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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眨眼的瞬间,穴道被解开了,她只觉得浑身一送,七手八脚地从马厩里爬起来,嘴上叫着:“哎哟我的妈呀,你……唔!”

嘴再一次被蒙住了,连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林珊又跌了回去,背靠在马厩的木栅栏上,近在咫尺的是连风放大了的脸,两人的姿势几乎拥在一起,从他身上传来的阵阵男性气息,令林珊有些那么一刻的眩晕。

“不管你知道了什么,都不许说,不许问,听到了没有?”耳边的声音被压得很低,却甚为严肃。

林珊觉得有点晕,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想问为什么,嘴却被捂着,只好迷迷糊糊地点头。

见她点头,连风这才放开捂着她最的手,唇触及手心绵软的感觉,让他有片刻的分神,刚才紧张的态度稍稍缓和了些:“如果说出来,会害了很多人,明白吗?”

林珊这回没乱动了,弱弱地问:“会害了你吗?”

连风似怔了怔,默默点了点头。

“那我不说。”林珊急忙捂住自己的嘴,表明立场。虽说她有时候挺冲动的,也免不了做点傻事,但她心里还是明是非的。从自己进宫到现在,每个人都看似对自己很和善,实则都是有目的的,唯独连风,虽然为人呆板了点,却从未想过从自己这里捞取什么好处。

如果这样一个好人因为自己的失口而受了连累,但她还真是该死了,再说了,就算不为了他这个人,为了他的金刀,我也要好好保护嘛!

如此一想,林珊顿时澎湃了,拍着胸道:“你放心,我向党和人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的!不信我跟你拉钩啊!”她伸出小指,一脸认真。

没想到她会忽然这样,连风有些发怔,看着眼前那纤细小巧的手指,身边传来她身上似有似无的体香,蓦然间回想起刚才将她抱在怀里的感觉,想起自己的手不小心触及她的胸部,似乎……

那一刹那,连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腾得站了起来。

林珊的手指举得都快僵了,却见跟前的人忽然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神色,有些不对劲啊!她没多想,当是连风还在担心自己会把秘密说出去呢,于是便从马厩里站起来,顾不着拍掉自己身上那些茅草,就傻兮兮地贴上去。

“喂,我都说了不说出去嘛,你还生气哦?喂……”

“天色不早了,驸马若没什么事,还请早些回宫休息。”

怎么又是这句啊?你就不能换个台词,每次都怪天色,天色压力很大的好不好!林珊有点郁闷,却有想起刚才连风的反应,估计是受了刺激,紧张过度吧?作为一个内心强大的人,要学会体谅心理承受能力不强的人。

如此一想,林珊释然了,跟连风打了声招呼,又最后看了眼金刀,嘴里哼着:“我是一颗菠菜,菜菜菜菜菜……”地打道回府了,全然没有察觉,自己这个来扒别人八卦的人,此时此刻却被人察觉了她最大的秘密。

连风站在原地,目光停留在林珊远去的背影上,直至那一道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头一次这般心乱如麻。

第20章

三天后,林珊去御史台报到任职。

御史台在中国古代是监察机构,相当于现在的纪检委,也被称为言官,负责奏事和巡检,有监督和建议的作用。

按理说,这应该也算个肥差,但问题是林珊运气不好,刚上任一天,就接到通知说朝廷要派人来御史台巡查工作,顿时,整个御史台都忙做一团。

要知道,那御史台本来就是个监察机构,里头的人全靠一张嘴,平日里谁要是得罪御史台的人,他们能把白得都说成黑的,死得都能说成活的,所以朝上大小官员一般是不敢得罪御史台的人的。

就是因为这样,养得那群御史们个个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生活作风问题多多。如今上头忽然说要派人下来巡查,还不让那些老家们紧张死,于是,谁去接待成了问题。

再说林珊,她也真够倒霉的,好好当她的驸马啥事没有,却因为一次抄家,不仅没捞到油水,还被皇帝一纸诏书派到御史台去当什么狗屁御史,她一个现代人连古代字都只能看懂一半,还当官呢。

就在她郁闷不已的时候,忽然有几个御史台里的长老级人物找她谈话,说希望她能负责朝廷巡查的接待事宜。

林珊眼前一亮,接待吗?总比让她对着一大堆看不懂的字发呆好吧!于是她欣然接下了这个让所有人都觉得棘手的任务,顿时,林珊在御史台的人气蹭蹭直上,所有人见了她都恭敬地喊一声:“宋大人好。”

林珊顿时飘飘然了,不就是准备上头领导检查吗,能有啥困难?想她以前在学校里可是混过学生会的,最重要的是排场,有排场领导才觉得风光,风光了才好说话,好说话就好应付,好应付就万事OK啦!

