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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许久车窗外的夜景,然后转身对边疆服软说:“你别生气,我也不想自己这么作的。”说完,拉扯了下他的衣角,“边疆,别生气啊,我改进不成么,努力把自己塑造地清新脱俗些。”

边疆抿抿唇,表情有所缓和:“小薇,别老是伪装自己,至少在我前面不要。”

我:“我不知道边导有一双火眼金睛,下次不敢了。”

边疆哼哼唧唧,然后把车停在一家粥铺的外面,扭过头来说:“晚上也没吃多少,下车吧。”

我感动,利索地解开安全带,跳下了车。

这是一家24小时营业的粥铺,不过现在已经深夜快12点,店里除了一对年轻小情侣趴在餐桌前喝着一碗粥,并没有其他的客人。

我胃口难得大开,点了一碗瘦肉粥和两盒蟹黄小笼包,并且全部将它们消灭赶紧,顺带还吃了边疆盘子里的黄金糕。

“你和你父亲的相处情况,不是一般的糟糕。”吃饱喝足,边疆悠悠地发表看法。

我看着落地窗户外面的江水,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方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五光十色的夜灯流火投射江面,与之相交辉映。

“父母和子女之间,有良缘和孽缘,我和夏盛泉,属于后者。”

边疆不置可否地笑了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既然要去夏氏工作,你签约AC的合同怎么办?”

我:“夏盛泉有钱,违约金自然要他出。”

不出意外,第二天来AC上班,我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被顾锐彰叫去了,秘书玛丽给了我一个同情的眼神,暗示顾锐彰的情绪并不好。

“进来吧。”顾锐彰对站在门外的我说道。

我应了声,走到他的跟前,把昨夜写好辞呈交上去。顾锐彰看都没看,而是抬头问我:“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

我老实回答:“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既然昨天在媒体前面答应了,自然要言行一致。”

顾锐彰冷声道:“昨天为什么不拒绝,夏盛泉对你如何,还需要我提醒你一遍么,我询问过你那个叫茉莉的朋友,她告诉我,夏盛泉甚至冻结过你的信用卡…”

“很感谢您对我的关心。”我打断顾锐彰的话,“夏盛泉对我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说得好听些,剪不断的是血缘,他是我父亲是事实,我跟他的关系如何恶劣,也没必要弄得满城皆知,给大家提供茶余饭后的聊天话题。”

“顾叔叔应该知道这样一句话,家丑不可外扬,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如果你和我母亲真的是旧友,还希望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不要干涉我的生活,至于您对我好,我也会铭记在心,来年到我母亲坟头上香的时候,也定会跟她提及顾叔叔的好心。”

顾锐彰愣了半晌,然后啧啧道:“真是牙尖嘴利,跟你母亲还真像,得理不饶人。”

我对顾锐彰笑笑:“顾叔叔开玩笑了。”顿了下,“如果没事,我就先出去了,下个星期就不来上班了,至于违约金方面,这笔钱,您直接找夏盛泉要就可以了。”

第三十五章

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在AC的业务,我没有急着去夏氏上班,而是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假期,日子轻松而简单,除了还要照顾另一个人的伙食这点让人有点恼。

自从边疆在我的公寓蹭走了第一顿饭后,他强大的适应能力基本已经把我公寓当成了自己的家,最初的时候,他会遗忘份文件在我这里,这没什么大问题,基本第二天就会过来取走,然后呢,西装外套、领带…明明只是聚在一起吃个晚饭,脱什么外套呢。

然后每次他把落在这里的东西取走,又会无意或有意地在我公寓里重新扔回些他的物件,比如是又是一件需要换洗的外套;比如一盆小植物;比如一只他侄女养了好久的小狗…几天下来,我在公寓稍微转个身,就能看到边疆留下来的东西。

