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见着抱在一起哭泣的母子俩,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又或是沉痛,却终是沉默以对,站在床边,安静的守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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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询问

太医过了府,看查了弘历的伤势后,忙开了药,又:口,上了药膏,亲自小心包扎。慧珠抱着弘历,按压住他因疼痛,乱是扭动的身子,听着他已哭喊沙哑的声音,心下千般滋味,口里苦涩不堪。

一时,李太医和着安氏身边的嬷嬷躬身前来,李太医禀话道:“安格格受了惊吓,微动胎气,不过并无大碍。奴才已经开了一剂安胎药,等安格格醒来,服了药也就是了。”胤不予言语,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弘历,头也不回的挥手让李太医他们退下。乌喇那拉氏见状,便引了李太医他们到了外间,细细问了安氏的情况,又嘱咐那嬷嬷好生照看安氏,方打发了他们离开。

大半天过去,弘历伤口包扎好了,服了药,药理含有止痛安眠的成分,于是药效来了,也睡下。却因弘历伤着后脑勺,躺着睡,必是压着了伤口,慧珠不忍,遂一直诓抱着弘历,让他安稳入睡。

王太医收了医药箱子,行至胤跟前,打了个千儿,禀道:“弘历阿哥后脑勺被硬物所伤,伤口约有一寸来长。不过奴才现已为弘历阿哥换了药,已止住了伤口。这以后每隔三天,奴才便会前来给弘历阿哥重新包扎伤口。”胤眼含薄怒,沉声问道:“弘历伤在头上,对以后可是会有什么影响?”王太医暗自咽了下口水,心里闪过一丝庆幸磨着答话,回道:“奴才仔仔细细检查过了,小阿哥所伤的地方,虽在头上,可并未伤触穴道之类的。所以请爷和福晋放心,此伤并不会对小阿哥将来有何不良影响,最多留下一条极小的疤痕。”

听后,胤极度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闭上眼睛,微缓下心绪。他子嗣不多中也就弘历得了康熙帝和太后的亲昵,尤其是那块玉佩,不论康熙帝是有何意,弘历能得了这块玉佩,已是不一般;再说,弘历之名是康熙帝亲赐。就凭这两样,弘历的身份就已经隐隐高于同为侧福晋之子的弘时,更不是庶子弘昼可以比拟的。

想到这,胤不禁心念道,幸好无事,不然堂堂雍亲王府,竟连个有些身份的子嗣也无。又忆起弘历,总是笑眯了眼睛,成天嘟着嘴喊着额娘,一个被娇惯的奶娃;却又能以两岁稚龄自个儿用饭的,有别于其他富贵之家的孩子般的独立。

如是,刚一平复的情绪又是被挑了起来,这便猛的睁开双眼,眼里平静无波的扫了眼众人,厉声却又不带一丝情绪的问道:“今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句虽甚是简单,却有种无形的压力,重重的压在众人的心上。乌喇那拉氏看着全部跪于地上的众人,柳眉轻蹙,福身道:“回爷妾了解,是钮祜禄妹妹带着弘历去二园玩耍时,弘历与来二园散步的安妹妹撞着了,弘历这才摔倒在地,并恰好磕在了石块上。而安妹妹也因此受了惊吓连着往后退,一下给坐在了地上了胎气,便疼晕了过去。”胤继续问道:“当时可是还有其他人在场传了过来。”乌喇那拉氏得话应了,遣了人去请了那拉氏过来问话。

不一时拉氏一脸紧张的匆匆赶来,一进屋,就直接跪在了地上,颤抖道:“婢妾该死,没看好弘历阿哥和安格格…”话未说完,就抽泣了起来。胤心下不耐,正欲发怒,乌喇那拉氏便止话道:“那拉妹妹,这事与你无关,你只需好好想想当时是什么情况,把它明明白白的讲出来就是,自有爷和我为你做主,你毋须担心。

那拉氏微颤颤地对上乌喇那拉氏。见其给了个安抚地笑脸。方稳下了心绪。抬首看了眼胤。又似被吓住似地。忙是低下了头。思索片刻。仔细回忆道:“今天天气不错。婢妾便陪着安格格去园子里逛逛。走时。安格格见左前方。桃花开地正好。也就走了过去。谁知。刚走到一拐角处。弘历阿哥突然跑了出来。和安格格撞在了一块。当时安格格是由她地丫环阿紫搀扶着。又因弘历阿哥年龄甚小。也是没多大地劲。撞不了个什么。只是受了惊。连连往后退。脚一打滑。却是倒坐在了地上。至于弘历阿哥。婢妾先去看着安格格。后面才听见弘历阿哥哭地。随即钮祜禄福晋就是赶了过来。”说完。就直拽在丫环身边。才未吓得跪在地上。

胤没有开腔。牢牢地看着一脸胆怯地那拉氏。判断着她话里地真伪。半响。

道:“没注意到弘历。当时除了闻言赶来地钮祜禄在场。”那拉氏瑟缩了一下。连连摇手道:“婢妾不知道。知道地已经全说…呀…对了。钮祜禄福晋身边地掌事太监也在场。他。他说不定能知道些。”

胤一听。忙传了小然子过来回话。小然子跪地。哭丧着嗓子道:“奴才过去时。正好见着小阿哥和安格格、丫环撞在一块。就往后摔倒。好像也看着安格格打滑了手。离了丫环地搀扶。便往后仰摔倒在了地上。然后。小阿哥。小阿哥他也往后摔在了地上。不想。就这样摔到了头…”说着说着。又是哭了起来。

胤听了。不予定夺。这那拉氏地话倒罢。可小然子是慧珠地人。又岂会有所隐瞒。一个身怀六甲地安氏与两岁地弘历撞在一起。安氏只是微动胎气。弘历却摔伤了脑袋。这般。感情亲疏。立马有了偏移。

