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一万块买了一块毛料从小头切开。我看玉一向很准,可这块料切开一看当时就傻了眼,杂乱一片根本出不来高绿,我一气之下转了手。回到酒店后越想越不对劲,想方设法的找到了买家,花了十倍的价钱又买了回来。我带着这块玉去了缅典想找个高手鉴一鉴,结果人家开口就给我五十万要收我的玉,我当然没同意…”。

……

“后来我自己打出了一套饰物,总价值八百万。”

周小山从回忆里醒过来,倾身靠近丁苏醉。“这件事情教给我一个道理,那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况且你有筹码,不是吗?”说完扯过一件衣服披到她身上。

丁苏醉听完这句话猛的瞪向他。

周小山双手一摊,“没办法,耿寒让我保护你的安全,你晕在云南,我当然得查查,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而已,但是现在看来这件事由你亲自告诉他比我开口来的效果要好的多,不过这个时候好像并不恰当。还是你更想我代劳”。

“周—小—山…,你敢多嘴试试。”苏醉咬牙切齿恨道。

“乖,别激动,把粥喝光。说实在的我也不想现在让耿寒知道这件事分他的心。告诉申小珉你要去医院,他会愿意替你保密的,咱们来日方长。”

耿寒头上缠着一圈绷带,守在沙发旁的电话机边,满眼戾色,手指不由自主的轻敲着沙发扶手。丁苏醉曾经说过,耿寒一紧张时就会连续不断的做着这个动作,让人一眼就能看破他的内心活动。

崔允坐在沙发的另一旁,手指不停的敲在键盘上,一双眼睛精光四溢,不一会儿挫败的抬头,说道:“哥,查不到,那辆车很普通,整个B市得有上万台,牌照被摘下后弃在了城西最偏僻的小山村里”。

耿寒没有开口,整个别墅仿佛变成了冰窖。

崔允看到,略微看了一眼孙寨让。孙寨让领会这个含义,开口问蒋舟。“那些还说了些什么”?

蒋舟也是双眼无光,机械的回答道:“我送苏醉去医院,半路遇到红灯时不知道从哪来了一拨保镖从车里劫了苏醉就走,我跟他们打,他们人太多,最后就只说让二哥在别墅等电话”。

孙寨让听完,回头对耿寒说:“小珉已经去查了,不如让蒋舟先回去休息吧”。

耿寒疲倦的揉着太阳穴,开口轻叹,“都走吧…不用担心了,不管到哪儿我都陪着她”。

众人心里一阵发寒。

‘宝石号’是一条极其豪华的游轮,分三层,装潢优雅,处处透着其主人的独特品味。丁苏醉此时就靠在游轮的围栏旁。

‘唰唰’的脚步声响起,身后有人来了,苏醉停止了试图要解开手腕上绳子的动作,没有动。

昨夜申小珉跟她谈了很久,她对他坦白了很多事情,他也答应她的所有要求,还帮她出了不少主意,但就是不放她走。丁苏醉拿不准申小珉的想法,不知道他是想要帮她还是想囚禁她。

可下意识里,她不怕申小珉。前些天被冲昏了头,恨的冲动原谅的也太冲动,现在静下来想清楚,知道他平安就可以了,至于见面,暂时还真是不太合适。丁苏醉现在很乱,在捊清这些之前呆在申小珉身边最好。

申小珉让蒋舟起个大早来接她上医院,等个红灯的功夫,她就被人抓来了这里,整整一天一口吃的都没给。

许前程手里拿杯香槟,走到她面前。“抱歉,不得不绑着你,我带的人不多”。

“没关系。”

“…后来怎么没联系我,真的对我说的秘密没有兴趣吗?”许前程的嗓音极其轻柔,面相又斯文,典型的人面兽心。

“申小珉后来告诉我,你来找我不过是想警告耿寒一下而已”。

许前程眼微眯,这个申小珉年际不大,却比耿寒还要不好对付,假以时日必是后患。“那你呢,真的没兴趣吗?”

