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和霍锦言在一起!她又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中!!

黎悠终于不那么淡然自若了,“哎呀!快放我下来,很晕的!”

因为身手敏捷才得以迅速躲开没被撞到的黄子琦很郁闷,一边还要替这个不注意领导形象的人清场,要赶旁边的学生离开,“走,走,都走了,别在这儿围观,都赶快去上课!”

又指着一个跟他很熟学生派任务,“你快点去找一趟教导主任,告诉他因为校长的影响,黎老师今天的课没法儿上了,让他赶紧安排一下。”

学生嘻嘻哈哈的不肯走,“等一下,让我再看看嘛。”

吴一帆把黎悠放下来,“小悠,走,我们回去说。”

黎悠,“我还要上课呢。”

“不上了!”吴一帆终于想起来四周看了一圈,“今天放假,都不用上课了。”

旁边有高年级的学生起哄,“校长,真的?这可是你说的!”

吴一帆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灿烂笑容,实在太开心了,他忽然从校长变成了大男孩,要肆意一次,“放假!放假!我说的,今天放假!”

拉起黎悠就走,“我们回去。”回头对黄子琦说,“黄老师,麻烦帮我去和副校长说一声,让他安排一下,还有今天的董事会也改期。”

黄子琦烦恼得想摔东西,岂有此理,这才回来不到一星期就又被拐走了。

……

“小悠,你回来怎么都不联系我,我要不是今天来学校开董事会,还不能知道呢。”

黎悠看他一眼,“联系你?那时候是谁气势汹汹的跑去机场拦我的?”

“小悠,我那时候就是想当面问问你为什么,并没有想着要带你回来。”

“嗯?”黎悠怀疑看他。

“你看。”吴一帆掏出手机,摁到了被保存的已发信息,递到她面前,屏幕上两行字:用你爸爸的老上级威胁我一下,说严重点,我放你们走。

收信人是霍锦言,发送日期正是她去日本的那天。“那时候有我小叔的人跟着,我不做下戏回去没法交代。”

黎悠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儿,然后还给他,“你过后就应该立刻把它删掉才保险。”

“我知道,”吴一帆抬头一笑,“我知道。”但总想给自己留点希望。

虽然当初吴家的反应和行动都在黎悠意料之中,是人之常情,但是就算她再有度量也难免心存芥蒂,所以才一直没联系吴一帆,既然信不过她,那这点小教训总是要吃的。

黎悠心情忽然好了很多,“走吧,让你司机开车,我们去你那里。”

“好。”

两人在学校门口等司机阿奇把吴一帆的车开过来,一起坐进汽车后排。

“小悠,谢谢你!”

“不客气。”

“嗤,你知道我谢你什么?”

“不就是你们家那件事吗,你还要谢我什么?”

吴一帆低头看着自己的腿,他的手正紧紧握着黎悠的手放在腿上,要是平常黎悠觉得这个姿势便扭,是不会给他长时间拉着手不放的,今天算是特别有耐心,没有拒绝。

低声说,“谢谢你没有放弃我,不知为什么,我有时候会觉得我配不上你,特别是这次…但我对你一直是真心的…”

看看黎悠,“我是不是说得有点肉麻?”

“是,”黎悠点头,把手抽出来,她终于被拉得有点不耐烦了。活动活动手腕,然后托着面前那张细致温润的脸,慢慢靠近,吻了一下以作安慰,“放心,我不会放弃你的。”

现在刚见面不好打击人,也许过几天应该劝吴一帆去修修逻辑学。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她费了这么大劲才保住的人,怎么可能不要,她不要难道留给霍锦言的表妹检现成便宜么,怎么想也没有这个道理啊!

番外一

周六的早上,七点半钟。

微风轻轻吹动着卧室阳台处挂着的薄纱窗帘,一道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进来,可见这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黎悠睡到早上七点,就很准时的醒过来了,昨晚‘运动’得有些厉害,浑身酸软,懒洋洋的不想动,轻轻伸个懒腰,“好饿啊。”

身边的吴一帆也醒了,凑过来亲她一下,“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好,顺便再烤两片面包。”

吴一帆任劳任怨的起床去准备爱心早餐,好在这两样东西都不复杂,五分钟就搞好,用个托盘端到卧室床上来,“小悠,先拿牛奶,小心,有点烫。”

黎悠捧过牛奶杯子喝一口,靠在床头忽然问吴一帆,“你那时怎么想起来给我办停薪留职?”

