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墨纪此刻阴沉了脸,而蓝飒急着问:“大人,您还没回答我呢,您难道真要带上…”

“是,必须带皇上手谕里点明了的,若我不带就是有违圣意。”

“可是那是京城,她要回去了,岂不是,岂不是…”

“你怕她自投罗网?”墨纪挑眉看向蓝飒。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蓝飒说着已经双眉紧蹙,墨纪看着他那样子,伸手在他的肩头拍了下:“有道是,关心则乱,看来你在她身上的心思不小”

蓝飒一怔继而言到:“大人这话什么意思?”

“你素来冷静,怎么自己乱了?”墨纪说着将手放下背于身后,向前一步侧行,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并排,当即言到:“手谕上叫她去,圣上是念及我们新婚之情:不管真假,这是圣上对臣子的体贴与关照,更是对臣子的恩典,你说我能拒绝吗?;诚然,也许它背后是有所试探的,可是你因此而乱了手脚,不想带她去,这不是自保行踪吗?也许别人没注意到你,只是随意的一句话而已,可你草木皆兵因此而暴漏了自己,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嘛”

蓝飒闻言当下面有愧色:“大人说的有道理,我是有些鲁莽了,可是,那里终归是京城,她回去,岂不是入了虎狼之地?”

“你也说了那是虎狼之地,连你这个堂堂的马帮帮主都有所顾忌不敢让她前往京城,那么,她一个独身逃亡的弱女子,又怎么敢回去?”墨纪说着一笑:“说真话,与其在外面四处躲藏,倒不如就在他身边吃香喝辣,反正现在大家都在外面找,相对来说,这也算是个好去处,倒也少些人寻麻烦”

“你到一点也不担忧?”蓝飒挑眉的打量起墨纪来,墨纪却是呵呵地笑道:“我何苦担忧?你不还在吗?若真有不测,你还能带她逃不是吗?不过,我个人觉得,应该到不了那步,但话说回来,我可能需要一个和夜凰年纪相仿的姑娘帮帮忙”

“做什么?”

“替身啊万一,有必须夜凰陪同而去的地方…安全为上不是?”墨纪笑嘻嘻的看着蓝飒,蓝飒低了头:“我明白,我会安排”

“那就好,辛苦一下,你们也随同一起吧”墨纪说着冲他摆手:“去吧,我还有事要处理呢”

蓝飒当下答应着去了,墨纪则快步入了屋:哎,大哥叫人打听手谕的内容这是做什么呢?

堂外廊下,蓝飒回头看着那已经无人的堂口,捏紧了拳头:蓝飒啊蓝飒,你竟不如一个书生沉得住气哎…杜管家把酒送进衙门的时候,墨念早已回来。

闻过了酒,赞了声好,杜管家就回了墨府而墨念则捧着酒坛子快步去了后堂院里的小厅。

那里摆了张八仙桌,上面已有几个菜品,师爷正在把一盘烧鸡放上,瞧见墨念捧了酒坛子进来,赶紧的过来帮拿,给端去了桌边一放。

“东西给我”

师爷立刻从怀里摸出了药包来,墨念一把拿过,当下冲师爷说到:“去,到隔壁去请二爷,就说我请他过来吃饭,若他还当我是大哥,那就来”

师爷点点头,转身就出去相请,墨念快速的进了旁边的隔间,从一个柜子里把个红色的木匣子打开,从中取了个瓷壶出来。

这瓷壶略有些奇特,通体若圆柱形,偏无提壶的壶把,单有一个凤嘴造型的壶嘴,却偏偏还是壶口,立在这圆柱形的顶上。

墨念将它取出来,快步的到了小厅,取下壶嘴兼壶口,倒了些水冲洗了下内里后,便举了酒坛子给装了酒。

他装的很小心,因为壶嘴一取下来,内里便是双胆。

这种酒壶通常是装两种酒,一劲一绵,一杯后自转壶口,再尝另一味,颇有酒意,也有人喜欢就一种装煮过的热酒或是冷水里浸过的酒,求个冰火两重天的讲究。

这酒壶是双胆,各占一个半圆,而壶口呢,它的下方是将一个圆形一分为二,一便是半月瓷封,一边是壶嘴直通,说白了,就是想喝那边的,把壶口一转就成,赌上另一边,倒这一边墨念将酒倒好,就急忙的把药给拿了出来,下去了左边的格子里,继而盖上壶口,将壶口一旋,去了右边,当下满意的摆在了桌子中间。

