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然后又是一阵寂静。

“我爱我娘,我爱我的父亲。”我听到他似乎长长舒了一口气,在寂静的夜是如此的清晰。

“我指得不是这个,除了你父母外,有没有喜欢的男人?我指的是男人,例如像我这般年纪、样貌的。”

“没有呀,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男人值得我喜欢,我只爱像我父亲那样的男子?只有我父亲才能称得上英雄。”

“没有就好!”我我隐隐中又听到他话语里有丝丝的失望。

“什么?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

“你呢?为什么要拒绝族长的女儿?你不是说女人就应该像她这样吗?我看出你仰慕她,所以我才成全好事。”

“不准再提这事。”他声音加大,似乎还在为这一件事情生气。

“你到底有没有女人?作为大将军应该有很多人送女人过来给你暖床吧!”当年就有不少美女送过来给父皇,但都被父皇轰了出去,那个时候我觉得我的父皇好高大,我的娘好幸福。

“你女儿家,说这些不害羞?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你小脑瓜里都装着些什么?”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男欢女爱很正常,我什么都知道。”

“但我觉得你不正常,你似乎不喜欢男人?”

“那当然,因为我就是一个男子,我当然不喜欢男子,告诉你,我喜欢女人,女人才讨人喜欢,那皮肤又白又滑,揽着这才叫舒服哩。”

“你不是说真的吧?你真的是喜欢女人?”他突然坐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是的,我说真的,我最讨厌男人,我喜欢女人,女人这才温柔呢?要不你下次不要的女人送给我吧!”

“好呀。”他的声音真好听,听着听着就犯困。

“困了就睡吧。”

“嗯”我迷糊地应他。

灯火摇曳中,一个俊美无铸的男子撑起身子又爱又恨地看着那个已经进入梦乡的人儿,她熟睡的样子真讨人怜爱。

虽然她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成熟点,但那脸还是带着点稚气,熟睡的她少了白天的霸气与锋芒,剩下的是柔美与恬静。

他静静的瞧着她,明明看起来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却能勾起自己最原始的欲望?与她同榻,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一种折磨,但也是一种享受,好久心没有跳得那么猛烈,是他寂寞得太久,是时候要一个女人了吗?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脸还没有长开,但已经让人不舍得将目光移开,她一眼看过去并不显得倾国倾城,但伊尔这样艳美的女子一站在她身旁,却顿时变得黯然失色。

她是越看越美,她粉色的唇在灯火中发出诱人的光泽,他忍不住在上面在偷偷印下一吻。

在多少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偷偷起来看着她,偷偷地吻上一口才能安心睡去。

只是轻轻的碰触已经让他激动不已,点点甜蜜从唇向他的心中漾开,他想继续品尝,向深入点掠夺,但他不敢,怕吵醒她,如果被她再发现,他真的不知道再跟她说什么?难道再跟她说是鬼上身?

他解嘲地笑笑,她小小的身躯安静地躺在他身旁,他好想将她揽入怀中,好好疼她,好好爱她,甚至好想直接压在那具娇小的身躯上,但伸出的手却晾在半空,没有再靠前。

心硬如铁的自己什么时候心也会有那么柔软?

[卷一 风云变幻:030:再见烽烟]

在这里生活了一个月,我觉得很开心,除了思念娘,想起父皇的时候会黯然心伤外,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很充实。

每天除了指点八营的兄弟动作要领外,我自己也不闲着,我自己可以算是整个八营中最勤奋的人了。

我练骑射,早晚舞剑,我不能让沧祁总高高在上地看着我,我要打败他,只有能打败他,我才能俯视他,只有打败他,我才能有机会打败那个衣冠禽兽——瀚暮,只要想到娘在他的身下受尽屈辱,我的心就像被火烧一样。

