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小鬼是上帝派下凡专门折磨她的吗?

饭后,季如枫和萧何去了书房,苏安坐在日光室里喝茶。

花园里,落霞山管家何熙正在陪季余音散步。

小小女娃,穿着雪纺纱小洋装,走起路来,双手背后,昂首挺胸,像个小大人一般,很好笑,而她也确实在嘴角流露出浅淡的笑容来。

“夫人似乎很喜欢余音。”沈千寻的声音,她就坐在苏安的对面,听似问话,却更像是陈述。

苏安收回视线,看着沈千寻:“余音很可爱,相信不管谁见了,都会喜欢上她。”

沈千寻笑道:“阁下和夫人都是长的很好看,有学识的人,相信以后生育的孩子绝对会比余音更加出色。”

“是吗?但愿如此。”苏安眼眸低敛,笑了笑。

看了苏安一会儿,沈千寻感慨道:“阁下和夫人看起来很恩爱,让我羡慕不已。”

“该我羡慕您才对,您有一个很尊重疼爱您的丈夫,一双儿女,可以同生共死的知己好友。这样的人生才算的上是完美。若说羡慕的话,也该是我羡慕您才对。”顿了顿,苏安笑道:“您和阁下看起来很有默契。”

沈千寻笑了,沉默片刻,说道:“起先嫁给季如枫的时候,我和他的性格完全是南辕北辙。我和他都不是彼此理想中的那个人,可是后来走得近了,气质就越来越接近。年深日久,你会惊讶的发现你们走路的姿态很相似,说话的语气会很像。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着细微的笑纹,有一天,我照镜子的时候,忽然发现我的眼角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了这些笑纹。那时候我才明白,如果我们敢于尝试,婚姻中的夫妻纵使刚结合的时候没有爱,但经过时光磨炼,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成为我们所爱的那个人。”

苏安微微皱眉:“深爱一个人,却在一点点的失去自己的本质,即使这样,您也会觉得很快乐吗?”

“虽然在失去,但是在失去的过程中,我又何尝没有得到?至少我把他的爱和他的微笑都偷了过来。”沈千寻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间划过浅淡的笑意。

苏安眼眸一闪,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她说:“我猜想您今天之所以跟我说这席话,是话里有话吧?”

她不会认为沈千寻是个喜欢将自己的爱情和婚姻拿出来暴晒在阳光底下的人,这样的女人太过聪明。看来,她把在战场上对敌的心理战术如今悉数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跟聪明人讲话,果真令人愉悦身心。”沈千寻的口吻不咸不淡,虽然在笑,但是眼里根本没有丝毫笑意,“我想知道,在兰森豪爵城堡里面,那个名唤木槿的少女,她当天晚上想要暗杀的人究竟是谁?”

苏安笑容明媚地看着她:“听说A国情报局追踪线索了得,夫人难道都查不出来吗?”

“看来夫人是不愿意说了。”

苏安挂在脸上的笑有些僵滞,良久,又重新扬起一抹笑容:“夫人,何必苦苦相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沈千寻皱眉:“盛世最近入驻A国,木槿和她兄长木尘一起归国,我想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苏安神色如常,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却没有回答沈千寻的话:“夫人,您问我,我能给您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知道。”

半晌,沈千寻勾勾嘴角,突然笑出了声,“您应该清楚我在成为总统夫人之前,我的职业是什么?像暗杀这样的事情,我可以告诉您,我接手的也有好几单,我清楚什么样的位置才是最适合狙击敌人的位置。那天离开宴会的时候,我特意又去查探了一遍现场,根据当时我看到狙击红灯线的位置,然后计算推测,您猜我都发现了什么?”

“如果夫人愿意告知的话,我很乐意听听看。”苏安漂亮的手指闲适的握着茶杯,但指尖却泛起微微的白。

“如果我没料错的话,那天狙击枪暗杀范围内共有四人;分别是:我、我丈夫、苏家二小姐,还有您先生。我事后做了一种推测…”沈千寻语调比较轻松,但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眼苏安的反应,然后开口道:“这话可能您并不喜欢听。”

“听说阁下和您很早就认识。三年前您忽然失踪下落不明,而您消失的三年,您的妹妹和阁下似乎走的很近,所以…”

苏安敛了敛神色,接住了沈千寻的话:“所以您觉得木槿替我打抱不平,这才会动用狙击枪,而她想要射杀的人如果不是萧何,就只能是苏菲?”

