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他眼睛落在了闽侍卫官脸上,大声叱喝:“这比赛,朕势在必行。”

赛场上鸦雀无声,一个声怯怯响起:“哥哥,不要参加。”

初雪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

君王并没有理她,只是眼睛一移,移到了闽侍卫官身边的蓝色衣裳女子脸上,那女子手中还捧着花。

在场的几位大臣觉得那女子有些眼熟。只是忘了在那里见过。

静默片刻,一个男中音响了起来:“王上,那么卑职恭敬不如从命。”

说话的是一直不吭声的闽侍卫官,他弓着身体,声音倒是不卑不亢。

大家都退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去,和初雪一起来的小枝叹了一口气,把满脸悲伤的初雪拉了下去,找了一个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看了和她们坐在一起的人时她咧了咧嘴:“仙子小姐,你也来看马球啊。”

“嗯!”她应了一句,眼睛就和初雪一样再也没有从赛场上移开。

在马蹄卷起的泥沙灰中,一红一黄就像两条游龙,难解难分了起来,黄的骑术略胜红的一筹,而红的带球技术比黄的娴熟,一炷香过去后两个人不分伯仲,那球在两个人的马下滚来滚去。

半个时辰过去了,正当大家以为比赛还要僵持下去时,穿红衣服的身体向左倾,一个假动作骗过了穿黄衣服的,成功的把他骗至左边,他趁这个空挡往右边带球一个人带着球往前冲,眼看那赶着球就要到了指定区域了,半空中突然飞来了一个物体,它一下子击中了闽侍卫官的后背,闽侍卫官就这样坠下马来。

那物体是打马球的球杆。

后来,这场比赛成为了许多贵族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也让那时主持这场比赛的官员名声大噪,当天,他当着所有的人面前这样宣布,这场比赛闽侍卫官获胜,另一方因为违反了马球比赛的公平竞技法被取消资格。

这无非是在老虎上拔毛的事情。

那场比赛还产生另外一个话题,不过这个话题大家只敢偷偷谈论,那君王到底和他那年轻的女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闽侍卫官坠马的第一时间,一抹蓝色的影子向赛场上奔了过去,更让大家瞠目结舌的那名主持比赛的官员敲响了铜锣,宣布君王因为犯规出局,而君王还是保持原先的姿势站在那里。

宣布完比赛结果的那个官员硬着头皮站在那里,他偷偷的瞄了一眼君王,仿佛,君王对他的宣布视若无睹,他只是把眼睛落在了闽侍卫官身上,那名蓝衣服的女子正在为闽侍卫官检查伤口,她声音透露着焦虑,一个劲儿的说着,闰月,有没有感觉到那里疼,她的手娴熟的在他身上的摸索着,当来到他的小腿上时,闽侍卫官发出了一声闷哼,她解开了闽侍卫官的黑色护脚,当她再想脱去他的靴子时,一抹黄色的身影风一般的从他眼前摄过,眨眼功夫,马背上多了一抹蓝色身影,君王就这样和刚刚那位穿着蓝色衣服的姑娘两个人共乘一匹马绝尘而去。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官员拿着铜锣纳闷的呆站在那里,自觉的眼前的一切十分的诡异。

等到完全看不得君王的身影时,看台上的一名官员才说了一句,我想起来了,那位姑娘是王上的老师,几年前曾经跟随着闽国师东渡。

初雪呆呆的望着那个说话的人,她觉得有些事情她仿佛明白了可仿佛又不明白,她想起了许久以前的那个游园会,她站在他身边偷偷的望着他,而他也朝着一个地方偷偷的望着,当时,她以为是那处所在的灯太美了,惹得他总是频频的眼睛落在了那边,现在,想想,其实,当天,他是在偷偷的望着灯下的那个人。

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故意让自己挨他挨得紧紧的。

原来是这样啊,初雪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落了下来。

在初雪的不远处,站着两个人,那两个人打扮得十分的低调,戴着挡日的秋帽,帽子特意被拉得盖住了半边脸,其中一个略高的盯着初雪的地方瞧,然后和她的同伴说了一句,那傻丫头终于想明白了。

接着,她凄然的笑了起来。

身边的人跟近的靠向了她,低低的说了一声,丹枫姐,不要这样。

她收住了笑,怔怔的把目光落在了那两个人扬长而去的方向,说。

“莫莫,有人告诉我,这个世间,越完美的事物越是经不起一丝的裂痕,我觉得他说得对极了,我会慢慢的等,等他们因为那小小的裂痕支离破碎。”

青萝被笙歌拉到了马上,她也没有挣扎,呼呼的风声夹杂着沿途的一些慌忙躲避的惊慌失措声,闭上了眼睛,索性不闻不问了起来。

他们来到了凌霄阁,下了马,笙歌几乎把青萝连拉带攥的攥进了从前他读书的书房,一进书房可供休息的小房间,他就把他压在墙上,吻就落了下来,身体也挤压着她,仿佛恨不得把她就这样挤进自己的身体里,变成连体人。

