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旁边的纸巾,擦拭下嘴角,“味道不错,还有种禽兽的味道呢。”
开口说话时,下嘴唇怎么这么痛?宋唯伸手朝着嘴上一摸,居然有血。
傅时添轻哼下,抬起脚步往前走了两步,佣人在厨房忙碌收拾,男人走过去道,“给我炒两个菜吧,我随便吃点,待会送到我房里。”
“好的。”
宋唯手掌捂住嘴巴,傅时添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又折回身冲她说道,“你,跟我上楼。”
宋唯目光朝着那扇半开的大门看眼,傅时添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没用的,就算现在让你跑,你也出不去。”
她站起身来,越过傅时添上了楼。
傅时添走到楼上,见宋唯要进房间,他眉头轻皱下的同时,额头上的包就痛得厉害。傅时添伸手捂着前额,“你,跟我过来下。”
宋唯嘴唇也痛,看到傅时添的样子,不由嘲讽,“你是不是自己难受,所以要拖着别人下水?”
“这就受不了了?”傅时添径自往前,走了两步,回头见她不动,“你不过来,那好,我去你房间。”
宋唯抬起脚步,同他走了过去。
来到傅时添的书房,男人走到窗边,将帘子拉上,又把遮阳窗帘放了下来。屋内立马漆黑一片,他将灯打开,营造出一个黑夜的世界来。
傅时添几步间回到宋唯跟前,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到沙发上。
宋唯朝四周看了眼,嘴唇上火辣辣的痛,傅时添弯下腰,双手撑在她的两侧。这个动作,他之前对褚桐也用过。傅时添其实也是个极为自恋的人,也不怪他,毕竟条件摆在这,这样的男人,属于从小就被女人给宠出来的。可是他的一个个大招,却对褚桐都不管用,这是为什么?
难道真是因为,褚桐有了简迟淮那样的极品,所以不稀罕?
那么,换一个人试试呢?
傅时添盯着跟前的宋唯,宋唯抬起目光,看到他的额头,“你别指望我给你处理伤口,我不是护士,我不会。”
“就算你想,我也不会让你弄,”傅时添弯着腰,眸光紧锁住宋唯的脸,“看着我。”
“做什么?”
“我们之间,也算有过最亲密的关系,你对我应该不陌生…”
宋唯连眼神都明显变了,她面容严肃,目光凛冽,“傅时添,你想说什么?”
“按着最亲密的程度来说,我和你是赤诚相见,你说我…”
宋唯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起,傅时添虽然困住了她,却并没将她的两手按住,她动作迅速地扬起手臂,握成的拳头打到他额头上,而且正好是肿成一个包的地方。
傅时添痛得眼冒金星,当即退开身,弯下了腰。
太阳穴处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宋唯站起身来,刚越过他跟前要走,却被一只大手拽住了肩头的布料。她挣扎下,男人猛地一使劲,宋唯只觉整个肩膀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衣服被他拉到了胸口往下,连文胸都被他拉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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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只要是单身女人,都得防着
宋唯惊骇无比,用力晃动下肩膀,只是男人手掌攥得很紧,她挣扎几下未果,心在咚咚乱跳,随时都有跳出胸口的可能。
傅时添比她高出一段,所以他的视线自然落到她颈间,领口至胸口的一段,都是雪白无暇的,那是一种至纯至嫩的诱惑。傅时添抓着她衣领的手更加用力些。宋唯只能偏着上半身,整个人倾斜,“你松开!”
她的颈子犹如天鹅一般,带着优美的曲线,胸口随着激动而上下起伏,而高耸的另一道弧线,就展露在他的眼中,十分清晰,傅时添连额头上的伤都忘了。
宋唯伸手拉住自己的衣领,使了几下劲,男人这才松开。
她朝他看了眼,傅时添松开的手抬起,摸了摸额头上的伤,“你知道,这伤怎么来的吗?”