小狗通体雪白,卷着毛儿,洋气得不得了,不过却有一个土不拉几的中国名字,叫卷毛妞。

“吃饭了,卷毛。”大早上,我对蹲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的卷毛叫道。

卷毛是一只随遇而安的狗,虽然来到新环境没几天,但是生活得相当自在,昨天因为嫌弃我客厅没有铺地毯,趁我不在的时候,居然去的卫生间叼了件浴袍铺在电视机前方的地板上,等我回来,已经美滋滋地趴在浴袍上睡觉。

卷毛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跳下沙发,迈着小步子向我走来,我嫌它动作慢,眉头不由一皱,卷毛瞧见了,立马奔过来,欢乐地摆起了尾巴。

我不禁莞尔,还真是一条惹人疼的狗,伸手摸摸卷毛的小脑袋,正在这时,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我疑惑地按了接听键,听筒里面便传来一声欢乐的女童声,我心里忐忑了下,夏悠的闺女给我打电话了?

“叫小薇阿姨…”除了女童声,听筒里又传来一道夹着笑意的成熟男音。

是边疆的声音,我低头看了眼正埋头吃食物的卷毛,终于明白手机那头的女童音是谁,记得高中有次我去医院看望严寒的妈妈,就在医院门口遇上边疆,他那时说他侄女出生了,现在推算下时间,他侄女正是五六岁孩童。

“请问是小薇阿姨吗?”奶声奶气的童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轻笑:“是,你呢,请问是舟舟吗?”

小女孩:“你怎么知道我叫舟舟?”

我想了下:“现在跟舟舟在一起的人告诉我的。”

小女孩顿了下,然后欢喜地回答我,仿佛猜中问题获奖了般,说:“原来你说的是小舅舅啊。”

我笑出声,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边疆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了,我在这头可以清晰听到他赶走侄女的话:“舟舟去妈妈那里吧,乖…”

“怎么没上班?”我开口问边疆。

边疆慵懒的语气里有丝责备:“今天是礼拜六,忘记了?嗯?”

我:“一个礼拜没上班了,有点模糊了。”

边疆不再计较这个问题,而是问我今天有没有时间。

“你明知故问…”

边疆笑了两声:“去打球吧,等下我过来接你。”

我换下身上的居家服,穿上了桃红色的运动套装,对着镜子把长发高高系起,我看了几眼自己的模样,总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几岁,像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边疆过来接我,今天他穿着一身的白色的运动衫,姿态挺拔,一双长腿站在门口,气质卓尔不凡。

上了车,边疆扫了我几眼,悠悠道:“这身衣服怪好看的,你适合这种亮色,改天有空,我带你去商场挑几件亮色的。”

“行啊,女为悦己者荣。”我笑笑,然后问:“今个去哪里打球?”

边疆一边驾驶着方向盘,一边回答说:“天阳休闲中心。”尔后,见我一副没听过的样子,解释说:“亮子刚开的休闲场子,我们帮他捧个场。”顿了下,“张亮,你见过的,没忘记吧?”

我点点头:“记得,记忆力很好的一个年轻人。”

边疆但笑不语,过了会,问我:“什么时候去夏氏那边上班?”

我思忖了下:“下个礼拜吧,我母亲忌日快到了,我也应该回趟夏家了。”

边疆问:“需要我陪你吗?”

我:“是礼拜三呢,你要工作。”

边疆扯了个笑,没说什么。

天阳休闲中心位于A城的西郊,依山而建,里面除了有着一流的室内娱乐项目,最让人咋舌的是有个国际级别的高尔夫球场。

我高尔夫球玩得不错,在英国上学的时候当过一阵子球童,每天在烈日下面跑来跑去地捡球,因此还把身体锻炼得倍儿好。

在侍者的引导下,边疆拉着我来到球场,一下车便看见球场上的一群人,基本上就是包厢里的那群高干们,而且基本上都带了女伴,环肥燕瘦,有不少已经是新面孔。

这个圈子,同样是个风流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我的好妹妹,难得见着你一面,想死哥哥了。”顾鹤翔跟我打招呼。

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妹妹啊,我扯了下脸上的笑容:“不咋想。”

