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听说是他的部下里有一个人被收买了,协同着外面的一伙人把禹晚给绑走了。”

她忍不住握紧了双拳,要向外冲去却被桓天予给拦住了。

“舜慈,你冷静一点。你现在这么激动要到哪里去?”

“我要去姚家!!我想那里一定会有线索的。”

“你不能去!!姚启扬已经快要疯了。你现在去没准他会把火都发在你的身上啊!!!”

桓天予拉着她的手,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去。

“再说你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帮的,你先冷静一下吧。”

然而就在他们彼此快要陷入绝望之际。

有人敲门。一个公式化的冰冷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

“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位谢舜慈小姐?”

谢舜慈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五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站在她家的门口。

一种不详的预感升了上来。

“是的。我就是。”

其中一个飞快地从公文包里抽出了一份盖有印章的文件递给了她。

“我们是XX高级法院。现在我们要按照国家一级经济诈骗罪和非法集资罪两项罪名同时控告你。”

“你可以自行讼请律师,也可以由我们指派律师为你辩护。”

“现在,请你和我们到警察局去一趟。

头晕沉沉的,几乎是天旋地转。

她克制着自己不要昏倒,略略发颤地看着那份文件。

却不能集中注意力,甚至不能辨别上面的文字。

桓天予替她接了过来,却被上面的内容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这不可能啊。她根本就没有投资过什么公司啊,怎么可能有什么经济诈骗和非法集资的事呢?”

对方只是冷淡的把文件收了回去,睨了他们一眼。

“有证据说你于今年的五月投资了一家公司。是你的一个姓谢的代理人帮你办的,目前他在逃。不过他已经供认你最大是背后指使者。并且他已经把你的犯罪经过和犯罪事实都交待给了我们。”

桓天予激动地嘶吼道,不能相信眼前竟然有这样凭空捏造的罪名。

“什么!!!!怎么可能?!!这绝对是污蔑是恶意陷害,你们去叫那个证人出来我们当面对峙!你们去把所有的证据都拿出来!!但是不能随意的带她走!!!”

谢舜慈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笑了。

谢先生?

生日的这一天你会很忙?

去美国签一份合同?

原来………预谋不是只有她会。

她涩涩地咽下了口里的苦水。

举起了双手让冰冷的手铐锁住她的自由。

“我跟你们走。”

“小慈?!!”

她看了一眼急的双眼都发红了的桓天予,轻轻地笑了笑。

“天予。”

“这是我应得的报应,我谁也不怪。”

第 35 章

宋可的彻底失踪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她甚至可以推测出这整件事的经过和即将到来的结果。

高高的监狱铁窗,谢舜慈凝视着没有风景的那格小孔。

在被收押的三天里,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慢慢地从门后走了出来,微微举起了双手等着监狱女警察把手铐打开并且检查衣物。

怕他等的不耐烦,她隔着铁栅栏冲他笑了笑。

桓天予勉强地牵起嘴角。

已经留到腰际的长发没有了,监狱里格式化的同花短发称着她有点消瘦的圆脸。

像是一个有着三十岁表情的十八岁少女。

他忍不住捏了捏拳头。

落坐在他的对面,就见他半天也不啃一声。

谢舜慈故意俏皮地吐了下舌头,佯装着生气。

“喂,干嘛这么傻乎乎地看着我。这发型不好?”

她笑咛咛地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耳后。

桓天予盯着她的眼睛,却不答。

蓦地把就放在一旁的文件提到桌上。

语气冰冷如刀。

“那个男人走了。”

“走的干干净净,所有的公司资产和倾吞的经额都被他提前取走了。就连里你自己公共帐户里的钱都没有了。这是典型的仙人跳,你被他榨得连一滴油都没有剩下。”

“你唯一有的就是替那混蛋背黑锅,替他来坐牢!!”

谢舜慈眼都没眨一下,定定地看着文件夹的封皮。

“我知道。”

轻轻地一笔带过,似乎无关紧要。

再次望着天予的时候,她只是关心另一件事。

“怎么样,找到禹晚了吗?”

桓天予的脸色刹那间就变的惨白,隐动着愤怒。

“没有。”

谢舜慈不由地蹙起了眉心。

“这样的话你应该快去找她啊。”

然而,话音刚落。

‘砰’的一声桓天予把手重重地敲在了桌上,喊了出来。

“谢舜慈!!!”

