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想,不想慧珠、弘历母二人,竟在康熙帝和太后面前得了眼,甚至康熙帝还抱了弘历,并赏赐了太皇太后当年给予的那块白玉漏雕团龙纹佩。

思及此,胤目光不禁有些深远,半响,才淡然道:“前些时候,忙着朝堂之事,便没回后宅,恩,你安心就是。把弘历递过来,我也有好几个月没抱他了吧。”慧珠敛了心神,起身,绕过炕桌,到了胤跟前,教话道:“看是谁来看咱们的圆哥儿了,来,叫阿玛,圆哥儿的阿玛来看圆哥儿了,叫阿玛呀,阿玛。”

弘历皱着一张小脸,顺着慧珠指的方向看去,歪着脑袋,也不知想些什么,好一会,才伸手,叫道:“阿玛,抱抱。”胤“恩”了一声,手脚僵硬的接过弘历,触及软乎乎的小身子,心下似乎也跟着软了,遂微带笑意的看向慧珠道:“弘历沉了不少,看着比弘昼结实多了,你把他养的很好。”

胤这面和慧珠闲话,弘历却是完全醒了瞌睡,正是精神,趴在胤的肩上,扯过长辫子,拽在手里,欢喜拉扯道:“额娘,辫子,长辫子。”胤感到头上一阵疼痛,不想弘历这小,手劲却不想,便唬脸道:“弘历,怎么这么规矩,还不放手。”弘历不予理会,手舞足蹈道:“辫子,长辫子了。”

慧珠忍住脸上的笑意,一过弘历,一面解释道:“爷莫怪,弘历最近老喜欢扯丫头的长辫子,妾过后会好生斥责他的。”胤看着身旁眼里闪着笑意的母子二人,紧锁眉头,将辫子绕回后脑勺,沉声道:“恩,从小就得好生教了规矩,你记住,慈母多败儿。”慧珠低声应了是。

随意瞟了过弘历,见他胸前挂的长命锁,也就停住视线,定定的看向正咯咯大笑的弘历,问道:“皇阿玛赏赐的那块玉佩呢,怎不见弘历戴上。”慧珠不解胤怎突然换了话,却也老实的答道:“妾看着那玉佩太过珍贵,圆哥儿还小,若是把玉佩磕着就不好了,便和着爷给的那块玉佩,一起收捡了,想等圆哥儿大些了,再给他就是。”

胤喃喃自语道:“有你给收起来甚好,就这样吧。弘历福气也许真像额娘说的那般,比我好多了,太皇太后予皇阿玛的玉佩,二十年前,我也曾想要过。”说罢,就闭眼不语。

一旁逗弄着弘历的慧珠,并未听见胤的话语,自个儿回到炕上坐下,陪着弘历玩耍。一时间,原本静默的屋室,多了欢笑声,一室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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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招财猫,书号:1,作者:宝妮——厚颜无耻的狸猫招财碰上腹黑主子花容,注定被欺压的永无天日,招财伸出肥爪,抓住各位大大的脚——请留步,生活所迫,求包养,喵呜@_@——

第一百零五章 上香

间,厨房上了饭食,慧珠正欲陪胤用饭,耿氏屋弘昼发了高烧,遂往耿氏处赶去。到了院子,只见院内灯火通明,丫鬟婆子都在窗外侯着。

进了屋里,乌喇那拉氏正安慰着嘤嘤哭泣的耿氏,一旁小摇床处,王太医也为弘昼诊着脉。见胤来了,众人忙上前请安,又给胤让了坐,耿氏方说道:“本不想叨扰爷的,却见弘昼哭声不止,才差人去请了爷过来。”乌喇那拉氏帮话道:“王太医来了一会,给弘昼拿药汁擦了身,虽是好了些,可妾看弘昼哭的嗓子都哑了,才劝了耿妹妹,做主差人去钮祜禄妹妹那找了爷过来。”胤挥手道:“无妨。”

慧珠听着弘昼哇哇的哭声,抬眼望去,就见弘昼一张小脸通红,满眼的泪水,不禁皱眉道:“耿格格你忧心了,弘昼这哭声倒是让人心里发。”耿氏红了眼睛正想给慧珠告谢,王太医起身禀道:“春季亦患病,小阿哥年幼,身子不比大人,这受了凉,该是又饮了些冷食,再被脏物所染,便引起发烧。幸在小阿哥病疫发现及时,奴才为他开了药,今晚用下该是能退烧,后面在好生养着即可。”

胤点头允了,另侧首嘱咐道:“耿氏,你多用了心,好生照顾着弘昼。钮祜禄氏照看弘历就是甚好,你后面得了空,就多跟着学学。”耿氏心下想着可得好生收拾了伺候弘昼的婆子,面上却是低声应了,又道定会去跟慧珠那多学学怎般照顾孩子。

时进一更天,弘昼服了药,情况已是稳定下来,待王太医躬身告退后慧珠也跟着乌喇那拉氏各自散去。

小然子掌着灯,声嘀咕道:“这是什么事,爷好不容易来一趟,却遇上了弘昼阿哥生病主子明个儿去了庙里,可得好好拜了佛,去了晦气。”慧珠好笑道:“这生病难不成还得挑了日子,你又不是没看见弘昼那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小然子忆起弘昼当时的情形,也就止了话,继续往回走去。

途径一游廊角门处,忽听丫环闲话道:“那月荷就是个好命的,现在都七个多月的身子了不见有什么事,倒比主子们福气大。”,“我听说,是她自个儿爬上了爷的床,所以才被钮祜禄福晋给赶了出来,只是不想祜禄福晋就这般放了她,估计后面还是有后招。可那贱丫头命也太好了,竟怀了孩子不说,还得了福晋的照顾。”,“什么啊,你来府里不久可是在府里好些年了,我听福晋院里的人说,她仗着自个有了身子,竟和福晋身边的大丫环起了争执,这福晋明里责备了那丫环结果没让她得意几天,就以她身子为由了伺候她的小丫头,另派了一老嬷嬷跟着严禁她出了后罩房,她呀想着见爷是难了。

”“唉,可是她里有爷的种啊,等三月后,若是生了一男半女,还不是就成了主子。”,“若真生下来了,钮祜禄福晋面上就难看了。呵呵,小丫头,瞧你那羡慕的劲,可是也想爬了爷的…啊,钮祜禄福晋?”

