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知道这天下我最恨的两个人是谁吗?第一个就是沐行歌那贱人,如果不是她,本宫也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本宫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她一个贱人,只会勾搭男人,她凭什么能母仪天下,凭什么能做女皇?她毁了本宫,本宫不报这仇,又怎么对得起自己!”

阮依雯脸都扭曲了,恨声道:“皇上,本宫的第一个条件就是让你把沐行歌抓来,本宫要把她赏给他们,让她生不如死,千人骑,万人睡…”

战天钺脸色铁青,手握成了拳,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白子骞等人听着都变了脸色,没想到阮依雯无情起来如此歹毒,这样的方法也能想的出来。

“怎么,皇上舍不得吗?啊呀,本宫还以为皇上在乎的是天下苍生呢,没想到皇上根本不在乎他们,这要传出去,天下百姓都会寒了心的!”

阮依雯阴阳怪气地嘲讽道:“皇上要真舍不得,那我们就不必谈下去了,皇上,本宫敢做这事就早做好了打算,达不到目的,本宫就和这山上的药材一起同归于尽,忘记告诉皇上,没有这些药材,瘟疫会蔓延的更快,很快,西溱就到处是瘟疫,死的人会越来越多,皇上就算能活下去,又拿什么来称霸天下呢!也许,不用等瘟疫再蔓延,战擎天身上发生的事也会发生在你身上的!哈哈,本宫无所谓了,有这么多人陪葬本宫知足了!”

“阮依雯,你还有什么条件一起说吧!朕看看你都想得到什么!”战天钺冷静地问道。

阮依雯笑了,斜了一眼战天钺道:“本宫第二个最恨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当初放弃了我,本宫也不会弄成这样!只是比起沐行歌,本宫对你倒没有恨到那种地步,毕竟你是本宫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

战天钺无语,看看她身后的那些侍卫,这女人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当着那些男人毫不隐瞒地说自己的私情,这无耻都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爱之深,恨之切,皇上,如果你和沐行歌做了了断,本宫还是愿意再给你一个重修旧好的机会的!”阮依雯变脸很快,有些幽怨地看看战天钺。

说穿了还是想做皇后,战天钺都不懂阮依雯的脑子结构了,她当自己是什么,在她做出这种胁迫的事后,她觉得就算能做皇后,她的日子会好过吗?

她得到了权力,能得到自己的心吗?

白子骞和连子夜等也想不通,他们都了解战天钺,难道阮依雯不了解吗?她能胁迫一时,能胁迫战天钺一辈子吗?

“阮依雯,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你做出这种事,你就算能母仪天下,你又拿什么来和皇上共度一生呢?”连子夜作为过来人,善意地提醒道。

“哟,连将军为我考虑的真好!谢谢你的提醒,本宫当然想到了这事…皇上,本宫很怕死,也担心皇上和我秋后算账呢!这不,本宫为了自保,给你准备了这个!”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笑道:“这是给皇上准备的忠心蛊…皇上知道这种蛊吧,只要我活着,皇上也不会有事的!皇上,我没有害你的意思,我就是想着我们能恩恩爱爱,白头偕老一辈子…”

白子骞和连子夜听了都想作呕了,阮依雯怎么想出来的这种计谋,以战天钺的个性,他怎么可能让自己一辈子受人控制呢!

“皇上不必急着做决定,本宫有的是时间可以等你慢慢想…这两个条件都做到了,本宫这些药材都会无偿地送上!皇上,本宫知道你武功高强,可是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别硬闯…你都看到了,这山上我设了很多机关,皇上要是不知道这些机关到底有什么用,我可以简单地说一下…”

阮依雯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山路,道:“这里除了毒,还有见血封喉的毒孥,陷阱,只要有人硬闯,不管触动了什么机关,山上铃声就会响起,有人就会点燃药材。皇上,这山上风大,不用一个时辰,药材和整座山都会烧毁。皇上自己掂量一下,这药材可不是几天能种出来的,烧毁了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变不出来救人!好了,本宫说的够清楚了,本宫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你慢慢想!”

