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醒了过来,结果看见小白正把炖盅的盖子揭了,将脑袋探到炖盅里。凑着头在里面咂咂有声,喝夫人的养胃汤”知数不无尴尬地道,将头垂得更低了。

敢情夫人这一个多月,都喝的是小白喝剩下的养胃汤。肯定吃了不少小白的口水…

杜恒霜这才明白过来,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小白一眼,“小白。你的胆子不小啊!让我喝你喝剩下的东西,你皮痒了是不是?”

小白发出“呜”的一声轻叫,整个身子蜷得更紧,更像一个雪白的毛绒球了。

“来,既然小白爱喝,咱们就给小白以后也煮一碗。”杜恒霜笑着招招手,“把那碗养胃汤拿过来,给小白喝吧。”

那小丫鬟忙捧着炖盅膝行过去,放到小白面前。还细心地帮它揭开了炖盅的盖子。

小白的身子越发往后蹭。死也不肯将捂着脑袋的两只小爪子松开。

一点都不像很喜欢这养胃汤的样子。

杜恒霜顿觉有异。再想到小白的奇特来历。她立刻警醒起来。

“你们先出去吧。给我再煮一碗养胃汤过来。这里交给我,我来教训它。”杜恒霜笑盈盈地说道,还安慰那小丫鬟。“来,别哭了。给她一个银角子。大过年的,喜庆喜庆。”

小丫鬟一听,知道夫人不喜欢自己哭哭啼啼地触霉头,忙止住哭声,结结巴巴地道:“夫人,不用了,奴婢会去找欧养娘领罚。”

“领什么罚,你下去吧。今儿这事若不是你,咱们都还被这小家伙蒙在鼓里呢。——我不但不会罚你,反而要奖赏你。”杜恒霜正色说道。

小丫鬟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一关是过了。虽然她不知道夫人为什么不处罚她,但是夫人的话,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她倒是不用害怕夫人口是心非,嘴甜心苦。

跟着知数走出了内室,知数笑着对这小丫鬟道:“想不到你还真有几分福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那小丫鬟忙道:“我叫榛儿。知数姐姐忘了?大厨房的牛家媳妇,就是我娘。”

知数点点头。能到杜恒霜的正院做活的丫鬟婆子,个个都是有出身来历的,不然也轮不到这样好的差使。

“我给你改个名儿吧。大过年的你哭哭啼啼,实在是触霉头,为了将功赎罪,你就改名叫福儿,也算是折衷一下。”知数说着,吩咐人去管事那里,将榛儿的名字改了过来。

对那小丫鬟来说,福儿比榛儿好听多了,又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知数姐姐改的名,端得是体面,便忙不迭地应了,还寻思一会儿回家,要跟爹娘说说夫人的恩典。

杜恒霜的内室里,知礼半跪下来,拿着一方雪白的绒布巾子,给杜恒霜把脚擦拭干净,又抹上一层雪白的香膏,才将一双绵羊毛的拖鞋给杜恒霜套在脚上。

知礼端着那白铜盆退了出去。

内室只剩下杜恒霜和小白。

杜恒霜弯下腰,一手抱着小白,一手托着炖盅,来到屋子中央的小圆桌旁坐下,把小白和炖盅都放在桌上,对它说道:“小白,喝吧,你不是喜欢喝吗?我全都跟你喝,你怎么不喝了?难道一定要偷着藏着才有兴味儿?”

小白装死不动弹。

杜恒霜提高了声音,“你若不喝,我可要强灌了。”

小白像是听见世上最恐怖的事情,惊恐地抬起头,大大的黑眼珠子看着杜恒霜,连连摇头,表示它不要喝。

“那我倒是奇怪了,既然你又不喜欢,你为什么一直去耳房偷偷摸摸?”杜恒霜有些怅然地问道。

第271章 狐媚 上 (10月粉红1920+)

小白狐黑亮的眼珠躲躲闪闪看向一旁,不敢看着杜恒霜的眼睛,但是它的小爪子,却悄悄往那炖盅旁边挪了挪,触到炖盅的底部,往杜恒霜那边轻轻推了推。

杜恒霜不解地看着小白狐,“小白,你不是想喝这个养胃汤吗?其实也蛮不错的。要不要我给你拿小碗倒出来?”

