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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前世,她唯一一次穿上嫁衣也是被送去北蛮的时候,后来阳差阳错的一路逃亡,连求活都是如此艰难,自然也不会有谈婚论嫁的机会。

想到这里,姬月白忍不住弯了弯唇,眼底那一丝自嘲般的笑意滑落到了嘴角:说起来,亏得她还总是嘲笑傅修齐上辈子打了半辈子光棍,现下想来她也是没好到哪里去..........

想到傅修齐,姬月白便忍不住想起他之前的告白,又是一阵的头疼,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复对方。

就在此时,忽而听得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轻缓的脚步声随之接近。

姬月白很快便嗅到了苦涩的药香味,心知是有人给自己送药来了。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琼鼻,心里既有不想喝苦药的烦恼又有些微被人打断思路的不悦,不免有些迁怒的想着:今日送药的宫人,怎的连敲门通禀都不知道.......

就在姬月白要开口时,却见对方端着红漆托盘从屏风后抬步而出。

厚底皂靴,湖蓝色绣瑞兽纹的袍角,淡金色的腰带,以及那颀长挺拔的身形。

姬月白眨了眨眼睛,看着难得盛装的傅修齐,忍住了抬手扶额的冲动,慢慢的道:“怎么又是你?”

傅修齐端着托盘,托盘上是才煎好的汤药,热气腾腾,那张令人无法忽视的面庞被升腾而起的热气遮了小半。

如同被云雾中的青山,半遮半掩着,却又越发的神秘,越发的引人入胜。

傅修齐听着姬月白这赶客一般的话也不生气,反到是理直气壮的反问了回去:“怎么就不能是我了?”

姬月白:“.......”她还以为自己能接着再清净几天,理清思绪呢。

见姬月白不说话了,傅修齐便缓步上前,顺手将托盘搁在了案上,一字一句如若玉石相击般的清冽悦耳:“我的心意,殿下已是知道;现在,殿下就没有什么想与我说的?”

姬月白默不作声的抬起眼,看着傅修齐,眸光微动,终于还是沉吟着开口道:“我.......”

话还未说完,傅修齐倒是先紧张起来。

当然,此时的他仍旧故作从容,面色沉静,只是语声有些匆忙,打断了姬月白的还未说完的话:“等等!”

姬月白顿住口,朝他眨了眨眼睛,一双水眸黑白分明,满是疑惑。

傅修齐只觉得心口砰砰乱跳,手心更是滑腻腻的。但他还是强作镇定,竭力稳住声调,轻声道:“要不,殿下您先......吃颗蜜饯,吃完了再说?”

说着,傅修齐眸光一亮,献宝般的从托盘里端起那装着蜜饯的小碟子,小心翼翼的递到姬月白面前。

姬月白:“........”

作者有话要说:姬月白:MDZZ

傅修齐:嘤嘤嘤(╥╯^╰╥)

先说晚安,么么哒mua! (*╯3╰)

蟹蟹霓曦的地雷,晚安安~

也谢谢以下宝贝的营养液,爱你们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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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先

被傅修齐这么一打岔, 姬月白颇有些无语。

但是,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傅修齐那双墨眸深处的忐忑和小心, 姬月白终究还是生不起气, 心下一软,便伸出手拣了一块蜜饯咬着吃了。

其实, 这蜜饯原本是给姬月白配药喝的——毕竟汤药颇苦, 姬月白总是不大喜欢, 于是描春等服侍之人便总是绞尽脑汁的想着法儿寻些好吃的鲜果蜜饯来给姬月白解苦。

这一小碟的蜜饯倒是种类颇多:有糖渍樱桃、糖渍桃浦、腌梅子.......