慧珠皱眉看着,跪在地上瑟发抖的两个丫头,厉声道:“哪来的没规没矩的混丫头,竟嚼起了爷和福晋的舌根,小然子记下她们,再给高德递了话,全给我打发出去。”两丫头听了这话,忙噔噔磕头求饶,慧珠又道:“就这一次,若再让我知道了,就不是打发出去了的事,怎么说也得尝尝杖责的滋味。”两个丫头听了,瞬间白了一张脸,继续磕头,直道不敢。慧珠再次瞟了眼二人,便转身离开。

回到院子,已是一更天过半,小娟端碟金丝烧卖、一碟暇油黄瓜、一碟椒油白、一碗香炖鸡汤并一小碗粳米饭,给慧珠做晚饭。

这面慧珠在用饭。想起什么了似地。叫了张嬷嬷进屋说话。一时。张嬷嬷领命进屋。慧珠与之寒暄了几句后。吩咐道:“明个儿张富该是要出府办事。你让他明卯时之前出了府。去给我额娘捎个话。明午时之前我就会去了万寿寺。若是我额娘得了空。就让她也去就是了。恩。我嫂子现在正有着身子。她就不用去了。”张嬷嬷得话应了。慧珠赏了一荷包予张嬷嬷。便打发了她下去。

是夜。慧珠陪了弘历玩耍了。便:i洗睡下。一夜好眠。至次日。慧珠去正院请安。像乌喇那拉氏告了要去上香一事。乌喇那拉氏笑允了。慧珠回了院子。稍作收拾。便带了素心、小娟、小然子和抱着弘历地董嬷嬷。与府里地两名侍卫。坐上了她专有地马车。向万寿

这日阳光明丽。清风送爽。天气甚好。不过因今个儿是四月初八。佛祖诞辰。街上行人不免较往日多了不少。一路行来。只见富户人家门前、胡同口、街巷口。皆有人在散“舍缘豆”。便听一人曰:“结缘儿!”一人日:“有缘儿!”。这般热闹下。还有不少平户家地孩童。三五成群地走街串巷。这摊要了豆子。又去那摊讨要。好不高兴。

慧珠坐在马车里。抱着弘历一路指着逗趣玩耍。弘历听了异常高兴。她倒也就不觉地路途拥堵。不过。到了万寿寺时。已是临近响午。

下了马车。放眼望去。满是人群。寺庙处。红男绿女。人山人海。汗味、花粉味、奶味、烟草味交织在一起。胜似正月闹元宵般。慧珠在素心他们地簇拥下。拾阶而上。这时。就见北面有一五十多岁上下年纪地妇人。嘴里不停地吆喝着:“扒糕呢。好吃地扒糕呢。”弘历听了吆喝声。欢喜地跟什么似地。直嚷着要过去。慧珠瞪了眼弘历。就向北面打眼看去。只见那地摆有扒糕、凉粉、油炸灌肠、卤煮丸子等卖各种京城风味地摊儿。

一时,赵嬷嬷看见慧珠一行人过来,边是挥手,边是叫嚷道:“姑奶奶,太太在这呢,盼了您好半天了。”慧珠闻声看去,就见章佳氏一群人,忙向上迎去。母女二人又有大半年未见,这一见面,都是红了眼睛,好一阵对话,才在众人的劝慰下,过了山门殿,进了庙子里面。

一进寺内,正面是天王殿,慧珠一行人先进去给殿内的四大金刚神像,磕头上香,又添了香油钱。方去了第二座大殿,乃是佛寺中最重要、最庞大的大雄宝殿,里面供奉的便是佛祖释加牟尼。慧珠在此,又摩挲了好长时间,拜了佛祖,和着章佳氏一共又添了三百两银子,得了两小罐浴佛水。这佛水可饮用,可沐浴,慧珠定是不敢给弘历引用,便让小娟收好,回去给弘历沐浴用之。

这厢忙完后,方才去了后属于雍亲王府的厢房内,一小沙弥端了上好的斋菜招待,慧珠与章佳氏双手合十,谢过小沙弥,又打发了众人去外间歇息,母女二人便用着吃食,说些贴己话。

章佳氏笑着正给弘历喂着小米粥的慧珠,忽的想起一事,忧心道:“还有两月就又得选秀了,因上次没指人,这次倒不知得指几个去四阿哥府里,这些日子你可得抓紧些,莫得了圆哥儿就懒散下去了。”慧珠停了停手上的动作,笑道:“额娘莫担忧我,我在府里好的很,谁也欺负不了我去。”章佳氏听后,喜笑颜开道:“京里可是传了太后老佛爷和万岁爷甚喜圆哥儿,连带着你也在贵人面前得了脸。对了,可是还赏了块万岁爷携带了几十年的玉佩,这般倒真是谁也越不过你去。”

慧珠不愿多谈此事,遂点应了后,便另闲话道:“大嫂也有六个月的身子,还有俊贤也给索绰络家的姑娘下了聘,定得是腊月前完婚,这下,又是得子又是结亲,可是双喜。”章佳氏蹙眉道:“但愿真能冲了喜就好了,你祖母她,自年前染上了风寒,就一直病怏怏的,现在身子是差了,大夫说了,最多也就是明年初的事了。”慧珠心下怅然,叹道:“老太太一直身体都还硬朗,可也终是上了年纪。”

一语毕,小禄子竟在外间禀话道:“钮禄福晋,爷来了。”听后,慧珠和章佳氏面面相觑,有些怔住。半响,慧珠才应了话,迎了胤进屋,又找了素心等人进屋伺候。

章佳氏近身见了胤,心下很是紧张,忙慌忙的蹲安行礼道:“奴婢章佳氏请爷大安。”胤颔首应道:“您起来就是,我这突然前来,却是惊扰了夫人。”章佳氏连称没有的事。

慧珠一旁看着章佳氏一副对胤几句寒暄话,很是受宠若惊样,心下不愿委屈了章佳氏,便声称章佳氏有事要先行离开。这番胤允了,章佳氏如得了特赦般,躬身离去。

随后,慧珠也没问胤为何会来,只是陪着他又去上了道香,给寺里添了香油钱,再在一旁等着胤与主持方丈谈禅大半个时辰后,方与胤联合二人名义做了放生仪式。后至夕阳西下之时,天色渐似暗了下来,才回到了雍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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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产女

