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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傅修齐看白启不顺眼, 白启看傅修齐自然也顺眼不了。

白启领着太医进门时便已闻见了海鲜粥的鲜香气味,待入了门,看见摆在案上的食盒、姬月白手里捧着的粥碗以及站在一侧的傅修齐, 哪里又有不明白的。他虽面上不显,可心里却忍不住暗暗的腹诽了几句:这姓傅的好不要脸——仗着做过几年伴读又来公主这儿献殷勤了!还探花呢?读那么多书, 怎么就不知道避个嫌?

想到这里, 白启忍不住便又看了傅修齐一眼。

傅修齐抬抬眼皮,慢条斯理的回看过去。

姬月白夹在两人中间, 隐约觉察到这两人的眼神互动, 越发觉得眼下的气氛十分古怪,连忙将自己手上的粥碗往案上一搁。

粥碗磕在木案上, 发出极清脆的“啪”声,傅修齐与白启颇有些默契, 立时收回目光,重又去看坐在正中的姬月白。

姬月白想了想, 还是先与傅修齐道:“你这海鲜粥炖的又软又糯,入口即化,我看至少也要一两个时辰才能炖的出来。你一大早的折腾这事,肯定是连早膳都还没来得及用?这样, 你先回去用顿早膳, 且歇一歇,不必留这儿了.......”

虽然姬月白态度可亲,语声关切, 可傅修齐看着对面的白启,先前升起的优越感也跟着摇摇欲坠:居然!先!赶我走!

杜甫那诗是怎么说的“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女人果然都是一个样!都是小猪蹄子!

傅修齐是真心不想走,尤其是对面还站着“看戏”的白启,更是不愿示弱。只是,他一对上姬月白那双乌黑晶亮的眸子便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最后只好闷闷的收拾了粥碗,冷着脸拎着自己带来的红漆食盒走了。

白启目送着傅修齐离开,心下大快,正欲叫太医上去给姬月白看看脉,顺便还想与姬月白说说该与傅修齐避嫌的事情。

然而,没等白启开口,姬月白紧接着便又抬眼去看白启,一视同仁的开口道:“白启,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先去吃早膳。”

白启:“.......”

等白启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果然在门口处看见了等在那里的傅修齐。

四目相对间,有一种无言的尴尬在他们之间升起。

白启:“.......”

傅修齐:“.......”

这算什么,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傅修齐反应最快,看着这位后脚跟就被赶出来的“新人”,立时便不气了,甚至还很友善主动的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白启的肩膀,关切的慰问道:“白兄弟,我的海鲜粥还有剩的呢,要不要一起喝点儿?”

白启:“不必了,我不吃这些的。”

白启面上神色如常,心里却对傅修齐这虚伪模样暗暗的呸了一声: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吃傅修齐这家伙煮的粥——就傅修齐这态度,说是请喝粥,指不定背地里就往他粥里吐口水呢........

傅修齐本也只是表面上意思意思,本就没有要拉人喝粥的意思,闻言便“哦”了一声。

于是,这两个相看两厌的人就这样在姬月白的房门口分道扬镳,表面笑嘻嘻,心里MMP。

姬月白却是不知道这些,她叫太医上来给自己看脉,又说了点晕船的症状。

太医其实也没有什么立时见效的法子,只是看着给开了个镇定止吐的药方叫人去煎了给姬月白。想了想,太医还另外叫人给拿了些清凉提神的药丸子来,仔细的嘱咐了一些注意通风、饮食清淡等等注意事项。

姬月白昨晚上也没休息好,今日早起又是头晕又是难受,好容易才喝了傅修齐给端来的热粥,脾胃倒是终于舒服点儿了,困意自然也就跟着往上冒........这会儿,她再听太医在耳边絮絮叨叨,听着听着便觉得眼皮要往下掉,强撑着听完了后便叫描春去送太医,自己则是重又躺回榻上补眠去了。

