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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半老才是滋味,再说,能够玩太后,多刺激啊,谁管她年龄是不是太大?哈哈哈,上了太后,赵德基也得叫我们一声‘阿爹’……”

花溶厌恶地暗自皱眉,这些该死的金军,真不知那个可怜的太后已经在金人的妓院里受了多少罪。

她装着不在意的样子:“我对老女人没有兴趣……”

“你有兴趣也没用了,现在,太后已经嫁人了。”

“啊?”

“太后年老色衰,嫁给了我的一名远亲,哈哈哈,小哥儿,你是没机会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太后为了脱离洗衣院的非人生活,不得不嫁给了当地一位退役后的金军百夫长。

花溶暗思,如此,要接近韦氏总要方便一些,正要设法叫扎合带路,却听得他又醉醺醺地道:“太后玩不成,没关系,还有皇后,赵德基的皇后还在洗衣院呢……”

她心里一沉,邢王妃她是见过的,赵德基登基后,遥册邢王妃为皇后,可是,谁想到尊贵如“皇后”,却在这异乡受着最沉重的苦难?

扎合热情道:“走走走,小哥儿,今日有兴致,我们赶紧去看看……”

这是花溶第一次目睹金国的“洗衣院”,其格调完全如同宋国的官方妓院,只是里面环境不如江南的脂粉温柔乡,进出的都是粗俗的女真金军,袒露着手臂和多毛的胸口,来回飘荡着一股奇怪的羊骚味。而女子们也都是粗糙的女真衣服,一个个形容憔悴,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娇艳容色了。

妓女的主体自然都是宋国的女俘,其他的,还有已经灭亡的辽国的女俘,以及金国本地的穷困女子。

在一座营房口,花溶见到两名多毛的金军挟着一个袒露上身的女子进去寻欢,女子盘着辫子,憔悴地经过,面容好生熟悉,正是邢王妃。

花溶不敢在这样的情况下跟她相见,心内十分凄楚,这时,在另一座营房的扎合也已经满足了出来。她低声道:“你不娶亲么?为什么不娶下那个宋国皇后?”

扎合哈哈大笑:“我穷,没钱。”

“我可以给你钱。”

扎合大喜:“果真?”

“果真。”

“可是,我……”

扎合还要说什么,花溶一惊,只见对面一群醉醺醺的金军迎面而来,为首者,正是金兀术的侍卫武乞迈。他正是从刚才那座邢王妃的营帐出来。想必是因为海上捉拿不住赵德基,是以回来就天天来“问候”他的妻子。

战争丑恶,本质如斯。

花溶虽然已经乔装一番,但仍旧不敢和武乞迈朝面,赶紧低声叫扎合离开。

可是,扎合偏偏认得武乞迈,赶紧跟他打招呼:“嗨……”

“嗨……”

武乞迈等时常到洗衣院寻欢作乐,拍拍扎合的肩膀,又看看他身边的花溶:“小子,你不是酒钱都没有了么?怎又来了?”

“哈哈,是我这位小哥儿慷慨……”

“哦?”武乞迈醉醺醺地看着他身边那个个子矮小的男人,唇上一缕髭须,面容也是黄黄的,仿佛一个得了黄疸病的人。

他轻蔑道:“滚吧滚吧,你们这些汉儿……”

扎合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这小哥儿不是一般汉儿……”

武乞迈更是轻蔑:“汉儿还有什么不一般的?”

扎合正要发怒,花溶生怕出声被武乞迈听出声音,赶紧拉了扎合就走。

武乞迈醉醺醺地看着二人离开,啐一口,忽然自言自语道:“不对,这个汉儿的背影怎么这般熟悉?”

因为这一惊魂,花溶不敢再停留,一出去,立刻就要扎合带她去找太后。

扎合得她银子,又听得武乞迈对她出言不逊,很是有点惭愧,听她提出要求,立刻答应帮她去找。

二人骑马出城北,此时,已经是下午了,扎合唠唠叨叨的:“这几天大家都在忙‘射柳节’,也不知他们在不在家,小哥儿,你不是对老女人没兴趣的么?”

“哈哈哈,我也是好奇,毕竟是太后嘛。”

她见扎合还要啰嗦,又递给他一锭银子:“这是给你晚上喝酒的,辛苦啦。”

扎合见这一锭大银,立刻收在怀里,也不问她了。

这是城北郊外的一间帐篷,周围,很多这样的帐篷,跟所有游牧民族一样,触目所及都是牛羊,此时才开春,青草尚不茂密,看起来颇有几分凄凉。

扎合直接奔进一个帐篷,一看,却摇摇头跑出来,大声道:“没人。”

花溶很是失望,扎合见她扫兴,立刻道:“我们要不要在这里等等?”

