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一身是血,柳皇后错愕的看着替她挡下长箭的夜帝,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探询的目光迟疑的看向悬崖畔的阿九,惊恐的喊了一声:“九儿。”

母后惊恐的神色,满是血的衣裳,阿九失心般的摇着头,一步一步的后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伤害母后?

她宁愿死的是自己,泪已经流尽了,只余下无穷尽的伤痛,阿九呆呆的凝望了夜帝微微颤抖的背影,凄然一笑,白色的身子纵身向悬崖后跃去,一切都结束吧,随着她的死而结束吧。

“九儿?”柳皇后悲怆的喊叫声让夜帝一怔,那样的嗓音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惊恐,哀伤,悲痛,绝望。阿九?

夜帝猛然的回头,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如同落叶般自悬崖上坠落。

“阿九。”凄厉的低吼声回荡在山间,心瞬间碎裂成粉末,一口血再次的由口中溢出,夜帝颤抖着步伐,可沉重的脚步却如同千万斤一般,竟然沉重的迈不出一步。

“阿九。”又是一声哀号,夜帝痛苦的跪在了地上,双手抠紧了坚硬的土地,血顺着嘴角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昂起的面容上死一般的枯寂,为什么要跳涯,为什么那么傻呢?

往事如风,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她的笑,那样璀璨,她的目光,那样的温暖,她软软的唤一声皇上,而后亲昵在偎依在他胸膛上,她落泪时的哀伤,她说过的誓言,不离不弃,可为什么会这样,阿九,你回来,回来啊。

高大的身影一点点的爬到了悬崖畔,这里带走了他一生的挚爱,这里埋葬了他心中最爱的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跳涯,为什么连让他恨她的机会都不留下?

什么生生世世的相依,原来都是阿九骗人的谎言,碧落黄泉,阿九,朕会找你问个清楚,滚热的泪水由眼眶里慢慢的落了下来,消融在万丈的悬崖下,夜帝哀伤一笑,纵身欲了下去。

“皇上,不要。”玄浩猛然一个快步,一把拉住夜帝跳下的身子,“皇上,不要。”

“放手,朕要去找她,没有朕,她一个人要怎么照顾自己,她那么的爱闯祸,没有朕看在一旁,大概连阎王爷也不敢收留她。”

修长的手指上早已经是血肉模糊,泛着鲜血的指尖还残留着泥土和碎石,夜帝慢慢的掰开玄浩拉着他的手。

“皇上!”冷残墨快速的飞跃过来,点住了夜帝的昏睡穴。

“去营救仇海他们。”楼昭德懊恼的看着以前的一幕,可惜了,夜帝竟然不顾杀父的仇恨,而替柳皇后拦下一箭,如今只有先救走仇海他们再做打算。

“随他们去,带皇上回去要紧。”玄浩望着突然又出现的黑衣人,冷静的下了命令,任由仇海和同样被点了昏睡穴的柳皇后被带走。

笑颜如花,阿九静静的凝望着夜帝,目光如往昔般的温暖,轻启着红唇,软软的唤了声,皇上。

忽然漫天的血丝席卷而来,紧紧的缠绕出她九的身子,收紧,守紧,一点一点的将她瘦削的身影带向了远处。那纯真的面容露出巨大的惊骇,无力伸出的手在半空中胡乱的挣扎,皇上,救我!

阿九,回来!夜帝猛然自睡梦中惊醒,凝望着满室的黑暗,忽然不知道什么是梦什么是真。

她真的走了,那样决绝的跳入了悬崖,夜帝自床上走了下来,清冷的目光看向窗外的月色,他要去看看,或许阿九只是在和他胡闹,她或许还在紫岚山等着他去叫她回来。

门应声开了,夜帝跨出步子,却见玄浩和冷残墨跪在一旁,神色哀莫,隐忍下的却是担忧。

“你们这是做什么?”夜帝迟疑的问道,神色淡漠。

“皇上,阿九姑娘已经死了。”冷残墨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感情,只是冷静的陈述着事实。

“阿九不会那样走的,她一定在山颠等着朕过去。”夜帝淡然一笑,遥望着远方,似乎听见阿九软软的喊叫声,一遍一遍的喊着皇上。

“皇上,阿九姑娘真的死了。”玄浩一把拉住夜帝的胳膊,避开目光不忍看夜帝此刻的神色,一切的仇恨随着阿九的死都消散在云烟里。

“皇上,救走仇海一行人的是楼昭德的人马,而此刻宫里也传出来消息,太后控制了皇宫,楼啸发动了叛乱,东韶也已经兵发边关,皇上,你是七夜的皇上,你要守护七夜的江山。”