虽种种迹象表明皆是意外。可意外哪有这巧合地。不过此事在场人也没个人说地清楚。又能怎样。但胤现在却是夹了满腔地怒火。总得要找人发作才是。遂眼里一凛。怒骂道:“好。好你们这些狗奴才。连个主子也照顾不好。要了有何用。还有你那拉氏。不待在自己地院子里。就会挑起是非。干脆你也进了清园去陪乌雅氏。正好做伴。”那拉氏一听。失了魂般地跪坐在地上。求着胤息怒。求着乌喇那拉氏帮着劝阻。

此时,橘红色的晚霞抛斜在天际,已是傍晚时分。安氏待李太医走后,便是醒来,想着当时的情况,心里也是慌的没个底,知道胤和乌喇那拉氏在慧珠的院子里守了一下午,咬咬牙,撑着身子,便让阿紫扶着去了。

刚走到院子里,听见那拉氏的哭求声,安氏强制压下惧意,敛了心神,疾步进了正屋,嘤嘤哭泣道:“婢妾一醒来,就知弘历阿哥伤的不轻。爷、福晋,都是婢妾的不是,求求您们,让婢妾看看弘历阿哥怎么样呢。求求爷,求求福晋了啊,也让婢妾给钮祜禄福晋告罪啊。怎么说这事虽说是意外,却也是因为婢妾起的啊。”乌喇那拉氏心下冷哼,转念一想,又是关切道:“安妹妹,你有着身子,快是起来,若再动了胎气就不好了。”说着,就亲自扶起安氏,温柔道:“知道安妹妹是一片善心,现在小阿哥正好睡下,你随我进里屋就是。”言罢,就拉着安氏的手,撩帘进屋。胤几不可见的微皱下眉头,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那拉氏等人,便迈开步子,跟着进了里屋。

里屋里,安氏不顾她五个月的肚子,见了慧珠,一下便跪在了地上,言语恳切哀婉道:“钮祜禄福晋,是婢妾的不是,是婢妾害的弘历阿哥受的伤,您要打要罚,婢妾绝无半点怨言。”慧珠轻拍着怀里,哭累睡下的弘历,淡然的说道:“出去。”

安氏微一怔,随即又继续哭道:“钮祜禄福晋,婢妾知道您不想看见婢妾,可弘历阿哥那小的孩子,婢妾是真心的喜欢他呀,看着他受了伤,心里同样不好过。钮祜禄福晋,您让婢妾看看他行吗?婢妾在这给您磕头了。”说完,就给慧珠磕起了头来。

慧珠淡淡的了眼安氏,复又移开视线道:“我叫你出去。”安氏听后,眼泪掉得更是凶了,哭声也更大的说道:“钮祜禄福晋,婢妾知道您定是不会原谅婢妾的,虽说这件事也只是一个不幸的意外,可婢妾知道您心里难过,婢妾心里又何尝不是呢。”

慧珠感觉弘历皱着一小脸,不舒服的在怀里扭动,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站起身,将弘历交给素心抱着,便向安氏那方走去。

安氏心下颤,瞬间止住了哭声,又想着她也不知弘历为什么会摔倒,她不过就是看着慧珠在那边,想过去攀谈。遂,倒来了些底气,眼泪便又是掉了下来,低低的唤了声“钮祜禄福晋”。

不想慧珠却不理会,只是在安氏身边稍一停顿,便继续走至胤的跟前,声音不大道:“圆哥儿刚睡下,若是有话就出来说。”一语道完,转身就出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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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后续

屋里,慧珠面上看不出喜怒,待胤和乌喇那拉氏在定,方行至跟前,规矩的行礼道:“圆哥儿虽已没事,却需要歇息。妾多谢爷和福晋前来看望,现在已是掌灯时分,您们先行回去歇息就是。自于其他人,我就不多留了。”略一停顿,扫了眼小然子道:“爷要杖毙,或是打发出去了安氏她们身边伺候的奴才,妾定不会说什么。不过小然子是尽心伺候圆哥儿了的,不应同处。”

胤听着慧珠看似恭谨,实则撇清他的话,又是气又是怒,不觉就拿眼狠瞪向慧珠,心绪难平。

一旁小心站着的阿紫听了这话,反应更大,脸腾的一下变的惨白,忙紧拽住安氏的手,无声的祈求。安氏心下也是尴尬,地也跪了,头也磕了,却愣是没人搭理她;现在又要收拾了她身边的人,这不是扫了她的面子,让她以后如何在府里立足。

如此一想,安氏又敛了心神,摸了摸微凸的肚子,似有了保障般,眼眶一红,匍匐到慧珠跟前,声似乞求道:“钮祜禄福晋,婢妾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没想到,弘历阿哥会突然出现啊。您想想,婢妾也是有快当娘的人呢,身子现在也沉了,稍一不注意,就是一尸两命呀。婢妾知道,婢妾就一微不足道的人,比不得弘历阿哥金贵。这次意外,婢妾真真是是宁愿自个儿受了伤,也是不愿弘历阿哥受伤的…钮祜禄福晋,你有什么不甘不愿的泄在婢妾身上就是了谅了那拉姐姐、还有阿紫她们,她们是无辜的啊。”

慧珠闻言,面上的平静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只见慧珠两眼怒目,双拳紧握,胸腔上下起伏,狠道:“无辜,好一个无辜,她们再无辜,有我的儿子无辜。他今年不过两岁跟你撞在了一块,你毫无所伤,他却伤及头部。

头部,你可是知是头啊,小孩子怕伤的就是头。”

安氏楞住,不想慧珠竟发此大的怒气,半响,才开口解释道:“钮祜禄福晋,这是意外啊,没人想弘历阿哥受…”一语未完被慧珠打断道:“意外,好一个安氏一个意外。我不知道我儿子这次受伤与你是否有关,但你自己心里面明白昏倒,你动了胎气是真是假,不要忘了,我也是怀过孕的人。这次我儿子受伤,既然在场的所有人都说了是意外,好,我就相信是意外。不过,不要以为我这次忍下来了,就当我好欺负。若下次我儿子再有个什么劳什子的意外,我定要看看是谁让我儿子出的意外,也让她好生尝尝意外的滋味。”

