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少年依旧盯着若衡发呆,口里自言自语,“你长得真是好看,而且又会说话,跟白炎一点都不像。”

“公子?”若衡脸上的潮红更浓了,对于少年的直接赞美,若衡有些羞涩,直觉的想离开,哪知一动身子,竟然发觉身子浑身无力,仿佛在一瞬间被人抽光了力量般。

怎么会这样?若衡在心中暗想。

“为什么你跟我长得不一样。”少年天真的眼神盯着若衡的某一处,深邃却明亮的双眼中透着好奇与迷惑。

“什么?”就在若衡奇怪于少年如此的问题时,少年的二只手已覆上了若衡的胸前。

若衡浑身僵硬,胸口处的冰凉让她意识到了一件事。

“我的衣服呢?”颤抖的双唇,若衡强压住了心头的害怕,内心甚至是无法置信的感受着她所猜到的事实,不,这不可能。

“衣服?”白衫少年俊挺的面孔一愣,随即从一旁拿过一条宝石蓝的腰带,扬在若衡的眼前,展颜一笑,道:“是这个吗?”

若衡险些晕厥,望着头顶摇摆恍动的腰带,感受着身上丝丝的冰寒,她终于意识到一个事实,此刻的她,竟是全身赤裸着

“你?”若衡只觉一股怒气往头顶头,过于震惊的事实使她全身颤抖,竟然说不上一个字来。

“好滑,好嫩,好白。”少年一下子说了三个好字,不顾若衡浑身的发抖,双手往下摸,瞬间已来到了她的小腹。

“这里也和我不一样。”少年的双手摸到了下面,轻轻的在若衡的大腿上抚摸着,眼中闪烁着惊奇与讶异,就像一个孩子见到了一样他从没见过的新事物般,却无一丝的淫欲。

“走开,走开。”若衡终于找回了声音,颤抖的,害怕的,完全的中气不足,先前的愤怒在此刻已被恐惧所换上,眼中泪花掉落,她只能说出这几个字。

她是全身赤裸,不遮一角,而这个男人与她过于接近,女性的直觉让若衡知道她此刻的危险,而她浑身无力,毫无反抗的力量,就连寻死也比瞪天还难,因此,若衡的勇气早已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脆弱与恐惧。

这个神秘的美少年,这个拥有着一张俊杰如孩童般纯真的脸,在若衡此刻的眼中已是恶魔。

少年恍若未闻,轻轻的瓣开了若衡纤细却均衡的大腿。

“为什么你没有?”少年终于开始正视早泪流满面的若衡,却在看到她满脸的泪珠,紧咬的牙关时,俊眉染上疑惑,身体轻轻的覆上她,伸出舌头,舔食着那一颗颗晶莹如珍珠般的眼泪。

“咸的水珠?”少年的黑眸专注的看着若衡,双手定住若衡的头,与她一双美眸相望,清如水的眼眸中有着迷惑,道:“好漂亮的眼晴,可你的眼晴为什么会下雨。”

若衡睁开迷雾的双眼,本来以为这一辱她是逃不过了,却在听到少年这话时,在对上少年依旧净洁的双眼时,脑海中一闪而过什么。

“为什么你和我长得不一样?”白衫少年痴迷的看着身下的若衡,眼中的好奇难以掩饰,天真的神态似在说着他真的不明白为何他与她的身体的分别。

若衡看着少年眼中的无欲,强压下心中的恐惧,颤抖的双唇开启,想问些什么,但到唇边却无法说上半句话,此刻,心中无言,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在这个谜般的少年,却俊美如玉的少年纯洁的眼光中,在二人如此奇怪的模样下,若衡不知道她应该问什么,也完全没有能力整理出刚才自己脑海中那一闪而过的想法。

就在若衡轻咬下唇,与少年默默对视时,一个冷邪却如恶魔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因为她是女人,而你是男人,男人与女人当然会不同。”