是,他是七夜的皇上,而阿九已经走了,她不要他们的誓言了,她抛下他独自离开了,夜帝默默的闭上眼,惨白的月光下,一张脸忧郁的没有一丝的表情。

三日后,夜帝返回京城,留守在距离京城不远处的硝幽关。

十天后,东韶五万大军压境,玄浩留守在边关,即刻应战。

五日后,楼昭德举旗谋反,神武兵团和天下第一庄在同一时间加入了楼家军。

七夜王朝一时间,内忧外患,七夜大军节节败退。

天下第一庄垄断了一切军资,缺少粮食,军饷供应不上,胜利一度让眷顾着楼昭德率领的楼家军。

一个月后。

楼家军举兵共十万,和七夜王朝决战与硝幽关。

十日后。

楼家军中精锐部队神武兵团三万兵马忽然倒戈相向,连同七夜王朝大败楼家军与硝幽关,死伤无数,,一役损失将领共计两万人马,楼昭德大骇随后退兵,回守在百阁城。

七夜王朝乘胜追击,发起返攻,兵临城下,围困一个月。

楼家军赫然发现囤积粮草和军饷的仓库竟然是一个废墟,天下第一庄也在此时断绝一切的后援供应,楼家军濒临死亡。

半个月后,楼昭德战死在疆场,楼家军投降,天下归一,四海升平。

十月,七夜王朝归于平静,夜帝忽然宣布退位,三王爷夜彻继承帝位,夜帝不知所踪。

“这是什么地方?”阿九错愕的看向四周,从潭边爬了起来。

雾气茫茫里潭边水起氤氲,阿九疑惑的看向远处,只见四周都是苍天的古树,看来森林深处,而她又怎么会在这里?

摇晃着脑袋,将混沌的都从脑海里甩了出去,阿九跌撞着身子自地上爬了起来,不动还好,一动才知道后背一阵痛楚席卷而来。

谁这么缺德,居然在她昏迷的时候狠狠的踢了她,害的她现在连腰都直不起来。再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为什么她衣服上有这么多的血迹,受伤了?

阿九小心的检查了一番,才发觉大都是别人的血,自己只是手腕上多了个伤口,一瞬间有什么自脑海里划过,却又迅速的消失了。

可这到底是哪里?阿九困惑的低喃着,眉头皱的愈加的紧,她是不是遗忘了什么?

往林子里走了两步,意识也清醒了许多,阿九这才发觉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瘴气,而是混合着毒草和毒树的毒气。

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疑惑,虽然还不知道是谁要害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害她的人想让她彻底消失,所以才选择将她丢弃在这个被毒气环绕的林子里,就算是死了发臭了,也没有人敢进林子里寻她。

幸好她身中寒毒,虽然至今也解不了毒,可她的身子却对任何的毒药毒气都可以防护,也算是百毒不侵了。

林子似乎很大,放眼看去了除了树还是树,而且安静的连一只鸟都听不见,看来能活在这林字里的怕也是些毒物罢了。

阿九踉跄着步子继续往前面走,忽然感觉到空气似乎愈加的清新,而毒气也在慢慢的消退,看来再多行一会,边可以出了这林子了。

又继续往前走了会,阿九忽然停下了步子,瞪大双眼,呆滞的看想前面水潭里的一幕。

碧绿的潭水里,一个男子的后背裸露在她面前,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湿了水,在阳光下显得各位的柔顺。

那晶莹的水珠也像是有了活力一般,在男子结实的后背上,跳动着。

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琅邪幽幽的开口,“肖力,我没事的。”慢慢的转过头,却见有个半大的小姑娘失神的盯着他。

“你是谁?”神色瞬间阴暗下来,琅邪犀利的目光带着疑惑看向出现在视线里的阿九,身行倏的一动,刹那水波四溅。

阿九只感觉眼前波光闪动,却还未来的及看清楚,却见水里的男自以极其诡异的速度自潭中跃了出来,草地上白色的长袍也在同一时间裹住了他裸露在外面的身子。

“我……”阿九还不曾说话话,只感觉一只大手倏的勒住了她的咽喉,用力的收紧。

呼吸立刻急促起来,阿九红着脸拍打着这个如鬼魅般阴冷的男子,她只不过看了一下美男出浴图,不用这么恐怖到杀人灭口吧。

“放手…放手…”憋红了脸,阿九含混不清的说起。

“说,你到底是谁?”琅邪语气阴冷,看向阿九的目光里盛满了冷酷,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因为阿九的挣扎减缓下来。

无奈的翻着白眼,阿九欲哭无泪的瞪着要杀死自己的男人,她都快勒死她了,她怎么说话啊?