小白狐全身抖了一抖,往前挪了一步,继续推着那炖盅,往杜恒霜那边又近了一步,直到推到杜恒霜面前的桌上。

杜恒霜看着小白狐,隐隐明白了什么。

小白狐站了起来,颠着脚在桌上快步走着,来到杜恒霜面前,用鼻子顶了顶炖盅,然后低下头,再一次将脑袋凑到炖盅口上,将自己尖尖的嘴伸到炖盅里面,咂吧两下,再抬起头,亮晶晶的黑眼珠看着杜恒霜,再看一看那个炖盅,示意杜恒霜喝下去。

杜恒霜捧起炖盅,看着小白狐道:“你是故意让我喝你剩下的养胃汤?”

小白狐点点头,眼里有些急切的神情。

杜恒霜想起梦里的那个中年妇人,想起她几次三番搭救自己,最后将小白托付给自己。——小白一定不会害她的。

杜恒霜将炖盅送到嘴边,慢慢地一点一滴喝了下去,直到里面的养胃汤一滴都不剩了。

小白狐看着杜恒霜,咧了咧嘴,似乎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杜恒霜抚了抚小白狐的头,“真是难为你了。你是为了我好,对不对?”

小白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舔了舔杜恒霜的手心,然后从圆桌上一跃而下,跳到地上。翘着大长的雪白尾巴,优雅地从门帘里钻了出去。

杜恒霜扬声叫道:“来人,收拾东西。”

外面候着的丫鬟忙走了进来,将桌上的炖盅收走了。

杜恒霜起身去浴房洗漱。

出来的时候,她觉得格外倦怠,也不等萧士及回房,一个人径直上床睡了。

睡梦中,她又一次来到那个湖边,湖边的木樨花开得姿意芳香。空气中似乎还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如兰似麝,又如暗夜里的兰花绽放,刚刚被夜风吹过来的那一缕若有若无香味,沁人心脾。

这股味道虽然担但是一直在身边萦萦绕绕,不容人忽视。

这一点,跟上一次她来这儿的时候,有明显的不同。

杜恒霜有些诧异地在湖边站了一会儿,然后举步往那木樨树下走去。

树的另一边,站着一个女子。一身素白衣裙,绾着慵妆髻。只斜插一支素银簪子,脸上脂粉未施,双眸盈盈,水意盎然。盈盈眼波。简直要将人溺毙在里面。她的眉眼实在太过诱惑,杜恒霜几乎都注意不到这个女子到底是生的什么模样,完全被她一双如秋水般的明眸吸引过去。

那女子转了个身,斜睨杜恒霜一眼。顾盼之间,翩若惊鸿。

杜恒霜被那计眸光看得心里怦怦直跳。她明明是个女人。对方也是个女人,可是她却被对方一个眼波,就吸引得不能自拔。

那女子身姿婀娜,走路的姿势明明端庄自持,却在那一股子庄重中,透出无边的妩媚。

杜恒霜不知不觉跟着她往前走,甚至不知不觉地学着对方走路的姿势。

端颈,直背,扭腰,摆臀,动腿,举步。

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直到杜恒霜走路的姿势跟前面的女子一模一样。

前面那女子似乎背后长着眼睛,知道杜恒霜已经学会了她走路的姿势,才在前面停下脚步。

杜恒霜也跟着停下来,十分专注地看着对方的背影。

那女子束着手,从前面转过身,含笑看着杜恒霜,轻启朱唇道:“柱国侯夫人真是天姿聪慧,一点就通。”说话间,一颦一笑,极态尽妍。

她的声音并没有多媚惑,她的神情也没有多刻意,但是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淡淡地说几句话,就能让杜恒霜感觉到有股痒酥酥的感觉几乎瘫软了她的整个脊背。

世上竟有这样的女子…

杜恒霜怔怔地想着。

这股风姿,不仅男人见了受不了,就连女人都受不了吧?