声音一落,若衡的身体变得更为僵直,脑海中迅速的掠过一个念头:绝傲也在这里。

果然,当少年起身,喃喃自语着‘男人,女人’时,若衡看到了对面的绝傲,寒阴如黑夜的眼眸盯着若衡赤裸的身体,眼中的嘲讽与戏虐使得若衡脸色更为苍白。

明媚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后再折射进窗内,让若衡知道此刻的天气是碧波无云,万里晴空,因此,不会出现闪电雷鸣,更别说会有雷劈中这间小草屋,将她劈死,但她此刻的感觉,已属被雷劈了无数次。

绝傲与她,成一线,他站着,她躺着,他肆无忌惮的放肆的眼神射在她的身上,而她,赤裸着全身,私处正对着他。

或许,她该咬舌自尽,若衡想着。

或许,她该撞墙而死,这是她能做到的最快的自杀方式。

但是,这二样最简单的自杀方式,她却什么也做不到,咬舌?身为武林人士的妻子,让她知道了咬舌只会流血成为哑巴,但绝死不掉,夫君曾说过,要有一定的内力之人,才能咬断舌内的命筋。

而撞墙,她现在连一丁点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所以,若衡除了惨白着脸,全身抖擞的羞耻的无助的对上绝傲轻视的眼神外,便什么也不能做。

“男人?女人?那是什么?”白衣少年看着绝傲,突然皱眉,道:“你怎么醒来了?你会解毒?”

绝傲并味回答,幽深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道:“你把卷轴还给我,我便告诉你为何她跟你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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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八章 展翼]

“你骗我。”白衫少年气鼓鼓的看着绝傲,再看了一眼若衡,显得很委屈:“你明明说要告诉我她为什么长得和我不一样,我也把那破破卷轴给你了,结果却让我动不了。”

“你想它死吗?”绝傲突然邪气一笑,一掌打向那破门,只见在门外,赫然躺着一只巨大的白虎。

“白炎?你把白炎怎么样了?把它打死了?”少年一见到了巨老虎时,看着绝傲的眼中突然涌现了一股怒意。

“它只是被我打晕了而已,你到底是什么人?”绝傲沉声道,幽深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的温度。

“什么什么人?”少年紧眠的双唇看着绝傲,眼中闪过一道杀意。

“你叫什么名字?”绝傲当然没有忽略到少年眼中的杀意,只是心下有些奇怪,这少年身上毫无内力,应该不是武林中人,且行为幼稚,但不知为何,却给他一种如临强敌的感觉。

“展翼。”紧眠的双唇已显示出展翼的不悦。

“展翼?”绝傲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他没在江湖上听过这号人,便转身就走。

“绝傲,带,带我走。”若衡终于开口,不知为何,一看绝傲要离开,心中竟然慌张起来,不顾身上是否衣不遮体,她宁可跟着冰冷阴深的绝傲,也不想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跟这个看似单纯的少年在一起。

“不,你不能走。”展翼对着若衡焦急的喊道,他喜欢她,他不会让她离开的。

“我跟你很熟吗?”绝傲看了若衡一眼,眼中的不屑令若衡有些难堪。

若衡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能说什么:“我?”的确,她跟绝傲只是陌路,他没必要救她。

“你不能走。”白衣少年展翼突然走到若衡的身边,背对着她,拦住。

“你会解穴?”绝傲眯起双眼,看着眼前行动自如的展翼。

“什么解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讨厌你,我要你死。”展翼刚一说完,周围便起了雾。

“你的毒奈何不了我。”绝傲嗤笑,身形一移,便到了一丈之外。

“是吗?”突然,展翼的眼中露出阴狠,原本单纯至善的脸庞变得凝重而紧压,一双剑眉配上一双凌利的双眼,此刻的他,仿如突然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若衡呆呆的看着展翼,被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杀意吓倒,在紧蹦的同时,竟然发觉自己的身体能动了,心中一喜,便悄悄的移动身体,虽然依旧软弱无力,但总比无法动弹好过,见展翼与绝傲二人敌视着,看那二人专注的眼神,显然,他们并未注意到她,若衡悄悄将衣穿好,现在的她无法依靠别人,只能靠自己。

就在此时,绝傲挑了挑眉,道:“展翼,你已在短短的半柱香时间内对我用了十余种巨毒,我说过,你的毒奈何不了我。”

