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说,活塞运动是最直接的一种造小孩工程,俗称泡妞”。

“他们两个都是特别有文化的人,但是品品你答应妈妈以后绝对不可以再问他们任何问题,如果有问题你可以去问小珉叔叔或典典,知道吗”?

“嗯”。

“你们吃吧,我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丁苏醉留下这句话出了门,找了间酒吧破天荒的借酒浇愁起来。

愁什么呢?蒋舟的话。

耿寒是接到申小珉打来的电话时已经是深夜里了,等他急吼吼的赶到酒吧时,丁苏醉早就醉的眼神迷离,毫无焦点,正捏着吧台调酒的小帅哥侃大山,小帅哥被逗的眉开眼笑。耿寒来气更看的心疼,她也就一杯啤酒的量,眼前看这样早超量了。

耿寒扶着她要走,她还不依。

他哄她。“乖,我带你回家,再喝该酒精过敏了”。

“老子喝多少都不带醉的,给我滚蛋”。

“小醉听话”。

丁苏醉摇摇晃晃的转半圈儿头,看清人后笑了,“…哟,耿寒啊,怎么没在家陪你小姑姑啊”?

耿寒觉得根本没必要再跟她讲理,打横抱起她就准备走,丁苏醉反抗的很强烈。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那个,我问你点事儿”。

“…”

“你这头发是怎么白的”?

“想你想白的”。

“不是因为内疚吧!要是内疚还真没必要,我当初跟你是自愿,你对我没责任,我愿赌就服输,你跟谁结婚我也没多少权力干涉。”她说的很平静,话里一点儿没有醉酒的感觉,只是从这句话开始她跑题了…。

“耿寒,你说我跟你当初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你也没把我当成自己人,…我知道你对你小姑姑感情深,其实当初你选择救的人是我,我也不会让你为难,只是…”。

双手捂住脸哭的不能自抑。

耿寒又高兴又心疼又难过,死死搂住她,“就因为把你当成了我自己,所以才…”。

“滚你奶的,别说了…”丁苏醉双手抱头极力摇着。“我现在不清醒,等我清醒时这些事根本就想不起来”。

“小醉”。耿寒把已经挣脱出去的丁苏醉又一次搂进怀里。别说重逢之后的丁苏醉了,就是热恋时期也从没见她这样激动过。“你只要知道我爱你,我只爱你,只有你,只要你就行”。

我亲爱的爱人,当我九死一生睁开眼时,我已经忘记你;我亲爱的爱人,当我们重逢时,你的坚硬再次埋入我的身体,那跳动的脉博将代替我早已停止的心跳完成再一次重生。

豪华的酒店,最顶层,走廊里铺陈着厚实暖和的地毯,壁灯微黄,暧昧动人。刚替客人开完门的小服务生红着脸低着头走的极快。

耿寒旁若无人的把丁苏醉正面按在走廊的墙壁上,头、手从后面绕过去边吻边揉,根本等不及回到房间。

丁苏醉招架不住‘唔唔’直叫,强挺着转过身,正好被逮了个正着。耿寒此时基本上没有理智,极其粗暴,嘴巴大张含住她的唇和下巴,舌头乱搅。被舔的痒了她就‘咯咯’笑,伸手就去解他的皮带,胡乱着握住。

耿寒被刺激的一下把脸埋进她的脖颈处,闭着眼大口大口的喘气。丁苏醉还不算完,手伸向自己的背后解开内衣暗扣,再从前面衣襟里给抽出来,‘呼啦’一下套到了他的头上。

耿寒四处扫了扫,很好,没人,那也得回屋。踢开房门,把人拎上床,急切到有点狼狈的撕着衣服,扣子被扯的四处乱飞。丁苏醉憨憨的看着他傻笑,小脸凑近他的胸前舔。

耿寒很确定她神质不清,可他本来就无耻,大脑里根本就没有趁人之危这类的概念,此时他只知道占有她,占有她。她刚才说了什么?对,耿寒我已经不爱你了。他心里恨更不信,咬牙发誓:那就做到再让你爱上。

丁苏醉觉得胃都要碎了,七年没有过的体验,让她陌生到害怕。耿寒红着眼,流着泪,像是走失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妈妈,委屈又迷恋。