实在是…

杜恒霜想了半天,只想出两个字:狐媚。

这是一股与生俱来的媚态,自己就算学,也只能学个皮毛而已。

杜恒霜在心里感叹着,却又不知不觉地模仿那女子说话的姿态和她面上的表情。

杜恒霜没有注意,对方的声音,跟她自己的声音,其实听起来一模一样,只是她们说话的方式不同,语气高低不同,给别人的印象就完全两样,甚至于杜恒霜这个正主儿,都没有听出来那股声音的来历。

“柱国侯夫人秾丽无双,却没好好利用,白瞎了这一幅绝世容光。”那女子含笑走了过来,细细打量杜恒霜的面容。

杜恒霜十分羞愧,只觉得在这女子的妩媚风情面前,自己束手束脚,举手投足都不像女人,竟像是个男人…

“柱国侯夫人不必惭愧。柱国侯既认定了你,无论你是什么样儿的,他都会喜欢。不过,他既然真心待你,你也应该为他做些什么。夫妻嘛,当然是要互扶互助,你为我好,我为你好,才能相濡以沫,白头偕老。”那女子绕着杜恒霜转了一圈,开始指点她。

“你虽极美,但却没有丝毫妩媚之态,这于女子天性不合。小白借药汤帮了你,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当助你改过,让你不仅秾丽过人,而且艳媚无双。也能一偿你夫君的夙愿”这女子笑着,眼眸忽闪,开始教她,“看人的时候,眼光需柔,目光最好落在对方眼下一寸的地方。你的毛病,在于目光太过凌厉,而且直视对方的眼睛,实在是很煞风景。”那女子冲着杜恒霜飞了一个眼风,杜恒霜立时麻了半边身子,脑子一片嗡嗡作响声。

那女子抿嘴笑着,又指了指杜恒霜的左腮,“这边放松一些,脸上的神情会柔和许多。——像这样”说着,对杜恒霜示范了秋波送情,和嫣然媚笑,让杜恒霜慢慢模仿。

杜恒霜学得很快,几乎是对方一教她,她就明白该怎么做。

她们在这湖边,一个教,一个学,时光过得很快。

湖边的微风吹过来,空气中那股如兰似麝的香味更加明显。

“还有,我知你们床帷不合,虽是有别的原因,但是你自己对此十分抗拒,也是很大的不妥。”那女子见杜恒霜将别的事情都学会了,便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起了夫妻行房的隐秘之事。

杜恒霜听得两腮火辣辣的,但是却又不得不听。

萧士及虽然说他不在乎,这半年来,也一直在克制他自己,不去为难杜恒霜,但是杜恒霜自己却无比内疚。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不好,但是在诸素素和杜恒雪两个人的帮助下,她的身子已经大有起色,但是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似乎还是在抗拒着这种亲密行为。

“夫妻敦伦,乃人之天性,也不要逼自己,慢慢来,待你尝到甜头,自然不会抗拒了。”那女子笑盈盈地说道。

杜恒霜知道这是在她的梦里,这个女子并不是真人,所以对她忍不住吐起苦水,“…这种事,只有男人才会尝到甜头吧?对于女人来说,又疼又尴尬又别扭,如果不是为了生孩子,我真的不愿”

那女子听了,掩嘴轻笑,又凑到杜恒霜身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在她腰背侧后方的肾水处按了按,安慰她道:“你的元气已经恢复,肾水充足,只差一点火候了。——等你和柱国侯真正鱼水和谐的时候,你就知道这种事,不是只有男人热衷的”

那女子的手在杜恒霜的肾水处划过,让她觉得如同火一般烫,烫到她全身燥热,身子不禁扭了扭,想缓解一下那股燥热之意。

“你怎么啦?”萧士及的声音从她身边传来。

杜恒霜一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梦醒了。自己还是躺在柱国侯府后院正房的内室里,萧士及睡在她身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杜恒霜想说没事,可是她看见萧士及俊美的面庞,还有他脖子下面敞开的中衣里露出的锁骨,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

“你没事吧?”萧士及更是担心,往杜恒霜那边凑了过去,要将她抱在怀里,“你刚才一直扭来扭去,是不是做噩梦了?”

萧士及浓厚的男人气息喷洒在杜恒霜的颈边,头一次,让她有熏然欲醉的感觉。她忍不住凑到萧士及怀里,在他的颈项处,使劲呼气,闻那股可以填补她的空虚的气息。

萧士及更是担心,一手圈住杜恒霜的纤腰,一手抬起她的下颌,仔细地打量她。

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内室的房里流淌着微薄的晨曦。

在那股微光之中,杜恒霜的双眸盈盈欲滴,如同一池秋水,满满地都要溢出来。

杜恒霜的一双胳膊圈上了萧士及的脖子,抬眼就看见萧士及轮廓分别的双唇近在咫尺。

如同鬼使神差一样,杜恒霜破天荒头一次凑了上去,颤抖着将自己的双唇印在萧士及的唇上。

第272章 狐媚 下 (10月粉红1950+)