沈千寻淡淡的说道:“我起初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盛世用如此雷霆之势回到A国,我就不得不另作推测了。您该清楚,我不希望任何人伤害到我丈夫,如果木尘和木槿回到A国是另有目的的话,我势必不会放任不管。”

“夫人,您的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苏安心里却是一紧,木尘和木槿回到A国是为了对付夏凌峰,可不是什么季如枫,很显然上次木槿暗杀萧何,让沈千寻误以为木槿想要暗杀的那个人是季如枫了。

面对沈千寻这样聪明的女人,她…似乎只能说实话了。

沈千寻淡淡的看着苏安,笑了笑:“看样子,您准备用事实来说服我了。”

“没错,您起先的推论是对的,木槿想要暗杀的那个人是我丈夫。”

虽然之前猜过这种答案,可是听到,还是会皱眉。

“早在三年前,我和萧何之间就有过一段情,后来我离开K国,萧何和苏菲在一起。木槿原本是为我打抱不平,觉得是萧何负了我,所以这才想要去杀他。我之所以匆匆回国就是为了阻止木槿。”

“这就是事实的真相?”其实,沈千寻已经选择相信她了。

“我无意继续隐瞒。”苏安轻叹:“您该清楚家人对我的重要性,A国是木尘和木槿的出生地,我不希望他们在那里因为不必要的误会而出事。”

沈千寻眸中隐隐有光芒烁闪,“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您刚才跟我分享了您的婚姻生活。”苏安沉默了几秒,说道:“还请夫人不要告诉我丈夫,木槿年轻不懂事,试图暗杀阁下不是儿戏。”

“我明白其中利害。”只要不是危及季如枫,她自是不会插手。

“夫人,您觉得您是一位好人吗?”季随意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吓了苏安和沈千寻一跳。

沈千寻皱眉:“随意,你…”

苏安朝季随意伸出手,他略有迟疑,但还是走了过去。只因苏安沉静如水的容颜上,带着历经沧桑,空灵的笑意,正是这种微笑让季随意愣了愣。

他坐在苏安的身边,苏安轻抚他的头,没说话。

“我知道,您是一位好人,也很善良。”季随意漆黑的双眸里闪现出异常笃定的神色,“和我母亲一样!纵使经历了生活加诸的磨难,但依然还好好的活着,而活着就是希望。”他听说过苏安的过去,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谢谢。”苏安轻轻抱住他,因为季随意的话,心里有一根弦在莫名作响。

苏安不知道的是,那天季家四口坐车告别离开,季随意看着苏安,在沈千寻耳边说道:“娶妻当娶苏安。”

沈千寻闻言一愣,皱眉道:“苏安比你大了十四岁左右,况且她已经结婚了。”她儿子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惊世骇俗的“姐弟恋”吗?沈千寻开始觉得额头冒汗了。

季随意笑,没好气的看着母亲:“你都想哪儿去了,思想可真邪恶,就不能纯洁一点吗?”

纯粹的欣赏,不可以吗?

其实,苏安沉静如水,他心疼她,就像心疼他母亲一样!

别忘了,我是你母亲!

更新时间:2013-1-27 16:27:16 本章字数:3324

送走季总统一家四口之后,萧何把她送到了卧室,吻了吻她的额头,让她可以先休息一下,他还有公文需要去书房处理。

苏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室内带来一阵阵浓郁的兰花香气,她的目光淡淡的落在那盆兰花上,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深深的吸了一口香气,很好闻,不是吗?

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文茜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水果茶,透彻的清水里面漂浮着各种颜色的水果,是她一贯的喜好。

“夫人,阁下说您或许想要喝一杯水果茶。”

她确实是想喝,午宴食物太过油腻,这杯水果茶只是看看就让人觉得心情很好。

她接过水果茶,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文茜站在一旁似是闻到了兰花香气,目光很快就落在那盆兰花上。

她上午知道普森送来一盆兰花,但是没想到会放在卧室里,不由微微皱眉。

“怎么了?”苏安淡淡的问道。

“这盆兰花很漂亮。”文茜眸色微敛,也许普森只是无心之过。

苏安盯着兰花,眼中迷雾渐浓,唇角却微微扬起,仿佛里面藏着无尽的欢喜和笑意:“是啊!不是一般的漂亮,花开的娇艳,就连这香气也沁人心扉。海伦夫人养的花果然非同一般。”

“夫人喜欢就好。”说这话的时候,文茜嘴角含笑,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文茜离开之后,苏安放下手中的水果茶,起身走到兰花前,伸手摸了摸兰花叶子,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拿出来看了看,是木尘。

“在干什么?”此刻木尘已经回到了A国首都。

“看兰花。”

“我不知道你还有这种闲情雅致。”

“木尘,这盆兰花是海伦夫人送给我的。”顿了顿,方才继续说道:“现在它就摆在我的卧室里。”

木车沉默,然后话语低沉而冷锐:“马上扔掉。”

苏安抚额轻轻一叹,但是话语里却没有叹息的意味:“看来她是真心很讨厌我这个儿媳妇,往后的日子怕是难以清净了。”

迟疑了一下,木尘问:“萧何知道吗?”

