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福的师傅手艺十分的了得,连好这晚吃了很多东西,吃完晚餐后在朱萌的建议下他们到了楼上去,楼上有足以聘美星级酒店的娱乐区,有斯诺克室,有小型的保龄球室,还有音响设备一流的小型酒吧,这酒吧可以容得下二十对男女在这里翩翩起舞,朱萌拉着房祖望跳舞,连好和寇嘉铭在一边喝酒,兰廷芳在外面接电话。

啜了一口酒,连好眯起眼瞧着正在跳舞的房祖望和朱萌,他们现在的表现就像一对恩爱夫妻,不由得连好想起了那个叫绣锦的女人,连好不知道朱萌是不是知道自己的丈夫身边还有一个叫绣锦的女人,还是她也在玩着假装的游戏,假装她不知道有一个叫绣锦的女人,他们都说朱萌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的。

是因为聪明才玩那个假装的游戏吗还是根本她就不在乎?

连好想到这里心里有漫上了灰色的情绪。

“好了,顾连好。”寇嘉铭生出手掌在连好的脸上晃了晃:“你面前可是坐着一颗玉树。”

连好又啜了一口就,眯起眼,打量着自称为玉树的男人。

“连好,谢谢你回到兰廷芳身边,我向你保证,以后,他会给你很多很多幸福的。”

很多很多的幸福?不久前,连好也听到过柯莹讲过类似的话,连好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光,刚想再往杯子里倒酒一双手挡住杯子里,兰廷芳皱着眉头。

“廷芳,酒很好喝。”连好柔柔的愀着兰廷芳,软软的说。

寇嘉铭饶有兴趣的抱着胳膊,顾连好对兰廷芳撒娇了。

显然,这样的顾连好让兰廷芳毫无招架之力,他在她的酒杯里注入了小半杯酒,想起什么似的他从吧台里拿来了一些小点心,把那些小点心用刀叉处理好再放到碟子了再把碟子推到了她面前絮絮叨叨的说什么光喝酒会伤胃还用叉着方块的小点心的刀叉交到她的手里。

说实在的,和兰廷芳相处这么就寇嘉铭还没用看到过他还有这样的一面,就是当时兰廷芳和柏安妮热恋期兰廷芳做的最贴心的事也就是等柏安妮下课然后用机车送她回家,还有在柏安妮生病的时候倒水给她喝什么的,其余都是一副酷酷的模样。

这晚的酒好像特别的香醇,连好陆陆续续的喝了好几杯,这晚,除了兰廷芳小酌之外,寇嘉铭,房祖望夫妇也喝了不少。

连好出来阳台透气的时候在阳台上见到了朱萌,她斜靠在阳台上抽烟,连好总能在朱萌的身上轻易的看到妈妈年轻时候的影子,倔强,寂寞,强悍。

从她手中拿走了烟,连好低低的说,抽烟对身体不好。

她抬起妆容精致的脸,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下对连好笑,又寂寞又美丽,连好的眼泪就这样掉落了下来。

“为什么哭呢?”她用手指轻轻的挑走连好的眼泪。

连好吸了吸鼻子,面对着清源整片住宅区辉煌的灯火:“我只是想妈妈了,我在想是不是有很多的时刻我的妈妈也曾经像你这样在某场宴会上独自躲在空无一人的阳台上抽烟。”

“我的妈妈很爱她的丈夫的,虽然她很少表达她的爱但我知道我妈妈很爱很爱他的,可是,他的丈夫却在他内心深处藏着他的初恋情人,因为藏得太深太深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天他的初恋情人出事了,那位初恋情人是一名医生因为疏忽导致出了医疗事故,他竟然为她伪造了一份假的精神鉴定,例证出她长期处于精神衰弱状态。”

“我妈妈的丈夫是一名政府的高级翻译官,是熟知一切法律条约的公务员可他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期间我妈妈该有多么的痛苦,可我不在她身边,我总不在她身边。”

连好捂着嘴。

“所以的人都以为妈妈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包挂她的丈夫也包挂我,后来,我知道妈妈不是的,我见过她躲起来偷偷的哭,还有。。。”

说到这里连好再也压抑不住了,泣不成声:“还有,我妈妈不在的后我在整理她的遗物,你猜她最宝贝的是什么?不是那些她得到象征着各种各样表彰的证书而是我小时候每年都会寄给她的卡片,她还藏着我一岁生日穿的衣服,鞋子。”

朱萌和连好肩并肩,默然。

一会,连好擦去眼泪,不好意思的朝朱萌挤出了笑容,呐呐的说:“今天是她生日,往年的时候我都会去看她的。我只是想找一个人和说一说我妈妈的事,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人谈起她了。”