但皇城森严,岂是我能闯?但我又怎能忍受自己的娘在那里受尽凌辱?也许她现在正倚靠在门前等待父皇的回眸,也许她望穿秋水,正在翘首等待那已经永远不会归家的男人。

想起娘,我心中总有一阵酸涩。

但娘你还有我,终有一天我会如父皇那样为你撑起一片天,我也会如父皇那样,远远地下马冲过来抱起你转圈,我会带给你快乐,带给你幸福,快了,娘你一定要等我。

我每天晚上都要想一下娘的脸,闭上眼睛回忆娘温柔的笑,我怕时间一长,我会忘记娘长得什么样子。

娘你也要每天晚上都想想风儿,那样你才不会忘记风儿,等到风儿来的时候你才不会认不出风儿。

但娘一定不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娘喜欢风儿穿着漂亮的裙子,梳着漂亮的头发,在百花丛中翩翩起舞,像一个超脱尘世的仙女那样无忧无愁地弹着无忧曲。

娘不喜欢风儿一身霸气,娘不喜欢我眼神凌厉,娘也不喜欢我双手沾满鲜血,但风儿不霸气,风儿不凌厉,风儿的双手不沾满鲜血如何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虽然还是很光滑,但我猜日晒雨淋,应该是黑得不成样子。

不知道娘会不会认得风儿,风儿已经慢慢长大了,这段时间身体的变化让我有点彷徨。

我感觉这几天胸部胀得很厉害,那个小包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丰盈起来,即使我不愿意承认,即使我刻意去逃避,但无可否认我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女子,即使我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是男人,但现在再说总是一阵心虚。

每天我将胸前裹得更紧,直至它平坦得如男子一样才放心,虽然很辛苦,但总是心安。

一天沧祁对我说:“枫儿,这段时间你高了很多,也许以后会到我的肩膀。”

“不会的,我要比你高。”我不甘地说。

“是吗?”他失笑出声,但眼里带着宠溺,这样宠溺的目光很容易让我沉迷。

“比我高的女子,不知道哪家的男儿敢娶?”

“我没说过要嫁人。”

“不嫁人好啊,就做我一辈子的贴身侍卫吧,我也不嫌弃你老,不嫌你没身材。”

“你就想得美,你不嫌我,我可嫌你,我嫌你凶,嫌你无耻。”

“你不做是你的损失,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做。”说完他再次打量了一下我,然后喃喃自语地说:“你怎么就长身高,其它地方没长?”

他的眼睛在我平坦的胸前游移,满眼探究。

“我长不长关你什么事?”他每天总有撩起我火气的本事。

看着我发怒,他依然一脸捉狭的笑。

“是不是那里裹得太紧?这样可不好,会影响发育。”

这样的话,他都可以说出来,我简直就无话可说了。

“就两个人,你那里可以不裹,就我看到,有什么关系。”他背对着我,说得漫不经心。

“没关系?难道你不是男人?”

“我与其他男人怎会相同?”他依然说得若无其事,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多么的荒唐无耻。

其实现在在其他将士的面前,我已经是一个人物,他们对我说话他们都言计听从,好久已经没有人敢对我出言不逊,也没有人敢把我当作小孩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面前,我却强大不起来,成熟不起来。

是他太强大,还是我太弱小?是他太成熟还是我太幼稚?

“大将军——”外面有人喊他,自从我与他住在这里后,就极少有人过来,他们知道他不喜欢有人打扰。

以前他帐前也倒站着几个守卫,但自从我来了后,两人在大半夜,也经常大打出手,他丢不起这个脸,所以不准他营帐外面站人,从此入夜后,就已经没有人敢跑过来讨打。

即使是睡觉,我的衣服还是很完整,我稍稍弄了一下发,沧祁看了我一眼后就叫他进来了。

“什么事?“现在的他站得笔直,表情严肃,声音不怒而威,与平时我认识的沧祁不一样。

“启禀大将军,敌情有变,这是从敌方传来的密报。”沧祁结果看了后脸色凝重。

“什么事情?”我忍不住问他。

他却没有理我,转手对送信的人说:“叫左右先锋他们进来议事。”

听到他们要议事,我聪明地往外走,我知道他猜疑我,看刚才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严重。

“你去哪?”