似乎察觉到阿九的眼神,琅邪倏的将手一松,阿九挣扎的身子也随着瘫软在地上,已经顾不得摔痛的屁股。

阿九不停的拍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直到脸上的憋红慢慢的退了下去,小巧的身子瞬间站了起来,火大的瞪向一旁没有任何表情的琅邪。

“我和你有仇啊,你差点就掐死我。”

无视阿九的愤怒、,琅邪鹰隼般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似乎想从中找出些端倪。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见他没有反应,阿九没好气的吼了回去,随即问道:“这里是哪里啊?”

“死人谷。”凝视了阿久片刻后,琅邪冰冷的吐出两个字。

“死人谷?”阿九惊恐的瞪大眼睛,她没听错吧,这里居然是东邵最出名的死人谷,天啊!阿九不相信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琅邪,“你不会骗我吧?”

她不是好好的在江南待着,不是和逃了银月哥哥的婚约,怎么会出现在死人谷,晃动着脑袋。

阿九苍白的面容愈加的皱起,似乎有什么从记忆里缺失了,“啊,头痛,想不起来了。”

男子怀疑的目光看了阿九片刻后,随即掉转身子往一旁走去,她竟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断然不可能是大皇叔派过来的,不过大皇叔也无须这么做了,现在的他无非就是一个废人,而且又被困在死谷里,他怕是早已经将他忘记了吧。

“喂,你等等我,我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等到琅邪的身子走出了几步后,阿九猛的回过神,娇小的身子迅速的向一旁的琅邪冲了过去。

她不用一个人待在这个被世人称为人间地狱的死谷,话说进了死故的就没有活着出去的,她不要待在这里啊。

可惜就在阿九要抓住琅邪的瞬间,却见他的身子诡异的一晃,阿九愣愣的看着自己僵直在半空里的手,随即双手齐发的在琅邪还未来的及躲闪之前,两只手如八爪鱼一般紧紧的扣住了琅邪的衣袖,一脸哀怨的道:“大哥,这里传说死了很多人耶,你就行行好,把我一起带走吧。”

“放手!”冷睨着手臂上的一双小手,琅邪阴冷的开口,目光里迅速的闪过厌恶的色彩。

“不放,打死也不放。”阿九想也不想的肯定道,小手随即更加的用力攥紧了他的衣袖。

这死人谷能碰到个活人可不容易,再说了,她还希望他可以带她出这个死谷呢,现在把他放走了,这茫茫的树林里,除了她刚刚爬出来的水潭,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琅邪神色一冷,随即扬起手要拨开阿九的手,可惜体内的蛊毒却在同一时间里爆发出来。

痛苦的闷哼一声,琅邪神色随之一凛,一阵噬心而来的痛楚在胸口蔓延向四肢百骸,冷然的神色此刻已经纠结在一起。

“你没事吧?”察觉出他的异样,阿九错愕的看向琅邪,只是抓着他的手依旧不曾松开。

不曾在看她一眼,琅邪极力的压抑着脱口而出的痛,隐忍的面容上血色尽失,斗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庞滴落下来。

“难道中毒了?”阿九一怔,抓着他手腕的手随即翻转上去,握住他的手腕,却见脉搏跳动的异常快,他体内却是血气翻涌,怎么会这样?

阿九凝眉思索着,小手迅速的在他周身的大穴上游移,封住了他的穴位,也让他体内的血气可以平缓下来,从而减少他的痛苦。

琅邪神色一怔,痛苦的目光带着疑惑看向阿九,颤抖着声音冷道:“解开我的穴道。”

“闭嘴。”不理睬他的抗议,阿九扶着将琅邪的肩膀,慢慢的将他放倒在地上,随即毫不避讳的解开他刚刚才穿上的白袍,小手迅速的探向他的胸口,果真有异样?神色愈加的阴沉,“你中蛊了。”