顾鹤翔做出一副很伤心的表情,转身跟场上的人说:“上次边少可赢了我们不少,这次我们可要好好杀下他锐气,最近他可是情场球场皆得意,让人恨得牙痒痒啊。”

一个高瘦男子瞧了我一眼,接话说:“边少的球技,像我这种水准就只有认输的份儿,今天我就把希望放在翔哥身上了。”

这位高瘦男子是我上次在包厢里没有见到过的,不过瞅着觉得眼熟,不过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哎呦呦。”一边的张亮做出一副头疼的表情,拿起球杆做了个击球的动作,“墨迹什么,我们球杆下分英雄,玩得不好又不是没机会,记得去年这时候,我这个球技,还赢过鹤翔呢。”

“好妹妹,你看着啊,今天我非赢疆一回不可…”

我没什么话说:“加油,我看着呢。”

边疆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我的肩膀:“那我呢。”

我抱了下他的腰身:“加油,咱们必胜。”

边疆发出愉悦的笑声,摸摸我的脑袋,去一边打球了。

我站在一旁,被几位美女叫到大阳伞下面乘凉,美女个个人比花俏,尤其是有一位是看着像混血儿,褐色秀发,白陶瓷般的肌肤,漂亮得像个娃娃一样,不过她人倒也安静,歪着脑袋望着打球的男人们,并不加入聊天行列中。

“你的坠子好漂亮。”一个眼尖的姑娘发现了我脖颈带着的荷叶坠子,这是边疆在上次参加夏氏的宴会的时候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一直忘记取下来。

“谢谢。”

“是边少送的吗?”有人打趣说。

我笑了下,算默认了。

混血美女扭头看了我一眼,含笑地点了下头,又继续看球。

“拽什么。”一个还是学生妹模样的女孩不屑说了句,“还不是一样被包养。”

还不是一样被包养,我在心里琢磨了下,这句话还真是让人特别不舒服。

“这次怎么没见着家敏。”

“咳咳…估计课业忙吧,她以前也不怎么喜欢出来玩。”

“…”

抬头看向草坪的那群在挥舞球杆的男人们,视线正好和边疆相碰,他招呼我过去。

今天阳光很好,明媚清透,照在人的脸上,有层暖暖的光泽,我远远望着边疆,脑子蹦出个词“玉树临风”。

“替我玩会。”边疆亲昵地搂过我的腰身,把球杆交到我手中。

我蹙眉看着边疆:“我玩不好。”

张亮快人快语:“边疆,就这么放心让小薇代替你玩。”

边疆耸耸肩。

顾鹤翔笑得比头顶上方的阳光还灿烂:“妹妹啊,现在你是替疆玩,所以就代表疆,等下可别怪哥哥欺负你啊。”

我笑着:“您别让我,即使输,也让我输得漂亮些。”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可知道玩得多大么?”我皱眉,本能不喜欢开口的这个高瘦男子,虽然长相还算好看,但是给人感觉不怎么舒服。

“没事。”边疆轻声对我说,“赢了算你,输了算我。”

我扬眉:“如果我赢了,请你吃饭。”

边疆眉目全是笑意:“我等着。”

我从来没有跟边疆提过我会打高尔夫球,难得他如此相信我,笃定的语气仿佛我不会输似的。太久没有碰球杆,我有点亢奋,边疆看了直摇头。

不过今个我运气不错,顾鹤翔在他们中间是个高手,我侥幸比他多击中一个,看着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我拉着边疆的手,特不好意思地说:“运气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

坐车回去的路上,我看着顾鹤翔写给我的10万欠条,那人说的没错,他们玩得还真够大的。

“打得很漂亮。“边疆瞧了眼窝手中的欠条,笑着说,“如果鹤翔赖账,改天带着你和这张欠条上他家去。”

我笑嘻嘻,把欠条塞进边疆的裤袋里:“麻烦,给你了。”

边疆哭笑不得:“怎么呢,嫌弃?”