子里,张嬷嬷正在撑杆点灯,见是胤和慧珠一起一怔,忙上前行礼请安,慧珠点头应了,吩咐了几句,便抬步,进了屋里。

一时,换了常裳,用过饭,漱毕,晓摆上时果御桃、林,沏了热茶,躬身退下。胤小用了口林,皱眉道:“太涩了。”慧珠解释道:“它有一别名叫释迦果,今用它倒是应景,妾便让嬷嬷给拼盘摆了上来。”胤轻挑眉头,睨了眼慧珠,语音微扬道:“挺会安排的,看来你最近是过的不错,还挺有滋有味的?”慧珠随意应道:“还好。”

胤端起盖碗饮上,掩下情绪,闲话道:“不想你额娘也去了万寿寺上香。”慧珠一顿,胤可是知道了她让张富给钮祜禄府捎了信,可这也算不上什么事,正欲回答,就听胤接着道:“我去的有些晚了,早些去,还能带你和弘历踏青,寺庙后院过去就是青山翠屏,景致着实不错。”

慧珠诧异抬头,两相而视,有些怔然,半响答话道:“爷今带妾去的那放生池,就清净悠远,古朴雅致,也堪称一景,倒是让人处之忘俗。”胤同意道:“我也甚喜那地,意境深远,你眼光不错,能体会到那里的禅意。”禅意?慧珠疑惑的望向胤。

这时,素心进屋禀话,直道弘历在哭闹。慧珠得话,忙跟着去了东厢,好半天将弘历诓睡下是该就寝的时辰了。遂伺候胤歇下,又待她自个儿宽衣解了发髻,方移灯下帘,上了床榻。

好几个月未同共枕,一时同处在水红幔帐下,不免有些紧张,不自觉得往角落里移去。胤感到慧珠的躲避,心下不悦,一伸手,拦过慧珠声道:“今天大家也累了,早些睡吧。”

夜晚安眠的熏香飘散出:缕香气,慧珠听着枕边人渐渐沉稳的呼吸声,也慢慢进入睡眠,却不知一双清冷的盼子,悄然睁开在眼神凛冽间,闭目睡下。

自那日后,胤和慧珠又恢复到了年前那般,只是两人似有默契,不予提起月荷之事,闲谈间也就闹闹家常,说些闲话,谈谈弘历罢了。

其他妻妾见珠又复了宠,眼红自是少不了的,不过随着选秀和月荷的产期逐渐临近也顾不上慧珠,皆是忙着打听选秀的事,关注月荷的肚子。

而府里下人们自是不么关心选秀地事。却是暗下。直道慧珠好能耐、有手段。眼看着月荷就要生产、府里又得添新人。她却又重得了宠。这般阴差阳错下。慧珠竟在下人们心目中地地位大大提升。无人敢暗地里使绊子。凡是见是慧珠院子要地东西皆是捡了上好地送了过来。

进了六月。是连着好些天阴雨绵绵。今是放了晴了。前年种地荷花。又正值花期喇那拉氏便邀了众人去后圆花厅歇凉赏花。

这日。耿氏带着在慧珠院子里用了午饭午后小憩几刻钟。也是该起身赴邀地时辰了。四月时弘昼春季患了病。虽说吃了四剂药也就好了但这后耿氏是放不得心顾弘昼更是细心起来。

遂。见今日阳光炙人。便留了弘历、弘昼在屋子里自个儿玩耍。慧珠、耿氏携伴而去。

二人路上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都是孩子。不觉就到了后园子花厅。厅里众人正谈着今年秀女地娇娇者。见又有来人。便暂歇了话。与着寒暄了几句。彼时。慧珠刚在厅里坐下。外面就传话道:“年福晋、武格格到。”

传着话。便进了厅里。年氏坐下。轻声笑道:“你们在说些什么。老远就听见了笑声。”宋氏笑道:“正说着今年选秀。咱们得多添几个好姐妹了。”李氏搅着团扇下面地麦穗。斜眼看向年氏道:“我们都是昨日黄花了。府里也该是添些新人了。这多年没进人。上次添人。还是十年前年妹妹和钮祜禄妹妹那次呢。唉。真是不想。都过了十年呢。”

年氏不予理会,水润清泽的杏眼扫向案几上的茶点,吃了口杏仁露冰碗,红唇轻抿,抬首,目光清幽的看向荷塘处,吟道:“六月炎威暑气蒸,擎来一碗水晶冰。碧荷衬出清新果,顿觉清凉五内生。”乌喇那拉氏笑道:“年妹妹果真是个雅人,我吃着冰碗,看着荷花,只觉凉爽,悦目,可吟不出诗来。”言罢,众人附和,年氏不在意的,摇头淡笑不语。

六月三伏赤日炎炎,荷花亭亭玉立于荷塘中,微风拂过,淡淡的荷花清香扑鼻而来,的确让人心旷神怡,可吟的出诗来的又有几人呢?慧珠不禁看向年氏,含有妒意的年氏,语带刻薄的年氏,弱不禁风的年氏,诗情柔美的年氏。慧珠忽然觉得年氏若不是身处在这个时代,她该会是怎样的一个玲珑剔透的妙人儿。

李氏看着浑身散发出一股出

之气的年氏,心下又是嫉妒又是暗恨,面上却不显,然道:“太后她老人家可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年妹妹倒是独树一帜。听说德娘娘那正琢磨着,挑几个只识一些字的秀女跟咱们做姐妹,好为爷开枝散叶,毕竟这生儿育女才是咱们做女人的本分,才识诗情之类的还是留给大儒、酸秀才们好了。”妾室张姨娘插话道:“听了李福晋的话,婢妾想起了月荷姑娘,她也就这些天该是临盆了。恩,她倒是好福气,就一目不识丁的俗人,却有这缘。”

