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却不想,女子先声夺人。

风妃阅满身戒备,披上挂在藤架上的寝衣,“什么落意?”

“你不是君阅!”索伊笃定万分,她一步步踩着上前,两眼直勾勾盯住身前的这张脸,“你们长的确实很像,几乎无人能辨,可是,她有的,你却没有。”

风妃阅挑眉,女子勾唇而笑,退开几步距离后,双手环于胸前,“君阅是我的徒弟,我比你了解她。”

相互对视的眼中,风妃阅并未表现出丝毫心虚,在君家的那段日子,就连君相爷同大夫人都没有察觉出来,而这索伊,不过是君阅的师傅罢了。

“还记得上次我们所说的话么?”索伊率先别开视线,目光落在那张宽大整洁的凤榻上,“你同茗皇贵妃都是我的徒弟,不假,可是我却撒了个小小的谎,我说,你应该知道她是你的师妹,这解药,大可以堂而皇之的向她要,”索伊转过身,再度望着她的眼睛,“真正的君阅,同她一样,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可是你,却间接承认了,你想套出我嘴中的话,那我,便如你所愿…”

风妃阅瞳仁一沉,思绪,有些杂乱,“茗皇贵妃亦是你的徒弟,你这样做,对你并没有好处。”

“你说的没错,”索伊击下双手,“知道为什么吗?”

见她不说话,女子自顾笑着走近几步,“因为她已经不听话了,她居然说,她爱上了,这样没有出息的徒弟,我不会要。”

风妃阅从未听过这样荒谬的理由,从头到脚,无一不透出彻骨冷意,“她的身份,是你故意泄露的?”

“不然,你以为呢?”索伊仰起骄傲,嘴角,习惯的扯上那抹嘲讽,“不过是场游戏而已,她玩不起,就只能被淘汰,如今,一方出局,这张棋盘上,就只有你同两宫太后了。”

风妃阅只觉难以置信,这真正在背后操控的,原来,并不只是两宫太后。

“你究竟是谁?”这下,换成是风妃阅反口问道。

“你以为我会那么傻的告诉你,”索伊巡视四周,“不过,你倒是该谢谢我,若不是我的有意泄露,恐怕,你现在还受着噩梦的煎熬,日夜难思。”

风妃阅不置可否,对于索伊,更是警惕起来,这样的女子,倒是让人更难对付,她没有明确的目的,更不按常理出牌,让人着实头疼。

景夜宫内。

风妃阅前脚刚跨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满园内,种植着名贵的花草,抑因疏于打理而死了大半,杂草已经开始蔓延出来,远远望去,给整个景夜宫添加萧杀肃条之味。边上的丫鬟见她过来,赶忙上前行礼,“奴婢参见娘娘。”

“这里怎会荒废至此?”

“回娘娘,自打皇上将这片梅林铲除之后,施婕妤便不再允许旁人过来打理,才不过几日功夫,这园子内的花卉便死了大半。”丫鬟不无惋惜,话语也不敢说的太大声。

风妃阅放眼望去,边上的李嫣亦是满面怜惜,“施婕妤最近的身子可好?”

丫鬟听闻,眼睛一红,声音该些哽咽,“回娘娘,很不好。”

“先前的药,还在服用么?”

“是,一日不敢落下,可施婕妤的身子却并未见好。”

显而易见,这凶猛的虎狼之药,才是施婕妤身子落垮的原固,再这样下去,怕是连命都会得不住。

风妃阅走进殿内,陶心正将一碗药给施婕妤服下,人还未躺下,她神色一滞,便要起身行礼。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不必多礼。”风妃阅上前,从陶心手中将那碗接过去,“是药三分毒,施婕妤这病,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

女子上半身坐起,靠在床柱上,丝质锦帕拾在手中,将嘴角残留的药汁擦去,“臣妾习惯了,外面那么大,走不了几步,生怕会迷失了自已。”

风妃阅站在榻前,见她脸色越发消瘦,已没了第一次所见时的那份灵性,心坎,几分软下来,若这施婕妤真是她这性子一样,不争,不夺,一切都只是自己无端猜测的话,未免对她也有几分不公。

没有久留,走出景夜宫时,风妃阅面容凝重,边上的李嫣几番想要开口,终是在触及到她的面色后,选择缄默。

“李嫣,”风妃阅走到那片林子前,女子忙上前去,“娘娘有何吩咐?”