“我去外面溜达一下。”

“就留在这里吧。”

他眼神坚定而清明,给人以力量,但我还是走了出去,这次他也没有叫我。

出去溜达了一圈帐中还是灯火通明,我知道他们还在,许是今晚他们都会商议到天明,现在已是深夜,除了巡夜的士兵外,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此刻的军营是寂静的,虽然现在白天已经很暖和,但晚上还是带着丝丝凉意,看见我的巡夜士兵都一脸疑惑,也许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像一个游魂那样在这个军营中游荡。

灯火摇曳,凉意透过衣衫透进身体,淡淡的月光泻在这块土地上,这里没有花香,燕语莺啼,这里只有士兵的汗水,只有寂寞与壮志。

“枫儿,回去了。”他过来找我了,他的声音很温柔,在这样的夜晚让两人的心贴得很近。

“商议完了?”

“嗯”

“其实你没有必要走出来,我信你。”丝丝暖意渗透到心里。

“夜凉了我们回去吧。”此刻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亮如天上的星唇,闪闪烁烁的光散发着柔情,与刚才的严肃的他判若两人。

“嗯”

“狄国野心勃勃想要吞并我国,据可靠线报不日就会发兵进犯,可能我们要留在这里一段时间,但硝烟一起,人的命就如草一样,枫儿你还小,不明白战争的残酷。”

“那又怎样?”

“阿宝我给你带走,你要好好照顾它,它跟我出生入死那么多年,现在是宝马赠——”他顿了顿,似乎是忘了词。

“是宝马赠英雄。”我将他没有说完的话接了下去。

“银两我也备足了,足够你舒舒服服享受一段日子,等我,战事一完我去找你。”

“我为什么要等你?你不要说你喜欢上我了哦?”这其实一直是我想问的问题,自从他那狂热的一吻后,我就思考这个问题,但问后脸还微微发烧,心跳也控制不住剧烈跳动。

“笑话,我怎会喜欢你这种既不会吹唱弹奏又不解风情的野丫头。”

“真的不喜欢?”

“哪有人像你这样逼人喜欢你。”

“莫非我猜错了?”

“你当然猜错了,那有人像你那样自负?你莫不是以为天下男人都要喜欢你?”他毫不犹豫地说。

“那为什么你每晚梦中都叫我的名字呢?”有好几次半夜醒来,都听到他再喊我的名字,有些时候脸上带着笑,有些时候带着怒,也有些时候带着焦急。

“有吗?”他脸一红,。

“我在梦中叫你的名字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噩梦,我总是梦到你要将我的阿宝带走,你说我能不惦记吗,能不叫吗?”

“那是你自作孽,说叫你骑马不看路。”

“谁叫你半夜三更像个女鬼那样跑出来游荡,没撞死你你应该庆幸大笑几声。”

“沧祁,我现在发现你也不是很讨人厌,我现在无亲无故,你也没有兄弟姐妹,要不我们结拜为兄弟?我们兄弟俩一起捍卫这沧国江山。”

其实我想与他结义是有目的,只要取得他的信任,他以后才有可能借兵给我,要不无亲无故谁会为我去皇城救我娘?

“我从来不与人结义。”他的声音骤然变冷,不复刚才的愉悦与柔情,隐隐带着怒气。

“你是不是觉得我高攀你了?你不与我结义是你的损失,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绝对不会。”他坚定无比地说。

我气得跺脚,自己的如意算盘又落空了。

“你明天马上离开这里。”

”我不会离开的,我会留在这里,我会与你保卫这片领土,我不比任何一个人差,到时你就会发现不是我高攀我,而是你高攀我,但我还愿意与你结拜。”

“枫儿,我不与你结拜并不是说你没有本事,即使你再有本事,即使你武功再高,即使你立下汗毛功劳,我也不会与你结拜的,并且这是我的国家,于你何关?你就是要捍卫也是捍卫涵国,这是沧国。”

“为什么不结拜?”我只关心这个问题,居然断然拒绝我,让我很不爽。

“没有原因,不结拜就结拜,我与你不可能是兄弟。”他的声音已经明显带着怒气。

“那兄妹也行!”为了能攀上他这棵大树,我可谓低声下气了。

“兄弟不行,兄妹也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结拜之事以后都不可以再提,否则我要你的命。”声音越来越冰冷,脸也越来越冷硬,说完他就他大步流星地往回走了。

我赶紧追了上去,即使攀附大计落空,我也不能离开他这棵大树,留在他身边,总会有一丝机会,离开了他,我单人匹马就更加有心无力。

但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我只是说要与他结拜,不答应就罢了,还要黑口黑脸对着我一晚,但无论他怎么说不都不会离开的,两国开战,怎能少了我这个沧国第一勇士?

