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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泪还是忍不住,豆大滴的落了下来。落在手背上,滚烫滚烫。我抹干泪,咬咬牙,脑中不断重复上演带子上看到一幕,终于还是恨恨地讲了句:“那就明天。”直接挂了电话。

为什么还是会难过,这个男人,不值的。

他对我的爱,不过是由无数个谎言堆积而成。

没有了我,他照样可以过得好。

电话又响了,我拿起,语气不好的“喂。”。秦子龙却在电话那头热切地问:“吃饭没有,要按时吃东西。”我心里一酸,几乎哭着腔问:“秦子龙,你有多爱我?”他仿佛怔住,随后笑着问:“怎么问这个?”

我抽噎:“你讲。”

他失声笑:“你怎么又来小孩子脾气了。”

我固执:“你说。”

他仿佛在哄小孩:“乖,别闹了。”他停了停,又理直气壮:“嫁给我,我就告诉你。”

我吸了口气,咧嘴一笑,眼里却灼人的厉害,只是忍不住流泪:“我会再找一个人,幸福的过日子,至少这辈子,我一定要比他幸福。”

离婚前的谈判(2)

他语气捉狭:“嗳,你没考虑过我?”

我呵呵一笑:“嗯,没考虑过。”

他失落:“那算了。”停了停,又急急道:“我只好加把劲了。”我笑了笑:“怎么加?你以为加油?”

他突然问我:“我给你打工好不好?”

“打工?”我一头雾水,如实道:“我请不起你。”

他神神秘秘:“一定请得起。”

“呃?”

“我一辈子给你洗脚,好不好?”

“…”我握着电话,只是沉默…手里却泌出湿汗,怎么也握不住,电话一个劲的往下滑。我过了半天,才艰难道:“秦子龙,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很庆幸,因为有你。”

他不再吭声,却迟迟不肯挂电话。我知道,他一直有个要求,就是我在他前面挂电话,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总是依他,在他前面抢先挂下电话。

这样,我心里也会踏实,不再是只听到电话那头空虚凄凉的嘟声。那一声声的嘟声,叩在心底,只能叩出一种绝望的痛。

没有人声,只有莽莽的寒风,凛冽的刮在人身上。“喔…咽…”声持续不断,像是鬼哭狼嚎,凄厉的叫人绝望。

下了车,走进律师事务所,迎着人,怎么也挤不出一丝笑容,脸冻的发了僵,满满都是冰壳子,手握上去,更是冰的刺骨。

陈律师跟我握手,脸上堆笑:“你来了。”

我望着眼前这个约莫三十几岁上下的中年男子,体态削瘦,炯炯双目上戴了眼镜。我抬头,努力的看着他,笑道:“离婚的事…”

“秦先生都拖我办好了,现在只等你先生过来。”未等我讲完,他就打断我,嘴角那丝浅笑仿佛凝结在了镜片上,刺痛人眼。

我极力镇定的点头:“那谢谢你了。”

离婚前的谈判(3)

他忙道:“进我办公室里坐。”他领我进了办公室,叫人送了杯茶,又殷切问:“关于财产问题,你是什么想法?”

我心里一震,手微抖,急不可待的喝了口茶。水滚烫,几乎将我舌头都烫麻,我声音支吾:“我得看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陈律师手指慢慢敲在桌面,认真的道:“如果真有带子,可以让他净身出户。”那沸水顺着喉咙往下滑,将整个人都仿佛烫的麻痹,我想了想,勉强的堆上笑:“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他净身。”

陈律师慢慢摇头:“如果拿出带子,还可以拿到孩子。”我心下一紧,忙问:“孩子不是我的吗?”

陈律师一脸沉重:“不一定。”

我急急道:“那要怎么做?”

他若有所思:“你是不大愿意拿出带子?”

