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控制了冥商,使得月嘉皇后惨死在冥帝眼前。她用他亲生母亲的血施咒,可是她所做的一切,不但没有得到冥帝,却令他越走越远,她以为的,原来都是错错错啊…

“啊…”血妃痛苦的两手紧紧揪着自己的头发,她不敢想,若是当初自己没有犯下那一切,她同冥帝会怎样。但是,至少夏家还能锦衣玉食的立足在冥朝,妖,也可以好好的活着,就脸冥恤、冥燿、幽阳、凉妃…

“不,不。”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在这一刻,所有的悔意都上来了,她甚至后悔,自己不应该问冥帝这句话。一切,都是自己亲手摧毁的。

远处的清音见她又是哭又是笑的,忙跑了过来,“血妃怎么了?”

冥帝拉起她的手,只是淡淡启唇,“没事。”

他的眸子依旧落在了血妃身上,谁都看不清楚,他究竟在想着什么。嘴角边的笑意,更是若有若无,清音抓着他的手紧了紧,不安的依偎上前。

忤逆天意,本就是死路一条。

半晌过后,血妃才收住哭笑,她抬起双眼,望着身前的一对男女,脑中,响起了妖妃临死前的那句话,“放手,放手…”

生,无所望。

在这一天中,她所坚持的,已经一样样被抽干了,整个身子,也只想是傀儡般,木然呆立。

她凝望着冥帝的那张脸,就是这名自己所要坚持的男子,却被她害得,只剩下半条命,如今,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受尽折磨。而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真正想要。她也希望,他还能好好的活着,他的脸上,能有那一方明媚的平凡笑意。

“我把孩子还给你们…”就让所有的,都恢复到原地吧。她争不来,也抢不得。赔上了所有,终是斗不过老天爷啊,“帝的血咒,我解!”

第一百六十一章破晓(大结局)

冥帝听闻,却是不为所动,“朕的意思,你还不懂吗?”

血妃瘫坐在祭台上的身子勉强撑起,她踉跄了几步,被折断的一条腿只能将全身的力道都压在了另一边腿上,“我将欠你的,都还给你。”

血渍班班的左手伸入衣袖中,宽大的瑰丽一甩拿出了一幅画。

那是,冥帝的画像,清音见过,就是那副写了血咒的画像。

血妃手上一松,那画便随着清风飘落至了二人的向前,尾端噌动,上头的字迹清晰明显。两种解咒之法,清音只是瞅了一眼,便难过的转过脸去。

血妃跛着脚,一步步走上前,她望了二人一眼,便转身在对着那方血池。脸色凝重,她下定了决心,沉痛的一声哀呼,便默念起了咒语。

周边,响起了沙沙的惊悚声,像是风,但又像是狂沙舞动秀,祭台上的尘土被席卷而起,清音忙的伸出手去挡了下眼睛,半空中,那黑色被团聚在了一起,呈现出一种就在头顶的错觉。黑隆隆的,像是漩涡般,欲要将人整个吸进去。

清音害怕的身子一缩,下一刻,便被冥帝带入了怀中。

血妃双手张在头顶,十指收拢又握起,随着她的一声轻喝,远处那汪浓重红猩的血池竟是源源流动了起来,逐渐的,同上空中的漩涡融为了一体,以中间为轴的团团转开。她两手交叉,旋身,指向了那躺在地面上的画。

冥帝只是一抹红色咻地飞了过来,唰的,便喷溅在了那副画上,二人禁不住退后一步,只见那画竟丝毫没有被染上瑰丽,还保持着先前的色彩。只是那血咒的边上,慢慢凸显出了一排小小的字体,逐个显露。

清音缩回去的脚又走了上去,血妃看着那画上的字,一手忙的按在胸前,喉间,一阵甜猩味涌上,她闭着眼,强逼了下去。

冥帝剑眉紧蹙,在清音的怔楞下,慢慢将画上的字语念了出来,“除咒之法,此乃最后之计,亦是破釜沉舟,若要污泥表天意者,需以下咒之人烈火焚之,挫骨扬灰,方能清弥血咒。”

此话一念出口,血妃禁不住的倒退了一步,而冥帝同清音亦是面面相觑满面的不解。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用到第三种方法,”血妃冷笑仰望上空,“烈火焚烧,生生世世,不得转世轮回,哈哈哈哈…”

原来,老天爷您都算好了,这真的是报应啊,报应啊!

