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厚颜无耻地告诉大家,我要准备期末考试了,然后有一门选修课的期末作业也需要上交了,一直到27号,没办法保证正常更新,希望大家见谅。这门考试太重要,是我们专业最重要的一门专业课。

然后现在停下的地方也不算是吊大家胃口吧?嗯,还是那个事,赶紧留邮箱啊,不然我后来就没空了,我还想让你们圣诞节之前收到呢…

Chapter 52

约见面的咖啡厅位于市中心某大型购物广场对面,咖啡厅装潢典雅,与外面世界的快节奏、浮躁截然不同。里面的隔墙上面有紫色的光线投射出来,使得整个空间与紫色的墙壁、沙发相得益彰。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舒缓的轻音乐流淌在耳边,熨帖无比。

路曼走进咖啡厅,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这里的灯光相比外面要暗很多,此时此刻明明是白天,这里却像是神秘而浪漫的夜。

一边慢慢向前走,视线缓缓地从每对男女身上逡巡而过,直到不期然撞上唯一一位对面并未有人坐的男人的目光。

“路曼?”他已经开口。

路曼心口微微一震,这人的嗓音跟他很像。她微微笑着点头,男人站起身来,向她伸出了手,路曼愣了一下才伸出手与之轻轻一握。

“隋行。”

“隋先生,你好。”

她坐下来,隋行的目光自然地落在她身上,似是不经意间的打量,而不至于让她觉得窘迫。

“要吃点什么?”

“都可以。”

“那蛋糕好不好?”

路曼点头,隋行帮她要了蛋糕跟卡布奇诺。

他跟她过来之前想像中的军人气质不太一样,反而是带了几分自然而然的随和,他看着她的时候眼神明亮坦荡而丝毫不会给人压迫感。

路曼从来没有跟陌生的异性以这种方式面对面进餐,因此完全不知道该聊什么样子的话题,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了解对方的兴趣所在。脑海里努力回放以前看过的军事纪录片,依旧想不出该聊些什么,因此她便垂着头,专心致志地解决面前的蛋糕。

隋行看着对面的人变换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时看她如释重负地肩头一滑,无奈地笑了笑,“我们可不是为吃饭才见面的。”

“嗯?”路曼从蛋糕中抬头,有些尴尬地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那聊聊天好了。”

隋行沉吟片刻,将自己目前的个人状况一一、中规中矩地讲给她听,“我今年26岁,少校,无恋爱史,在A市跟Q市各有一处房产,有车,价位在60万左右。家中除了爸妈还有一位正在读高中的妹妹。结婚后不会跟爸妈住在一起,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路曼听到少校两个字立马在心里进行换算,他说完这一切后,路曼脱口而出,“二毛一?”

“嗯,对,”隋行微笑着点头,“看来你对军衔有了解?”

“倒不是,”路曼摇摇头,“我从电视剧里面看来的。”

隋行挑了挑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说说你吧。”淡而温和的声音。

路曼放松了些,“我现在读大四,22岁,未来三年会读研,目前无房产,有车,我妈妈在我四岁时就去世了,目前的亲人有爸爸,养我的爷爷奶奶还有一位哥哥。”她的声音放轻,“我离过一次婚,而且打掉过一个孩子,”抬眸看着他,“这些,我阿姨应该都已经跟你提起过吧?”

隋行垂下眼,手指不急不缓地敲着桌面,过了一会才说,“你阿姨跟我说起过,但是我不介意。相反,倘若我们结了婚,我不能够常常回家,甚至可能没办法在节假日陪你,你会不会介意?”

