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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ACT5[二]

“这鞋…烧的?”

房间里很寂静,行之若讪笑着伏身伸着脖子往床下摆放的鞋处看,昨夜漆黑一片,看的也不太清楚,现今一大早的阳光很充裕,一双鞋子面料上的软毛卷的这叫一个惨不忍睹,— —|| 早知道会这么明显,把它丢掉还省心一些。“恩,这个…是…”行之若低着头,琢磨着该如何解释。可俗话说,解释就等于掩饰。

沉默是金…

“之若也快十八了吧。”行之天神情淡定,轻说着。

啊…

这是哪儿和哪儿啊,这位转移话题可真快。

“嗯,还有几个月就该过生日了。”行之若仰头,抱着枕头笑眯眯的活像一只讨了乖的猫。“日子过得真快,一转眼间你就长大了。”他颔首,嘴角带笑着,眼神灼热的望着她。突然一只手隔着被子抓着的脚踝 ,她徒然一惊,条件反射般的身子往后缩,那只手却像铁镣般禁锢的她死死的,“别动。”别动…

简介易懂的两个字,却让行之若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不放心的瞅着哥哥。行之天掀开被褥,将她的腿像最贵重的宝贝一样隔放在腿间,低着头细细打量着,动作蛮横但神情却是万分温柔,“幸好没伤着脚。”他的手捋过行之若的发,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早安,我的之若。下不为例,以后不要碰火。”他的手在用力,眼眸里渐渐浓烈的情绪,话里强硬的语调可以归结为威胁。“知道了。”行之若笑着,坐在床上,倾身伸着胳膊,搂着行之天,嘴唇在他耳侧轻轻一擦,浅浅一吻,“哥,你也早安。”行之天一愣怔,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面庞,但只是一瞬间的晃神便恢复了从容自若的神态。她许久都没有待他这么亲昵了。

从来只是他每早偷吻,对着熟睡的妹妹黯然伤神之后,独自悄然离开她的房间。这次,这次…

他禁不住,再次触上那地方儿,妹妹温热的唇感似乎还残留这上面…残忍折磨人的宝贝。行之若撑着下巴,坐在被褥里,望着失神的行之天,嘴角挂着一丝笑容,眼神却清冷,哥…你想要我这么对你是么,

我会做的比这个更好。

“阿嚏。”

行之天抬头诧异地看她,她已经是一副乖乖的模样,委屈的望着自己被他握着的光滑的脚踝,她紧紧抱着枕头,撸起袖子一个劲儿的擦着鼻子。“是我粗心了,冷了吧,”他弯腰像是在拿什么,“把拖鞋穿上。”她想缩脚…

却被他的掌握得紧紧地,一丝一毫都不能动弹,他拿掌心的温度裹热她的脚后,才把它搁在腿间慢条斯理的穿好袜子,套上鞋。轻轻拍拍她,待她回神后,行之天只笑一笑,“陈婶应该准备好了你的早餐,下楼去吃吧。”不等之若回答,便拉着她的手,往楼下走去。

紧攥着她的那只手传来的温度,一丝丝侵入行之若的心,暖暖的。回神,回神。

她紧紧盯着那只手,琢磨着,这手刚刚握了自己的脚丫子,如今又不知廉耻的抓了自己的手…— —| | 真脏。

洗漱完毕后。

一闹腾就到了八点半了,餐厅简单摆置了几杯牛奶,妖之打着哈欠,姿势极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像是也刚起来不久。只是诺大的厅内没见着陈婶忙碌的身影…“陈婶…”行之天看着坐在椅子上只能捧着杯子光喝牛奶的妹妹,蹙着眉,带着一丝不悦,提高嗓子喊着,“陈婶,早餐怎么还没摆出来?”陈婶也不知道从哪儿闯了进来,慌慌张张的,指了外头,一脸欲言又止。“怎么回事?”