姬月白拣的是一颗糖渍樱桃,樱桃有些小, 只小指头大小,但是皮薄果肉满,果核早已挖了去。如今姬月白把它含在嘴里,先是觉得一丝丝的甜,甚至还有细糖在舌上摩挲的微妙感觉,带着一种粗粝的甜美和真实的触感。待得她用贝齿去咬,只觉得腌制过的果肉柔软又有嚼劲,多咬几口便有酸甜的果汁随之迸出, 舌尖都被那又酸又甜的滋味填满了。

吃完了嘴里的糖渍樱桃, 姬月白忍不住又眨了眨眼睛。

这一回, 傅修齐倒是很会察言观色,紧接着又给她喂了一块糖渍桃浦,然后小心的追问道:“这个也很甜。”

姬月白看了他一眼,还是就着他的手将那块糖渍桃浦咬入口中。

见她吃得双颊微鼓,甜滋滋的模样, 傅修齐唇角微扬,情不自禁的想起大黄——每回拿着上等小鱼干喂猫的时候,它就会慢条斯理的束起尾巴,尾巴尖轻轻卷着,慢吞吞的摇着,喵喵叫的时候听上去就像是矜持又可爱的撒娇。

一念及此,傅修齐这才很有心机的追问道:“殿下适才想说什么?”

姬月白嘴里含着糖渍桃浦,抬起眼,漫不经心的看着对面的傅修齐。见他正双眸晶亮的看着自己,姬月白那被甜蜜滋味浸透了的舌头似乎也带了一丝丝的甜,就连先前那些话忽然间变得轻松自然起来。

人们所谓的“甜言蜜语”似乎都跟着涌了上来。

于是,她便这样含着蜜饯,歪着头看着傅修齐,懒洋洋的开口道:“其实,我也还没想好。”

闻言,傅修齐神色依旧,毕竟,这个回答已经比他想象中最坏的那一个回答好得多。

还没想好——就说明有想和考虑的余地,至少不是直接回绝。甚至,傅修齐还得寸进尺的发了一回白日梦:姬月白她都愿意去想和考虑,那就说明她不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不过,傅修齐很快便从白日梦里醒过神来,连忙提醒快要膨胀的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傅修齐心里排了一串儿的戏,面上倒还是十分镇定的,仍旧认真的看着姬月白,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姬月白却忽然顿住了口,说完了那句话后便看了傅修齐一眼。

傅修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

姬月白深觉傅修齐真是好没眼色,但也只好自己伸手去拿蜜饯,顺便瞪了他一眼。舌尖卷着小小的糖渍樱桃,她含含糊糊的往下道:“反正,我的婚事至少还要再等两年。要是两年后,你的心意还没变,而且真能进我的驸马待选名单,那我可以答应你:到时候,我可以优先考虑你........“

姬月白想过了,她觉得自己对傅修齐并不是没有好感,但要说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又好像没有。而且,她也很清楚皇帝性子和皇帝挑女婿的眼光——虽然傅修齐才貌俱佳,但出身上多少有些瑕疵。如果傅修齐要填补上出身上的这一点瑕疵,无疑是需要更多的努力.......

所以,总结一下,她思考过后的最终答案,总结一下就是:再等几年,如果你够努力并且不变心,那我就选你。

傅修齐想了想,倒也微觉振奋:本来嘛,他也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而且,姬月白这个“优先”已算是另一种的应允和许诺了。傅修齐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接着又把碟子往前递了递,道:“还要吗?”

姬月白咬着嘴里颇有韧性和滋味的果肉,粉唇微嘟,正欲点头。

傅修齐紧接着便又想起被自己搁在一侧的汤药:“啊,还是先喝药?”他现下得了回答,自然不必再想着给人喂蜜饯,反到是先考虑起了姬月白的病,甚至还十分语重心长的道,“待喝了药,再吃蜜饯也是一样的。”

姬月白:“......”

就不该给这人半句好话!这才喂了几块蜜饯啊,就上苦药了?!

********

说起来,姬月白这到底不是大病,又有太医顶着全家小命的压力在一边兢兢业业的看着,她很快便又养好了身子。

只是太子经了姬月白几次折腾后也很有些忧患意识,另外还考虑到回去的路上姬月白可能又会晕船厌食,于是便私下吩咐了太医给姬月白多开点儿食补药膳的方子,最好能把姬月白补得面色红润,体重上升——要不然,等到了皇帝跟前,皇帝指不定就要翻一翻姬月白生病的旧账。

于是,姬月白成日里吃着那些没滋没味的药膳,简直觉得嘴里都快淡的尝不出味道了。

好在,难民安置的事情果是上了正规,因着当初的规章制定仔细,底下安排起人来也是井井有条,就连昆山的水坝修建都已能看出进度了。太子倒不是不想等水坝修好了再上奏表功,可他到底是一国太子,总不能把他宝贵的时间耗费在这里——说到底,京城才是权利之巅,他若是离开的太久,总是不好的。