安氏一脸泪,吓的倒坐在地上,水润般的星盼似寻求着某种依附的望向胤,又似道不尽万般苦楚,述不尽千般柔情,包含着无限委屈,低低的摇头轻唤道:“爷…”,一字,已是丝丝情意,何须说清,如何道明。

乌喇那拉氏上前一步,挡住安氏投向胤的视线,拉住慧珠的手,亲昵道:“钮祜禄妹妹,我知道你是一时气话,说说也就过了。现在你最需要的就是安静,好生照顾弘历,至于其他那些琐事,爷和我自是会妥善处理的,你安心就是。”

胤恢复常态,冷声道:“你好生照顾弘历吧,我晚上再过来。不过,记住自己的身份,弘历发生意外,我是不愿见的。”说罢,就带了众人离开。

至二更天。胤回到慧珠地院子。蹙眉道:“你都抱了这大晚上。让弘历地乳娘给你换个手吧。”慧珠抬首道:“圆哥儿是我地儿子。因为我没保护好他。他才受了伤。我这个做娘地不能代替他疼也就算了。可也得亲手抱抱他。让他好好睡上一会。”胤词穷。由着慧珠抱着弘历。自去命了小禄子伺候:i洗。又让素心给慧珠净了面。换身常衣。

是夜。月上中天。星光稀疏。烟雾朦。已是夜深人静时。万籁归于寂静。唯有夜里地凉风。让树叶儿“簌簌”作响。或是吹起窗帷一角。依稀可见一女子抱着稚儿。靠在一男子地肩上。渐似有了睡意…

次日早上。乌喇那拉氏命人传了消息。安氏被禁足一月。阿紫仗责十下;那拉氏倒是没让搬去了清园。也如安氏般禁足。只是期限为三月。同时当时伺候那拉氏地丫环。也被杖责十下。这后。乌喇那拉氏又以慧珠要照顾受伤地弘历为由。免了慧珠进半年地请安与一切应酬。胤见状。当天下午。也让小然子放了话。弘历换药地两月内。需要静养。看望一应事情。皆是不许。

这般。在胤和乌喇

有心地维护下。慧珠倒落得清闲。更是全颗心落在了无论大小事情。慧珠皆是亲力亲为。不假借他人之手。悉心照料了六、七天后。弘历不再每日一醒来就是哇哇大哭。伤口地疼痛渐渐小小了。只要不去碰。也不怎么疼。可每隔三日地换药。弘历却都是得哭上一整日。让慧珠地心都揪在了一起。搅地生疼。

弘历受伤是三月下旬地事。没过几天。就到了四月。德妃那自是没弘历受伤地消息。便不知情地派了小太监过府递话。初一那日。让乌喇那拉氏与慧珠、弘历一起进宫请安。

到了四月初一,乌喇那拉氏只身进宫请安,面对德妃的询问,只得回道:“弘历前些天去园子里玩的时候,摔了一跤,后脑勺正好磕在了石块上,便是见了血。不过额娘您放心就是,王太医说了,这伤口没磕在穴脉上,无大碍的,以后最多留个疤痕。”德妃听了,忙是细细盘问了怎么一回事,弘历伤的严不严重之类的话。乌喇那拉氏心里暗自一番打算后,就细靡遗一一道了出来,且还未添油加醋,反是多说了些帮安氏的话。

这德妃是宫斗出来的,听了乌喇那拉氏的话,自能判断真伪,又加上乌雅氏是因安氏才进了清园,此时弘历出了事,也和安氏有关,偏见更甚,心下有了厌恶,遂是撇嘴道:“当初看她就不是个好的,想着长的有几分姿色,才不看她的身份,由宜妃将她指给老四。现在倒是好了,仗着有几分姿色,就跟年氏一样,霸着老四,又害了容丽那丫头不说,竟敢让弘历受伤。”乌喇那拉氏不予回话,只是安静的在一旁听着德妃的抱怨唠叨。

慧珠可能真是有那运气,是福星,连带着不知不觉里还帮了乌雅氏一把。这且说德妃念着弘历受伤之事,康熙帝正好来德妃的宫里,见德妃面上不愉,便问道:“何事,倒让你生气来。”德妃面上仍是一副有些不愉的神情,心下却另有盘算,捡了话,把弘历受伤的事情说了,又状似无意的说了乌雅氏的事情。

康熙帝是日理机的忙人,这年一心想着他的推广新稻种,不但自个儿在宫内丰泽园种有实验田,以玉田谷种播水田数区,盼望着能够成功。

更想将新稻种推向大江北,并所赋诗里也能表达其心情:紫芒半顷绿阴阴,最爱先时御稻深。

这般,康熙帝还会去责备了怀有皇家血脉的安格格,只是对弘历表现出一些亲情是少不了的。毕竟他可是给了弘历赐了名,还赏赐了他戴了几十年的玉佩,因此弘历身后必是的挂了他的隆恩在的。便开口道:“李音达,你去御药房,给成院首说,只要是对弘历有帮助的药什,不用禀了朕,直接取了送去老四府上就是。”李德全得话应了。随后,康熙帝算是给了德妃的颜面,又开金口,让乌喇那拉氏放了乌雅氏出清园。

乌喇那拉氏领了话,暗乌雅氏也翻不出个什么,放出来又怎样,便一回府就给胤说了。胤无可无不可,又有康熙帝的示意,也就点头同意了,让乌雅氏搬出清园。

乌氏就这样,在关进清园五个多月后,因弘历受伤一事,得了福,提前搬出了清园。而府里众人又因这得了风向,随着宫里的御赐药材进了慧珠的院子,安氏禁足,乌雅氏出清园,三三两两的闲话就有了“看着没,钮祜禄福晋,弘历阿哥的背后可是万岁爷啊。这安格格再这么得宠,有何用,还不是得禁了足,现在更是连爷都没去她院子里了。”更甚者,将乌雅氏能出清园,归于胤想给慧珠做面子,打安氏的脸。想当初,乌雅氏被关进清园,可是因为安氏的源头,这便给了其余人的猜测。

