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如果有一天我带兵攻破瀚国帝都,你会——”

“我不知道,到了那一天才算。”我无奈地说,我实在怕面对这样的一刻。

“我只想知道,你帮不帮我?”我再次逼视着他,我知道他此刻内心一定在挣扎,我也明白他的难,单卧没办法不逼他,因为他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是我仅存的一丝希望。

“帮,当然帮。”他回答地没有丝毫犹豫,让我错愕一下,他刚才不是矛盾重重,难以定夺吗?

“为什么?”

“如果我说帮了,你就不要再问什么原因了。”他脸上又重新绽开灿烂的笑容,如骄阳初升,一扫刚才的阴晦。

“但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原因呢?”

“风儿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就好,但可要听好。”他又变得笑嘻嘻的。

“说吧,别那么啰嗦,像个女人一样。”我吼他。

“你这女人真是奇怪,对你温柔点又说我像女人,你想要我霸道点是吗?我绝对可以满足你。”他一脸坏笑,浑身透着危险的信息,让我平静下去的心又猛地跳了一下。

“说吧,别卖关子了。”我现在越来越害怕他的眸子,每次看身上都像被电击一下,心猛跳一阵。

“说就说。”他朗声一笑。

“我帮你只有三个原因,第一是我爱你这个傻瓜,很爱很爱。”

“第二是我舍不得你这个蠢女人,很舍不得。”说到这里他目光灼灼,眼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在涌动。

“第三呢?”被他说得心花怒放,但又心跳加速。

“第三是这场战争我没有必胜的把握,并不是说我打不败你们瀚国,而是我清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狄国与我国战事刚停,虽说狄国皇子曾表达要与我国平等友好相处的意愿,还过分到想要与我国联姻。”说到联姻他脸色明显不悦,他还是很在乎我与那狄国皇子的一些过去。

“联姻?联姻这只是自欺欺人的把戏而已,如果势力均等大家都不出手,那就是联姻的功劳,如果一国势力猛增,联姻只不过是一个笑话。”我冷冷地说,我现在已经看透这些虚伪的东西。

“看来你倒不笨?”眼里带着宠溺。

“除了你从没有人说我笨。”我气恼地回他。

“你生气的样子可真丑。”他无奈的摇摇头,似乎我的样子已经玷污他的眼睛一样。

“你——”

“别再生气了,真的不好看,我今晚还要抱着你睡,别让我发噩梦。”

“我才不要你抱呢!”我狠狠地向他擂一拳,谁知挥出去的拳头被他紧紧握住。

“这次来了,我就不打算放你走了,即使沧天涵来了我也不放人了。”他坚定地说,目光带着火一样的热情,说完竟在我紧握的拳头轻轻的一吻,酥酥软软的感觉传遍全身,紧握的拳头不禁绵软下来。

卷二 劈风斩浪:038:无赖

“这时候的枫儿才像一个女人。”他眼神带着宠溺说。

“为什么你每次出现在我身边都穿成这样?你就不能穿得好看点来见我?像一个男人那样。”他语带怨气地说。

“穿什么衣服不都是同一个人?有什么区别,并且我穿女装怎么来见你?莫不成你想他们说将军的营帐里收着一个女人?”

“除非你脱光衣服,要不肯定有区别。”

“你——”我所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他们知道就知道,我收着一个女人在营帐又怎样?”他弯起的眼睛带着一抹坏笑,似乎要透过衣服将我看得一清二楚。

这死男人,一点都不正人君子,坏死了。

“沧祁,你真的会帮我?”我一是有点不确信,二是想转移话题。

“我决定了就不会变了,不会像你那样犹犹豫豫,但不过如果真的阻止不了,将来两军对垒,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此时他刚毅的脸变得又冷又硬。

“的是在战场上对决,我也绝对不会对你手软。”我气他说得如此绝。

“你真的忍心这样对我?”他话中带怨,却将我搂得更紧。

“如果你在战场杀了我,你以后可要当寡妇了,那是否还愿意?”他揶揄的说。

“就是妆寡妇也不是我,是紫芯公主罢了。”我冲口而出,说出口我才发现横亘与我们之间除了沧天涵外,还有一个紫苡公主。

现在我是王妃,他是附马,我们要在一起,谈何容易?

