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大院里的狗突然不见了,那些日常送饭的人失落了。直接找到门卫,问狗去哪了。

夜间那守门的门卫早下班了,换班的那个是个新来不久的年轻人,兴奋地报道,“哎呀,原来那条狗是白色的,雪白雪白,天上的云一样,它被一个女人带走了,那女人长得什么样?也就那样啊,两鼻子两眼睛(两鼻子,你没看错),可是那狗啊就在她脚下打转转,原来那狗真在等人,等的还是女人,那女人真漂亮啊,喂,你们天天送饭,有没有注意那狗是公的还是母的啊…”巴啦巴啦,听众脸都黑了,哪来的如此不靠谱的门卫!

一干人失落地回家,心里还是琢磨,那狗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怎么平时就没留意过?

夜班的门卫上班了,眉飞色舞地讲着惊心动魄感人肺腑的场面,讲着讲着,眼睛又红了“…那狗和女人的感情真好啊,就这么滚在地上,脸挨着脸,身子都紧紧贴一起了,狗的舌头还舔着女人的眼睛,好像在给她擦眼泪,那女人也不管那狗多脏,身子多臭,竟然将头都缩进狗的脖子里去了,那狗的两只手还搭在女人的肩上,真的,狗和人就这么狂热地拥抱,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情感,哦,对了,那狗是公的吧?刚才小张问我呢,我觉得是公的…”

旁边的听众脸黑了,尼玛,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边一家全部团聚。那边开始腥风血雨。下一章明天早上7:00更新。

从入V到现在四十天,断更一天,其余时间风雨无阻,这么好的人品,可不可以求文收和作收?让收藏和花花来得更猛些吧,祝亲们月未愉快。

(有同学问此文开定制印刷不,我从来没印刷过,今天问了责编,看了文件,要十个定制以上方可印刷,有愿意订制的同学可留个言,我看够不够份。)

特别鸣谢:

3354137扔了一颗地雷。

打滚卖萌求收藏

第六七章

62

一群人在军区大院里议论纷纷,还有一群人在海阳腥风血雨,毛小朴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的脑容量原本只能装属于她自己的那点东西,自己,孩子,灰灰。

新搬的房子没装网线,电视目前只能调几个台,不过以后会都会弄好,这是刘丹阳说的,不过够她看了,她喜欢的三个台都在。

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喂孩子,第二件事,喂大人和狗。她不要佣人动手,自己下厨,乒乒乓乓一翻,端出三只盘子,一盘刘丹阳的,一盘自己的,一盘灰灰的。两人对坐,灰灰坐中间,初七在学步车里蹦达,一只脚一力一点,然后双脚缩起,车子就滑到了妈妈身边,两只手去扯妈妈衣服,口里在叽叽喳喳,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毛小朴掐一点点蛋花花送进初七嘴里,回头还将手指朝自己口里舔一下。初七欢快地巴砸着,张大嘴还要,一双手在妈妈手臂上抓,毛小朴极有耐心,笑眯眯地又掐一点送过去。

刘丹阳很满足目前这种生活,晚上有软软的毛毛抱,早上有爱心早餐吃,白天和可爱的儿子和灰灰乐呵,人生的幸福莫过如此,宁静,简单,温馨,内心有一个世外桃源。

刘丹阳掐断了家里与外界的新闻联系,他不想毛毛知道海阳发生的事。

他自己人虽然回来了,但已在海阳安排了人手,那边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传到了他耳朵。

办公室里,范多请示刘丹阳,“还要不要让人过去查案?”

刘丹阳看着摆在桌子上的材料,微微摇头,“不必我动手了,陆际会去。”

眼前的材料上写的是陆际,陆夫人,毛小朴三人的关系,刘丹阳查到了很多东西,要不然也不会找到海阳,却一直忽视了陆夫人这条暗线,她竟然是毛小朴的亲生母亲,而陆夫人近日才知情。

被自己抛弃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冤屈,刘丹阳相信陆夫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她不甘休,陆际一定会出手给这个继女讨回公道,以减轻夫人的内疚和自己的内疚。

再则,政界的事,算是陆际份内的事,他出手比自己出手方便。

一切都在刘丹阳的算计之中。

“我们的人手要不要撤回来?”