这面在自个儿的院子里,悉心照顾弘历,不过外面的风声,或多或少还是传到了院子里。一夜,慧珠洗净面,素心接过弘历抱着,闲话道:“奴婢看还是不够,她不过是禁了足,爷没去她院子罢了,咱的小阿哥可是受了多大的罪啊。”慧珠看着弘历瘦了不少的脸庞,眼里含着心疼,口里却是极淡道:“她不提也罢,我犯不着去想她的事,惦记她的人多了,就看她怎么应对。不过,只是不能再让某些人害了我的儿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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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家常

熙帝亲自予了话,给弘历好药候着,这上好珍贵药~又有慧珠的悉心照料,不到两月,弘历已是拆了纱带,再养个半月,也就差不多了。然,弘历却是个活泼性子,在院子里待了这久,早是坐不住,见头上白色的纱布没了,便吵着要出去。

慧珠听了,自是不同意,眼见都端午了,外面热气多,出了院子招一身汗,不就得溅了伤口,再说自出了上回那事,后怕都还没过,哪敢带弘历去园子里玩耍。这样,母子二人有了口舌,弘历整天撇着张嘴,慧珠看着心下也不好受,她虽不想委屈了弘历的性子,可又怕弘历伤还没好全,再出个什么意外,只好板了脸说教,把弘历小训了一顿。

如此闹了上了几天,便被时常宿在这的胤,发现了母子俩的别扭,遂夜里就寝时问道:“怎么了?弘历老是不高兴?”慧珠叹道:“他老想往外面跑,可妾能放心让他出了院子吗,外面天热,出了汗,感染了伤口怎么办。还有…”语犹未完,就止了话。

胤知晓慧珠后半截子话,也不予点破,想了想道:“你像是挺喜欢圆明园的,正好趁这次机会,带着弘历搬过去住。”慧珠满是惊讶,抓住胤的袖口,喜出望外道:“爷,您说的是真的,真让妾和圆哥儿搬去圆明园,就妾和圆哥儿搬过去住。”胤道:“你放心就是,圆明园又不远,我自会去看你们的,你和弘历搬去住就是。唔,若是嫌太静了,招了你额娘等人去说话,也是可以的。”

慧珠不想胤这好心,还能让章佳氏来陪着欢喜,也没去嘀咕胤话里的自大,反是微有些顾忌道:“爷,若是妾带了圆哥儿搬出府,可有什么不妥?”胤古怪的看了眼慧珠,方才解释道:“你不就带弘历去圆明园避暑吗,等出了伏,天气转凉们回来就是。

再说当时,是免半年的请安,让你好生照顾弘历,这次去了圆明园也是给弘历静养,有何不好。”

慧珠好似一盘凉水浇了来时少了兴致,脸上转了颜色,闷声道:“哦妾也如此想,消了暑就回来。”胤伸手放了帘子,顺势压在慧珠的身上,黯哑道:“恩我就给福晋递话,你打点些细软…”说着,话语声愈散,喘息声愈浓。

慧珠随着胤手上的一番做为,呼吸渐似纷乱,粉颊面上桃花腻>e微仰,未脱口的细语早已变成轻轻的低吟,思绪也随之飘散。

烛火摇曳帷竹彩,雕栏榻上作响;风卷帘帷,情深几浅,春意荡漾…

至次日,胤果真给乌喇那拉氏递了话,响午未到,高德就得了乌喇那拉氏的话,前来帮差。慧珠有了高德的帮衬,只需道明所需之物,便有高德备好,送去圆明园;院内,素心向来是个心细的,得了要去圆明园消暑的准话,当天就开始收拾打点。

结果。两相准备下。不出三天是妥当。于是。第二天上午。慧珠就坐上马车。带着满院子地人。去了位于京城北郊地圆明园。

临近午时。便已到了圆明园。慧珠着弘历下了马车。进了事先备好地院子里。园子里众人知道来地是金贵地主。还不小心伺候着。这般。到了午饭时间。精致地饭食就给摆上了桌。甚至还细心地备上了弘历地吃食。慧珠见状。心下暗道。高德办事确实周全。这园子里地掌事太监魏公公也是有心。倒不愧是亲王府得用地人。

午饭过后。换了常裳。稍作休息。嘱咐了素心带着弘历去院子附近玩耍。便来到正堂。受圆明园里几个有体面地管事太监、嬷嬷地礼。

一时。慧珠待他们行过礼后。说道:“现在已是五月中了。我该是会住到九月初。才得回府。这接下来几个月。就有劳各位了。”魏公公躬身。讨好道:“钮祜禄福晋。您说哪地话。能伺候您和弘历阿哥。就是奴才们地福分。”慧珠收了笑容。郑重其事道:“你们也是知道了。弘历是在府里受了伤。爷和福晋看着这园子里清净。才特意让我带着弘历前来静养。这园子里有魏公公你们伺候着。相信弘历定能痊愈。这般才不枉费了万岁爷亲赐下来地药材。也才不驳了爷和福晋地一番用心。”

魏公公等人听了这话。心下一凛。忙道:“奴才等人。定当尽心尽力伺候钮祜禄福晋。伺候弘历阿哥。”慧

笑了。让下然子给他们打了赏钱。留下了魏公公。其就打发了下去。随后。慧珠又详细问了魏公公一些话。魏公公心存顾忌。也没多隐瞒。按着话。皆是给了回答。

慧珠听了,对圆明园一些概况甚是满意。唯一不好的就是园子离畅春园太近了,这几年下来,康熙帝不去热红行宫避暑,倒是常在畅春园住,甚至最近更在畅春园处理政事,接见朝臣。不过,慧珠想着,她又不出园子,哪可能遇上康熙帝,而且康熙帝又不是常人,身边御林军、太监宫女的围在周围,也不是她想见就能见的。

正暗自沉凝时,弘历咚咚的跑了进来,一下扑进慧珠的怀里,眉开眼笑道:“船,额娘,圆哥儿要坐船。”见弘历如此欢喜,慧珠心里也是高兴,索性丢了心思,打发了魏公公退下,就依了弘历的话,让小娟备了茶点,带着弘历坐船玩耍。