“你又在说什么混话。”他似乎有点生气。

“我没有说错呀,皇上已经赐婚,你要迎娶的是紫苡公主,我与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附马我是不做的。”他气呼呼的说。

“皇上的话难道你敢不听?”我挑衅地看着他说。

“我的女人一定要自己选的,不喜欢的要来做什么?又不是衣服可以不要就换另一套?”

“说就好听,到时你不娶皇上要你人头落地,我看你还不飞着去娶,并且人定紫苡公主又漂亮又可爱,说不定抢着要呢?”说着说着,我怎么觉得自己的话酸溜溜的。

“紫苡她可爱她漂亮自有懂她爱她的男人去欣赏,我只会欣赏我眼前这个蠢女人,因为你才是我想要的,知道吗?”他眼神灼灼地看着我,这副柔情似水的样子我的心微微颤了一下,最受不了他们这样看我,心会软得一塌糊涂。

“如果你不娶,皇上真的要你人头落地呢?你怎么办?”

“怎么办?这十几年我征战沙场,出生入死,如果皇上就因为我不去迎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要砍我头,这样的皇上我还去效忠什么?他还值得我为他出生入死吗?反正命就只有一条,他要拿就来拿,我不会娶自己不爱的女人的。”

“我再郑重对你说一次,我沧祁只要你一个,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娶,明白了吗?别再胡思乱想,蠢女人。”

“你才蠢?”嘴里嗔怪着,但心却甜滋滋的。

“如果我不嫁给你呢?”他听到这样的话,身子震了一下。

“没有如果,你一定要是我的。”他胸膛起伏着,眼神变得坚定无比。

“沧祁,你打算怎样帮我?怎样解决这件事情?”我还是担忧这一件事情,虽然他答应帮忙,但没有付出行动,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变卦?

“怎么帮也得明天呀!难不成你想我三更半夜去找瀚暮?”他调侃地说,说话时依然嘴角上扬,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错。

“如果你愿意现在去,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在我帐中等你就是。”

“你——”

“枫儿,你对我可真够狠的,真不知道你的心是否真的有我?我怎么依然是无心的一个蠢女人?”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落寞几分怨气。

“我对你已经很好了,如果是沧天涵别想碰我一下。”我冷哼一声。

“你以为你什么?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想碰你?”他揶揄地说。

“不想碰就赶紧松开你的爪子,抱得那么紧干什么?”我愤恨地说,然后猛地推开他,谁知道他大手一拉,将我离开的身体又拉了回来。

“回来,我不舍得。”他的声音小了下来,带着几缕柔情,拉扯间,他的手碰到我手上的碧玉镯,脸色一沉。

“你得想办法脱下这东西,我看着就碍眼,碰到就心烦。”他指着我的手,脸色不悦地说。

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他怎么就那么小气的呢?还是堂堂大将军呢?一点胸襟都没有?

“你如果能不损坏又脱下来,那你就脱吧。”

“要脱你自己脱,我连碰都不想碰一下,想起定情食物这几个字,我心中就烦得要命,气得紧。”他扭过头不看我,过了一会他突然转过身子问:

“那我送你的还带着吧?”

“你送的那个?我不喜欢扔了。”我若无其事地说。

他脸瞬间黑了。

“你敢——”说完毫不客气拉起我的手,当看到他送我的镯子赫然在目时,汕汕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何必捉弄我,你知道我——”

“我才没有心情骗你也没有精力骗你,如果你今晚还不过去找瀚暮,我可要睡了,我已经几天没有合过眼,困死了。”我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

“不准睡。”他突然低喝一声。

“不准睡?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你被一个男人这样紧紧搂住,你没有别的想法吗?”