年氏本是高傲心小之人,听了这话,自是觉得李氏她们拿她和一个丫环比较,顿生恼意,便拿着张姨娘发怒道:“福晋、李姐姐说话岂是你这等身份可以随意插嘴的,月荷肚子里怀的是你的主子,你却议论主子的是非。福晋,这等人,可是得严惩才行。”

乌喇那拉氏皱眉,年氏句句在理,可她又不愿治了张姨娘,为难之际,宋氏问道:“福晋,听说月荷姑娘老是吵着要出院子,和府里的老嬷嬷多有口角,可是真的。”乌喇那拉氏满意的点头道:“月荷年纪小,不懂事,她现在身子沉了,生产就是十来天的事,却老想着到处溜达,我就让嬷嬷好生照看着,不想她倒和嬷嬷偶有争执,不过她们现在也是好多了。”

李氏安抚的看了眼张姨娘,叹道:“福晋您就是太大度了,帮着那丫头遮掩,前天爷去了福晋您那,那丫头不是就嚷着要见爷,可是雨天路滑,您担心她,让了王嬷嬷去安抚,可她倒好,直接掴了王嬷嬷一掌,这叫什么事啊。幸得爷开口命了人把她关在屋子里禁足,要不还有的折腾呢。

武氏惊讶道:“她竟然对福晋无礼,还打了王嬷嬷。可这月荷不是待在钮祜禄福晋身边快十年了吗?怎么会这般泼妇样,仗着有了身子,就不知道自个儿的身份了。还是钮祜禄福晋有远见,老早就把她打发出去了。”耿氏皱眉道:“武姐姐你这是什么话,月荷不是爷安排去了福晋院的,怎么说成了是钮祜禄福晋赶出去般。”武氏状似口误,起身向慧珠行礼道:“婢妾一时失口,还望钮祜禄福晋莫怪。”

慧珠吃了小口镇甜瓜,挥手示意武氏坐下,便侧首看向满塘荷花。武氏对慧珠的漫不经心,心下起了恨意,独自尴尬的对众人笑笑,也就回了坐上。

此时,慧珠却想着月荷的,月荷是个活泼的性子,在一处待不住,现在却被乌喇那拉氏名为照看,实为囚禁的,将月荷关在后罩房的大屋子里,已有四个多月了,每日只有一个不与她说话的嬷嬷再一旁,任谁也是会被逼的疯魔,何况一个孕妇。想到这,慧珠心下一声叹息,不知时至今日,月荷她可是有些后悔。

正想着,一小慌忙忙的闯进厅里,跪地道:“福晋,月荷姑娘该是要临盆了。她刚刚听到您不在院子里,就吵着要出去,嬷嬷去拦,她便撕打嬷嬷,闯到了正堂那边。奴婢们也正想去拦,就听月荷姑娘大叫肚子疼,嚷着她要生了。”

听了前因后,乌喇那拉氏心里暗骂,扶不起的阿斗,孩子若有个什么闪失…思及此,乌喇那拉氏强压住心中的怒意,打发了众人各自散去后,便和年氏、李氏、慧珠,齐齐赶回正院。

月荷生产就是这些日的事了,因此接生婆子、一应物件,乌喇那拉氏早就备齐了。这般,当慧珠到时,接生婆子已经在屋里给月荷接生了。

慧珠在外坐着,只听月荷低一声高一声的叫着,时时不时再痴呓叫嚷着:“爷,我要见爷,福晋您让奴婢见见爷吧。爷,奴婢要给您生个小阿哥,小阿哥呀…”月荷就这样不停的叫嚷着,热水也一盆盆的端进屋里,至酉时一刻,月荷却仍是不见生产。

乌喇那拉氏皱望了下里屋,语音温婉道:“看来月荷生产还要些时候,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三位妹妹还是先回去吧,也该是快用晚饭了。”得了话,慧珠也不便留下,遂寒暄几句,也就和着李氏、年氏各自离开。

晚间,慧珠用了晚饭,正陪着弘历在屋里玩耍,就得了月荷于一更天初始生下一位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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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招财猫书号:17639,作者:宝妮~~~~厚颜无耻的狸猫招财碰上腹黑主子花容,注定被欺压的永无天日,招财伸出肥爪,抓住各位大大的脚——请留步,生活所迫,求包养,喵呜@_@——

第一百零七章 早逝

了月荷产女的消息,慧珠并无太大反应,淡淡的“也就过了,可关于月荷的一些小道消息,却不胫而走。

月荷那日虽动了胎气,不过孩子体质极弱,从一落地开始,就药不离口。反观月荷却身体康泰,自那日知道她生下的是为格格,就哭闹不止,生气十足的叫嚷着要见胤,哭闹着她生的是为小阿哥。

这胤知晓后,心下不悦,顿生把月荷送进废院柴房的念头,任其自生自灭。幸得乌喇那拉氏帮着劝道:“爷,想是月荷生产时受了魔障,迷了心智才会这般,等她做了月子也就好了。还有她伺候钮祜禄妹妹这些年了,若送她去了柴房,不是抹了钮祜禄妹妹的脸吗?最重要的还是,月荷给爷生了小格格,可她若仍是个丫头身份,以后小格格的脸上不好看啊。”胤略一沉凝,皱眉头道:“就按福晋的意思办吧,给她开了脸,升为姑娘就是。唔,小格格嘛,就劳福晋你照看好了。”

这般,月荷有了名份,开脸做了府里的姑娘,分得了一小丫头伺候,便搬离了乌喇那拉氏的正院,和另外四位姑娘同住一个院子。

也许真如乌喇那拉氏所言,月荷一时招了魔障,当她得知自个儿升为姑娘,小格格由乌喇那拉氏抚养后,暗自思索了番,便也不叫嚷了,还算老实的待在屋子里,坐起了月子。不过事情那会像月荷想得那般轻松:让她安安稳稳养起身子。