别人能够奢望的下辈子,于她而言,却是毁在了自己的手中。

当初以此下咒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应验的之日。

清音已经明白了血妃的用意,她蹲下身去,将那画捡起来握在了手里边,眼里边抑制不住的倒全是泪水,她终究也是为情所困,为情所伤,更加是,伤了情。

“那个孩子,我把他交还于你们,”血妃跛着脚,退后了几步,将祭台中央那一片位子让了出来。毅然决意的脸上,划过一抹说不清的情愫。

清音听闻,更是紧张的心都揪了起来,其实,血妃大可以不必这么做,至少,以前的她是断不肯放手的。放出笑儿,解了帝的血咒,那样的代价,却是她的魂飞魄散。

她扭过头去,望了冥帝一眼,眸中的深意,他却一眼便知晓了。“血妃,你只要将花儿还给我们,帝的血咒…”清音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大掌,用力抓紧,“我们自己可以承担。”

一语说出口,才知需多大的勇气。我回了笑儿,若是血咒真能除,谁不想要天伦之乐?可是,妖妃的死,叶丫头的大恩相助,后宫中的凉妃…种种的种种,均让清音将一切都放的更加淡了,他知冥帝的心,而他,亦懂自己的情。比起血妃,他们都太幸福了。生与死,早已超越了一切,而她更加坚定,息同冥帝还会有下辈子,下下辈子,生同来裘,死亦同穴,她早已相安满足。

冥帝砬着她的手,虽是一语不发,但那眼神中的宠溺疼惜,早便是一览无遗。两人的对视,极其平静安祥,却,容不得第二个人的插入。

血妃终于知道,自己败在哪了。

那样的女子,如风轻云淡,清音,清音…

原来,她所谓的爱,并不是占有这么简单。她不惜摧毁一切,到头来,却比不上清音的一个微笑。那种暖暖的,连阳光都会躲闪的笑意,自己从来不会有。因为,她的心太过于简单,别人好便是息好,她想要的也从来不多,一份宁静便可。

血妃沉了下心来,想起了自己还是墨雪的时候,清音常对她同叶丫头说的话,“对着有阳光的地方,深呼吸。”

她仰望苍穹,虽是墨幕遮天,但天际,已经被光亮划开了一道口子。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种奇异的感觉,瞬间便袭了上来。清新、祥和,那份感觉,亦是自己从来都不曾有过的。

血妃也想贪恋,直到这一刻,她才开始贪恋起活着的味道,但是…

她眸子睁开,眼眶中的泪水由于她的仰起,而并未滑落下来。暗夜中,那繁星一下便亮了起来,她忆起,那引起都是她的家人,而最亮的那一颗,应该是妖儿吧?边上,另一颗亦在闪耀着,守护着她。十几年蒙蔽的心,终于豁然开朗了。那…是她的夫君啊。那个骁勇善战、守护冥朝、守护自己的夫君。

血妃对他,或许没有爱,但她的一再相护,一再宠溺,如今回想起来,那时的平凡,才是自己这一生中最最幸福的。

“我到底要的是什么啊?”她双眸紧闭,带下了一串冰凉。

她,已没有了来世,但她却私心的幻想着,若是有,不要再让自己遇上冥帝了。下辈子,让我把你对我的好,还给你,我们再有一个女儿,我也不会再让她叫妖。我要给她最幸福的日子,我们再有一个儿子,还是叫恤…