“好奇心是有一点,不过申小珉总不会害我”。是的,他也许会囚禁我,但永远不会伤害我。

“那如果我说,当年耿寒的母亲因为忌妒骗了你的母亲,把她当作礼物送给了丁氏的当家,也就是你的父亲,你会怎么样呢?”

丁苏醉缓缓抬起头,直视许前程,“说”。

“申霆是申小珉和耿寒的父亲。申小珉的母亲于青青是他的妻子,耿寒的母亲耿佳音是他的情妇,而你的母亲苏朗才是他真正的爱人。”

许前程接着喝了一杯酒无视苏醉杀人的目光,娓娓道来。

“中间的纠缠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耿佳音因为忌妒又受了人的教唆,趁申霆不在家时把苏朗骗了出来,当作礼物送给了申霆的对头丁中利——你的父亲。听说苏朗脾气不好,被丁中利强迫的过程中用刀伤了他,丁中利一气之下把她卖到了香港。要知道丁中利是在香港起家,在那里算是地头蛇。他发了狠断了苏朗的后路,让她只能靠买淫为生”。

丁苏醉此时早已泪流满面:我的妈妈竟然受了这么多的苦,她是为了养我才会被恶心的男人糟蹋!

时间仿佛停止了,只剩一个女孩子绝望的站立在船边。

许前程又喝了口香槟接着开口,“有什么想法吗”?

……

“你希望我有什么想法?”丁苏醉愤恨的直视他。“我不会因此而恨耿寒来满足你的恶趣味,你不就是想让我恨耿寒来打击他嘛,别说这件事情是他母亲做的跟他无关,而他对我的好早就可以抵消这个他根本没必要承担的错误”。

这个回答是许前程始料未及的。也对,丁苏醉的思维跟正常人一向不同。“我该说什么呢?苏醉,你可真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啊,这样都离间不了你们。…那好,你告诉我,这条游轮漂亮吗?”

……苏醉不开口。

“可是它马上就要不属于我了,…是耿寒帮助你姐姐逼的我走投无路。…你对他这么重要,等明天好戏结束时,你可能会没什么好下场哦,必竟能打击耿寒也只有伤害你了。…而我就想看着耿寒活的不自在,哪怕是同归于尽。”哈哈哈大笑着走开,留下丁苏醉一人独然泣泪。

我的妈妈,我总会替你向真正的罪魁祸手讨回一个公道。

耿寒坐在游轮甲板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扫视四周暗暗评估着地形:嗯,很好,不远处有个船舱,申小珉潜进来后可以掩在那边。枪在上船时就被收走了,周小山也被拦下。申小珉身手还行,就是不知道枪法怎么样。面前这个人已经丧心病狂了,更不利于自己的是刚刚出门前接到消息,许家老头上吊自杀了。

许前程倒满一整杯香槟成一条直线倒在甲板上,双眼微红,飘忽的开口:“耿寒,看来这次不玩大都不行了”。

耿寒心里‘咯蹬’一声就要站起来。

“别急。”有点冷静的可怕。“我临时起意又多叫了一个人过来,总得玩尽兴才行。”说完就闭上眼睛,养神。

“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

“晚了,我什么条件都没有了”。

再没人开口。

婚礼那天,耿寒看丁苏醉跑出去,想都没想的追上,刚出门就看到她起动了蒋舟小跑车,蒋舟这死小孩从来就不锁车门。拼了老命好不容易窜上了车,丁苏醉却失了理智,什么也不听,只一味的开车。没办法他只能把脚挤过去,把方向盘向右打靠同时猛踩刹车,紧紧搂住她。车撞上了树,他昏迷过去。

没想到申小珉却趁机给他下了拌子,劫走了丁苏醉。

……

不一会儿,传来一阵声响。

耿寒回头一看,顿时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恶狠狠的看着他道:“许前程,别他妈太过份。”

“无所谓。”许前程说着转过头对刚进来的人微微一笑开口说:“蒋晴*姐,多有得罪了。”