随着日子一日过一日,月荷天天待在床上,心下本就烦躁,再来院子里其余的四位姑娘,又不时在院子里说些难听的话,府里下人本该是给她的物什样样克扣,甚至府里有些体面的家生丫环起了妒意,时常跑到院子离,指桑骂槐。

月荷听后,心下是添了堵,来的小丫头又是个不经事,由着月荷嫌热去了包头帕子,开了窗户,这样进了冷风,受了凉又满是怨恨,便是生了大病,一天连饭也用不上几口。

母女心,一边月荷下了病,另一边被乌喇那拉氏细心照料的小格格,身体刚渐渐好起来了,却没过两三天,也生起病了,和她的生母月荷一起整日汤药伺候。

一日午后,着好些天也不见下雨,天气越发高温闷热,慧珠见弘历睡着了,额头上还冒着汗,又不敢给他脱了外衣,只好一直打着扇子,也能凉快些。素心在脚踏上坐着针线活计,见状,停了手上的活小声道:“主子,您也了这就扇子,手该是有些酸是让奴婢来吧。”慧珠摇头笑道:“再过半月,圆哥儿就两岁了长得真是快啊,等过个三、四年也不能这般给他扇子,他得上书房了。”

素心知慧珠的意思不再劝说了,又想起另一件事,迟道:“主子,三日后就是小格格的满月宴,她现在是由福晋抚养,那日怎么着也得生送了礼,可她身子不好,若送了金贵物,倒要招闲话的。”慧珠打着扇子的手一顿,头也抬的说道:“小格格‘洗三’时,就按了规矩,由我送了悠车,这满月时,送差点,也是有理的。你就按照平常官宦人家,二房得女的规格去安排好了。”

素心应了。又道:“小格身子太弱。王太医几乎天天来府里为她看病。这李福晋、年福晋都去正院看望小格格了。还送上了不少好药材。主子。您这一直不去看。可是妥当?今小然子在奴婢面前抱怨。说是主子请安时。因这事受了些诟病。”慧珠皱眉道:“无事地。我该做地都做了。脏水是泼不到我身上地。我就那话。有关月荷地事我不愿去沾。”

正说着话。小娟了吃食进屋。便也歇了那话。素心笑道:“幸亏小阿哥睡着了。要不看着主子让人做了这食。还不吵着要吃。”慧珠想起弘历那谗言。摇头笑笑。底首在弘历脸上亲了一口。方用起盘上地刨冰。

刨冰是慧珠看着天气太热。回想了前世地做法。专门做个弘历地。她本是想着既然已经来了这个时代。就要像这个时代地人。可看着弘历。连着这些日子又异常闷热。便有了此意。遂命人用小钉锤将食冰砸碎。又用碾药地罐子将小冰块碾碎。按着前世吃地刨冰样。给冰上浇了酸奶、红豆、绿豆、蜜饯、时令水果等物。就当前世地冰激凌。给弘历吃。

谁知。上前天才做出来。弘历就爱上了这味。老嚷着要吃。慧珠怕弘历吃多了拉肚子。可自她尝了味道

不愿委屈了自个儿。便趁着弘历睡下地时候。让厨房

一时。慧珠一面给弘历打着扇子。一面吃着刨冰解暑。胤来了。慧珠只好让了董嬷嬷进屋抱了弘历离开。免得有了声响吵醒了弘历。

胤宽了外衣,净面后,坐上炕席,用了几口冰碗,瞟了眼用玻璃小碗盛的刨冰,问道:“你这吃的是什么,看着却不是冰碗。”慧珠随意道:“就是这些天太闷热,妾让厨房碾了食冰,浇了些酸奶、水果,做着玩,不想问道倒是不错,还能消暑。”胤扳脸,沉声道:“再热也不该吃冰,到时该是要跑肚子,都是做额娘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胡闹。”

慧珠心下嘀咕道,三百年前的土包子,便睨了眼胤,就下意思的舀了一勺刨冰,递到胤面前,微微撇嘴道:“您尝尝,味道真真的很好,不比冰碗差,少吃些,也不碍事的。”

胤看着慧珠送过来的刨冰,有些愣神,随即又恢复常态,抬眼,就见慧珠黑亮的眼睛似嗔似喜的瞪着他,因吃了凉冰显的亮泽水润的红唇微翘,流露出一股小女人的娇态,不禁目光灼灼。慧珠被胤盯的有些不自在,猛的想起她干了什么事,她竟拿自个儿用过的勺子,下意思的舀了刨冰送到胤面前,只为了证明刨冰好吃。慧珠觉得这天把她热糊涂了,连忙收回手道:“爷,妾没…”。

一语未了,胤抓住慧珠欲要回的手,拉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慧珠,就一口吃了刨冰,淡淡的说道:“恩,味道还是可以,只是过于凉了,不宜多食。”慧珠一时语塞,低头“哦”了一声,忽的又反映过来,胤还抓着她的手,不经疑惑抬头。

胤稍一用力,让慧珠的身子往炕桌上来了靠去,隔着炕桌,冷声问道:“你刚刚撒娇了?”这是什么话,慧珠不觉得她有给胤撒娇的感觉,遂一面挣扎要抽回被拽着的手,一面急欲辩解道:“爷,没有,您误会了,您放手,妾要去看圆哥儿了。”

挣扎中,胤触及到慧珠手腕上细腻的肌肤,想着自那日上香后,他虽常歇在这里,可慧珠每每总是找了借口推诿,这下算起来,二人竟有大半年未有房事,又想起慧珠第一次在他面前有了撒娇的神态,心下顿时起了涟漪,动情了叠声唤道:“慧珠。”闻言,慧珠一怔,心下有些触动,随即便感觉脸上有些烫,好似天气更闷热了。

这时,小禄疾步跑进了屋来,见了二人的情况,呆了一下,随即又想起什么般,禀告道:“爷、钮祜禄福晋,小格格刚刚去了。”话落,屋内暧昧的气氛瞬时被取代,只剩下满室的沉默。