此刻的心,完全沉寂了下来…

两眼再睁开之时,血妃的嘴畔,带着一抹释然的笑意。清音望向她的眸子一下便湿润了。那样的笑意,和妖一模一样,带有憧憬,早已民无害。

为 她嘴中再度念出了咒语,清音只觉脚下忽地一颤,像是地震一样。原先紧密的莫石被一点点拉开,随着血妃两手的收回。那沉重的莫石便猛地砸向两边,一阵尘土弥漫,瞬间迷住了众人的眼睛。

这个地方,冥帝自然是最熟悉的,这是他封存灵茉的石棺。

血妃一抬手,便使得那石棺棺面慢慢移动了起来,手腕一抬,那棺面便一跃而起,朝着地方下方砸,砰的一声,支离破碎,再也找不回原型。

清音眼眸酸涩的揉了好几下,这才睁开了朦胧的视线,向棺中望去。

只见,灵茉还是安然的躺在那里,眼皮一动,似有睁开的迹象,而边上,边上…清音难以置信的用力揉了揉双眼,大步跨上去。灵茉的臂弯间,躺着的竟是…

“娘…”那孩子第一个苏醒了过来,他吃力的坐起身子,开始哇哇大哭。

一身明黄的小衣衫躺的皱皱巴巴的,两个胖乎乎的小拳头不断的抹着眼睛,清音欣喜的跑了过去,想也不想的便跳了进去,“笑儿…”

她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下来了,她的孩子,真是还好好的活着。一把将棺中的孩子抱起来,紧紧搂在了怀中,“笑儿,笑儿…”

激动的,两手颤抖,差点就抱不住了,那小小的身子被按在自己心口的地方,清音再也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娘,呼呼,呼呼,娘…”

稚嫩的声音,真实而清晰的传遍了整个祭台,冥帝呆立在原处的身子一顿,便要跨上前去。

稚嫩的声音,真实而清晰的传遍了整个祭台,冥帝呆立在原版的身子一顿,便要跨上前去。

而血妃见状,却是手腕一翻,将那莫石拖了回去。清音听到异响,惊得抬眸,与冥帝只来得及对上一眼,便被封在了祭台下面。

“血妃,你想做什么?”他一声怒扩,周身的戾气蓄势待发。

她呆望着他,忽的便问出了一句,“帝,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么?”

冥帝隐忍下怒意,对视着她的满面沉痛,缓缓启音,“夜阑珊。”

哈哈哈…

夜阑珊。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盖珊处。

只是自己的回首,永远迟了那么一步。

她心如死寂的旋身,一步步的来到了祭台中央的十字架下,“帝,你这辈子,是注定忘不了我的,不管是怨也好,恨也罢。与其让死了,还不如,让你好好的活着,哪怕是带着对我一如既往的恨意,那也是记住了。我只求你,记着!因为, 下辈子,你们再相遇之时,这世上已经没有我这个人了…”

一开始,自己便赌的太大了…

帝,让我最后一次,将欠你的还清吧。

望着躺在血池中的冥帝,自己所说的话,他已经听不见了,也是,最后的一次控制。

血妃将后背贴在木架上,双手叉开,整个身子便缓缓升起,浮在半空之中。她俯瞰着身下的冥帝,整幅画面,诡异中透着几分阴冷。

跪在边上的福公公听闻了地方才的话语,忙的爬跪着来到了她的身下,“娘娘,娘娘…”

血妃低眸,冷冷的睬了一眼,“我已不是什么娘娘,我的执着已然铸成大错,只有自己,才能消弭血咒。你也不用再坚持了,冥帝深信于你,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而地上的福公公却是一个劲的将脑袋磕了下去,“娘娘,您一道带了奴才走吧。”

血妃闻言,只顾自己念着咒语。

“娘娘,奴才亦是回不了头了,”福公公磕的满面血渍,“奴才救不了您,又对不住皇上,更加对不住音姑娘同小皇子。”

默念的小嘴微张,血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说什么?”

“娘娘,”福公公的脸上,满是懊恼悔恨之意,“奴才那糊涂,知道了十一年前的秘密,音姑娘来到冥朝的那一日,奴才便留心了,奴才更加知道,娘娘不会这么放弃,音姑娘体内的毒针,奴才也猜到了是您放入的。固,奴才,奴才…差点害得音姑娘同小皇子…”

“你说什么?”血妃一声喝斥,将他未说完的话语堵在了喉咙口,“我百寻不到的黑手,居然是你!”