“要有什么想法?”我奇怪地问他。

“真是一块木头。”他无比愤恨地骂了我一句。

“你才是木头。”我大声吼回他,比他凶多了。

“你小声点,外面有侍卫。”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活该,我在心里骂了他一句,然后闭上眼睛。

“你都不小了,我一个男人这样抱着你,你就没有一点——”他说得吞吞吐吐,但他的言下之意我终是听明白了,这死男人整天就想这个,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

“你怎么整天想这个?”我无限鄙视地说。

“一个男人在床上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想这个想什么?不想的才是怪物。有时我真的怀疑是不是女人来的,要不就是你根本对我不上心,要不怎么会如此?”他无限怨念地说。

“我真的想挖你的心出来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你想挖就挖吧,我可要睡了,我真的很困了。”一阵倦意袭来,我只是看到他嘴巴继续一张一合,但他说什么我竟然再也听不进去,只是隐约中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带着落寞带着怨气也带着无可奈何。

但我真的太困了,沉沉睡去,为什么到他的身边,我总是那么容易睡着?

第二天当我眼开眼睛的时候,居然发现他还在我身边,双眼依然贼亮地看着我,但眉梢却带着一抹倦色。

“你昨晚没有睡好?”我关心地问他。

“你躺在我身边,你说我能睡得好吗?”他怨气冲天。

“有床你不睡,那就是你的问题了,现在已经不是三更半夜了,你说该怎么办?怎么帮我?”这是我最担心的问题,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不能因睡了一觉就什么都忘了。

“你的心除了你的国家你的娘,就没有一丁点位置留给我吗?”他脸色不是很好。

“你又发什么疯?我们昨晚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你明明说帮我的,不是一觉醒来反悔了吧?男子汉大丈夫,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盯着他,如果他真的反悔了,我真的跟他拼命。

“谁说反悔了?”他扭头不理我。

“那你还不与我一起去找瀚暮?”我问他。

“犯得着要我们去找他吗?这样不是送羊入虎口吗?”他无奈地摇摇头说。

“我们不找他,难道他会自己飞过来?”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单枪匹马去找他?两军对垒不斩来使,可没说过不斩将军,我都还没有娶妻生子,可不想那么早死。你以后做事情也要三思而后行,别只会凭一股冲劲,如蛮牛一般。”

“你才蛮牛。”我发现他骂我的词天天翻新,他怎么就那么闲情逸致想着法子的骂我?

“昨晚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叫人快马加鞭送了封快给瀚暮,告诉他人我会送回给他,叫他不要轻举妄动。他收到信,就算是半信半疑,也不会轻易挑起战火,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衡量利害得失,只不过急疯了才会这样。”

无可否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这个时候心焦的是他,要冒险过来找我们也会是他,我们何必要冒这个险去找他?他还巴不得你过去找他呢,这样他就会扣住你来要挟天涵放人,这不更是得不偿失,我说你蠢,你还不服气?”他边说边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你干什么?”我蓦地一惊,刚才出神听他说话,谁想到他——

“昨晚你离散,现在应该有精神了吧?”他眼神带着欲望。

“你——你——你无耻,大白天居然想这个。”我又羞又怒。

“没有人规定大白天不准想这个吧。”他戏谑地说。

“你给我马上下来,我们正经事都没有谈呢?”被他死死压在身下,我羞得满脸通红,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我现在就是在做正经事呀?男欢女爱,平常不过,枫儿你怎会认为是不正经的呢?”他口中喷着热气,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线,带着点坏一点霸道。

“你就是不正经,现在天都亮了,你还不去巡查?”被他压在身下不得动弹,我的心又急又羞。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君王尚且如此,我只是一个将军,温香软玉不想起床又怎么了?谁敢骂我?”

“你无赖——”我骂他。

“既然你都说我无赖了,那我就无赖给你看。”他坏笑连连,双手试图探进我的衣服了。

“沧祁——”我大喝一声,他真是疯了。

卷二 劈风斩浪:039:是他?