胤听了这话,眉头一皱,放开慧珠,忙穿鞋下榻,边穿着外衣,边吩咐道:“钮祜禄氏,你不用过去。小禄子带路,去福晋院。”说罢,转身,就带着小禄子离开。

慧珠怔然的望着胤离去的背影,似没从接连发生的事情中回过醒,好半响,才兀自起身,穿了鞋,去守着正酣然入睡的弘历。

就在小格格走那日晚上,天下起了倾盆大雨,接连好些天的闷热气息解了,生了些许凉意。天气凉了,人心也凉了,小格格在还没取名时就无声无息的走了,皇家玉碟上也没有记载她的事迹,就像没有这人般,消失在这个世界。

府里众人也没有因小格格的离去有任何改变,除了乌喇那拉氏在小格格走的当天,在众人面前哭了一下,便无人再为小格格落一滴眼泪,有时慧珠会想,月荷为她早逝的女儿落泪了吗?想着月荷病好后,出了月子,在一日请安时,向乌喇那拉氏哭诉的样子,也许,她是落了泪吧。

然,慧珠也不过只是唏嘘一下便过了,如府里其他人一样,继续过着自己的生活。小格格去了,月荷的事也淡出了众人的视线,随着弘历的二周岁生辰过后,众人关心的选秀终是落下帷幕了。

八月底,康熙帝指了三位秀女进了雍亲王府,成了胤的格格,九月初十,三位同分位的三位秀女,嫁进了府里。

(传得晚,带西木子道歉)

作品名:《妾大不如妻》;书号:1362433。作者:一个女人

一句话简介:穿越女玩转大宅门,看大妾、小妾俯首称臣

第一百零八长 新人

日天未明,慧珠正惺忪睡意间,素心托着烛台进屋,“主子,时辰不早了,您该是起身了。”慧珠不耐的翻了个身,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昨夜陪着弘历玩了大半宿,临睡时,也许是过了睡觉的点,倒小有些失眠,直到子夜将阑,方才入睡。

素心来到床前,掀了被褥子,扶着慧珠起身笑道:“主子,快是醒了,一会还得沐浴梳洗,这时辰赶得紧,莫等三位新格格请安时,您却去晚了。”慧珠听后,也不答话,由着素心扶着她去了浴房。其实,心下对新人进府奉茶,她却要早起了好生打扮有些不高兴,可也知道她得装点些门面,想想也就罢了。

沐浴毕,慧珠换上了新做的水红面段子绣蝴蝶如意纹花连裳旗袍,袍子为琵襟小立领、小马蹄袖子、下摆左右开衩,样式一般,但看着庄重又不显老气。

此时,慧珠正坐在梳妆台前晨妆,见素心拿起了头油,忙吩咐道:“少弄些,我可不喜头发上油亮亮的,就梳个小两把头,用不着太多发油。”素心笑应了,手脚麻利的给慧珠盘了一吊有两串小米珠子的扁方儿,发髻中间戴了朵大绒花,鬓角两旁各插上了一珠润色珠花。

随着天大亮之际,慧珠也装扮妥当,后简单用了早饭,去看了下弘历,就带着小然子、小娟向正院去了。院子里丫环婆子早就精神奕奕的处着,见是慧珠来了,忙迎上去行礼请安,又睨眼悄悄瞧了慧珠一身打扮,眼里闪过一丝明了的神色,和周围的人彼此交换了眼色。

进了正堂,屋内满是人了,各个皆是细心打扮了一番内香气袭人娆嬉笑,一片花团锦簇之象。

乌喇那拉氏见慧珠如她想,果真穿了一身水红色旗袍,心下满意双眼含笑,亲切道:“过几天就十五了,德娘娘可是叨念你和弘历紧的很到时你可得跟着我一起进宫请安。”慧珠不喜进宫,觉得不自在,面上却是笑应道:“福晋您都说了,妾还能推迟不成第二日妾给您请安若是晚了,可别罚了妾啊。”

乌喇那拉氏道:“你们看看,以前还是个老实的人,现在倒跟李妹妹学的,就会讨巧。”身着银红暗团花亮地纱女袍的李氏假意怪道:“福晋您说这话,妹妹可得不好意思了妹可一把老脸,经不住说了。”宋氏笑道:“李福晋长相出众若桃李,看着就一二十出头的年轻媳妇怎这般自谦,婢妾们那才是臊得慌。”李氏一向以她的容貌自傲了称赞,笑得花枝乱颤,口里却谦虚道:“哎哟,看宋格格说的,真真二十左右的年轻媳妇该是钮祜禄妹妹,说我做甚。”

正说着话,外面通传年氏、武氏到慧珠闻言,向门口看去,就见年氏穿着一件近乎白色的浅兰修身旗袍,旗袍通身绣有小朵小朵的兰花,恍若兰花仙子般,轻移莲步,款款走来。武氏也是一娇美人儿,穿着桃红色撒花旗袍,面上含笑,眼角微挑,举手投足间,柔媚风姿尽显。

年氏、武氏来后,胤一应妻妾,连着月荷在内的五个姑娘,都是全齐了。随后,格格身份以上的众人,坐在椅上,说说笑笑,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后又至辰时正,三位新进格格,进屋奉茶请安。

小们见三位新格格福身道安后。将早已备好地四把蒲团分别置于乌喇那拉氏等人地面前。只是乌喇那拉氏跟前地蒲团为大红色。置于李氏、年氏、慧珠面前地为银红色。

三位新格均是身着桃红色旗袍、梳小两把头。垂首立于一旁。彼时王嬷嬷扬声道:“新主子给福晋、三位侧福晋奉茶磕头。”话落。一位身形苗条。鹅蛋脸。凤眼含羞带怯。容貌明丽。约有十五六岁般年纪地娇俏人儿。款款行至乌喇那拉氏跟前。跪下道:“婢妾乌雅丽给嫡福晋请安。”说着。就端起身边丫头捧着地茶盏。双手奉于乌喇那拉氏。乌喇那拉氏眼睛一闪。含笑接过茶盏。轻抿一口。夸道:“好个标志人儿。不愧是德娘娘家地远亲。说来真是一家人。以后要好好伺候爷。早日为爷开枝散叶。”