我诚实点头:“那对他未免太绝了。”

他抿了抿唇,点点头:“那只能跟他协议了,协议放弃孩子的抚养权,放弃财产就行了。”

女秘书敲了敲门,在外面说:“陈律师,范先生来了。”她的声音在满屋里震动,直震的我两耳嗡嗡作响。

十年感情,现在,我们必须分手。

必须做陌生人。

我双手紧紧的捧着这杯茶,上面浮浮的飘着几片绿叶子,小撮小撮。我一口喝了下去,只觉烫,烫的全身寒毛直立。

耳旁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他说:“我来了。”这样简洁的三个字,仿佛含了千均重量,直让我全身忍不住的震动。我力持目不斜视,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茶叶上面,一撮一片,想努力数清楚。

陈律师在笑:“范先生,我当事人想跟你谈谈离婚协议的事。”

是啊,离婚,没想象中的难,其实很简单,一笔而已。

他声音浑浊:“怎么谈。”

离婚前的谈判(4)

我心一震,只是低下头,不敢开口。陈律师连忙道:“要你放弃孩子,放弃财产。”他声音嘶哑的回绝:“我可以放弃财产,但是我要这个孩子。”

我紧紧的捧着茶,那热量透过厚厚的玻璃,直抵我心坎上。

虽然他对不起我,可是至少,他还爱着这个孩子。

单凭这一点,我就可以庆幸。或许过去的十年白活了,可是,至少孩子能让我知道,过去的十年,也许难过,也许悲伤,可是没有白活。

我极力的转过头,抬眼看着他,他的脸颊已经削瘦,可是弧线依然熟悉,举手能画。这十年,每次在枕边,只要看着这条弧线我就能安心。

这十年,多少个日日夜夜,对着这个枕边人,我心甘情愿过一辈子。

我声音凄哽的开口:“你不能抢走我的孩子。”

他转过头,目光似胶,粘在我面上,一字字沉沉道:“我要这个孩子。”我悲戚一笑,声音都在抖:“小雅可以帮你生。”

他看着我,目光热烈,仿佛火一样,直烧到我眼里。他一字一句,口齿清楚:“我不要她,我要这个孩子。”

我再也压抑不住难过,喉头一紧,质问他:“你这算什么?难道一定要将带子交给法官,你才肯放弃这个孩子?”

他霍的起身,目光恐怖的瞪着我:“随便你,爱怎么就怎么,反正,我要这个孩子。”

陈律师赶紧劝道:“两位有话好好说。”

我也愤愤起身:“不谈了,让法官决定。”

他亦是愤恨:“好啊,反正你拿捏准了,秦子龙会帮你打官司,会帮你买带子,你什么都有把握。”他咬了咬牙:“你就这样迫不急待要投去他怀里。”

我简直要给他气背了过去,声音越发尖锐:“你这算什么?恶人先告状?嫖完张琳琳又搞小雅。现在离婚,你还想抢我的孩子。”我气得双手发抖,这男人…真真可恶到极点。

离婚前的谈判(5)

他转过身,恨恨的瞪着我,目光凛冽像刀,“张琳琳的事,你是不是又想拿出来说?”

我亦是恨恨:“谁让你逼我。”我简直要发疯了,拳头像下雨,直砸在他手臂上。他瞪着我,一动不动,任我打。

我越发来了气,下死劲的打他。

这无数个日日夜夜,我只能依靠眼泪来度日。这无数个日子,我抓着秦子龙,只是绝望深渊里,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不管它是不是会将我摔下深渊,我只知道,我无路可选,只能紧紧抓住。

这一切,都是他逼的。

如果没有张琳琳,如果没有小雅。我们可以继续过我们的十年,二十年,甚至白头到老。

陈律师岔话:“两位冷静冷静。”

我终于打得手酸了,停了手,只是抬头,眼里含泪的仰望他。他双眼已经深深陷了下去,脸上无数细小的胡子钻了出来。

以前那样潇洒,天天认真刮胡子,打领带的男人,现在居然是一副落魄样。我应该笑,大声笑,可是笑不出来,脸上被风冻僵了。

这冬天,真冷,从头冷到脚,一股股的寒气直往上钻。

陈律师再次发言:“关于这事件,我们再和和气气的商量商量。”

他瞪着我,直直道:“不用商量,我要孩子。”

我埂住嗓子,几乎落泪:“这算什么,我怀孕这么辛苦,你竟然要抢走他。你凭什么?!”