一时间,微风徐徐,岸边杨柳低垂,前方万株山桃,花瓣沾落衣襟。慧珠轻轻拂开弘历额前的粉色花瓣,引的弘历咯咯笑开,慧珠亦笑…

圆明园此时虽只有三百余亩,却依然景色秀丽,又加上此地亭台楼阁,傍依山水,倒是歇凉消暑的好地方。这才来了几天,弘历就拉着慧珠,挨个逛了个便,却把常年待在院子里,不怠走动的慧珠给苦到了。

幸没过几天,章氏便带着李氏前来,同时,李氏还带上了她四岁大的女儿明慧,却是引起了弘历的注意,毕竟小孩子还是喜欢和小孩子一起玩耍。这样,也没闹着要去外面,乖乖的和明慧一块儿待在屋里。

慧珠指着也不知道玩什,玩的却甚是高兴的两人,笑道:“大嫂,亏得你带了明慧过来,要不然圆哥儿那小泼猴,又让我陪他到处转悠,可是苦刹了我。”李氏捂嘴轻笑道:“小阿哥性子活泼好,婢妾可是羡慕的紧,不像婢妾家的大小子,就是一闷葫芦。”章佳氏双手合什,欣慰道:“这亲眼看见小阿哥无恙,我才是放了心。真真是菩萨保佑啊,小阿哥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李氏笑道:“额这些日子,天天吃素,早晚都要念了经文,给小阿哥祈福。就是得了小阿哥平安的消息,还是这般作息,现在见了小阿哥平安,额娘你也不用这般天天念经文了。”章佳氏摇头道:“我在佛前是许了愿的,若小阿哥平安,以后我必每日早晚诵经,一为还愿,二也是积福的好事。”慧珠胸口泛酸,哽咽道:“是女儿不好,让额娘操心了。”章佳氏拉着慧珠的手,红了眼眶道:“没事,只要你平安就好,我不操心。”

一旁玩的正欢的弘历见章佳氏哭了,忙牵着明慧的手,跑了过来,皱眉说道:“不哭不哭,圆哥儿给你亲亲。”章佳氏闻言,止了泪,在弘历脸上亲了下,笑道:“好好,不哭了,亲亲咱们的小宝贝就不哭了。”弘历见了,得意的看了眼慧珠,又牵着明慧的手跑开。

章佳氏看着弘历、明慧二人,感叹道:“小阿哥真是贴心,只可惜我是也能常见着的。唉,本来这俊贤若是昨年成了亲,今年说不定也能得个向弘历这般乖巧的小宝贝了。”慧珠知道章佳氏一直盼着俊贤成亲,毕竟俊贤今年也有十八了,早该成亲了。好不容易等章佳氏盼到昨年,不想老太太去世了,俊贤得守孝三年,婚事一拖,俊贤成亲也就晚了。

不过,慧珠却觉得俊贤晚些亲不错,可也只得心里想着,口里另劝道:“额娘,俊贤成亲是晚了些,不过这婚事定下来,也就没什么好愁的了。”章佳氏摇头道:“索绰络家的姑娘按年岁,现在已经十八了,再到成亲的日子就二十一了,年龄太大。”李氏劝道:“额娘,您莫担忧,上月您不是挑看了两个姑娘吗,等索绰络家的姑娘过了门,再过上三月,给小叔子取了二房,或是纳了妾,也是不下礼的。”

听后,慧珠不禁一怔,俊贤还没成,就已经张罗着开始给他娶二房,纳妾室。心下不赞同,便想开口劝止,却见章佳氏正和李氏说得正是投机,终是止了话,掩下心里想法,另道了些闲话,揭过便是。

(杯具了,刚刚写完,见谅,写的还不好,咕~~(b)

第一百一十八章 情意

过午饭,又逛了会园子,谈了回话,章佳氏和李氏慧珠见弘历甚是喜欢明慧,想着弘历一个人也是孤单,便留了明慧在园子多住几日。不想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却引起了胤的注意。

没过几日的一个午后,弘历和明慧在歇午觉,慧珠无事,伏在案上随意捡了些句子写,当是练字,小娟站在一旁,给她研磨。素心坐在一方矮凳上打络子,不时陪着说几句闲话。

小娟瞧着纸签上的字,瞬时脸红道:“主子,您怎么写那字,多不好意思。”慧珠正握笔踌躇,听了小娟的话,来了兴致,挑眉道:“哦,怎么了,你不是不识字的,怎独独认识它?”小娟脸更是红了,忙低头不语,想想又是不对,复又抬首辩解道:“主子前天教小阿哥和明慧表小姐认字解,奴婢跟在一旁学了,这才认得。”说完,才发现慧珠满眼的笑意,知道被拿趣了,却又无法,只好委屈的低头,做专心磨墨状。

慧珠见小娟这副模样,也不继续逗趣,只是心下好笑,不过写了个“爱”字,倒把小娟羞成这样。

胤进了院子,见周围没什么人守着,便没让人传话,直接进了屋里,就见慧珠伏在案前,和丫头说着笑,看着心情倒是不错。

素心心细、眼尖,一下就看见胤站在半开的竹帘下,忙站起身,唤了慧珠道:“主子来了。”说罢,就上前几步,躬身打开帘子,迎了胤进屋。

慧珠微有诧异,稍一顿了下,忙不迭放了笔,及至胤跟前,蹲安行礼道:“爷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见个奴才过来通传一声。”胤没予回答,另道:“我还没用午饭过已让小禄子下去吩咐了。”

正说着,小禄领了三个手里捧着温水盆、棉巾、漱盂、常裳等物的小丫环进屋,小禄子打了个千儿禀道:“午饭已按爷的意思吩咐了下去,一会就可备上。”胤“恩”了一身,说道:“后面几月,我该是要常过来用午饭是休息一会。今天来的有些匆忙,明个儿一早,我就差人送几件换洗袍子过来。你也不用重新收拾院子了,我晚间是要回府的,白天过来,就歇在这个院子吧。”