“哦?”展翼阴霾不变,但他如星辰般深幽的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道光亮,就在此时,空气中出现了一股腐蚀的气味。

绝傲讶然一笑,道:“看来你并不如你外表所示那般愚蠢。”话音一落,绝傲便一跃而起,消失在屋内,就在他原先站的地方,只见一块殷红如血的玉佩正在原地打转,那玉佩的一头的细绳已然腐烂。

腐蚀的气味散去,展翼怔然的看着地上的血玉,脸上阴沉的表情也因绝傲的离去恢复成原先的纯真。

早已穿戴整齐的若衡在展翼拾起那玉佩的瞬间,知道这或许是自己唯一逃出这里的机会,便咬紧牙关,用足了力量,往门外跑。

“回来。”展翼没料到若衡竟会逃跑,便忙捡起血玉,也随之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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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丛生,杂草纵横交错的倒在一起,若衡慌不择路的向前奔跑,不顾地上的荆棘刺在身体上的疼痛,只想一心逃离这里,就在她停下喘息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惊喜的响起:“若衡?”

若衡转头之际,身子已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

“无城?”若衡颤抖的微启双唇,无法置信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男子竟是她以为今世再也见不到的夫君——况无城。

“若衡?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况无城紧紧的拥着妻子,双眼微红,心中的压抑在找到若衡的一瞬间内释放,他知道若衡没有死,他知道的,从衡儿坠涯的那一刻,他便一直坚持着这个信念,苍天有眼,他的衡儿终于回到他的身边了。

“夫君,真的是你吗?”若衡抬起迷雾的双眼,鼻子微红,愣愣的看着况无城,凌乱的头发,那件原本应是整洁的衣裳在此时已是破烂不堪,那张依旧温柔不变的脸上已有些污泥,她从没见过夫君此等狼狈模样。

“夫君,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找我?”看着夫君脸上的疲惫,若衡心中一陈心疼。

“嗯。”况无城再次拥紧妻子,将脸深埋进若衡的秀发中,吸取着妻子独有的芳香,努力将这份失而复得的心情平静,却发觉,越是想平静,心中越是无法遏制突然见到若衡时的那份思念,才短短的十个时辰,他对妻子的思念竟然有如此之浓。

“夫君,你对我真好。”若衡哽咽出声,将坠崖后的委屈与害怕一一都哭了出来。

“别哭。”况无城心疼的擦去若衡脸上的泪珠,正想说些什么之时,一声娇喝在二人身边响起:“宁若衡,你没死?那绝傲呢?他不是与你一同坠崖的吗?他在哪?”

若衡抬头,当看到白静儿的突然出现时,身体僵硬,苍白了脸,下意识的退出了况无城的怀抱,她怎么忘了,夫君爱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位娇艳如杜娟的白静儿,自己会沦落至此,也是因为夫君选择了救白静儿,而不是救自己。

“宁若衡,绝傲呢?”白静儿向前一步,直视着若衡,绝色的脸上有着疲倦,一身亮丽的衣裳在此时也已变得东一条西一条,看样子,应该是被这山道上的树枝所刮破。

“不知道。”若衡平静了心情,双眼不再看着况无城,而是看着地面。

“不知道?你与他不是一同坠崖的吗?怎么会不知道。”白静儿捂住胸口,轻咳了几声,声音在此时变得有气无力。

“静儿,你已受了内伤,休息一下吧。”况无城看着有些不忍,便对着白静儿道,自从衡儿与绝傲坠涯后,静儿与他便一刻未停息的赶至涯底,漫无目标的找了十来个时辰,静儿先前已被绝傲伤了内俯,此时,恐怕又恶化了不少。

听着夫君对其余女人的温柔细语,若衡的头轻微的转动了一下,低看别处,一旁,一只正含苞欲放的山茶红在微风的迎嗵之中微微摇曳着,若衡只觉得刺眼,却不知道能看向何处。

“不,我一定要找到绝傲,要是被他看透了卷轴的玄机,得到无极经,那会毁了他自己的。”白静儿看着若衡,眼中有着不耐与焦急。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我们,我们走散了。”若衡轻声道。