“少爷,昨晚好像来贼了,我刚准备端盘子,看见以前夫人那个房间…”“说清楚,别吞吞吐吐的。”

“夫人的房间门是开的,而且里面还有人呆过的痕迹,我正在盘点…看是不是被偷走了东西。”行之天倏然的起身,踢开了身边的椅子,急急忙忙的便想走,突然他转身,看了一眼正埋头吮牛奶的两人,讥笑,“平时有什么热闹你们两个可都是争抢着去看的,这会儿倒是安静了。”寒…

这话像一阵寒风般吹过,两人只觉得身上凉嗖嗖的。

行之若猛地喝完最后一口奶,用帕子擦完,一转眼的功夫便挽着之天的袖子,“哥,你不是不让我去父母房间么,这会儿想让我陪你过去就直说,别不好意思,拿这话堵我。”她捻着行之天的袖子扯着,鬼灵精怪的笑着,补一句,“不过,妖之倒是挺怪的,难得看他这么不声不响。”一声魅惑人的轻笑。

“城堡里守卫这么森严,怕是外头的人也进不来,这万一是被偷了东西啊,一定是内贼。”妖之勾着唇,若有所思的望着行之若,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不急不缓地说,“家丑不可外扬,我这外人可不好去起哄,瞎掺和。”— —|| 这妖孽,嘴巴什么时候都这么毒。

行之若嘟着嘴,狠狠瞪他一眼。

西侧门,父母的房间。

门上挂吊着一个被撬开的锁。

陈婶指着它说,“上次的生锈了,我便换了一个,可今早一来便见它被撬开了。”行之天只微瞄了一眼便推门进去了。

看着被撬开的锁便知道,此人手法很干净利索,

行之若脑子却晕晕的,她神情复杂的望一眼陈婶,昨夜自己点烛来的时候分明就没有这个锁,她记得很清楚…不会看错的,当时一推,门就开了。为什么此刻门上会有一把被撬的坏锁。

是陈婶怕行之天怪罪下来,亡羊补牢临时弄来的,摆上去的…还是有人把锁撬了等她进去,然后把锁又装上去的…希望是前者,

如果是后面的情况,那就太恐怖了。

房间还算整洁,似乎没翻乱,东西摆放得和她昨晚离开的时候一样,没什么不同。行之若不太自然的望了一眼高大的书柜,只是很快的虚了一眼,不敢望太久。昨晚搬来的椅子也归位了,书柜的玻璃擦得很亮,干干净净的,昨夜很小心爬椅子翻书的时候,很小心没在玻璃上留下手印。陈婶还领着行之天在东看西看,也不知道说什么…声音很小。行之若确实没这个胆子去贴紧他们听,实在还是有些做贼心虚。妖之慵懒的靠在书柜前望着她,嘴角勾着似非似笑。

她身子一寒,避开他的眼,作势自顾自望,四处看着。

玻璃上晃着影子…

紫罗兰的窗帘,熟悉画像,倒影地也很清晰…就像一层被穿透的镜子。她蹙眉,仔细盯着它。

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哪儿奇怪。

玻璃有些抖,晃得人也昏沉沉的,太阳穴突突的疼,这情形与昨晚做梦时很像,她忍着不适,紧紧闭目,身子虚弱的靠在柜子上。心里怦怦直跳…

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有很多人在耳边嗡嗡的说着什么,可是却分外听不清晰。太吵了,闭嘴…都闭嘴。

一团漆黑。

沉重的呼吸声。

房间里光线似乎突然暗了,紫罗兰的窗帘暗淡极了,一点略微的光芒下,她看见房间里什么人也没有,空荡荡的,格局也不太一样。微弱的啜泣从床上传来…

她看见小小的自己穿得很少,单薄的睡衣,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泛着青紫的痕迹和红印…像是消不去的吻痕和施虐…她像是被侵犯过,眼神一片死灰。

房门前还被加了层铁门,绑着锁。

她看见小小的自己连滚带爬下了床,像是发了疯似的拉扯着捆在铁门上的粗大的铁条,放我出去,求你。求你…

这…

是四年前?

她被囚禁过…在父母的房间?

一个黑影笼罩了下来,小之若颓然瘫坐在地上,脸上惊恐万分,死死抓着门,无力的摇着…哥,不要过来。哥?

这种恐惧是如此的真实,侵入骨子里的绝望。

哥把她隐秘的关押囚禁在父母的房间里,然后…三年?!