其实,姬月白把傅修齐和白启两人赶走倒不是故意的,主要也是为了能睡个回笼觉——他们在的话,肯定是睡不着觉的。

*******

因着姬月白晕船,她在船上的头几日里总是有些提不起精神,时不时的还得喝太医给开的苦药汤,难受的要命。

亏得还有傅修齐,他眼见着姬月白皱着小脸喝苦药,白嫩嫩的小脸都要被黄褐色的汤药给熏得发黄了,一日三餐更是没胃口,只得自己撸袖子上厨房琢磨着给姬月白做吃食去了。

其实,小厨房里多得是能人,自不会叫傅修齐比了下去。只是傅修齐心里惦记着姬月白,总能想着点儿新奇的做法逗着姬月白略尝几口。

比如拿竹签扎着活虾稍作腌制,然后再裹一层面衣,用热油炸了吃,鲜虾炸的酥脆金黄,一口咬下去便是连那炸的脆脆的虾壳都可以一并的吃了;

比如将鱼一片片的剐了,再添些自己带来的番茄酱,凑合着做了一道番茄鱼(太医特意叮咛了要饮食清淡,傅修齐也不敢叫姬月白吃水煮鱼酸菜鱼这些酸辣的),鱼肉又嫩又滑,滋味厚重,略有酸甜,极是开胃;

比如将虾剥壳、开背、去虾线,加特质调料腌制后,然后再用烧得沸腾的热油一烫。这一道沸腾虾的虾肉晶莹剔透,弹性十足,鲜嫩可口。

........

太子见了也不由道:“没想到小傅倒是一手的好厨艺。”他带着姬月白出门,姬月白这里总是病恹恹的,他自然也放不下心,生怕到时候自己带着瘦了一圈的姬月白回去会叫皇帝不高兴。如今有个傅修齐在边上替他养妹妹,太子自是高兴的。

叶侧妃在侧瞧着也颇有些复杂心情:她也是书香出身,父亲又是三品大员,虽算不得谈笑有鸿儒,但也是真正的往来无白丁,从小到大不知见过多少俊秀才子。只是,傅修齐这样的却是独一份的——十六岁便得中探花,本人又生得那般如玉如琢的模样,实是叫人不得不高看一眼.........偏偏,这人身上却无半点的少年才子特有的傲气,更不会以美貌自恃,平日里进厨房就跟进书房似的,竟还真能作出一手的好菜。

叶侧妃不知怎的,见着傅修齐为了哄姬月白用膳这般用心,心里却很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与太子多说了两句道:“小傅大人这般的用心,便是妾瞧着也甚是感动。只是,公主如今也大了,总是与小傅大人这外男一处说话,是不是不大好啊?”

太子却仍是漫不经心的:“傅修齐原就是皎皎的伴读,他们自小一处,原也是亲近惯了的.......”他还盼着傅修齐替他养妹妹,自然不会在这时候讲究什么男女大防。

叶侧妃到底只是侧妃,见着太子不搭腔,她自然也不好在这上面说得太多,只暗暗的拧了一回帕子。

不过,叶侧妃也实在是个聪明人。虽然她心里颇有些意难平,可面上还是一贯的活泼讨喜,当天晚上还亲自下厨给太子做了一道白灼虾,虽然比不得小厨房里的手艺但也是心意难得,实是贤惠得不得了。

太子见了,倒也不计较叶侧妃言语上的失当,只有加倍疼她的。

比起太子与叶侧妃这两人的复杂心绪,白启倒是简单粗暴多了,他对傅修齐只有一个想法:脸呢?脸呢?!这人真是好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短,大家将就下,晚安mua! (*╯3╰)

(因为马上双十二,晚上被粑粑麻麻拉去帮他们看手机了。粑粑还说看我过得可怜兮兮的要替我也买一个,我很有骨气的拒绝了,拒绝完了后又觉得有点小后悔QAQ等我把这越写越长的文给完结了,我自己买去╭(╯^╰)╮)

苏州

也不知是不是晕着晕着就习惯了, 又或者是太医开的药终于起了效果。

姬月白熬了前面这些日子,终于缓过气来, 再也不晕船了, 简直喜出望外。然而,没等她这里神清气爽的多赏几日沿途风景, 他们的船便已将要靠岸, 她倒是有些惋惜起来。

不过,眼见着要靠岸,船上大多人都是大松了一口气,便是太子亦是如此。

说来, 太子虽不晕船可到底也是久居深宫, 养尊处优已久,在船上的这些日子也不过是勉强忍耐罢了。早些时候,他还觉得船上起居有些意趣, 鱼虾一类也都是新鲜的,翻来覆去吃得也不错, 甚至还能自己架个小茶炉取些江心水来煮茶.........只是, 这一天两天还好, 可时日一多,太子真是喝口水都觉得水里泛苦, 若非心里担心江南赈灾这差事另有问题,筹划着要早去早回,他早便要叫人暂且靠岸休息了。