“我那时也没多想,只是认为凡是你的东西我都要给你留着。”

吴一帆咬着面包回忆自己那时候的心情,“你刚和锦言去日本那些天,我真的是内忧外患,没心情去仔细考虑这些事情,当时学校的人事主管詹妮和教导主任两个人一起给我打电话,问你的事情应该怎么处理,我脑子里立刻就冒出来要把你的职位给你留着的想法,因为我记得你有一次说你蛮喜欢这个工作的。”

“嗯,是挺喜欢的,”黎悠拈了一片烤得有些焦黄的面包片,“你那时候内忧外患?什么意思?”

“内忧是你跟锦言走我心里非常不好受,外患就是那一堆事情了,你都知道的。”

说到这里,吴一帆也有问题,小心翼翼的问,“小悠,你和锦言…那时候为什么没有?我还以为在那种情况下,你一定会跟他和好的。”

黎悠有点小遗憾,“锦言其实也不错,论长相论人才也算出类拔萃的了,虽然不是我最喜欢的类型但是仔细看看也满有些吸引人的地方。

“那你们?”

“不是因为你吗,你要是不介意,那我下次就对他亲近点,他应该也是乐意的。”

吴一帆立刻紧张,“谁说我不介意,当然介意,就是问问。小悠,你这人说话一点都不浪漫,你就不能说是因为你心里只有我,所以再装不下其他人,就算锦言那么优秀的也不行。”

黎悠喝掉杯子里的牛奶,掀开被子起来准备去洗澡,伸手拉了吴一帆,“好,浪漫一下,一起去洗澡,你可以帮我洗洗头发。”

“唉,这个也不叫浪漫!”

“你不要?那我自己去洗了。”

“干嘛不要,当然要了。”

吴一帆明白黎悠说的是实话,她心里九成真就是这样想的,不免有点气不平,进浴室让黎悠先坐进放好热水的浴缸里,他自己侧坐在浴缸旁,拿过洗发液来倒一点在掌心,然后轻轻的帮黎悠搓头发,又想起来问,“你说锦言不是你最喜欢的类型,那你最喜欢什么类型?”

黎悠被按摩得很舒服,闭着眼睛微笑答道,“你这样的。”

脑海里闪过一张和煦温柔的笑脸,不一会儿身边人的脸孔也出现在脑海中,第二个也许不及第一个那么俊美绝伦,但性情却更加的温润世故,有着柔中带刚的坚韧执着。

都是她一直以来最喜欢的类型,温柔斯文的男人。

吴一帆听了黎悠的话后立刻气平,不但气平而且心里清凉舒爽。

有些事情,激情四溢的时候可以做;清凉舒爽的时候其实也可以做,而且可以放慢速度,做得更有情调,于是拽□上的浴袍,抬脚也挤进浴缸里。

黎悠不干了,“头发还没洗好。”

“等一下,等一下慢慢洗。”

………

等两人从浴室出来,已经快中午了,吴一帆看看时间,“哎呀,忘了,今天答应爷爷回去的,小悠,你和我一起去吧。”

黎悠,“不去。”

“小悠,看我面子,别和他们计较了,爷爷他一直对你印象很好的。”

黎悠,“真不能去,小强昨晚特意给我打电话,说今天他和雨新回家去,要我一定赶回去声援他们,我要赶紧走了。”

吴一帆听着好笑,“声援?他怕雨新比他大太多,你父母不同意?”

“是啊,其实他肯定提前已经和我爸妈说过,估计那次就说得不太愉快,这回才紧张。”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下周我们再去我爷爷那边。”

吴一帆愿意跟着黎悠回去,黎悠是一点意见都没有,有这位在,她可以少说好多话,省无数的精力。

路上在一家专营进口食品的超市停了一下,搬了一小箱精品大樱桃带回去。

进门一看,黎强和汪雨新已经在了,黎强和他爸爸下棋,汪雨新很贤惠的在厨房帮忙做饭。

两个人正赶上吃午饭,吃完之后就分成三堆,黎强继续和老爸下棋,吴一帆陪未来丈母娘聊天,黎悠和汪雨新在一旁喝茶躲清闲。

汪雨新看吴一帆连说带笑把自己未来婆婆敷衍得心情大好就很是羡慕,“小悠啊,下回我要好好跟你的吴公子学学,这人能干真是不一样,各方面都出色。你看看,他说几句话,就能把你妈哄这么高兴。我早上八点钟就来了,买菜做饭扫卫生,就差再给你老妈捶捶肩了,也没见她露出这么一个和蔼慈祥的笑脸给我啊!”