“暂时不要,李敢一家在海阳树大根深,要密切注意,必要时要提醒陆际。”

“司令是说安全问题?”

“陆际这一去,必定会翻出很多旧案,拔出萝卜带出泥,当萝卜和泥下定决定抱成团抵抗时,可能会出现武装暴动,当然,我希望担心是多余的。不过不能忽视,强龙难压地头蛇。”刘丹阳轻轻敲敲桌子。

范多眼皮一跳,武装暴动?

刘丹阳没再说话,他在想陆夫人。

回到家,毛毛趴在铺着卡通图片的地上,一左一右趴着初七和灰灰,只听见毛毛在说,“这是西瓜,西瓜,很好吃哦,初七还记得吧。这是葡萄,嗯,也好吃,有青的,有红的,有紫的,初七,我们在院子里种葡萄好不好,等葡萄长大了,我们坐在葡萄架上乘凉,口干了,一抬手,摘颗葡萄放嘴里,是不是很好?”

“是不错,葡萄是春天种的,明年春天我们种葡萄,那时候初七可以帮我浇水了。”刘丹阳一边弯腰换拖鞋,一边微笑回答,竟然十分期待毛毛说的那种场景,葡萄架下乘凉,一抬手,摘颗葡萄放进嘴里,汁水酸甜,清凉,身边是女人和孩子,甜蜜,美满,此情此景,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初七见到爸爸,立即不配合妈妈的学习了,四肢着地,快速向爸爸爬去。

刘丹阳从地上捞起儿子,拉起毛小朴坐进沙发,灰灰屁股一挪,蹲到毛毛脚下。

“我家初七真幸福,说,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毛毛瞪他,“不准给他这个选择题。”干嘛非要逼他说出来,他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好,不问儿子,我问毛毛。”刘丹阳随意地说,眼睛却仔细地看着毛毛的脸。

“我才不选,我妈死了,我爸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毛小朴翘翘嘴。

“毛毛,你对你妈有没有一点想法?”

“有啊,死了好,要是看到我爸不喜欢我,多难受,我要是看见别人不喜欢我家初七,我难受。”毛小朴盯着刘丹阳,“你不会不喜欢初七吧?”

“我怎么会不喜欢初七?傻。我喜欢初七一辈子,更喜欢初七妈妈一辈子。”刘丹阳不露声色的表白。

可惜毛小朴只听到前一句就激动了,喜欢初七一辈子,太好了,初七不会被他爸爸丢了!

姑娘,后一句才是重点哪,刘大将军什么时候这么敞开地表露情感过?虽然拐了个弯,说的是初七妈妈,可初七妈妈不就是你毛小朴吗?人刘大将军要说的是喜欢毛小朴一辈子啊。

刘大将军前所未有的一句深情表白像砸在棉花堆里没换来一声响动,摸摸鼻子,笑着暗叹。

活该憋死你个闷骚男,表白就好好表白,一是一,二是二,玩什么花花肠子拐什么弯哪!在毛小朴前面,脸皮这东西就是障碍物,拿掉更好!

不出刘丹阳所料,陆际真的去了海阳。

陆夫人在电话里泣不成声,悲痛断肠,“老陆,我从没来求过你,我就求你一回,给我女儿讨回公道!她被陷害,坐牢七年,坐牢出来,被家人抛弃!老陆,我一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她一生下来就被我丢下了,二十多年不闻不问,如果她过得好,我绝对不会出现在她面前,可是,我没想到她如此悲惨!老陆,如果讨不回这个公道,我不活了!”