是啊,她已经有很久很久都不敢和别人谈起妈妈了。

房祖望他们回去后,连好窝在沙发上,酒精开始发挥它们的威力,连好喝醉有一个坏毛病,会笑得像一个傻子似的,她觉得自己的嘴角在不受自己脑子控制上扬着,在仅有的一点意识里连好打开了电视,她好像记得这个时间段有英雄主持的节目的重播,果然,电视一开元英雄那张漂亮脸蛋就冒出来。

连好对着那张脸傻傻的笑了起来,元英雄刚刚说到他的丛林之旅电视就被关掉了,面前变成了兰廷芳的脸。

连好迟钝的眨了眨眼,听他说,顾连好,我只允许你看我。

然后他摆正了她的脸,和他面对面。

缓缓的,连好手指轻轻碰上了兰廷芳的鼻尖,鱼缸里的热带鱼在水中冒着泡泡,咔咔在毛毯上沉睡,酒精在脑海中发着酵,眼前的男人眉目英俊,气息迷人,那长长的睫毛宛如黑色的充满诱惑的森林。

“兰廷芳,我好像又被你诱惑了。”嘴里不受控制的说出。

嘴被他堵住的时候,连好觉得应该推开他的,可是好像没有什么力气,可奇怪的是却有力气去勾住他的脖子。

当她的手勾住他脖子的那刻,她的身体被他压倒了沙发上了,她的手从他的脖子上移到他的头发上,插进了他浓密的发脚,她弓着身体,她的唇贴着他的唇,他的舌如漫天的火焰和她的舌死死的纠缠在一起,他的手卷起了她的衣服伸进她的内衣里,他的喘息如惊涛骇浪,他很轻易的抽走她的内衣。

那紫色的胸衣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巧的是落到了咔咔的身上,那小家伙抖了一下继续呼呼大睡,连好又控制不住的咯咯笑了起来。

他重新摆在她的脸,像万分恼怒的孩子,连好,看我。

连好的意识继续涣散,注意力开始不集中,兰廷芳的脸就像倒影在水中,闭上了眼睛,连好喃喃的念叨着,不许我看英雄,不许我看咔咔,只许我看你啊。。。

“嗯!”他哑着声音:“只许你看着我。”

仿佛,他吻着她,他的手在她的身体流动着,仿佛,他想把她揉成水,仿佛她想把她磨成粉末,仿佛,他在她耳畔说着。

“连好,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眼皮变得沉重了起来,兰廷芳的倒影就像在逐渐扩张的涟漪,一圈圈的荡开,荡开在连好的梦里头。

连好是被饿醒的,她听见自己肚子发出的抗议身,头一动,酒精的余威导致连好的头脑一片空白,最后,脑子里记住的是自己那落在咔咔身上的胸衣以及兰廷芳的手落在自己的胸部上的画面。

现在,她是在卧室的床上,连好一慌,坐了起来,还好,还好,没有衣不遮体,还好,除了头疼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酸痛,在连好纠结中门被推开了,兰廷芳捧着托盘进来了。

“呃。。。。你怎么在家?”连好不自然的问。

分明,昨晚自己表现得是欲拒还迎,她想起了自己躬着的身体,想起了自己手插在他头发上的暧昧举动。

“我怕饿到你了,提早下班买了你爱吃的糕点,现在你该饿了吧,还有,顾连好,你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了。”

放下了托盘,兰廷芳站到了落地窗前,拿起了窗帘遥控,好几层的拉帘就这样一层一层的分开。

金色的夕阳宛如最耀眼的帷幕款款拉开,他站在那片金色的光芒下,柔和着眉目,调出了连好心里头最为眷恋的温暖色调。

站在那片金色的光芒下,他说,带着无奈带着调侃带着醉死人的语调:顾连好,昨晚我冲了三次的冷水浴,从沙发离开洗一次,在帮你洗完澡后洗一次,帮你换完睡衣后洗一次,顾连好,昨晚,你的艳丽无双可是把我累坏了。

连好眯起了眼,依稀,自己又回到了那个迷恋镜头的年代,在某个静寂的午后邂逅了独自荡秋千有着美丽侧脸的男孩。

作者有话要说:连好和兰同学的这一波糖衣炮弹就好拜拜了哟~~~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6)