“被人打得。”宋唯忙将衣服穿回去,文胸不好整理,只能用衣服先遮掩住再说。
“是被人撞的。”
宋唯双手揪着自己的领口,“那还不是一个意思?”
傅时添朝前走了步,坐到宋唯先前坐得那个沙发内,“你说,一个女人要是不爱我,她是哪点看不上我?”
“估计是哪点都没看上。”
“只是,很少有女人不会对我心动,你也是女人,你说,我又是哪一点没让你看上呢?”
傅时添是真想和宋唯好好说话,让宋唯以一个女人的角度,来分析分析,可他却听到宋唯喉间溢出声冷笑,“我当然看不上你,强暴犯。”
“滚。”
宋唯听到这话,心里一松,转身大步离开了。
城大。
今天又是简迟淮的公开课,他按照惯例点了名,然后开始上课。
简迟淮的课,向来都是很严格的,到了考试的时候,他从来不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哪怕只差个一两分,他都能毫不犹豫地令人挂科。
所以,很多学生上他的课,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男人手中拿着教鞭,修长的身影在讲台前走动,嗓音醇厚沉稳,似乎带着磁性一般,偌大的教室内就听到他的声音在到处回荡。
台下,有人认真地翻着书本,也有人抱着侥幸心理,在偷偷玩手机、看电影。
简迟淮课讲到一半,说是要抽查前天的内容。他随口点了个名字,男同学站起身来,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简迟淮让他站着,然后继续点名。
这么一串点下去,很快,教室内杵着十几个人,没一个人能答出来的。
先前没被点到名的,一个个缩着脑袋缩着肩膀,就怕下一个回合轮到自己身上。
这时,偏偏有一只手高高举着,“老师,我知道。”
是一阵女声,干干脆脆的,简迟淮循声望去,就看到女人抬着脑袋,嘴角噙了抹笑,他绷紧的面色不由跟着舒缓开,然后朝她一点,“好,你说。”
女人站起身来,字正腔圆地背了一大串出来。
简迟淮的教鞭在掌心内一下下敲打,直到对方话音落定,他这才走下讲台,顺着走廊穿过了大半个阶梯教室,来到那名‘女学生’的身旁,“那你倒是解释下,这一段理论,应该如何运用到实践中去?”
“这个么,我还需要参透参透。”
简迟淮嘴角噙笑,女人亦是,他转过身,“行了,都坐下吧,上课的时候,不要把脑袋都忘在家里睡懒觉。”
庞苏坐回到椅子中,身旁的女生朝她看看,“你是哪个班的啊?多亏了你,总算把我们从罚站的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
庞苏怔了下,惊讶于女生的话语,谁不喜欢被人说成年轻呢?更何况,还是被人认成了学生。
没过多久,下课铃声响起,庞苏收拾起课本资料,跟着同学们一起走出教室。
简迟淮离开教室前,朝她的位子上看了眼,庞苏已经走了。
他接下来没课了,打算早点回去,经过篮球场,却看到庞苏站在那里,正在看两队大学生打篮球。他信步上前,庞苏感觉到身旁有人过来,不由侧目,“简教授好。”
“你还真来上课了。”
“当然。”
简迟淮手里拿着课本,“但我的公开课,从来不多收学生。”
“简教授,你不会不知道吧,阶梯教室里还有不少别的学校混进来的学生,我还是正儿八经交过费用的呢。”
简迟淮抬起腕表看眼时间,“你还有课吗?”
“没了。”
“需不需要我送你?”他说这话,原也就是句客气话。
庞苏摇头,“不用啊,我自己打车就好。”
“带着一条打石膏的手臂来上课,你图什么呢?”
