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何其可怕。

蜜允姬身陷局中。无法明白。只在许久之后。才懂得了一个道理。原来不是步青主对自己无心。而是自己对他。实在太过有心。有心地有些过度。而他…明明是深知她地用心良苦地吧却每每冷眼旁观。却从不说破。

那个男人。哈。所以…若说无心。也不是空穴来风地吧。

当然那已经是以后地事了。

在一切来到之前。甜蜜完美地假相依旧存在。让人疯狂。宛如飞蛾扑火般地渴望着他地光。或许…爱便是有这种魔力地。明明预感着不对。身体上心头上却依旧向往。除非伤地鲜血淋漓心碎成灰。不然也终究是撞倒南墙不回头地。

感情这回事,就算是这世间上再聪明的人,都无法幸免。

再比如金紫耀,比如神风小楼。

烈焰卷来之时,谁可幸免?那自明是天下最冷静最精于算计之人,且拭目以待。

&&&&&&&&&&&

步青主低头,在蜜允姬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出响声来。

蜜允姬自夜中来,带着夜的雨露,娇嫩的脸颊有些凉而湿润,触感刚刚好,刚刚适合灭他唇上火焰。

被他大力亲下,蜜允姬忍不住轻轻叫出声来,含羞看向他面上。

步青主号“神威”,向来的治军严禁,神威不可侵犯。他此番前来神风,任务特殊,遭遇更加特殊…军中良久,甚是寡淡清苦,他又不似其他暴君,不肯在军中设立军妓之类,是以军队出战之后便丝毫不知肉味,若是一旦现有人逾矩,立刻毫不留情军法伺候,是以十万大军热血儿郎只得苦苦忍耐,将一腔热望换作满腹杀性,压抑之下的宣泄,自是战无不胜…而军队中的士兵,暗地里则会戏谑称自己的军队为“和尚军”。

“本君自是晓得蜜儿是想念我了…”步青主笑意流转,手在蜜允姬的鼻子上轻轻地捏了捏,动作亲昵如逗宠物。

蜜允姬眼中波光闪闪,含羞看了步青主一眼,伸出手臂,将他的身子环绕住,脸贴上他坚实胸前,低低才说:“蜜儿真的…想念的紧,王爷,可想念过蜜儿么…”吐气如兰地,仰头,亲上了步青主的颈间。

步青主大手轻轻抚摸过她的背部,闻言笑说:“蜜儿一番情意,实在叫我感动,只不过…却是要辜负蜜儿你了。”

蜜允姬抬头,双眼中如要滴出水来,十分诱惑,缓声说:“王爷如此顾忌,可是为了军规么?”

步青主双眸一动,点了点头:“蜜儿真是善解人意,是本君心底的知心小虫吧。”

“哈哈…”蜜允姬轻笑,旋即娇嗔地“嗯”了一声,身子扭动,手指伸出,在步青主胸前轻轻地划着小小圈子,悄声地说:“蜜儿也知道王爷的军令如山,所以…才偷偷地着了男装前来呀…”说到最后一个“呀”字,余音袅袅,仿佛有勾人魂魄的力道。

她这句话,分明是暗示步青主,别人不会知道她是女子,让步青主大胆行事而已。

步青主哑然一笑,低声说:“小妖精…你这点心思…”用力抱住她的身子,大手自那绵软腰间,向上探去。

蜜允姬慵懒地倒在步青主怀中,眼眸微闭,望着步青主,问:“那王爷你是要

要呢…”

她身着男装,然而长如瀑,身段婀娜,抱在怀中,却是别有一番风情,步青主见她的媚态,不知为何脑中竟掠过一个人的影子来…只不过,那人没蜜允姬这般媚,这般风情,可不知为何,那影子一闪而过的瞬间,步青主只觉得腹部一阵火烧,已然有了反应,手上用力一捏,蜜允姬“啊”,小小呻吟,更是勾引,步青主眸光闪动,笑得好不暴虐,手上越用力,弄得蜜允姬娇喘连连,又不敢大声,只苦苦忍耐,身子扭动如蛇。