行之若身子完全僵住了,突然此刻有一只手拍在她的肩上把她惊醒,睁开眼…幻想全部没了,头像是被炸开似的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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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ACT5[三]

行之若身子完全僵住了,突然此刻有一只手拍在她的肩上把她惊醒,睁开眼…幻想全部没了,妖之碧放大的脸映在她瞳孔里,嘴角微勾起,似非似笑,眸里流光邪佞和妖媚,那神情分明在说,之若,还喜欢你看到的东西么…行之若的头胀疼着,她有些晃神的望着眼前的人,想弄清他到底是对自己做了什么,却一阵头晕目眩,脚浮得很只觉得轻飘飘的,也站不稳了,脑子里像是炸开似的嗡嗡作响…妖之放在她肩头的手适时的用力,将她暗自里扶住,破天荒地显露了一丝担忧,他悄然伏下身子,轻声说,“发什么呆,你哥叫你呢。”行之天…

她脑子里蓦然浮现出那道黑影,那扇被粗厚的铁链锁住永远打不开的门像个无底洞朝她吞噬而来,一时间恐惧袭上了心,后背寒渗极了。行之天背对着她,正和陈婶说着什么,并没发现她的异样。

她磨磨蹭蹭的挪步到他身后,不情愿的望了一眼妖之,后者正靠在书柜前,饶有兴趣的望着他们两兄妹,行之若瘪嘴,哼的一声,慰问了那妖孽的祖上十八代,整理思绪,望着行之天的背影,怯怯地绞着手指,那声哥还没唤出声来,行之天头也不回便准确地握紧了她的手,像是料到了她会站在他身后一般…——||

他的手握得很紧,像是怕她躲了似的,手也顺势一收,将她顺理成章地环到了自己胸前。躲已是来不及了,行之若抬头讪讪的笑着,望着哥哥那肃严的脸,他抿嘴不语,半晌才缓口气说,“你的脸怎么苍白成这样,哪儿不舒服么?”“挺舒服的,只是你抱得我有些紧。”

行之天好看的眉蹙着,低头望着怀里的妹妹,眼里有一丝笑意,“你对我倒是亲了很多,只是越这样…”他压低声音,湿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尖,痒极了,“你对我越亲近,我却越觉得你心里有鬼。”——||

这个人这个人,直觉还真准。

行之若轻咳一声,保持一贯的缄默,望东望西…

陈婶在一旁向她投来特担忧的眼神,似乎是有话说。

行之若一愣怔,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一阵轻笑。

行之天拥着她斜靠在桌子前,一手禁锢得紧紧的,另一只手却敲着桌面,“我倒是想知道这儿怎么被烧的…”光滑的桌面上,一块黑乎乎的燃痕迹,还有零星一点蜡烛泪。“很明显啊,烛台倒了,被蜡烛烧得呗。”行之若瘪嘴,斜乜他一眼,一副你真白痴的模样。行之天一脸恍然大悟,眼神若有似无,无意中又带着那么一点有意的望了一眼行之若的软毛鞋,嘴角荡着笑,轻声说,“我就觉得奇怪,你那鞋子怎么烧得,原来是蜡烛倒了,怎么灭的火?你穿着鞋子用脚踩的么?”呦…

这哥儿们挺能举一反三的么。

——|| 寒得行之若这一哆嗦。

“你,你你胡扯什么。”行之若强硬地说着,忍不住望了一眼那桌子…这么大面积的烧痕,不可能是自己留的,昨夜里很小心…被撬开的神秘的锁,桌上的烧痕,这些证据…这见昨晚在她之后有人来过。行之若浑身不舒服起来,这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像是故意要挑拨他们兄妹间的感情,让行之天发现房门被撬,让他怀疑她…真是,够狠毒。

“哥,你从小就给我请老师中,可从没有叫我怎么撬锁的,你这么肯定是我偷进这房间的,是不是挺没根据的的?”行之天只笑不语,将她拥得更紧了,声音很轻,“其实这间房里也没什么珍贵的东西,只是你以前不太喜欢它,所以自你失去记忆以后,我便把它锁了怕你偶然看了,会惹起伤心又犯起病来。”不喜欢…

是啊,很不喜欢。

如果那道铁门与粗链子是真的,若是那场幻想是真的,无论是谁也不喜欢囚禁自己的房子吧。行之若挣扎着想离他远一点,从背部传来他手掌上的温度却炙热极了,隔着衣料熨合在她肌肤上,那么的热,力度那么的紧,反抗也变得那么微不足道。“之若,我们订婚吧。”

行之若猛吸一口气,抬头一脸惊慌失措的望着他,那眼神就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行之天一脸失笑,手上微使劲,掐得她腰间一疼,他没好气的说,“跟我订婚就让你这么为难?忘了吗,我说过要对你负责的。”——|| 怕这就是他的真实目的吧,当初从小做的那些事,就为今天做铺垫…负责,巴不得某人不负责就好。当然这些话只能留作腹诽,说是不敢说的。