他干脆直接的语气直逼过来,就连他的目光也让她没办法对视,路曼躲过他的视线,一时语塞,只得慢慢垂下了头。

“你别介意。我并不是一定要你现在就回答,在你看来我可能比较直接,但是这个问题以后迟早要面对。这次回来跟你见面,下一次再见可能要等到一年以后,所以我才那么问,我比较想当面听你回答。当然如果你介意,也可以当我刚刚没问过那个问题。”隋行双手交握放在膝上,表示很在意她的态度。

“其实,”路曼努力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现在没有结婚的意愿,只是爸爸跟阿姨希望我能尽快再婚,我才答应跟您见面。我很抱歉,耽误您的时间了。”

“你不必用‘您’这样的字眼,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老。”隋行没在意她的说辞,反而笑得很温和。

路曼觉得浑身无力起来,毕竟他要比她大四岁,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就能让她语塞好久,话题的走向完完全全是按照他的意愿来。

她扶了扶额头,“您不老,真的。”

隋行笑声愉悦,扔下一个炸弹,“你先把蛋糕吃完,待会我们到附近转转,我有两三年都没回来了,你可以想想一会我们去哪里比较好。”

“好…吧。”路曼心不在焉地用叉子戳着面前的蛋糕,突然想起什么,摸出了手机。

打算发短信给秦礼渊求救,就算是让他假扮男朋友这种不厚道的办法也好。敲了几个字又一字字地删除,最后发了一句话过去:哥,我在相亲,一会去哪里约会比较好?

继续佯装专心吃蛋糕。

一会之后,秦礼渊的短信回复过来,“你在相亲?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路曼想了想之后回复:“不太了解,不过就目前来讲他还算不错,不管是样貌还是其他条件。”

这次短信过来得很快,“职业年龄?”

“军人,少校,26岁。”

“身高体重?”

路曼抬头询问对面的人,“您多高多重,方便说一下吗?”

“185,65公斤。”隋行只当她在跟朋友交流现在的情况,并不介意她此时跟别人发着短信。

路曼敲完发过去,那边先是回复了一个省略号,后来才发来内容,“那他有没有什么缺点?”

路曼诧异秦礼渊会问这样的问题,想了想还是认认真真敲了几个字:“他说以后陪我的时间不会多。”

“正常。那他是不是讲话很无聊?”

路曼揉了揉额角,想不通秦礼渊今天这是怎么了,回道:“…并没有。”

屏幕很久没有亮起来,路曼喝了一口卡布奇诺,正打算将手机收起来,屏幕却在这时忽然亮起,路曼点开短信,就看到上面躺了一大段没有任何标点的文字:“他可能在见你之前做过功课不然就是交过很多女朋友你们待会吃完如果一定要出去那就去XX街一直向西走走到一片空旷地带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公园风景不错”

“哦,好。”路曼回完短信,迅速地吃完剩余不多的蛋糕,对着面前的人说:“一起去走走吗?”

两个人沿着短信里提到的那条街慢慢地走,隋行隐隐约约对这里有印象,只能跟着她走,一路上他跟她讲了很多在军队里面的趣事,作为回应,路曼给他讲自己看过的军旅题材的电视剧跟电影。

她每说一点,他会温声细语地反驳,说其实现实的军人生活并不是那样,诸如此类。

两个人一直往前走,直到道路两侧的高楼大厦不见,果见一片空旷地带闯入眼帘。路曼看着那一块块整齐的墓碑,额头直跳。

“你、你听我说…我可能记错地方了。”路曼犹豫地对上他的目光。

他却无所谓似的笑了笑,“没关系,我们进去看看,我顺便还可以给你讲一讲安眠此处的人,他们曾经的英雄事迹。”

没错了,这里是烈士陵园。

他们走到一块墓碑前,路曼看着墓碑上面的名字,说:“讲讲这位吧。”

“这位革命英雄姓荣,他是…”隋行耐心十足地给她讲,看到她面露疑惑便停下来问她什么地方他没讲明白。

就这样在烈士陵园内待了有一个半小时之久,两个人出来的时候,便看到陵园门口突兀地停了一辆车,待他们走近,车里的人降下车窗,诧异道:“曼曼,你怎么也在这里?”

路曼对上言景旸的目光,莫名其妙一阵心虚,“来…随便看看。”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他们面前站定,隋行转过头来看着路曼,“这位是?”