“王爷…”轻声唤着,似乎是催促他极快动手,只是被那双并不算温柔的手略带粗暴的折磨着身体,便按捺不住升腾的。回想昔日在秦天王府内,两人欢好时候的火热场景,越觉得极受煎熬,若不是心底还存着一丝丝矜持,早就出声恳求他。

步青主嘴角带一抹坏笑,手自蜜允姬衣襟下插入进去,在蜜允姬胸前用力揉捏,将那雪白绵软的白兔在手底尽情蹂躏,逗引的美妾出难耐呻吟之声。

帐内寂静无比,只有蜜允姬哼哼唧唧低低的声响,步青主望着她脸上泛红,长袍下的身躯扭动出诱人姿态,双臂用力,将她身子抱起来。

蜜允姬觉得那人双手撤去,胸前失去依靠,刹那空虚,张开双眼微微看向步青主。

步青主不语,只是微微一哼,手向下按住蜜允姬的细腰,一只手擒住她的脚腕,用力向上抬起,蜜允姬惊呼一声:“王爷?”旋即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不由地含羞默许。步青主一手握着她的细细腰肢,另一只手已经屈起她的左腿,猛地自前方擎起,绕过自己身前,同时将她的身上长衫一掀撩到旁边。

蜜允姬心惊神驰,喉头干,主动伸手绕住步青主脖子,让自己更贴近了他衣衫完好的身子,微微动作,而一切定下之时,蜜允姬已经换了面对面跨坐在步青主身上的姿势,浑身懒洋洋地,一股热力四处窜流,斜睨了步青主一眼,娇声问道:“王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方才换了这个动作,蜜允姬即刻察觉身下之人某处火热如铁,紧紧地贴着自己的私密地带,她自然明白知道步青主要做的是什么,心中麻痒难耐,却故意开口这般问,明知故问,明显是挑逗意思。

“想要惩罚你这小妖精…”步青主长眉一挑,坏笑看了蜜允姬一眼,双手牢牢按住她的细细如蛇腰肢,将她的身子向下一按,同时身下猛地向上使劲一挺。

蜜允姬“啊”地叫出声来,心软如绵,一股热力,透过他的动作撞击,也迅速地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只是夏末而已,衣衫并不多,长衫底下,便是衬裤,步青主先前又已经将铠甲卸下,自然也是衣衫单薄的,此刻隔着薄薄的布料,每一个动作都无比的清晰。

而随着步青主的冲撞,蜜允姬明显地感觉到身下而来的力道非凡,心头几乎能察觉描绘出那肆虐凶器的形状,她身子不停抖动,心也不由地随着他的每一次动作而颠动,毫无意识地咬住嘴唇,似乎是渴望更多,嘴角透出细碎的呻吟。

正在勃时候,忽地察觉身下人已经停止,蜜允姬双眉一皱,睁开眼睛斜斜看向步青主面上。

“蜜儿,还想要吗?”步青主却已经不再动作,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仰视着他。

蜜允姬的眼中满满地漾满了春情,嘴角微张,温顺而乖巧的模样,有些儿委屈地说道:“王爷,你又在戏耍蜜儿了…”

“到底要还是不要?”男人霸气的长眉英挺地一扬,眼中是满满笑意,身子却仍旧纹丝儿不动。

蜜允姬忍不住主动地蹭了一下,顿时觉得心底酥麻,忍不住娇嗔地摇了摇头,说:“王爷,你忍心看着蜜儿受折磨…人家想…想要…”