“你替本宫去办件事,”菱唇凑至她耳畔,风妃阅轻声低语。只看见,李嫣时不时点头,眉头的阴郁疏散,一下喜逐颜开,“是,娘娘。”

风妃阅嘴角轻勾下,举目而望,李嫣以为,施婕妤心头打不开的结,就在于这片梅林,而她却清楚的知道,不仅如此。孤夜孑连日操劳国事,先前,茗皇贵妃说的对,自己的花咒同施婕妤并无关系,皇帝如今身系杂事,一旦空闲冷静下来,定会心生内疚,万般自责。

李嫣,心思单纯,她只想到了一面,却不知,风妃阅样群做,亦有自己的打算。

诚如她所想,皇帝处理完朝政,心身顿觉疲惫万分,走出大殿没几步,就见园中一棵梅花开得正盛,色泽雅静,好看的很。

偏偏,好像缺了一种味道,他顿足而立,眉宇间的阳光逐渐阴霾,心头聚起些许涟漪,折身,朝着另一方而去。

才刚踏进,就见景夜宫内很多人进进出出,青石板铺成的长廊,缀满零星盛开的梅花,殿外,李嫣守在门口,两眼不住向里头张望。孤夜孑走上前,女子眼睛一瞥,眼中充斥着明黄的尊燿,“奴婢参见皇上。”

“这是做什么?”

“回皇上的话.景夜宫内如今荒凉了半边园子,皇后娘娘说西园的红梅开得茂盛,特吩咐奴婢请了管事来,移栽过来一些。”李嫣脑袋垂在胸前,声细如蚊。

“娘娘人呢?”孤夜孑环视,并未见到风妃阅的身影。

“皇后娘娘害喜又犯,已经回去凤潋宫休息。”

皇帝若有所思点下头,袍角飞扬,人已跨入景夜宫内。

“陶心,外头为何这般吵闹?”施婕妤披上外衣,陶心才收拾完毕,双手刚擦净,还未来得及回话,就见她双手已经推开了窗子。

满园子的忙碌,让施婕妤应接不暇,视线顺着望去,就看见孤夜孑已经走了进来。

随手顺下披在肩头的秀发,施婕妤强捺下心头悸动,面色平静地迎上前。

“臣妾参见皇上。”孤夜孑将她搀扶起来,让她在边上坐下。

外头,忙碌的身影时不时在眼中恍惚而过,施婕妤希望皇帝能开口说点什么,茗皇贵妃已俯首认罪,至少,证明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清白。君家同太后两大势力抗衡争斗,她万没有想到,会屡次三番将自己卷入其中。

“身子还是这样虚弱,改日,朕让陌医师重新给你调养。”孤夜孑凝视她半边苍白的容颜,说出这句话后,又觉得有些无力,仿佛无话可说的感觉。

施婕妤抬眸,想要望入他的双眼,却曾向,男子的视线已经瞥开,落在某一处上。

何时,在他的眼中,自己已经成了匆匆而过的影像,原先的专注,仿若过往云烟,才不过多少光阴,就只剩回忆了?

堪比毒酒,谁能记得真切,谁就能伤的浓重。

“皇上…”许久沉默,施婕妤试着打破。

皇帝想的有些出神,直到她喊上第二遍时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臣妾想问,娘娘的花蛊好了么?”