“那你总知道他朝哪个方向去了吧?”白静儿毫不松口,她焦急的语气,加上有些高的音调,使得她的话语一出来,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我没看清。”

“哼,没看清?这么大的一个人你会没看清?你是瞎子吗?”白静儿轻哼一声,更是加重了音量。

“我讨厌你对我的态度。”若衡突然抬头,看着白静儿,依旧轻声。

“什么?”白静儿微讶。

“你的声音说得太响了,我听着不舒服。”若衡又低下了头,再看着那一枝山茶红,发觉那山茶红的娇艳还是挺令人赏心悦目的。

“你?”白静儿喉咙为之一塞,紧握的拳头显示出她此刻心情非常不愉快。

“衡儿,你真的没看清绝傲往哪里走了吗?”况无城走到若衡的身边,轻轻握起她有些冰凉的双手,眼神中透着对妻子身体的关怀,只可惜,若衡无法见到。

若衡轻轻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只是轻轻一跃,便不见了,我看不清他的方向。”事实上,当初的情景她都自顾不暇,哪还会有心思去看绝傲。

然而,对于夫君帮着白静儿问话,若衡心中微涩,有些怨言,甚至是满胸口的恨意,却倔强的没有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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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章 出现]

她的心中对夫君是失望的,却也是极度的无奈的,谁让白静儿先得到了夫君的爱呢?这便是她迟来一步的结果,她无法怪他,她更不想无理取闹,所以,她只是在心中在意着,怨着,同时也自我安慰着。

况无城看着白静儿对衡儿的回答满脸的不满意,再看着低着头的妻子,他知道妻子在想什么,也知道妻子心中的疙瘩,只得深深的叹息,他的心中同时有着这二个女人,二人都让他难以取舍,所以,尽管知道委屈了妻子,却无法改变眼前的状况。

况无城深深看着失而复得的妻子,心中已下了决定。

“我们回去吧。”况无城牵起若衡的手,另一手刚想拉过白静儿,哪知却被白静儿甩开。

白静儿面无表情的道:“我要去找绝傲,要走你自己走。”

“这深山野岭,断崖峭壁,根本无从找起,况且说不定还有野怪出没,你又受了重伤,内力涣散,与弱女子无疑,我怎会放心将你一人留在此处。”况无城执着的拉过白静儿的手。

“不用你管,我一定要找到绝傲。”白静儿恨恨的看了一眼况无城,再次甩开了拉着她的手。

“静儿,你受了伤,我怎能不管?”况无城叹了口气,看着一脸拗强的白静儿。

“那你便陪我一起找绝傲,我相信他没有出这深谷。”白静儿看着四周连绵的山峰,崇山峻岭,千岩万壑,如此避世绝俗的地方,任绝傲武功再高,出去恐怕也要费一翻功夫。

“以绝傲的功夫,我想他早就离开了,静儿…”

“你到底陪不陪我?不陪你大可以走。”未等况无城说完,白静儿便满脸不耐的朝一旁的小道走去。

看着越走越远的静儿,况无城为难的看着妻子:“衡儿?”

望着夫君脸上对渐渐远去的白静儿所表露的担忧,若衡紧闭上了眼,苦涩的开口:“你想追去吗?”

“静儿受了很重的伤,我担心她出事。”况无城的心中有着对妻子深深的内疚,但这是他最后一回帮静儿了,等静儿找到绝傲,他的心中便只会有妻子一人,这次差点失去衡儿,让他明了若衡在他心中的重要,而对静儿,恐怕也只是曾经悸动的回忆而已,尽管他知道这份悸动依旧存留在他的心中,然而,妻子坠涯的那一刻,况无城便已知道,他最终在乎的是他的妻子宁若衡,静儿已然成为过去。

“留我一人在此,你不担心我会出事吗?”若衡困难的开口,夫君是不是弄错了,白静儿就算受了重伤,但她毕竟练过武,而自己,完全是个千金小姐,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难道感情也能让一个大男人失去理智吗?夫君若真的那么关心白静儿,又何必来问她的意见呢。