“小妖精!”步青主望着她引诱的样子,笑骂一声,低头来吻住她的香唇。蜜允姬急忙也抱紧了他的脖子,用力回应。

步青主一边吻着,手上仍旧牢牢地握着她的腰,用力挺动身子,蜜允姬被他大力冲撞,身子连连摇晃,嘴又被他堵住,只出断断续续的低吟,步青主双臂向内贴上她的背部,将她大力地抱在自己怀中,紧紧贴上自己的身,用力动作,蜜允姬觉得自己仿佛被囚禁如一个火热的怀抱,那人还在疯狂地肆虐着自己,脑中昏沉,嘴角咬着越来越急的呻吟之声,身下如洪峰流泻,已经是接近顶巅,情难自已。

步青主见她略见失控之态,眸色微微一沉,伸出手来,捂住她的嘴,蜜允姬“嗯”了一声,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心口闷,偏偏身子的快感如此的明显,叫她无法抗拒,她呜咽了两声,眼中已经隐约见到泪光,步青主望着她垂泪隐隐的模样,心底那人的影子不知怎地又浮现了出来,那嘴角的一丝倔强,这般清晰。步青主盯着那滴泪,双眼之中的肆虐之色越浓重,右手臂强劲有力地抱紧了蜜允姬,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另一只手仍旧紧紧捂住她的嘴,身下动作却越频繁猛烈,蜜允姬感觉自己仿佛要被他的强烈攻势撞碎,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而只是一个被他摆弄来去的人偶而已,步青主随心所欲的折磨于她。偏偏她觉得极其欢喜,若非是嘴被他牢牢捂住,早就失控地叫喊出声,随着步青主动作加快,蜜允姬觉得一股热流在体内刷地绽放开来,知道自己已经达到极限,支撑不住了,想求步青主停手,却显然的不可能。越是害怕恐惧,越是快感如潮,蜜允姬痛苦又痛快地,想大叫,却叫不出来,喉咙中无力地呻吟一声,人大大颤抖,体内畅美的感觉阵阵波动散,身子已经迅速软了下去,无力瘫倒在步青主的怀中。

&&&&&&&&&&&&&

咬手指,嗯嗯,小步步真可怕啊…

咳咳,十月开始啦,鞠躬,大家来投粉红票哦。今天看书滴大概会少吧,估计很多人都去哈皮了,好吧,国庆节哈皮!粉红票票上30,就再加更如何?虎摸…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龙凤之争卷 南北之争卷 168 金枝玉叶(粉红30加更)

雨轻笼,长街寂寥,已经是子夜过后,路上除了打更T3少人行,却有两道人影,自僻静的后巷内缓缓走出

“军师,”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军师为什么要招揽这位苏先生?”正是暗夜探访拢翠袖的井木犴井宿跟大秦的军师诸葛小算。

诸葛小算摇了摇扇子,似乎正在想着心事,听井木犴一问,才点了点头,说道:“小井你觉得呢?”

井木犴不解,问道:“军师,觉得怎样?”

诸葛小算沉吟片刻,问道:“你觉得…刚刚我们见过的这位苏先生,是怎么样的人?”

井木犴转过头,看着天际隐隐显露的一丝淡淡星光,回想方才见过的那人风采,不由自主缓缓地回答说:“丰神如玉,人中龙凤,只不过…拢翠袖不是青楼么?”

“哈哈,”诸葛小算低低笑了两声,有些不怀好意,接着井木犴的话说道,“说的对,明珠蒙尘,美玉坠世,美人受辱,都是人间憾事…连我们小井也起了怜才之心了么?”

井木犴微微一笑,说:“军师取笑了,我怎么敢。只不过,以属下之见,这位苏先生虽然外表温文如玉,清雅出尘,好似是个不会发脾气之人,可是…内里却是傲骨铮铮,似是个大有抱负之人呐…”

诸葛小算目光一亮,问道:“那小井你以为他的抱负是什么?”

“呃?”井木犴不知他竟会问出这个问题来,想了想,回答说道:“这个属下怎会猜到…嗯,不过,他连军师的延请都推辞了,想必是…心怀更大志向?”