阮依雯起身,在侍卫们的簇拥下往回走,走了一段路,阮依雯突然回头掩唇笑道:“皇上来的急,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一个消息,本宫就好心提醒你一声吧,你那宝贝沐行歌,据说也来了西溱,我想用不了几天会赶来见你的!皇上,到时你想抓住她讨好本宫就轻而易举了…皇上,说到这,我想起沐行歌很爱赌,我也被她传染了,要不,我们赌一局吧!我赌你会抓她来讨好本宫的!你信不信本宫会赢?”

战天钺还真不

知道沐行歌来了西溱的事,闻言心中喜怒参半,喜的是沐行歌还是关心自己的,怒的是那女人傻啊,明明知道西溱瘟疫遍布,怎么还以身试险。

阮依雯察言观色,从战天钺一闪而过的兴奋中就知道了他的想法,心中气急,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道:“皇上听到她来高兴了?是该高兴,本来还要费一番手脚去北俞抓她,现在她自己送上门来,这不是省事吗?皇上,我就你的好消息了,抓了她让人过来报个信,本宫会来赏赐你忠心蛊的!”

说完,阮依雯嚣张地带着人走了。

白子骞等被气得要死,叫嚣着要强冲上去。

战天钺阻止了大家,冷静地道:“别轻举妄动,她不是危言耸听,我们硬闯上去,她会烧了那些药材的!”

他已经看出阮依雯这次是孤注一掷了,和这样的亡命徒较劲,他们是玉器,拼不起。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要挟你?”白子骞急道。

虽然他也不是很喜欢沐行歌,可是从大局考虑,战天钺抓了沐行歌并不是上策,只会让天下更乱。

而且,如果战天钺妥协了,只会助长阮依雯的气势,以后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呢!

“我们先退回去,再从长计议。”战天钺安抚道,看看那还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阮依雯的人,带头转了回来。

连子夜等不情不愿地跟着回来了,战天钺一人把自己关在屋里,他要好好想想,怎么对付阮依雯,怎么拿到那些药材。

想半天一筹莫展,头越来越痛,他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此时他无比思念沐行歌,如果她在,以她的足智多谋,一定会有办法的!

战天钺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外面的白子骞等人也等的心急,白子骞自己去了山脚几次,看到那些守卫毫不松懈地守着,他也不敢硬闯,就怕怀了大事,只好狠狠地瞪了一眼,又折了回来。

众人都忧心忡忡,谁也没注意洛轻言不见了,等下午侍卫去送晚膳,发现屋里空空的,吓了也跳,赶紧跑去报告连子夜,连子夜过来一看,真不见人,赶紧让人四处去找,却不见人。

连子夜都糊涂了,洛轻言这是去哪了?他不敢隐瞒,跑去报告战天钺。

“进来!”战天钺隔着门听到洛轻言不见了,就喝道。

连子夜推门走了进去,看到战天钺就愣住了,只见他满脸通红,脸上长出了几颗痘子,这些天见惯了瘟疫病人的症状,连子夜哪会不知道这代表什么,顿时就被吓得手脚冰凉。

“洛轻言不见了?”战天钺挤出这几个字。

连子夜本能地点点头,心里突然一惊,指着战天钺叫道:“你…她…她感染了你?”

“嘿嘿…打鹰的人被鹰啄瞎了眼睛,我阴沟里翻船了!”战天钺狠狠地自嘲道。

连子夜顿时反应过来,洛轻言的突然出现,突然消失都把一切说清楚了,她的目的就是感染战天钺。这段时间动不动的叫唤,都是让战天钺靠近她,传染他的途径。

以战天钺对洛家的亏欠,对她的关心,怎么可能不中计呢!

“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一环套着一环…”战天钺说话都有些无力了:“只有让我感染上瘟疫,我才会重视阮依雯的话,才会被逼着按阮依雯的吩咐去做事!我只是做梦也没想到,洛轻言会这样对我!”

“女人太可怕了!”连子夜苦笑:“阮依雯如此,洛轻言如此,都是为爱生恨啊!皇上,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是我打算怎么办,而是他们打算怎么办…”战天钺冷笑道:“我刚才一直在想,这一切都太巧了,一环套着一环,仅凭阮依雯的智商是想不出这种计策的,也没有能力组织出这样大场面的阴谋!这动用的人太多了,也需要庞大的资金,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呢?”