两人虽然成亲好几年了,但是杜恒霜从来没有这样主动热情过…

萧士及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似乎唇上传来的辗转相吮的柔嫩,不是真的,而是他最狂野无度的梦境。他不敢动,不敢想,生怕他一动,他就要从这个美梦里醒过来了。他更不敢想,因为他一想,理智就会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他就是在做梦而已…

杜恒霜没有主动亲吻过萧士及,但是她被萧士及亲过很多次,记得他是如何做的,她也学着他的样儿微微张开小嘴,含住他的两片唇,吮咂一番,又用贝齿轻轻咬了咬萧士及那丰润的唇。——味道还不错…

杜恒霜觉得自己的兴致越来越浓厚,她扭了扭身子,更紧地攀住萧士及的脖子,嫩生生的舌尖伸了出来,沿着萧士及双唇的轮廓描画一番,然后往他唇间挤了进去。

萧士及头皮顿时麻痒难当,连脚趾尖都竖了起来。

这个软呼呼的吻,还有那正伸到他嘴里,调皮地勾着他的舌头的小舌尖,让萧士及欲罢不能。他呼的一声紧紧抱住杜恒霜,翻身压了上去。

萧士及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和冲动。他的双手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左手在杜恒霜纤细的腰肢磨蹭几下,右手伸出,往杜恒霜包得严严实实的中衣探去,然后两只手一起抓住杜恒霜中衣对襟的口子。

嗤啦一声!

杜恒霜的中衣从胸口被撕成两半,从她肩头滑落下去。

趁着从帐帘外面透进来的晨曦的微光,萧士及看见杜恒霜绣着大红鸳鸯的肚兜,被一对**高高拱起,峰顶一对细小的凸起,在萧士及的注视上。渐渐变得更加挺立昂然。

雪白的肌肤,衬着大红的锦缎,看得萧士及满眼通红,呼吸粗重了许多。

他低低地叫了一声,将杜恒霜的肚兜往上掀开,盖住她的面容,然后俯身上去,握住那一对雪峰揉捏把玩。

软嫩的触觉在手掌上充盈。杜恒霜不再觉得难堪而僵硬,反而挺了挺身子。将自己胸前的雪堆更大限度地送到萧士及手里。

感受到萧士及大掌上热腾腾的温度,杜恒霜只觉得浑身痒的厉害,只有萧士及大力,大力,再大力。她才觉得能够稍稍缓解那股麻痒之意。

两人同时低低地叹息一声,一股满足从两人的手底胸前,一直蔓延到两人内心深处。

杜恒霜被肚兜遮住了脸,看不见萧士及在做什么。可是她不需要看见,她只需要感受,承受…

萧士及握住两个雪堆捏了捏,便低下头。含住左面那只硬挺了许久的粉嫩小雪尖。

一含到嘴里,那雪尖便如繁花绽放一样,在他嘴里彭然变大。

他一边吮咂唆拉,一边用舌尖顶着小雪尖。感受着那股柔嫩到极致的细小凸起。

舌头一一卷过去,似要把那雪尖上的细小凸起一一熨平。

杜恒霜再也忍不住,细细地呻吟起来。

一股股颤栗,从她胸前往她的四肢百骸冲刷。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这样的畅意,也从来没有这样煎熬过。

她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萧士及给她的,还不够…她不再满足于这样的亲吻拥抱,她的心灵,她的身子,都在渴求更多,莽荒图腾。

萧士及还没有意识到杜恒霜的变化,他只是在强烈的诱惑之下不能自拔。

和往日一样,他在杜恒霜身上四处亲吻,一只手移到她的花溪谷底,和以往一样,大掌覆上,盖住整个溪谷,左右盘弄来去,然后分出一根手指,往花溪甬道里探了进去。

一触之下,萧士及的呼吸更加粗重。他哑着嗓子问道:“你湿了…今日怎么湿得这么快?”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似乎完全不能相信这一切。

幸福到来的太迅速、太激烈,他有些不能适应了。

杜恒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花溪谷底的花蜜汩汩流出,小腹处更是麻痒难当。

“…你…你…快进来吧”杜恒霜含羞说道,主动分开腿,夹住萧士及精壮的腰身。

像今日这样春潮汹涌的状态,还从来没有过。

萧士及不想跟自己的好运道过不去,立即顺势而入。

里面的紧窒和温暖让萧士及忍不住了,他颤声道:“霜儿,我要动了”

杜恒霜没有说话,夹住萧士及腰身的两腿却紧了紧。

不知有多久,他没有尝过这样酣畅淋漓的滋味儿了,萧士及的脑子里完全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任何事情。他只知道,他在她里面,他要竭尽全力,让他和她都达到快乐的极致。

萧士及迅速抽送起来,一边大动,一边气喘吁吁地问道:“你可还受得住?”