诸葛小算连连点头:“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啊,小井你跟着我,可是越发的聪明起来了。”

井木犴低头一笑。才重又问:“军师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

诸葛小算扇子遮在胸口。也抬头仰望了一番乌沉沉地天际。并不回答井木犴地回话。

井木犴疑心自己说话地声音低。诸葛小算没有听到。于是重新开口问:“军师在想什么?”

细雨已经停了。神风地天空。似乎被阴云笼罩。看不清漫天星宿。然而等闲之人自是看不到地。诸葛小算地目光却是闪烁异样。他仿佛看到。透过那丝丝已经遮不住漫天星光地稀薄阴霾。在那天尽头。有一颗硕大星子。若隐若现。即将透出撼人光芒!

“不可小觑。”诸葛小算脱口而出。双眉一皱。一股杀气。自眉心透出。

井木犴怔了怔。叫道:“军师?”

诸葛小算眼睛一眨,这才恢复原来神色,转过头来,笑微微看向井木,问道:“小井,你可知道这位苏先生的出身么?”

井木犴轻轻地摇了摇头,说:“见他风采出众,难道是个王公贵族,没落豪门?”

诸葛小算嘴角一勾,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道:“小井你说的也是不错了的,只不过…他的出身,若是在十年之前,却是跟我们的王爷是一般身份的。”

井木犴一惊,浑身不由自主地抖了抖,问道:“他竟是位王子出身?”

诸葛小算双眉一皱,淡淡点了点头。

井木犴脱口而出,说道:“那怪不得他不肯接受军师你的邀请,以他王子之尊,怎会屈居别国之下?可他为什么会在神风呢?”井木犴说到这里,眉头一动,忽然又说,“是了,我听说多年之前,有位南安的王子自请其罪入了神风,为质子,难道说这位苏先生就是…”他停了话锋,转头看向诸葛小算,仿佛在询问他是否如此。

诸葛小算对上井木犴眼神,笑说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井木犴见他承认,心头连跳,眼神几度变化,终于说:“军师,先前君上顺利过了鹤嘴关,我对此一直不解,可鹤嘴关的守将听闻曾是南安人,军师又乘夜特意前来探访,莫非这其中…”

诸葛小算斜眼看向井木犴,赞叹说:“小井你越发是聪明伶俐了。”

井木犴方才说的口顺,对上诸葛小算不怀好意的眼神,才干咳一声,按捺了加速的心跳,说:“军师,你做事向来叫人猜测不透,这番来探望这位…这个人,除了道谢之外,难道是特意来延请他的?可是没有理由啊,他好歹也是王子之尊,军师没道理想不到他是不会答应去大秦芶为人下的,为什么明知如此,还要碰一鼻子灰呢?”

诸葛小算这次却没有开口取笑他,慢慢地说:“其实我也没有想过他会答应去秦天。”

井木犴心一跳,问:“那军师怎么还开口邀请?”心底想到:莫非这人是穷极无聊所以才如此?想到自己这位军师,向来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或者真的因为无聊行事也说不定呢,不由地苦笑,抬头看向诸葛小算。

诸葛小算的面色却毫无调笑之意,暗影里看来,反有些阴森森之色,看的井木犴心中暗暗惊愕,耳旁听得这人说道:“我方才问小井,你对这个人是如何看法。”

“是…”井木犴犹豫回答。方才他的确是问过,而他的回答是:丰神如玉,人中龙凤,清雅出尘,却似暗怀志向,而后…诸葛小算又问他那个人是怀着何等抱负…话题却又不知不觉扯远了些,而现在,揭穿了那人的身份,那么,那人心底所怀的抱负,难道说是…

浑身一抖,井木犴无法言语。

诸葛小算见他神色巨变,心中了然,知道他已经想通了些。摇着扇子,说道:“现如今他虽然势单力薄,无法跟我大秦兵强马壮相比,况且暂时还寄居神风,无法脱身,但是…”