没有直接回答木尘的问题,而是说道:“木尘,在这世上我曾经以为萧何无所无知,无所不晓。”那个情绪不外露,清冷淡然的男人,眸光从容,一副万事皆在心中的模样,试问他又怎会不知道?

都是演戏高手,他表现得不那么明显,也许只是不想让她和海伦关系交恶。而她不言明,无非是确信他能很好的处理此事。

“他现在在哪里?”

苏安轻描淡写道:“他说他去书房处理公事,我想他或许去找海伦夫人了。”

“那可真有趣。”木尘在笑,但是却很冷。

“是啊!真的很有趣。”说这话的时候,苏安眸光暗了下来。

文茜走出卧室,就快步去了书房,然而书房里并没有总统阁下萧何的身影,她微微皱起了眉。

春秋两季是繁殖分株兰花的最好季节,午后的阳光很温暖,但是兰花培养室里却是一片昏暗,海伦夫人正坐在藤椅上繁殖兰花。

听到有人进来,海伦抬眸看了一眼,然后又低头忙碌起来。

“午宴结束了?”

“刚结束。”萧何站在门口,背靠着门。

海伦站起身,走到一旁脱下手套,开始拿卡片做记录。

萧何关上门,步伐很慢,然后坐在了海伦刚刚坐过的椅子上,他看着海伦,却并不开口。

似是觉察到视线,海伦转身望过去,萧何的眼中竟都是寒光,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海伦很快就笑了笑,背抵着台案,将保养完美的双手伸到眼前,似在查看上面有没有沾染到污垢。

“怎么了?谁惹我们总统阁下不高兴了?”

如果此刻,海伦还不清楚萧何为什么会过来,那她就不是海伦了。萧何如果发怒,如果质问,她或许会觉得很好应对。偏偏,萧何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神情一贯的冷漠。就是这样的目光,很容易就能让人望而生畏,但海伦不会。

不管怎么说,萧何都是她的儿子,他狠,又怎会把这份对待敌人的狠,施展在她的身上。

现在的情形,似乎并不适合谈话,她的儿子似乎在生气,她忍不住笑了笑。

沉默里,萧何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水壶走到海伦刚栽植好的几盆兰花前,开始慢条斯理的浇水。

海伦先是皱眉,但见萧何浇水的时候,不掌握水分剂量,这样浇下去,她新培养出来的兰花绝对难逃一死。

她握住他手腕:“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萧何忽然开口,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每个字都咬的很清楚,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来一般:“我帮你给兰花浇水,还需适可而止吗?”

海伦皱眉,微微眯起了双眸,但却松开了萧何的手。

萧何继续浇水,无视身旁海伦面色难看的脸庞,话语漫不经心,似在闲话家常:“你今天送了Ann一盆天逸荷,我知道那是你最喜欢的兰花。Ann心里很过意不去,我就吩咐人给你多买了几盆天逸荷。”说着,目光淡淡的落在海伦的脸上:“对了,那几盆天逸荷,我吩咐元清放在了您的卧室里。母亲既然这么爱兰成痴,我想放在卧室里会比较适合您就近观赏。”

“你…”海伦脸色已经开始有些发白了。

萧何笑了笑,看着几盆品种优良的兰花完全沉浸在水里,他后知后觉地皱眉,单手抚摸自己的额头,有些尴尬:“我好像真的不会浇水,看来给你帮了倒忙,你不会怪我吧?”

海伦紧紧盯着自己的儿子,萧何做事向来冷静,所有事情都能按照他的思路发展,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他熟知兰花品性,如今这么做完全是在警告她?

为了苏安?海伦内心愤怒不已。

萧何挫败的放下水壶,伸手掏出手绢擦了擦手,然后对海伦说:“看来刚才就应该听你的…适可而止。也怪我太执拗了,要不然这些兰花只怕以后会生长的更好,可惜了。”

海伦压下怒气和不甘:“我生你养你,难道还不如一个苏安吗?”他竟然话里藏话威胁她。

萧何笑了笑,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转身朝外走去。

海伦朝他的背影冷冷的说道:“萧何,别忘了,我是你母亲。”

“所以我还叫你一声妈。”轻轻叹气,他回头看着海伦弯起唇角,仿佛想起很有意思的事情,眉峰舒展开来:“对了,兰花放在卧室里,香气会刺激人的神精系统,令人过度兴奋,极容易导致失眠,母亲如果觉得花香太过浓郁,可以放在兰花室里面。”这话够贴心了吧?

萧何走出兰花培养室的时候,在外面看到了萧然,他坐在轮椅上,微微皱眉,显然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

萧何看着他,还是平常那副淡然样子,并没有很吃惊。

萧然神色暗郁:“我听说母亲送了一盆兰花给苏安。”

“嗯。”萧何推着萧然离开培养室范围区域。

萧然追问道:“兰花放在了卧室里?”