如今,终于到了苏州府, 便是太子也略缓了一口气,神色大为欢喜。

当然,太子出行,地方官员们自是早便得了消息,一早便摆开一架,恭恭敬敬的候在那里等着迎驾。

两江总督、两江巡抚、还有布政使、苏州知府、江宁知府、松江知府.........总之,这些略有名头的官员哪个不是人精?更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落于人后,早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就等着太子殿下的大驾。

只可惜,太子这一路上紧赶慢赶,实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而且他心里一直怀疑于党在江南给他设套,现下看着这些人难免便生出许多疑心,生怕这里面出来个于次辅或是大皇子的同党.......

故而,对着这些个人,太子也就是看一眼,话是半句也不多的。

也就两江总督孟其昌位高权重,能够在边上与太子多说几句。孟其昌见太子面有倦色,也不敢累着人,连忙便把人迎进了苏州的行宫里。

这苏州行宫也是好些年没人住过的,虽说早前得了太子要来的消息时底下人已提早收拾起来,可到底时间仓促,许多物件也来不得备齐。亏得如今正是四五月的好时节,行宫里一片草长莺飞,虽是少了些人气但草木郁郁青青,仍旧是不失生机勃勃。

孟其昌虽擅察言观色,见太子神色仍旧不大好,不免又有些忐忑:“这苏州行宫实是闲置已久,殿下若是住不惯.........”他一面说,一面绞尽脑汁的想着其余几个适合太子移驾的地方。

太子却已打断了他的话,淡淡的道:“不必了,这里已是很好。”

此回闹出水患的正是苏州府昆山县,太子一心想把这事早些解决了早些回京,索性便就近住在了苏州,省的跑来跑去又多出许多麻烦。

孟其昌瞧着太子神色,只得又说起晚间宴饮的事情:“殿下为着灾情,一路奔波,实是辛苦。臣等已备了晚宴,特为殿下接风洗尘。“

太子累得恨不得掉头躺下,哪里要理这些,摆摆手便道:“行了,不必张罗这些——如今昆山水患才刚过去,咱们就在这里吃酒作乐的,成什么样子?”想了想,还是道,“今日便罢了,明日再叫那些人来给我请安,说一说赈灾的事情。”

孟其昌一肚子的话都给堵了回去,只得低声应了一声是,然后又转口慰问了一下太子殿下的身体。

眼见着太子越发不耐,孟其昌便是再机灵能干也只好起身离开。待出了门,他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下去,心里暗道:太子以嫡长得位,这一路未免走得太顺,怪道是个这样的性子......不过这性子说好也好,倒也是个好糊弄的......

太子这头累得很,见下人收拾好了内殿便自去歇息了。

姬月白却还有些精神,索性便领着白启去寻傅修齐说话:“出去逛逛。”

姬月白前世逃难时便深知灾民之艰,此回虽是跟着太子来的,可心里也很是挂念那些受灾的灾民。她想着:虽然眼见未必为实,可灾情什么的总不能光听那些官员去说,还是得出去逛逛,亲眼看看,问一问当地人具体情况才好。

傅修齐正扛着行李哼哧哼哧的给自己铺床,听到这话倒是犹豫了一下。

不过,他只犹豫了一瞬,当他看见跟在姬月白身后的白启后就立刻把那些“明天再去”云云的话给咽了回去,十分干脆的点头:“行,我这就去换身衣衫随殿下一起出去。”情敌面前,怎么可以说不行——男人的尊严还要不要了?!

因着姬月白打的是微服出巡的想法,他们几人倒是都换了一身普通的衣衫。

就连白启身上的甲衣也都换了下来,本来白启还想带着剑——毕竟他的主职工作就是保护姬月白。

结果,秉持着“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的傅修齐在边上戳刀:“普通人哪有带着剑的?你身上带把剑,岂不是直接告诉人家你不是普通人。”

姬月白深以为然,于是便看了白启一眼。

白启只得恨恨的把自己的宝贝长剑先收起来,另换了顺手的匕首收在袖子里。

放好了匕首,白启又看了傅修齐一眼,双唇一碰,颇有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意味:“普通人哪有傅公子这般模样的?傅公子顶着这么一张脸出门,岂不是直接告诉人家你不是普通人。”

姬月白深以为然,只是这一次,她看向傅修齐的目光里便带了点犹豫的意味——总不能叫傅修齐学他前世那样带面具出门?而且,这遮遮掩掩的岂不更引人注目?