井木犴知道这个“但是”一定是非同小可,不由地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生怕漏掉一个字。

诸葛小算双眸又是微微一眯,说道:“但是方才自他言谈之中,我已经听出,此人不日必将离开神风,而他这一去,无疑是打破牢笼飞彩凤,挣断铁锁走蛟龙,是龙归大海之象,而自从我们过了鹤嘴关,鹤嘴关守将卢飞惊便已经带兵而退,听说已经回到南安,若是再让这个人回到了南安,以他的身份,以卢飞惊的人望,加之南安以前旧部,应者必

江之鲫,源源不断。我想,若真如此的话,用不了\能同神风,大秦,一较高下。”

井木犴浑身毛骨悚然,一来是因为诸葛小算说的这前景,他是想都没想到,这样一听,实在叫人震惊不已,二来,却是因为诸葛小算说话之时那种可怖的语气。

井木犴想了想,才问:“那军师,打算如何做?”

诸葛小算瞥他一眼,说:“长大的猛兽,是很难对付的,放虎归山究竟愚蠢…唯一的方法,就是趁他羽翼还没长成,斩草除根!”

井木犴惊得停了步子,脱口叫道:“军师你想…”

诸葛小算见他停了步子,微微一笑,问:“怎么,小井不愿?”

井木犴怔怔地,看了一眼诸葛小算笑眯眯的容颜,依旧是昔日那容颜,可此刻看来,却丝毫不敢大意,心底冷飕飕地,觉得这清秀的容貌竟如此的可怕,甚过鬼怪,过了片刻,井木犴才问:“那…敢问军师,君上可知道…这事么?”

诸葛小算见他这么问,扇子一摇,遮了遮嘴角,才低低笑了两声,面上的肃杀神情一点一点退却,说道:“哎呀呀,被你看穿了。”

井木犴心头连跳,想问,却又不能出口,只好紧紧地看着诸葛小算。

诸葛小算伸出羽毛扇,在井木犴的头上作势敲打了一下,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洪水猛兽似的,哎呀,我是多么的平易近人啊,让可爱的小井觉得我可怕,我的心中可是会难过的。”

井木犴见他又恢复昔日那种谈笑无忌的样子,心头一叹,却不知道这人是真是假,几分真来几分假,只好苦笑说:“军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诸葛小算扇子顶着下巴,仰头看天,大眼睛眨了眨,说:“君上确实不知这件事,只命我来同他沟通一下而已…不过,此人,的确…”声音慢慢地停顿,眼中,那一颗辉煌大星,光芒嗖地闪了一下,竟隐隐带着紫耀光辉

诸葛小算眉头一皱,刹那后退一步,惊道:“怎会…这人怎会…”低头,神色惶急不定。

井木犴见他神色不安,急忙上前一步,搀扶住他,问道:“军师,发生何事?”

诸葛小算一手握紧扇子,一手垂在腰间,暗暗地攥紧,仿佛自言自语,说道:“怪了…这颗星似有无限辅助之力,竟似活力源源不断似的,本是孤零零的,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么一股助力?”

一边自言自语,垂在腰间的手抬起来,送到嘴角去,一边想一边轻轻地咬着大拇指,似乎怎么也想不透。

井木犴见他如此心神不属,急忙说道:“军师,什么辅助之力?若是多了辅助,当然是有人相助了…”句,也觉得自己可笑,这不是人尽皆知的道理么?于是停了口。

他并不知诸葛小算心底想的是什么,也不指望能帮的上诸葛小算。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诸葛小算心头一亮,是了…有人相助?有人相助?脑中忽地出现一个人的影子,一脸娇若花朵的笑,白衣过这寂静的长街。

诸葛小算听了这句话,双眉一振,猛地抬起头来,失声叫道:“是了,有人相助,的确是有人,而且是…”可恨,可恨,她究竟做了什么?竟能让星迹出现这样强势的改变?