此刻倒出的酒就是无药的,只要一转,那酒倒出的可就是有药的了。

做好这一切,他满意的把酒坛子收去了一边,这就拿了把花剪去了院里开始修剪花草。

少顷,师爷迎在前的进来,其后便跟着墨纪。

“大哥”墨纪进来便是略欠身,墨念回头看向他一笑:“二弟来了?”说着剪掉一节枝桠,才放了手里的花草剪刀,冲那师爷一摆手:“我和二爷吃顿饭,勿扰”

师爷应声退了出去,墨念看向墨纪:“二弟,可原谅大哥?”

墨纪当即躬身:“大哥这话严重了,谁人无错来着?就是我也时常犯错,还不是大哥原谅了我,若是为这一点错就反目,又哪里称什么兄弟,也对不起你我亲亲的血缘不是?”

墨念闻言略是尴尬的笑了一下,伸手捋胡子:“大哥一时糊涂让小妹遭了罪,家人看我眼里有异,我心中也委实不舒坦,这两日上仔细的思量反省,也的确是自己过分了些,但我们毕竟是兄弟,兄弟相见却好不尴尬,也令我苦恼,故而今日里好生想了下,还是决定错者认错,置几碟菜,一壶酒,你我好化了这场错”

“哎呀大哥,您这话见外了,咱们是亲兄弟啊人家夫妻都床头打架床尾合的,你我哪里还用酒水菜肴做那和头酒?快收了吧,弟绝不敢拧架于大哥”墨纪说着再是欠身,人并不往厅里去。

墨念感觉出墨纪有要走的意思,忙一把拉了他手说到:“罢罢罢,你不想喝,我也不为难你,但你坐一坐,陪大哥吃顿饭饭后陪大哥去小妹处一趟可好?”

“大哥您是想…”

“到底害了小妹一回,大哥此刻也心有歉疚,说来真想去给她道歉,但是,你也知我是大哥,确实拉不下脸,还是略等等我,少时陪我同去可成?万一她还恼我,你也帮我说和两句嘛”

墨纪一听这话也在理,并未推辞,跟着墨念进了厅内,一瞧见那酒壶,他就挑了眉。

第一百四十二章 挖坑埋自己!

大业十九年,官窑烧造了一批宫瓷,为四套的玉韵底青色釉,一水的壶碟杯盏,其中不少酒食趣品,深得帝王喜爱。作为帝师的“东山老人”尽管已经致仕,但还是得了一套已做褒奖,而其他几套听说将其中物品散赐于百官。

墨纪当年就在夫子门下读书,那年高中贵为天子门生时,夫子设宴款待,就曾取出那套宫瓷至于桌案受香,携门下弟子以叩谢,他便有幸见过那双胆酒壶,而今日他一入门看到这个便是心惊,立刻想到夫子手中那同款的酒壶,这心里头除了警醒更加的不是滋味。

大哥怎么会有这款宫瓷?双胆之物,他是要与我尝酒欢还是…“来来,二弟,坐”墨念的招呼声打断了他的猜测,墨纪笑着欠身入座,便是看着桌上菜肴说到:“大哥午饭倒也丰盛”

“诶,你这是在取笑大哥我啊”墨念说着抓了酒壶,先给自己倒了酒:“哥哥我这可是和头酒,本想二弟你原谅我的,谁知二弟这般痛快,倒显得哥哥我小气了,来来,既然来了,就和哥哥喝上三杯,咱们也算把不愉快揭过可成?”

墨念说着又抓了个酒杯满上放去了墨纪的面前:“来”

墨纪瞧着大哥不曾动过壶口,少觉放心,但昨夜里夜凰与他也分析种种,对于今日之请,他还是不能完全信任,故而捧了酒起来,瞧见酒色暗红,鼻下一闻便是挑眉:“嗯,梅子酒?”