我:“这钱来得太容易,我怕烫手。”

边疆好笑道:“你凭自己本领赢来的,怎么就来得容易了。”

我:“我胜之不武。”

“哈哈。”边疆笑得不行,“好,我下次见到顾鹤翔,就把这欠条送还给他,说你认为赢得比赛是胜之不武,看不起他这个对手。”

我笑了两声,顿了下,问边疆:“今天那个长得特别高瘦的是?”

“陈玉轩。”

我思忖了下:“这名熟啊。”顿了下,“长相也熟。”

边疆不大意地回答说:“可能在银屏上见过他吧,前几年算个偶像歌手,半红不紫的,现在从那圈子里退出来了,因为跟华然认识,所以今天跟着过来了。”顿了下,板着脸问我,“怎么单问起他了?”

我问:“没什么,觉得眼熟,就问了下,原来他是当过明星。”

边疆扯嘴笑笑。

我用手扣着脑门想了下,当年夏悠上A影的时候被一个偶像剧组挑中拍女二,貌似那部剧本里面就有陈玉轩的出演,因为那次她过来看我和严寒,有把陈玉轩的照片给我和严寒看。那时这个陈雨轩有点小红,尤其在那个崇拜明星的年代,有几张明星们的签名照已经够显摆了,何况夏悠还能跟陈玉轩搭戏,小女生兴奋点也正常。

晚上,边疆在我这里吃过饭再回去,临走前我特别想让他把卷毛带回去,垮着脸说:“你侄女就不想卷毛吗?”

边疆又重新坐回沙发,伸手顺顺我的毛发,这个动作跟他抚摸卷毛妞一模一样:“不喜欢卷毛吗?”

我摇摇头:“只觉得麻烦。”

边疆眉头一拧,摆出以前当班长时候教训人的样子:“我是为了培养你的爱心意识。”

我拉上边疆的衣领:“听你话里的意思,你是觉得我没有爱心,还是觉得我刻薄不够善良。”

边疆的笑里有讨好:“我们一起先从照顾小动物开始,以后再考虑照顾其他的。”

“照顾什么?”

边疆意味深长地笑了下,玩太极似的把问题抛给我:“你说呢?”

我扑上边疆,作势要去咬他,不料正投进他张开的怀里,一个反身,被他压在身下,我脸皮突然变薄,涨得通红。

尴尬的情绪是会传播的,尤其是在特殊的情形下,我看着压在我上方的边疆,他也脸颊绯红,从耳根子一点点晕开来。而除此之外,他除了脸色的变化,身体下方某处也发生了变化,而且变化明显。

“唔…”

嘴巴猛地被擒住,先是在唇上辗转吮吸,等边疆伸手扣在我的后脑勺,迫使我与他脸部距离更加贴近的时候,他舌尖也在不留神间滑进我口腔,肆虐地勾住我的舌,打了好几个旋,等要收回的时候,又立马卷进。

我被吻得气喘吁吁,睁眼看着边疆,只见他的嘴角挂着一缕银丝,在日光灯的照射下,亮晶晶的,跟他现在的眼珠子一样,亮得让人心慌。

我伸手替他擦,觉得现在处境危险,边疆就压在我的上方,他现在的欲|望有多强烈,再没有经验也明白。

我不是烈女,但是也不代表我体内没有传统女性的故作矜持。

而边疆,他好像没有从我身上起来的念头,也没有继续下去的迹象,只是这样压着我,让我面红心跳地感受着他的身体变化。

这感觉,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三十六章

“别闹了。”我推了下边疆,扯了个笑,“再不起来,我要占你便宜了。”

边疆收了收脸上的笑意,慢吞吞地起来后,还帮我理了理略微凌乱的衣领,神情暧昧:“我的便宜,你拿去便可。”

我笑笑:“边导对谁都是那么随便的么?”

边疆面容微怔,过了会,开口说:“夏子薇,你别太作了,如果要说随便,你在英国交的男伴还会少…”

“你给我闭嘴。”我倏然操起沙发旁的一本日历向他砸去。边疆没闪躲,日历本正中脑门地在他额头划了一道细微的刮伤,正外冒着细微的血液。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