蒋晴绝对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此时毫无胆惧之色,“得罪到是谈不上,来看看热闹而已,说不准呆会儿还有笔交易要谈呢…”说完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得了,把人带出来吧,看把我们家耿寒急的”。

“好说。”轻击两下掌,随后丁苏醉也被人带上了甲板。

申小珉悄无声息的翻过栏杆,麻利的解决了两个人,当然只是弄晕而已,他还没有练到随手就弄死两人的地步。猫下腰身体尽量放低、放轻,嘴里叨着把刀,闪身进了身边的船舱里。

耿寒很有经验,把心腹周小山放下面降低许前程的警惕,又挑了个面对船舱的位置,这样背对船舱的许前程就不会过多的注意到后面了。

耿寒在申小珉就位之前能看见自己动作的时候摸了下鼻子,这是暗号不要轻举妄动。本来想许前程抓了苏醉无非就是提些钱能解决的条件,要是这些的话那根本就不在话下,可是他父亲昨晚突然自杀,而自己也算是间接凶手。况且今天蒋晴也来了,她的人身安全也得顾,耿寒不得不小心行事。

丁苏醉一直看着耿寒,几天沉淀下来想了清楚。

怪他跟别人结婚,这不重要,她信他,所以也相信他有自己的苦衷。

到现在为止,对他恨肯定谈不上,但却是怨的。爱他,把心交给了他,从此就不是自己一个人;而他,也爱她,也交了心,可到底有所保留,他始终是他一个人的。他教给她爱情的真缔,可自己却没能做到。

许前程起身走到丁苏醉身后,探出一双手慢条斯理的解着她手上的绳子。“苏醉,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就赌耿寒今天能不能救你。”

耿寒极力压力着心里的冲动保持面部轻松。丁苏醉摸不清许前程的想法却始终无甚在意,她只在意耿寒怎么做。是的,她在赌,她极有可能用命在赌和耿寒的未来。

许前程嘴角啜着笑轻轻托起她的右手,强迫她五指竖起伸展,掌心面向耿寒。“这双手可真是美,听说它还能画出好看的画。”轻柔细语的声音极悦耳,可苏醉听起来怎么都像是变态。

变态不亏是变态,慢悠悠的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枪按在了丁苏醉手背的正中央开口说道。“如果把它毁了呢?”

耿寒怕了,脑里心里飞快的想了无数个办法。威胁,不行,许前程现在没有理智;服软,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看出苏醉在自己心里的重要性。他告诉自己不能表现出焦急,这是个疯子,保住苏醉的命才最重要。

“有话可以好好商量,其实你爱丁言,而丁言很重视她。”

“哦,这样啊!”许前程像是在认真思考。

耿寒的心还没放下,只听‘嘭’一声。猛的抬头一看,在他眼前呈现出了这样一个场景。

丁苏醉嫩葱一般的小手竖立面对着他,掌中已经立现一个血窟窿,那个血窟窿像一只眼睛一样死死的盯着他看,血泪从里面流淌出来,而丁苏醉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很多年后耿寒都形容不出此刻他的心情,但他知道那对他来说刮肉一般的疼痛远远不是绝望。

他想立刻杀了许前程,蒋晴死死地按住了他的腿冲他打眼色不让他动。耿寒想:这次要是能回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婚。

蒋晴的心里也很难过。

她不傻,她当然知道丁苏醉不是申霆的女儿,丁家认回女儿之前不会不去做DNA。她就是想,苏朗的女儿绝不可以跟仇人的儿子在一起,所以千方百计的不惜搭上自己去阻拦。可是如果丁苏醉受到危险,她肯定可以用自己残破的身体去换回丁苏醉的命,她看到过那块黄玉。

蒋晴面似平静,可是耿寒却感觉到了她颤抖的手握成拳,他有些迷惑。

“许先生,这样做干什么啊!你无非就是想看到耿寒痛苦,不如我来跟你做个交易吧!”蒋晴说着站起向许前程走过去。

许前程警惕的把枪对准蒋晴,“你够不够份量啊?”