[卷一 风云变幻:031:微弱火光]

“我要与你共进退。”我执拗而坚定地看着他,他的身子动了一动,眼睛闪烁着摄人的神采。

“枫儿,你真的愿意与我共进退?不管前路如何凶险?”

“是的,我愿意与你驰骋沙场,捍卫着一片土地,因为我是沧军的第一勇士,我要对得起这个头衔。”

“如果今日来犯的是瀚国,枫儿你会如何?”

“如果是瀚国进犯沧国,我会置身事外,如果是沧国进犯瀚国,两国交锋,我冰冷的的剑锋会毫不犹豫地指向你,因为那是我的国家,我不容许任何人践踏我国任何一块土地,当中包括你。”我冰冷地说。

“如果真有这样一天,你是不是真的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剑刺向我?”

“是的。”我冷酷无情地说。

“你果然是冷血的,连一丝犹豫你都没有?”

“没有什么比捍卫自己的国家更为重要,如果你是我,你一定也会做出如我一样的选择,孰轻孰重你我都很清楚。”

“我不会杀你。”他淡淡地说。

“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成大事者怎能拘泥小节,即使有一日我死于你的剑下,我亦无怨。”

“不会有这样的一天。”他说。

“有没有这一天,并不是我们能决定,例如现在狄国进犯,两国开战,也不是你我可以左右,废话少说,我们还是说说这场战怎么打吧,如果你信我,我愿意与你并肩作战,一起将狄国打得落花流水,如果你不信我,我现在就出去。”

“我信你。”他脸上露出让人目眩的笑。

我向他展颜一笑,心中是那样的豪迈与舒坦,我感到这一刻他信任我,他不再猜疑我,这让我的心无比舒坦。

但他温柔的笑眸,也带着丝丝忧虑,他是在担心这场战争吗?毕竟狄国并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国家,但这个国家真是疯了,这个节骨眼,居然会侵犯别的国家。

并不是说狄国不够强大,没有机会称霸天下,只是狄国的的王,现在已经年纪老迈,不复当年勇。

他年轻时风流成性,诞下子嗣众多,现在他垂垂老矣,每个皇子都在虎视眈眈,觊觎他的皇位。

国中已经是波涛暗涌,谁不想有朝一日,可以黄袍加身,登上金銮殿,一呼百应,号令天下?

(2010-05-17 13:39:06)康泰票务于越

“为什么这个时候狄国会进犯?”我不解地问沧祁。

“狄国众皇子明争暗斗,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他们的王也不知道该选谁做继承人,于是决定在战争中历练他各位孩儿,在战争中让真命天子浮出水面,优胜劣,在乱世中,只有能率领千军万马开城拓疆的才是好皇帝,才能保住狄国每一寸土地。”

原来一场战争就是为了选拔皇位的继承人,战争只是大国的游戏,平民百姓的生命在他们眼里低贱得连蚂蚁都不如。

“本来他们的目光是是落在一些小国身上,但自从吞并了几个弱小的国家后,他们野心无限膨胀,居然妄想要侵吞我国,但只要他敢进犯我国,我就叫他有来无回,有进无出。”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狠色。

“狄国,哪位皇子机会大一些。”

“在征伐中大皇子狄仁的心狠手猎震慑全国,三皇子狄陌的睿智狡猾誉满天下,其它皇子虽不如他们那样锋芒毕露,但都是不可小觑的人物,现在鹿死谁手也还不知道。”

虎父无子,想那征伐四方威名远播的王,他的儿子又能平庸到哪里,只可怜只可叹我的父皇身为一代帝王,一世霸主,居然子嗣单薄,一子夺位霸妻,一女流落乱世,一事无成。

王者应该雄霸天下,王者就应该独在高峰,昂首向天问世间谁与争锋?可怜父皇一世英明,却落得如此下场,是悲还是哀?