“娘娘,如今老妈再也不能在皇上跟前立足,而这一事,皇上他早晚会知晓,奴才求娘娘带了我一道走吧”,福公公双膝爬着向前,两手紧抱住了那根木架。

“你这是何必呢,”血妃冷漠的望向血池中的冥帝,“外人都道你福公公驻前是冥这身边唯一信得过的人…”

下边的福公公听闻,双肩瞬时便垮了下去,脸上的沮丧逐渐转为死灰,“娘娘,奴才最对不起的便是皇上。”他是君,是外人眼中的魔、妖,但他对自己,却是如新人般的信任,一时的犹豫,使得自己铸下大错,“娘娘,奴才只想着,能让您同皇上相守啊…”

那样,自己便可以守着这两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只是,他们都想错了。

血妃听了,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这背后没有多大的阴谋算计,诡计连连,却也是一个情字惹的祸啊。

口中的咒语,再度念出了口,她已经不愿再多呆一刻了,累了,乏了。

“娘娘,娘娘…”下方的福公公,还在一个劲的叫嚷着,而上头的她却是什么都听不见了。

“帝,过了今日,落定之时,只望你忆起我,心中已不再有恨,”血妃冲着池中的冥帝轻语,“一切,都结束吧。”

福公公高仰起脑袋,双目中,迅速染上一抹惊恐,愈演愈烈。

只见,血妃那双大红的绣鞋,已经开始燃烧了起来,而那灼灼的火焰,竟是不知从何处蹿起的。慢慢的,那红色的衣摆,也被火一下侵蚀了去,

“不要,娘娘…”

望着那火,逐渐的将她整个身子包拢了起来,血妃并未惊恐,而是一脸释然的望着冥帝。耳畔,传来了焦灼的撕裂声,火苗顺着风势,轰的一下便蔓延过了她的头顶。疼,痛。顺着四肢,顺着全身,无孔不入。

她恐慌的张大了双眼,两手紧紧的握在身侧,身上的衣物一下便被燃烧干净,火辣辣的痛楚,硬是将全身的每一寸的皮肤都撕裂开来,她松了一下,两手环臂,身子开始左右的摇晃了起来。她想要逃离,却根本无处可逃。祭台上的福公公已经看不见血妃的身影了,眼中,只有一团炽热的火球,不断挣扎摇摆。

而血池中的冥帝,亦是满头大汗,胸前的那抹蛇形不甘就这样被舍弃。,一个劲的挣扎流动。半边俊颜痛苦的揪起,而另外半边,则是被墨发遮掩了起来,锁骨处,一尾蛇头咻的张大了嘴,蛰伏的双眼红如宝石,滴滴如血。獠牙现,痛苦的盘旋着整个身子,在冥帝的脖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血妃撑着的最后一口气,将那咒语齐念出口,她凄楚的将整个身子跃起,那团光亮,在半空中折射闪耀,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腿,将整个身子蜷缩在了一起。

下方的福公公听着那一声声的惨叫,心理的某一处,更加用力崩塌了,“娘娘…”

一声哀唤,带着悔,带着怒,一头便撞向了一边的木架上,血溅当场。

这古老的祭台,本就承载了太多的罪恶,多少亡灵,多少冤魂,祭台上的血,总是干了湿,湿了又干。纵使有人打扫,也除不去这满堂的血腥,哪怕一个角落,都是阴冷寒彻,血气绵绵。