想了想,萧然试着为海伦说话:“母亲深谙兰花习性,可能是误会。也许是普森不知道兰花该摆放在那里,就先放在了卧室。”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萧何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但母亲让普森把兰花放在卧室里,这话她确实说过。”

“母亲为什么…”萧然止话不说了,静了静然后随之叹气。

拍拍萧然的肩,萧何安抚他:“她对我和Ann的婚事很不满,也许只是借机发泄一下怒气,不要多想。”最后这句话是对萧然说的。

沉默了几秒,萧然说:“我会找母亲好好谈谈。”

萧何微微一笑,眸光温和,“不用,让她自己一个人静静。我和Ann已经结婚了,任她再怎么不悦,也改变不了什么。”

萧然摇头笑道:“我想母亲可能是在吃醋,儿子的眼中只有媳妇,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理不平衡也是可以理解的。”

“或许吧!”

“哥,你是不是很喜欢苏安?”

“她是我妻子。”

萧然回头。萧何双眸漆黑,淡淡的语调,直接但很虔诚。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更新时间:2013-1-27 16:27:17 本章字数:3461

盛世婚礼,一夕之间出名的人很多,但是最出名的就要数Moon创始人木槿和摄影师魏诗夏了。

木槿所设计的黑色婚纱,虽然无法令一些思想传统的人士接受,但是却引领了黑色婚纱潮流,甚至有很多赞助品牌邀请她合作发展黑色婚纱项目。

而魏诗夏所拍的婚纱照片一经推出,顿时引起全球摄影跟风热潮,素颜婚纱在K国俨然占领了主导地位,所以魏诗夏这个名字也在摄影界疯狂大火了一把。

魏诗夏这几日一直都跟在苏安和萧何身边,如今婚礼结束,也该离开了。

从文茜处得知苏安下午有空,便前去告别。

苏安在客厅等她,魏诗夏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苏安靠着落地窗户,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轻轻的洒在苏安的身上,仿若会发光一般,气质高贵而独特。

一步步走过去,苏安回头看她,笑了笑,然后示意她到一旁幽静的茶室就座。

如果说之前初次见苏安,魏诗夏会感到拘谨的话,那现在魏诗夏有的只是轻松,还有一点只有她自己明白的紧张。

面前这位夫人阁下是真的很没有架子,虽然生性淡漠,不太爱说话,但是脾气很好,身上没有一丁点的骄奢之气。她轻叹,媒体果然很可怕。这么好的一个女人,这些年媒体竟然把她描述成声名狼藉的社交名媛,真是有些替她愤愤不平!

苏安率先开口:“婚礼上的照片很漂亮,我要向你说声谢谢。”

“夫人,千万不要这么说,其实该说感谢的那个人是我,如果这次不是因为您和阁下肯给我这次机会,我根本不可能在那么多的参选摄影师中脱颖而出。”

苏安看着她,淡淡的说道:“如果你没有真本事,就算我喜欢你的摄影风格,阁下也不会聘用你。既然我们选你,那就代表这份工作是你用自己的本事换取过来的。”

“谢谢夫人的认可。”心里一时很感动。

“文茜。”苏安朝外唤道。

文茜很快就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大盒子,静静的放在了魏诗夏的面前。

苏安说:“这个送你,我想你或许今后用的着。”

打开,里面竟是一台摄影师都渴望拥有的昂贵摄影机。

“谢夫人。”魏诗夏虽然很惊喜,但是嘴角的笑意很快就僵了下来。

她看着苏安,眼神一时间很复杂:“夫人,我能换个礼物吗?”

“可以。”

苏安并没有感到很惊讶,倒是文茜忍不住皱了眉,她大概觉得魏诗夏似乎有些太贪了。钱都已经支付给她了,这礼物是夫人特意吩咐人去准备的,按道理说送礼物这个程序完全可以忽略,换言之别人送她礼物,她要么接受,要么不接受,哪还有换礼物这种说法。

魏诗夏看了一眼文茜,似乎有些顾忌。

苏安察觉到,示意文茜先出去,然后将目光落在魏诗夏的身上。这几日魏诗夏跟在她身边,虽然每日看起来都很精神开朗,但是眉眼间沾染的担忧和着急,她是不会看错的。

直觉魏诗夏说的“礼物”可能会跟她这几天魂不守舍有关系。

沉默下来,魏诗夏却不说话了,她可能正在寻找措词,怎么说才最合适。

苏安也不催她,静静的喝着茶,等着她开口。

“夫人,我今年三十五岁,未婚,但却有一个五岁的女儿。”

苏安抬眸看着她,多少有些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