“识货这可是我专程叫杜管家去王记酒肆给你寻的”墨念笑着便要举杯,墨纪却迟疑地说到:“大哥怎得这般费心?我记得大哥你,好像不爱喝这等甜酸之酒啊…”

“说了嘛,这是和头酒的嘛说真话,我可担心你不原谅我,才特意弄了这上好的梅子酒,反正你好酒,若还恼我,我就用酒诱你,你总要给大哥一个面子,喝一杯不是?”说着举杯而请:“来来,咱兄弟二人走一个”

墨纪笑了笑,未曾举杯倒是一脸歉意的放下了酒杯,继而冲墨念拱手:“大哥啊大哥亲兄弟之间何必如此见外?开绪绝不敢恼大哥,更不敢记恨大哥请放心,事情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无酒也不记恼的至于这酒…大哥见谅一二可成,小弟近日上火,牙痛嘴泡的,吃饭恼火不说,酒也喝不得啊所以…”

“诶,这是和头酒,可没不喝的说法,大哥糊涂选错了日子,但你这做弟弟的,是不是也该给大哥一个面子?”墨念略是拉了脸,墨纪只得举了杯:“好吧,那就一杯…”

“什么一杯?三杯”墨念说着仰头把手中酒喝下,墨纪知道再不喝说不过去,只得捧了酒喝了一杯,不过刚喝下去,他就“噗”的一口喷了出来,弄得面前的菜品桌面却是酒水自己身上也不少墨念当即不悦,墨纪却是丢了酒杯伸手捂着腮帮子大喊着“痛”,弄的墨念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只得匆匆拿了帕子出来,上前帮着擦抹。

墨纪顺势将他一靠诉苦的言语:“大哥哦,你这杯酒可激到我的痛处了,好大哥,快给我倒杯茶缓缓”

墨念只得去了旁边抓茶壶倒茶,墨纪口中叫唤着,立刻把酒壶的壶口一转,再把壶身换了个方向,继而捂着嘴巴的哼唧,那墨念把茶杯递了过来,墨纪抓着装模作样的漱口一下,这才一脸歉色的看向墨念:“大哥,对不住,第一杯酒我就…”

墨念叹了口气:“哎,二弟啊,其实你要真心里不痛快,不愿意喝,你就明说,大哥我不会勉强你的”

说着他抓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抓着就仰头喝下,继而又给自己倒了杯,这才举箸夹菜不再言语,但脸上却是恼色。

墨纪见状一笑起身就去抓酒壶:“得,我喝就是牙再痛,我也喝”

墨念的手按抓了他抓酒壶的手:“我不勉强你”

“大哥怎会勉强我,是我自己要喝”

墨念一笑:“那如此,还是二哥来倒”

墨纪只得松手捧了酒杯,可墨念却说到:“换个酒杯,你那酒杯可喷脏了的,莫坏了酒味”当下抓着酒壶往一边去拿酒杯,趁机把壶口调了个方向,这才捏了酒杯到跟前,给墨纪满上。

墨纪一脸恭敬的接过,笑望墨念,墨念便举杯与之对饮,这一次墨纪仰头喝下,即便之后捂着嘴巴哼唧,但没再喷酒。

“这才对嘛来来,和头酒可是三杯的说法哥哥我刚才可都喝了三杯了,你还少两杯来来,再喝两杯”墨念说着抓过墨纪书中的酒杯就填墨纪笑着喝酒,又喝了两杯,继而看向墨念:“大哥今日这般替开绪着想,还弄得梅子酒,来来,让开绪敬大哥几杯”墨纪说着抓酒壶,墨念怎能让他抓到,笑着把酒壶往后一藏,顺便转了壶口:“说了是大哥有错在先,这酒怎么也是我来倒,你少碰”

言罢,将酒壶拿出给自己满了杯,又给墨纪填上,两人举杯。

这般连着喝了三杯后,两人腹中倒还空,于是墨念叫着墨纪吃上几筷子菜,只可惜墨纪嘴上大泡,又喊着牙疼,也就吃了一筷子菜,那墨念倒扒拉了几口菜,放了筷子。

“大哥要是用好了,咱们这就去小妹处吧下午我还要忙政务呢”墨纪出言建议,墨念点头相应:“对,咱们该过去了不过二弟,你怎么就那么急?有什么政务非要下午处置?”

