必要热闹喜庆,大大操办一番。

不仅如此,他还给顾清岚新赐了一座护国公府。

李靳自己是觉得顾清岚应当永远和他一起住在宫中,他去看人方便不说,也更放心一些。

但外臣在宫内常年逗留居住总是不妥,这个护国公府原先是南淮国皇帝给自己爱子修建,殿宇富丽堂皇,花园修得也颇为雅致,跟皇宫也仅隔了一条街,还能方便他时不时过去看望心爱的顾师弟,拿来给顾清岚居住再合适不过。

路铭心对这世俗婚礼没有半点兴趣,只是想到成亲后顾清岚就可以从皇宫中搬出来,她倒还是十分期待,毕竟每天在房中跟师尊这样那样的时候,李靳推门就进来了,也太憋屈了些。

总之,李靳旨意之下,他们二人的婚礼还是飞速办了起来。

良辰吉日之时,李靳亲自前来主持婚典,总算如愿看到了红衣的顾清岚。

顾清岚上次死而复生后,就未再遮掩白发,如今白发如雪,红衣胜火,抬了头对李靳微微一笑,李靳顿时在心中大呼:顾师弟果然适合红衣,这也太好看了些!

被他从路家迎娶而来的路铭心,此刻正顶着红盖头看不到外面,还被左右的喜娘挟持着不能动弹,真是憋屈非常。

她被顾清岚牵着一起走进婚堂,觉察到外面一瞬间的寂静和异样,顿时不干了,抬手推开喜娘,一把掀了盖头道:“李师伯,休要盯着我师尊看!”

在场宾客顿时更静了,一来听不是很懂这句话的意思,二来这新娘自己掀了盖头,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一片寂静中,倒是李靳“哈哈”大笑了起来,显然快意非常。

既然皇帝本人毫不介意,其余人等自然也都附和着笑起来,连忙把气氛重新搞得热闹起来。

北朝民风本就粗犷不拘小节,这一个插曲,在民间流传几次后,也变作了一段佳话,说道路将军果然是将门虎女,成亲之时也如此气势非凡。

婚礼之上路铭心既然摘了盖头,也就没再盖起来,就这般跟顾清岚对着李靳和双方父母拜了堂。

婚礼之后的宴席,她竟也一个开心留了下来,举杯大喝了一通,直喝得双颊通红醉眼迷离,还一拍桌子站起身,一脚踩到面前的桌案上霸气十足地道:“师尊最喜欢的是我!谁敢跟我比!”

倒是被李靳和路铭心一起管着不能再喝酒的顾清岚,坐在她身旁唇边带笑,因为那身红衣映衬,比往日少了几分仙风道骨,平白多了几分温柔贤淑。

路铭心原本气势非凡,定要跟李靳在酒量上拼个高下,却还是自己先醉得东倒西歪。

李靳看她憨态可掬,还想说几句话再激她喝上几杯,就看她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顾清岚站起了身,将她快要往桌上扑倒的身子一带,带入了自己怀里稳稳抱住。

顾清岚又拦腰将她横抱入怀中,起身对李靳微一躬身道:“小徒已醉了,我带她回房。”

李靳和路铭心拼酒拼得开心,此时也有七分醉意,心中暗笑他果然护短,点了头语气带着些促狭道:“洞房一刻值千金,顾师弟赶紧去吧。”

顾清岚不理他的揶揄,就这么抱着路铭心微微一笑,径直走了。

礼堂上喧哗,他们二人说了些什么旁人都没听到,只看到坐了许久的顾国公突然起身,将喝得烂醉的路将军横抱在怀中,头也不回地离席而去。

这些人顿时都伸长了脖子去看,各自在心中偷笑:路将军在自己婚礼上如此横行无忌,也不知回到房中,要被自家相公如何整治。

顾清岚整治路铭心的办法自然有许多,不过却不如那些人所想,是要到床上去整治。

他就这么将路铭心抱在怀中,一路进了洞房。

他们二人的洞房布置得喜气洋洋,遍地红烛喜带,触目皆是艳红。

原本洞房中还有合卺礼,但被路铭心这么一闹,那些喜娘自然也就散了,此刻房中只有他们二人。

顾清岚将趴在他怀中还犹自喃喃叫着“倒酒来”的路铭心放在床榻上,抬手替她按了按额头,弯了弯唇角,轻叹了声:“心儿?”

路铭心听到他声音,就又循声爬上来要去吻他:“师尊…”

她醉得浑身发软,此刻又如小猫般在他胸前蹭来蹭去,也够不到他的唇,只能用双臂圈住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撒娇:“师尊…李师伯欺人太甚!”

李靳只不过多看了他几眼,又叫什么欺人太甚。

顾清岚听着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揽住她的腰,令她看着自己:“李师兄欺人太甚,于是你就如此胡闹?”

她无知无觉,却不知自己现下是个什么模样:头顶珠冠凤钗乱歪,一双桃花眼更是醉眼迷离,双唇也被水酒润得红艳欲滴,还不自觉地半张开,身上那繁复的火红嫁衣,更是被她蹭得领口微开。

顾清岚一直在她身旁坐着,已看到宴席中那些宾客,即使明知不合礼数,目光也一再忍不住往她身上流连,就实在也坐不下去。

路铭心不知他为何有气,也还是忙着向他颈中蹭去,口中说着:“那…我错了?”

她这么乱动起来,口中酒气带着热流喷到他肌肤之上,额头更是带着火热温度蹭着他面颊。

顾清岚合了合双目,低头看到酒气蒸腾之下,她额上的真火纹印也显露出来,透过妆容原本的花钿层叠交错如牡丹盛放,更将那容貌衬得娇艳夺目,不可逼视。

他唇边又溢出一声轻叹:“心儿,你若就此醉得睡倒了…可别怪我罚你。”

路铭心即使醉得迷迷糊糊,也能听出他语气温和,并不像是要真的罚自己,就壮了狗胆,嘻嘻笑着去解他胸前衣带:“师尊要罚心儿,如何罚呢?”