知道她疼,知道该控制,可是他就是停不下来。她再也不是当初青嫩的小丫头了,现在的她浑身上下透着诱惑,她还是那么紧致、细腻,却比当年敏感的多。她不清醒,迷迷糊糊,甚至不知道身上的人是谁,却不断的叫他的名字。

耿寒笑了,她还爱他。

做过一次再做,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想着是最后一次不然她会受伤,可做完还想做。天蒙蒙亮时,丁苏醉的酒已然有点醒了,哼哼唧唧的配合他,双脚也自动的缠上了他的腰,一挺一挺的够向他。两只小手圈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耿寒耿寒’不停的叫。

耿寒的心被她叫的又麻又酸,就想这么一直做到死都不出来。

丁苏醉优点不多,但漂亮、智商高、为人纯粹,在外人眼里,一身缺点的耿寒哪里配的上。兄弟们曾经拿这事儿取笑过他,他从不以为意,他的手里握住了她的心,那他耿寒就是丁苏醉的上帝。

太阳已经大了,一直盯着丁苏醉的睡颜,感觉到她动了动,要有苏醒的迹象,耿寒连忙躺好半眯着眼装睡。不出所料的听到她坐起来倒吸一口冷气,迷茫的打量四周,快速的的掀被子检查自己光溜儿的身体,然后猛的盯着他看。

耿寒这时心里九转十八弯啊,最后决定先发制人,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丁苏醉一会儿,忽然‘啊’低叫一声把被子盖到下巴处,问:“这是怎么回事?小醉,咱俩怎么跑这儿来了”?

丁苏醉对前一天晚上的事根本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不过她知道昨晚一进酒吧就要了烈酒,量肯定是过了。

“我怎么知道?你梦游来的?你怎么遇上我的”?

“我去酒吧接你,你非扯着我喝酒,我喝…。再以后的事就没印象了”。耿寒声音越说越小,越说心越虚,偷摸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听到这儿丁苏醉明白点了,肯定两人喝高了,一商量跑酒店来了。‘酒后乱性’啊!再没开口,强忍着疼下床准备收拾干净,不知道昨天晚上做了多少回。

“你去哪”?

.“洗澡,回家”。

耿寒一下翻起身光溜溜的拉住她,“吃干抹净了就想溜”?!

丁苏醉看他装的小媳妇样,忍不住喷笑出声,“耿寒咱别这样行吗?我都被你折腾成啥样了”?

“我对你负责”。

“不用”。

“那你对我负责”。

丁苏醉拉下他的手,一本正经的说:“我说过不介意一场婚外艳遇,以后你想找我随时都可以,不过责任这事儿太沉重,我负不起”。

“小醉…”耿寒跪在床上仰头望着丁苏醉拉着她的手。“我知道我伤过你的心让你对爱情绝望,小醉我不想作什么解释,但求你给我个机会”。

丁苏醉眯眼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笑了笑,搂过他的脖子把唇贴上了他的唇点了点,然后退开,想了想又贴上去。

“那你要加油哦”!

耿寒在那一刻清清楚楚听到了自己心花恕放的声音!哦耶!

死皮赖脸的把丁苏醉回到家里时田典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耿寒下意识的把丁苏醉藏到身后,警惕的盯着田典看。

田典晃悠悠的走到两人身边皱着鼻子闻了闻,笑眯眯的让丁苏醉回房休息。耿寒看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走回房间‘啪’关上房门,转过脸来严肃的直视田典,“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儿”?

田典一看上勾了,没白特意请假坐家里捉奸,“什么怎么回事啊”?

“当我傻呀,你们根本不是正常的夫妻”。

田典耸耸肩。

他没有申小珉那么好心,虽然对耿寒和丁苏醉的过往清清楚楚,但对他本人可不熟,充其量也不过就是知道他是丁苏醉身边的过去式而已,可丁苏醉对他而言早已不是李特的小妹妹了,她是他的亲人,他会替自己亲人的计划里加上非富的一笔。

田典吸了口烟笑了笑,“她是我老婆”。

“她是我女人”。他咬牙切齿的恨道。

“我不跟玩这种文字游戏…,耿寒,这没有意义”。田典掐了烟站起身来,“我只知道这些年我照顾她,养育品品,你什么也没做,而只要我需要她她就绝不会主动离开我…,你缺席了这么多年,耿寒,你信不信?我保证你收不回丁苏醉的心