墨纪一笑:“京城来人传了圣上手谕,着我准备上京,姜大人身子骨不好了,说是也就这阵子的事了,若是去了,我这就要即刻走,焉能不把手里的给安排好呢?”

“对的,是要安排好”墨念说着引了墨纪出来,一进堂内瞧见了师爷便说到:“我们先回去趟,把里面的撤了吧”说着还冲师爷挑了下眉。

师爷立刻点头哈腰:“大人放心,小的知道。”

当下墨念带着墨纪说着闲话的出去了,师爷瞧见他们一出去,立刻把小吏召来:“去,按照我先前教你的,快去宗祠把乡绅们给请来”

小吏点着头的应声而出。

墨念同墨纪摇晃着身子进了墨府。

“这酒的后劲还真大,我,我竟有些晕乎乎的”墨纪有些大舌头似的言语着,他目有游离状的看着墨念言语。

墨念拉着他,满眼笑意:“这可是你爱喝的梅子酒别说你晕,我都还晕呢”他说着和墨纪一起往前,过了照壁一进甬道,墨念又说到:“对了,二弟,你这,马上要走的,说实话,是不是,也该给,给玉表妹打个招呼啊?”

墨纪摆手:“不去,我若去了只怕,乱,乱她心思,她既然要自梳,我还是别去扰她…”

“诶,此言差矣你也不想想她是因为谁才成了今天这步田地的你把人家弄来,不惜和母亲谈条件,说到底,还是不想她,太,太委屈,可你现在呢?人家要自梳了,你都不管,这可不好”墨念说着忍不住的扯了扯领子,抬头扫了下头上的太阳心道:这天可真热“我管不起啊大哥…”墨纪说着步子已经踉跄,墨念扯着他往台阶上拉:“我是你大哥,该说的话要说,咱们要知恩图报不是?我的意思,你还是去打个招呼的好,你要是怕人闲话,得,大哥陪着你来来,反正就在近前了,你和我即可就去,打个招呼,说两句,也不失礼数”

墨念说着把墨纪拉过一门,立刻就往客院那边走。

墨纪斜眼扫到墨念满面红光一脸兴奋的模样,心中只觉得恼,便伸手抱了跟前的柱子:“不,不成,不能去若被夜凰知道了,可,可说不清”

墨念一听大笑:“你竟管她,你可是大老爷们”说着动手把墨纪的胳膊扯下来,就往那边拽:“别怕,大哥在,大哥给你,给你作证啊就去打个招呼嘛”

于是连拉带扯的,墨念就把墨纪给拽进了客院里去。

院门不过是微微遮掩罢了,门一拍开,墨念拖着墨纪就走。墨纪感觉到不大对,眼神一转,扯着嗓子喊到:“别啊大哥,这不合适…”

还没喊完,嘴巴就被墨念给捂上了:“你喊什么啊,我就带你过来打个招呼,你是要喊的大家全知道不成?别喊”说着是捂着墨纪的嘴巴往前扯他人。

墨纪本就没醉,不过假装罢了,越见如此越觉得心寒,本来他是打算就此推开墨念扬长而去,可细想下,无凭无据的翻脸也不合适,终究装醉的由着他拖去了主屋处,只想着静观其变,不成了就翻脸。

墨念带他到了主屋前,二话不说就推门,门一破开,无人。

墨念便拉着墨纪往隔间去,口中还低语:“诶,你说这人呢?”