“现在喊那么大声干什么?留点力气,呆会喊大声点,我喜欢。”他坏笑着,但手却毫不犹豫地伸进我衣服里,握住我胸前高挺轻柔地揉着。

在他手伸进去的瞬间,我感觉整个世界颠倒了白日黑夜,只看见他高挺得鼻子,灼热的眸子,只感受到他起伏的胸膛。

一阵阵电流如风袭过,如潮水般涌来,全身一阵痉挛,但这种感觉却很是奇妙,他的手只轻轻一揉,我全身变得酥酥软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一下又一下的揉着,我竟然喜欢上这种感觉,不自觉随着他的节奏低低呻吟,虽然很细微,但还是呻吟出声,脸更是发烧。

“裹得那么紧干什么?”他埋怨,因为我怕胸前的丰盈会暴露我的身份,裹得可紧了,现在他却喘着粗气脱开我的裹胸,而我竟然无力去拒绝,细细享受这份来自于他掌心的悸动。

粗糙的手碰到皮肤上,麻麻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麻后又一震,不禁再次嘤咛出声,心里居然想他的手变得更有力点,他的手覆盖的地方更多点,我为自己的想法汗颜羞愧。

“枫儿,今晚我要你。”他声音沙哑,滚烫的双手从我的身体抽了出来,开始悉悉索索脱我身上的衣服。

虽然身体带着莫名的渴望,但听他这样说,我内心涌起一种不安感,随着他动作的加快,这种不安更加强烈,但我又不知道这种不安来自哪里?但这种不安让我心忐忑,让我的心变得恐惧。

“沧祁——不要——”我低声地喊他,竟想不到自己的声音都变得如他一样沙哑。

“枫儿难道你还不愿意吗?难道你的心还不在我这里了?我等了好久好久,等到心都焦了,你知道吗?”他的气息很烫人,喷在脸上让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此时他的呼吸更加紊乱急促,双眼更加迷乱,但眉眼间带着一点不满一点怨气。

“我愿意,但是——”

“愿意就好,不要说但是,不要再犹豫,让我们全身心投入好吗?”说话间我的长袍已经被他脱掉,袒露在空气中,点点凉意从身体渗透到心里,让我头脑清醒了一些。

“沧祁,当你不是附马,当我不是王妃,我愿意,但现在你叫我如何身心投入?我总觉得欠了沧天涵,欠他天个承诺,欠他一个交代,你明白吗?”我凝视着他,缓缓地说。

听到我的话,他身子一震,整个人僵了一下,虽然他依然趴在我身上,但身体却一点点变冷了。

“驸马的身份你就不需要担心,我会处理,至于王妃,至于天涵——”他沉吟了一下,兀自坐了起来,表情显得有点烦躁有点纠结。

“你怎么就偏偏是他的王妃,如果是旁人——”他轻轻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又带着点怨气。

“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手的,就允许我怎么一次吧。”他的眼神闪烁从犹豫到坚定。

“除非是枫儿你亲口要我放弃你,否则无论路多难走,我都愿意走完它。”他定定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承诺,但承诺太重,一许下就如欠的债,我已经欠了沧天涵的债,我如何敢再许诺?

我无言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深潭般的眼睛。

“为何只是我在努力?为何我体会不到你与我一起在战斗?这种感觉很累,很无助,你知道吗?”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疲惫,微微皱起的眉头让我的心颤了一下,我很想为他抚平,但似乎我真的什么都不能给他,就连一个承诺也不行,因为我没有这个资格。

沉静了一会,他突然向我展颜一笑,这一笑如隐晦的天空洒落一道夺目的光芒,照得一切亮堂堂的,让我低落的情绪再次慢慢升了上来。

“不说这些了,我们起床吧,做正经事去。”他的声音带着力量,整个人似乎沐浴在阳光中那么精神。

“嗯。”我猛地点了点头。

“总有一天我要你光明正大地嫁给我沧祁,我要光明正大地要你。”他再次回头凝视着我,无比坚定地说。

“嗯。”我点了点头,眼神带着坚定,许是我无法许诺,但我会拿出行动让他感觉到无论有多难走,有我与他同行,无论山路又多崎岖,但登到山顶,会有我与他并肩成风景。

心中百转千回,终于理出一点头绪,灰暗的心似乎打开了一扇窗,有点光线射进来。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我问他。