“凭我是孩子的父亲,凭我不想他叫别人爸爸。”他一句堵住我,我眼睁睁的瞅着他,只是哑口无言,却更是咽不下这口气,也不甘示弱的大叫:“凭什么我生了,就要交给你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养?”我咬了咬,更加恶毒的冤枉他,“你一定想抢到孩子,然后虐待他。”

离婚前的谈判(6)

他说:“那免谈。”他想往外走,我一手就揪住他,死死的捉住:“谈好再走,我不想再跟你牵扯不清。”

他掰开我的手,语气更是绝然:“我要孩子。”他最后终于甩开了我,脚步急急的往外走。

我猛的追了出去,他一路越发十万火急的往前走。

出了律师门口时,我终于小跑追上了他。莽莽的冷风刮在脸上,仿佛刀子,刮的眼里酸疼。我捉住他的手腕,哀求:“把孩子给我。”

这是我的孩子,他怎么可以夺走。

他冷着脸,看着我,语气冰冷:“不可能。”

我突然落泪,问:“你爱过我吗?”

他缄默。

我心下一颤,极力收住泪,那泪还是滔滔直掉。我在哽咽:“如果你爱过我,那么,把孩子给我。”

他脸色死白,嘴唇紧抿。我心似刀割,悲怆道:“你明知道我爱孩子,所以你不能夺走他。你不能这么残忍。”

他面无表情,声音干涩:“我要这个孩子。”他一字字,仿佛无数飞刀,正正插入我的身体,拼命搅动,“我也爱这个孩子。”

我拼命摇头:“不可以,你是不是非要闹到法庭上出丑是不是?”他目光定在我面上,眼里只是荒芜,仿佛看向没有人烟之地:“即使这样,我也要这个孩子。”

我咬了咬牙:“你在逼我。”

他目光恐怖:“对,我就逼你。”

我慢慢松开他,只是绝望,仿佛踏在深不见底的悬崖边,下一步,就会永无止尽的跌落。

这个男人,到现在这步,也不肯放手。

他死也不愿放手!

呜咽的冷风死劲的刮,直拍在人脸上,拍的人透不过气。我看着他的背影,却再也流不出泪。

真的死心了。

闹成这样,我是干躺在沙漠中,等待死亡的人,遍地皆是绝望。

那就上法庭,那就丢脸人前。反正他都不怕,我还惧怕些什么?!

流产

第十二章:我只难过,不能陪你慢慢变老。

窄窄的水泥路,无数树沿在两旁,仿佛阑干,迂回曲折的在延伸。偌大的草坪里,月光照下,照出一地的碧清。草坪里更是种着大团大团的花,用水泥堆砌围拢成方块形的阑干,那花,大朵大朵,开出绯红的烂漫,那红一路烧着,轰轰烈烈,烧出满园的花海。

小区的公共花园一直都很静,环境空气极好。偶尔还有年轻的母亲,推着车,车上躺在未满一岁的孩童。

手机又在响,秦子龙仿佛一直都不放弃。我却是无心跟他搭话,一直按掉,不想接,不想听任何声音,只想静,如同坟墓的安静。

一阵阵急急的跑步声传入耳里,我四处一望。在草丛对面的小小道路上,站着一个人影。惶惶的路灯正正照在他面上,我静静的看着他,张口想叫,却硬生生的忍住。

远远的望去,我仿佛看到了他惶急的脸孔,起伏的胸膛,手机又在响起,我没有接。他却转过头,刚好对上我的双眼。

他三步并二步就跨过草坪,在我面前松了口气:“你怎么不接电话?”我不吭声,只是沉默。月夜下,他目光炯炯:“怎么了?他真的一定要孩子?”