陆夫人突然发现了她女儿,突然发现了她女儿生活得如此悲惨。

可见,无论悲惨和幸福,概念都不是一样的。

毛小朴从来没觉得自己悲惨,相反,她觉得自己过得挺好,她不是阿Q,绝对不是自己给自己制造精神胜利法,她是真的觉得充实幸福。她也不知道那么多人要给她讨回公道,她从来没想过公道,她的要求很简单,不要跟她的所谓的家人有丝丝联系,老死不相往来。所以刘丹阳做很多事都不告诉她,因为他知道,她不需要,她要简单,他给她简单。

陆际对陆夫人有内疚之心,因为孩子。没有哪个女人不想当妈妈,可陆夫人为了承诺,没再要孩子。现在听说陆夫人有个女儿,说句不应该的话,别说是蒙冤,就是没冤,陆际同志豁出头上这顶乌纱帽也要搞个蒙冤出来!

陆家两兄弟原本不想借助陆际的势力,可陆际自己要加入,两兄弟怎么会拒绝,反而心里加了一句,你最应该出力!

父子三人同仇敌忾,同上阵,同打虎,把海阳高层搞得人心惶惶。陆际铁了心要扳倒李家,当然仅毛小朴一事不足力,于是加大力度查海阳二十年来的冤案假案错案,特别是经济上的漏洞。

海阳这些年经济大开发,官员趁机捞钱轻而易举,李家在海阳地位根深蒂固,首屈一指,早在河边混,不止湿鞋,连衣服头发都湿了,更何况陆际此行的目标本来就是李家。

陆际这一查,其它基本忽略,矛头全部指向李家,海阳市长李敢双规,市长职务由副市长朱优代理,法院院长李勇,工商管理局副局长李洋,外资办主任李超停止工作接受调查,另外李湘湘和毛敏儿陷害毛小朴事情属实,羁押在牢,不日宣判。

海阳大部分人拍手称快,为民除害为国除害啊,少数人惶恐不安,自己的小辫子听把已捏在上面的手里了。

代理市长朱优忧心仲仲,向陆际汇报工作,“海阳这次反腐工作做得很顺利,全国影响很大,只是这种腐败力量比较根深蒂固,一把全部拔除在近日里不可能成功,怕只怕他们狗急跳墙。”

陆际沉思,“他们手里有武装力量?”

“他们在职多年,下面的人很多都是他们一手培养出来的,即使去职,那些人还是听他们的话。”

朱优担心啊,你是中央首长,在这里坐镇,可能还没人敢动你,可你走了呢?而且,你一下子掀掉这么多人,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让我一下子上哪找这么多合适的萝卜?你反腐可以,我支持,可你不能死揪着李家不放,那是头吐着毒箭的地头蛇,若是不小心伤了你,我可负不起这个责,想来想去想白了头,这个代理市长不好当啊。

“那就大换血!正职下了副职顶!海阳不是一家人的海阳,不是谁可以一手遮天的海阳!我仔细查过,这些年凡是外调来的人员没过一二年就走了,全是被逼走的,剩下没走的要么同流合污,要么明哲保身!如此,工作展不开,手脚被束缚,人身不安全,这样下去,还有谁愿意来海阳,还有谁敢来海阳?今天,无论他们有多猖獗,有多强大,必须拿下!”

朱优回到家里,有些郁闷,没怎么吃饭,倒是孔林,朱佑佑,朱田田吃得欢快,饭桌上还在讨论。

“真没想到毛小朴的案子惊动了中央,这下可好了,毛小朴沉冤昭雪,还了一身清白!”

“可这代价也太大了,七年啊。当年的北大都没机会上。”

“没想到毛小朴和毛敏儿竟然是两姐妹,同一个爸爸的,这事儿,真让人难以想像。”

“李湘湘太过份了,竟然下如此毒手,李家没个好东西!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倒了,人心大快!”

“明里是倒了,暗里只怕难呢!”

“听说毛小朴的妈妈是陆东来的继母,是不是真的啊,那毛小朴就是陆委员的继女了?”

“难说,要说是,不可能毛小朴这么多年做妈妈的不管,要说不是,可中央首长就是冲着李家来的,哎呀,真正搞不清!”

“李家本来就该查,毛小朴的事是事,别人的事也是事!”