话音落时,隔间的门被他推开,当下浴桶边,曼妙的曲线在青纱下显现,因为青纱已湿透,全然贴在她的身上,倒跟一丝不挂一般的清楚。

当下墨念的眼就直了,而墨纪抬眼扫到这种场面便知不好,立刻双膝一软,往下坠,墨念架不住,便和他一起摔到于地。

霍熙玉摆足了诱惑姿态,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场面,急忙的上前帮忙,也不管自己此刻有多失态,可她不上去帮忙还好,这一上去帮忙的,墨纪没拉起来,墨念倒是望着她的**,吞咽了口水,手就往她胸前抓。

霍熙玉受惊,一把打下了他的手,轻声喝斥:“你干嘛”

墨念摇摇脑袋,赶紧低头:“那个,扶人,扶人”

当下两人一起去搀扶墨纪。

墨纪是装晕死过去的,怎能让他们两个给扶起?一门心思的下坠装死,结果那两人半天也不过是把他给拉扯的靠上了桶边而已。

“看不住,他还这么沉”

“可不是,我胳膊都没劲了”霍熙玉已经累的是气喘吁吁,那墨念却两眼往霍熙玉的身上瞄,最后自己只觉得满心都在灼烧,像只猫儿挠心一般,忍不住的动手把自己的衣服都给扯开了。

霍熙玉喘息的当儿注意到墨念的动作,大惊一惊:“表哥,你”

“我,我想…”墨念说着抬手往霍熙玉那里去,霍熙玉吓的急忙抬手捂胸夹腿:“表哥,你这是干嘛?表哥,你,你…”

她不这样还好些,越是这样,看的墨念越是心头火往上顶,最后竟看着霍熙玉直勾勾的说到:“表妹,那个,酒,可能,可能我弄反了我,我现在心头全是火烧啊,我,我…”他说着猛然一个上扑,双手就按去了霍熙玉的双肩,霍熙玉还没反应过来了,就被他按的几个退步,“砰”的一声就顶去了门上。

“表哥”霍熙玉急了:“你别乱来啊”

墨念这会死死的盯着霍熙玉胸口的深沟,手开始往下滑:“表妹你听我说,二弟,二弟他已经醉了,你,你就是想和他发生关系也难,反正,要的,要的不就是被人撞见你们两个有私情嘛,不如,不如你就让我来,倒时,往他身上一推,不就成了?”他说话的功夫,一手就强行的抓上了霍熙玉的柔软,而另一只手就往她下腹摸。

霍熙玉完全没料到会这样,急的抗争:“别这样表哥,表哥,我求你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叫了”

“叫?”墨念闻言竖眉怒色:“叫来人,也是你这般恬不知耻的模样你还以为你是清白干净之人?我告诉你,你不是想跟着二弟嘛,你不是想借这个机会被他破身,迫使他纳你为妾嘛,乖,让表哥来帮你表哥帮你破身后,你就躺在这里哭,倒时,我帮你扒掉二弟的衣服,带乡绅们来瞧,他就只有纳你为妾而且你要是在哭的惨一点,狼狈些,那些乡绅们会更怜惜你的,二弟纳你为妾后还不能慢待了你…”他说着冲霍熙玉嘿嘿一笑:“怎样?要不要表哥帮你?反正,你要想跟了他,就必须破身,必须让他没办法洗脱…”

霍熙玉闻言转头看向靠在浴桶上跟昏死过去一般的墨纪。

而后,她颤抖着身子说到:“表哥,我们还有机会的,改天吧,这样真的…”

“机会?哈,我可告诉你,二弟明天就要上京了,你就这一个机会,若你今天不珍惜,那你就只有等着自梳,一辈子做个假尼姑”

“什么?就,就没别的法子?”霍熙玉已经顾不上墨念的手在侵犯她,她只激动地抓上了墨念的衣服:“就只有这个机会了吗?”

“对,就只有这个机会”墨念说着将手中的柔软一捏,在霍熙玉的颤抖里说到:“说,要不要我帮你?帮了,你就能和他在一起若是错过了,可就一辈子错过…”

“错过?”此刻霍熙玉的眼里立时充满了怨与恨,她盯着墨纪看了片刻,咬着牙说到:“不,我绝不可以错过,绝不你,你,来吧”说罢,就闭上了眼。

而墨念一听这两个字就毫不客气的把脑袋埋进了霍熙玉的**之中,当下一番揉,搓吸吮后,就把霍熙玉一把抱起快步去了一边的塌上,两下剥掉她的青纱,就开始动手扯自己的衣裳,而霍熙玉则死命的闭着眼。