庞苏听到这话,没有一点点不悦的表情,“很简单,我就想告诉自己,我还活着,不然的话,我还能做些什么呢?难道还能壮志雄心地去闯一番事业吗?我没有那个心情了,就想活得安逸一些,”庞苏嘴角轻挽,眼里藏匿起些许的苦涩,然后朝简迟淮笑了笑,“我要交一些值得交的朋友,我不想太颓废了。”
简迟淮朝她睇眼,他看人,向来很透,这一刻,他没有从庞苏的眼里看出虚伪或者是算计等东西。
他脚步动了下,“我回趟办公室。”
“嗯。”
简迟淮放下课本,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后下楼,经过那片篮球场的时候,早就没了庞苏的身影。
接下来的一个月,简迟淮接到了法院的传票,说是法院已经受理关于简宝宝的这件案子。
他仍旧无动于衷,甚至不屑一顾。
半岛豪门。
蒋龄淑来的时候,简迟淮才刚到家,褚桐也正好从楼上下来。
佣人忙着去泡茶,褚桐走到客厅内,轻声打了句招呼,“妈。”
蒋龄淑点下头,“俪缇本来也要过来的,但临时有个聚会。”
“让她多出去走动走动吧,挺好的。”褚桐坐到蒋龄淑身侧,一眼,却看到了她面上的憔悴,“妈,你是不是累着了?还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蒋龄淑伸手摸了摸脸,“有吗?”
简迟淮抱着玥玥站在不远处,听到两人的对话,他别过头看眼,“是啊,妈,你脸色怎么这样差,有没有去医院体检?”
“这几天有些累,没睡好。”
简迟淮将玥玥放到地上,让她和简宝宝一起玩,他走出门外去,褚桐倾身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
少儿频道正在播放《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玥玥看了会,收回视线,去拿地上的玩具。
两个孩子很快有了争抢的动作,褚桐上前,握住玥玥的手,“宝贝乖啊,妈妈上次和你们说好的,谁先玩这个玩具,就能多玩一会,不要抢…”
蒋龄淑看在眼里,她起身上前,抱过地上的玥玥,“宝宝不哭,奶奶下去带你出去,去商场买一大堆的玩具好不好?”
玥玥对她不熟悉,就见过几次面,还是陌生的,反而是简宝宝,记得她是自己的奶奶,她摸爬着过来,抱住蒋龄淑的腿,也想让她抱。
蒋龄淑脸上有了不明的神色,月嫂正好在此时过来,抱起简宝宝,说要带她去喝果汁,这才将她哄走。
蒋龄淑拧着眉头,“褚桐,你们夫妻俩就打算这样吗?”
“妈,您指的是什么?”
“孩子…”
褚桐抬起眼帘朝她看看,“妈,难道您觉得我们做错了吗?”
“哎,起初,我是真舍不得简宝宝,她毕竟当了我一年的孙女,我和你爸都那么疼爱她。可是时间久了,我越想越不是滋味,毕竟,她不是我们简家的血肉,这个事实我们必须得接受。褚桐,你和迟淮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不可能不要二胎,是不是?那到时候,简宝宝又算什么呢?”
褚桐抿着唇瓣,一语不吭,蒋龄淑抱紧怀里的孙女,“我也不想让自己的亲生孙女受到委屈,实在不行,你们商量商量,你爸的意思和我一样,我们有玥玥了,还等着抱孙子呢。”
“妈,”褚桐话到喉咙口,不知道怎么继续,“您说的,我都懂,只是要下定这个决心,太难了。”
“迟淮,也不肯吧?”蒋龄淑看了眼窗外的儿子。
褚桐将电视机的声音调小,蒋龄淑把玥玥放到地上,让她自己玩,“我们先不管傅时添这人怎样,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但我们简家家风向来正,如今外界都在对这件事议论纷纷,我不想给我儿子太大的压力和负担。”
蒋龄淑说完话,站起身来,她走到花园里面,简迟淮满身都是暖洋洋的阳光,蒋龄淑觉得光线太刺眼了,抬起手臂挡了下。
她轻声走到简迟淮身侧,儿子不知不觉间长高了,好像好久以前,他就这么高了。
蒋龄淑站到他身后,简迟淮刚要回头,“妈,你怎么出来了?”
蒋龄淑将脑袋靠到他的肩膀上,“儿子,站着别动。”
男人忍俊不禁,“你做什么?”