“他、他是一个…朋友。”

言景旸的脸立马黑了几分,隋行向他伸出手,言景旸回握他,皮笑肉不笑,“你好。”

隋行感受到他手上的力道,不动声色地轻压眉峰,“你好。”

路曼有些头疼,“隋先生,我们回去吧。”

隋行看了眼她,“好。”率先迈开步子。

路曼正欲跟上去,却被言景旸拉住了手臂,他一语不发地看着她,眼神里的询问意味不言而喻。

路曼只好硬着头皮解释,“我只是跟他见一面而已,不会有更进一步的交往。”

言景旸听她这样讲,慢慢松开了她,“那就好。”

“那我去跟他解释一下。”

言景旸望着她的背影,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他今天去了秦礼渊的律师事务所,本想着从他那里了解路曼从小还有什么可发展的兴趣爱好。他屡次想起前几天那场爆炸,他怕她以后也会遇到那样的危险,到时候恐怕他后悔都来不及。

而且他们那个孩子也是因为她在实验室接触了放射性化学物质才不得不拿掉,所以他私心想让她找一份安稳安全、不会危害健康的工作。

只是没想到她今天居然在跟其他男人见面相亲,而且是军人。她难道不知道军人离婚很难的吗?

所以他用秦礼渊的手机跟她聊天,了解那个男人的情况,最后告诉了她烈士陵园的地址。只是他没想到,那个男人比他想像中的更大度容忍,根本不介意她带他来这里“约会”。

想到这里,他有些后悔没有尽快赶过来,让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了那么久。

言景旸视线依旧停留在她离开的方向,忍不住想:但愿,她没有被他吸引。

作者有话要说:冬至快乐。

我要滚去复习了,27号晚才有下一更。

Chapter 53

隋行走出一段路,察觉后面的人并未追上来,重又转过身,透过冬青跟它旁边的树间留出的空隙看到路曼站在那个男人面前,两个人说了什么,路曼朝他走过来,站在原地的男人却是满脸留恋。

“隋先生,”路曼这时已经站在他面前,“有些话我还是想跟你说清楚。”

隋行笑了笑,“是关于刚刚那个人的吗,”

路曼一愣,点了点头,“是,但也不仅仅是他的事。我是想说我们两个的确太不合适了。我虽然不是太坚持婚姻里一定要有爱情不可,但是我了解我自己,我觉得我应该没办法接受一年或者更长的时间只跟自己的丈夫见一次面,如果事先产生了感情就算了,那我会认命。但是我们这才是第一次见面,我们之间不是特别了解,两个人的情谊也不深,所以考虑到之后我不想经历的…算是会让我痛苦的事,我现在只能拒绝这段未来会让我感到不开心不快乐的婚姻。”

“所以,隋先生对不起,耽误你的时间了。”路曼郑重地开口。

隋行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完美的表情总算有了一丝裂缝,声音微微沉下来,“你考虑好了?”

不知为何,路曼忽然想起她决定跟言景旸离婚那天,他也是这样看着她,问她可不可以再考虑一下。她那时完全看不到他的情绪,坚定、决绝,像是能主宰一切。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不是。

就像她现在面对言景旸的时候一样。她想保留着心里的借口,不原谅他、抗拒他的靠近跟示好,而另一方面,她看到他眼底从来没有过的伤心黯然,又于心不忍。

不想轻易地原谅,却又忍不住想要回头,这两种感觉却又都不对,不是她想要的。但是,面前这个人…还是不可能的。

路曼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指甲掐地掌心生疼,“考虑好了。”她还想说趁他年轻,想要结婚的话可以再挑几个合适的人见面,可这样说有未免显得自己多管闲事了。因此路曼说完那四个字,便仰着头看着他。

“那好吧,”隋行过了很久才道,“还是很高兴认识你。”

两个人分开之后,路曼去了秦礼渊那里,却意外地发现他没在上班,江爽告诉她秦礼渊身体好像有些不舒服,早早地下了班。

路曼打电话过去,秦礼渊的声音有些哑,她也就不好意思再提短信的事,问他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她过去看看。