”。

收不回吗?耿寒不信。自从丁苏醉回来之后,从没有躲过他,甚至愿意给他机会重新来过,耿寒可以倾尽所有赢得丁苏醉的心,七年的时间流失,他无能为力,可往后的几十年,他的所有努力将都是为了她。

耿寒走了之后,丁苏醉从房间里走出来倚在房门上,开口说:“典典,你别跟着我趟这浑水”。

田典笑了,眼睛望向窗外,“苏醉,圣何塞的冬天就要来了,我很想念”。

“好,等我办完这边的事情一起回去”。

“对,一起回去,我们四个,谁也不能缺席”。…

耿寒小时候跟着蒋一可蒋晴混在二道街,对这里就像是自己家后院似的熟悉。跟丁苏醉谈恋爱那一段,当初的混混街早已变成了小吃街,他也是常常带着她来这里找好味的吃食。

丁苏醉最喜欢被他拉着手走在脏脏乱乱的小道上听他低低沉沉的说话,他教她:酸辣粉要比肉沫粉丝好吃;蒸饺得配着大蒜才过瘾;四川人的毛血旺不干净,再好看也不能吃;鸡柳得吃热的冷的会硬;冷面的汤里加上可乐就更棒了…,絮絮叨叨从不嫌烦。最后捧着一堆战利品,两人随便找个地方蹲着吃,每到这时,丁苏醉都吃的格外多,格外香。咧开被辣的红红的小嘴笑,耿寒心里软成一片,那时丁苏醉的整个世界里只有他。

如今重游此地,已然心硬如铁的丁苏醉也不禁感叹。

耿寒早早就约了丁苏醉晚上来二街道。说是来实地考查,可一到这里就拉着她东逛西逛晚餐竟要在这里解决。

耿寒把她安置在一个米线摊位上坐下,就开始一趟趟的往回搬吃的东西。丁苏醉任他闹,看着他东跑西癫累的满头大汗,任回忆一点一点聚上心头,任随着回忆一起跟来的爱恨痴怨侵遍全身。

细致的刮掉烤鸡翅外面的一层辣椒,献媚的递给丁苏醉,她不能吃辣却嘴馋,以前一吃就会肚子痛,每次都得给她轻轻的揉,她的一切他记的清清楚楚。

丁苏醉接过鸡翅咬了一口,看到耿寒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像是个等待被夸奖的孩子,笑了,“很好吃”。

果然,耿寒一张脸满足极了,不断的帮她弄这弄那。

“这块儿地你准备怎么弄”?丁苏醉不想再吃,打破沉默。

“计划书上不都有嘛,听你的”。

“这么大的项目你就准备送我当人情”。

“怎么会是人情呢,小醉”。耿寒放下手中的食物,抬头看她认真的说。“我们之间不应该陌生到这种地步,我的一切你拿的理所应当,跟人情扯不上关系”。

“耿寒,这样不好,蒋氏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我要追回老婆,我能说的算的事儿,谁能管了”。

“呵,可你也没必要总带我来找回忆吧,这样不好”。丁苏醉一语点破。

“不好吗”?耿寒喃喃的问。“可是你不在的这些年,我一直都是这么活过来的”。

这样真的不好,再继续下去,心里囚禁的那头兽早晚会跑出来行凶。

丁苏醉没有再说话。

由于上次在招标会上,丁语出来搅局,耿寒一个不耐烦抬高了价格,丁苏醉毫不意外的发现,这个工程做下来将比原预计超额不只一点点,无耐之下只能尽量节约开销。

可事实摆在那里,工程原材料不能以次充好,这关系着公司信誉和人命关天的缺德事儿绝对不能做。原住民的安置、拆迁款也得合情合理,这片地尽出刁民,一个不满意又是一件难缠事儿。

丁苏醉忙的焦头烂额,耿寒竟然仗着自己文化低一天到晚的无所事事。自从答应给他机会后,成天没事就往丁氏跑,钻进丁苏醉的办公室里就不冒头,美其名曰监管,实际上就是明目张胆的调戏。

苏醉对此烦不胜烦,由刚开始的横眉冷对到不理不睬再到现在的怀柔政策,耿寒愣是软硬不吃。

就像今天这样,早饭、午饭、下午荼,分别在丁苏醉的办公室解决后,大有晚餐和宵夜也一起跟她对付的架势。苏醉连哄带劝让他先走自己随后就去找他,可这根本不管用,非得等她一起出席。