蒋晴抿嘴一笑,“够不够份量的…,我要是死了,一可绝不会放过耿寒,再说我把耿寒养大,我死了他等于是送终。你说这会不会让耿寒更痛苦些。”

耿寒红了双眼,低吼:“小姑,你给我回来。”

听完她的话,许前程审视的打量了一会儿蒋晴,一把捞过来“那好耿寒,给你个选择题,不用我问了,选一个吧。”

“耿寒,我的身体情况你很清楚,带着苏醉走,出去之后把我掌握的蒋氏股份送给许先生当谢礼。”蒋晴的语气没有一点起伏。

你有尝过绝望的滋味吗?那是你的爱人即将远去,而你却无能为力;

你有尝过绝望的滋味吗?那是你的亲人低吼斯哑着向你求救,而你却远在天边!

耿寒活了二十七年终于在此刻绝望了,一面是恩人,一面是爱人,如果还有第三个选择他宁愿自己去死。

他爱恋的望着丁苏醉,挣扎半晌,轻轻启口:“…放了蒋晴。小醉,我们不怕…”!

他的态度已明确。

丁苏醉听完他的话,表情却比之前还要平静,那么讽剌、不甘,带着绝不妥协。“耿寒,我怀了你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呢!”

耿寒瞌上眼,崩溃的方寸大乱、毫无章法,开口低吼“许前程,放她们走,我留下任你处置。”

怕死吗?不,从来就不畏惧生死。怕疼吗?不,身体上的疼痛算什么,流血又算什么,什么都比不上心被分裂成一块块。我要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你,仇恨可以放下,抛弃尊严不过就是想求一个确定。呵,原来有了孩子果然待遇不一样,这可真让人心寒…,所以又怎么会任你死在我前面留你一片心安呢。

“呵,不用了。”丁苏醉轻轻一笑。

这些天都经历些什么啊?从伤心、想念、相信、挣扎、嫉妒、不甘,到现在的绝望。丁苏醉拨开许前程对着自己头部的*枪,不去管他的威胁慢慢的走到船边的栏杆旁,望着茫茫大海。

略微沙哑的轻声吟唱:

不愿放开手,不愿让你走;

不愿眼睁睁的看你走出我的生活;

这一趟华丽的冒险没有真实的你陪我走。…

爱情果然是最动不得奢侈品,不是没有过挣扎,只是那一场冒险来的太过华丽诱人。或许这样的年际还不懂得,爱情只要付出就满足这样的高尚情操,她只是凭着本能去爱,爱上你,成了我的本性,心安理得的认为两个人的付出就应该是同等的。而如今这一切都已破碎,必须狠心的把早已溶入自己身体的另一具灵魂扒出来。

动情深的那一人总是输家,丁苏醉用生命做赌注,却输了这次,自此万劫不复。

“人死的时候头会偏向哪一边呢?”天堂之殿似乎又将多了一个精灵。

“…耿寒,这次我才是真的放弃了。”语毕纵身跃入。

与此同时,船舱里快速窜出一条身影飞快扔给耿寒一个黑色物件,接着紧紧追随着跃入海中。

许前程反应过来时显然已经晚了。‘呯、呯’两声枪声同时响起。许前程双眼大睁不甘的倒在地上,额头上的洞正汩汩的往外冒着血。

耿寒胸口中枪无力的的平躺在甲板上,双眼角渗出眼水,任是蒋晴如何拉扯也不动。

“小姑姑安全了,小醉我们不怕,不论你到哪,我都陪着。”这是他那句没能说完的话。

………

申小珉用力往上提了提伏在他背上的丁苏醉,精疲力尽的走着。“苏醉,挺一挺马上会有人来接我们的。”他知道她没有昏过去,只是没有开口。

他担心,本想劝她让她想想耿寒,再坚持一下。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她输了,可他以后怕是再也放不开手了。