想我父皇当年也有宏图大略,勇猛善战,但是沧国与狄国却固若金汤,无法攻破,尤其是那个狄国的大皇子那支锋利箭还曾直插在父皇的身上。

那是父皇曾经败得很惨烈的一次,那次出征,我与娘翘首等待了好久好久,我在娘脚下玩耍,而娘就站在门外看着远方,一动不动,眼里蒙着薄雾。

我只朝远处看一会,已经眼睛酸疼得厉害,而她却整天整夜地看,有些时候我很佩服娘,她的眼不痛?她的脚不酸?

过了很久,父皇回来了,但他没有抱起娘转圈圈,也没有豪迈的对我娘说:“颜儿,我回来了,我胜利回来了。”

我跑出去迎接他,但他也没有像以往那样将我抱起,让我骑在他的肩膀上,后面的将士也没有气势如虹地大叫。

那是父皇一生中两次的大败。另外一次的对手就是现在与我并肩作战的沧祁,但对沧祁我并没有丝毫的恨,当初我还很仰慕他,因为我从父皇的目光里看到了赞赏了,看到了佩服,父皇很少会佩服人,沧祁就是其中一个。

现在我与他一起并肩作战,心中竟有一点雀跃,我很想看看父皇赞赏的人在战场上是如何的勇猛?如何善战?

“虞枫,如果你是对方的主帅,你会从哪里攻进来。”

“在兵力方面狄国并不比我们强大,正面对决,对他们也没有好处,与其说他们这次是攻打我们,倒不如说练兵更贴切一些。”

“所以他们进攻的应该是精锐部队,人数不会多,我猜他们只是想一探我国虚实,如果还没有绝对优势,任何一个贤明国王都不会轻易对实力相当的对手发动战争,除非矛盾已经尖锐到不可避免。”

“嗯”沧祁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天险,山峰等绕过后就可以到到达我们背后,如果我们腹部受敌,他们就可以以少胜多。”

我侃侃而谈的时候,沧祁传召的人已经来到营中,他们也静静地听,没有人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再也没有对我的身高,身形发表幼稚的言论。

“如果想绕开我们不与我们正面交锋,前面的确有一座高山,但山非常陡峭,一不小心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从山绕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以防万一,今晚我与左右先锋去勘探一下。”

“大将军,让我陪同左右先锋去吧。”我心情雀跃,自动请缨。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从他决定给我留下,从我说过愿意与他并肩作战后,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似乎与以前已经不同,多了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

“大将军晚上夜色不明,可能看不清楚,白天去会不会更好?”其中一个将领说。

“白天要去,晚上更要去,晚上也可能会发现白天发现不了的东西,任何一些疏忽都可能导致我们的失败。”我坚定地说。

“那好我们现在出发。”左右先锋倒是爽快之人。

因为我不熟悉地形,我紧随左右先锋后面,因为战事紧迫,一路上大家也无暇顾忌其他,虽然旷野之广带给我不一样的感觉,但此时却无心欣赏,我知道孰重孰轻,在这个时候,任何事情,什么风景都要让道。

其实沧祁说的愚氓山并不是很远,快马疾驰了大概一个时辰后,我们到了这座山的山脚,山不但很陡峭,还绵延不断,俨然一张天然的屏障守护着着片土地,要想直接从山的另一头爬过来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山的尽头是哪里?”

“山的尽头是离关,那里大将军已经派重兵把守,问题不大。”

“这山绵延几千里,有没有一处比较低矮的?”

“以前就担心这个问题,所以我与大将军还环绕这里走了一圈,但山都很陡峭,没有什么低矮的地方,看来这次也是白来了,少将我们还是回去吧,他们想要从这里攻进来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与大将军有多久没来过了?”

“大概有大半年吧!”

“不行,大半年过去,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们今晚再绕这里走一次!”

“刀用在刀刃上,少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不能浪费无谓的时间与精力。”左先锋似乎对我的固执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