一面说,一面还打了个酒嗝,见解不开他衣带,又索性去扯他衣领,低头在他胸前锁骨上舔了那么一舔:“师尊…凡人的洞房…应是要双修…双修…”

顾清岚听她到了此时,还不知死活地念叨着双修,就轻笑了声,低头在她耳侧轻声道:“心儿,如今你还…双修得了?”

路铭心平生,最不怕的就是被人激将,哪怕这人是顾清岚也一样,顿时又来了精神,抬手去扯自己衣衫:“哪里会双修不了!这就双…”

这一句话她没能说完,双唇就被堵了,顾清岚的唇间仍带着沁凉意味,叫她心中一喜,昏头昏脑地紧紧叼住,唇齿纠缠,不肯再松。

她吻得神魂颠倒,不知不觉已天旋地转,整个身子被放在了锦被之上。

顾清岚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贯清冷的面容在满室的朱红之中,也染上了几分说不清的艳色,他微微笑着,低声道:“心儿,你真要双修?”

路铭心看他看得愣了神,怔怔地抬手去摸他的脸:“师尊…你今日真好看…”

她心中只想着这么好看的师尊,果然需得快些藏起来,不能叫旁人,尤其是李靳那等人觊觎,越发觉得自己今日同李靳斗酒,实在是英勇无比、理直气壮。

可她也实在喝得醉了,纵然想翻身起来把眼前的人紧紧抱住好好温存一番,也没什么力气,反倒是叫面前的大美人给自己宽衣解带。

她心中才刚生出些许挫败之感,那人带着冰雪之气的唇就又落了下来,叫她忙迎身追逐,欲罢不能。

天地颠倒之时,她只觉犹如身在九霄云外,什么修道问仙,都不如此刻颠鸾倒凤来得畅快,这双修之道,果然叫人甘之如饴、乐不思蜀。

既然喝得醉了,路铭心第二日惊醒,翻身从床上坐起时,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房的,也只隐约记得是顾清岚将自己抱入了房中,又吻了自己。

她裹着锦被从床上爬起来,拼命回忆,也不知自己是不是错过了凡人的那个什么“洞房花烛”,那貌似是可以名正言顺双修的时机,顿时肉疼起来。

她还在捶床扼腕,就看到房门打开,顾清岚已换回了惯常的白衣,手里端着一碗还犹自冒着热气的羹汤,走过来对她笑了一笑,将碗递给她:“醒酒汤。”

路铭心忙接过来咕嘟咕嘟喝掉,一抹嘴重新眼巴巴看着他:“师尊…洞房…”

顾清岚又微微笑了一笑:“这已是第二日,洞房之夜已过了。”

路铭心想了一想,心道莫非她喝醉后还做了些什么?就小心翼翼地道:“那昨晚,我…”

顾清岚还是笑得温雅:“你喝得烂醉,行动不便,被我抱回了房中…就那么睡了。”

路铭心顿时就蔫了下来,扁扁嘴差点哭出来:“我怎么如此不中用!”

顾清岚逗她也逗得够了,笑着抬手轻捏住她下颌,令她看着自己,还是温和微笑着:“心儿,李师兄让我半月之内可以不用临朝理政,我们还来日方长。”

路铭心看着他眼眸中的柔和意味,顿时眼睛就亮了又亮,扑上去抱住他的腰道:“师尊,我们还可双修!双修!”

顾清岚颇为头疼地望着她:“心儿,莫要总把双修挂在嘴边…成何体统?”

对路铭心来说,同他双修就是天下第一等的大事,就是她的体统,顿时就得了便宜卖乖一般,往他怀中猛钻。

顾清岚抬手抱住了她,微笑着摇了摇头,在她额上印了一吻,轻叹道:“果然醉成那样…什么也都不记得了。”

路铭心却在抱住他之后,福至心灵,突然想起来昨夜种种销魂,顿时又喜不自胜地大声道:“我想起来了!我昨夜果真又同师尊双修了!”

这一声大喊真是震耳欲聋,只怕此刻在房外的那些侍从也都能听到,顾清岚顿时就又去扶额,心道还是需让那些侍从丫鬟远离他和路铭心居住之所,不然也不知要传出多少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路美女:快恭喜我娶了师尊!

李大哥:好像也没哪里不对…

燕二:别吵我在专心泡公主!

路美女:你什么时候暗度的陈仓…

顾先森:…

98、第十九章 盏醉(9) ...

且不提李靳特地给顾清岚了半个月闲暇,叫路铭心好好餍足了一番。

半月后顾清岚不仅没有如旁人所料般,就此做个食爵赋闲的国公,不仅重新还朝,还任了兵部尚书,在世人眼中看来,可谓春风得意。

倒是路铭心并未如众人所料般重回军营,安心做个尚书夫人一般,每日窝在后宅。

当然旁人不知道的是…她关在家中也并未得闲,正在自奋力练剑。

这也是顾清岚的安排,既然他们不知何时才能重返元齐大陆,那么倒是正好可以趁此机会,磨练下路铭心的剑术。

他们成婚后过了两三日,顾清岚就让她换了一身劲装,将她带到了后院的练武场中。

他们被卷入这个大千世界,各自的佩剑法宝等等,自然也都没有带来,路铭心来了后行军打仗都用□□,她也确实将一杆□□使得得心应手,战场之上无人不闻风丧胆。

顾清岚带她来后,就先命她使一套路家的家传枪法给自己看,路铭心有意在他面前表现,将□□舞得虎虎生风,气势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