“说够了没有!”朱优心烦意燥,啪地一声放下了筷子,“没有明确的事不要到处乱说,要讲求实事求是!”

“一家人说说而已,哪有乱说。”孔林不满了。

“你们这些日子注意安全,不要到处乱跑,下班后老实回家,听明白了没有?”朱优对桌上三个人叮嘱。

“爸,你是说”朱佑佑也放下筷子。

“我是说注意安全!”朱优走进书房。

当天晚上十点,朱优的不安和预感成真,陆际的住宅地被一群武装力量包围。

来人都端着八一杠,为首的是个长脸大汉,对屋里的陆际喊话,“将所有关押的人都放了,恢复从前一样,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别以为自己二三肉重,就瞎蹦达,也不看看地盘,不试试水深,海阳不是你想办就能办的地方!”

陆夫人吓慌了,紧紧挨着陆际站着,从没有经过哪些场面啊,陆际坐在椅子上,面色从容,“你们拿枪指着我,知道后果吗?”

大汉狂笑,“我毙了你,你的后果我知道,我的后果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要赌吗?”

“那就赌吧!”随着一个声音,陆东来和陆西为手上持枪,出现在楼上的窗户边,每个窗口都架了一条枪,指向楼下。

第六八章

63

“那就赌吧!”随着一个声音,陆东来和陆西为手上持枪,出现在楼上的窗户边,每个窗口都架了一条枪,指向楼下。

“哈哈,难怪陆委员不慌不忙,原来早有准备,可是,你准备得够充分么?”大汉手一挥,围墙上出现一圈枪,全部指向楼上。

陆际沉着脸,一言不发。陆东来没想到对方几拨人,更没想到武器力量如此强大,还是大意了。李家在海阳霸道已久,可能将海阳的兵力大多掌控了。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大汉嚣张一笑,“人活一世,不过是求财求福求平安,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陆委员愿意,我们也不介意分一羹。以后合作的机会很多,您说呢?”

“亮出你的底牌吧,你们是谁指使的?”陆际仍然不急不躁。这块老姜知道眼下急不得,先钩出大鱼掌握证据缓延时间再说。

“陆委员何必多此一问,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不是想给你的继女翻案吗?这个事情会给你个交代,保证你满意,但你要借事挑事,逼得人没活路,那我们也不想给你活路。不如各退一步,坐下来喝茶,如何?”

“你还是明说吧,我想要个确实答案。”

大汉哈哈一笑,“好,我成全你,我的老板姓李,你可以说李敢,也可以说李勇,李家人,你今天放他们一马,日后他们定当以报,绝不食言。”

“我不相信你,他们来跟我说,谈判要有诚意。”

大汉脸色一变,“别给你脸不要脸,给你个台阶就顺坡下!”

突然一声枪响,子弹落在大汉的脚下,溅起一烟雾,陆西为吹吹枪口,邪邪一笑,“你说谁不要脸?”

“西为,不得乱来!”陆际大喝一声,回头对大汉说,“让李雄强来,我们坐下来谈。”

李雄强是李勇的父亲,毛敏儿的外公,虽然已赋闲在家,但陆际知道,他掌控着整个李家。

“想拖时间吗,别想了!”大汉手后退几步,手一挥,子弹如雨射向楼上楼下的窗口。

“打电话求助没有?”陆夫人颤声问,她不想死,她才找到自己的女儿,还没有相认,还没有弥补,还没有求得原谅,还没有听到一声妈。

“向谁求助?”

海阳的武装力量只怕都被李敢控制了,陆际沉着脸给朱优打电话,却是无法接通,记号干扰?陆东来眯起眼睛,难怪成为地方一霸,果然做得滴水不漏。

“抵不住了!”一人急切地喊,“想办法撤吧!”

怎么撤,这块地盘全被包围了。

陆西为抢过一条长枪,就要往外冲,被陆东来拖住了,“找死么!”