就这样,林珊指挥着手下一群人,又是排阵型,又是喊口号的,还去御史台附近的酒楼订了一桌超豪华接风宴,只等上头的人出现就行了。

就在林珊洋洋自得,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朝廷派的人来了,对方一进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林珊就知道自己这次完蛋了。

我嘞个去!我毛没人跟我说上头派的人是太子啊?T____T

接着说杜灏,本只是例行公事地巡查一下御史台的工作而已,结果前脚才迈进门槛,后脚就听到震耳欲聋地歌声在耳边炸响。

门口左右两边,一字排开一群官员,大唱:“我们欢迎你啊,欢迎欢迎欢迎你哇,咳咳欢迎你哇,热烈欢迎不要走哇,该巡查时就巡查哇,热热烈烈欢迎你哇,嗨呀依儿呀唉嗨唉嗨依儿呀……”

一首改编版的《好汉歌》,搭配林珊异想天开的欢迎动作,立刻雷翻了一群人,跟在杜灏身后一起来巡查的官员全都傻了眼,就连一向淡定的顾左都一时没说上话,站在那里嘴角直抽。

林珊站在欢迎队伍的最前头,替自己抹了一把汗,抬头偷偷瞄了眼杜灏的表情,只见他短暂的错愕过后,表情随即平静下来,目光向四周扫了一遍,很快便落到了林珊身上,两人的的目光对视,林珊迅速心垂下眼。

情况,很不妙!

还是先认错吧!就在林珊正准备上前,说那句“殿下,臣知错了!”的口头禅,却忽然听见杜灏平静地说了句:“不错,去里面看看。”

林珊刚要说出口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差点没呛着:我说太子,原来你好这一口啊!

“宋大人不打算领本王进去看看?”

略带调笑的声音,让林珊心虚,战战兢兢地应声,带着杜灏朝里面走去,一面走着,一面又不由得揣测杜灏的心思。

说起来,她也不是不懂察言观色,像那个杜明月的心思,她就摸得透,抓得牢。可偏偏这杜灏,着实让人难以捉摸,明明身为太子,却不在宫里好好呆着享福,偏偏爱事事亲力亲为,很多行为也令人费解。

就说上回抄家的事吧,按理说自己应该是得罪了他的呀,为啥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猜不透,实在是太猜不透了!

林珊想得头疼,做事也心不在焉,一不小心绊到了高高的门槛,一头栽倒地上,摔了个人仰马翻。

哎呦喂!林珊趴在地上,摸着撞疼了的屁股,直哼唧。

“宋大人没事吧?”上头传来杜灏的询问声。

还算你有点良心,如果把我扶起来,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林珊默默想着,摆手道:“没事,没事……”

“没事就好。顾左,走,我们再去那里看看。”杜灏说罢,领着一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林珊一个人坐在地上,错愕过后,她气得捶地:兄弟姐妹们,这是报复!红果果的报复啊!杜灏,你给我等着,算上上回的金如意,老娘我总有一天会报复回来的!咱们走着瞧!

太子一向奉行节俭,全国上下皆知,因此,林珊开始准备的那顿接风宴自然也就泡汤了,等杜灏一群人的巡查一结束,林珊就收拾了下东西,准备回宫了。

虽然在御史府任职,但由于驸马的身份,他并不住在御史府,而是有专门的马车接送。在这一点上,林珊还算欣慰,虽然当御史没什么好处,但至少还有辆专车,也好歹让她享受一下领导级别的待遇。

却没想到,一出门,发现马车不见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林珊囧了,绕着御史府大门走了一圈,别说是马车,连个马蹄子印都找不到。我擦!不用这样吧?回宫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啊,难不成让人走得去?上午摔得我屁股还疼呢!

