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争取晚上再加更一章,只能说是争取,不保证一定有,捂脸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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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定远侯府中的决定传到甬州之前,另一样消息先传了回来。

段氏与臻琳、臻环已经到了渡口,再过两三日,就能入了甬州。

臻璇满心期待,也就这几天,她就能再见到臻琳了。

臻琳进甬州那日是个晴天,连落了几天的雨停了,却添了不少凉意。看着裴家车队入城,城中百姓只当是普通的返乡,可到了下午时,也不知道是从哪儿透了消息,原是新嫁的四姑奶奶回娘家安胎。

第二日用过午饭,臻璇带着挽琴、挽墨一块回了趟裴府。

等到了庆荣堂外头,见挽琴从车上下来,守门的小丫鬟喜笑颜开,迎出来请安:“七姑奶奶安。”

臻璇下了车,一面往里走,一面问道:“四姐姐可在屋里?”

那小丫鬟笑得更是高兴了:“五姑奶奶也回来了。”

臻璇一听,跟着笑了起来:“倒是巧了。”

臻琳还是住了从前的闺房,这里一直有人打扫,昨日一到,花霁、花露做事麻利,该整理的都整理了出来,粗粗一瞧,倒是和当年没什么两样。

臻琳半躺在榻子上,臻琪坐在边上,两人笑着在说话。

听见外头动静,两人抬眼看过来,见挽琴扶着臻璇进来,笑意更浓。

“呦,又来了一个大肚婆。”臻琪打趣,又盯着臻璇的肚子看了一眼,“这才过了一个多月,怎么就大了这么多?”

臻璇还未回答。臻琳先开了口:“大着肚子凑热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赶紧先坐下。”

为了方便臻琳坐卧,屋子里的榻子上椅子上都是加了软垫的,臻璇坐下也没觉得不妥当。笑着与她们道:“四姐姐长途跋涉都行,我不过是坐了片刻马车,也没这么娇弱。五姐姐别急着笑话我们,你也是早晚的事。”

臻琪见臻璇睨着她,脸上红了红。

臻琳和臻璇说起了孕中生活。

两个都是孕妇,肚子也只差了一个月,越发能说到一处去。从平日吃穿到活动,各自体会虽有小异,但大致相同。

她们两人说得认真,臻琪听了一会。实在有些插不上嘴,道:“云里雾里的,这会儿讨论安胎,明年讨论养孩儿。”

臻璇和臻琳相视一笑,臻琳离臻琪近些。抬手在臻琪脸上捏了捏:“那你也赶紧些,也好与我们一道讨论。”

臻琪怪叫一声,想还手却是两个孕妇,只能嘟嘴作罢。

这幅模样,叫屋子里伺候的婆子丫鬟都忍俊不禁。

臻璇没有再继续这么话题,问臻琳道:“怎么突然就西巡了?”

臻琳一怔,笑意浅浅地看向花霁。花霁会意,一屋子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里头只留下花露和挽琴看着她们两个大肚婆。

等晃动的帘子止住了,臻琳才开口道:“也不是突然,皇上似乎去年时就有这个意思,只是谁也没料到。我会怀得这么快。”

臻璇颔首。

皇上心属七皇子,在代御驾西巡的名单里会有七皇子也很正常,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进门不到两个月,臻琳就有了身孕。

皇上和七皇子不可能因为这事就改变计划。而臻琳的肚子也叫人放心不下。

甬州裴家是个可以叫人松口气的地方,臻璇进来的时候就扫过一眼,屋里屋外伺候的都是熟悉的,很多还是从前就在臻琳身边当差的。

知道两个妹妹担心她,臻琳笑着安抚道:“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臻琳笑得风轻云淡,臻璇还是从她的眼底读出了几分忧郁。臻琳是个明白人,就是知道京中不易,这才宁愿忍受车船劳顿也要回甬州安胎。只是京城里的局势已经这般白热了吗?

臻璇明白臻琳,臻琳也懂臻璇,她轻声道:“暗箭难防,哪个是哪个的人,有时候真的看不透。等出了事人赃俱获,抓到的也不过是一颗棋子。”

岂止是棋子,说不定是弃子。

人心难测,许是为了大位之争,许是为了内宅宠爱,许是为了很多根本叫人难以理解的东西,只要一点儿导火索,就能烧起来。

弃子不会说也说不出那背后之人,而对臻琳来说,若有万一,她赌不得。

这般沉重的话题让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臻琪不喜欢这样,凝眉来回看了两人的肚子,问道:“不是说能看出男女吗?怎么看?”

月份是差了一个月,但臻琳的肚子看起来却和臻璇差不多大小,也仅仅是看个大小,旁的看不出差异来。

“哪里看得准。”臻琳笑着摇头,“那个圆的尖的?总归有例外的。”说完,又扭头去看臻璇,问道,“可求了菩萨?”