“那就再等等吧。”

可是,二人等了快半个时辰,也没有一个人影。花溶见天色不早,驿馆还有其他事情,就对扎合道:“我们明天再来吧。”

“也行。”

二人原路返回,花溶其实是另有打算,既然找到了太后的驻地,姑且不论是否真假太后,如果是真的太后,就得自己一个人行事,不能再跟扎合一起。

她心里一动,忽道:“扎合,今日之事,请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扎合奇道:“为什么?”

“我是汉儿,太后毕竟是汉人,若让人知道我对她好奇,会遭人嗤笑……”

那时金人的下层普遍毫不知书,十分单纯粗野,扎合更是如此,听得花溶的话有道理,立刻点头:“好,我绝不跟人说。”

他见花溶还有些忧心,伸出手,按照金人的礼节,跟她轻击一掌:“小哥儿,你放心,我一定不说。”

花溶松一口气,也跟他一击掌。

在她收回手掌的一刹那,扎合只见她的手柔细白皙,触摸在自己手上那么奇怪的一种感觉。他看看她的黄黄的脸孔,又再看她的莹白的手,好生奇怪,又说不出什么滋味,只盯着花溶的手:“哈哈哈,你的手……小哥儿,你的手好像女人的手……”

花溶心里一凛,生怕他看穿自己的身份,哼一声。

扎合见她不悦,不敢再说,猛地拍拍头:“小哥儿,我开玩笑的,你可不要介意。”

她若无其事道一声没事,扎合不敢再问,一打马:“小哥儿,你放心,我绝不会跟人说你对太后有兴趣……”

花溶见他憨厚,情知他不曾看穿自己身份。可扎合仿佛生怕得罪了她似的,一路上不停地给她讲那个百夫长的各种情况,快回驿馆时,花溶已经将这名百夫长的祖宗三代都了解清楚了。

第140章 挖地三尺

“射柳节”其中的重要项目之一就是两军对垒比赛箭法,为了在明天的“射柳节”上挫宗翰锐气,金兀术临时召集手下的精兵强将聚会,再次演练,以确保万无一失。

可是连喊几声,却不见武乞迈。他怒道:“武乞迈呢?”

这时,才听得门口气喘吁吁的声音,正是武乞迈的声音:“四太子……”

他怒道:“你又去哪里花天酒地了?”

自从海上归来后,他对属下也放得很宽,觉得生死一瞬,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能及时行乐且及时乐,是以,武乞迈等人便也常常去妓院寻欢作乐。

武乞迈见四太子今天满面怒容,低声道:“禀报四太子,小人今天在洗衣院见到一个人好生熟悉……”

金兀术不耐烦道:“你又见到哪个熟人了?”

“花溶……”

金兀术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我看到一个男子的背影好像花溶……”

金兀术但闻他满身酒味,又说的是“一个男人像花溶”,大怒:“该死的东西,你为了免于受到惩罚,竟敢编造这样拙劣的借口……”

“四太子息怒,花溶姑娘,小将十分熟悉,断断不会认错人。她当时和一个叫扎合的士兵在一起,见了小将转身就跑,根本不敢跟小将照面……”

“花溶怎么会来金国?”

“这个……”

金兀术忽然想起宋国的使者团,心里一动,立刻道:“你说你尚有三个宋使不曾见到?”

“是。”

“你马上再去仔细调查一番。一个人都不要错过。如能查到线索,便允你将功赎罪,如果不成,两罪并罚……”

“是。”

花溶得到太后的下落,不敢再让扎合跟随,为了不让他起疑心,跟他一起赶回小店,只见张弦和刘淇正在紧张地张望。

此时,小店因为明日的“射柳节”,人来人往,煞是热闹,二人装成商人,一边卖一些低等的团茶,见花溶回来,刘淇留下看“摊子”,张弦立即跟她进了内室。

花溶紧张道:“太后有下落了……”

“在哪里?”

花溶曾答应替赵德基隐瞒母亲的一切丑闻,也不说她嫁人了,只说是在城北的一个帐篷里。张弦严谨,并不多问,只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花溶低声道:“我看金人态度傲慢,议和成功的可能性太小,如果我们能帮助太后逃走就好了……”

她一度以为,赵德基所忌惮,不过是老母在金人手里,至于宋氏其他皇族,是并不放在眼里的。她倒并不鄙夷赵德基的这份私心,那两个老少昏君,迎回来除了争权夺利,又有何益?因此,她跟宇文虚中等不同,对“二圣”的下落毫不关心,只想,如果能顺利带了太后或者邢王妃一起离开,就算大功告成了。

但要偷偷逃离又谈何容易?当下的情况是要先找到太后,一起筹划。

她道:“我傍晚再去看看太后。”

“我陪你一起去。”

“嗯,我们得再装扮一番,不可露出丝毫的破绽。”

这两天,三人又在当地收集了不少金人的装束,甚至金人的那种胡须,尤其张弦和刘淇身材高大,这样一装扮,只要不开口,几乎跟金人完全一样了。

二人商议停当,出门向刘淇使一个眼色,却见对面有两个人匆匆而来,花溶看得分明,正是武乞迈等。

她心里一惊,武乞迈接连两番来驿馆做什么?

