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是拍下来了,丁苏醉看的是不敢抬头,画像里面…那个的很。他吻她,抚摸她,流连在她的胸前。她被他引诱,迷离,任他占有。她觉得他爱极那个姿势,深深的吻住她,单手握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手揉在胸前,不间断的进入、退出再进入,镜头还特意对准,清清楚楚的能看到两具身体的连接。丁苏醉看录像时羞的厚厚的脸皮都要红了,他故意放大音量的音箱里传来他的吼声,她的吟声,‘滋滋’的液体声和‘啪啪’的肉响声。

后来丁苏醉用当家教挣来的第一笔钱买条领带送给他,他高兴的抱着她转圈。

耿寒叫了丁苏醉一声,她直直的盯着他看却没什么反应。

耿寒神奇的发现丁苏醉的脸颊上竟然微微泛红,于是邪恶的笑了:“看的那么认真,要不今晚跟我回家,我脱光给你看”。

“咳”。丁苏醉回过神掩饰的轻咳一声喝了口水,眼角不小心撇到半敞着房门的包间外面有许前进和另一个熟悉身影在细细交谈。

丁苏醉一笑心想:有人等不及了呢。身子略一倾斜挡住了耿寒的视线,“刚才你说到哪了”?

耿寒被她这突然的亲近弄的心头一喜,继续显摆着,“标书我们负责,标底、拆迁、设计加上销售由你们负责我们监管,利润和投资五五分”。

丁苏醉被他气的直想翻白眼,咬牙切齿的肯定道:“这是周小山教你的”。

“嘻嘻,你们受累了,不过你可以占我个人的便宜来找平啊”。耿寒想了,对她就得以毒制毒,无耻至上。

“行”。

能搭上蒋氏这条大船董事会里的老家伙乐不得的把姿态一放再放,她个人肯定无所谓。

“还有,我要见儿子”。

“他天天跟着申小珉”。

“…”

丁苏醉解气的贼贼一笑,抬起头“他们两个的感情可真好”。

气的耿寒呼呼直喘。

小田品快七岁了,人聪明却顶不爱学习。田典要送他去附近的学校旁听为来年上小学打好基础,吓得他天天躲在申小珉那里不敢回家,丁苏醉也没办法,都说这孩子性子像自己,这赖皮劲明明像耿寒。

申小珉好劝歹劝总算是说服了他,代价是学校必须得在申小珉家附近,而申小珉必须每天接送,并且一周之内得有五天时间住在他那里。

申小珉倒是乐颠颠的答应,丁苏醉听完追着田品满屋跑着打问他原因。申小珉好笑的拦下她,田品躲得她远远的喊着理由:妈妈跟典典都太忙,就小珉叔叔对他好。

田典在一所大学里教英语,对此没啥意见,觉得小孩子有自己的主意,不过五天时间改为三天,田品表示可以接受。

耿寒不知从哪听到了这个消息,酸水直往上涌,于是为了联络父子感情厚着脸皮成天粘申小珉家里。申小珉包容的笑,温柔的劝,尽量给他们两个制造亲近的机会,而且传授耿寒经验。

他们两个曾经有过一次彻夜的长谈,那是在见到丁苏醉,耿寒刚得知她已婚身份的晚上,拎着一瓶酒敲开了申小珉家的门…

申小珉把安置在沙发上,拿来两个酒杯与他对酌,听他倾诉,并提出自己的看法。

“这事不对劲,按你说的,她丈夫不应该笑你而是应该上来揍你一顿”。

“妈的,他敢”。

“所以说这事不太对,你可是对着人家老婆当众起反应,…换你能忍”?

耿寒听完他的话觉得有理,“说真的申小珉,以后你不行对她有想法,要不然咱俩就真没法做兄弟了”。

德性,你阴我那会儿就把当兄弟了”?

“你不也阴我了嘛?!再说了我不阴你,你也捞不着。…行行行,算我欠你的,人我可不让”。

“也不怨你,她看你和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了。你也不欠我,有一句你说的对,她只有跟你在一起才会真的幸福。她命苦,我只想她今后更幸福一点儿”。

“你看开了”?