就在林珊欲哭无泪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马车声,待他一回头,就见一辆外形颇为华贵地马车在她旁边停了下来,车上的帘布被掀起,三皇子杜景那张惹人讨厌的脸从帘布后面探了出来,一双桃花眼看着林珊似笑非笑。

“宋贤弟要回宫吗?可要为兄载你一程?”

这情况,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知道,这杜景又要搞鬼了。

林珊叹了口气,不由得好奇,究竟是什么样扭曲的灵魂,会让一个皇子连侍卫的金刀都要抢,连驸马的马车都要算计?纵横古今,你就是那一朵奇葩啊!

那一瞬间,林珊忽然很想会一会这朵奇葩。

于是,她点头笑道:“三皇子,劳烦了!”

第21章

这杜三皇子的座驾豪华程度放到现代来,那就是一辆劳斯莱斯!

马车里头金丝银线比比皆是,座位上铺了一整张软羊毛垫子,杜景就侧卧在那垫子上,穿一身墨绿色的锦袍,长发用祖母绿的翡翠簪子随意一绾,有几缕青丝散下来,落在颈间,隐隐可见敞开的锦袍里头,白皙精致的锁骨。

他侧卧着的软榻前摆着一张长桌,桌上铺一块紫藤绣锦,上头用精致的器皿摆了几盘干果糕点,另有一只白玉酒壶,酒盅若干,放眼望去,全然一派骄奢淫逸之景。

这场面,让林珊一上车,就在心里默默地感叹了一句:好大一只妖孽啊!

“宋贤弟,坐啊。”见林珊上来,杜景微微一笑,那般风情万种,恐是倚红楼的头牌见了都要自惭形秽。

“三皇子,不知道为何,小弟每次见了你总情不自禁地想起一种花。”林珊道。

“贤弟所指何花?”

“葵花!”

“有何出处吗?”

“出处倒是没有,不过小弟听闻这世上有种高深的武功,叫做《葵花宝典》,练了之后不仅可以成为绝顶高手,还能舒筋活络,补血养颜,很适合三皇子你啊!”

“哦,这世上竟有这般功夫?为兄怎么没听过呢?”

“据说这是一本失传已久的绝学,小弟也是听人说的,三皇子若有兴趣,不放可以着人打探一下,倘若找得到,就算不练武,强身健体也是好的嘛!”

“说得有理,宋贤弟还真是见识渊博,为兄佩服,佩服。”杜景说罢,伸手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来,贤弟,为兄敬你一杯。”

“三皇子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可惜小弟身子弱,怕经不住这酒劲,还望三皇子见谅。”林珊面上讪笑,实则已经在心里把这杜景骂了一百八十遍:你的酒都喝,你当我傻啊?上回你丫给连风下春|药的事,姐姐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宋贤弟可是怕为兄在这酒中下药?”杜景倒也直接。

“三皇子言中了,身为皇族,怎会干出在酒里下药这等卑鄙无耻的事情?就算要放,三皇子放的也是补药,就是寻常人补药喝太多容易上火,没事还是需要多克制。”

明知林珊这是在变着法儿的骂他,杜景到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独自一人喝了酒,开始和她扯家常。

谈的无非是些风花雪月的话题,林珊虽然水平有限,但好歹还会背些唐诗宋词,能稍微糊弄一下。只不过,见这杜景久久未谈及正题,林珊道有些好奇起来了。马车都给你弄没了,你不会只想请我上车喝杯酒,聊聊天那么简单吧?

果不其然,就在她心生疑惑之际,杜景终于切入了正题。

“下个月宫里要举行骑射比赛,宋贤弟可有什么准备?”

骑射比赛?林珊蓦地想起那天连风在马场查看那批马,似乎就和这有关:“有关骑射比赛,小弟倒是有所耳闻,只是小弟又不参加,何来准备一说?”

杜景笑了:“宋贤弟这是在开玩笑吧?一年一度的皇室骑射比赛,凡三十岁以下皇室成员,只要是男子就必须参加,除此之外,朝廷重臣之子嗣也要派选代表参加,胜出者可获重赏,这可是我朝历来的规矩,宋贤弟不会不知道吧?”

我嘞个去,你的意思是说,我也要参加?林珊内心小小地震撼了一下,但很快,她意识到什么,眼前一亮:有重赏?