慧珠抬眼,暗自白了下胤,便应了声。随后,又伺候胤换了常裳,净了面意开口问道:“爷,您去哪了,都过了午时,怎得还没用了午饭。”小禄子看向慧珠,面上尽是笑容,插话道:“万岁爷昨晚间去了畅春园,爷今便在畅春园谈事。这一谈,就是大上午的时间,见是响午了喜爱作罢。这万岁爷本想留了爷用午饭,可爷想着您和弘历阿哥在圆明园呢过来用饭。”胤侧首,睨了眼小禄子,小禄子讪讪一笑,躬身退到一旁。

不一时,午饭摆上了桌碟莲蓬豆腐、一碟八宝兔丁、一碟鲜蘑菜心、一碟凉拌皮蛋、一碟凉拌猪头肉、一碗酸笋鸡皮汤并白饭、白粥个一碗。慧珠扫了眼,和她午间吃的一样盛了碗热汤,递予胤道:“这天喝热汤出出汗可是不错,又带了点酸味能开开胃。”胤接过汤喝了几口,便用起了吃食。

一时。弘历、明慧睡醒。蹬蹬地跑了过来。见了胤。明慧闪闪躲躲地藏在弘历身后。慧珠轻笑一声。放下为胤布菜地筷子。走去牵过明慧地手。笑道:“小明慧。不要怕。这是圆哥儿地阿玛。你叫声。恩。算是姑父吧。”话停。又看着弘历道:“怎地。十来天不见。玩野了。还不去给你阿玛请安。”

弘历眼溜儿一转。一下跑到胤跟前。身子有些不稳地。跪地行礼道:“儿子请阿大玛安。”胤点头道:“请来吧。”弘历得了话。倒晃两下。便是站起了身。忙又回到慧珠跟前。牵起明慧地手。仰头道:“额娘。我和小姐姐去园子里了。”慧珠瞪眼。唬了几句。便让小然子、董嬷嬷他们跟着出去。

胤午饭罢。漱毕。打发了众人。坐在炕上抿了口茶。淡淡问道:“那个小姑娘是你娘家地侄女?”慧珠点头应了。胤又道:“她虽是你长兄地嫡女。可你长兄是庶出。身份不够不说。对弘历也没有一点帮助。明日就找人送了回去吧。再备上几份厚礼也就是了。”

听后。慧珠诧异地看向胤。结舌道:“没。重没那个意思。您想岔了。弘历和明慧才几岁呀。没得事。”胤皱眉道:“既然你没那个意思。就不该留了那小姑娘住下。你这样。反是耽误了她地前程。也让你和你庶长兄家有了嫌忌。”

慧珠怔然地望着胤。一时有些反应不

忽地想起。她提起留明慧多住几日时。李氏眼里闪有些明白了。看来是她日子过得太简单了。想地也太简单了。

胤见了慧珠的反应,知晓其意,摇头道:“有时你比哪个都看的清,可这些很简单的事,你却反是不知道。”话一顿,想了想,接着道:“你还有个嫡亲兄弟,若是想亲上加亲,等他有了女儿,指给弘历还是可以的。”慧珠一听,忙连着罢手,急急说道:“亲上加亲,千万不要,我明个儿就让人送了明慧回去。”

这是帮娘家的好事,却不愿意,胤不解其意,不禁目光深锁,牢牢的看向慧珠,半响才丢了心思,一面起身及至案桌处坐下,一面吩咐道:“你去小禄子那取了折子过来。”慧珠回过省,得话出了屋里。

来到外间,跟着小禄子取了两本折子,撩帘进屋,不待慧珠回话,听了声响的胤,早已抬首,目光灼灼的看向慧珠,莞尔道:“你是这样想的?”慧珠疑惑道:“爷,怎么了,妾取了折子过来,你看可是这两本。”说着,就走到案前,递了折子。

胤接过折子搁到一边,反是看向案桌不语。慧珠顺着胤的视线看去,只见白色的宣纸上,断断续续的书写着“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这是她前世最的一首诗,自那日章佳氏说着要为俊贤娶二房、纳妾室,她心里划过异样。她虽明白章佳氏仍是那个爱护女儿的好母亲,关心着她,可想法上,却有根本上的差异。本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是这个时代的人,落地生根,可自那日后,她忽涌起一种孤独感。在来了这个时代,快二十年的时候,炽烈的回想着前世的一切。

然,事实是残酷的,她无奈发现,前世的一切都已经模糊了过去,前世就如梦一场般,过眼了无痕。今日,她一时感触,死劲的回想这首,她前世最爱的诗句,却已是不记得名字,只能写上大半段下来。

胤掩下情绪,状似淡淡的道:“你写的不像五言七言,也不是词之类,读着却另有通顺,只是不够连贯。”说罢,拿起纸签,收拢进袖口,微咳一声道:“这句式倒是特别,可能是西洋人的写法,我拿去看看。”

慧珠见状,忙拉住胤的袖口道:“爷,这是妾随便写的,您还给我。”胤见了,不由心下底气足了,恢复常态道:“放心,你的闺情,写的如此直白,我也不会让其他人看见的。不过,这些词句,还是不要多写。”慧珠傻眼了,半天无法言语,她的闺情,还闺情。

胤见慧珠怔住,道是不好意思,又触及慧珠手上温腻的肌肤,想着诗句上,丝丝深沉真挚的情意,再加上连是半月未见,这心下便是震惊未为平,又添潋漪。

遂,心随意,抓住慧珠的手,将她拉进怀里,低首抵触在额发间,一贯的淡然道:“你是我的侧福晋,是我儿子的额娘,我身边定是有你的位置,终其一身你也得在我身边,你放心就是。”慧珠抬头,便对上胤那双望之不见底的深潭,下意思的摇头,却又忽然止住,只感到别于以往的炙热向她袭来。这个她陪伴了十余年的男子,有别于以往的怜惜让她触手不及,来不及掩下…天旋地转间,已是躺在了炕席上;思绪飘散间,只见那白纸签上,醒目的黑字…