孤夜孑鼻翼间留有淡雅,他点下头,唇角欣慰轻勾,“没有大碍了。”眉宇间倾洒而出的柔和,让施婕妤微有出神,不一样,已经不一样了…

自己身中花蛊之时,皇帝的勃然大怒,众人皆知,可是,其中蕴含的感情不同。

施婕妤难以面对,心中最怕的猜测,一点点,在自己眼中被证实,孤夜孑想着风妃阅害喜又犯,当下便心不在焉。这害喜,当真如此折腾,连素有神医之称的陌辰吏都没有一点办法。

双目,随之望向外头,她定是想到自己对于这片梅林的内疚,故而差人来,将这景夜宫内重新栽上,听园中花匠的口气,这梅树又是以自己的名义被送过来。

薄唇轻笑,他的阅儿…懂得为他考虑了。

不知是第几次,孤夜孑都是一个人这样淡笑如风,施婕妤看在眼中,疼在心里。这种感觉,比她被病魔缠身,还要痛上百倍,千倍。

坐上片刻,皇帝随意吩咐几句,便起身朝外走去,施婕妤一路追着他的身影,只见,他脚步急促,守在殿外的李嫣行礼之后,尾随而去。

一转身的距离,仿佛隔上了一层山,她定在原在,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他一步步走远,而自己,却束手无策。

小公主的事,被逐渐淡忘,那名掉包而来的孩子被风妃阅差人迸出了宫,既然生患奇疾,是生是死,都应该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皇帝得知后并未怪罪,身心俱疲,也不想再追究。

宫内,似乎又安静下来,只是不知,这所谓的静如止水,实则,其下却是暗藏汹涌。

两宫太后迫不及待,再见芷萱之时,果真脱胎换骨,柔媚妖娆,活生生是人间尤物。

“何时动手?”

索伊不急不缓,“就在今晚,月圆阴缺之时。”

这样的好戏,最不能缺少的,当然是她。

风妃阅屏退下人,她刚走向凤榻,就见索伊款款而来。

“有一出好戏,想要看么?”女子姿态骄傲,斜靠在书架上。

风妃阅并不加以理睬,双手将锦被铺开。

“你就不想看看,这帝王对你上了几分真心?”她眉头轻佻,笑意,带有恶劣破坏。

风妃阅拢下碎发,“皇上对我如何,心知肚明。”

“这么有自信?”索伊正起身子,连续上前几步,“你如今怀有身孕,皇帝身为九五之尊,正常的男儿,怎会忍耐得住?”

“你究竟想说什么?”风妃阅顿下手中动作,面色渐冷。

“跟我走,一出春宫之戏,你可有兴致?”

夫妻缠 133 心比金坚

双手紧握,风妃阅口干舌躁,心房处,隐隐有疼痛。

“不敢了?”索伊中挑眸而笑,男人,更何况是皇帝,对她宠幸有加又怎么样,她就不信,面对如此诱惑,他能承受得住。

几次接触,风妃阅面对她时,不气不恼,反而能沉着冷静,“有何敢与不敢,只有信与不信。”

“你相信?”

“我笃定!”风妃阅声音不大,语气却坚定万分,“你想看好戏,也未免有些天真。”

索伊拧眉,双唇抿在一处,她没有想到,风妃阅会是这样的反应,“你果然,与众不同。”

“不,”女子听闻,断然摇头,“我非圣人,只不过,是我同他之间的一份信任而已。”

“哼!”索伊冷哼,“信任,值多少钱?”

风妃阅扬眉,菱吞勾勒出好看的弧形,“不值钱,值得我一颗心。”

索伊愕然,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她凌步上前,风妃阅只觉眼前像有幻影掠过,下一瞬,整个身子冰凉,失去了控制。“你不想看,我就偏要让你看,看看你的男人,是如何将别人压在身下的,你所谓的信任,我要让他亲手粉碎。”