行之若讪笑着,揪着他的衣襟,轻轻拍着,“哥,你犯不着对我负责,我已经好了差不多了,我可不再是那个为了丁点儿事就承受不住的行之若了,你不用为了那一晚对我负责,真的。”行之天望着被她揪得皱巴巴的衣领,神色中闪过一丝受伤,有些自嘲地说,“你这是在委婉的拒绝么。”“哥,我还小,这父母房间得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偷了,你怎么不关心,却突然和我说起这事来了。”行之天像是动了气,抓紧她的手,望向她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说,“我每天每夜都在担惊受怕,怕你会突然想起什么,怕你离开我,父母的房间被撬开我并不怕丢东西,而是怕你又找到了机会远离我,又像个陌生人这样对我,与其这样,我想通了,你虽然还没到法定结婚的年龄但我们可以订婚,我想让你永远和我在一起,之若,这不是关乎责任不责任的问题,我爱你。”爱,所以如此伤害。

“哥…”行之若抬起头,眼神忧伤的望着眼前的他,手抚上他的面庞,轻轻地说,“怕我离开,你害怕我想起什么。”关乎软禁…

以爱的名义伤害一个年幼无知的妹妹么。

如果,这就是嘴里口口声声诉说的爱,那么也太偏执,残忍了。行之天撇开了头,有些不自在了,眼神里隐忍着什么,最终是没有说。他西装裤里的手机嗡嗡作响,他蹙眉不耐的接听着,哪只手却依旧锲而不舍的拥着她,霸道得不讲道理。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很大,嘈杂着,隐约听到“祁集团”三个字,行之天神色动容,行之若侧着头想再听仔细时,手机却断了音,“之若,公司有些事,我们的事我以后再来和你说。”您走好,一辈子都不说,那更好。

行之若望着他笑眯眯的。

“少爷,那这房间…”陈婶犹豫的望着,环顾四周。

“你清点整理一下,若没丢珍贵的东西也别报警了,把锁再换一个牢固的。”行之天匆匆拿了一件外套,走前瞥了一眼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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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ACT6 [一]

“之天对你这妹妹可是真够好的。”妖之斜靠在书柜前,慵懒地眯着眼,拿手捋着发,浑身散发着妖冶的气息,他碧眸里流光溢彩,忽地瞥向被灼烧的桌面,便低下头,睫毛遮住了眼眸里的情愫,勾着唇角,望着行之若,似笑非笑,“还以为能看场好戏,结果,就这么不追究了。”行之若好脾气的点一点头,“他不追究了,妖之,我们俩还可以聊聊的…你看上去没精神,昨夜里睡得很晚?”他像是知道行之若要问他什么,眼神含笑的望她一眼,“不比你早。”他仰头望一眼书柜,手往上摸了摸,有些不舍,那神情像是熟知一切,却又懒得说,“走吧,这间房等会儿就要上新锁了,也不知道要被封上几年了。”妖之就像是一个熟客,转过身子就往门外走。

行之若急了,忙跑几步,拉近他官大的衣袖,和服的料子软却很凉,陡然间差点让她握不住,“妖之…我想问你一件事。”他停住了,徐徐转头,声音很低沉。“嗯?”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是不是还有很多没有告诉我…我并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对不对…”“之若,我熟知这个家族更甚于你,你只是这里的一部分,我知道你的一切,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所以呢…”

“所以我更适合你。”他眼眸里满是戏谑,不太正经儿。

“你不打算让我知道这所有的一切么。”

他一笑,不予理会,只是握着她的手,紧紧地,“我答应你今天要带你出去的,时候也不早了,等你哥哥办完事也就晚了。”

车上。

司机照样在后座昏睡的不亦乐乎。

行之若拿着手机,摆弄着,斜乜一眼正开车的妖之,瘪一下嘴,心里琢磨着,要是行之天知道被他派来监视他俩的司机,每次被妖之催眠放倒,脸上会有什么表情。握在手里的手机又嗡嗡震了几下,她低头看了一下屏幕,又匆促回了一个短信。妖之迅速的瞟一眼,抿嘴,话里有些讥讽,“怎么,又与那小白脸联系?”“白洛兮若是一小白脸,你就是一妖孽。”