“你刚才做的很好,只有跳下来才有一线生机。”

沉默半晌,本以为得不到回应。“…我没想活。”

她终于开了口,申小珉却听得一阵血气上涌。放下她按到在沙滩上,她无动于衷。噙住她的唇,她不挣扎。越是这样申小珉越是来气,下了狠劲蹂躏她的唇,越来越失控。

突然,丁苏醉搂住他的脖子使了大力气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反客为主的像只小野猫一样连咬带啃着他的唇,舌头毫不温柔的窜进去纠缠着他的,绝望的孤注一掷的在他身上寻求安慰。

待他略有清明时,苏醉的头正伏在他胸前,一边用尖尖的小虎牙噬咬着他,一边把手伸向他的腰带处。申小珉的头重重枕向沙上,认命般的不动了。

他知道她不过是绝望的在他这里找安慰,他知道他不能在这时趁人之危,他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手却不听他的指示,帮着丁苏醉一起解开那腰带。

扶着她腰慢慢的沉入,申小珉长叹一声浑身轻颤。

就是这种感觉,这是他一辈子都在追随的战栗。就这样让他继续卑鄙下去吧,他得让她记住,适应他的存在,接受他的入侵。忍不住了,想扶着她动一动,却瞧见她皱着眉、咬着唇,额头直冒冷汗。

天啊,他在做什么,他竟忘了她正有三个月的身孕啊!想到此脑里一片清明,窜起来抱着她轻轻的放在沙滩上,半个身子伏下罩在她身上,轻轻的细吻落在唇上、额上。“苏醉,我们把孩子养大。”

又过了一个月,申小珉倚在耿寒的病房门外。“听说,你要找我谈谈”。

耿寒勉强支起身体,虚弱的开口:“你把丁苏醉藏哪了”?

“呵,这话说的。…你这自以为是让你吃了多少苦头,怎么就不知改改呢”!

“她爱我”。

“也恨你。”申小珉说完又往前走了两步。“或许连恨都懒得了,好好养伤吧,兴许能赶上我们的婚礼”。

“我不信,她不会跟你结婚的”。

“那倒是,可我会强迫她的”。

“把我的小醉还给我。”耿寒扯掉手上的点滴身体摔到地上,却拼命的往前爬,咳出一口血。

申小珉心里一紧想上前去扶他,却没快过蒋一可。蒋一可从门外窜进来,扶着耿寒上床,严厉的眼神看着申小珉。

“小珉,你先走。”申小珉回头,父亲站在他身后。

申霆简直快崩溃了,这没几天功夫已经是第二次感受耿寒在生死一线上挣扎了。许前程的那一枪伤到了他的肺上,手术过后捡了一命,到现在为止却一直高烧不退,申小珉又囚禁了丁苏醉,包括蒋舟在内任何人都找不到她的下落。

申霆审视般的盯着蒋一可看,半晌抛出一句话“找几个手脚利落的,那个女孩儿不能留。”

蒋一可猛的抬起头,不可置信般的看着申霆。

申霆毫不示弱的回视。

丁言在申宅等了两个小时也不见申霆下楼来,心里焦急万分。耿寒杀了许前程,可她却不能不管丁苏醉。

又看了看表,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终于申霆从楼上慢步走了下来,身边跟着蒋一可。

“丁大*姐想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申霆移步坐在了沙发上。

“申老先生明鉴,这次来我是想带回我妹妹”丁言也说的不吭不卑。

申霆嗤笑一声,“想来是搞错了,我这宅里并没有女人。”

“我妹妹被申小珉囚禁了”。

“哦,竟有这种事情,…不过,这到底也是孩子们的事情,我肯定不便管太多的,恐怕这次帮不上丁大*姐了”。

丁言心里一凉:完了,苏醉的小命怕是不保了。

丁言沉默半晌,下了决心,迎向申霆的双眼决定赌一把。“既然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是申老先生看在故人的面上放我妹妹一把…”。申霆双眉一挑表示有兴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