他的脑子被高烧烧的昏昏沉沉,往日的聪明才智都没用武之地似的,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连子夜看他焦急的样子,心中的不安更甚,他了解战天钺,从来就没见到过他这种六神无主的样子,许久,他轻声劝道:“皇上你别急,你先冷静一下,先前阮依雯不是说了吗?沐皇已经来了北俞了,要不,末将先去接她,她来了我们再商量!”

战天钺站住了脚步,烦躁地摇摇头:“你没听到阮依雯的话吗?比起我,她最恨的是沐行歌,现在我倒

希望她别来西溱,免得她也落进他们的阴谋中!”

连子夜想了一下觉得战天钺说的也有理,两人一筹莫展,正相对着,就听到外面白子骞叫道:“皇上,洛二爷来了!”

连子夜一听顿时怒火就冲了上来,战天钺感染上瘟疫都是洛轻言的错,他还正愁无法找到洛轻言呢,洛无远送上门来,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他哗地拉开门就冲了出去,就看到洛无远在白子骞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洛无远…”连子夜二话不说,冲上去就一拳往洛无远脸上打去。

洛无远一见本能地闪开,可是耳边还是比掌风刮的生疼,他一边躲闪一边恼怒地叫道:“连子夜,你疯了,我怎么惹你了,你怎么像只疯狗一见我就咬?”

“我连杀你的心都有了…”连子夜咬牙切齿地吼道,又扑了上去。

“战天钺,你就是这样欢迎我的?”洛无远吼道。

“行了,子夜,别打了,带他进来!”战天钺在里面吼道。

连子夜不情愿地住了手,狠狠瞪了洛无远一眼,走了进去,洛无远兴师问罪地追了进去,白子骞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跟了进去。

战天钺背对着几人站在窗前,洛无远骂道:“我怎么得罪你了,你的狗怎么一见我就咬?”

“你知道你妹妹都做了什么好事?”连子夜把门关上,才低吼道:“我们皇上好心救她,她却反咬一口…”

他低声把洛轻言做的事全告诉了洛无远,听到洛轻言竟然把瘟疫传染给战天钺,洛无远和白子骞都呆住了。

战天钺这才缓缓转过身,洛无远看到他脸上的痘子,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他是在半路上听到洛轻言的消息赶来的,哪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自己的妹妹竟然由爱生恨,对战天钺做出这样的事…

“也许…她…她不是故意的!”毕竟是自己妹妹,洛无远真不信她会如此狠毒,笨嘴笨舌地为她分辨。

战天钺淡然一笑道:“你别急,就算她是故意的,我也不会恨她,我们互抵了!”

洛无远苦笑,战天钺这是安慰自己,他心里已经相信洛轻言是故意的,只怕自己说再多也无法为洛轻言分辨了。

他一咬牙,恨声道:“你放心,我会去查的,如果她的确是故意的,你放过她我也不会放过她!”

洛无远这一路来也看到了那些瘟疫病人的惨状,看到那么多人死他和战天钺一样痛心,要是自己的妹妹真的参与进了这令人发指的阴谋中,他怎么可能放过她呢,那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啊?她这是造孽啊!

第198章 谁陷害了沐行歌

等洛无远再听完阮依雯的要求,他的心也和连子夜等一样沉重了,他怎么可能不了解,战天钺和沐行歌闹翻的后果,阮依雯现在就敢无法无天地要挟战天钺,要是她做了皇后,那岂不是更变本加厉了刀?

而最重要的是,战天钺和这样的女人能生活在一起吗?

“皇上,你可千万不能答应阮依雯的要求,要是答应了她,那不是更让他们嚣张吗?”洛无远冲动地道。

连子夜冷笑一声:“不答应难道让皇上死吗?你妹妹配合阮依雯弄出这样的事,他们给皇上别的选择了吗?”