“嗯”。

“小珉,不管怎么样我得谢谢你,我见过她一面后翻天覆地的找了一个月也没结果,直到你把她领到我面前”。

“原来你们那么早就认识了。…滚犊子,我他妈后悔死了,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儿”。

“你什么也别问,也别想,就抓住一点,品品是你的儿子”。

……

絮絮叨叨一整夜,谈论着那个两个人都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冰释前嫌。…

又是一天忙完,丁苏醉拖着酸痛的身子回到家。一开门,耿寒受宠若惊的坐在沙发上,田典狗腿儿似的又端茶又递烟,连她进门他们两个都没发现。

丁苏醉就那么倚在门边欣赏屋里画一样的风景。

田典有最着一张让所有女人都嫉妒的脸。丁苏醉想:他是她所认识的人中最美的,大眼、高鼻、嘴唇微厚,笑颜如花却一点也不女气,他不高、单薄,将将175的高度站在李特身边正好相配。

耿寒儒雅隽永,皮肤白皙,不胖也不壮一笑起来却有微微的双下颌,再配上眉眼弯弯,显得格外亲切随和。他比田典高出小半头,此时站在一起,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

丁苏醉不由看痴了。

看到丁苏醉回来,耿寒快速的躲到了她身后,“小醉”。显然是被田典的热情吓坏了。

“哎,苏醉回来了,把耿寒留下来吃饭吧,让他检查检查我的手艺有没有委屈你和品品”。

做过几回饭哪。

“典典别这样”。丁苏醉甚至可以看到李特教田典怎么捉弄人时的坏样儿。

“那好吧,我去接品品,在申小珉家里吃饭”。

“你什么时候变成自来熟了”。

“错,我们早就熟了,不过秘密还是秘密哦”。然后在丁苏醉耳边小声说:“他们老套我话,不过你放心我和品品都扛的住,陪他们玩玩”。说完拿起衣服走了。

耿寒看着他走,回头对丁苏醉说:“你的品味还真独特”。

丁苏醉就那么看着他笑,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也是被她看中的。

耿寒本来就是趁丁苏醉不在时来打探的,这下他百分之百的肯定他们之间有鬼,哪个老爷们儿敢把自己媳妇儿丢一头狼嘴里。

他高兴极了也不想问什么,坐回沙发上,盯着苏醉看,眼光非常之淫——荡。

“行了,问吧”。丁苏醉决定把真相告诉他,省得他来回费劲儿。

这事儿实在没有必要隐瞒,她根本就没想过跟耿寒再好,当然不会打着婚姻的幌子说事儿。不过说过不介意有一场婚外艳遇到是真的,这么多年来她想念他的身体。

小嫩草变身女王。

“为什么品品叫那个娘娘腔爹地”?

丁苏醉乐了“他叫田典,儿子叫田品,不叫爹地叫什么”?

“我才是好不好”?

“没说你不是,你看你是爸爸,田典是爹地,在美国还有个干爹,三个”。说完举出三根手指冲他晃了晃,“品品真幸福”。

“他的爹可真多”。

“没办法谁他的妈妈我招人呢…。还有什么问题吗”?

“…”

“不想问问我和田典怎么回事”?

“不想”。耿寒瞎话张口就来。

苏醉乐,耿寒气,她越乐他越气,他越气她就越乐,瞪了半天软了下来。“小醉,别这样,小醉…”。

“你来到底想干嘛”?

……

沉默半天没有开口的耿寒凑过来,轻轻亲了下丁苏醉的脸颊,“想这样亲吻,然后问能不能亲”…

“还有就是…”一把丁苏醉拉过抱在怀里,“问你能不能抱着”…

灵活的手指从她的衣摆探进去,揉上那团柔软,丁苏醉挣扎,耿寒按住她,“摸完之后,问可不可以摸”。

耿寒说的温柔、紧张、羞涩,低下头来接近她的唇。

丁苏醉推着他噌过来的脑袋,他不依,使了个劲儿吻上她的嘴,丁苏醉没有再拒绝。

四片唇相交,开始是轻轻的裹住细细的用舌头勾绘,渐渐的探了进去。耿寒脑中轰然一炸,拖住她的舌头吸吮,品着她好喝的口水。丁苏醉只略微剩下一点清醒,蒋舟说晚上要干什么来着?努力回想,用手往外推他。

耿寒本来就是肉食动物,哪还管这些。她这一推,他就更来劲了,搂的更紧。丁苏醉彻底迷离了,任他压在身下,脸颊、耳朵、脖颈狠狠的吮。胸前大敞开,上面履着她已然陌生的火热大掌,身下是吓人的坚硬。