那一刻,林珊荡漾了,人生从金如意的阴影中走出来,又找到了奋斗的方向。

“不知圣上会赏什么呢?”她笑眯眯地凑过去问。

杜景没想到刚才还对自己又七分敌意的宋洛,忽然变了张脸,笑眯眯地朝自己凑过来,一股隐约的体香窜进鼻子里,让他略略有些分神。

“胜出的赏赐,每年只有在赛事最后才得以知晓,不过都是由父皇幕后亲自挑选,格外别出心裁,像去年父皇就赏了一块免死金牌给太子,在我朝建国以来还是头一次。”

免死金牌?那就是金的咯!于是,林珊再一次地荡漾了。

“怎么,宋贤弟对奖赏有兴趣?”

正常人都会有兴趣的好不好?林珊默默念了句,干笑道:“呵呵,哪里哪里,重在参与!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

“说得有理。”杜景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笑道。

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皇宫到了。

怀揣着对丰厚奖励的美好愿想,林珊和杜景告别,乐呵呵地下车了。当她的身影消失在皇城层层叠叠地回廊里的时候,一道矫健的黑影窜进了杜景的马车。

“属下鬼魅,见过少主。”说话的女人蒙着面,一身黑衣。

杜景从软榻上坐起来,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与刚才判若两人,那狭长的桃花目微微垂了垂,沉声道:“鬼魅,看来这次赛事,和我们竞争者颇多啊。”

“少主的意思是在没开赛之前就……”

“还需要我多说吗?”

“是!鬼魅领命!”黑衣女子应命,正要离开。

“等一下!”杜景叫住她,“另外,派人去帮我查一本叫做《葵花宝典》的秘籍,找到了立刻向我汇报。”

“属下遵命!”然后呼得一下,只见马车车帘翻卷,哪还有黑衣女子的身影。

林珊决定练马。

可不是么,自己一个现代人,要参加骑射比赛,不勤加练习就等着眼巴巴看重赏落到别人手里吧!林珊不是个勤奋的人,但是她是个一旦树立了某个目标,就会用尽全力,不轻易放弃的人。

一早,林珊穿着小绿给他准备好的劲装去了马场,到了那儿,早已有不少人在那里练习了,全是皇亲贵族和朝中重臣的子孙,众人之中不乏几张熟面孔,太子杜灏也在其中。

林珊看了这个人就头疼,转了个身,跑去马厩领马,到了那里却发现所有的马都已经被认领完了,就剩下一间单独的加固型马厩里,还剩下一批皮毛黝黑发亮的马正闭着眼睛睡觉,林珊过去,连鸟都不鸟她一下。

那一刻,林珊仿佛有一种去开家长会,才发现自己的儿子坐在讲台旁边的特殊位子上般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个时候,马倌过来了,看脸色不太好:“大人,这匹马不太好驾驭,您确定要这匹吗?”

林珊无奈地望了他一眼:“你觉得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马倌左右看了一下,默默打开门,把那匹马牵了出来,末了还叮咛一句:“大人,请千万小心,烈马难驯。”

林珊简直想哭,有没有搞错啊,早知道这样,我就早点来了呀!回头看了眼那马,任她如何牵那缰绳,黑马都不肯挪一步。林珊囧了,伸手无比悲怆地拍了拍黑马的脖子:“马兄,见面就是缘分,给点面子吧!”

黑马一动不动。

林珊继续劝导:“我是驸马,你也是马,说到底我们是一家啊!”

马鼻子哼了一声,继续无视她。

倒是不远处听到这番话的连风,嘴角抽了抽,走上前来,伸手拿过了林珊手里的缰绳,凑上前去,在那黑马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一会儿的功夫,那马竟然肯走了。

哇!林珊震惊了,无比仰慕地看着连风:“你连马语都会啊?佩服,佩服!”

已经习惯了她言行的连风,不动声色,只道:“无影性子烈,驸马确定要它?”

原来这马叫无影?“你以为我愿意选它啊?我过去的时候,就它给我选了!”林珊抱怨道。结果话才说出口,那马竟仿佛懂人语一般,朝她嘶了一声,相当的不友善。

连风皱了皱眉头,制住无影的缰绳,道:“这样吧,我去马房那边看看,还有没有马给你换一匹。”

“好啊好啊!”林珊点头,朝无影做了个鬼脸。

无影又嘶了一声,一人一马对望,相互看不顺眼。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还在马场上的杜灏忽然牵着他的马,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分叫人捉摸不透的笑,朗声道:“驸马可否赏脸,同本王赛上一局?”