乌雅氏是新嫁娘。听了这话。想起昨夜地事。霎时羞红了脸。又见乌喇那拉氏为人亲切。便觉甚好相处。忆起来时额娘嘱咐她。只要生下一儿半女。凭着她地身份。侧福晋之位十有八九十是她地了。不禁眼里闪过得意之色。遂微抬眼盼。扫了眼位于侧首地慧珠三人。方继续奉茶磕头。

慧珠含笑应了乌雅氏地奉茶。知她就是昨晚侍寝

观之甚为亮丽活泼。倒有几分李氏地风采。心念间秀女上前奉茶。这位秀女容貌一般。唯一出众地地方。便是肌肤雪白。俗话说。一白遮千丑。看着还是很有十七八岁少女地新鲜气息。

此女在乌喇那拉氏面前跪下。双手奉茶道:“婢妾那拉氏给嫡福晋请安。

”乌喇那拉氏应了,说了几句话也就过了。那拉氏又行至李氏跟前奉茶请安,李氏接过茶盏,笑道:“哟,那拉氏,算着你和福晋还有着亲戚关系呢。”那拉氏一愣,不解李氏为何说这话,有些颤抖的道:“李福晋,婢妾不敢高攀福晋,没…”结巴一阵,也不见说完整句话,乌喇那拉氏见状,温婉道:“也算是亲戚,那拉氏,你的曾祖父也是乌喇那拉氏族里的人,后分出去,才过姓为那拉氏。好了,李妹妹,你快喝了茶,看把她紧张的。”李氏娇笑一声饮了茶。

那拉氏听了李氏的笑声,更有些胆怯,却也知无法,只好忙起了身,又继续奉茶磕头,后见年氏、慧珠没有为难,皆是淡淡说了几句,心下安了,就低眉顺眼的在一旁站着。

最后一位是安氏,年纪最小,身份也是最差的,汉军镶白旗旗下,父亲安光宗在江南任职从四品官员,后升迁到河北。因安氏从小长于江南,说话便是吴软语,刹是好听。有人说声音好听的人,长得就不会好看,不过安氏却恰恰相反,是三位秀女中,最出色的一人,比起出尘托俗的年氏,安氏也不遑多让。

只见安氏亭亭;,低垂眉眼的站在莫末首,如姣花照水般清雅,漆黑的眸子含着一团水雾,长长的睫毛忽然下,是俊俏的粉鼻,樱桃般的红唇。撇开她精致的五官不说,她周身似有种柔弱的气息,隐隐让人升起一股怜惜保护之意。

李氏细细的打看了一番氏,厉色一闪而逝,随即笑道:“好一个美人儿,江南出美女,真真是一个我见犹怜的妙人啊,活了这久,还未见过这么般容貌。唉,一代新人换旧人,年妹妹本是我姐妹间最为出众之人,看来现在得说妹妹是咱们府里最美的人儿了。”

年氏看着花月貌的安氏,又听着李氏的话,心下忽的有抹刺痛,瞬时,有些恍惚的想着胤是否知道安氏是如此容貌姿色。武氏见年氏不语,她也是妒忌安氏的好颜色,却也无法,只好笑道:“年福晋和安妹妹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不过却各有千秋,看来爷是又得佳人了。”说完,众人附和。

慧珠觉得无趣,看了眼年氏,又看了眼安氏,心下有些嘲讽,胤艳福不小啊,个个都是上等的美人,尤其是这安氏,才十五的年纪,比之当年的年氏,姿色更胜。慧珠摇头笑笑,忽的对上一脸嫉妒神色,站着脚落处的月荷,登时一怔,短短半月不见,月荷看上去老了不少,再没有少女般的活泼,眉宇间皆是怨恨、妒忌、不满。

月荷似有种被慧珠当撞破的羞愤,咬咬牙,无声的行了个礼,就低下头去,掩下情绪。慧珠也不愿多管月荷,惊讶过后,也是收回了视线。

这,乌喇那拉氏道:“好了,夸奖够了,来你们三人和宋妹妹、武妹妹、耿妹妹见见礼,再受了张姨娘她们的礼,今也算是全礼了。”三人应了,和宋氏她们见了平礼,又受了张姨娘等三位侍妾和月荷等五位姑娘的礼,方在竹墩上坐下。随之,众人又说笑一会,快至响午,才结伴离开。

临到分_口,耿氏仍是一副淡漠的神情,却终是提了半句今日之事道:“乌雅妹妹是德娘娘的同族姑娘,到时送礼,可得看着德娘娘的面上多备些了。”慧珠笑道:“你是知我的,这些事,向来是素心打理了,我就一甩手掌柜。”耿氏眼睛微闪,一贯温和口气道:“婢妾就是羡慕您,有素心一得力人。好了,婢妾就先走了,回去照看弘昼了,三位新妹妹,婢妾也不厚此薄彼了,都送一样的礼就是了。”说罢,就福了个身。慧珠颔首应了,两人各自分手告辞。

(昨天那章,bug了~~~~~~~~咕~~(b,今天算是过渡章节吧,呜呜,都写成美人,就慧珠一般了,,咕~~(b,其实俺打算给慧珠找一朋友~~~恩,明天2更,谢谢支持的亲们,俺鞠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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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来访

珠回到院子,命素心备了几匹料子、珠花、簪子等三份,给乌雅氏、那拉氏、安氏她们送去,便不再理会,最多早上请安时,寒暄几句也就过了。不料,这日午饭过后,漱毕,正指着屋里的一些摆设,教弘历认名,乌鸦氏和那拉氏竟结伴前来拜访。慧珠心下有些纳闷,却还是稍做整理了下,坐起身,招了她们进屋来。

一时,二人进屋蹲安行礼道:“婢妾乌雅氏(那拉氏)请钮祜禄福晋大安。”慧珠颔首应了,让小娟给二人让了坐,又让晓舞去备了茶点过来。

乌雅氏暗暗打量了番屋内,见一紫檀木嵌染牙插屏式座屏风巧妙的隔开了寝房与里间,不像她的里屋只有这屋的一半大小,更谈不上放什么屏风之类的。而这屋里一应家具摆设,也皆是紫檀木质的,就连窗帷都是内造的上好料子,搁到她那,可是舍不得拿这好料子去做了窗帷。