几人都不赞成战天钺答应,可是看战天钺的情况,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都愁眉不展地看着战天钺。

“都别急,一定会有办法的!”战天钺反过来安慰他们,他不能自乱阵脚,否则没等阮依雯对付他们,他们就自己先倒下了恍。

几人哪会不懂他的苦心,都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异口同声地道:“皇上,我们该做什么,你尽管吩咐,我们一定会配合皇上粉碎他们的阴谋的,决不能让他们为所欲为!”

“嗯,我感染了瘟疫的事都别说出去,无远,沐行歌来了西溱,你想办法先联系上她,阻止她过来,她很聪明,一定有办法帮那些病人的,你们先去灾区,这边就交给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拿到药材的!”战天钺吩咐道。

洛无远苦笑道:“只怕晚了,按你的说法,阮依雯的目标是她,估计早就让人把她引到了这里!”

战天钺心一沉,他刚才被自己的事弄的心烦,疏忽了这一点,阮依雯都得到了沐行歌来西溱的消息,怎么可能不利用呢!

“四爷,我去找洛轻言吧,她感染了瘟疫,一定要想办法医治,我想办法从她身上打开缺口,弄到那些药材!”洛无远发狠地道。

战天钺想了想,这也是办法之一,洛无远毕竟是洛轻言的哥哥,洛轻言只要不是坏的无可救药,相信洛无远会说服她帮忙的。

“行,那你去找洛轻言,无远,我和她的恩怨可以不计较,只希望她良知为泯,能救救那些无辜的百姓!算我替那些百姓感谢她了!”战天钺真诚地道。

洛无远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尽量劝她的!四爷,你放心,她要不帮忙,以后我就没她这个妹妹了!我洛家没有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我能原谅她,我家老爷子也不会放过她的!不说了,我这就去找!”

洛无远说完就走了,战天钺安排白子骞和连子夜分头做事,白子骞负责监视山上的人,连子夜还是去找沐行歌。

战天钺又把几个心腹将领找来,一一部署,这些将领只知道战天钺感染了瘟疫,不知道是洛轻言的功劳,几人都以为是被那些病人传染的,心疼之余都劝战天钺保重身体。

等战天钺安排好,才让建兴把怪大叔请来,怪大叔一看战天钺的病情又加重了,急得团团转,一边搓手一边道:“不可能啊,我都给你服了治瘟疫的药,怎么还会加重呢?难道我什么药材没用对吗?”

战天钺冷静地道:“大叔,我让你来看不是让你自怨自艾的,你赶紧研究,到底是什么药材没用对,可别等我抢到那些药材,你才说没有用!”

怪大叔撇撇嘴道:“肯定有效,否则他们怎么费尽心机地收集这些药材…”

战天钺无奈地瞪了他一眼,道:“那你说,为什么你的药无法控制我的病情呢?你之前舍不得给那些病人用,所以也不知道效果,现在我给你做实验,我都没见效,就证明你配制的药材有问题!你还是赶紧研究问题在哪吧,否则要是传染给你,你也会和我一样的!”

“这不可能!我百毒不侵,你的瘟疫感染不了我的!”怪大叔自信地道,说着,他突然一拍脑袋叫道:“皇上,要不我再给你炖锅毒粥吧,以毒攻毒,说不定你的瘟疫就被治愈了!”

战天钺一想到吃过他的毒羹受的罪就摇头:“不要,你赶紧去研究吧,这次可别让我失望!”

怪大叔嘟了嘴,小孩一般赌气地走了出去。

战天钺突然叫道:“回来!”

怪大叔一溜烟地跑回来,笑道:“皇上是不是改主意了?”

战天钺瞪了他一眼,问道:“你看到山上他们布的毒了没?你可有办法解除?”

怪大叔苦笑:“看了,没办法,我都不知道那是些什么毒,我弄了点给野狗吃,才吃了够立刻口吐白沫就死了!”

战天钺蹙眉:“你说这世上谁用毒最厉害啊?”

怪大叔抓了抓脑袋道:“以前是毒娘子和我最擅长用毒,那毒娘子比我更胜一筹,我都不敢惹她。现在毒娘子死了,按理就是我了,可是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毒药,可见还有比我更厉害的!”