“你爸的肩膀,还没有你的踏实呢,”蒋龄淑抬头,手还握着简迟淮的臂膀,“上次让我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你妹妹出事那会。儿子,你虽然在我眼里是强大了,但一个个重担压过来,你不觉得累吗?”
“妈,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可是妈心疼啊,”蒋龄淑绕过简迟淮身侧,站到了他的跟前,“褚桐…哎,她注定也帮不了你什么,说实话,我还是挺羡慕那种联姻的家庭,妻子能助丈夫一臂之力,两个人一起飞,男人能够轻松很多。”
“妈,你真是想多了,那只能说明那个男人还不够强,所以需要别人充当他的翅膀。”
“你这孩子,”蒋龄淑朝他肩膀轻拍下,“倒是会替她说话。”
“妈,我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开心,我的事业上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如鱼得水。”
蒋龄淑不由展颜,简迟淮盯着跟前的女人看了眼,“你最近是不是有事?好像瘦了。”
“没什么。”
“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蒋龄淑沉默半晌,这才幽幽道,“就是你爸,有时候不回家,说是应酬。”
“什么?”简迟淮一听,眉头霎时蹙起,“他现在还能有什么应酬?”
一听,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简迟淮面色铁青,“为老不尊!”
“别,”蒋龄淑情绪颇有些激动,“不能这样说你爸。”
简迟淮胸口窒闷无比,伸手扶住蒋龄淑的肩膀,“进屋吧,这儿太阳很晒。”
蒋龄淑保养得当,但一张脸显出了与往日不同的苍白,脚步提起来时,忽然觉得天旋地转,仿佛一脚踩进无底洞中,她整个人往前栽,幸亏简迟淮用力抱住,“妈,你怎么了?”
蒋龄淑闭着双眼,一手扣住简迟淮的手腕,“没事没事,忽然晕了下,老毛病,血压太低。”
“不行,我马上带你去医院检查。”
蒋龄淑勉强睁眼,喉间泛着酸水想吐,简迟淮将她扶起身,“走,正好给你做个全身检查。”
蒋龄淑没有反对,只是脚步刚抬起,就听到不远处的屋内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哇哇哇——”
紧接着,就有佣人跑出来,“简先生,不好了,不好了,小姐摔伤了!”
两个都是小姐,也不知道是玥玥还是简宝宝,蒋龄淑面色越发白了,她抬起脚步,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屋内跑去。简迟淮也紧张地跟了进去,一走进客厅,就看到褚桐抱着简宝宝,“怎么会这样?出血了!”
月嫂带着怀里的玥玥过来,“不好意思,我一时没看住,我刚才带玥玥去厕所,以为不会有事。”
蒋龄淑看到玥玥没事,心里稍微松了下,简迟淮上前,虽然是简宝宝受伤,但也心疼地不行,他从褚桐手里将简宝宝接过手,仔细一看,这一跤摔在了眼角上方,如今,就连眼睛里都是血。
月嫂一直在旁边说着对不起,褚桐心急如焚,“快去医院。”
简迟淮哄了两下,然后抱起正哭得撕心裂肺的简宝宝大步出去。蒋龄淑不放心孙女,留下来照看。
过了约莫两个多小时以后,几人才从医院回来。
“怎么样了?”蒋龄淑第一时间问道。
褚桐疲倦地坐进沙发内,“还好,没有伤到眼睛,打了一针破伤风。”
简宝宝趴在简迟淮的肩膀处,已经睡着了,月嫂将她小心翼翼接过手,然后抱她上楼。
“医生原本说最好缝个两针,可是我没让,”简迟淮坐到蒋龄淑身侧,“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受得了这样的痛?况且又在眼睛上,万一以后有影响,可就不好看了。”
“是,恢复慢点也没事,只要小心照顾着就好。”
简迟淮跑了这么一趟,明显有些累,却还是惦记着方才的事,“妈,你现在觉得怎样,我陪您去趟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