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还是觉得周师兄和诸航相配。

和卓绍华交谈中,能感觉他很沉稳、成熟,但城府也特别深,航航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她真无法想像这两个人怎么过日子!

可是看上去卓绍华一点也不烦恼,反而很愉悦。

外面传来一阵笑声,好象宾客相谈甚欢。

卓绍华已经站了起来,“爸妈今天旅途辛苦,我和诸航就不打扰,让爸妈好好休息。明天让诸航带爸妈去故宫玩玩,晚上到王府井吃烤鸭,顺便看下北京的夜景。后天我爸妈想来拜望爸妈,可以吗?”

诸航偷偷撇嘴,瞧首长这态度,别人拒绝得了吗?

诸爸爸点点头,“别说那么见外的话,谈不上是拜望,就两家人见个面、吃个饭。”虽然迟了很久。

“好的,爸爸!”

“帆帆也要回家吗?”诸妈妈恋上了小帆帆,舍不得放手。

“妈,你别被这坏家伙给骗了。他除了和首长睡比较乖,其他时候都很恶劣,我带他睡过一晚,就给他从床上踹到地上。”诸航友情提醒。

房间里鸦雀无声。

卓绍华好整以暇地抬抬眉。

“这孩子都是他爸爸带着睡?”诸妈妈咽下一口口水,差点呛着。

诸航实事求是地点头。

众人异口同声地叹息。

小帆帆有点困了,眼皮耷拉着,也不乱动,也不乱叫,很乖地偎进卓绍华的怀中,仿佛那儿有张温床。

于是出门时就成了这样,诸爸爸和诸妈妈一脸抱歉地对卓绍华说:“绍华,你担待航航一点,她还小。”

“没事,诸航已经很称职了。”首长海阔天空、包容万象。

诸航眨巴眨巴眼,悄声问诸盈:“姐,你有没觉得爸妈象卖女求荣?”

诸盈和骆佳良对视一眼,一起失语。

只有梓然鼓着嘴巴,他还在生气中。

67,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

卓绍华没有打电话让勤务兵来接,一家三口是打车回去的。

诸家人围在出租车车门前,恨不得挡住那南来北往的寒气,千方百计为小帆帆送去温暖的春风。

恋恋不舍,不舍恋恋,一再叮嘱诸航明天带宝宝早点过来。

两人都坐在后座。车子开动,诸航回过头,这时才腾出心思来愧疚:“这炸弹一扔,爸妈、姐姐姐夫、梓然今夜估计睡不好了。唉,这是我人生以来闯的最大的祸。”

“上一个比较大的祸是什么?”卓绍华问。

“请允许别人保留一点**。”在他面前,多少得穿几件衣服,免得无处遁形。

小帆帆睡沉了,还打着小小的呼噜,一串一串的。诸航愤愤不平地说道:“罪魁祸首是这坏家伙,乍就没人骂他一句呢?”还一个个宠他上了天。

“你妒忌?”卓绍华忍俊不禁。

“你不妒忌呀?”

他笑出声,“我妒忌的对象不是他。”

“谁?”她太好奇了,能让首长妒忌的人得有几头几臂?

“公寓的租约订到什么时候?”他突然岔开话题。

“不知道,宁檬是二房东,我住多久就付多久的钱。”

“那春节前把租金和宁檬付清了,不要再两边跑。现在什么都说开了,再这样,爸妈、姐姐姐夫会觉得怪怪的。以后,请宁檬那帮同学来大院玩,早点通知吕姨,她很会招待客人的。”

五彩的霓虹从窗外透进来,碎碎落落洒在车内,诸航翻着手掌,看光线从指缝间漏下,心情突然间有点黯淡。

在那个小区住的时间短,也不是很快乐。难相处的室友,周师兄和姚远的出双入对,对姐姐突击检查的提心吊胆,长夜里牵挂小帆帆的无眠,足可以让一个人一次又一次的苍老又沧桑。

但那儿毕竟是块自由的天空呀!