故而,太子定了七月初起行回京,自然是只能早不能晚,早便叫人准备去了。

当然,离开之前,太子也没忘记多写几分折子上去给皇帝老爹。

成国公早前瞧江南情况不大好,便提前给太子捎了几个得用幕僚,其中一个就写得一手锦绣文章,现下替太子写起折子来亦是洋洋洒洒,字字珠玑,时不时的便要提一句“百姓皆是感念皇恩”、“无不感激涕零”云云——总结一下就是:说太子的功劳时,就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拍皇帝的龙屁时,更如润物细无声的春雨。

当然,主要也是太子这里很有些事情可写,比如说这正在修建的昆山水坝——这水坝里头还有太子领头出的三万两呢,要是不在皇帝和朝臣面前表表功,这钱岂不就是撒水里都没个水花?又比如说是这难民安置救济的事情,为表真实可信,太子虽然把头功给了自己但也没忘了给孟其昌和江未明两个做事的人分了一些功劳。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我终于回到早九点了(骄傲的翘尾巴)

虽然这一更有点短,不过还有二更在晚八点,到时候再见(*  ̄3)(ε ̄ *)

玉瓶

对于太子的这些行为,姬月白也并没有什么可说的。

当然, 回程路上晕船晕得站不稳的姬月白更没力气说些什么

因为时间有些紧张, 太子和太医的科学养猪计划没能展开, 姬月白这一回又是晕船又是生病, 等回到京城时整个人都廋了许多,不过也因此显出了少女弱柳般的纤细身段。

太子这一趟南下赈灾做的颇是不错, 也很有些功劳,所以他此次回京, 皇帝虽未出面但也特命谢首辅领着一众朝臣,亲自郊迎。一时之间,太子当真是称得上风光无限, 也算是暂时把底下的储君位置坐稳了。

等到了晚上,宫里亦是设了家宴,倒是难得的好气氛。

皇帝自是坐在了上首位置。虽然他早便看了许多明里暗里的折子,对于一对儿女在苏州府的事情十分了解,但了解归了解, 这一隔数月,心里头终究还是想的。如今见着儿子女儿回来,皇帝面上也带了些欢喜之色,便先叫太子上前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又握着太子的手细细问了一些江南的事情。

太子早便与幕僚做过准备,此时答话亦是有条有理,从容不迫, 很有东宫太子的气度。

皇帝见了,心里更加欣慰起来:“我儿果真是长大了.......”做起事来有条有理,荣辱不惊,果是长大懂事了。

父子两人难得温情的说了一回话,见着张淑妃和太子妃都还在巴巴的等在一侧,想着她们也是许久未见太子必是想念的很......皇帝心下一软,也没在席上多说,摆摆手便叫太子先下去了。

太子依礼退下,又去与张淑妃等人说话。

张淑妃进宫时太子还小,她也算是一手带大太子,真是把人当做亲子一般疼爱。现下,她抬眼瞧着太子,瞧着瞧着,甚至都红了眼,只哽咽着道:“你这孩子,真是瘦了一圈,可真是吃苦了.......”又道,“有什么想吃的便说,可别委屈了自己,是该多补补。”

张瑶琴面上倒是仍旧是太子妃的端庄贤淑,只是垂眉敛目间神色温软,语声更是细细的:“殿下许久未归,母妃与我也是整日里担心,日思夜想的.......”她红唇微抿,日思夜想这四个字仿佛凭空的便添了几分旖旎。

一侧是抚育自己长大的姨母兼养母,一侧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妹兼发妻,太子一时也软了心肠,忙不迭的缓下声调与她们说起话来。

另一头,皇帝则是拉着姬月白说话。

比起太子来,姬月白其实瘦的更明显。皇帝看着也是心疼,拉着女儿在身边坐了,轻声道:“早便教你好好留在京里,偏你不肯,缠着闹着非要跟着去。现下吃着苦头了?”