傅修齐磨了磨牙,还是道:“彼此彼此。”白启他难道就长得很丑?凭什么来说他啊!

姬月白也知道脸这东西不能强求,默默的等着身边这两人打完了嘴仗后才抬手给自己拿了帷帽,自己戴上,然后道:“等到外面,你们稍微收敛些便好了......”别当街吵起来就是万幸。

当着姬月白,傅修齐和白启自然是一一应了,只是看着对方时仍旧是十分的不顺眼。

于是,三人便从侧门出了行宫,因着白启和傅修齐武艺皆是极好,姬月白全当自己身边跟着两个武艺高绝的侍卫,心宽得很,也没多带人,就这么直接出门去逛了。

也不知是周边才闹过水患的缘故,还是今日为着迎接太子,州府官员特意整顿过的缘故,他们三人出门后走了一段路,居然也没碰着多少人,更没见着自己想象中的热闹场景。

傅修齐虽不知就里,但是看着也不由心生狐疑:江南乃鱼米之乡,大周赋税重地,苏州府亦是出了名的富庶。按理来说,哪怕是才经过水患可也不该这么萧条冷清啊?

正想着,忽而见着前头一个穿着布袍文士匆匆路过。

姬月白看了傅修齐一眼,傅修齐立时便上前去,主动寒暄道:“这位兄长,我们几人路过宝地,正想寻个落脚的地方,不知客栈酒楼是在哪个方向。”

那文士步履匆匆,显然也是另有要事,他被傅修齐这么一拦多少有些不悦。只是,当他抬眼去看傅修齐那张脸时又不觉的稍稍缓了怒火,再听他语声温和,倒也不气了,反到是十分认真的给他指了客栈和酒楼的位置。

傅修齐状若认真的记了下来,像是不经意,随口问了一句:“说来也是奇怪,我来之前还听人说苏州府富庶无比,百业兴盛,怎的今日竟是这般萧条........”

那文士闻言不由一顿,抬眼去看傅修齐,目中不由略有犹疑。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还有一更。

最近卡文,偏偏答应了编编要多更点,感觉一边写一边卡卡卡,心累求抱抱~

议论

傅修齐朝他微微一笑。

他生得好容貌, 气质亦是极好,这一笑之间倒似冰雪初融, 叫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那文士虽是对傅修齐颇有些戒备, 但细看他这谈吐举止便猜着他应是个有身份的读书人,约莫也不会是坏人。

这般想着,这文士的防备心倒是略少了一些,倒也愿意多说几句:“我也不知你们是打哪儿来的, 只是这些日子,周近地方都不大安宁,只苏州府这里倒还算是好的.......你们若是不急,倒不如在这里多留几日,倒还比乱糟糟的外头更安稳些。”

说罢,也不等傅修齐几人追问,那文士已抬手摆了摆, 然后步履匆匆的起身离开了。

姬月白和白启适才就站在一边,旁听了文士的话, 心中亦是颇多思绪。

姬月白蹙着秀眉想了想, 还是主动开了口:“先去酒楼看看。”

城中酒楼一般都是开在热闹之处,而且酒楼里的人应该也会多些,人多的地方自然也会多些消息。

白启自是听姬月白的, 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三人又按照文士适才指出的位置一路走去,果是见着了宽阔的街道和一侧的酒楼。

苏州的富庶和繁华自是不必提的,光是看那宽阔整齐的街道便能猜着人来人往时, 这里是多么的热闹兴盛。而现在,便是这样宽阔的街道上也只有一二小贩推着东西叫卖,行人亦是稀稀疏疏。姬月白本还想着过去问几句话,可是眼见着酒楼就在前方还是先往酒楼去了。

酒楼里果然还有些人。

傅修齐跟在姬月白身后看了一圈,不由在心里暗叹:是了,古代底层阶级的抗风险能力几乎等于没有。所以,只要外界稍微的发生一些变故,底层阶级就会应接不暇,更惨的还可能会家破人亡。而中层或是中层以上的阶级的抗风险能力明显更高一些,能够在一些变故中得以存续,甚至继续往日的生活......