是夜,胤带着那张纸签离开了圆明园,仍是回到了雍亲王府。那夜,慧珠抱着弘历,听着吱吱的蝉鸣声,不知几何,终是入了睡眠。

至第二日,慧珠命人送了明慧回钮祜禄府。而这后的日子,胤几乎每天都会在圆明园用午饭,这般,除了晚间的离开,两人似乎又回到了那年热河之行。

(汗,这两天写的有点不好,写四四和慧珠,太难了,爱情戏码不好写,,,明天还是继续写剧情发展好了~~~~~~~~~~(b,继续求票,O((O谢谢,,貌似粉红票涨了,俺似乎又欠了2~,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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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谋害

明园山水环抱、花草芬芳,宛如江南水乡般烟水迷离凉舒爽沁人心脾,不见炎炎夏日,不知觉间,天气渐渐消了暑,早晚也有些凉意。

这日清晨,慧珠醒来,睁眼一看,见屋内暗沉,以为还早,何奈没有睡意,遂撩帘下榻,微感轻寒,正欲行至竹帘处打看,就听“吱呀”一声,便见素心、小娟托着烛台、端着热水盆进屋。

素心搁了烛台,从架子上取了件外裳,给慧珠披上道:“昨个儿下了一夜的雨,现在都一大早了,外面天还是昏蒙蒙的不说,还有些凉了。主子,看来过几天,咱们就得回府里去,毕竟这园子靠山靠水,比起城里面,确是凉多了。”慧珠心下一蹙,随即又丢开心思,简单的撇过道:“没几天就是圆哥儿的生辰了,等他过了生辰再说吧。”

素心见慧珠极于不愿提起回去一事,她也不便多说,只好咽下口里的话;又想着这些日子以来,慧珠和胤相处甚为融洽,虽说这几日胤来的少了,可明眼人也是看得出来,胤是对慧珠母子上心起来,隔三差五,就上好的东西往园子里送,晚些回府也好,免得看了安氏生产,挠心。

这样想想,素心心里也过的去了,便重拾了笑脸,说笑闲话了几句,用心伺候起慧珠换衣洗漱。

收拾妥当,出了屋子去东厢唤弘历起床上走来,阵阵清风恋着绵绵细雨,飘进游廊里,眷恋着早晨特有的清新混杂着新番泥土的芬芳|鼻而来,让慧珠不禁顿下了脚步,望着阴雨朦朦天,怔然出神。

有六天,还是七天没有来了,走的那天陪着她、弘历,坐船游玩,不想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柔柔小雨滴一滴的落在水面上,清脆悦耳;青蛙在荷叶上呱呱的叫着,不知疲惫;还有弘历简单纯净的笑声,引的他、她侧目相视切尽在不言中。

“额娘,嬷嬷,我额娘。”奶声奶气的稚音,从一旁的厢房里传来,慧珠拉回思绪,心下暗讽几句是摇头,快步进了屋里抱起弘历,笑道:“圆哥儿马上就三岁了大孩子,却越大越像个小懒猪娘都抱不动了。”说着,就放下弘历,从董嬷嬷手里接过衣服,为弘历穿上。

董嬷嬷接话道:“小阿哥这是长的态,将来福气着呢。”慧珠看着这些日子,静养太过的弘历,蹙眉道:“圆哥儿我看着倒是补的太过了,比原来胖了一圈不止,这太胖了对身体可不好,重今个儿开始,不能再让他吃芙蓉糕之类的甜点了。”弘历听了,马上皱起了一张小脸,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道:“我要给阿玛告状,额娘不给我吃糕糕。”

慧珠一面麻利的给弘套着衣服,一面板了脸道:“一不顺心就告状,谁教你的,好,你去找你阿玛,让他给你吃甜点。

”弘历见慧珠似要生气。一下就焉了。委道:“额娘。我错了。你不要气圆哥儿。”董嬷嬷笑道:“主子您看。小阿哥多懂事啊。不过。说着爷。倒有好些天没来了。估计今个或明儿就得过来。”慧珠不置可否。点头笑笑。又说起旁地事来。

随后。回了正屋。用了早饭。后快至响午时。胤没来。张富却是来了圆明园请安。并带了府里地消息。

慧珠嘱咐了董嬷嬷、小然子带上了弘历去花厅玩耍。便和张富寒暄了几句。话入正题道:“你怎么来了。可是府里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我院子里有个什么?”张富躬身回道:“奴才那婆子还算心细地照料主子地院子。主子放心就是。只是府里却是发生了些事。并和月荷姑娘有关。”说完。不予再说。自那事后。月荷已成了慧珠院子里地禁忌。张富顾忌不便多说。

慧珠垂下眼睑。微点头示意说下去。张富见了。方继续道:“月荷姑娘因串通安格格身边地贴身丫环阿紫。谋害安格格。打了三十大板。关进清园。”听后。慧珠不免惊讶。谅月荷也不敢去串通安氏身边地丫环。去谋害身怀六甲地安氏呀。

心下惑。遂细细问了张富。张富是府里底下当差地人。消息灵通。竟前因后果地一一道了明白。

原来是四天前。年氏有了三个月地身子。这是相隔近十年。终于还上地。可谓大喜。胤和乌喇那拉氏给了年氏体面。第二日晚间摆了宴席庆祝。府里初了慧珠未到。一应妻妾皆是到场。

本来安氏临盆在即,可以不来。然,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亲王府又是个见高踩低的地方,自安氏禁足以后,在府里深望一落千丈,

月下来,也只去了二、三回,这般,底下的人见了可看着安氏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敢太过,面上应付了安氏也就罢了。

如是,安氏心下的失落感就油然而生,她眼看着马上就要生产了,却连胤的面也见不着,连着隐忍五月已是极限,便想趁晚间宴席,在胤面前露个脸,重新复宠。

这安氏容貌甚好,又是个有计较的人,当晚打扮的楚楚动人,却又不抢了年氏的风采,倒引得胤望了几眼,说了几句关切的话。

后久阑人散,众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因安氏得了胤的眼,低等侍妾相陪处,自是巴结奉承安氏。可路黑,人又多,出了一院没走上多久,就在有拐角的石阶上,摔了一跤。这一摔,就动了胎气,将要临盆了。