世人信佛,谁家都是要求的。

臻璇点头道:“之前让桃绫和杏绫去钱湖观音寺求过。”

臻琳道:“我还未求,京中不方便,还是在甬州求吧。钱湖那里实在是远。”

“不如就去国宁寺拜一拜?四姐姐从前亲手绣的佛蟠还挂在殿中,去求一趟,定然灵验。”臻璇建议道。

国宁寺。

臻琳凝神,想起往事。

虽然七皇子头一回见到臻琳是在京中法成寺,但对于臻琳来说,她头一回见到七皇子却是在国宁寺。

那日从国宁寺后门匆匆而出的少年,鞋子上金银盘绣的祥云透露了身份。

不自禁地勾了唇角,臻琳笑着道:“那就去国宁寺吧,还近些,我与母亲商量商量,亲自去拜。”

臻琪听了也附和:“定了日子,与我说一声,我也去的。”

臻璇也有些心动,自从怀孕之后她就很少出门。一开始是担心腹中孩子,如今胎儿一切稳妥,查大夫也说可以多活动活动,若是就在近边上的国宁寺倒是可行。夏家到国宁寺比到裴家还近一些。

思及此处,臻璇也笑着道:“给我也递个帖子,若是方便,我也想去。”

“这是要去哪儿?”段氏正巧进来,听得她们姐妹几句话,笑着问了。

一听是相约要去国宁寺,段氏忍不住笑骂道:“一个个都是胡闹的,尤其是四丫头和七丫头,挺着肚子都不老实。”

笑骂归笑骂,段氏自个儿也想去庙里拜一拜。只是带不带上臻琳以及各自出嫁了的臻琪和臻璇,她一时也没个主意,道:“这才刚回来,一堆儿事体堆着,便是要出门。也要等过了这一段。”

段氏确实忙碌。

周氏虽然出了月子,但到底是高龄生产,又是鬼门关上走一圈,如今也没有那么多精力把一家上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管起来。

刘氏本是应允了周氏就管到她出月子,可看周氏身体,也不好卸了担子,但她心中向佛。见段氏回来,便开口想匀一些出来。

段氏正和她商量,这管家最怕嘴巴多,各人各主意,与其她和刘氏各管一边,不如就刘氏再坚持几个月。一并儿再交还给周氏。刘氏听着有道理,也就没再提。

庆荣堂里外还是交给了孙氏,但段氏也有其他事体,少不得要花些时间理一理。

臻琳知道情况,也没有着急。只是与两个妹妹道:“等定了日子我告诉你们,能不能去,自去与你们夫君说,我管不上。”

臻璇扑哧一笑,臻琳这话就是打趣臻琪的。

偏偏臻琪没反应过来,还歪着头问:“问他做什么,我自己能做主。”话一说话,就见臻琳和臻璇笑得开怀,她知道自己又被调侃了,气恼道:“不与你们说了,我去陪祖母说话。”

见臻琪匆匆去了,连段氏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轻轻在臻琳腿上拍了一下:“从前还有点做姐姐的样儿,如今越发爱欺负人了。”

臻琳咯咯直笑:“以前是日日相对一处,要什么时候逗她都行,如今要不抓紧了机会,等她回了傅家,我还哪儿找她去。”

话是笑着说的,语气里却透了几分落寞。

臻璇听得清楚,心里也有些失落。

姐妹缘分就是如此,从前再要好再亲热,等各自嫁了人,能有机会一处说话就以难得,若是天南海北,就是一生不见了。

不过,她们还好,还能在一处,隔得并不远。

段氏看着臻琳,臻琳虽然很快有孕,与七皇子的关系也算可以,但皇家生活毕竟不同。也只是有对着姐妹们,臻琳才能随心所欲地说笑。

臻琳懂事,不抱怨什么,但做母亲的还是会心疼。

段氏在想事体,臻璇却抬头问了臻璇:“桃绫呢?”

“嫁出去了。”臻琳她们刚回来,还不知道桃绫已经出阁,臻璇笑着讲了讲,“上个月上的轿。”

段氏插了一句:“嫁了哪个?”