他哼的一声,手上的方向盘猛地一拨,一个急拐弯,行之若撞在他怀里,他一副享受的样子,笑眯眯“好心”地补一句,“怎么这么不小心。”手也理所当然地滑到了她的腰侧握住了,“他也就是你那小青梅竹马,可是我却知道你身上有几粒痣,都长在什么部位…”“你…”

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腰上滑动着,手法这叫一个暧昧。

行之若立马撤得很远,坐在软垫上,一脸平静,“你不就满足一下偷窥的欲望么,摄像头都被我卸下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别以为我就会相信你爱我。”“爱?那是行之天才会做的事。”他挑眉,作势摇摇头,碧眸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像是对在自己说似的“充其量,我也只是对你有了兴趣…或者,欲望。”——|| 这人…

是不是对谁都能发情。

“妖之,那个…在前面书吧门口停一下,我下去有些事。”车子陡然停下,刹车响很大。

行之若的手腕被人抓住了,妖之碧眸里满是怒意,“你还真的约了那小子了?你让我把你带出来,就是想拿我当幌子?”“嗯那。”行之若笑眯眯,响响亮亮的答。

“所以…”妖之碧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所以你先开车去逛逛发泄一下欲望,然后一两个小时,咱们再碰头。”行之若忒流氓的望他一眼,“反正你对我也不是爱,犯不着折腾我,你这么一标志的美男会有很多女人对你有兴趣的,随便打发一下就都差不多,灯一关,谁也看不清谁,女人都一个样…”“行之若!!”妖之俊美的脸上因为气愤而浮现妖冶的红,“你不要太过分了!”行之若懵懂的望着他,漂亮的大眼睛,纯情的眨啊眨,一脸无辜。“我不生气。”妖之吸一口气,收敛神色,恢复正常,轻声说,“我不会受你挑拨,没必要和你生气。”行之若乖巧的点头。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所以,必须和你形影不离。”

寒…

行之若脸蛋都垮下来了,这人…怎么总是逮着人不放啊,这招谁惹谁了。她转身不放心的望一眼书吧,可怜兮兮的拧着他的衣料,一脸央求,“那你就在车上等五分钟,我马上回来。”妖之颔首,一双碧眸极专注地盯着她。

待她欣喜若狂开车门的时候,妖之的身子懒懒一动,手一伸,砰的一下,车门被锁了。行之若身子一僵,秀眉蹙着,对待阶级敌人一样的看着妖之。妖之身心享受的沐浴在这目光中,跟那大老爷们儿似的,身子舒服的安置在后背垫上,斜乜一眼,“要么一起走,不然,就让你哥哥亲自来这儿接走你。”怒…

“你到底想怎么样?!”

妖之的眸子飘忽的瞥向她的脸,眸光轻轻一擦,便往她身后看,有片刻的恍神,陡然间嘴角荡起,妖媚极了,食指轻拭了一下唇角,“你吻我,一分钟便放你一小时的假,两分钟便两小时。”啊…

不就亲亲么。

简单啊,

老娘我打小就是一流氓…

就当作咬狗算了。

行之若撸起袖子,双手撑着他的肩跨坐在他膝盖上,和服的料子真是滑极了,柔软到不行,像是坐不住人似的,妖之笑着,自主的将头凑了过来,清雅的竹香扑面而来,让行之若有些恍神…这妖孽用地香倒是挺别致的…他的唇很甜,有着请酒的味道…舌尖像是故意躲避似的,四下逃窜,下一刻却带着侵略的意味侵入她的嘴里,肆意翻搅,浓厚的男性味道…分不清是谁吻谁…脑子晕忽忽的。

让她几乎想弃甲而逃,身子往后倾,他手却撑方向盘上,头又紧逼着凑了过来,一个吻极尽缠绵。一分钟…

度日如年,只有心怦怦直跳的声音。

一道刺眼的白色在他们车旁停着,叩叩的敲玻璃声。

两个人分开相拥的怀抱…

外面阳光炫目,一个清秀的少年,一身白衬衫,杵在他们车外静静的望着…白洛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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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ACT6 [二]