于是在一番惊呼下,众人将安氏送回了院子,院子里的接生婆子等人动作也是快,见状,忙进屋接生。安氏看着她的乳娘嬷嬷在一旁,又看着接生婆子、生产用的物什都在,也是安了心。

后至四更天,安产下一子,接生婆子刚想道恭喜,就发现生下的是一死婴。两个接生婆子吓得慌了神,都跑去了屋外禀告,独留阿紫在屋内伺候。也是安氏命不该绝,安氏的陪嫁嬷嬷听了生下的是死婴,担心安氏,跑进里屋安慰,就见阿紫神情慌张,双手颤抖要给安氏喂汤药。不由心下生疑,唤了阿紫一声,阿紫吓得打碎了汤碗,随便扯了个借口,就绕过嬷嬷,跑了出去。不过,这下却是救了安氏一命,因那药若是喝了,产妇必是血崩而亡。

到了天亮之际,等众人发阿紫要给安氏喂的汤药是下血的药,便去找了阿紫问话,才发现阿紫吞了银子自杀了,同时还在阿紫屋里收出五百两的银票和三百多两的散银子。这样,阿紫的罪名便是被收买了谋害主子,要不然一个格格身边的丫环,哪会有进一千两的银子,只是阿紫死了,线索端了,到底是谁买通了阿紫?答案不出一天便揭晓了。

月荷曾经找帮她换过银票,银票换成了小面额的,这阿紫屋里的银票和月荷手里的银票两相一对,出自同一家钱庄,连编号也是一样的。然后,这消息一出,又有姑娘道,安氏摔倒那晚,月荷离安氏最近,是月荷暗中推了安氏一把,安氏才摔到了。

种种证据一现,不论其他人心里信与否,月荷便是买通阿紫谋害安氏之人。随后,又查出孩子胎死腹中,也是因被下了药,害的安氏不但生下死婴,也断了安氏以后的的生育。当然,这个罪名,自是也落在了月荷的身上。

月荷大呼喊冤,却是枉,本该当即杖毙,乌喇那拉氏道:“月荷是为爷生过小格格的,又是钮祜禄妹妹的人,怎么着也该留她一命。”胤颔首,遂月荷才被罚杖责三十,终身关在清园。

如此,安氏产死婴一事,也该以月荷负告终,不想张侍妾道:“月荷丫头出身,就算有了份例,也不该有如此多的钱财啊。”这话落,众人明了,月荷没有,可慧珠有啊,而乌喇那拉氏刚才也说了月荷是慧珠的人。

耿氏状,道:“钮祜禄福晋宽待下人,给了月荷银钱也不为过。只是不想月荷离了钮祜禄福晋,就变得如此歹毒,幸得钮祜禄福晋早就跟月荷撇清了关系,要不还不害了钮祜禄福晋和弘历小阿哥。”乌喇那拉氏点头道:“是呀,我念着她伺候过钮祜禄妹妹,也能学点妹妹的宅心仁厚,她却如此,幸得没让她害了妹妹和弘历。”胤沉声道:“这件事已经结束,任何人不得妄议。”闻言,众人附和,不再谈及此事。

听完,慧珠很受了番触及,挥手让了张富退下。她没想到年氏有孕了,更没想到当初她给月荷的银子,竟成了月荷谋害安氏的证据。

素心听了,也是满心的震惊,唏嘘道:“安格格和月荷她们…那些脏水,不提也罢。”慧珠起身道:“随便怎么着吧,咱们在圆明园,一切都与咱们无关。”说罢,转身去了花厅,找弘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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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见驾

连着下了两日,靡靡细丝,飘飘洒洒,犹如一张灰蒙织在眼前,模糊了视线,不知是飘落的雨滴,仰或是眼角的泪滴。

第三日,天忽然放晴,苍穹澄碧,纤云不染,旭日东升,第一缕晨光,从天际倾泻下来,划开了灰蒙蒙的织幔,黎明初始,又是一日清晨。

慧珠对镜晨妆,金灿灿的阳光穿过雕栏,照的人暖烘烘的,却又有几分晃眼。素心停下手里结发的动作,对小娟吩咐道:“去打了帘子下来,怪晃人的。”慧珠扭头迎上阳光,微眯了眯眼,阻止道:“留着吧,连着两日的阴天也够了,人还是活在阳光里,才会舒坦。”素心微讶的唤了声主子,慧珠从镜中回了个笑脸道:“我还有圆哥儿,今放晴了,带他到园子里玩,自是开心不过。对了,后日就是他的生辰,咱们院子里的人给圆哥儿乐乐,他看着人多,定欢喜极了。

素心面上泛了笑意,两日下来,慧珠对什么都淡淡的,这会能来了兴致,该是心情不错,遂她亦高兴,便喜道:“小阿哥爱吃甜糕,到时让厨房多准备些糕点,派给园子里的下人,让众人都给小阿哥乐呵乐呵。哎呀,若是这样,今天就得开始做,这时间也才够用。”说着,就心里盘算着,口里叨念着该如何准备。

慧珠好笑的扫了眼素心道:“你可得先给我梳好了发再说圆哥儿估计快是醒了。”小娟轻笑,素心回过省,笑瞪了眼小娟,重新为慧珠挽起发髻来。

两日很快了就了,到了弘历生辰这天,慧珠起了个大早,亲自给弘历洗了澡上了一套新衣,已是大早晨了。厨房这时也备出了好几簸箕的栗子糕、桂花糕、水晶糕等各色糕点,就像过年般,在堂外分发给园子里众人,众人跪地齐声道恭贺。

不一时,这都忙完了进午时,素心看着一脸笑容的母子两人,不好多说却很是着急,暗下派了小太监去园子外打看,就盼着胤能在弘历吃长寿面前赶来。

午时正,府里众人的贺礼皆是到了园子弘历的长寿面也摆上了桌。慧珠身边伺候的人暗道,胤是不会来了,便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谁也莫敢提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