杜恒霜打鼻子里哼了一声,声音变得格外低沉嘶哑,“…痒得很,你快些啊。”

萧士及看着有些心疼,忙向外抽了抽。

杜恒霜却紧贴着他的身子往上急送,嘴里呢喃道:“好人,快些…再快些”

萧士及听得眼睛都红了,一时浑身上下涨得生疼,也顾不得再怜香惜玉,急速厮杀起来。

对方那里柔到极处,却善长柔能克刚,不仅将他包裹得严丝合缝,妥帖异常,那内里还似生了吸力一般,极力将他往深渊里拽着,让他发了疯一样往里,往里,再往里…

杜恒霜从来没有被萧士及摆成这样羞人的姿势,可是这一次,她一点都不觉得羞愧难堪,她只觉得,自从她从那个梦里醒过来,小腹那一处就生发出来的无名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处。

萧士及那一阵狂捣,让她骨酥筋软,每一处肌肤都流淌着春意,那股酥软入骨的感觉,从两人交合的地方,一直传送到头顶和脚底,流遍全身上下,如同江河如海,万物归真,将两人沉寂数年的激情终于得到释放。

萧士及到底是最近三年来第一次真正跟杜恒霜行房。除了新婚的时候,他还没有这样畅意过。可是现在的畅意,他也能感觉到,比新婚的时候更加强多了。

那时候,他只顾着自己舒爽,很难顾及到杜恒霜的感受。不是他不想,而是那时候,他一沾上杜恒霜的身子,就什么都忘了,完全不能克制自己。

直到后来,他跟杜恒霜分离又重逢,才发现杜恒霜对此事的莫名抗拒。

他自责,也怜惜杜恒霜身子虚弱,才能以强大的意志力克制自己。

除了诸素素和杜恒雪她们帮助杜恒霜调养身子,萧士及也督促杜恒霜每日习练五禽戏,那可是固本培元的好拳法。

他的努力是真的有了回报了吗?

萧士及在莫可名状的欣喜当中,大力桩了进去,在里面一泄如注。

感受到那股滚烫,杜恒霜也到了极点,她浑身剧烈的颤抖,随之一股花蜜喷薄而出。

萧士及被那花蜜熨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栗,如同打摆子一样,抱住杜恒霜在怀里,一起感受着两人身上那股栗动。

一时事毕,两人都懒得起身。

萧士及抱住杜恒霜在怀里,一边亲吻着她的鬓角,一边低头看了看她身上七零八落的衣物,索性将她身上尽剩的肚兜和亵裤都拉脱,扔到床脚。

杜恒霜大羞,将头拱在萧士及怀里,“天亮了,你还脱人家的衣衫”

萧士及低声地笑,胸口因那笑声微微振动。

“当然要脱,一次如何能够”一边说,一边已经扶住自己再次硬起来的男根,贴着腿缝儿再次送了进去。

那里面温热依旧,比先还滑,试了几次,都不得其门而入。

萧士及急了,索性坐了起来,将杜恒霜背对着自己抱在腿上。两手托着她两股,在她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杜恒霜大窘,但是想到自己让萧士及旱了这么久,也很是歉疚,便听了萧士及的话,依样施为。

杜恒霜到底是第一次这样做,磨磨蹭蹭半天不得要领。

萧士及一急,抱住杜恒霜往下狠狠一拽,尽根入底,一下子就触到最里面。

杜恒霜全身禁不住抖了抖,差一点坐不住,往后栽了过去。

她的背后,就是萧士及的胸膛。

萧士及忙巴住她的腰,腰身急速颠簸起来。一边用力冲撞,一边从后面兜住她的胸乳,一只手却向下往那花溪里寻到嫩嫩的花苞,大拇指按上去,使劲一按。

杜恒霜全身再次震颤,已经在他身上丢了一次,整个人软绵绵地往后靠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这个姿势久了,也颇为累挺,而且总是有够不到的地方。