黎悠人尽其才,就是带吴一帆回来干这个事儿的,“没事,你多小的时候就经常来我们家里玩呢,这么熟悉,你跟我妈妈不用那么客气。”

汪雨新摇头,“那不一样,我那时候来你家不紧张,现在来有压力的。”摸摸手腕,悄声说,“不过你妈妈好像是不反对了,虽然看着我好像还不是很高兴,但是她今天早上给了我这个。”

给黎悠看手腕上带的一条花色雅致细腻的银手链,是一朵朵小的银莲花被一环环连在一起,花心的地方镶了小粒的红珊瑚,一看款式就知道是老东西,“据说是你的太外婆传下来的,有两条,另外一条给了你的,怎么从来不见你戴?”

黎悠,“………”

努力想了半天自己把它放到哪里去了呢?听这意思,这是件传家宝啊,东西贵重不贵重先不说,意义不同,万一哪天她妈妈想起来问,她要说找不到了只怕是要捅马蜂窝。

想到晚上才隐约记起来,那件东西大概被留在霍锦言家里没带出来,她当时走的时候就带了点随身的衣服,还有就是原主的现金,存折和卡,其它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没一件看上眼的,所以就统统没拿。

星期一的上午抽空打电话给霍锦言,“锦言,我从你家里搬出来以后我那个房间里的东西你们都处理掉了吗,我好像漏了一件挺重要的东西。”

霍锦言,“你那个房间后来妈说想要改成客房的,不过因为不急着用所以一直也没布置,你留下的东西张婶都给收拾到一起了,就还放在里面。你忘什么了?要不然你自己过来找找,看看还在不在。”

黎悠有些迟疑,“这个…”她实在是不太想去看霍太太的冷脸。

“下午有空吗,我一会儿要去西郊看看那边的项目,然后就没事了,可以去接你一起回去找东西。”

黎悠想想,下午第二节没课,能请假早走一会儿,“好的,我下午三点以后有空。”

番外二

下午黎悠请了两小时的假,提前下班,三点钟到学校门口,霍锦言的车已经在等着了。

“小悠,不好意思,我刚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家里佣人说你房间里的东西已经被张婶收到地下室的库房去了,库房里面东西一直都是张婶在整理,别人进去肯定没头绪,可是今天张婶正好休假,所以要等明天她来了才能找。”一上车霍锦言就抱歉。

“这样啊,那你还过来?直接给我打个电话不就好了。”

“我是五分钟前才想起来打电话回家去问问的。”霍锦言歉意笑笑,又问,“你忘了什么重要东西。”

“是我妈妈很早以前给我的一条银手链,本来以为不是什么重要东西,我也没当回事,上个周末回家去,才听说这是我的太外婆传下来的,都传了好几代了,要是在我手里弄丢了我怕我妈会不答应,所以想找找,最好还能找得到。”

霍锦言点头,也没多说什么,他本就不是话多的人,只是提了个很实用的建议,“你还记得是什么样子的吗?要是实在找不到就找人再仿制一条吧,现在有技术可以做旧,你在伯母面前就好交待了。”

黎悠觉得很有道理,“嗯,这个主意不错,我妈还有一条一模一样的给了小强的女朋友,我这条要是实在找不到了就借她的来做样子,看看能不能另做一条。”

不用去找东西了,霍锦言就送黎悠回家,然后自己也早早回去。

进门就看见张婶端了一小盅炖品上楼,不由一愣,跟上去到了母亲霍太太的房里,“妈,你也在家,下午不是出去了吗。”