耿寒把头流连在她的胸前,用下巴蹭,用嘴唇贴,用舌尖舔,包含在嘴里激动的想哭。这是他的家啊,他找了七年的家。

急吼吼的分开她的两条腿,只来得及拉开裤链连她的内裤都忘了脱就往里顶。反应过来稍停了一下,实在等不及脱的那个时间,往旁边一掀就戳,可怎么也进不去还不敢用力。丁苏醉这时还在想:蒋舟晚上要干什么来着。

于是乎…门铃响了,耿寒懵了,丁苏醉想起来了。蒋舟说晚上来找她一起出去吃饭。

蒋舟是肠子都悔青了啊,真后悔自己为了目睹品品爹地的风采找了个烂理由敲人家门。刚才由耿寒亲自开门,蒋舟连头都没敢抬就收到了让她滚的信号,不过丁苏醉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点儿也不尴尬的整了整衣服越过耿寒拉着她就走。

耿寒肯定得跟着,又顺便叫来了周小山,这就是所谓的报复,得不偿失。所以经验告诉我们,人家的房门是不能乱敲的。

四个人坐在餐厅里。

一个欲求不满一脸黑,一个兴灾乐祸一脸笑,一个四处张望一脸想跑,剩下一个周小山紧紧的看住蒋舟,看你往哪跑。

“蒋舟你看你这没出息样儿,手抖什么”?丁苏醉看着周小山就像嗑了药似的,不挑衅两句绝对不爽。

果然周小山不乐意了,“耿寒你什么时候学会偷情了”?

耿寒掀开眼皮瞪他。

丁苏醉也不介意,继续开口:“孙寨让说晚上带品品去看电影,田典刚刚去找他们了”。

“我去,我去,我最爱看电影了”。

周小山气的。

一抬眼忽然看到两道身影,示意一下丁苏醉。

丁苏醉也看到了,耸耸肩表示休战。“别去了,太远,在C市”。

蒋舟没招,乖乖留下吃饭。

耿寒若有所思:明明是我老婆,偷个屁情。

招标会风风火火的开始了,丁、蒋两家势在必得,其它的公司不过也就是来跟着凑热闹,耿寒携丁苏醉一起出现在招标会上。他们两个相恋在少年时期,那时候的丁苏醉只不过是美院的一个小小学生,自然少有人知道这一段。

一切按步就班的顺利进行,举牌中却杀出了一匹黑马,新上市的环语公司跳出来搅局。

丁语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扬着头走入会场,引起了人群一阵骚动。几次举牌都是冲着丁、蒋两家来的,后来耿寒实在不耐烦了,喊了个高价定了下来。

这块地最后以六个亿成交,比预算整整多出小半个。

丁语似乎格外得意,笑着跟丁苏醉握手表示恭喜,轻轻问她准备怎么收场。

蒋氏比丁氏的实力不知高出几个段位,区区几亿耿寒自然不放在眼里。丁苏醉也满意,很好一切进行顺利。

丁氏的董事们虽然担心,但有蒋氏做后盾倒也有恃无恐。

周小山似乎喜欢上了和蒋舟追追赶赶的游戏,丁苏醉悲催的发现,蒋舟天生做耗子的命,当初追人家的时候就躲躲藏藏,现在更不用说了主要工作就是躲人。反倒是人家周小山一向光明正大。

丁苏醉恨铁不成钢的点着哭哭啼啼的蒋舟,“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你比我还大两岁吧,我告诉你过多少遍,无视,无视,你只有把他当空气他才能知难而退。就算是吊吊他,这顶多也算小手段无伤大雅”。

“苏醉你以前智商高情商低,现在怎么一肚子算计啊,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十年如一日,我才更不好意思跟人说我认识你呢”。

少年甜蜜时光,耿寒常常嘲笑她一根筋,却又在惹恼她时抱在怀里哄劝最喜欢她简单的个性。其实到现在为止,她对亲情、爱情一事也过于极端,只是被多少不眠之夜已经磨合的圆滑了许多。

给蒋舟支的那些招大多是跟田典学来的,田典这些年潜意识里同化着丁苏醉。他为人感性、脆弱又敏感,只有在对在李特的感情上,有着莫名其妙的执着,无论受多少委屈总能替自己找平衡。