秦礼渊很罕见地没有拒绝,答应她过去。

路曼在去秦礼渊公寓的路上买了水果,赶到他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秦礼渊为她开了门,鼻头有些红,嘴唇苍白干涩,面容憔悴。

“量体温了吗?”路曼放下水果,问他。

秦礼渊咳了一小会,“没有。”

路曼找了体温枪出来,为他量了体温,看到上面的数字不禁蹙了蹙眉,“不行,39度半,得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没那么严重。”这么多年没生过病,他其实有些受不住,但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看医生上面,今天收到她的短信,他是一时脑袋短路才会将手机交给言景旸,为他们创造机会。

想到这里,秦礼渊无奈地笑了笑,从什么时候起,他也开始忍不住想要做自己一直不耻的事情了呢?

以前就算他心里再不甘难过,也不曾想过做些什么将她从那人身边抢过来,可现在,她跟言景旸已经没有关系,却是选择去跟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尝试交往,他没办法接受这一点。可是她又有什么错?他心底的感情,从来就不曾让她知道过。

“曼曼,”他佯装语气平静地问,“今天相亲顺利吗?”

路曼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哥…你,猜不到结果吗?短信上面…”他既然告诉了她那样的地点,怎么可能想不到最终会是不欢而散呢?尽管最终是因为言景旸的突然出现,她跟隋行的相亲才正式结束。

“短信?”秦礼渊笑了笑,再次咳出声,路曼立马将水杯端给他,他接过喝了一口,“那不是我回复的。”他抬起头来看她,“你难道没觉得短信内容很奇怪吗?”

她那时确实觉得奇怪,不管是内容还是语气,都不像是秦礼渊的风格。她忽然想到什么,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那些短信…是他回的,对吗?”她想不清楚为什么言景旸会拿到秦礼渊的手机,但她隐隐就是那么觉得。

这种事,也就只有他才做的出来。

“他下午去了事务所。”秦礼渊身体后倚在沙发上,手掌随意地覆上额头。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她自己去想像。

很久之后,路曼轻轻笑了笑,“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本来想问他去那里做了什么,想了想还是作罢,“晚饭吃了吗?我做给你吃。”

秦礼渊抵不过路曼的坚持,晚饭后吃了退烧药,躺在卧室里早早地休息。

路曼放了一杯热水在他床头,帮他关了卧室的灯,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床上的人扣住了手腕。

她又想起言景旸。

这个动作…言景旸最近做过无数次。

她每次转身的时候,其实都在隐隐期待他的挽留,甚至有时候她会下意识地动作一顿,直到他手掌的温度渡过来,她才能安心,不管是安心甩开他的手,还是转过身去看着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面突然像是下了一场雾,什么都看不清了。看不清自己心里对他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看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

她定了定神,慢慢转过身来,“怎么了?”

黑暗里的人缓缓坐了起来,在她未作出任何反应之前,轻轻抱住了她的腰。

路曼浑身一僵,这与以往他们之间的拥抱是不一样的,她感觉得到,她隐约意识到什么,却不愿继续想下去,只能安慰自己:秦礼渊因为在发烧,所以举动异常,不是因为别的。

别的?她的脑海里才刚刚冒出一丝什么,就被她狠狠掐断。

她晃了晃脑袋,眼睛已经适应四周的黑暗,缓缓抬起手来,搁上他的肩膀,轻轻用力。

秦礼渊早已察觉到她如五雷轰顶一般的反应,这时她稍一动作,他借着她推他的动作,假装刚刚是神志不清,慢慢躺回了床上,又轻轻翻身过去背对她。

路曼盯着他的背影,突然就觉得自己很怯懦很自私。秦礼渊对她的感情,如果说她对此一无察觉又怎么可能呢?她只是一直不敢相信,没办法面对罢了。倘若连他都跟自己成了陌生人,那她就谁都没有了。