墨纪一直装醉倒的靠在浴桶上,当他听到两人去了一边后,才眯缝了眼睛瞧看了下,而看到两人竟那般恬不知耻的苟合在一起,只为了要栽赃陷害自己,他的怒火满天。

但越是怒,他越是冷静,因为此刻他的心里凉凉的。

眼一转后,他向前轻趴,继而手脚并用的快步爬出了屋。当他刚刚从屋外站起时,他听到了内里一声哼唧,他清楚霍熙玉已被破瓜,当下快步的跑了出去。

屋内塌上,眼角挂泪的霍熙玉动手去推墨念:“够了,出去,出去”

墨念此刻怎会出去,动手抓了霍熙玉的胳膊按在塌上,便是猛冲,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不说,还更是口中秽,言:“要出去也要等我舒爽了啊,哪有才进就出的道理表妹啊,想不到你这般年岁,滋味倒是如此美妙,我道稚童有趣,原来你这般熟色也是滋味,我可要好好让你爽一回也叫你知道表哥的能耐”

霍熙玉听到这样的言语又被他接连冲撞,开始还疼痛中知道羞耻,但渐渐的竟也跟着哼唧起来,一时间屋里全成了这等言语声,两人却都没注意到墨纪已经跑了。

墨纪快步的往外冲,他只想回署办冷静一二,当他快步出了墨府时,却看到了很多的乡绅都在衙门口子上言语,七嘴八舌里问的是墨大人去了何处,到底要让他们等到几时。

墨念当下快步上前,一脸正色的问到:“诶,你们怎么都在这里?难道我大哥今日请你们议事?”

那围在当中的师爷一见墨纪,两眼便直,而身边的一位员外冲墨纪欠身答到:“墨二爷啊,您有瞧见墨大人没?”

“大哥先前和我吃酒来着,后来说和我回府,结果途中说有事,把我就丢下了,也不知忙什么去了诶,你们在这里等我大哥,是有什么事吗?”

“嗨,纪儿,是念儿说熙玉不日就要自梳,想让我们都去听下她的琴技来着,也好为她夸赞两句,将来好给她,竖个牌坊”此时夹在乡绅里面的墨言开了口:“既然念儿不在,这就…”

“爹,您不妨带他们去啊要不,我陪着你们一起吧”墨纪说着身子一转比了个姿势,这些乡绅们也不愿在衙门口晒太阳啊,自是应着迈步,那师爷吓坏了就要开口,墨纪却大步过去冲他言到:“师爷你就在这里等我大哥吧,他回来了,速速请他回府啊”

说完不管那师爷脸色如酱,只快步的引了大家往墨府去。

他一路快步行走,乡绅们也只得跟着快步,墨纪心中发恨,口中却是连番客气:“各位还是走快些,日头下晒的慌,待过去听琴时,我定叫下人多泡几杯好茶给各位消消暑”

众人闻言,虽是抱怨他走的快,却也心头舒坦,转眼就入了一门的客院。

众人入院自有喧哗,墨纪也不好真让他们给撞见进行时,便大声地唤到:“玉表姐,有客到”

当下屋内传来一声尖叫,乃是霍熙玉的惊叫声,这下就算墨纪想给她留脸都留不成,大家听见叫唤声,全好奇的奔了过去,结果房门都没掩上,里面的两个人,穿套衣裳是手忙脚乱,以至于大家一到门前,就看到两人衣衫不整,满脸潮红之像尤其那霍熙玉,青纱遮身不遮色,乱发雪颈的一副痴呆样,而墨念虽然穿上了衣服,提了裤子,可汗巾都没拴上,完全靠手提着裤腰,这种场面谁还不懂?