李特烂情,身边男男女女从来不断,但情人里他只允许田典介入他的生活。李特对丁苏醉说爱田典,愿意把自己的生活交给他打理,等他玩够了后肯定会带他去国外结婚的。丁苏醉‘呸呸’吐他极其不屑,田典倒反过来劝她许多,比如:人得认命;碰到一个爱人不容易;人生过短不要跟自己较劲;耍点小手段是情趣…之类的话。但他越是这么说丁苏醉就越是心疼他,越把李特往死里折腾。

耿寒的出现多少影响了她的情绪,但也只有那晚在田典面前失态过一次,也是被气的。丁苏醉这人动情难,死了心再动那就基本没有可能了,所以他到底也没给她的生活带来多少困扰。只是最近越来越多的回忆过去一些甜蜜,有点心烦意乱。这么多年一个人,或许该找个固定的合作伙伴什么的,耿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对象,他对她了如指掌。那个流氓要是知道自己只想把他当成性/伴侣,得气吐血吧!丁苏醉不由自主的笑了。

“苏醉,苏醉,你怎么了”?蒋舟使劲推明显神游的某人,“我问你啊,你对耿寒也是这么耍手段的吗”?

丁苏醉回过神,“哎,你也太不仗意了,我给你出主意,你还挤兑我,再说咱俩情况能一样吗?我又不喜欢耿寒”。

“不喜欢还让人脱衣服,…不过你真不喜欢他了?你可知道耿寒那一脑袋白头发就是飞机出事时,一股火给憋出来的”。

丁苏醉刚被前半句话噎到,马上又被后半句话砸倒。这太让她震憾了,难道是传说中的一夜白头。

电话响了,丁苏醉一看是周小山‘吧唧’挂了,周小山弃而不舍的打,丁苏醉连续不继的挂,最后周小山发来短信,两字‘丁语’,丁苏醉马上把电话拨回去。

“丁语要见耿寒,我怎么做”?

“拦下”。

“晚上六点,太原街那家泰国餐厅,她知道具体地址”。挂了。

丁苏醉努力咽了口唾沫,心虚的抬头。

正在偷吃田品抹茶蛋糕的某人还冲她笑了笑,毫无查觉自己已经被华丽丽的——送人了,所谓潜规则。

丁氏与蒋氏的合作案正式打响,B市各大报社把目光对准两家。招标大会当天,丁语以环语领导人身份出现令众人猜测,纷纷大标题上了头版。

丁中利大发雷霆的是丁语偷办公司还跟丁氏做对抬高标价,丁语反唇相讥怨父亲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有承办能力。

更有甚者的是,有人偷拍到耿寒抱着田品一脸温柔相,申小珉在旁替田品擦汗双目含情。于是乎——八卦来了。

商业版一:蒋氏领导人无后,大股东耿寒之子将成为头号候选继承人;

商业版二:丁氏领导人丁苏醉曾是蒋氏大股东耿寒的秘密情人并育有一子,此次合作B市地产业将出现新高潮;

娱乐版一:蒋氏大股东耿寒之子身世成谜,经查证姓田,其生母最有可能是当初与耿寒有过几日露水情缘的小明星田露;

娱乐版二:蒋氏大股东耿寒恋上于氏领导人申小珉,两人断袖情深,冲破禁忌收养一子,以表携手共度一生之决心。

一时之间丁、蒋、环语三家风头无人能及,而当事人耿寒也明确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再敢惹老子,弄死你们。

田典一边看报纸一边捂着肚子笑,申小珉面带无奈微微笑。电视里正放着动物世界,田品叽叽喳喳的问着妈妈问题,丁苏醉心不在焉的给他们三个盛饭,很烦燥。

“妈妈,妈妈,我喊你好几声了”。田品不满的抗议。

“干啥”?丁苏醉今天不耐烦的很。

“什么叫交——配”?

田品嗓门极大,小动静清清亮亮,双眼纯洁的望着妈妈,求知欲望强烈。

“你从哪听说的”?

“动物世界”。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纷纷低下头。有人憋着笑,有人憋着咳,有人憋着怒,就连平时非常令田品敬佩的万事通申小珉叔叔都不吭声了。小家伙不乐意了,“问过爸爸了,爸爸说的我不是很懂”。

“爸爸怎么说的”?申小珉来了兴致。

“爸爸说,以绝对强势的姿态压倒对方而进行的活塞运动”。

田典再也忍不住笑了,“太有李特的风格了”。

“对,我去打电话问问干爹”。

……

好一会儿低个头回来了“妈妈,我错了”。

“他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