“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将你娘从天涵手中救出,然后再给你皇兄就是了,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我知道完成这件事所隐含的艰辛与纠结。

“枫儿,你娘与瀚暮是不是——”他突然问我,虽然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我明白他要说什么。

我默不出声,这种事收我如何开口,即使是他已经猜出,我也不愿意亲口承认。

“其实我觉得一个男人不惜两国交战也要将一个女人夺回,爱的可能多于恨,恨可以让一个疯狂,但爱会让一个人更疯狂。”他平静地说,但却字字敲击在我的心上,一下比一下痛,我禁不住闭上了眼睛,试图将这种痛感压下。

“但她毕竟是——”

“他们这样岂不是——”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字字如刀如剑,直刺我心窝。

我依然不吭声,许是他看见我脸色不好,没有在接着往下说,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声。

“枫儿我不是好奇想打听,也不是想在你的伤口上撒盐,我只是想知道事情始末,这样应付起来会从容一些,也有把握一些。”

“嗯,我明白。”我轻轻的说,但头却始终低着,心里却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瀚暮对我娘亲的是爱?我自嘲地笑笑,一个人连自己的父皇都杀,一个人连自己的母都要霸占,他有什么资格说爱,他懂得什么是爱?

“你打算怎么救我娘?”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如果人救不出说再多都是苍白无力。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我自会处理,你就只管在军营等着就好,记住一定要等着我,千万别乱跑,我害怕兴冲冲回来看不到你,就如那次狩猎那样,这种感受一次就已经足够了,我不想再试一次,太苦太涩太煎熬。”他眼里闪过一丝苦禁,让人的心也跟着痛起来。

“我逃了出来,沧天涵一定会加强防范,估计没那么容易得手,要不我回去帮你,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我沧军里最不缺的就是人,这件事情不需要你,如果你要跟天涵对着干,估计他的心会更加不舒服,我们也别在他伤口撒盐,他堂堂王妃心不在他那里,对于那么自傲的男人来说已经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我们何必——”

“这件事情你就交给我好了,让我去面对就好了。”他定定地看着我,眼里包含了千言万语,万语千言。

我朝他点点头,这个时候,我只有信赖他。

“只要他没有将你娘转移地方,我就一定能将你娘平安送来你身边,只是这样天涵一定——”

他眉头又皱起,我知道这件事情他一定很为难,毕竟沧天涵与他的关系不赖,现在已经等于对着干了。

“枫儿,也许我们应该与天涵好好谈谈。”

“跟他这个人有什么好谈的,他这个人自尊心极强,他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会给人的,你要想他心甘情愿给我一纸休书是痴人说梦。”

我记得那晚他曾经说过的话,他说得不到的宁可毁之他的话即使现在想起还是发寒,他残酷的脸依然让我心惊,所以我不相信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谈。

“沧祁,你现在离开军营怕不怕?毕竟瀚暮离得不远,如果他趁你离开的擅自发动进去怎么办?”

听我这话,沧祁的眼里闪过异样的神采,突然将我抱紧,胸膛也微微起伏着。

“枫儿,原来你也不是完全无心,你也会设身处地为我着想。”听他这样说,我也愣了一下,我干嘛担心瀚暮会对沧国不利?

我是瀚国人,为什么我的心——

“你皇兄不会乱来的,除非他不想要你娘的命了。”

“我离开一趟,如果我不在,发生什么事情你给我撑着。”

“你信我?你就不怕我与瀚暮里应外合,将沧军一举来掉?”

“你不会的,这点我相信你,如果你敢这样,我会亲手杀了你。”他坚定地说,说话时寒气渗人。

“并且就算我不在,你以为我沧军就那么容易被他打垮?如果一个军队只是靠我一个将军,那个军队尽早会垮的,如果整个军队没了我就不行,我花那么多时间训练他们不是白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