良久,路曼脚步放轻,走出卧室。下楼,走到门口换好鞋,关灯,关门。

路曼来的路上,言景旸就跟在她的车后,他这次只是恰好跟她顺路,开到秦礼渊公寓附近的那个路口,他需要直行,她却是右转,这才需要分开。他开过一个路口,又将车子调头。

唯有那一间卧室里面亮着灯光,言景旸降下右侧的车窗又升起。

如此循环数次之后,那唯一亮着的灯也熄灭了。

他的心也似乎随着亮光的熄灭而沉入谷底。

十分钟抽完一根烟,他升上车窗,驱车离开。

他只要再晚离开一分钟,便能看到从车库开车出来的人。

毕业设计的答辩越来越近,路曼这些天都在专心处理最后一批数据,其余什么都来不及多想。

言景旸这段日子没再出现在她面前,奇怪的是,她一点都没觉得意外。他那个人,想坚持的事情,别人怎么劝都劝不好,但凡事只要他自己想通了,放弃的时候却总是能全身而退。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

答辩之前的几天,路曼的神经一直就没放松过,反而是答辩那天,她一点都不怯场了。答辩进行得很顺利,在场作为评委的老师都没有提出太刁钻的问题。

这天,老大她们自然也是回来做毕业答辩。最后一个人完成后,四个人去吃自助餐,去之前说不撑个半死誓不罢休。到了那里之后,四个人却像忽然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一般,没了以往互相调侃的力气。竭力笑着,泪水却在眼眶里面打转。

饭后去了平时最常去的KTV,换了一首一首的情歌,最后四个人坐在沙发上,抱在一起,唱着张学友的《祝福》,眼泪像是泄洪的堤坝。

不要问、不要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刻偎着烛光让我们静静地渡过,

莫挥手、莫回头,当我唱起这首歌,

怕只怕泪水轻轻地滑落,

愿心中永远留着我的笑容,

伴你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毕业照、毕业典礼、毕业晚会,一切按部就班。

很多年之后,路曼依旧记得拍毕业照那天,身上的学士服肥肥地不太合身,头顶的太阳光线刺眼,像是要把她的整个青春都蒸发掉。

她忍着泪水对着镜头笑,拍照的人喊一二三,笑容定格在她二十二岁那年、并没有肆意飞扬过的青春末尾。

毕业旅行一直延迟到这年的七月中旬,她却在出发前一天再次得知那个人的消息,她的毕业旅行也因此一直耽搁到几年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考完试啦哈哈~!考得好不好另说,我得再在学校待20几天,所以可以尽量日更到结局。唉,明天起咱也是要准备毕业设计的人了。要整天做实验…

自己做了一个小测试,有关这两部小说男主人公的,大体就是测试一下像谁的人适合你,随便玩玩,感兴趣的可以戳~

Chapter 54

想到毕业旅行,首先闯入脑海的两个词汇便是西藏,还有云南。路曼考虑到独身一人去西藏会不安全,便买了去云南的机票。大理、丽江、香格里拉,路曼在心里默数她可以到达的地方,心情亢奋到难以自抑。

担心会耽误飞机起飞的时间,路曼前一晚很早便洗完澡,躺在床上听着音乐,方便入睡。

音乐声舒缓,路曼却做起噩梦,梦里有一人身陷火海,房顶的天花板坠落下来,砸中了那人的身体。她走上去,在那人面前蹲下|身来。有血液从他的腹部、手臂、腿还有脑袋上不断地涌出。从脚心无端升起一股凉意,路曼将那人从地上扶起,待看清他的面容后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言景旸——”

路曼从梦中醒来,不知道刚刚那句呼喊是在梦中,还是她真的喊了出来。不管怎样,还好这只是一个梦。

她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准备重新躺好入睡,门铃声却在这时突兀地响起来,且一声比一声急促。

在床上呆愣了半晌,路曼下床走出卧室,开了门。站在门外的人却是她怎样都没料到的,是方以珩。

“你…有什么事么?”路曼诧异地看着他。

方以珩平复了一下呼吸,拽了人就走,“他快死了,你赶紧去看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