她对蛊毒不曾研究过,也只是略懂个一二,所以刚刚并没有发现他是蛊毒发作,可现在他胸口处明显的波动异常而且全身的血液瞬间是像被什么吸住了一般,都像胸口逆流而来,所以他才会感觉到痛苦万分。

眼神一沉,琅邪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啊九,她竟然知道他中了蛊。

小手继续的在他裸露的胸口处快速的点了几下,随即阿九看了一眼四周,没有匕首?瞬间拔下了绾发的珠钗,静静的观察着他胸口处的血液波动,突然阿九神色一凛,握着珠钗的手随即插了下去。

片刻间,却见琅邪胸口上,血液喷溅而来,神色狰狞的一痛,琅邪阴郁的目光看向神色专注的阿九,她在做什么?

可随着血流失的动作,忽然体内的痛苦正在慢慢的消退,平日里这要痛上一天一夜的痛,居然在此刻慢慢的减缓下来。

“果真跑的快。”阿九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血脉,懊恼的低说了一声,随即快速的替他止血,一面道:“这蛊怕是养了许久,所以刚刚只是一个危险,它就竟然爬到了骨子里,躲了起来,看来想要把它给弄出来,却还是有点难度,不过可不能放任它喝血了,否则早晚有一天,它会慢慢的长大,到时候若是有了小蛊的话,你这命想保也保不住了。”

“你到底是谁?”

忙碌的手忽然被一只大手给擒住了,阿九一愣,错愕的看向已经坐起身子的琅邪,“我明明点住了你的穴道。”

“说,你到底是谁?”再次的询问,语气依旧冰冷,可握着阿九的手却没有施加力量。刚刚痛苦一消失,他立刻就运攻自行解了穴道。怀疑的目光看向披头散发的阿九。

“我是阿九,不过我也不知道自己被哪个没良心的给丢到这里来了,所以你也别再问我是怎么来的了,因为我也很想知道是哪个该杀的人卑鄙的算计我。”

阿九愣愣的说完以后,这才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琅邪,“不是说死人谷里没有活人的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喂,你别走的这么快啊,怎么说我也你的救命恩人。”阿九拔腿跟上了琅邪的步伐。

“公子,你回来了。”一幢木屋前,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见到琅谢白色的身影,随即迎了上去,可目光却落在落后半步的阿九身上“你是谁,到这里来做什么?”中年男子话音刚落,大手已经在第一时间里掐住了阿九的脖子。

阿九愤怒的踢打着双腿,她怎么这么倒霉啊,遇见的每个人都喜欢掐她的脖子,可惜她体内有寒毒,否则她一定要掐一掐他们的脖子,看看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肖力,放了她。”在阿九脸红脖子粗的快断气时,琅邪冷冷的开口。

终于可以呼吸了,阿九懊恼的一手叉着腰,一手不停的拍着胸口替自己顺气,翻着白眼瞪着眼前的两个人。

“公子,她是谁?”肖力依旧戒备的盯着大口喘气的阿九,她怎么会和公子一起来到这里。

“我…我可是你家公子的救命恩人耶。”阿九直起腰杆对着肖力愤恨的一瞪眼,这主仆两人还真是怪了,一见面就掐她脖子。

“救命恩人?”诧异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琅邪,肖力担忧的问道,“公子你遇见危险了?”

“没有,蛊毒发作了。”依旧是一副千年不化的寒冰脸,琅邪淡漠的说着,如同差一点没命的不是自己一般。

“你会解蛊。”听到琅邪的话,肖力静静的思索着什么,忽然魁梧的身子猛的一下转了过来,犀利的目光带着期盼盯住阿九。

“别,你别这样看我。”被他期待的目光弄的直后退,阿九连忙摇头道,“我可不会解蛊,充其量也就是可以帮你家公子暂时的减轻痛苦罢了。”

“公子,你有救了。”似乎抓到了救星一般肖力黝黑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轻松。

阿九一愣,他听不懂她的话?她明明是说她不会解蛊的,他怎么还这么兴奋。

“我不会解蛊的。”

“你说什么?”倏的,肖力的笑容变成了狰狞的恐怖,暴大的眼睛瞪向阿九。

“你要干什么?”吓了一跳,阿九惊恐的三两步跑到琅邪身后躲了起来,随后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我本来就不会解蛊的嘛,又不是遇见你家公子才不会解蛊。”