八月四号,离顾连好和兰廷芳玩假装游戏还有六天的时间,连好在衣帽间给兰廷芳的衣服重新归类,最近,她好像特别喜欢做这些琐碎的事情,喜欢在他下班回来之前为他准备好饭,他进门的时候为他摆好拖鞋,他洗头发的时候为他把头发吹干,细心的在他上班前为他整理衣领,他下班的时候为他挑她喜欢的家居服。

这些做着做着好像就上瘾了,就像早上他上班的时候她在给他整理衣服,他很轻很轻的告诉她下月的月初,游艇俱乐部的一个朋友过生日他们这些会员打算开着游艇到加勒比海去,还会上加勒比海地区的土族人的部落去体验没有电源,没有讯息的生活。

“连好,一起去吧,我想带你让他们认识,还有,你以前不是说要是有机会一定会去体验那种原生态的生活状态吗?”最后,他小心翼翼的,低声下气的说着。

连好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拒绝他。

下个月?连好没有告诉他他们已经没有下个月了,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原因,连好就是不愿意告诉他。

然后,她看到他用一个极炫目的笑容面对着她,然后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喜滋滋的上班去了。

然后,连好就抚摸着那个吻印发起了呆来,感觉他烙下吻的所在灼灼的。

十点多的时间里,兰廷芳往她的手机来了信息了,无非是告诉她他已经到公司了,这人,从前他最讨厌的是发信息,用他的话那手机要传声筒来干什么,发信息是他觉得最浪费时间的事情,可现在他每次到公司都会发出类似的信息,而且,本来是早上八点上班的人总是磨磨蹭蹭的到了九点才上班。

兰廷芳放在家里的衣服并不是很多的他的衣服大多是放在公司里,他的衣服都是公司的公关部给他选的,公关部的主管每隔一阶段都会为他添置一些象征着成功人士的流行指标,什么场合穿什么样的衣服,从前,连好总想公关部主管好像比自己更像兰廷芳的妻子。

连好正在归类兰廷芳的领带时保安室处来了电话,他们告诉连好楼下保安处有一位叫柏安妮的小姐想见她,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了。

有一种缘分有一句话是这样形容的,有生之年狭路相逢,顾连好和柏安妮就是这样的关系。

她站在琉璃色的墙角下,鹅黄色的小洋装,淡淡的妆容,褪去了明星的光环像苏杭的刺绣,精致典雅。

“顾连好,没有想到最终你还是住到他家来了。”柏安妮还是喜欢开门见山。

“要不要上去坐坐。”连好回应:“上去喝杯咖啡顺便把你的来意告诉我,我相信你不会喜欢和我浪费时间就如我也不愿意和你浪费时间的。”

要不要上去坐坐?柏安妮听着心里一痛,这叫做清源的住宅区她来过几次,每次最多就只能在外头徘徊,这里据说安全戒备连一只飞鸟也无法进去,周围还设置了反窃听电子干扰磁,为了防止偷拍这里还有360度的旋转摄像头。

第一次来到这里她信心满满,以为不出一个钟头兰廷芳就会下来带自己上去,可是第一次来这里站了三个钟头他都没用带自己上去,次数来多了这里的保全人员有时候会用怜悯的口气劝说她回去,有时候则是不耐烦,有时候则是言语犀利,每一次来到这里柏安妮都感到难堪,难堪过后又忍不住的会来这里,以为,有一天会兰廷芳会心软。

毕竟,他们,曾经很相爱。

当顾连好轻描淡写的说出要不要上去坐坐时,柏安妮觉得人生来到这里仿佛成了一出讽刺剧,明明,廷芳曾经因为自己的一句不喜欢对尾巴姑娘顾连好不加辞色的。

现在,应该站在门里的人站在门外,应该站在门外的人站在门里。

柏安妮浅浅的笑了起来,如果轻易气妥就不是柏安妮了。

“不了,顾连好,你说得对,我来这里不是来和你浪费时间的,我来这里是让你认清一个事实的,等你认清了那个事实后如果你还想邀请我到上去坐坐的话那么我自当奉陪。”

连好很好奇柏安妮到底要她认清什么样的事实,她是表现的如此的自信满满。

连好任由着柏安妮开着车带着她在北京路穿行着,差不多快要到十二点的时候,兰廷芳来电话了。

“你在那里?”他语气着急,想必他回家找不到她了。

“哦。。。”连好拉长着声音:“我中午要和朋友叙旧去了。”

那边唉声叹气,连好笑了起来,看了一眼柏安妮,心里起了恶趣味:“廷芳,我晚上要吃凤梨酥,要台湾街的那一家,顺便,也给我买老婆饼,老婆饼得要老港记元朗那家的。”