青萝拼命的推他得到得是他跟更凶狠的揉捏,最终,她放弃了。

放开了她,笙歌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这样做的,我想给你时间,可等到的是什么,你和他大庭广众的拥抱,李青萝你是要逼我发狂。”

“这样啊!”青萝淡淡的应了一句。

说完后走向了门口。

“李青萝,你给我站住。”他在背后冷冷的叱喝,用他君王的盛气凌人。

青萝顿了顿,冷冷的说:“刚刚王上险些让闰月送命,现在,闰月受伤了,我要去看他,如果王上需要我赔罪,那改天我再给你赔罪好了。”

“阿萝。。。”他的声音软了下来:“别去,我不想你去见他。”

青萝走至门口。

“如果你敢去见他,我就打断闽闰月的腿,让他终身躺在床上,让他再也无法用他的脚走来见你。”

“那你去打好了,那样,我会用我的脚走去见他,永远留在闰月的身边,一辈子照顾着他。”

半只脚刚跨出门槛。

“阿萝,我也受伤了。”他在她背后说。

敛着眉,青萝回过头。

一声闷闷的声响后剑鞘掉落在地上,拿着一把短剑他如从前那个顽皮的孩子笑着眼也不眨的往自己的手臂上割下去,等她在看清楚时已经见他的手臂上淌着血。

他笑着说:“阿萝,你看到了,我也受伤了。”

扑了过去,捂着了他的伤口,拿出随身的手绢,紧紧的缠住了伤口,一直到止住了血,汗水已经密密的布满了青萝的额头,一滴一滴的的往下掉,有手温柔的拭去了她额头上的汗水,他在她头顶上说着。

“阿萝,没事的,我掌握好了力度割得,不深,也不疼的。”

青萝抬起头,他笑盈盈的,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

突如其来的情潮就这样涌了上来,她站了起来,握着拳,迈开脚步时,被他拉住了,他颤着声音:“阿萝,别走。”

青萝狠狠的,手一下一下的捶打在他的肩上,鼻涕,眼泪,汗水,混合在一起:“楼笙歌你这个混蛋,谁让你做这样的蠢事,谁让?你不知道么?身体发肤来自父母,没有他们的允许你怎么干出了这种事情。”

“阿萝,你忘了,我的父母已经不再身边了。”他黯然的说着。

“那也不许,我不允许。”

“嗯!往后我的这幅身体是阿萝的。”他用自己的袖口轻轻的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就像她是易碎的水晶。

“楼笙歌,你是个疯子,你疯了。”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落了下来,青萝摇着头:“你是个疯子,你怎么想得出做出这样的事情,怎么想得出来。。。”

笙歌把青萝的身体转过去,背对着自己,把头贴上她秀气的颈上,低低的说着。

“是啊,阿萝,我也觉得自己疯了,我也害怕,害怕这样浓烈炙热的情感,仿佛我的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我,一看到你在他怀里,我觉得浑身的血液仿佛会沸腾似的,恨不得砍断他抱住你的手,知道么,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把匕首割破他的喉咙,让他再也吟唱不了那些你爱听的歌谣,一想到他的心里在思念着你,爱慕着你,一想到你就住在他的心上,我就恨不得把他的心抠出来,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仿佛有一种力量驱使着我。”

“你李青萝就只能住在我楼笙歌的心上。”

他们前面有一个书柜,青萝的身体被他按在了书柜上,他的吻密密的落在了她的后颈上。

书上记载,纳西族人的血液蛰伏着疯狂,一旦出现了诱因就会走向毁灭,青萝突然害怕得心里发抖了起来,她害怕自己成为那种诱因,然后把他带向万复不劫。

命运,从来就没有对她仁慈过,这一次,会不会又一次把她推向绝望的深渊。

风起云涌时(二)

他的吻沿着她的后颈一寸一寸的往下移,拉下了她的衣衫,用牙齿扯开了裹胸的细带,吻着她的蝴蝶骨,手攀上了她的胸脯,握住,肆意的发泄自己的情潮。

青萝仿佛坠进了梦中,笙歌的话让她感到了彷徨无助,而他从后面就这样突如其来的闯了进来,青萝尖叫了一身,身体已经被他顶得往前倾,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书柜,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耳垂,他问着,阿萝,在想什么。

更深更狠的撞击着:“是不是在想他受的伤严重不严重,我不许你把心神分半点给他。”

“不。。。是,不是的。”青萝吸着气。

“不是最好,那你告诉我刚刚你在想什么,我想知道。”从他撞击的力度很明显已经在昭告他的不悦。

青萝空出了一只手去抚摸他的脸:“小楼,我爱你。”