她生怕武乞迈发现自己的踪迹,闪在一边,果见武乞迈急急忙忙进了驿馆。

她暗道不好,对张弦道:“你且等等,我去看看再说。”

张弦会意,她立刻进门又一番乔装。张弦等人也完全换了装束。

宇文虚中正在品尝当地人的一种团茶,见武乞迈又来,急忙道:“四太子又有何吩咐,可否告知敝国太上官家的下落……”

武乞迈不耐地环顾四周,开门见山:“宇文大人,我想见见你的那三名不曾会面的随从……”

宇文虚中一惊:“有何要事?”

“没事,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宇文虚中见他如此无礼,可是他胆小,又在人家屋檐下,根本不敢反驳,但花溶等人不在驿馆,却又到哪里叫人?

武乞迈不耐地催促道:“那三人呢?”

只听得背后一声惊惶的声音:“宇文大人……”

武乞迈一回头,只见三名男子站在面前,其中二人身材高大,脸膛黝黑;而较为矮小的那人正是自己日前在洗衣院见过的“男子”。一路上,花溶都是这样打扮,就连宇文虚中也不曾见过她的真面目。

面对面,这人身上哪里有丝毫花溶的影子?尤其,声音也那么粗嘎难听,完全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武乞迈再转眼看那二人,那二人更是不折不扣的男子。

他忽然指着花溶:“你走几步。”

“哦?”

花溶便依言转身走几步。

这下,武乞迈看得分明,她走路的姿势也很奇怪,绝非花溶的背影。

他好生失望,心想,自己先前莫非是喝多了,看花了眼睛?又怕金兀术责罚,悻悻地转身就走。

宇文虚中松了口气,再看花溶,也觉得她今天看起来特别怪异。

花溶苦笑一下,赶紧从侧门出去,换下了身上厚厚的衬垫。原来,她怕武乞迈认出自己的身影和声音,下了一番大功夫,才得以侥幸蒙混过关。

如果身份败露,别的人先不说,至少金兀术肯定能够猜知自己所来的目的,就是因为太后,如此,真不知他会如何横加阻挠。

来金国,金兀术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其中之一,反目成仇的男人,即便跟秦大王也有本质的区别,毕竟,秦大王是多次一起经历了生死,深知他不会害自己。

女人,对于喜欢自己的男人,总是有一种本能的直觉,花溶也觉得奇怪,即便是那么可怕的噩梦,也从来不曾认为秦大王会杀自己!

可金兀术呢?谁知道金兀术会怎样呢?

对于“杀”自己,他可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断然下令的。

武乞迈去着手调查,金兀术训练一阵,也坐不住了,看看快到黄昏,吩咐众人明日待命,想一想,也往驿馆而去。

他不若武乞迈莽撞,而是换了一身便装,如一个路人一般经过。

在驿馆对面的大街上,只见三名男子匆忙进去。他心里一动,靠拢一点,这时,已经能比较看清楚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了,只见“他”面色发黄,走路的姿势也十分急促,根本就不是花溶。

他不动声色地在对面的一个小店里坐下,要一盘煎茶果子,不一会儿,只见武乞迈气急败坏地出来,掉头就走。他并不急于跟上去,依旧坐在原地,背对着驿馆。

又过得一会儿,他再转身,只见驿馆门口,两个高大的男子出来,却不见了那个小个子男人。

他有些失望,正要起身,却听得对面一个金人男子的声音:“小哥儿,我给你烫了马****酒……”

“谢谢,我晚上回来再喝。”

这声音那么沙嘎,可是,听在耳朵里,却有股子奇怪的熟悉。他遽然站起身,只见一匹枣红色的马已经出了拐角处,很快消失了。

他不经意地走到店主的面前,只见一名年轻的金军正端着大碗喝酒。这金军正是在扎合,此时,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金兀术问他:“刚刚那汉儿是谁?”

“是做团茶生意的小贩,你想买茶叶么?”

“是啊。”

“好,等他回来,你就来找他,他就住在我们店里,很慷慨豪迈的一个好汉儿……”

“汉儿多奸诈,哪里能这么好?”

扎合急了,大声道:“不一样,这个汉儿真的不一样,他是个好人,大好人……”

金兀术很是好奇,在金国的汉人地位十分卑下,但这个下层的金人青年,看样子,竟对那个“汉儿”极有好感。

他来了兴趣,坐下来:“你倒说说,‘他’哪里好了?”