“找死也好过被人堵着打,老子不想死得这么憋屈!冲,你不冲我冲,还有,我要是死了,你帮我还债!”陆西为眼睛红了,枪一端,飞身冲向外面。

“等一下,你们听听!”陆际大喊,人骤然站了起来。

外面响起一枪急列的枪声,像是两军对阵,陆东来侧身从窗口一望,大惊,“爸,军方的人,包了一大圈!”

匪徒包围了他们,军方的人包围了匪徒。顿时枪声大作,销烟四起,整个战争不到十分钟全部结束。迅速收拾现场,军方负责人文岳山上来跟陆际汇报情况。

“击毙九人,受伤十九人,其余二十七人全部捉拿归案。”

“你们怎么知道这边有危险?”陆际觉得奇怪,他并没有申请军方帮助。守在楼上的保护他们的,全是警方的人。

“上面早有安排,我们是执行任务。”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陆际一夜未眠,陆东来也一夜未眠,两人想的是同一件事,军方怎么出现得如此及时?老的大的此时操心的是公事大事,事在眼前,不得不想。

陆夫人一夜未眠,陆西为一夜未眠,一个想女儿,一个想女人。女的小的想的是私事小事,公事有人操心,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心里眼里只装着自己想的那个人。

持枪暴动一事,影响极为恶劣,中央加大了力度,海阳恶势力一下子分崩离析,迅速瓦解,李敢李勇作为匪首,判处死刑,其他人死罪可勉,活罪难逃,一个个按法律的条条框框来。

海阳一案结束,陆家三人立即返回北京,陆西为没走。

陆东来叹气,“西为,毛毛我可以确定去了北京。”

朱佑佑说那个男人接走了毛小朴,半夜就走了,而且男人承认是孩子的爸爸,毛小朴当初就是在北京怀孕,现在一家三口团聚,能不回北京吗?特别是在海阳如此不安全的情况下。

陆西为冷笑,“陆东来,你认为我还相信你的判断?”

一句话,陆东来彻底无语。

陆东来年少大成,无论从政的路上还是从商的路上,走得谨慎沉稳,步步为营,却不失锋芒犀利,是个玩阴谋于股掌之间的人。可就是这么个大妖孽,一生的英明生生断送在毛小朴那个二愣子手里。

多次判断失误啊!当初以为孩子爸爸与钟瑶有关的是他,肯定孩子爸爸是宋家颜的是他,以为毛小朴被宋家颜带去法国的也是他。将陆西为误导得团团转。

此次陆西为才知道陆夫人当初将毛小朴竟然藏在广州,气得想跟陆西为想拼命。

广州是什么地方?广州是陆小阎王的大本营,是他混帐起家的地盘,手一挥大把人马为他鞍前马后,在广州,别说找一个毛小朴,就是想一只蚊子,也不难啊,可是那时那刻,陆西为却让陆东来一句话奔到法国去了,生生在自己的码头错过自己的女人。

陆小爷恨得血都能喝他一碗,还肯听他的话?

陆西为去监狱找毛敏儿。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毛敏儿狠不得扑上来咬掉他一块肉。陆西为很淡然,哎,想吃他肉喝他血的人多了去了,见怪不怪。

“你一直派人监视毛小朴,为什么让她跑了?”陆西为问。

“陆西为,你这个禽兽!你不是人!”毛敏儿想明白了,北京那一夜分明就是这个禽兽的杰作!

“你告诉我毛小朴的消息,我告诉你北京那一夜的事情,条件交换。”陆西为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消磨,时间越拖得久,他家大婶有可能藏得越深。

“告诉我有什么用?不就是爱滋病吗?哈哈,我在这里面跟死有什么区别!来吧,来吧,我不怕!”自从陆西为那日耳语,毛敏儿精神接近崩溃。

“那几人是爱滋病携带者,可是你没发现他们□时都戴了套套吗?他们还怕你不干净加重他们的病情呢!”陆西为阴森森一笑。

毛敏儿一怔,她没得爱滋病?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毛小朴的消息了。”

毛敏儿还在巨大的惊喜中没反应过来,喃喃自语,没得,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