第22章

太子要和驸马比赛的消息顷刻间传遍了赛马场,所以在场的皇亲贵族纷纷聚拢到赛场中央,目睹这难得的场面。

与此同时,站在人群中央的林珊,情绪很低落。

这绝对是报复,这绝对是报复,这绝对是报复!在心里默默骂了杜灏一户口本之后,林珊抬起头,谄媚着笑道:“殿下,臣技不如人,我看还是算了吧……”

杜灏挑眉:“驸马这是,不给本王面子喽?”

林珊泪奔,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身为太子,你连一个小小的驸马都要为难,太没有气度了!继续暗骂了杜灏一户口本,林珊扶住额头,虚弱道:“哎哟,我忽然觉得有点头晕,好晕好晕……我去那边坐会儿……”

才转身,面无表情的顾左挡在了她面前,紧接着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喊了声:“驸马,别推辞了,也让咱们开开眼!”“对啊,听闻驸马少年才俊,身手不凡,也让大家见识见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驸马别谦虚了……”

这都是谣言,谣言啊!林珊泪流满面,我嘞个去,这些谣言都是谁传出来了?去你的少年才俊,去你的身手不凡,我只想有条命回去而已啊!林珊一张脸比哭还难看。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杜灏走了过来,语气不容拒绝:“驸马,请吧。”

那一刻,林珊知道自己横竖都得死了,默默地抬起头,道:“那个……我能申请换匹马么?”

无影在一旁焦躁地动了动马蹄。

“好啊。”杜灏抬头,朝周围看了一圈,朗声道:“有谁愿意把马换给驸马?”

在场所有人包括马在内,全都默默地退后了一步。

林珊:“……”

“驸马看见了,本王也无能为力。”杜灏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殿下,臣去马房替驸马换一匹。”连风忽然走上前了。

“大胆!”顾左忽然上前一步,挡在了连风面前,“太子和驸马在这里说话,哪有你插话的份,给我下去!”

连风看了眼林珊,没动分毫。

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都知道这连风曾救过皇上的命,因此皇上对他恩宠有加,朝中许多重臣都不得不礼让这位御前带刀侍卫首领三分,但那毕竟只是对朝臣而言,却没想到他连太子都敢较劲,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抱起了一种看好戏的心态。

杜灏眯起眼,仔细打量起连风来,神情有些叫人捉摸不透。

林珊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了,这连风长得跟杜灏一模一样,绝对不可能是巧合那么简单,而连风又曾告诫过她,绝不要提及此事,可见他对这事是有忌讳的。如今连风为了自己,竟然公开和杜灏对峙,万一出了什么事,害了连风怎么办?

林珊虽然贪财,但说到底不是个坏人,一下就冲到了杜灏和连风中间,顺手把连风给推开了:“不用换了不用换了,我看这马长得挺精神的,应该没什么毛病,你说是吧?”回头看了无影一眼。

无影动了动前踢,不屑似地撇过了头。

呃……林珊有点囧,干笑了两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好马!好马!”

众人:“……”

由于林珊的出面,杜灏和连风的对峙被打破,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了比赛身上。林珊此时此刻又开始后悔了,哎呦喂,我刚才逞啥能耐呀,这下好了吧,你连马都上不去,还比赛呢!

内心无比悲催地林珊,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硬着头皮,伸手扒住了无影的马鞍。无影忽然嘶叫了一声,小跑了几步,一下子把林珊给甩在了身后。

顿时,原本还打算看好戏的众人全都失望地叹了口气,不会吧,驸马就这点本事?这传闻也太瞎了吧。有人位高胆大不怕事者开始唏嘘:“驸马,怎么还不上马呀?”“对啊,上去呀,上去呀!”

此时此刻,杜灏已经纵身轻而易举地越上了那匹跟自己征战沙场多年的“魑魅”,魑魅抬起前蹄啸了一声,啸声如虹,引得周围几匹马纷纷往后撤了几步,唯独无影还优哉游哉地站在原地,竟然低头吃起草来。

林珊那个囧啊:“喂!兄弟,我知道你牛,你大牌,你不屑跟人家比,但是你看看啊,那畜生马仗人势,看不起你诶,你确定咽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