从清源到台湾街要开两个钟头,再从台湾街开到老港记要差不多一个钟头,这样一来一回就需要一个下午的时间。

“廷芳,如果你觉得耽误时间还有嫌麻烦的话可以让小刀去买。”连好一边漫不经心的打电话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连好稍稍移开手机话筒,她那部老诺基亚漏音漏得厉害,陆陆续续的传出兰廷芳的声音,不用,不用,我当然要自己买,连好,你回来时会让你吃到香喷喷热乎乎的凤梨酥和老婆饼的。

“这些又不是包子,那会热乎乎的。”连好娇嗔。

“我用我的一颗心给它们捂热呗。”他说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甜言蜜语,最后他的甜言蜜语简直是信口拈来。

“好了,现在不要嘴皮子马上给我去买。”连好瞄了瞄柏安妮,她还是刚刚一脸平静的模样,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在说明她是生气的。

遵命,尊贵的女王陛下,电话那头兰廷芳的声音又脆又响。

连好挂断了电话,听柏安妮嗤笑:“顾连好,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幼稚了,刚刚想和我说明一下什么?说明廷芳对你言听计从,可是有些人的言听计从是建筑在感激,愧疚之上,就像那天晚上他在台上所说的他谢谢你,感激你。”

“随你怎么说。”连好耸了耸肩:“我只是知道奇怪当初你在我面前那么高调,可是在我离开他这么久的时间里即使是你的工作室离他们的公司就只有短短十几分钟的车程为什么你们还是没有在一起,既然没有在一起了你就没有权利在我面前说出可笑的话,更没有必要出现在我面前,你应该知道的我并不喜欢见到你。”

柏安妮点了点头:“问的好,顾连好,待会我就会让你知道我和廷芳为什么没能在一起了。”

柏安妮把连好带到了一处风景优美有苏州园林别致秀美的别墅群,她泊好了车,站在那块雕刻着【湘园】的浮雕前,指着那些米白色的建筑群。

“这里就是湘园,是富豪们最佳的藏娇之所,是上流社会男人们的金屋,不巧的是兰廷芳也是那些男人中的一位。”

连好只是安静的看着柏安妮,感觉有些悲凉,觉得仿佛年少时的爱恋到了此时此刻成了顺流直下,变成了最俗套的肥皂剧。

如柏安妮和兰廷芳,那曾是顾连好眼中的一部很美好的爱情励志电影。

连好也根本没有办法把兰廷芳和金屋藏娇这样的典故联系在一起。

“不信?”柏安妮没有讶异于连好的平静:“待会,你要是看了舒小小那个女孩你就会信了。”

她带着他到了保安室,保安室拨打了电话,一会,紧闭的电子门打开了。

柏安妮站在靠西南的那栋别墅门前,按下了门铃,一会,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来给她们开门。

韵味十足的房子里又轻灵秀美的妙龄女子站在精致的家具前,略带拘谨的看着两位突如其来的访客。

连好眼前一片眩晕,依稀透过妙龄女子她仿佛看到了昔日的柏安妮,清风朗月般的柏安妮。

“柏小姐,你找我有事吗?”她目光若有若无的飘向连好问的是柏安妮。

“没事。”柏安妮笑着望向了连好:“我只是带一位朋友过来看看你,她和廷芳也认识。”

“这样啊。。”女孩轻轻的说:“只是最近兰先生很少到这里来,他让我这一阵子不要找他,他有些事情需要忙,对了,昨晚我们还刚刚通过电话说他这一阶段会留在国外。”

她声音柔软,发黑如墨,纯净的脸上写满着不谙世事,这样的女孩确实会有很多男人想把她藏起来,也许,那些男人不包挂兰廷芳,可是,当那张脸染上了从前柏安妮的影子后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就像她的爸爸,何美音的丈夫,很完美的男人,可就是永远无法走出初恋的劫。

这也许这就是男人,连好心里一点的发冷。

来给她们开门的妇人给她们端来了茶,那红红的□使得连好一阵恶心,勉强的把那阵恶心感压下去,连好站了起来:“柏安妮,我们回去吧!”