萧士及索性将杜恒霜往前一掀,摆成俯身下摆的姿势,从后面入了进去,整个人骑在她背上一样,大力驰骋。

杜恒霜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两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被萧士及顶得眼花缭乱…

到底已经有过一次,这一次,萧士及坚持得格外长。

杜恒霜到底身子还是弱一些,很有些受不住了,在丢了好几次身子之后,终于让萧士及也发了出来。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知数和欧养娘守在内室的月洞门前,脸上都是压抑不住的喜色。

第273章 宴起

杜恒霜一动不动地趴床上,身下枕着一个天青色素锦缎大迎枕,衬得枕上裸背如玉般莹润,不过那玉上有着深深浅浅红色指痕。

萧士及半坐起身,看着杜恒霜白腻肉嫩雪背,恋恋不舍地用手轻轻抚了上去。

杜恒霜个子高挑,骨肉亭匀,特别是骨架子小,看上去虽然比较瘦弱,但是该有肉地方,一点都不少。

杜恒霜腻着嗓子哼了两下,侧头回眸嗔道:“…你真是把人往死里弄啊…非得让人向你告饶你才罢手”一颦一笑间,已经有梦中女子极态妍八分火候。

萧士及看得心神激荡,眼底有股止不住骄傲。

任哪个男人把自己女人弄得浑身瘫软,都是会得意一把。

萧士及凑到她耳边,戏噱道:“谁让娘子你这么厉害?为夫沾上你就放不下了。才刚你真是要了我命。简直跟狐狸精一样,让人死你身上也心甘情愿”

杜恒霜听得心里一动,想起梦中那个教她诸般秘事女子,很有些脸红,暗道,可不就是狐狸精?不然她也不这么就开了窍了…

萧士及见杜恒霜侧脸飞起两片红晕,还以为是自己风话让她难堪了,忙收了戏噱之色,轻声道:“是我不是,你今儿累了,就床上歇着吧。”说着,从床脚拖了一床厚实长绵羊毛毯子,盖杜恒霜背上,掩住了满目春光。

上好绵羊毛长毯盖杜恒霜身上。让她觉得软软,十分舒适,真想就此再睡过去。

可是再一想,今儿已经是腊月二十五。很就要过年了,家里年事还没有理完,而且她还想过年之前,为杜恒雪归宗事做一做准备。实是不能歇着,只好挣扎着裹着绵羊毛毯子翻身坐了起来。

萧士及看见杜恒霜胸前雪峰轻晃,峰顶两粒挺立雪尖被他吮咂得发红,雪堆上也是指痕斑斑。

“疼吗?是我太失态了”萧士及伸手过去,握住杜恒霜胸前高耸,轻轻往上推举,然后转着圈儿地揉按起来。他手法不疾不徐,一直她乳间各个穴位拍打,帮她梳理淤血。理清脉络。也有助于她元气恢复。

行房一次。男子失精,女子失气,都需要好生调养。

纵欲无度虽然得一时欢娱。到底太损害身子了。

杜恒霜懒懒地靠床靠背上,半阖着眼。敞着胸,让萧士及给她揉乳。这半年来,萧士及每日清晨都要给她揉按身上各处穴道,特别是那些隐秘地方穴道。

胸前酸涨男子火热揉按中渐渐消退,身上慵懒不适之意也散了。

萧士及眼看着杜恒霜也有些动情了,才停了手,她额前亲了亲,笑道:“乖乖,别急,你身子刚好呢。咱们来日方长”

好像是杜恒霜非缠着他要一样。

杜恒霜大窘,一把将萧士及推开,自己裹紧长绵羊毛毯子,啐了他一口,“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碰我好”

萧士及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起身,神完气足站床边,回身撂开帐帘,就往浴房走,一边走,一边道:“让她们准备早食吧。平哥儿和安姐儿肯定早起来了。”

杜恒霜脸上是红成一片,连眼角眉梢都满是红痕春意。她呆呆地抚了抚自己火热面颊,想起刚才两人入骨缠绵,终于明白了梦里女子话,是什么意思。

她果然以前从来没有尝到这事儿趣味啊…

杜恒霜扔了绵羊毛长毯,从床边架子上勾了件青柳色撒花软绸衫子披上,拉了拉床边细绳。

月洞门前面挂着两个赤金小铃铛叮泠泠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