他停了下来。

“小楼,我爱你,你每时每刻都要记住。”

他托着她的腰,更深的冲了进去,温柔的亲吻着她已经掉落下来的头发。

“小楼,记住了,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一定要记住。”

回答她的是一次次至死方休的纠缠。

在古老的带着檀香和书房里,他们一半的衣衫落在地上,一半的衣衫还挂在身上,青萝的脸贴着了书柜上的书本上,承受着他一次次的进入,那些笨拙的书柜一次次的发着沉闷的声响,纠缠在一起的身体,淡淡的书香,还有透过外面如针孔的光圈,让这个静瑟的空间里平添着万般的旖旎。

某个年头,一场诡异的大火突如其来的在这个书房燃烧了起来,青萝第一个冲了进来,他坐在床上稚嫩的脸,问她,老师,你会丢下我吗?

不会,当然不会,她就这样抱住了他,他的眼里闪烁着绮丽的光芒,也许,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会连接在一起了吧。

他们从书柜一直转移到了那不大的床上,汗水,头发紧紧的交融在一起,最后,青萝细细的亲吻着他的唇瓣,在他耳边耳语。

“小楼,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你,我舍不得,这些天来我只是生你的气,只是在和你耍脾气。所以,往后,要是心里冒出了那种奇怪的念头一定要像拍那些惹人厌的虫子狠狠的把它们拍走,听清楚了没有。”

据说,纳西民族的人们为了逃避他们身体里流淌的疯狂的血液一直过着与世隔绝,清心寡欲的生活。

笙歌闷闷的笑了起来,他的阿萝真可爱:“听清楚了,往后要是有那些不好的念头我一定像拍虫子一样把它们拍走。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啊?老师。”

青萝撑起了身体,正色的说:“还有,你要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她的长发散落着,身体因为刚刚的欢爱还带着潮红,看着不经意撑起的姿势撩人偏偏还满脸的认真,这样的她看得笙歌心辕马意,把她拉下来吸住了她的唇。

那时,笙歌以为他们他们的关系是无坚不摧,以为,在这个世间他们可以轻易的相信彼此,那时,他是真这样以为的。

当晚,青萝就回到了正阳殿。

屏退了所有的人,就这样把她横抱着,越过重重的宫门。

正阳殿显然是经过一番精心的布置过的,从前那些空落落的地方被很有技巧的放上了一些精致的高大古董,有些地方搁置着屏风,描着金花的小书柜,书柜上插着的鲜花,那些一下子把平日看着空落威严的正大殿装扮得典雅舒适。

这里,俨然一派的南方风情。

“喜欢吗?”他问她,继而,羞涩的笑了笑:“是我按你的喜好弄的。”

此时,他表现得像一个紧张的孩子,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仿佛要是她口中吐出一个不字就会要他的命似的。

青萝伸出了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胸腔上:“喜欢。”

正阳殿里回响起了他开怀的笑声,他把她更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往内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得意洋洋。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青萝又看到了他那好看的下巴,退却了年少时的青涩,有着令人着迷的棱角。

不由自主的,青萝伸出手去抚摸,真好,这般的温暖,这般的使人眷恋。

这宫,只要是有了这个人,只要这个人爱着自己,便可以是岁月静好。

中秋,送完笙歌上早朝后,青萝接到了皇太后的请帖,请她务必在今晚到岳华宫去,说是要宴请她,望着那紫红色的请帖,青萝不由得苦笑,这已经是从夜琅宫来的第三张请帖了,这次是用代表着皇家最高级别的紫红色,这已经在昭示这她非去不可了。

晌午的时刻,小姜过来告诉青萝王上今晚会晚回宫,说是今年的祭月的时辰会延长一些。

华灯初上的时候,青萝来到了岳华宫。

皇太后的宴席就设在了花园中,花园里有盛开的花朵暗香流动,精美的餐具在华贵的宫廷灯下泽泽发亮。

显然,主人在这场宴席中可是发尽了心思,单看看她宴请的宾客就知道了,那些都是皇室中辈分最高的客人,在皇室中代表着毋庸置疑的权威。

皇太后一见到她就笑得十分的亲和,迎了过来,亲切的挽住了青萝的手,把她带到一拨的宾客面前:“这是李先生,哀家最重要的客人。”

那些人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她,青萝在心里嘀咕,看来,这位还有着健康体魄的皇太后很怕大家把她的身份给遗忘了。

只是,青萝没有想到闰月也在皇太后的宴席中,他坐在不显眼的位置,对上青萝的目光时他露出了笑意,在闰月身边还坐了近来风头正盛的秀女顾家的千金,顾家,在十天前为昭蜀的水军捐献了一百只军舰,那一百只军舰是以其千金的名义捐献的,其用意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了。

“各位皇叔伯,想起了她的身份没有。”皇太后看着青萝的眼神十分的柔和,青萝突然想起了绿竹说的话,她说这皇宫里头的人一个个可以成为戏子。

明明,这位还时不时的给她下马威来着,现在一副视她为至亲的样子。

亲自一位胡子已经有些花白的老者想了起来,呵呵的笑着:“是王上的先生啊,李先生年纪轻轻的就有这样学识,真是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啊!”