“我们甬州钱家的五爷。”

段氏一怔,钱家不算大户,但段氏有所耳闻,钱家里头那些事是很多人家都会有的事体,打压孤儿寡母不是新鲜事,但对桃绫来说,这是高攀了。

段氏点了点头:“她是个有福气的。”

臻璇也笑了:“盼着她能一直有福气。”

等从裴府出来回到夏家,天一院里换了身衣服,略等了一会,夏颐卿也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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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章 心思(五)

昨天晚上的加更跳票了,不好意思。

96会加油调整状态,谢谢大家支持。

夫妻两人一块往听风苑去,行至半路,远远瞧见夏湖卿也来了。

夏颐卿止住脚步,臻璇也停下,夏湖卿见了她们稍稍加快了步子。

臻璇看着那身湖绿色袄子的身影由远及近,脚步之中透着女儿家的轻快,却听见身边人低声与她道:“定远侯请的媒人快到甬州了。”

臻璇倏然愣住了,而后缓缓抬眸去看夏颐卿,想再从他口中探明真意。夏颐卿却已经站直了身子,目光直视前方,似乎刚才并没有附耳轻语一般。

但臻璇是真的听见了。

“哥哥、嫂嫂。”夏湖卿笑着请安。

臻璇扭过头去看她笑颜如花,心就突然一紧。

答案其实早就清楚,直到了近前,越发心痛,等夏湖卿知道要与京中定远侯的长孙定亲之时,是否还能笑得这般明媚。

夏颐卿一切如常,冲夏湖卿点了点头。

臻璇把心中所有的情绪都暂时压了回去,回了夏湖卿一个笑容。夏湖卿挽了臻璇的手,扶着她一块走。

进了郑老太太的屋里,郑氏抬眼见他们三人前后进来,道:“呦,这般巧的?”

夏湖卿笑着应了:“半路正巧遇见了哥哥和嫂嫂。”

晚饭用得很平静。

直到夜里躺在床上,臻璇才轻声问了身边人:“定远侯这般着急?”

夏颐卿侧着身,握着臻璇的手轻轻抚着,解释道:“定远侯的长孙今年十七了,定远侯大约是想早些定下来,再准备个一年多也就能办喜事了。”

臻璇闻言,若有所思。

她想起了今天问臻琳的情况。

臻琳与定远侯家并无来往,但同在京城,一个是皇家媳妇。一个是封爵公侯,多少听说过一些。

在传闻里,定远侯这一位长孙并不差,在纨绔数不清的京中。他并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若要说一个短处,便是为人格外清冷,与谁都不热络,独来独往,也算是个异类。

这样的人,对于出身远不及他的妻子会有什么样的态度呢?相敬如冰,亦或是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

臻璇不禁凝眉。

夏颐卿见她一副愁思模样,抬手按住了她的眉心,柔声道:“七娘。不要想那么多。”

臻璇怔了怔,又听夏颐卿在她耳畔低语相劝:“夫妻之间相处的事,旁人费再多心思也是无用的。他们若是成了亲,以后怎么相处,该由湖卿自己去想。”

夫妻相处之道吗…

臻璇眉心一跳。越发感受到了按在那儿的夏颐卿的指腹温度,眉心微热,隐隐发胀,很微妙的感觉。

她知道夏颐卿说得对,就好像他和她之间,从成亲到现在,彼此也在调整在适应在前行。虽没有争吵,也不能说从未有芥蒂在彼此之间滋生,但好在,都能一点点越过去。

不仅仅是她在想,夏颐卿也在费心思。

这样的认知让臻璇觉得愉悦,微扬了唇角。眼底也有了笑意。

臻璇伸出双手握住了还按在眉心的夏颐卿的手,亲昵地应了一声。

这幅模样落在夏颐卿眼中,乖巧软糯地叫人心动,他反手握住臻璇的手,带到唇边轻吮。

臻璇没有动。由着他从手背到手腕,一路往上…

一室暖意。

三日之后,定远侯请的官媒到了甬州,递了帖子。

臻璇和夏湖卿都在听风苑,与郑老太太说着话。

玉砌把帖子交到郑老太太手中,老太太撇了一眼,放在了一旁,吩咐道:“去请老大媳妇过来。湖卿先避一避。”

夏湖卿不知来人是谁,为何而来,还当是有男子上门,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姐不方便见,便起身去了碧纱橱里头。

臻璇抬眼看她,心想是不是让湖卿先回自己院子里去,但郑老太太不说话,她也没有办法。

老太太自有老太太的安排。

郑氏前脚刚到,后头官媒也进来了。

那官媒一身紫衣,四十岁往上,模样端正,体型微胖,没有长途跋涉后的倦容,反而是精神奕奕,含笑着向郑老太太、郑氏与臻璇问了安,自言姓黄。

郑老太太很满意黄婆子的举止,请她落了座。

黄婆子说明了来意,定远侯替长孙求娶府中四小姐。

夏湖卿坐在碧纱橱里,为了打发时间,她请雕栏拿了一本书给她,等人来了她也只是瞧瞧往外看了一眼,待听她自称是京中媒人,夏湖卿也只以为那大约是给夏景卿说亲的,谁知道后头听见了“四小姐”。

夏湖卿愣住了,手中书籍几乎掉了到地上,等回过了神来,她赶紧把书放在一旁,从碧纱橱的缝隙里窥视外头,听着谈话。

黄婆子口中所说的定远侯长孙的条件品性,夏湖卿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满脑子都是一个人的身影。