唉,大院------

大院里,吕姨给他们留了盏灯,是诸航房间的,那儿已成他们三人正常的活动场所。

很自然的,卓绍华等诸航脱下大衣便把小帆帆抱给她,然后自己脱大衣。两人紧张到现在,都忘了吃晚饭,这会才觉着饿。

“待会去看厨房里有什么,先送帆帆上床。”

诸航觉得长见识了,她以为所谓上床只是把坏家伙往被子里一塞就行了,原来还有许多程序。

卧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她终于看到了唐嫂夸过的那张古罗马宫廷式的圆柱床。卓绍华打来一盆热水,让小帆帆躺在床上,然后脱去小鞋、小袜,摘下小帽子,脱去外衣,最后,只留下一身毛衣毛裤。

他抱着,让诸航蹲下给小帆帆先擦小脸、小手、小脚,接着洗小屁屁,汗,上上下下用的是同一盆水。

“他每天运动也很大,会出汗,不给他擦洗、换衣,夜里会睡不安宁。”卓绍华说。

小帆帆确实是舒服的样子,等衣服都换好了,枕着小枕头,睡着了还在眯眯笑。

诸航凝视着他甜美的睡颜,扮了个鬼脸,“坏家伙,我是不是有点不劳而获?”她并不算是帆帆的亲生妈妈,凭什么让他这么的信赖?

卓绍华抓紧时间冲了个澡,顶着头湿发,正在更衣间更衣。

诸航别过头,又忍不住微微侧了个角度,更衣间的门没有关。她正好看见他举着双臂,壮健的背部呈一个V字。

原来男人的身段除了瘦巴巴或肌肉成堆,也可以这样好看。

她悄悄吞了下口水,首长真是有太多骄傲的本钱。

卓绍华穿好衣服,两人一同去厨房。

吕姨是传统的人,即使男女主人都不在家,她仍准备了许多菜祭灶。卓绍华挑了几样热了热,两人就在厨房里随便填了填肚子。

晚安就在厨房讲的,所以当诸航洗完澡出来,看着趴在电脑前的卓绍华,一时以为自己思想太不健康出现了某个幻觉。

“怎么还不睡?”她佯装自然。

“上网看看新闻。”他不紧不慢瞟了她一眼,“把头发去吹吹干。”

“书房里不是有电脑吗?”她听话地拿出吹风机。

“书房没这儿暖和。”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头发也吹干了,床也铺好了,她趿着双拖鞋在房间里走了N个来回,呵欠打了N个,首长仍在伏案研究国内外形势。

“第三次世界大战最近有没可能爆发?”她忍不住了。

“可能性极低。”首长眼神轻轻一斜。

“那么可以回去憩息了么?”

“你困啦!那你先睡。”他很好商量。

诸航沉默。

“一个人不敢睡?”这次,他从电脑前抬起了头,目光灼灼。

“你在这,我不敢睡。”

卓绍华摸了摸鼻子。

“你的脸皮特厚。”她本来是想嘲笑他的,两只手俏皮地拧了拧他的腮帮,真做了,才发现这动作太危险。

“这是夸奖吗?”离得很近很近,能数得清她有几根睫毛,能看得见*的粉颊染着玫瑰的色泽,压制的呼吸,像一簇小小的火苗,刹那间点燃了一烈火。

他紧紧掐住她纤细的腰,狠狠地嵌进自己的怀里,来不及要她的答案,他用自己的*寻找到她的*。

那种被潮水溺没的感觉又来了,呼吸消失了,心跳消失了,诸航的全身一阵冰凉,转而又越来越热,几乎要沸腾。

*像孤独已久的旅人,在一个灯火明亮散发出食物香气的小木屋前激动得不能自已。她同样回抱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

理智冒出水面,她发现两人已从地面移到了床上,首长半压在她身上。

“暂停!”她气喘吁吁。

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锁骨,微微一停,轻轻含住她的耳朵,连声音都带了热度,“为什么要停?”

“因为没有过花前月下、明媒正娶,怎么能跳级…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