那拉氏见慧珠把玩着茶盏也不说话,心下不禁起了胆怯,偷偷了拉扯了下乌雅氏的袖角。乌鸦氏回过神,瞪了眼那拉氏,随即笑道:“婢妾刚进府时,得了钮祜禄福晋的赏赐,不想进府事忙,今才得了空,特意和那拉姐姐前来拜访道谢。”

说着,就从贴身丫环手中接过一精致小巧的梨花木漆盒子,继续道:“德娘娘赏给婢妾了几盒蜜膏、胭脂,婢妾各留了一盒便是了,可这是上好的东西,婢妾不敢独享,就想着孝敬给钮祜禄福晋您了。”

听后慧珠忆起五那日进宫时,德妃隐隐嘱咐了乌喇那拉氏和她,多多照顾乌雅氏,便也给乌雅氏了脸面,示意素心收下盒子,客气的笑道:“乌雅妹妹是个有心人那我就收下了。”想了想,又道:“乌雅妹妹和那拉妹妹进府也就一月做姐姐的也不好占了你们的便宜。素心,你去库房里取两匹秋香色的丝料子予两位妹妹,也算是做了回礼。

那拉氏连连摆手道:“别,这丝料子是宫里特准用的,婢妾可用不得那好的东西。”乌雅氏心里暗骂的一声用的东西,面上却是笑道:“那婢妾谢过钮祜禄福晋的赏赐了府里人都说除了福晋,就属您是最和善的,就连德娘娘也让婢妾多与您交好,今一见,果真如此,那婢妾以后常来叨念了可别嫌婢妾烦。”

慧珠几不可的皱了皱眉头,她让素心拿了丝做回礼是不想有所亏欠,不想这乌雅氏倒是会打蛇上棍淡淡的道:“来就是了,我自然欢迎过我时常要陪着弘历,到时二位妹妹来了,到会有所怠慢。”那拉氏接话道:“那婢妾就不多打…”

一语未了,乌雅氏厉眼了那拉氏的话,另笑道:“钮祜禄福晋,您哪的话,只要您不嫌婢妾和那拉姐姐烦,婢妾们又怎么会觉得怠慢呢。”慧珠不置可否,随意的“哦”了一声,就不再答话。

乌雅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又见屋里众多上好家私。咬咬牙。状似不在意地闲话道:“其实今婢妾本想找了安妹妹一起来给您请安。不过安妹妹可不像婢妾和那拉姐姐这般。闲地很。呵呵。就是昨个儿晚间。婢妾准备亲自去邀了安妹妹。可到了她院子门口。见是爷正在她院子里。也就不好进去打扰了。”慧珠应声道:“这样啊。无妨。反正每天去给福晋请安时。也总是见得着面地。”乌雅氏面上僵了僵。只好陪笑道:“是啊。钮祜禄福晋说地正是这般。”

尴尬。素心进屋回话道:“主子。奴婢已经取了两匹丝包裹好了。”慧珠点头道:“拿进来。交予二位妹妹地丫头们拿着。也顺便让妹妹们看看可是喜欢。”素心得话退下。

不约片刻。晓晓舞二人抱着两大匹丝进屋。乌雅氏见状。心虽有不甘。却也知是不好多待。便和着那拉氏福身谢过慧珠。起身离开。

素心待屋内人皆走后。闲话道:“她们来干什么。尤其是这乌雅格格。倒是个不知体面地人。”慧珠无奈地摇摇头。看来是坐不住了。嫁进府里一月有余。胤头晚在乌雅氏地房里歇过后。就没再去过乌鸦氏地院子。至于那拉氏地院里也去了两回。接下来。大多时去了安氏地屋子。这安氏可算是风头不小。竟还多了年氏一两次。

想到这。慧珠心下觉得有些不喜。瞬间又撇过念头。问道:“那拉氏是被乌雅氏牵着鼻子走地。倒毋须多想。对了。她们除了来我这。可还去了其他院子?”素心略想了下。回道:“这几天。乌雅格格常和那拉格格一起去串门子。福晋、李福晋、年福晋地院子似乎都是前去请安了地。”慧珠莞尔道:“看来咱们这还是最后一地。她倒是一个不漏。”说罢。主仆二人对视一笑。便歇过此话。

时分,天色已有些灰暗,慧珠正想是时辰让厨房备了也刚是到了。这般,慧珠也就正好吩咐了厨房一起备上了晚饭。

从外间张罗回了里屋,就听见弘历一字一顿的说道:“阿玛,是圆哥儿,不是弘历?”胤教道:“你是叫弘历。”弘历皱了一张小脸,鼓气的看着胤,忽见慧珠进了屋来,忙噌噌噌跑到慧珠跟前,仰头委屈道:“额娘,阿玛坏,打他。”说着,就扯着慧珠的旗袍下摆,往胤跟前去。

慧珠怕弘历摔着,也就由着他拉着走,谁知走到炕席前,就一脚踹到胤的腿上,并一脸得意道:“是圆哥儿。”慧珠忙抱起弘历,教训道:“额娘教的什么,圆哥儿又不知道了,不许随便动手打人,否则该怎么罚你呢。”弘历看着板着一张脸的慧珠,圆溜溜的眼里瞬时全是泪光,一抽一抽的说道:“不要,圆哥儿错了。”

闻言,慧珠满意的笑道:“那圆哥儿是不是该道歉啊。”弘历委屈的点点头,低声道:“阿玛,对不起。”猛的,弘历觉得不对,抬头看向慧珠,急道:“额娘,圆哥儿,弘历,谁啊。”

慧珠把弘历放到炕上坐下,她知道弘历的意思,不过按着弘历二岁两个多月大,也只掌握了一千来个词汇,说不清也是对的,遂蹲在弘历面前解释道:“弘历是你,圆哥儿也是你,不过弘历是你的大名,圆哥儿是你的小名。”弘历问道:“为什么,两个?”慧珠耐心道:“每个人都有两个名字,圆哥儿是额娘叫你的,弘历时其他人叫你的。”弘历好似理解了般,又好奇道:“额娘,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