“我提前回来了。”霍太太靠在落地窗前的小沙发里有点恹恹的。

她下午去朋友家打牌,那家的女主人在国外住过很多年,饮食上不太讲究冷与热那一套,所以同时给准备了冰镇饮料和热茶。

霍太太一时疏忽,刚到的时候有点热,就喝了几口冰水,喝完觉得太凉就又喝了一小杯热茶,结果冷热一激胃里不舒服起来,牌也不打了,和几个朋友随便聊了几句,就找个借口回家。

“妈,你身体不舒服了?”霍锦言看她脸色不太好。

霍太太接过张婶递给她的加了红糖的桂花红茶,“胃有点不舒服。”

张婶在一旁接口,“这个茶暖胃效果是最好的,太太喝了它,晚上我再给你准备点清淡的晚饭吃就没事了。”

“要不要去检查一下?”霍锦言有点担心。

“不用,没事。”霍太太自己知道是什么问题,看看儿子,“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小悠说她忘了件东西在这边,我本来抽了点时间想陪她回来找找的,结果下午打电话回来,家里佣人说小悠房里的东西前些天已经被张婶收起来了,我以为张婶今天休假,就没带小悠回来。”

张婶在一旁干笑,“我今天是休假,不过回去自己家里看看发现也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了。”

下午接了霍锦言电话的那个佣人和张婶关系很好,放下霍锦言的电话后就赶快又给她打电话通消息。这种收拾家里不要东西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肯定是收拾的人自己先挑一遍,有看上的拿走,剩下几件再摆去地下室做个样子。

张婶一听,也吓了一跳,黎悠留下的东西全都是些女士用品,衣服,鞋子,包,各种美容用品,还有一堆饰品什么的,东西还都不错,水晶挂链,珍珠耳环,各色应季的彩色羊皮细腰带,真皮的小手袋。张婶看着好的都拿去给她外甥女了。

这时忽然听见要找东西就紧张起来,放下电话就直奔外甥女家,把还能找到的又包了一大包拿回来,一进门就偷偷摸摸先塞进了地下室,然后才出来招呼给霍太太煮暖胃茶。

这时就搭讪着问,“都搬走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她想起来要找什么?”

“说是一条银手链,是她们家里上两辈传下来的老东西。”

霍太太把暖胃茶往手边的茶几上一放,“锦言,这点事儿也值得你专门跑一趟?她都搬走这么久了,自己的东西走时不拿好怪谁啊,我们没有义务给她保管?!”

“妈,小悠就是问一下,想找找,没有说一定要怎么样,你不要一提起她就抵触,小悠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其实对你一直是很孝顺的。^/非常文学/^”霍锦言觉得霍太太对黎悠的成见太深了。

霍太太不想再和儿子为这个争论,只得很烦恼的把脸转开。她对黎悠可是一直没什么好印象,耽误儿子两年,又抢走慕芳看上的人,反正沾上她就没好事。

到晚上,张婶小心敲开霍锦言书房的门,“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我去楼下看了一下,收起来的东西里面,就这一件是银的。”说着递给霍锦言一个粉红色的笔记本。

笔记本是硬皮的,中等厚度,右上角有一个圆孔,应该是可以穿条链子把本子挂在哪里的设计。以前的链子估计坏掉了,现在圆孔上栓了条挺细致的银手链,是一朵朵小莲花连在一起的造型,每个花心都镶嵌了红色的小珊瑚珠,就是颜色有些发乌,挺老旧的感觉。

“有可能就是这个。”霍锦言接过来,“谢谢。”

张婶转身出去,自叹白辛苦紧张了一下午,这东西她嫌旧,收拾的时候看一眼就直接扔在一堆从黎悠房间整理出来的小玩意里面搁地下室去了,根本就没往她外甥女家里拿。

霍锦言翻开笔记本随意看看,本子是黎悠用来记日常琐事的,里面乱七八糟的写着一些菜谱,煲汤的要点,美容粥的做法,头发怎么保养,插花技巧,甚至还有服装搭配,餐桌礼仪之类的内容,类似学习笔记,一看就是黎悠那时候比较关心的东西。

只能用两个字形容:无聊!