战天钺冷笑道:“上次你帮着向媛骗我她中的是尸毒,这次到嘉卫我都知道了。”

怪大叔毫不脸红,理直气壮地道:“向媛中的本来就是尸毒,只是她自己解了,装模作样给你看而已!我当时也是想着她和你情投意合,没戳穿她而已!再说,她毕竟是我师妹,我帮她也是应该的!”

战天钺对这人的脑回路没辄了,思想这么简单,难怪轻易就被人利用了,还好这人虽然简单,却因为自己上次喝了他的毒粥对自己有好感,愿意帮自己,否则他又多了一个敌人。

“向媛能解尸毒?”战天钺突然发现一个被自己疏忽的问题。

“那当然,否则她怎么敢替你挡镖呢!”怪大叔得意地说:“我这师妹很聪明,用毒用镖都很厉害,只是用毒很伤人,女人长期接触毒会影响皮肤和生育,所以她很少用。”

战天钺心沉了下,边思付边道:“可是她在嘉卫却是中了尸毒死的,按你说的,她会解毒,她又怎么可能中毒死呢?”

“这不可能吧!”怪大叔皱眉:“我还以为她被人杀了,怎么你说她是中毒死呢?”

“我亲眼看见的,她用尸毒杀沐行歌,结果被尸毒感染的虫子咬了,皮肤一块块地掉了下来,后来就发狂砍人,结果被双头兽咬死了!”战天钺道。

“怎么可能,我师妹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虫子咬了就中毒呢,就算是,她身上带了解毒药,吃了就没事了,又怎么可能发狂呢,你一定看错人了!”

怪大叔嘻嘻笑道:“她要这么容易就死了,那她死几十次都不够死呢!”

战天钺陷入了沉思,当日他们没找到蕙忻,事后也不见蕙忻,如果怪大叔说的是真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死的根本不是向媛,而是蕙忻,向媛让他们都以为她死了,自己悄悄跑了,她是另有阴谋吗?

战天钺一时想不出向媛假死的原因,却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自己现在明处有阮依雯和洛轻言,如影这几个仇人,要是暗处再多了向媛,防不胜防啊!

“怪大叔,如果向媛没死,那山上的毒你看像她的风格吗?”战天钺问道。

怪大叔蹙眉想了想道:“不清楚,她从来不和我聊这些,我从师门出来也有几年没见她了,还真不知道她什么风格!”

“那你们师门还有其他什么人?”战天钺追问道。

怪大叔抿了抿唇道:“还有一个大师兄,我师父死后就是他教我们,几年前他和向媛不知道为什么吵了一架,就把我们两都赶下山,他自己也离开了,我后来遇到难事去找他,那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我打听过,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哦,你们大师兄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战天钺很好奇。

怪大叔笑道:“我们大师兄叫草芥,他说自己就像野草一样微末,他今年应该三十多吧,向媛被我师父捡回去的时候还小,经常都是他带着她。师父死前给大师兄说了门亲事,只是那女子才和大师兄定了亲没多久就患病死了,大师兄后来就没说过亲了。一直到和向媛吵架前,有个被大师兄救过的农妇给他说了门亲事,我也不知道他们成亲了没,被大师兄赶走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你们大师兄和你们相比,医术毒术厉害吗?”战天钺问道。

“那是肯定的,他是从小跟着师父的,我是半路才去的,师父老说我没有他和向媛有灵气,我不服气,我怎么就不如他们呢,我一定会超过他们的!”怪大叔拍着胸膛叫道。

“你们在哪里学艺呢?”战天钺对怪大叔的自负已经没脾气了,这人就是小孩性格,难怪一直没什么长进,闹腾的太厉害了。

“就是前面这座山…”怪大叔讪笑道:“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又想着是巧合,就没告诉你!”

战天钺气得狠狠瞪着他,如果自己不问,怪大叔不说,估计谁也不知道这事的蹊跷吧!

没有侥幸了,他已经弄清楚阮依雯为什么要换这里修行了,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向媛没死,她联合阮依雯给自己布了这样一个局!