虽太子的折子上没提,可皇帝其实多少也知道点儿姬月白在苏州的忙碌和病事,说着说着便不免又不免睇一眼面前瘦了一圈的姬月白,叹了一口气:“.......瞧你这可怜模样,朕都不忍心说你了。”

姬月白虽满腹心事,现下却也不由的被皇帝这傻父亲的口吻逗得一乐,连忙安慰他:“也没瘦多少,主要是我现下正长个儿呢......”说着又站起来转了一圈给皇帝看,“父皇你看,是不是高了一点点?”

皇帝瞧她这般不由也缓了神色,只是嘴上仍旧不肯饶她:“高什么高,哪有几个月就长一截的?”他毕竟是有后宫的人,很有些经验和眼力,倒是一眼看穿了姬月白的把戏,“朕看,是你这鞋里头垫了东西。”

姬月白笑着上来抱住皇帝的胳膊:“哎呀,父皇快别说了,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皇帝瞧着小女儿的笑颜,不由也跟着笑了笑。过了一会儿,他又伸手抚了抚女儿的额角,还是让她去张淑妃那里说说话:“你母妃也想你得很,听说你在苏州病了,她也是担心的一整晚没睡着........”

姬月白暗道:什么一整晚没睡着——怕是借这事与皇帝卖可怜,邀宠?这都多少年了,张淑妃怎么还玩这种矫情又恶心的手段?

只是,到底是生母,姬月白也不好在皇帝面前说张淑妃的坏话,想了想后便反问道:“难道,父皇您就不想我,不担心我?”

皇帝被她这话一堵,一时没有应声。

姬月白便紧接着撒娇道:“反正我是好想父皇,就想陪着父皇。母妃那里,等晚上回去了,自然有的是时间说话.......”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娇嫩嫩的,连声音都还带着未褪的稚气,撒起娇来更是能磨得铁石都化作水。

皇帝被姬月白这样一说,也就没再说下去,反到是侧过头,吩咐宫人去上几样姬月白喜欢的膳食。

姬月白仰着头谢了皇帝,然后便端起案上那一碗淮山鲈鱼汤,小口小口的喝着。她面上含笑,心里却是沉沉的:适才她抱着皇帝撒娇时凑得很近,近的能够看见皇帝袖中藏着的玉瓶儿。

这个玉瓶儿,实在是不能不令她多想。

前世北蛮第一次入关,兵临城下之时,皇帝既恨宁伟国那等卖国蠢材,也恨偌大江山竟无可战之人,竟是被那些蛮夷欺到城下,叫他这一国之君受此屈辱。他一辈子养尊处优,便是在朝事上也多倚靠内阁,少有这样气恨时,一时之间竟是气急攻心,吐了好几回血。

虽然,北蛮之后便退了兵,但皇帝的身体却似乎是从那个时候坏了的,之后又有国事烦扰,经了几次的丧子之痛.......没过几年便去了,太子也是因此而早早登了位。

前世时,姬月白在永安宫里的那前半辈子实是过得糊里糊涂,许多事也都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响。但是她却还是清楚地记得前世太子登基之后,让许贵妃陪葬帝陵时也曾下诏斥责许贵妃,历数许贵妃十几条罪过,显然是把早前吃过的亏全还回去给许贵妃了。那十几条罪过里面有一条就是:“妄进药物”——说的是许贵妃为皇帝引荐方士,怂恿皇帝服食丹药,损伤龙体——太子到底也是要脸的,不好直说皇帝是死于丹药,只是含糊的说什么丹药伤身,但隔了这么一层遮羞布,里面的未尽之意却仍旧是十分明白的。

姬月白还记得自己那时候很为皇帝驾崩的事情难过,想着对自己那样好的父皇竟是就这样去了,暗地里还哭了好几回。听说了许贵妃的事情后,她也曾趁着张淑妃心情好时,拿那一条“妄进药物”的罪过问过张淑妃:“贵妃为什么要这样做啊?父皇出了事,对她有什么好处?”

那时候大皇子已经没了,皇帝已是许贵妃唯一的依仗了。许贵妃若真是个聪明的,肯定是要盼着皇帝长命百岁而不是用丹药谋害皇帝。

那时候皇帝驾崩不久,满宫皆是镐素。便是张淑妃身上也穿着素色的衫子,满头鸦发亦无半点钗环。只是,她那美得惊人的玉面上却无一丝的愁色,反是眉目舒展,竟是难得的轻松与自在。

毕竟,于她而言:皇帝死了,太子登基,侄女称后,便是当年的冤家许贵妃也都陪葬去了,可算是真正的安心舒服了。

因心情不错,张淑妃也愿意与姬月白多说了几句,只语声依旧是讥诮的:“那贱人的想法,哪里又是旁的什么人能猜着的?再说,她献药的时候,你大哥还在呢——她啊,成日里最爱自作聪明,整日里就想走这些歪门邪道来哄你父皇。只可惜,机关算尽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没得,现下也要去陪你父皇..........”