一大早晨,耿寒就约了丁苏醉晚上一起,说是有一个业内晚宴,想给她介绍一些人,方便她以后的工作。回来时间不算长,丁苏醉在B市是名字响面孔生,想着多认识些人对自己也有好处也就应了下来,就这样惹上了这个粘豆包。

晚上七点,耿寒携丁苏醉一起出席,在来的路上问他好几遍用不用穿晚礼服。他说什么?这样挺好。丁苏醉是下班后直接过来的,一副白领扮相,深绿色的及膝裙,腰间一条黑色宽皮带,毫无装饰的白衬衫扎在裙口里,最重要的是她穿了一双平跟露脚面的小皮鞋,这身装扮在办公室里确实挺好,可现在这场合…。

丁苏醉格格不入的站的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饶是一张脸蛋吸人眼光,当下也是被人指指点点,而且绝对不是夸奖。

抬头看人,那人倒乐的像招财猫似的拉着她的手介绍这个、那个。一身西装,没扎领带,敞着领口,典型的耿寒痞子风格硬是被他穿的风流倜傥。看他穿的随随便便丁苏醉平衡了,看来他并不是故意整人。

耿寒把丁苏醉安置好,弄了一大盘吃的给她。

“说实在的,你不是在耍我吧”。

“这话怎么说”?耿寒把几只基围虾放进餐盘里。“本来就够打眼儿了,再穿的漂亮点儿,那我多有危机感啊”!

“啊呸”,丁苏醉笑着呸了他一口。耿寒看她小女人样,一个没忍住俯身把唇轻轻贴上她的脸颊,触了一下迅速挪开。

过去的耿寒,从来都是深深的舌吻,又火热又霸道且时时透露着欲,倒是对这样温馨的小亲近很不以为意。可如今却时不时的来点小甜蜜,弄的丁苏醉的一颗心怦怦乱跳。

“乖,多吃点儿,晚上还有费体力的活儿呢”。把餐盘交给她贴在耳边暧昧的轻吟。“我去跟大哥打个招呼”。

丁苏醉目送着他向蒋一可走过去的身影,不自觉的笑溢满整张脸。

丁语身着华丽,冷眼旁观着沉浸在幸福里的蠢女人,叫来服务生换上两杯香槟,缓步向丁苏醉走过去。

“看来你还真搭上了耿寒,前途无量啊”!

冷不防的一句话,丁苏醉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丁语顺手把香槟递过一杯给她,“既然能搭上耿寒又何苦跟我争丁氏”?

丁苏醉接过酒,笑了,“你向来这么真接吗?不过话说回来,丁氏我还真是不屑争?况且又没有竟争对手”。

丁语很好的掩饰了眼里的怒气,“真不知道大姐是怎么想的,竟然把丁氏交给你这个脓包,以为用点美人计就能拯救丁氏,也未免太高估你了”。

“我也这么觉得,可是她宁可交给我这个脓包来糟蹋也不愿意交给你,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呢”?丁苏醉晃着杯里的酒闲闲的说着。

耿寒喜欢饮红酒,尤其是法国的,‘沙都拉菲、精选波尔多、圣伊芙、罗纳老藤、黑皮诺…’,不知收藏了多少顶极红酒。丁苏醉曾笑他在装像,他倒是饮的像模像样,还非教她品酒,并且头头是道。她笑归笑,可也看得出在这方面他是个个中高手。

晃酒杯是耿寒习惯动作,受他影响,不管过去多少年,丁苏醉一旦饮酒肯定不由自主的模仿。

丁语不怒也不走,转移话题一直跟她话着家常,苏醉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厚脸皮遗传自哪里。

丁语忽然话题一转,“搭上耿寒,应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你那个儿子,呵,还真是像”。

这句话成功的拉回了丁苏醉的思绪,危险的眯起了双眼,没有开口。

“别动怒,大姐曾经跟我说过,你一旦眯起眼,就说明有人要遭殃了,我要不要为自己小担心一把呢”?

丁苏醉了然的一挑眉,笑了。

丁语接着开口:“我现在总算明白了大姐临死之前为什么无数次的在我面前提起已经‘死’了的你,她把丁氏交给了你却把你所有的弱点都告诉了我,让我们互相牵制,这招用的真是妙”。

“你的推测很有根据”。丁苏醉叫过服务生换了一杯果汗,“不过还是小心行事为妙,必竟大姐了解的是七年之前的我”。

丁语摇了摇头,“你在担心你儿子吗?其实我也只是在报纸上见过,不过你放心我就是不怕你也不敢得罪耿寒啊,我以后还得混在B市呢,你说对不对”?