“你既然在这山上生活过,那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藏药材,除了这条山路还有什么路能上到山上吗?”战天钺问道。

怪大叔笑道:“这山半山腰有个巨大的山洞,是我师父发现的,里面有几个宫殿大呢,用来装药材可以装几百车呢!至于上山的路,就这一条,我师父不喜欢人打搅,连路都没有修,这条路还是我们离开后那些猎人踩出来的!我们在山上的时候,他们都不敢上去打猎。因为我师父和我大师兄养了很多毒蛇守山,向媛和我就是在这跟着我大师兄学会驱蛇招蛇呢!不过我一般招它们来都是吃它们,我不用它们害人的!”

战天钺耐心地道:“不可能只有一条上山的路,你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地方能上去?”

怪大叔摇头:“真没有,这山的另一面是条峡谷,全是峭壁,下面有条深涧,水流很急,别说一般人无法穿过爬上来,就算我们会武功的,也没本事飞掠上去。就算偶然有人能过去,那么光滑的峭壁也爬不上去,不小心摔下去会摔成肉饼的!”

战天钺听了心一动,道:“你带我去看看!”

怪大叔急道:“你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啊,要能上去,我早就说了!何况你现在还发着热,那边很冷,你去会加重病情的!”

“我就去看看,又不做什么,你就带我去看看啊!”战天钺催促道。

怪大叔无奈道:“要去也是明天天亮去,现在是晚上,要是点了火把,对面的人会发现的!你先休息,明天我带你去!”

战天钺这才发现自己心急了,怪大叔说的对,要是点了火把,光亮会让对面的人发现的,到时就打草惊蛇了。

“嗯,你去休息吧,明天带我去!”战天钺送走了怪大叔,让建兴去找白子骞,弄来了当地的日志,就学着沐行歌钻研起地形来。

只是看了一会,他就看不进去了,头很痛,眼前时而清楚,时而模糊,他放弃了,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到床上躺着。

还以为休息一会就会好,可是头越来越痛,几乎到了让自己无法忍受的地步,他死死咬着牙抵抗着,终于受不了,就叫:“建兴…”

建兴赶紧跑进来叫道:“皇上,有何吩咐?”

“去,让怪大叔来一下!”战天钺忍着痛挤出这句话。

建兴赶紧跑去请人,他来到怪大叔临时住的房间,见屋里还亮着灯,就敲了敲门道:“大叔,皇上请你过去一下!”

“嗯,你先去,我随后就到!”怪大叔声音有些迷糊地道。

“你快来啊!”建兴还以为怪大叔已经睡下了,被自己吵醒声音才这样,催促了一声就先回去复命。

屋里,一个女子听到建兴的脚步声走远了,才从怪大叔的脖子上把刀拔了下来,接住了怪大叔往后倒下的身体,迅速塞到了床下。

她站直身子,整理好床铺,就从床上取过怪大叔的包袱,匆匆换上了怪大叔的衣服,随后走到了镜子前,给自己贴上了人皮面具。

对着镜子整理好头发,她对镜里无情地一笑,伸手戳了戳镜中的脸,狰狞地一瞪眼:“老东西,你管不住你的嘴,我就替你管住,以后你再也不能乱说了!”

她左照右照,看没破绽了才走出去,到门口,她对看守的侍卫道:“记住,别让任何人进我的屋,否则被毒死了我可不管!”

侍卫早已经习惯了这老头的怪癖,点了点头。

女子这才满意,大步往战天钺的房中走去,进门,看到战天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副痛苦的样子,她脸上掠过一抹嘲讽之色,稍纵即逝,垂头沙哑了声音道:“皇上,请我来有何吩咐?”

“大叔,我头很痛,你帮我看看!”战天钺烦躁地道。

女子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我看看…”

她的手搭上了战天钺的手腕,有一瞬间有种冲动,想一把掐死这人,这可是她最好的机会啊!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装模作样地把了脉,从怀中掏出了个玉瓶,倒出了一粒药:“来,吃了就不痛了!”

她把药丸塞到战天钺嘴中,看着战天钺迫不及待地咽下,她无法控制地想大笑,战天钺,你也有糊涂的时候啊!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药?吃了以后你什么都要听我的了,哈哈哈!

“大叔,这药好苦…”战天钺突然一阵

干呕,一把抓住了她,翻身爬在床边就吐了起来,才吃进去的药全吐在女子的靴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