本以为,梅南质子所做的事情,必定逃不过那辅政之人如神双眸,就算是秦天不动他,那姓金的,也放不过他…若想前途无量,三分天下,还需要先打破这神风压在他身上的牢笼铁锁,可…那可能吗?以辅政国师的能耐,怎会放过这么一个未来的可怖敌手呢?

但…但他算来算去,竟算差了一个人…怪不得,先前看她从拢翠袖后门那边出来后,心底会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怪不得从今夜开始,这细雨逐渐消散,而那颗星也终于敢露出头角来,招摇天下…怪不得…可是她,她究竟做了什么?!

井木犴见诸葛小算只管沉思,并不言语,心底担忧,叫道:“军师,军师你怎么了?”

诸葛小算从怔忪里惊醒过来,对上井木犴关切双眸,勉强一笑,说道:“没…没什么,我一时失神。”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可…

井木犴见他分明是有话不说,却也无奈,只说:“夜深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军师可派人回大营给王爷送信了么?”

诸葛小算叹了一口气,说:“射日之弓的事,本来是借口托词,不用特意送信的,如今,却非要有人走这一趟不可了。”

井木犴听的不大明白,却也不好开口问。诸葛小算默默地迈步向前又走,走了一会儿,才说:“小哀怨,你还在吗?”

井木犴一怔,忽地感觉一道淡淡的气在前方拐角处出现,急忙闪身到了诸葛小算跟前,戒备起来。

诸葛小算扇子在他的胳膊上轻轻一打,说道:“咦,不用担心,自己人。”

井木犴转头看向诸葛小算,却见他的面色,又恢复了昔日那种笑嘻嘻玩世不恭似的,不由地松了口气,略略闪身到他旁边。

前方,有个颇带委屈的声音说道:“我以为我会冻死在这里了,下次,我绝对不会再干等人这回事了,军师大人!”

井木犴见到,有个体型瘦弱的人影,缓缓地走了出来,个子也并不高,身上灰扑扑一件普通衣衫,头上戴着一顶有些破旧的斗笠,斗笠上的,他整个人也似缩成一团,显然是如他所说,在雨中等了很久的。

诸葛小算哈哈笑了两声,向前走了一步,说道:“我知道小哀怨你是嘴硬心软的,最是忠心耐劳,好了,不会再让你等了,现在交给你一件事情。”

那“小哀怨”有些不满,哼道:“我又不是你的狗,什么嘴硬心软,忠心耐劳,呸!”嘴里说的硬气,最后又说,“快说,到底是什么事,我都等的僵硬了。”

诸葛小算微微一笑,才正色说道:“你啊,从这里向内走,走个四百米左右,会看到一座门,进去之后,左拐右拐,再

个美美的花园,然后就会看到一座很高很好很美丽的T个很高很好很美丽的人,杀了他,就行了。”

井木犴听诸葛小算风轻云淡地慢慢讲述,心已经随着他的话语而逐渐地提了起来,等他说到最后一句“杀了他”,心彭地跳动一下,惊得很,急忙转头看向诸葛小算,想从他面上看出这话是开玩笑还是…

可诸葛小算的神色如此淡然,嘴角笑容依旧,容颜清秀依旧,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谋划着血腥惊人的事?

井木犴看不出诸葛小算心底真正所想,却听得前面那个单薄的小哀怨,开口问道:“我说军师,你所说的那个很高很好很美丽的楼,是不是叫做听雨南楼?”

咦,他竟然知道?井木犴一怔。

诸葛小算面不改色,说道:“正是。”

小哀怨又问:“那么…那个很高很好很美丽的人,就应该叫做苏怀南咯?”

诸葛小算笑得花枝招展,说道:“你说的对极了,聪明的小哀怨。”

小哀怨却“呸”地骂道:“我去你的!你让我去送死,我才不干!”说着,手中一动,井木犴才看到,她手中竟一直拖着一把刀,看似破破旧旧的,此刻双臂一抬,将刀抱在怀中。

井木犴心头一动:这个人,看似呆呆的,居然还挺聪明…

诸葛小算却问:“小哀怨,我这么关心你,怎么会送你去死呢?”