不知她那会儿怎么会有这个耐心。

再往后翻翻,耐心的原因呼之欲出:

某月某日晚上某道菜,锦言喜欢,多吃了几口,要记得再去找找其他菜谱里的做法,改进一下……某月某日某晚,晚上给锦言送去的参汤,锦言都喝了,以前不肯喝,估计最近工作辛苦,比较累……婆婆今天说锦言喜欢家里摆点鲜花,看着舒服,但不要有香味的,明天要记得去书店买两本教插花的书……某月某日某晚,锦言回家了,他都快一个月没回来过,婆婆有些不高兴,今天表妹从学校回来,婆婆就打电话叫他,我在厨房招呼着准备了一下午的菜,表妹回来却说想吃家里厨师做的西餐了,只好重新做,吃晚饭的时候表妹说我拿红酒杯的礀势不对,很难看,锦言没吭声就是看我一眼,唉,大概觉得我给他丢脸了,我记得才买了一本介绍用餐礼仪的书,晚上再好好学学……

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能不敲门就进来的只有霍太太,“锦言,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低头看见儿子手里一个奇怪的本子,“这是什么东西?”

“小悠的链子,刚才张婶帮我找出来,原来被她拴在笔记本上,怪不得会忘记带走。”

霍太太一撇嘴,不掩轻视,“这么难看的本子,也就她有这个品味了!”

“妈!”霍锦言忽然有点激动,声音提高不少,“求你了!下回别再用这样的话说小悠!”

霍太太被他说得愣一下,听儿子的语调不对,弯下腰去看他,“锦言?……你怎么了?”

霍锦言把头转开,不愿给母亲看到自己的脸色,他成年之后从来没有在人前失过态,包括在他自己的家人面前。

霍锦言性格沉稳,做事干练,霍太太很少见儿子这样,小心翼翼的拍拍他的肩膀,温声询问,“锦言,你到底怎么了?”

霍锦言好半天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妈,没什么,我挺好。”

低头轻轻摩挲着手里被他母亲斥为很没有品味的难看笔记本,在他眼里这东西真的不难看,包含了一颗真心的东西又怎么会难看。

放低了声音,轻轻自语,“我只是很后悔…真的很后悔…。”

霍太太是想来和儿子说说她有个朋友的女儿不错,才从国外留学回来,家境好人也长得漂亮,想介绍他们认识,来往一段时间看看感觉如何。

霍锦言也老大不小的了,这大半年几乎一直住在家里,让霍太太这个做母亲的喜忧参半,喜就不用说了,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天天都回家才好;忧是觉得他这样太反常,霍锦言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以前家里有老婆的时候外面还有女朋友呢,现在忽然单身了这么长时间,不免让人有些担心。

身为母亲,霍太太虽然平时不太管儿子,但也不可能主动劝他去包养情妇,因此就打算给介绍个门当户对的对象,不过现在看他这个样子,只好把介绍对象的事情先收起来,耐心劝导,“算了吧,离都离掉了,你们确实不合适,她不是都已经跟了一帆了嘛,你慢慢找,总能再找到一个喜欢的。”

霍锦言摇头,心里明镜一样,他再也找不到一个一样的黎悠了。

…………

周末天气晴好,大家一起去打网球,黎悠现在打球的技术已经不错,不过还是不能和她的马术相提并论,所以也不逞能,活动得差不多就下场休息,坐在太阳伞下面喝水乘凉。

“小悠,你要找的是这个吧。”一本粉色的本子递过来。

“是啊,”黎悠解下上面的银链子,自己也好笑,“竟然被拴在本子上。”

冲着霍锦言笑笑,“多谢,我还以为肯定找不到,已经让他去帮我再做一条。”随手把本子放到了一边。

“笔记本不要了?”

“不要了,我就是要找这条链子。”黎悠再看了笔记本一眼,也皱皱眉头,难得和霍太太观点一致,认为这笔记本挺难看的,“里面大概就记了点菜谱之类的东西,没什么用了。”

说话间姚斌和吴一帆也走了过来,“你们偷懒啊,才打这么一会儿就都不打了,在说什么呢。”

黎悠给吴一帆看手里的东西,“你看,锦言帮我找到了。”

吴一帆接过去仔细看看,“跟雨新那条一模一样。”

姚斌郁闷,“我前天才专门去以前总光顾的一家古董店,找他们修补金银器的老师傅给你定做了一根,这怎么忽然就找到了!不是让我白跑一趟吗。一帆,你下回再为这种事来逼我我可不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