一场古老的祭祀,这血咒,自然也随着女子那如初生般的血液,而逝了…

一片妖冶瑰丽的红,染满半边天…

这血咒,都道是只有清音能解,殊不知,这悔悟而来的女子,亦是纯净至极,仿若重生。

帝…

那绝世之娇,最终化成了一缕香魂,久久的萦绕在祭台上空之后,便随风,化入尘埃。

风到了哪,哪里便是安生之处,随风百走,落得满是自在。

魂飞魄散,转世轮回间,已将这一抹身影,勾出了尘间世俗,祭台上,啪啪的落下几点,只有女子那审美观点烧成灰烬的火色衣衫。风儿走,便带动几分,沙沙的,吹落在一旁的那副画像上。辗转,留恋,最终,仍是抵挡不住,一股脑的,飞散向四处,散落凡尘。

血池中的冥帝,吃力的睁了一下眼眸,那深邃如墨的潭底,一片清澈。胸前的那抹蛇形,早已随着血妃一道殆尽了。

“帝,”清音的声音,自远处蹦了过来。

那被关启的祭台,不知何时竟自己打开了。

他用力的呼上一口气,抬眸。一束光亮,在东边的一角照射了过来。虽然不是很亮,却足以将人的眼眸刺痛,他伸手一挡,竟发现,天亮了。

而清音则抱着笑儿,一路飞奔了过来,那还未懂事的孩子一手抓着她的头发,另一手开心的伸向冥帝,“皇皇,皇皇…”

冥帝心口一紧,身子一撑,便跃出了血池。

只见原先黑压压的天空,已被一层白幕所替代,抬眼望去,朝阳就在自己的头顶。那一片如霞般的柔和,暖洋洋的照在了每个人的身上。

清音走近冥帝,脸上的泪渍还未干,笑儿一扑,两个小手便抓着了冥帝的前襟,“皇皇,抱抱。”

大掌一收,便将他接了过去,笑儿忙的两条手臂环住了冥帝的脖子,小嘴凑上前去,‘啪嗒啪嗒’的将口水全涂在了他的脸上。

二人的身后,一抹白色的身影带着苍苍白的残弱,轻唤,“哥哥。”

这一瞬,天,彻底的亮了。

血妃一死,下在颂颜同百花娘娘身上的毒,也自发的解了,在清音的一再求情下,冥帝总算是开了口,放了二人一条生路,只是逐出了皇宫,不得再踏进冥朝半步。

死在祭台上的福公公,冥帝只是叫人好好将他安葬了,不曾再追究一句。

冥帝 灵茉身上的血咒,已经除尽,望着灵茉时不时的同笑儿嬉戏玩耍,清音便忍俊不禁的守在边上,这般安逸的日子,总算是来了。

清音终究没有当上皇后,而后从头再来,也一直应她的要求悬空着。虽然冥帝同妖妃无情无爱,她却始终不忍,让那样的一名女子,就这样随着清风被人遗忘了。

她要人一同记得,冥朝有这么一个女子,她曾经是后。

身着一件华丽轻巧的衣衫,她不习惯一身的繁芜,固,只是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柔荑被执起,身后的裙摆,在去往祭台的石阶上迤逦而过。

身侧的男子,一身明黄之色,妖媚如斯的俊颜,失了一分阴霾之气,魅惑的眸子轻抬,望向了上头轻挂的那张天网。

清音坠落冥朝,接住她的便是这张网。

她清楚的记得,那时候下方齐聚了一群的猛兽,凶狠残虐,只只都是欲要将人活生生的撕碎。

冥帝手一抬,便指向了那张网,“清音,如果还有一次机会,你想回去么?”

望着眼前的男子,脑中一下便想起那边的父亲,久压的想念一下如泉水般迸发了出来,清音眼眶一酸,却是摇了摇头,“不想回去。”

冥帝先前的担忧,皆因着女子的一句话而被压了下去,“这里有你和笑儿中,这是就是我的家。”清凌晨笑着启唇,一手搭在冥帝的腰上,将脑袋枕上他的肩。只希望爸妈在好边能过的好好的,她相信,若是他们看见了这一幕, 样也会为自己祝福的。

清音摩挲着他的肩膀,伸出一只手去,按在了冥帝的心房上,“帝,你的这里还有恨么?”

冥帝抓起她的手,放在掌心,狭长的凤目投向远处,亦是摇了摇头。

恨意,早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