小哀怨说:“那个拢翠袖,是神风第三大难惹的地方,里面龙蛇混杂,猛兽多多,我这样的弱质纤纤,还不被他们吃干抹净,你不是叫我去送死么?”

井木犴听他居然说自己“弱质纤纤”,差一点喷笑出来。诸葛小算却一点都不惊奇,说道:“什么第三大难惹的地方啊?”

小哀怨说:“第一,是皇宫,里面天风卫太多了,不能靠近。

第二,是辅政国师府,那个国师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更不能靠近,第三,便是这拢翠袖,多少打这边主意的江湖客,都是一去不复还,谁不知道是有名的龙潭虎穴?这个事情我不干。”

他每说一个,诸葛小算都跟着点点头,旁边的井木犴也随之点头了然,心底却想:这人这么难办,军师要如何做?

回看诸葛小算,他的脸上却丝毫的失望跟愤怒都无,最后反而笑着摇摇头,说道:“小哀怨你果然聪明又伶俐,小井,你看我说的对吧,跟着我都会近朱者赤的。”

小哀怨听他自吹自擂,说道:“我是天生丽质的,你不要自己夸大功绩。”

井木犴终于忍不住喷笑出声。诸葛小算说:“好吧好吧,其实,我是有件事要交代你做,难得你这么的清醒,你过来…”

小哀怨听他这么说,却立刻二话不说,一个箭步闪身过来,井木犴先前听他出言粗鲁,本来颇有点小觑他,见他身法极快,这才心头一凛,想:没想到他竟是个高手。转念考虑,才又心道:“我是傻了,军师是个非一般的人,他的手下,又有哪个是软柿子了?不可小觑!”

那边诸葛小算跟小哀怨一顿的交头接耳,井木犴竟没有听他们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小哀怨说:“那好吧,我去啦,你自己多保重哦。”

诸葛小算笑说:“放心吧,小哀怨你也要保重…记得把消息传出去哦。”

小哀怨仰起头,说:“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他先前都是低着头,还戴着斗笠,加上天色暗,他长的又不高,井木无法看清他是什么样子,等他抬起头来这一瞥,才看的清楚,这人口气粗鲁,竟长了一张还不错的娃娃脸,此刻笑眯眯的,竟跟只猫一样…颇觉可爱…心理反差这么大,井木犴不由地一怔。

小哀怨见他目光炽热,转开眼睛看向井木犴,骄傲地说:“你保护好军师,我去办事了,先走了。”

井木犴收敛目光,答应一声,小哀怨抱着刀,向着诸葛小算施了一个礼,这才转身,嗖地闪身,不一会儿已经消失在长街之上。

诸葛小算站在原地,挥动手中的羽毛扇做告别状,井木犴从旁斜视着他,诸葛小算回头过来,问:“小井,怎么了?”

井木犴咳嗽一声,说:“军师手下,真是奇人辈出啊。”

诸葛小算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哎呀,忘了给小井你介绍了。”

井木犴皱起眉,不可思议地看向诸葛小算。诸葛小算说道:“方才离去的那位,江湖中有个诨名叫做‘哀怨刀’,名儿是有点古怪了,不过日后你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井木犴叹一口气,说:“不用日后,其实我差不多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诸葛小算瞠目看他,井木犴跺了跺脚,说:“军师,是时候回去歇息了吧?”

&&&&&&&&&&&&&&&&&&&&&

小楼脑中混乱,心头憋闷异常,绝望之下,浑身似乎燃着一把激烈的火,想也不想,纵身便向着前面的湖中跃了出去。

身子凌空,那冰冷的一池秋水正在眼前,寒意扑面而来,小楼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浸入水中的感觉,或者,就此溺死了,也算是好事一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