“你知道就好”。

丁语喝下一口酒,顿了顿开口说:“实话告诉你,有人罩着环语,而我跟你卯上了”。

丁语在丁家的位置不尴不尬,虽然是正室所生,却因为父亲偏爱大姐一直不太得到重视。而父亲对自己的无视,也在日积月攒中变的越发愤恨,所以丁言断定,丁氏交给丁语,父亲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丁语聪明、大方、心狠、气傲、也懂得收敛锋芒,如今败在了丁苏醉这个私生女的身上,打死她也不服气。

丁苏醉不太会揣测人心,却也懂得丁语的不甘,抱着玩笑的心态忍不住就想提醒她一下,“我知道英国有一家大公司当你的怨大头,中文翻译叫‘复仇’对吧,这可真是个怪名”。

“怪不怪的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它的创办人是谁就可以了,…‘智者’的大股东。我听说这七年你呆在美国,那一定不会不知道‘智者’了,呵呵…”。

丁语得意的扬长而去,留下丁苏醉一个人微微苦笑。‘智者’?我怎么会不知道‘智者’呢。

耿寒再回来时,身边多了蒋一可。

丁苏醉客气的跟他嘘寒,礼貌的以工作太累需要休息为理由谢绝了与他谈话的请求。蒋一可很体谅并不为难,丁苏醉笑着调侃说耿寒要是把蒋先生的绅士风度学足,恐怕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最后宾主尽欢,耿寒连讯问都没有直接把丁苏醉带回了以前两人共同生活的家里。

丁苏醉进门前很是犹豫,可是进去之后,愣了。仿佛时光倒退了七年,一切都没有改变,她的拖鞋还摆放在原处等着主人随时回来,她未完成的画还在画架上纤尘不染,她喜欢的小饰品,她用惯的抱枕…。

丁苏醉慢慢走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手指轻轻抚摸过每一寸她曾经熟悉的只属于她和他两个人的领土,甚至连卫生间里她的牙刷仍然原样摆放着。

丁苏醉每走一步就回忆起一分,每回忆起一分,心就被钝刀狠狠的割一下。直到耿寒用手指轻轻擦拭她的脸颊和鼻涕,她才回神,原来自己已经不自觉的泪流满面。

丁苏醉此时站在衣帽间里的壁柜面前,耿寒从她身后拥住,两个人映在镜子里的身影亲密无间。耿寒想,就喜欢抱着她站在镜子面前做那事儿,她背对着看不到,可自己却看的清清楚楚,由此沉溺无法自拔,可此时就只是这样温馨的拥抱却也能让他幸福的想哭。

细柔的转过她的身体,吻干她脸上一颗一颗的泪珠,“宝贝小醉,别哭,打我掐我都行,我任你收拾,就是别哭,我多心疼啊”。

劝是劝,可还没等说完耿寒自己也泣不成声,“我三十四了,我老了,可我的小醉才二十五岁,最好的年华,我怕你嫌弃我,卑鄙的不断用回忆来困住你”。

丁苏醉在他怀里闷哼出声:“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不是年龄的问题”。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耿寒把她从怀里拉出来。

25 #

“可是怎么办呢,我原本应该没脸再来缠着你,可我做不到啊,我就是爱你啊,从见你第一面开始就爱,我根本不可能放手,要是能放的话我们就没有开始…。小醉你一定知道了是我的亲生妈妈害了你的妈妈,你恨我吗?你一定因为这个恨我,我不敢让你知道,可就算你恨我,我也得把你留在身边,我自私,我也没办法呀,大哥对你对我都有恩…”。

他语无伦次的说着。丁苏醉从他类似于解释的碎碎念中理清了,他先是担心害怕再接着不相信丁苏醉能原谅他,从而隐瞒真相怕她离开,也因此唯恐真相由蒋一可等人的嘴里透露出来,所以受他的要挟娶蒋晴。

丁苏醉凭着自己对整个事件的一知半解再加上他现在说的话,从中摸出来的就是这个结论,越听越是心寒。

归根到底就是爱的不深。极端的丁苏醉下了定论。