被那么清澈,没有一点尘埃污痕的眼睛,忧伤的望着,却有一种被目光灼伤的错觉。就像是…

捉奸。

突然行之若脑子里闪过这两个字。

车门被打开了,白洛兮招呼也不打,就握着行之若的手硬把她的身子从妖之腿上撤离…白洛兮还不忘瞥一眼妖之。

妖之宽大的和袍弄褶皱了,绣青竹的墨绿腰带不知是妖之自己故意拨乱的还是怎么搞的,有些散落,随着行之若的离去,松垮垮地垂在腿间…隐约可见那前襟处随即敞开的秀美的锁骨,以及…妖之迎上白洛兮的眼,碧眸里媚意流转,神色慵懒,白皙修长的手,若有似无的抚着要带,将它重新系好,低头整理者和服,长长的睫毛遮住碧眸里的戏谑和邪佞,他对着行之若,声音很轻,旁人却都能听得清楚,话里带着浓浓的爱意,“宝贝,不要让我等太久。”行之若只感觉握紧她的那只手,突然又紧了些。

白洛兮神色淡定,看不清喜怒,只是拉着她一个劲儿的往前走。妖之一人待在车里,笑得更妖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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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肯定,这家伙是故意的。

书吧很清静,格局也很巧妙。

行之若身子蜷在沙发里,吸着一杯炸果汁。

在这间书吧里酒水可以自取,一个软软的沙发和一排诺大的书柜把他们与书吧其他人隔离开来,就像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单独空间。白洛兮从进到到现在都垂着头,翻着一本厚厚的书,几分钟过去了,还是在第一百二十三页。“你…”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抬着头望着行之若,眼里有着淡淡的伤感,“这么久不和我联系,是因为刚刚那个男人么。”行之若一脸黑线。

果然刚刚那个场景还是刺激到他了。

“那个…”行之若斟词酌句,“妖之是我的心理医生,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他说让我亲他,便让我一个人过来找你。”白洛兮睫毛颤了两下,长长的,卷曲迷人,笑了,那是很舒心,但信任的笑容,嘴角钩着,脸庞越发的清秀漂亮,“你用不着那样做的,我只是想见你…如果日子不对,或不方便,你可以下一次再约我的。”如果,按照别人的逻辑,会认为她在说谎,而且是一个失败极了的谎言。不过,如果对方是白洛兮,便另当别论了。

他心思是那么干净细腻,却对于行之若,是百分之百的纵容和信任。“若兮,我让你帮忙做的事,怎么样了?”

白洛兮低头翻了一页纸,捧着书的指关节有些苍白,像是在闹别扭,“你的大小爹地和妈咪当初是出了国,辗转中我托熟人找到了他们,目前移民到了麦Connie那里,她说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她们周全的。”行之若叹了口气,像是舒心了。

白洛兮犹豫着,望了她一眼,还是说了,“之若,不要做傻事。我和祁秀明都很在乎你,不要让我们担心,好么。”行之若笑了一下,岔开话题,“秀明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白洛兮脸上有明显的失望,盯着她的唇说,“他最近在扩大公司规模,像是想垄断行氏没有涉及的领域,他似乎挑明了想和行之天斗…你,就不想问问我么…”他眼里有着明显的失落,像是被忽视的遗弃在街边湿漉漉无人问津的小狗。行之若心里陡然一紧,有些痛痛酸涩的情绪荡开,这个傻瓜…他不知道自己最在意的就是他了么。落地窗户的阳光很通透,他坐在沙发上,一身白衬衫,就这么望着她,暖暖的像是和煦的春风。一片黑影罩了下来,

他俯身,试探的伸着手,触摸到了她的嘴角,那么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我也想要你亲近。”

行之若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有些不确信的望着他。

他耳根出有些红,那双清澈极了的眼眸却依旧锲而不舍的死死盯着她的唇,轻声说,“你都让那无关紧要的人去碰你,我平常却连握你的一根小手指都是奢望。”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委屈,夹杂着浓浓的爱意,这和妖之那逢场作戏的不一样,带着点无奈和满腔的温柔。他从不会当着行之若的面说这些话的。

看来,妖之今天的举动确实是刺激到他了。

“你能不让他再这么碰你了么…最起码下次不要让我看到,好么。”他的手指冰凉的执过她的唇,轻轻的擦着,像是要把妖之曾留下的气息全部弄走…一点也不剩。他的神情是这么严肃,抿着嘴,动作有条不紊,差不多是想拿纸巾给她完完全全的消毒。真是…平常也没见他这么洁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