“你究竟知道不知道你自己现在正面临什么处境?!!你已经没有精力可以去过问谢禹晚的事情了!!”

“现在全城没有一个律师敢接这个案子,我们又拿不出赔偿金。你打算怎么办?!!”

“你清楚你涉嫌的案件金额是多少?!!”

“3亿!!是3亿啊!!!”

儒雅的天予平生以来第一次对她嘶吼,像一只陷入了狂怒的野兽。

“如果赔偿不出,你就要被判处死刑了!!!”

“那畜牲在往死里整你,你知道吗?!所有的风险投资的签名都是你的。所有对你不利的证据都被他提供了。”

终于嘶声力竭后,他疲惫不堪地倒在了长椅上。

“……………你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谢舜慈望着他。

“天予,这场仗我打输了。他是想要报复我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我不想再去挣扎,也没有力气去挣扎了。”

“眼下我只想最后的平静一会儿。”

“如果你死了怎么办?”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那……………我就认了。”

蓦地,桓天予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我讨厌你。”

“我真的是憎恨你,谢舜慈。”

“你这样无视我的心情,你这样的不在乎你自己。”

她僵硬地愣住了。

而他开始冷笑,极其讽刺。

似乎在鄙薄一只可笑丑陋的低级甲虫,而不是在说出自己埋藏在心里的衷情。

“你不知道,我爱你吗?”

“我一直都爱你。从你十三岁起,我就一直在爱你。你总是以为我爱的是禹晚。可就连禹晚都知道我心里究竟装着的是谁!!!如果你不是那么看重你的妹妹,我怎么会十年如一日的守护在她身边?我怎么会想尽所有的方法去救她?我只是想要让你轻松一点,我想要你能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你自己的身上。我希望能让你的生活更好一点。”

“即使你不爱我,你看不见我,甚至无视我这都无所谓。可是你怎么能这样来对待你自己?!!!!”

“你知道我看见这样的你有多心痛吗?!!”

她死死地抿住了双唇。

天—予?

“我是个很笨的人,爱了一个人十年,那人居然都不知道,可……这就是我。”

“这就是我爱人的方法。”

桓天予惨淡地笑了笑。

一声不啃地蹲在地上,把被自己扫到桌下的文件,一张张地重新拾起。

一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所做的,这个捡拾着文件的男人都做了。

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付出的,倾家荡产,十年青春他也没有后悔过。

这样的深情厚谊叫她无地自容。

谢舜慈忡怔地望着他宽厚的后背,说不出话来。

临行前,他是微笑的。

以致谢舜慈日后每次午夜梦见他的时候,都会泪流满面。

“所以,即使你放弃了,可我还没有。”

“我要把你救出去。”

第 36 章

嚼着永远缺了一勺盐的无味牢饭,玛莎心里的无名怒气就更加是升腾到了顶点。

她重重地朝着地上吐了口痰,不少就在她身边用餐的女囚们都不由的感到有冷风阵阵。

通常只要玛莎的心情不好就意味了有人即将倒霉。

就不知道今天有谁会的碍了她的眼,大家都噤若寒蝉,小心翼翼。

而其中和她同桌的一个女子,消瘦脸庞上的一双大眼睛转了转,堆着笑就凑了过来。

“老板,怎么今天才‘出关’?”

说着就把兜里早就准备好的一包烟递到了玛莎的手上。

不过,玛莎显然情绪不佳,即使拿到了在监狱里十足珍贵的烟草也依然没有提起劲来。

“呸!!这帮子见钱不见人的烂货!!”

“老娘不就是打了点‘吗啡’?!!就胆敢把我送到重刑犯的工地上去改造。哼!!看下个月我还给不给他们好日子过!”

那瘦小伶仃的女子喏喏地点头,讨好地附和。

“可不是,那两个新来的家伙根本就不知道得罪老板你的厉害。这不,把您抓起来的那几个新手已经被他们上头发配到‘老斋’去当看守了。”

听到这里,完全不顾及监狱规则染着一头腥红色头发的玛莎冷冷地撇嘴一笑。

光被发配怎么能让她解气?不叫在外面的弟兄把那两个人全家给‘做’了是弥补不了这些天她过的苦日子的。

挎了一勺白饭塞进嘴里,玛莎挑了下眉。

“小B,给我说说我去那里改造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于是手背上用蓝色纹着一个字母B的女子,一脸媚笑着对玛莎说。

“能有什么事啊,您又不在。大家都老老实实的。”

“真的?”