皇帝的寝殿内。

自从风妃阅怀有身孕后,所有的奏折便重新送回了这,孤夜孑每次去凤潋宫之时,二人几乎说不上几句话,便早早准备上朝。

如今,整座寝殿内灯火通明,巨大的火烛呲呲作响,皇帝端坐于桌前,面前的奏折,堆成足有半人高。他蹙眉凝神,那双异于常人的眸子带着琥珀色的疲惫,幸好,仍是精神奕奕。边上,暖炉中的柴炭重新添加进去,一时间,温暖至每个角落。

风妃阅睁眼之际,就看见皇帝背对自己,她举目而望,自己怎会来到孤夜孑的寝殿。红唇微张,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边上的索伊面露得意,食指竖在唇畔,示意她啉声。

冷静下来后方看清楚,二人竟是站在一座巨大的屏风后,双面刺绣的技艺,仿佛在她同孤夜孑之间,隔上咫尺天涯,外头,看不见里面的动静。

索伊双手依旧环于胸前,两眼如炬,一室光亮,在风妃阅眼前抖了下,密不透风的大殿,凉风岑岑。

“大胆,你是何人?”守夜的太监尖细着声音,兰花指谴责向那名擅自入宫的女子。

风妃阅心头猛颤几下,边上,传来索伊的轻笑声,几不可闻。一袭异族服饰,大胆的装束令人咋舌。赤足串串踩上柔软的毛毯,一颦一笑,别有韵味。原先斥责的那名太监看的呆了,目光无神,却尽显贪婪。

“下去!”皇帝搁下手中的笔,冲着边上众人说道。

风妃阅眼见守夜的宫人全部撇下,那名女子婀娜上前,水蛇般的腰身上绘着怪异的图纹,一张浓妆艳抹下的脸,待是近一看,才知是芷萱。鹅黄色的纱裙,内里,水红色的裘衣亵裤,忽明忽暗。女子的每一个动作,就连极为简单的行走,都犹如是无尽诱惑,让人欲罢不能。

孤夜孑向后躺去,双腿交叠,伸展在銮椅跟前,右手慵懒地挣着脑袋,斜靠在一边的椅把上,目光迷离,隽永深刻,缓缓拉开的笑,邪肆而轻佻,风妃阅看着芷萱一步步走上前来,唯一能动的双手在袖中紧攥,光洁的前额渗出细密汗珠。

“怎么了,紧张?”索伊凑到风妃阅面前,满脸是笑。

她斜睨一眼,再度不加以理会。

索伊无所谓地耸下肩,一脸信心满满。

芷萱走上汉白玉的长阶,裸起的双足,晶莹娇小,柔弱无骨的手搭上孤夜孑的双肩,白皙的腿随之一跨,坐上男子的腰际。

膝盖跪在宽大的銮椅上,沁香的身子微微抬起,裙摆下的双腿,在他小腹处轻轻摩挲,动作撩火,不眠不休。孤夜孑修长的手指落在她腿弯处,弯下的身子慢慢支起,双手,如火热的烙铁般,一寸寸向上推动。女子咬着唇,鼻尖,有隐忍的汗珠滴落,原先缠在他肩头的手,如今已是紧掐入皇帝的龙袍,指关节,无力到泛白。

风妃阅心口猛然抽搐,强烈的疼痛让她双目紧阖,喉间,隐约有腥甜的味道冲上来,她暗咬银牙,心跳,漏了好几拍。

隔着一扇屏风,孤夜孑后背僵直,俊颜突然揪起,单手揽着女子的腰,他另一手按住自己胸口,挺直的脊梁,被压下去。

“皇上,您怎么了?” 芷萱大惊失色,双手将他额头的汗渍擦去。

孤夜孑琥珀色的双眼,痛苦万分,那种钻心蚀骨的疼,如此清晰真实,盈盈一握的纤腰上,他大掌猛然一收,将女子越发贴近自己,“你若好好地服侍,朕便没事。”

芷萱受宠若惊,孤夜孑强忍个心头不适,这一幕,正如当年那般重演,他放在女子腿上的手禁不止握成拳,冷酷漠然的脸上,有着捉摸不透的情绪。按照索伊的话,除非不是正常男子,否则,这苗疆的媚术应是无人能敌,可她这样一看,皇帝又似乎太过于冷静,辨不清,他是否已被迷惑。