在座的人纷纷附和,皇太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把青萝安排在她左则的位置,她环顾了四周,目光落在了顾家千金的身上:“顾才人,你到哀家身边来。”

顾家千金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毕恭毕敬的来到了皇太后的身边,皇太后指着右边的位置:“顾才人,你座在哀家身边。”

宴席就这样开始了,期间皇太后不时的提到了顾氏家族,还有最近顾家给朝廷捐献的一百艘军舰,偶尔带出了一两句王上,每当她提及王上的时候,二八年华的少女表现出了一副娇羞还有无限仰慕的模样还有微微的自豪。

在顾家捐献了一百艘军舰的次日,顾家千金从秀女一跃成为才人,这可是新君头登基以来的一遭。

“君王刚即位不久,需要顾家这样的支持来稳定他的基业。”席间,皇太后意味深长。

那顾才人马上诚惶诚恐:“皇太后,顾家的整个家族愿意为王上乃至整个昭蜀的黎民百姓鞠躬尽瘁,如蒙皇太后不弃,奴家愿意一辈子服侍在皇太后左右,见证王上完成他的千秋大业。”

一番言语也博得了那些皇室长者的赞许后,她这才落座,眉间又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

饮了一口酒,青萝垂下眼睛,这位此刻神采飞扬顾才人要是知道她所昂望的男子在背后理解顾家倾尽半数的家财捐献的那一百艘军舰君王是如何评价的,一定会伤心欲绝,花容失色吧。

那日,青萝听到笙歌让文书拟旨,他一边对一边的阿喜轻描淡写,他顾家财大气粗,想用半数的家产来买一个头衔,那朕就卖给他们,朕也可以借此削弱他们的财力还可以增强水军的实力,何乐不为呢?最后,那顾家会发现到头来只是梦一场。

“李先生,在这里,奴家斗胆,就敬李先生一杯。”顾才人款款的向她走来,微弓着腰,顾盼神飞。

她举起了杯:“为李先生孜孜不倦对王上的教诲还有辅佐。”

青萝差点哑然失笑,自己此刻俨然成了这位顾才人的巴结对象,还用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大家都把目光投下了自己,今晚,她已经喝了三杯酒了,她胃不好,那三杯酒已经是她的极限,在众人的目光下,青萝硬着头皮伸出了手。

“还是在下来替李先生吧。”一直不吱声的闰月离席,从顾才人的手中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亮出空空如也的酒杯,他坦然的回视大家讶异的目光:“李先生的姨母对家兄有救命之恩,在下与李先生是多年的朋友,李先生肠胃不好不宜过多的饮酒,就让在下为李先生代劳了。”

话音刚落,在花园的一侧,有尖细的嗓音缓缓的响起:“王上驾到。”

大家齐齐的离席,躬着腰。

用金线描出龙的图腾在一片明黄中张牙舞爪,他一手放在花园入口的扶手上,奢侈的灯光照出了他一脸的铁青,显然,君王是极不悦的。

乌玛贵妃的脸色一片潮红,手放在君王的臂弯上,笑得仪态万千。

风起云涌时(三)

随着君王和乌玛贵妃的到来,皇太后的这场宴会俨然已经到了来到□时段,笙歌一来就毫不避嫌的坐在了青萝的身边,而乌玛丹枫紧挨着他坐着。

他一来就收起了青萝面前的酒杯,向一边的宫娥要来了蜂蜜水,他把蜂蜜水放在青萝面前,旁若无人的说:“你胃不好干吗还逞强。”

转过头去,略带着怪责的语气:“母后,这个人胃不好,酒量更是一团糟,往后,还是少让她来这种场合,而且。。。”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而且,她不喜欢这种场合,母后,记住了。”

皇太后干干的笑了起来,那些长者露出疑虑的目光,那些目光在若有若无的青萝身边徘徊着。

乌玛丹枫脆生生的笑声响起,连娇带嗔:“王上,皇太后也是一番的好心,姐姐可是长期住在轩朱园怪寂寞的,恰巧今日闽侍卫官也来,正好让他们叙叙旧。”

她远远的朝闽闰月坐的地方举杯:“闽侍卫官和姐姐的友情让臣妾好生羡慕。”

隔着华美的灯光,青萝和闽闰月相视苦笑。

身边有酒杯重重放下的声音,青萝把目光拉回来落在了花园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