她把烟叼在嘴上,似信非信。

小B立即把点燃的打火机凑近她的嘴边,顺便朝着看守她们的监狱长示意了一个眼神。

这个地方有本事有背景,什么都是可以被默许的,别说是在食堂里抽烟就是杀人,你能摆平就会过的太平无事。

“嗯………。”

她盘算地看着一副百无聊赖又很郁闷的玛莎,知道要是不快点给她找点乐趣的话估计倒霉的就会是自己。

与其自己倒霉不如找个替罪羊。她冷冷地扫过周围一圈,突然眼前一亮,一个端着餐盆的面无表情正慢慢站起身来的的女子不就是现成的,反正新来的都得受点教训,吃些苦头。

“别的都没什么。不过,就是来了个新‘朋友’。”

“我想她一定能合您的胃口。”

谢舜慈心不在焉地不时抬头对照着书架上的目录和自己手里的单子。

忍不住还是在暗暗忖度着为什么会要她来这个为犯人提供读物的监狱图书馆进行核查工作。

按照道理像她这样还只是嫌疑未定罪的关押犯是不用从事任何义务工作的啊。

可是却在今天吃完午饭后,看守她的女警突然点名把她叫了出来交代她要来这儿干活。

奇怪,这算是卖的什么药?

无论是那里的图书馆,到了盛夏的下午总是乏人问津又让人睡意沉沉。

更何况这里是监狱,没有冷气,自然也不会有人有兴趣在这个点到这儿来的,四周燥热安静的叫人犯困。

谢舜慈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背后早就湿了一片。却依然只能推着装着书册的小车往前走着。蓦地,发现二层的书架上的有一本书册放错了位置,她踮着脚尖试图把它给取下。

一人多高的位置显然不是才一米六五左右的她可以轻松拿到的,她手里一松书册顺着手心就往下滑了过去。

‘啪’地就掉在了地上。

谢舜慈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正要去把它给捡起来。

一只穿着监狱特有塑胶鞋的脚给死死地踩在了书的封面上。

霍地,她抬起了头。

笔直清亮的眼神和充满了阴霾又有些诡异的双眼对上。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望着那个一头不合监狱规格的红发女子。

淡淡地说道。

“对不起,你踩到书了。”

那个高佻女子扬着眉对她笑了笑。

“哎呀,对不起。我没注意。”

脚却没有离开,甚至还捻了捻脚底的书页。

摆明了就是挑衅。

谢舜慈望了一眼她,又望一眼已经被踩脏了的书。

侧了侧身推着先前那辆车从她的身旁绕了过去。

玛莎怔了几秒,不怀好意的嗤笑了起来。

“喂!你够可以的啊。”

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打她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几个呢。

突然,‘咣噹’一声,铁架焊成的推车连同上面几十本的书同时被踢到在地,散成一片狼籍恰恰阻碍了她的去路。

谢舜慈还未来得及反应,就猛地发现自己被人从身后死死的抱住。

热热的鼻息吹在她的耳垂上,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我看你长的挺漂亮,不如做我的‘伙伴’吧?”

谢舜慈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抱住自己的红发女人说着就暧昧地凑近她的脖颈开始嗅闻着,一阵恶心反胃油然而生。

“你想干什么?!”

她试图挣脱开困住自己的双手,不过,那个红发的女人在个头和力气上都胜她一筹。

玛莎似乎颇为享受她的反抗,居然淫秽又下流地摸了摸她的胸部。

“不想干什么啊。这里是监狱,这里缺男人。你懂我的意思吗?如果我们没有自己的‘性伙伴’,那该怎么活下去呢?”

“我看中你了,你就和我做吧。”

谢舜慈冷冷地一笑,忖度着究竟要不要还手。毕竟这里是监狱,太张扬对她以后不利。

“我不是同性恋。你放开我,不然我要叫狱警了。”

玛莎以为她是怕了不敢反抗,放肆着大笑起来。

“在这儿不一定是警察说了算。你以为你怎么会被派到这儿来的?放心这里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说着,她的手顺势就钻进了谢舜慈的内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