她从前瞥见的那个站在庭院还未结果的石榴树旁少年,他抬起头看着湛蓝天空,而在察觉到有人注目的时候,那少年缓缓望了过来,而后抿唇一笑。

那个笑容比那日的天空更叫人舒畅。

而现在,呼吸堵得慌。

臻璇坐的位置对着碧纱橱,她看到了夏湖卿窥视的眼睛,她大约能明白夏湖卿此刻心境,却也无能为力。

郑老太太没有当场给了准信,只与黄婆子道:“侯爷请妈妈不远千里到甬州提亲,诚心诚意,我们也不愿故意拿乔,只是嫁女儿是大事体,容我考虑几日,再回妈妈。”

黄婆子讲过很多官宦人家的亲事,其中条条道道知道不少。

这种亲事从没有贸贸然就请媒人上门的,一旦请了,就是已经初步定下来的。不然传扬出去,损了两家颜面,岂不是叫人笑话了。

而女方适当拿乔也是常理,又不是出了龌蹉事等不得日子心急火燎要嫁出去。自然是要晾一晾媒人考虑一段时间再给个准信。

黄婆子笑着应了。

等郑老太太端茶送客,玉砌送了黄婆子出去,塞了一个大封。

黄婆子从京城来,见过出手阔绰的,但这大封她一捏就知道不比京中权贵给得少,这夏家果真是又有钱又懂人情,黄婆子笑盈盈收下,与玉砌道:“我就住在街上福来客栈里,老太太定下了,姑娘使人给我递个信。”

屋里。臻璇抿了抿茶水。

官媒已经走了,夏湖卿却还没有从碧纱橱里出来。透过缝隙,臻璇只看到夏湖卿的背影,却不清晰。

郑老太太与郑氏也没有催促,自顾自说着话。

又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夏湖卿才出来,眼眶红红的,忍着没落泪。

郑老太太瞥了夏湖卿一眼,语气平静:“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夏湖卿咬着唇点了点头。

“既然不舒服,就回去歇一歇吧。”郑老太太挥了挥手。

夏湖卿愣了一下,这才福了福身,转身出去了。

等她走了。臻璇才从郑老太太和郑氏的眼中读到了一丝关怀和怜惜。

夏湖卿无疑是受宠的,平日里郑老太太待夏湖卿说话都很温和,从未像今日这样全然不顾她的情绪。只是在这个当口,郑老太太这般态度便是要绝了夏湖卿最后的念想,让她自己清楚地知道前路在何方。

臻璇明白这一点,低头不做声。

用晚饭的时候夏湖卿没有出现。只叫身边的核桃来报了一声。

夏景卿不明所以,问道:“妹妹病了?要不要紧?”

郑氏斜眼看他,淡淡道:“无妨的。你自顾自吃饭。”

臻璇挂在心上,她答应过夏颐卿和温姨娘会劝一劝夏湖卿,只是事情刚刚发生。夏湖卿需要一个人静静消化,而不是打搅。

第二天上午,臻璇去了夏湖卿的院子。

院子靠水,湖中还有几片发黄的荷叶漂浮着,显得清冷寂静。

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晓得夏湖卿心情郁郁,说话做事都是轻手轻脚的,就怕惊搅了里头。

见臻璇过来,看门的小丫鬟赶紧去唤了核桃。

核桃迎了出来,她的眼睛微肿,大约是陪着夏湖卿哭过了。

臻璇看她模样,心中叹气,问道:“三小姐吃过早饭了吗?”

核桃摇头:“昨天夜里就没吃,放着凉了,热了几回,还是一筷子都没有动,小姐也不肯说话,就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臻璇进了夏湖卿闺房,见桌上还放着未动的早饭,她吩咐核桃道:“都撤了,叫厨房重新熬些粥,三妹妹喜欢甜口的,就做红枣桂圆粥,等做好了端进来。”

核桃赶忙点了点头,出去交代了。

房间里就剩下了臻璇和夏湖卿。

夏湖卿抱膝坐在榻子上,臻璇走到夏湖卿边上坐下,抬头看着她,轻声道:“这亲事应当是定下了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妹妹,你能抗命吗?若不能,今儿个不吃明天也是要吃的,真饿坏了身子伤害的是你自己,一会儿粥好了就乖乖吃了,别叫家里上上下下都为了你担心。”

夏湖卿的下巴支着膝盖,脸上还有干了的泪痕,她哑着声问臻璇:“为什么呢?我根本不晓得什么公什么侯,他在京城我在甬州,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为什么要不远千里来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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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sunfloer889的平安符318章 心思(六)

比预计的时间晚了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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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了那些权利为了那些功名,为了男人们在朝中争权夺势,联姻是手段是方式,若有必要,便是隔着千山万水都要定了姻缘。

比起傅凌遥的远嫁和亲,定远侯的求亲还不算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