墨纪当下没言语的低头,墨言却是两步冲了进去,他直冲到两人面前,甩手就给了墨念一个嘴巴子,而后眼一扫到那塌上血污,再见到霍熙玉身上青纱上也有血污,便伸手指着霍熙玉啐了一口:“你,你个荡,妇”

话一说完身子就是一晃,人就朝后倒,吓的墨纪快步上前,将他一扶:“爹,爹”

墨言呼哧哧的大喘着气:“丢,丢人啊”说着翻了白眼。

墨纪立刻是把墨言给抱了起来:“爹,您别吓我”当下抱着墨言就冲出了屋子,边跑边喊:“管家管家请郎中,快请郎中”

墨纪抱着墨言冲出了屋,可一大堆乡绅还在此处他们此刻你看我我看你,是想笑不能笑,想言言不得。

最后还是墨念黑着脸的大喝了一声:“滚都给我滚”

当下乡绅们立刻是鸟兽散一般的走了,但整个院里也飘荡着他们的言语。

“哎呀呀,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呸,这等yin,贱女子也敢自梳?”

“就这等女子还配你我执笔写赋?老夫真是不齿”

墨念在屋中听到这些,忽然意识到不对,急忙的提着裤子往外冲:“列位乡亲,列位乡亲,等等,等等”

众人都奔到院口了,闻听墨念之声,想不理吧,人家是知府,理吧,又觉得丢人,只得全部站在门口,却是个个都不回头看他,以免刺目。

墨念见状咬着牙的言到:“各位,今日之事,实为…丑事,还请各位乡亲不予声张,毕竟丢我墨家脸面也是丢江安府的脸面啊,所以各位还请…”

“这等丑事,我们也不想脏口,可是墨大人,这种情况那女子可自梳不得你好生想个法子才是,不然要是照规矩走,只怕大人你…哼,我们走”

第一百四十三章 笞一百

夜凰抻着懒腰才从轩哥儿的房间里出来,艾辰就急急忙忙冲到她的身边:“小姐,出事了”

某人的身子一僵:“怎么?”

艾辰的嘴角一勾露出得意的笑容来:“那贱女人自食恶果,竟和大爷行苟且事,被一大群乡绅给撞见了,就连老爷都在其中”

夜凰闻言迅速回头看了眼屋内,急忙的拉着艾辰到了院当中:“你说她和大爷行苟且事?”

“您没听错,就是她和大爷”艾辰喜滋滋的言语,话语中透着一份痛快夜凰却是眉头紧蹙:“可是她怎么会是和大爷呢?难道是我弄错?关键是,一群乡绅怎么会正好撞见?难道…”

“哎呀小姐,是二爷是他带着那群乡绅过去的”艾辰说着往夜凰的耳边一凑:“估摸着是大爷算计二爷不成,倒被二爷给算计了,虽然咱们没动手,但结果一样啊”

夜凰眼一转:“那现在什么情况?”

艾辰立刻收了笑:“老爷子气坏了,人都晕过去了,二爷抱着他去寻了郎中才回来,太太发了脾气叫着把儿子女婿的全召过去呢,奴婢过来也都是陆妈妈叫催着您过去,才问到的”

夜凰闻言伸手整理了下衣服说到:“咱们要沉住气,就当不知道,哪怕是太太心里明白起因也应该不会傻到开口,咱们就瞧着看看少掺和尤其是你,别满眼喜色的”

艾辰一笑:“放心吧小姐,什么地方该怎样,我有数”

当下夜凰同艾辰出了院前往太太的院落,才进去,就遇上了赵家妈妈,张口就言:“二奶奶,您快往祠堂去吧,大家都去那边了”

“祠堂?”夜凰闻言略惊,毕竟任何事一旦扯上祠堂,就意味着要大阵仗了,当下便是抓了赵家妈**胳膊问到:“怎么去了哪里?”

赵家妈妈叹了口气:“哎,老爷差点气出事来,太太动了怒,如今这种丑事若不在祠堂前,照规矩的惩罚,只怕明个大爷就完了”说着她摇摇头,伸手相引,夜凰只得扶着艾辰往那边去。

家祠她先前去过一次,也不过是照规矩的上香磕头,如今再入此院,却有些愣。

因为那时人少肃穆的祠堂这会却有些人声鼎沸的意思,除了下人们置桌搬椅的忙活,也不时的有些陌生的老者被管家迎了进来。

“二奶奶,您快别愣在这里了快进侧厅吧”赵家妈妈说着将她引了过去,轻敲了门一下推门而开,夜凰就看见满屋子的墨家人,只得赶紧的带着艾辰进去,那门就被赵家的给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