早些年的时候,张淑妃在许贵妃手底下吃过不少亏,现下嘲讽起对方来也是语气轻快,眉梢唇角间都是胜利者特有的倨傲。

姬月白一直记得张淑妃说话时的神态和声调,以至于她心里隐隐都有些怀疑许贵妃进丹药的事情张淑妃和张家是早知道的——他们想必也是懒得多管,只想冷眼旁观,甚至是悄悄的也在里头掺了一脚,反正皇帝死了正好轮着太子登位,他们才是最后的得利方。

至于皇帝前世究竟是死于病痛,死于丹药,那就不知道了。至于,许贵妃究竟是不是害得皇帝早逝的最终黒手,姬月白就更不知道了。

不过,现下看到皇帝袖中的玉瓶儿,姬月白也不得不开始担心:皇帝该不会又和前世一般,暗地里服起丹药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到了。

大家晚安,么么哒mua! (*╯3╰)

献美

当然, 这到底也只是姬月白的猜测, 甚至还不能直接说破——总不能见着个玉瓶就怀疑人家服食丹药?

因着心里存着这事, 姬月白这一顿饭吃得十分不开心, 心里也堵得很。

当然,今日这顿晚宴也不是只有姬月白一个人堵心, 三皇子也心里发堵,只是面上不好显露出来,甚至都不敢往太子和张瑶琴的方向多看,只得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水, 就和喝水似的。

大公主见他这模样,忍不住伸手去夺他的酒杯:“你这又怎么了?喝这么多酒, 明天又要头晕。”

三皇子低着头,避开了大公主的目光,哑声道:“要你多管。”

因着他们是龙凤胎, 自小一起长大,关系也是极好,说起话来自没有太多忌讳。三皇子喝了一杯酒,嘴里只含含糊糊的说着话:“你这都要嫁出去了,怎么还改不了爱管事的破毛病........”

大公主被他气得磨牙,要不是在宴上都想踹他一脚了。当然, 她也没给三皇子好声气:“你还敢说我!要不要和我打个赌——就赌,你先娶妃,还是我先嫁人?”

别说,虽然皇帝和贤妃早早便给大公主相看起了驸马, 可三皇子的婚事也没落下——只不过大公主是女儿,皇帝心疼女儿这才挑的仔细了些,至于三皇子这里倒是简单些,若不喜欢正妃,还可以再赐几个喜欢的侧妃。

三皇子明年就满十五了,可不就是要大婚的年纪。

听着大公主这话,三皇子也不知是酒气上头还是羞恼的,面上涨红,咬着牙忍了好半天才气道:“谁要和你赌?!”

大公主抬了抬眉梢,没有说什么,很有些“姐姐我不与你计较”的样子。

不过,大公主自小便与三皇子一起长大,聪慧伶俐,平日里一贯十分照顾自家这个傻弟弟,也十分了解自家弟弟的性子。见着三皇子这般模样,她面上虽是不说,心里却越发奇怪起来:肯定是有问题!

前些日子,自己这傻弟弟还每天乐呵呵的,这几日却是愁眉苦脸,偏偏问他乐什么、愁什么,他又是半个字也不肯多说的。就连今日,他这喝酒喝得这样凶,倒还有点儿借酒消愁的意思.......

大公主思来想去却也没想到三皇子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只得压下疑惑,想着迟些时候再把三皇子身边服侍的人提溜出来好好的审一审。

比起三皇子这头喝酒如喝水的可怜模样,张瑶琴的态度倒是从容的多。

作为太子妃的张瑶琴就陪坐在太子身侧,斟酒布菜皆是不假人手,一举一动皆是优雅端庄。她还时不时地低声与太子轻语几句,笑语晏晏。

因着他们夫妻乃是小别胜新婚,此时说起话来自然也是蜜里调油,亲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