“你再说一遍?”牙齿咬的嘎吱做响,刚刚她还说可以减轻公子的痛苦,这会倒又不承认了,肖力火大的握紧拳头,愤恨的看向阿九,大有她敢摇头,就像捏小鸡一样捏死她。

缩了缩脖子,阿九一手抓住琅邪的衣袖,半眯着小眼睛,惊恐的看着濒临发怒的肖力,吞了吞口水,这才壮起胆子道,“可我真的不会,你掐死我好象还是不会解。”

“算了,肖力,这么多年了,这条命我也不在乎。”琅邪冷然的开口,目光里一片的哀莫,他的命,大皇叔若想拿起,他根本不会阻挡。

“公子。”只是一瞬间,刚刚还是怒火腾腾的脸,此刻却变为担忧的不认同,公子一定是当年被大王爷和二皇子伤的太重,所以才会如此的轻生。

不再看他们一眼,琅邪冷漠的自阿九手里抽出衣袖,随即走向了一旁的木屋。

沉寂蔓延开来,肖力被风刮的粗糙的脸庞里落满了深沉的无奈,凝重的叹息一声,随即撸起衣袖。

“你要干嘛?’阿九惊恐的盯着他衣袖下面粗壮的胳膊,他不会要打她吧,他看起来强壮而孔武,一巴掌下来她的小命可就没有了。

扫了一眼惊恐的阿九,肖力重重的冷哼一声,随即拿起一旁的斧头,专心的劈起柴火来。

三魂归了六魄,对着肖力壮实的后背,阿九没好气的一皱眉,弄了半天他是要劈柴,干嘛不早说,害的她就一点落慌而逃了。

坐在木屋前的台阶上,阿九无聊的盯着湛蓝的天空,谁这么缺德把她给丢到这里来了。

肚子好饿?小手无力的搭在瘪了肚子上阿九顺着香味走了过去。

“看起来很好吃。”看着桌上放着的饭菜,阿九吞了吞口水,虽然看起来都是些素食,不过色香味具全,应该不错。

“你干什么?”门口粗犷的一声大喝,阿九惊恐的拍着胸口,不停的咳嗽着,小脸瘪的通红,她只过是偷吃了一口才,不至于让她噎死吧。

咳咳,连续咳了好几声,阿九终于咽下了卡在喉咙里的菜肴,杀人的目光瞪向一旁的肖力,火气十足的吼道:“没事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

“那是给我家公子吃的。”肖力理直气壮的吼道,随后将桌上的菜肴端向一旁精致的屋子。

“喂,我还没吃饭呢,再说你家公子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眼见到口的食物被抢走了,阿九三步两步的冲进了屋子。

“肖力,给她拿副碗筷。”水波平静的双眸依旧定定的落在身后的峡谷里,琅邪冷冷的说道。

“还是公子最好了。”像是偷腥得逞的谗猫,阿九笑呵呵的走到琅邪的面前,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外面到底有什么好风景吗?

那是?阿九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居然是一望不见底的深渊,天啊,她刚刚都没注意到,这木屋的后面居然是万丈悬崖。

“吃饭了公子。”肖力大力的将阿九的碗筷随即放在了桌上,对着琅邪的声音却是轻柔无比。

迟疑的目光自肖力和琅邪身上流转,阿九困惑的挑起眉头,难道她看起来比他这个公子差吗?

不过看了看琅邪的容貌,阿九不服气的嘟起嘴,可即使他比她好看又怎么说,她可是个姑娘呢,哪有人对一个大男人细声细语的,对待他这个娇弱的姑娘家却是狂吼鬼叫的,这是哪门子的怪人。

“公子,若是解了蛊毒,你就可以出谷了。”肖力叹息一声,为琅邪如此的淡漠而哀伤。

“什么,你们知道怎么出谷?”阿九匆忙的将口中的饭菜给吞了下去,一脸期待的看向肖力,原来还有机会出去啊。

“公子的蛊毒解不了,谁也别指望出死人谷。”肖力对上阿九期盼的目光重重的冷哼一声,随后又关切的替琅邪夹菜。

“那如果我帮你家公子解了蛊呢,你是不是会带着我一同出谷?”阿九怯怯的开口,虽然她不懂解蛊,不过刚刚走过的那片树林里,药草和毒草都很多,差不多是一个天然的药铺,以她的医书,研究两一个月应该是没问题的。

重重的放下碗,肖力杀人般的目光射向阿九,她果真骗他!连一旁的琅邪此刻也微微一愣,迟疑的目光落在阿九思索的脸上,她有办法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