“他很慷慨,也很诚实。他不像其他汉儿那样,拿了坏的茶叶骗我们高价;他的劣质茶叶就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出售,如果他自己不说,我们是分辨不出来的……”

“哦?他来这里多久了?”

“三天啦。”

金兀术一盘算,正是宋国使者到达的日子,如此,心里又多了一层把握。

扎合见他一个劲发问,瞪眼道:“你等着买他的茶吧,不会欺瞒你的……”

“我明日再来。”

金兀术此时心里已经如翻江倒海一般,再也坐不下去,转身就往花溶刚刚离开的方向追去。

追到拐角处,已经失去了她的踪影。

他颓然停下来,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的左肩,还带着隐疼,那么精准地射进自己的肩胛骨。

生死之战,互不留情。

带着那么深切的痛恨,如今,她可是终于又要落在自己的手里了?

如果落在自己手里,自己该怎么对待她?

是狠狠地折磨她还是重重地羞辱她?

他的心跳得几乎要奔出胸膛。

如果“他”真是花溶!

如果!

此时,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明日的“射柳节”,整张面颊因为这样突如其来的发现而激动得通红。

花溶,花溶莫非真的在金国?

真是天可怜见,是送她上门,来给自己赔罪,来补偿自己在海上九死一生的经历?

他自言自语道:“花溶,如果你真是花溶,哪怕掘地三尺,本太子也要将你找出来!”

第141章 太后怀孕了

日暮苍山远。

这白山黑水的仲春,草地上已经长出绿油油的绒毛一般的地毯,密密覆盖着广袤的黑色的土地,其间点缀着许多不知名的树木。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径将草原从中间分成两半,牛羊、偶尔的牧人、寂静的群山,都在春日的阳光中休憩。天空湛蓝,飘忽的白云仿佛一条条白得像珍珠的纹理。而远处的隐隐的大山,一片皑皑,积雪并未因为春天的到来而削减,而它的对面,一条小河潺潺,冰封解冻后,水因为周围的草绿变成一种墨一样的黑。

花溶勒马,紧紧身上的衣服,一个人置身这样的白山黑水之间,那么空阔,跟中原的景象,完全迥异。这里在燕京城北,已经不再完全是牧民化的帐篷,而是用了泥土树木加固,变成了半房子一般,看得出,深受中原的影响。

收回视线,前面是一条通往帐篷的大路。路上,有零星的小童在捡牛粪,是用来燃烧取暖的。

花溶在一株截去树梢的柳树下站住,它纹丝不动地直立着,夕阳的余晖照在它上面,看得出它上面的纹理一圈一圈的。有微风吹过,冷飕飕的,她朝风声的地方看看,在前面的密林处栓好马,然后,如当地人一般,慢慢地走出来。

远远地,一阵叮铃的声音,是一辆马车飞奔而来。

这种简易马车跟中原的很不同,主要用于运输物资,很多牧民家里都有。赶车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真男子,相貌彪悍而粗鲁。

花溶侧身一边,那马车正要过去,只见一道帘子忽然掀开——因为这道桃红色的帘子很有几分南朝的气息,花溶不禁多看几眼,只见里面先伸出一只手,然后,是一张憔悴的妇人的面孔,穿着厚厚的一件貂皮袄子,头上结着发辫。

花溶心里一震,竟然是韦贤妃——现在的太后,当今大宋天子的生母。

她摒住呼吸,不让自己叫出来,只不经意地跟着往前走。

暮色下,只见马车在一座帐篷屋前停下。

扎合没有说谎,这正是他带花溶来过的地方。

太后嫁给了一个退役的女真百夫长!

然后,帘子掀开,马车里的妇人缓缓下来,动作有些艰难。

此时,阳光照在她的黑色的貂皮袄子上,面色有些仓皇。

花溶却被这一瞬间的打击惊得完全失去了思考。

这位妇人,挺着一个大肚子,竟然是身怀六甲的模样!

太后怀孕了,而且看样子,身孕起码在六个月以上了。

她惊呆了。

这时,那个男人不知吆喝了一句什么,妇人接过他手里的一篮牛粪,就进了屋子。遥遥地,她看着妇人的身影完全消失,既不敢前去,也不敢离开。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想着她满面的憔悴,双腿仿佛麻木了一般。

要如何才能不负重托,掩盖太后在金国的屈辱史?

这能掩盖么?

抛开这些先不说,太后怀孕了,又如何能带一个孕妇逃跑?

而且,一个怀孕的太后,将以何种面目回到大宋?

她茫然地看着这片异国的天空,上帝可真是不宽厚,竟然给女人设置了这样一幅可怕的枷锁——成为逃不脱的铁的羞辱的罪证。

男人的罪孽,最后往往都是无辜的妇孺来背负。

多么邪恶的战争!

花溶只觉得心在颤抖,血在奔流——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