应该劝我,应该有人劝我拿掉孩子的。可是,没有一个人跟我说这话。他们都明白我有多重视这孩子。

我还能再想什么?脑袋里一片空白,已经不能思考。

我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走,背着手,只是忧郁。秦子龙突然抱住我,热气拂在我耳边,他微微发抖:“好冷啊,借我点温度。”

他外衣极宽大,风一股股的直往里钻,仿佛整个人都在微微膨胀。他用衣服裹住我,咧嘴笑:“讲笑话你听好不好?”

我抬眼看着他,静静说:“以后你别管我的事了。”

流产(2)

他笑容凝结在唇边,脸色蓦地黯沉。他低低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自作主张帮你买回带子。”

“真的要告他吗?”我喉头极酸,猛咽下口气,只想极力压住。我一字字问:“真的要沦落到那种田地?”我再也忍不住,全身都在簌簌发抖:“以前傻的以为,没有钱没关系,只要有家就好。现在,我家也没有了,他还要跟我抢孩子。”我再也忍不住,捂住嘴,只是落泪。

十年,这漫漫十年走过来,原来我失去了一切。

得到了钱,得到了房子,那有什么用?我已经没了老公,没了家。

这辈子,再也找不回来。

以前的幸福,已经彻底离我而去,像放飞的风筝,已经到了不可抵达的天际,再也寻不回。他更用力的裹住我,叹了口气:“好冷。”他免力一笑:“是真的好冷。”

头顶无数的树叶纷纷而落,像漫天的大雪。风吹过的叶子发出瑟瑟声,仿佛人在发抖,拌的地动天摇。

我声音剧烈颤抖,极力想要推开他,我在大哭:“秦子龙,我没有喜欢你,真的没有。因为没有办法,我需要人呵护,我需要人安慰,所以才拼命想要抓住你。你只是我绝境身涯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怔了怔,身子微发僵。他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笑道:“没有关系。”他语气凄凉:“绝境的救命稻草,或是大海里的浮木,那都没有关系。你不爱我,照样没有关系。没有人说,要照顾另一个人,一定要建立在双方相爱的基础上。”他更加箍紧我,仿佛很冷,全身都微微发抖,冻得连声音都在颤抖:“如果可以做救命的良药,那也不错。”

我将额头抵在他胸膛,只是流泪。

他慢慢的说:“一切都没有关系。”他仿佛在对自己说,声音低了低,“我真的没有关系。”

我泪流满面,只是抽噎。

他说:“外边太冷,我送你回去。”

流产(3)

一路人,两个人都没再说半个字。直到家门口,看到小雅背靠防盗门,眼睁睁的瞪着我。她看到我“哎哟。”了句,然后冷着脸道:“委屈你了,哭成这样。”她又啐骂:“矫情。”

我懒的理她,开了门。秦子龙却堵在门口,不让小雅进来。小雅隔着防盗门在叫,叫的内容无非是我不要脸,还不肯离婚什么的。秦子龙仿佛忍无可忍,朝她咆哮:“你能不能闭嘴。”

小雅震呆了,只好悻悻而走。而我,亦是震住,仿佛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发脾气。

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正下着朦胧细雨。街上的人,三三两两而过。手突然被大掌紧握,我转过头,看着秦子龙,轻轻抽离手,只是恍惚。

咖啡店里,零零星星坐了几个人。

他抬手看了一眼表:“怎么还没来。”陈律师坐在对面,慢吞吞喝着咖啡,劝道:“别急,他迟早会同意。”

我心里一震,低下头,手在发抖。这算什么?要挟吗?秦子龙又再度握住我的手,脸上笑意浅浅。他说:“不用担心,我会和他说明,我只是陪你过来。不会说任何话。”

“你只是想帮我。”我脸上冰冷,仿佛已经结了冰,只是嘴角掣动了一下。他亦是勉强笑道:“要不我先走吧,省得你老公看到了胡思乱想。”

我点头,突然松了口气。

他不在是会好些,至少,我们不会无端端将话吵到他身上。秦子龙起身跟陈律师说:“别将她老公逼的太紧,我们只是局外人。”

陈律师“嗯。”的答了声。我心里惴惴,问陈律师:“一会,我要怎么讲?”陈律师说:“不碍事,一会我帮你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