这一刻,连好真的无法再呆下去了。

舒小小独自站在客厅中,看着两扇白色雕花的的门板缓缓合上,扯掉了头上的发带,头发纷纷的散落了下来,听到柏安妮带着一个女人来找她,隐隐的她就知道会发生了些什么,于是,梳了马尾辫,用柏安妮的状态招待了来访的客人。

在欢乐谷看到和兰廷芳一起出游的女子果然被柏安妮带到了她面前,于是,她就顺理成章了。

看到当天在欢乐谷被兰廷芳背在肩上笑得一脸满足的女人脸部表情逐渐变得僵硬时舒小小心里觉得痛快,就像小时候像公主一般生活的同学有一天摔伤了在脸上落下了疤所有的人都在为她惋惜而她觉得心里快活,而且她比谁都清楚那些为她惋惜的人之中一定也有不少的人和她一样藏着幸灾乐祸的心情。

连好走出了那片住宅区,走回了柏安妮的车里,虽然现在她很想表现出自己的不齿,可她没有办法,甚至于她还不相信兰廷芳在他的金屋里藏在一个酷像柏安妮的女孩,现在,连好觉得她的人生拼盘就像毕加索的画。

开了车窗,连好把头靠在了车窗上,一半伸向窗外,来自四面八方的光和沥青上的柏油散发出来的热量把她灼得头晕脑胀。

柏安妮并没有直接开车,而是把车子倒到了有绿荫的所在,她撤下了车子的顶棚,点了一根烟。

“顾连好,你不是好奇我和廷芳为什么不可能在一起吗?那么,我来告诉你,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两个月零十七天。”在烟雾缭绕中她说。

她知道这句话一定手格斗术里连环击打的最后最致命的一击。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撒花,在这青年节里祝各位青年们美梦成真。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37)

“我和廷芳有过一个孩子,两个月零十七天。”在烟雾缭绕中柏安妮说着:“那时,我还年轻,想鱼与熊掌兼并,于是,在廷芳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偷偷的打掉了他,这就是为什么廷芳非得和你结婚的原因,用你来惩罚我,你也知道廷芳有多么的死心眼,就像他焚烧古兰经这件事上的做法,那时,他给他妈妈仅有两个选择,要么让他妈妈选他,要吗就当放弃他,两年前,他妈妈来看他,他礼貌彬彬的叫她为阿姨,然后当着她的面给她妈妈的丈夫打电话告诉他要是尊夫人再胡乱认亲的话他会管不住自己的嘴把他们家族的丑事给抖出来,由此可见,要和他重新在一起有多么的难。”

我和廷芳有过一个孩子?原来,原来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原来,原来兰廷芳和顾连好结婚的理由是这么的不堪。

原来,不是赌气,原来,自己是一个箭靶,用来惩罚柏安妮的箭靶。

不能激动的,不能后悔的,不能有怨恨的顾连好,当初是你愿意去当那个箭靶的。

“这个就是廷芳的心结。”柏安妮吸了一口气,声音痛苦:“所以,他宁愿养着一个像柏安妮的影子也不愿意原谅她,那个女孩叫舒小小,传媒系的学生,祖望知道她,嘉铭也知道她,在那个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兰廷芳有一个情人叫舒小小,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宠她。”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兰廷芳有一个情人叫舒小小?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宠她!钝钝的痛开始蔓延,原来,原来竟然还会痛的。

“不过,我不介意,现在我所受的一切我就当还给他。”柏安妮继续说着:“只要他的心里还有我,我不在乎等多久。”

“连好,现在你也许会疑惑廷芳对你所做的一切,也许,他是真心想和你和好的,在不健全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一直渴望一种归属感,我也是从那样的环境中长大的,所以比谁都明白那种归属感对于廷芳的重要性,我想,廷芳在你的身上找到了那种归属感。”

归属感?是啊,那天,兰廷芳也说过和她结婚六年他想念的她为她留下的一室灯光,也许就是那些灯光让他产生了归属感吧?

这两个人,果然是青梅竹马啊!

玩假装游戏?好像顾连好又干了一件愚蠢的事情,仿佛,顾连好一碰到兰廷芳就会做出了极愚蠢的事情。

“你以为现在廷芳开了一个下午的车为你买凤梨酥,老婆饼就是爱你的表现吗?”她叹了一口气:“如果他真的是如你所想爱你,那么,那天他就不会说出他谢谢你,感激你的,如果他爱你的话就把谢谢你,感激你换成了想你,他爱你这些话了。”

“爱?”连好慢慢的咀嚼这这个字:“柏安妮,你以为每一个人都喜欢把我爱你这些话挂在嘴边?在这个世界上很多很多种爱的方式,在我看来,你的爱最自私,你把廷芳当成了你的私人物品。”

连好把手从窗外收回来,歪着头:“怎么?柏安妮,你又感到威胁了,所以,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把我带到这里来证明我其实有多么的愚蠢!我不知道我们的未来会演变成什么样,就冲着今天这件事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一辈子你都无法和兰廷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