比如现在:街上几乎看不见那些平民百姓,可酒楼里依旧还是坐着不少喝酒吃菜的不少人,光看这些酒楼客人的衣着便能猜着这都是有些家底的。

而此时,厅上倒是有人正在喝酒吹牛,仔细分辨倒还真能从喧闹的人声里听得几句——

“你们瞧见了没有,今儿我还街上看见了知府大人的车架......”

“知府算得了什么?我还看见了总督了呢!”

“真的假的?你还认得总督,莫不是喝高了和我们吹牛?”

“哈哈.......”

“呸呸呸,哪个要在这里和你吹牛啊!说了你也不知道,反正今儿是有贵人要来咱们苏州府。你没瞧见啊,这一个个的大官都往这里跑......”

“这你都知道了?”

“反,反正老子就是有门道,你别管怎么知道的就是了。”

“唉.......你说这贵人真这么厉害?那城外那些........”

“呸!你不要命了,怎么好说这个!”

*******

孟其昌见过太子后便回了自家在苏州的别院,先是令人去传太子的吩咐,让其余人明日再去请安说事,然后使人将晚上本已准备好的酒宴和种种安排都给撤了。

待事情解决后,他方才独自坐在书房里,细细的琢磨着明日如何应付太子——依着太子今日的表现,显然也是个不爱多事的,估计也就是想来走个过场。若是如此,这倒好办........

正当孟其昌沉思时,忽而般听见外头传来敲门声。

孟其昌思绪被打断,多少有些不悦,但还是沉声道:“进来。”

不一时便见着府中的幕僚推门进来,先与孟其昌行了一礼,然后便道:“大人,您让我们的人盯住行宫,适才来人禀告,说是行宫里有几个人从侧门出去了。”

孟其昌神色微变,心下暗道:难不成,太子适才那模样竟全都是装出来骗人的?他是想以此麻痹我,然后再私下探访.......

没等孟其昌脑补出太子的“心机深沉”,幕僚便紧接着往下道:“我们的人也不敢跟得太紧,只远远看了几眼,不过看身影的话,应该就是二公主和她身边的两个护卫。”

“二公主?”孟其昌倒是又怔了怔,神色一时有些奇怪起来:太子出行时候还带了个十三岁的小公主,这事孟其昌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一心想着如何迎接太子、如何应付太子甚至还有如何攀附太子.........自然不会将那么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放在眼里。故而,此时忽然听人提起这位小公主,孟其昌反倒有些回不过神来。

好在,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接着沉声问道:“她往哪里去了?”

“好似是酒楼的方向。”幕僚说到这里,便不由有些紧张起来道,“您说,会不会是太子那里起了疑心,故意让二公主出门探听情况?”

孟其昌回忆起自己今日与太子的对话,沉吟片刻方才断然道:“不可能,太子根本不会有此心。”他虽然也怀疑太子可能是扮猪吃老虎,可现今再回想起太子今日言行,他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与判断——除非,太子的演技真就好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

幕僚仍旧略有忧心:“可,二公主既是出了门,若是在外头听到了什么可怎么好?”

孟其昌已然想通了事情,摆摆手:“不过是个小姑娘,且随她去。重要的还是太子........我观太子为人便与当今一般,皆是厌烦麻烦。他现下连我们这些人都懒得应酬,懒得多说,肯定也不会自找麻烦。”

幕僚听着孟其昌言辞肯定,倒是略宽了心,接着便道:“施粥的几个棚子都已搭好了,到时候,人的话肯定也没问题。就是江巡抚那里,您看是不是也要说一声........”

孟其昌微微颔首,想了想又与幕僚核对了一下太子可能会问到的一些问题,力图明日能在太子面前显出好来——虽然太子好糊弄,可到时候身边多的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说不得便要拉他后腿,还是应该仔细一些才是。

这一晚上,孟其昌书房里的灯光就没暗下来,他一面看着文书,一面背着米价、油价、灾民安置等等太子可能会问道的问题,一夜的忙碌。

而其他官员处也相差仿佛,也都是一整晚的准备应对材料。这里面不是没有人暗中关注行宫进出,自然也有许多人注意到今日姬月白几个人傍晚时从行宫离开出去探看的事情,只是他们一心只搁在太子身上,哪里能分出心来关心这位随行的小公主?倒不如先准备准备明日见太子的事情,待见过了太子再说其他。

作者有话要说:很短,不过卡文期间,只能求大家将就下了,等我理顺了情节就给大家多更一点。

晚安么么哒mua!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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