男子的脸上,带着些许隐忍的激动,薄唇凑上去,在她脸上轻啄。

芷萱一惊,俏脸酡红,羽睫下的眸子盛满羞涩,孤夜孑忽的将她双腿环在自己结实的腰上,起身,大步朝着一旁的龙榻而去。

风妃阅望着二人逐步逼近,想要闭上眼,却又不甘心,两道暗影交叠于那副巨大的山水屏风上,更添旖旎之色。脚步声,沉稳如风,外面的人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芷萱又惊又喜,声音娇羞晦涩,“皇上——”

只听得‘通’一声,二人相继倒在榻上,孤夜孑双手撑于两侧,视线紧盯身下女子。

隔着一道屏风,风妃阅见她两手落于皇帝腰际,轻轻一扯,腰带就随即滑落下来,大片明黄色混合着白色的纯净向两边倾散,芷萱双手抚上他精壮的胸膛,指尖向两边探去,将那身繁芜的衣衫除了下去。

风妃阅望着男子结实的背部绷成一线,慢慢向下压去。她原先的坚定,随着孤夜孑的动作而逐步瓦解,想要牢牢抓住一角,不甘就这么放弃了。

“呵呵——”索伊的笑,是发自于心头的畅快,“我最喜欢的就是现在这个时候,你不是相信他么,看,开始了呢。”

风妃阅晶亮的眸子一沉,却又极为不屑地睬了她一眼,女子不以为意,接着以唇音说道,“我以为,你会流眼泪的。”

她漠然对视,垂下的双眼,正好看见榻上二人。那样亲昵的动作,却在自己眼皮底下,一举,一动,如放慢的镜头,每一个神色,更是对她的凌迟。

索伊颇为好奇,上半身凑出去,一边还扭头冲着她说道,“不想看看么?”

皇帝俯下身,干净的手指拨开她额前碎发,蜜色的肌肤贴合在女子单薄的身上,芷萱禁不住,轻轻吟碎出声。

孤夜孑凝望身下的芙蓉之姿,声音,带着情不自禁的压抑,“你是秀女么?”

芷萱微怔,继而羞赧点头,“是。”

“选秀而来的女子,朕还第一次遇上这样浪的,谁教你的?”皇帝埋首于芷萱颈间,面色略有陶醉,声音沉浸暗哑。

如此直白,女子羞的无地自容,视线被迫与起身的皇帝相触,“皇上,民女只想好好服侍皇上。”

孤夜孑俊眸轻眯,一手抚上她白皙细嫩的脖子,五指握紧后松开,一窒一松的感觉,让芷萱原先酡红的小脸霎时苍白,两眼聚成一线落在皇帝的手背上。

孤夜孑压下唇畔,在她耳边轻语,“告诉朕,谁教你的?”

芷萱双手想要去抓皇帝的手,小嘴轻张,呼进去的气息,越来越稀疏,“皇上。”

孤夜孑薄唇点在她嘴角,从屏风后的视线望去,极像是亲昵,“告诉朕。”

轻声,却不知是谁蛊惑了谁,芷萱望着那双锐利的眸子,偏偏失神,皇帝手劲松开半寸,她微微喘息,胸口处,起伏不定。

女子仰面,剔透的眸子充满迷恋,眼种怔仲,“皇上——”,榻上,两人的对话只在唇齿间交融,屏风后的风妃阅同索伊自然是听不见。

孤夜孑挑开她腰侧的带子,流苏划过手指,让芷萱亲眼看着自己的衣衫被卸下。

索伊嘴角的笑容加剧,看着风妃阅苍白至几近透明的脸色,凑上前,在她耳畔轻吹口气,“其实,这媚术也没有什么,男人嘛,都一样,那方面放得开的女子,谁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