刚才白静儿对夫君无礼的态度她看在心里,气在心中,但夫君却任由着她,若衡苦笑,在他们的眼中,还有自己的存在吗?白静儿,当着无城妻子的面,你怎能说出让无城陪你找绝傲的话,也太不知羞耻了。

“我不会丢下你,我们一起去。”况无城握着若衡的手握得更紧了,看着妻子有些苍白的容颜,他的心疼得纠痛,但他不想与白静儿的结束带着遗憾,也不想在未来再让妻子为他与静儿的事耿耿于怀,郁郁寡欢,所以,他必须去。

“我不去,”若衡秀眉染上疲惫,看着夫君的眼神有些飘渺,“不想去帮一个让我夫君倾心的女人,就算失去夫君,也想失去得有尊严。”

“衡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更不会失去我。”况无城真诚的望着妻子,“相信我,衡儿。”

若衡轻摇头,遥看天空,夕阳倾斜,暮色份红,脸上染上忧愁,轻道:“夫君,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那时抓着的是白姑娘的手,而不是我?”

况无城的身体一僵,眼中的痛苦与悔恨一闪而过。

“以夫君的功夫,应该能在第一时间抓到我的,不是吗?”若衡轻笑,看着日落的美,脸上落寞:“可在夫君的手上抓的是另一只手,而不是你的妻子若衡。”

“衡儿。”况无城紧握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浮现,夕阳的余光照在他挺立修长的身上,有一种道不明的凄楚。

“去吧,夫君,再不赶上去,连白姑娘也会找不着的。”若衡转过头,对着况无城幽幽一笑,“我在这里等你。”

“衡儿,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况无城轻拥妻子入怀,对若衡脸上虚幻的笑容心生不安,只得喃喃道。

“嗯。”若衡轻点头,离身,看着夫君的身影投入荆棘林中,蹲下身来坐在一旁突起的石块上,呆呆看着远处的夕阳出神。

就在况无城离开时,一道人影出现在若衡的身后,孤傲如星辰的双眼看着若衡若有所思。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若衡完全没意识到他的打量,只是发呆,良久良久,才展开了无奈的笑颜。

“庸人自扰,去的总是要去,又何必自欺欺人呢。”若衡喃喃嘀语,站起身,微扬的轻风吹过,掠起他的一袭长裙,也带走了她的迟疑。

“决定了?”淡漠的声音在若衡身后响起,却并不冰寒。

若衡心中一惊,转身,对上了一双阴沉邪气却带有着思量的眼晴,不过那思量之色在她转身之时突然隐去。

“绝,绝傲?”若衡结舌,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峨眉轻耸,诧异的看着这个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想跟我走吗?”绝傲孤僻的身影站立不动,目不斜视看着若衡眼中清澈的不解。

“什么?”她听错了吧,若衡错鄂的看着绝傲。

“跟我走。”这句不是征询,而是霸道的命令,绝傲眼中的野蛮令若衡不禁又退了一步。

“不。”她怎么可能跟这男人走?这个莫明其妙,阴气逼人的男人,几个时辰前,当她开口求他带她走时,他眼中的不屑令她难堪不说,也让她感觉到屈辱,而今,却说要带她走。

“不后悔?”绝傲剑眉一挑。

听着这话,若衡心中有些火大,特别是那双邪中带着戏谑却又无比坚定的双眼,那眼神仿佛就笃定她会跟他走般,他凭什么这么肯定,这人太自以为是了。

“不后悔。”若衡出声,字字硬气,她不想在气势上输给他,在经过了那赤裸的一幕后,她对他不知为何有着一股莫明的火气。

“是吗?”绝傲双手插胸,嘴角上扬,显得颇为愉快的道:“我想,当他们找不到我,况无城便会牵着白静儿的手回来这里吧。看着他们携手共进,你这个妻子滋味如何?”

若衡的脸一陈苍白。

“不是决定离开了吗?”绝傲声音一沉。

“你?”若衡心中一惊,他怎会知道她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